查看完整版本: 君子顏 -【穿越之絕色妖妃】《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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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萍妹 發表於 2011-10-15 09:46 AM

本帖最後由 C萍妹 於 2011-10-15 09:48 AM 編輯

天下篇  第9章 存心考驗

  走進這間叫「竹軒」的貴賓樓,機靈的侍女們已經燒好了兩大桶熱水,放在了各自專用的澡間裡,雲曉月遣退所有的侍女,跳進木桶裡,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將這一個多月來所有的風塵全數洗去,回復了自己原來的模樣,披散著長髮,走進了房間。

  房間的大床上,司徒遠已經洗好澡,睡在了錦被裡,看見雲曉月走進來,驚艷的神情瞬間浮現,臉又開始紅了起來!

  「哈,遠,我天天跟你睡在一張床上,你怎麼還是不習慣,老是臉紅?」鑽進司徒遠的懷裡,雲曉月促狹地問。

  「月兒,你真是太美了,我想,我一輩子都看不夠你!」摟住雲曉月,司徒遠深情地說。

  「真的?你確定這一生,只愛我一個?」

  「當然!月兒,你要我說幾遍,你才相信我?」司徒遠一怔,緊張地回答。

  「嘻嘻,逗你玩呢,別緊張嘛!遠,今天晚上晚膳的時候,風秀兒和費嬌嬌打扮起來,真是很漂亮呢,你覺得呢?」舒服地靠在司徒遠的懷裡,雲曉月壞笑著問。

  「她們……有嗎?我沒注意!」司徒遠很老實地回答。
  
  「不是吧!尤其是那個費嬌嬌,一身白衣,還點了硃砂,真得很漂亮,我想啊,要是萱兒這樣打扮,也一定這樣漂亮,畢竟他們倆長得那麼像,你不覺得嗎?」

  「哦,是嗎?我沒注意,我只看到那個風秀兒,一直往你身上靠,月兒,我看那個女人,八成喜歡你,怎麼辦?」蹙著眉,司徒遠一副很苦惱的樣子。

  「撲哧!你這個呆子,不過我喜歡,至於風秀兒,你管她幹嘛,反正我又不喜歡她,隨她去好了,十天後,我們就走人咯!」雲曉月忍不住被司徒遠的遲鈍給都笑了,心裡為那個費嬌嬌惋惜:可憐的傢伙,我家的遠,估計到離開「風雲寨」,都不會明白你的心事了,看你一副嬌弱羞澀的模樣,真是讓我於心不忍,不知道你會不會勇敢一些嘛,你要是我家萱兒,我一定幫,可惜你不是,我只好在一旁看戲咯!

  「嗯,也對!咦,月兒,什麼事這麼高興,說給我聽聽?」看著雲曉月逐漸擴大的笑容,司徒遠好奇地問。

  「嘻嘻,不告訴你,這是秘密!遠,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啦,來來來,可愛的小遠遠,獎勵香吻一個!」雲曉月抬頭,湊上自己的唇,給了遠帥哥一個熱情的晚安吻,然後縮進他溫暖的懷裡,笑嘻嘻地說:「很累吧,睡覺咯!」

  「月兒……好吧,晚安!」被逗得渾身燥熱的司徒遠無奈地長歎一聲,放鬆了繃緊的身軀,苦笑著摟緊雙臂,閉上了眼睛。

  自從上次差點兒擦槍走火之後,司徒遠是越來越想要徹底擁有雲曉月的身心,但是心愛的人兒並沒有首肯,再說她更沒有答應要嫁給自己,所以每天晚上,司徒遠都是忍著欲火陪寢,滿心盼望著有一天,能牽著她的手拜天地,然後徹底地擁有她,直到永遠!

  「月兒,我愛你!」沉思良久,滿腔的愛意湧現,怎麼也遏制不住,低下頭,司徒遠在懷裡已經熟睡的人兒的臉上,唇瓣撒上密密的細吻,輕輕的呢喃著,直到睡意來襲……

  ========

  第二天,吃完早餐的雲曉月帶著司徒遠到司嬸的房裡為她施針,或許對其他的病症,雲曉月還不是特別熟悉,但是對於人體的穴位,她是掌握的一清二楚,可以說,比這個大陸上所有的人都要清楚,現代的時候,她學的就是這麼殺人絕技,現代發達的科技,將身體內的脈絡,已經血液的流向,顯露無疑,就連一些隱秘的穴位,包括大腦這麼複雜的地方,她都掌握的清清楚楚,這也是為什麼她雲曉月殺人,永遠是一針斃命,而且是毫無痕跡的原因。現在只是在腿部施針,那是太簡單的事了!

  一炷香的功夫,所有的金針分毫不差,全數刺進穴位,一旁看著的司晴,和死皮賴臉拉著費嬌嬌非要留下來的風秀兒,簡直是目瞪口呆。

  「雲哥哥,我要拜你為師,你簡直是……太厲害了!」等雲曉月施完針,司晴小丫頭崇拜地說。

  「哈,雲哥哥可是從小就開始學了,別吵哦,一會兒就好了!」朝司晴笑了笑,雲曉月將手掌貼在司嬸的腿部,運氣將寒氣從金針中逼出一部分,然後開始取針。

  「司嬸,感覺舒服些嗎?」將金針收拾好,雲曉月微笑著問。

  「咦?雲大夫,真的好多了,感覺沒那麼酸疼了!」司嬸活動了一下手腳,驚喜地說。

  「你這個寒氣積聚很久了,所以要連施十天,配上我的草藥,每天在浴桶裡泡上半個時辰,就會痊癒!這個藥方可以一直使用,等好了以後,每次沐浴都撒上一些,不僅能夠保護皮膚,還能讓你不再受寒,司嬸,這個藥方男女都可以用,稍微有些年紀就開始用的話,就不會再受這個病痛的困擾,送給你們吧!」雲曉月微笑著說。

  「真的?雲大夫,這是你的不傳之秘吧,就這樣送給我,老身怎麼受得起?」

  「沒什麼不傳之秘,一張藥方而已,藏著幹什麼?司嬸,你休息一會兒,我先告退了!」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雲曉月微微一禮,帶著司徒遠走了出去。

  「雲曉,你這人真是有趣,別的大夫都是恨不得所有的人都生病,他們好賺銀子,只有你,居然希望所有的人都不生病,那你怎麼辦,不用吃飯啦!」跟出來的風秀兒詫異地問。

  「風小姐,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我雲曉覺得,錢財乃身外之物,要是我能用自己的醫術讓一家人永遠快樂的生活在一起,那比我收到黃金萬兩還要讓人高興,銀子嘛,夠用就好!」嘿嘿,本姑娘的銀子,沒準抵得上你們國庫裡的一半多,我當然不缺銀子,哈!

  「你果然與眾不同!雲曉,走,我帶你到處看看,怎麼樣?」傾慕地看著雲曉月線條優美的側臉,濃濃的愛意在風秀兒的心中湧動,她知道,一向眼界甚高的她,就在這短短一天半的時間裡,被這個絕美瀟灑,心地善良的雲曉,俘獲了!

  「參觀麼?」側首看了一眼費嬌嬌,只見她脈脈含情的美眸一直不停地瞟著自己身側的司徒遠,雲曉月突然興起了玩遊戲的念頭,笑瞇瞇地說:「晴兒和費小姐也一起來麼?」

  「好啊,我要去!」司晴高興地說。

  「費姐姐身體一直不好,走這麼遠的路,我怕她吃不消,費姐姐就不要去了,行麼?」風秀兒擔憂地問。

  「沒關係,坐轎子吧,遠,去幫費小姐叫一定軟轎過來!」

  「是!」司徒遠微微一禮,施展輕功,點射而去。

  「雲大夫,你的侍衛,功夫真好!」費嬌嬌看著司徒遠遠去的身影,感慨地說。

  「是啊,遠的功夫的確不錯,要不,我一會兒讓他保護你吧,怎麼樣?」雲曉月笑嘻嘻地問。

  「真的?」驚喜乍然浮現,瞬間又黯然:「他是你的侍衛,當然應該保護你才對,我這個不爭氣的身子,不能習武,要拖累你們了!」

  「哦?有機會的話,在下可以為姑娘診治一番,嗯?」

  「謝謝雲大夫,嬌嬌一生下來就這樣,治不好的,不勞煩雲大夫費心了!」費嬌嬌微微一愣,婉轉的謝絕了。

  聳聳肩,雲曉月不甚在意地笑笑,要不是看在她長得和萱兒很相像的份上,她才懶得出手呢,不願意的話,就算咯!

  很快,侍衛抬著軟轎而來,費嬌嬌坐了上去,一行人開始參觀這個玄武國第一大山寨。

  通過自己的觀察,還有一路上風秀兒的介紹,雲曉月發覺,設計這個「風雲寨」的人,果然是個極有見識的人。

  先前在山下,就看到了這座山地勢極好,一邊是陡峭的懸崖,另一面是一條湍急的河流,整座山呈三角形,只有正面的山道可以上去,易守難攻,而山寨在最頂端,整個山頂都被削平,建造了無數幢大大小小的樓房,都是「風雲寨」的人居住的,自己所處的,只不過是「風雲寨」最外圍的客房,一路走到一半的距離,就被幾個侍衛攔住了,說是裡面的禁地,沒有寨主的吩咐,誰都不能進,風秀兒很是生氣,雲曉月倒無所謂,秘密這樣東西,知道的越多,就死的越快,遂笑瞇瞇地說要回返,風秀兒談性正濃,怎麼肯答應?還是費嬌嬌想起來,提議大家去後山被稱作「凌風絕頂」的地方玩玩,風秀兒這才高興了起來。

  後山的路有些崎嶇,所以軟轎很難走,費嬌嬌主動說要自己下來步行,反正也不是很遠,大家也沒有什麼異議,下了轎,一行五人,沿著碎石小道,朝前走去。

  一路走來,松濤陣陣,花香習習,因為很少有人來,所以這兒的草地都沒有被破壞,大片大片如地毯一般的草坪,夾雜著色彩繽紛的野花,漂亮的緊!

  「雲哥哥,很漂亮吧!」司晴看著雲曉月微笑的臉,興奮地問。

  「沒錯,果然很漂亮!」

  「一會兒到了『凌風絕頂』,你就知道什麼是真正漂亮咯!」風秀兒驕傲地說。

  「到了,就在前方呢!」微微喘著氣,費嬌嬌說道。

  果然,前方一個空曠的巨大草坪出現在眼前,中間有一棵很高大的樹,枝繁葉茂,雲曉月極有興致快步上前,繞過大樹,果然看見了迄今為止最漂亮的景色。

  對面左邊的青山上,有一條細如銀絲的瀑布自上而下,無聲地流淌著,在金色陽光照耀下,閃耀著七彩的光芒,霎時美麗,更絕的是,站在這個角度,居然能夠清晰地看見玄武國的整個皇城,尤其是玄武國皇宮裡那幢最高的,金光閃閃的建築,雲曉月估計是皇帝早朝的那麼一個所在,更是幾乎可以看出小如螻蟻的人在走來走去,這樣的景致,果然不愧為「凌風絕頂」了,身邊是連綿起伏的群山,眼前是最高統治的所在,光這樣看著,就有一種君臨天下的豪氣在胸中激盪,看樣子,這個叫風絕的寨主,絕對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

  「絕哥哥最喜歡到這兒來了,雲哥哥,是不是很漂亮?絕哥哥一般不允許我們來的,現在他不在,我們才敢偷偷地來,喜不喜歡?」走到雲曉月身邊,司晴興沖沖地問。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果然是名不虛傳吶!」深深吸了一口氣,雲曉月感歎道。
 
  「好詩!雲曉,你真是個大才子,我看,你就留在這兒吧,我大哥一定會重用你的!」風秀兒眼睛一亮,激動地說。

  「哈哈,不用了,我喜歡自由的生活,不習慣讓別人掌控,走吧,要是寨主回來了,會生氣哦!」嘴角噙起玩味的笑容,雲曉月率先朝山下走去:這種地方,呆久了,心裡的霸氣就會被激發,容易產生一些不該有的想法,這個風絕,野心一定不小!不過,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呢?或許,兩人連見面的機會都不會有,還是那個「竹軒」比較舒適啊!

  一邊走,一邊想,突然,「哎呦」一聲,接著一個重物墜地的聲音傳來,大家回頭一看,費嬌嬌摔倒在地,滿眼的淚水,顯然摔疼了!

  「怎麼了,費姐姐,你沒事吧!」司晴和風秀兒急忙衝過去,扶起了她。
  
  「嘶……好痛哦!」剛站直,費嬌嬌腳一軟,又要摔跤了,臉上的痛意更甚。

  「怎麼了?」雲曉月走過去,關心地問。

  「奴家的腳扭了,走不了!」費嬌嬌一臉的痛苦,撫著自己的腳踝處,回答。

  「扭傷了腳麼?」雲曉月微微一怔,「我沒帶藥,讓我抱你下山吧!」伸出手,雲曉月微笑著說。

  「不行!」三人一起拒絕,眨眨眼,雲曉月愣住了:「為什麼不行?」

  「雲大夫手無縛雞之力,奴家怕自己太重,傷著你,那就糟糕了!不如……」費嬌嬌嬌羞地看向雲曉月身側的司徒遠,吞吞吐吐地說。

  啊哈?這個女人,有些意思,看樣子,這個摔跤,也是她故意的咯,目的是能有和遠親近的機會?嘿嘿,挺聰明的,小遠遠,第一次考驗開始咯!

  「恩恩,有道理,遠吶,你看,費姑娘受傷了,不能走路,你是男子,武功又高,你來抱她下山吧,怎麼樣?」轉過臉,雲曉月笑嘻嘻地問。

  「我?」司徒遠微微一怔,看了一眼站也站不穩的費嬌嬌,又看了看雲曉月,突然搖了搖頭,抱拳說:「主子,對不起,男女授受不親,屬下不能從命,屬下這就去讓隨從將軟轎抬過來,諸位請稍後!」說完,頭也不回就走了!
  
  「那個……不好意思,我這個隨從,脾氣有些倔,抱歉,請費姑娘稍後!」雲曉月看看費嬌嬌驟然失望的眼神,連忙打圓場,不過,肚子裡可是笑翻了:嘿嘿,小遠遠,你真是可愛啊,這一關,算你通過了,哈哈……

  「你的侍衛果然很有性格啊……」費嬌嬌垂下眼簾,輕輕一歎,不再說話。

  很快,軟轎抬來,費嬌嬌被攙扶著上了轎,一行人很快回到了小院,雲曉月本想給費嬌嬌看看腳,但是她不願意,說自己上藥就好,雲曉月也沒有堅持,她的確沒心思給她看,因為酷酷的遠帥哥,貌似生氣了!

  從下山開始,他就板著一張臉,恭敬得過分,用午膳的時候,坐在她身邊也不說話,自然是生氣了,吃完飯,雲曉月立刻帶他回到了「竹軒」,嘿嘿,惹人家生氣,要賠禮道歉的嘛!

  「遠,遠,你生氣啦?」走進內室,雲曉月一下子掛到他脖子上,笑嘻嘻地問。

  「屬下不敢!」垂著眼,司徒遠恭敬地回答。

  「還說沒有,都不理人,不是生氣是什麼?對不起嘛,我又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會了,好不好?」湊上自己的臉,雲曉月笑得更甜了!

  「真的?」司徒遠抬起眼,懷疑地問。

  「恩恩,比黃金還真呢!好嘛,我記住了,以後再也不這樣說了,好不好?」

  「好!月兒,我說過,這一生,除了你,我誰都不會抱的,不要把我推給別人,我會很傷心的,好嗎?」

  「好!」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做錯了,雲曉月愧疚地吻上他深情而痛楚的眼,輕柔而虔誠:好吧,遠,我不玩了就是,遠吶,我可能真的有些愛上你了,幸好你也愛我,我們就這樣過一生,應該也不錯吧!

  「陪我下棋去吧,好不好?」密密地吻遍他俊逸的臉,感覺他的身軀越來越僵硬,雲曉月伏進他的胸前,笑嘻嘻地問。

  「好吧,走!」笑容襲上了眉梢眼角,司徒遠紅著臉,摟著雲曉月,朝書房走去! 



天下篇  第10章 惹火上身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貌似過的很平靜,除了風秀兒和司晴一天中在施針和用餐時,黏著雲曉月,一般來說,給司嬸扎完針,雲曉月都呆在「竹軒」和司徒遠在一起下下棋,嚴令禁止其他人踏進「竹軒」,並告訴他們,她雲曉月在研讀醫書,不要打擾,因為費嬌嬌的腳扭傷了,所以餐桌上,那個一直偷瞄的女人沒了,還真的少了很多樂趣呢!

  這天,雲曉月拉著司徒遠,說是要午睡,結果司徒遠睡著了,她倒睡不著了,著好衣,覺得很是無聊,就打開門,準備到處去晃晃,沒想到剛走到花園一側的小湖邊,就看見風秀兒拉著費嬌嬌的手,朝這邊走了過來。

  滴汗,這要是讓風秀兒纏上,還不煩死?想了想,雲曉月輕輕一躍,飛到了一旁的大樹上。

  「秀兒妹妹,這樣不好吧,我只是這麼說說而已,真這樣做嗎?」費嬌嬌一臉為難,邊走邊抗拒著。

  「費姐姐,你在猶豫什麼呢?我大哥說過,你只是他的妹妹,再說了,你又不喜歡我大哥,現在有了一個你喜歡的,當然要想辦法留住他咯!行的,你試試吧!」風秀兒一臉肯定地回答。

  「可是……我做不來呀,羞死人了,怎麼做?」費嬌嬌俏臉通紅,羞澀不已。

  「哎呀呀,那個司徒遠一看就是個忠厚老實的人,就憑姐姐的姿色,一定可以打動他,我幫你引開雲曉,好不好?」

  咦?樹上聽著的雲曉月一下子來了興致:她們倆又在玩什麼?嘿嘿,有意思,聽聽看吧!

  「可是……算了,秀兒妹妹,我還是回去吧,我不去了,要是讓大家知道了,我還怎麼做人吶!」費嬌嬌低下頭,一絲狡猾的笑意從眼中閃過。

  「哎呀呀,費姐姐,不會有人知道的啦,我不說,誰知道?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只要他進了那個房間,我就將門反鎖,好了啦,好姐姐,你喜歡那個侍衛,我喜歡雲曉,我們姐妹聯手,把他們留下來,大哥一定會誇獎我們的,你看看,那個叫什麼遠的武功那麼高,雲曉醫術和武功都好,文采又出眾,把他們留在我們『風雲寨』,大哥還不樂死?好姐姐,你就聽我這一回,保證萬無一失!」風秀兒苦口婆心地勸說。

  「真的?那我要是真的那樣做了,他還是不動心,怎麼辦?」抬起眼,費嬌嬌羞答答地問。

  「沒關係,只要他呆在那個房間超過一炷香的時間,你一口咬定他佔了你的清白,他不娶也得娶了不是?再說了,他那麼木訥的一個人,一定是有口說不清的,費姐姐,為了你的終身幸福,聽妹妹的,準沒有錯!」

  「可是妹妹,那個雲曉能答應嗎?你看看,他們兩人那麼親密的模樣,那個侍衛,說不定是雲曉的男寵,妹妹,這樣做的話,不好吧!」費嬌嬌一臉為難。

  男寵?樹上的雲曉月差點兒笑出了聲,哈哈……遠要是聽到了這句話,準得氣暈了!天哪,這兩個女人,還真是很有想像力呢!

  「不可能!其實,就算是男寵又怎麼樣?姐姐,我一定會將雲曉迷住,他不會有心思再想著那個什麼遠的,好了好了,不要婆婆媽媽的,趕快去啦,我去讓小晴兒把雲曉約出來,然後派人把那個侍衛迎過去,就這樣了,去準備!」

  風秀兒拉著費嬌嬌,朝前面的一幢小樓走去。

  「秀兒妹妹,不行啊,我做不來,不要去了,好不好?秀兒妹妹……」費嬌嬌被拉著朝前疾走,嘴裡還不停地抗拒著,不過風秀兒貌似不理她,還是我行我素。

  咦?好玩,她們要怎麼對付遠呢?親愛的小遠遠,這次我可沒有參與,生活這麼無趣,權當是找些樂子吧,哇卡卡!

  偷偷地溜下樹,雲曉月悄無聲息地從一旁的密林中潛回了「竹軒」,一進門,就碰見了司徒遠。

  「月兒,你到哪兒去了?」

  「嘿嘿,睡不著,晃了一圈,遠,還累嗎,要不要再去休息一下?」

  「不用了,月兒,下次出去叫醒我,醒來沒看見你,我有些擔心呢!」司徒遠臉一紅,喃喃地說。

  「安啦, 不會丟下你的,嘻嘻……」拍拍司徒遠的肩,雲曉月走進了正廳。

  剛坐下,門就被敲響了!

  「雲哥哥,我是晴兒,有事找你!」

  哈哈……來了!

  「進來吧!」雲曉月忍不住笑了,高聲應道。

  「雲哥哥,陪我去後山轉轉,好不好?」走近門,司晴紅著臉說。

  「好啊!」

  「那個……侍衛哥哥,我想單獨和雲哥哥出去,行嗎?」揚起笑臉,司晴滿臉希翼地說。

  「可是……」看看雲曉月,司徒遠有些遲疑。

  「沒事,遠,你呆在這兒休息一下,這段時間,你每晚都睡不好,我一會兒就回來,走吧!」神秘地笑笑,雲曉月走了出去。

  「雲哥哥,我……我想……我想跟你學醫,行不行?」走到半路,司晴終於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呃,學醫,為什麼?」雲曉月一愣,問道。

  「人家……人家想一直見到雲哥哥呀,那你不久就要走了,我要是成了你的徒弟,不就可以一直跟著你嘛!」司晴有些害羞地說。

  額,不是吧!難不成,這個小屁孩,也看上我了?貌似只有十四歲,民族幼苗哦,不行不行,這種事,不能做!

  「小晴兒啊,學醫呢,是要很長時間的,你看,雲哥哥很忙啊,哪有那麼多時間教你呢?這樣吧,等你將所有的草藥都認識了,能叫出名字了,雲哥哥就收你為徒,怎麼樣?」抹了把冷汗,雲曉月笑瞇瞇地說。

  「真的?是醫書上的嗎?」

  「對呀!」

  「那好,我現在就去認,雲哥哥說話算話哦!」司晴興奮地說完,扔下雲曉月,朝自己的小院方向奔去!

  不是吧,隨便說說而已,當真麼?雲曉月有些傻眼:算了,隨她吧,上萬種草藥呢,哪能這般好記,還是去看看遠吧!

  主意打定,雲曉月快速朝剛剛的院落走去,然後繞過樹林,仔細傾聽起來。

  細微的水聲從其中一間屋子傳出,雲曉月偷偷潛到窗下,戳開一個小洞,偷窺了起來。

  哦,原來是色誘啊!這個女人,真是大膽呢,厲害!

  眨眨眼,看看木桶裡脫得光光的費嬌嬌,雲曉月不由得佩服起來!

  屋子裡只有她,沒有遠,說明遠還沒有到呢,雲曉月很想看看遠是不是一個坐懷不亂的真君子,於是,便等了起來。

  很快,風秀兒的聲音傳來:「侍衛大哥,雲曉就在前面那間屋子裡,你自己進去吧,我去吩咐廚房送些點心過來!」

  「主子真的在裡邊?」走到門前,司徒遠疑惑地問。

  「是啊,進去吧,雲曉說了,讓你快些,他有事要吩咐你!」風秀兒裝得像真的一樣,一本正經地說。

  「好,謝謝姑娘!」司徒遠不疑有他,推門走了進去。

  哈哈,好戲開鑼咯!雲曉月笑嘻嘻地湊過去,驚訝地發現,費嬌嬌已經站起了身,赤腳走出了木桶,站到了門簾的一側。

  「主子,屬下來了!」司徒遠掀開門簾走了進來,恭敬地說。

  「哎呀,你怎麼進來的?」只見費嬌嬌驚叫一聲,摀住身上重要的部位,眼淚「嘩……」地一下流了下來,梨花帶雨的模樣,真是絕美啊!

  「啊?姑……姑娘,在下不是有意的,對……對不起,對不起!」司徒遠一看,當場驚呆了,連忙摀住自己的臉,結結巴巴地道歉。

  「嗚嗚……你居然趁我洗澡的時候進來,嗚嗚……你讓我怎麼見人?嗚嗚……」蹲下身子,費嬌嬌失聲痛哭。

  「那個……姑娘,我……我什麼也沒有看見,真的,我這就走,這就走,對不起……」一邊道歉,司徒遠一邊朝門外退去。

  「站住!」費嬌嬌大喝一聲,一下子站了起來,朝司徒遠走了過去:「真的什麼也沒看見嗎?你騙人!遠,既然你見到了我的身體,我就是你的人了,我嫁給你吧,好不好?」伸手一下子拉開司徒遠的雙手,費嬌嬌甜笑著偎進了他的懷裡。

  「走開!」司徒遠反射性地一推,將費嬌嬌推出了自己的懷抱:「姑娘,對不起,我不可能娶你,我已經有了心愛的人,抱歉!」閉著眼,司徒遠認真地說。

  「遠,沒關係,你只要張開眼睛看看我,就會知道我有多美,肯定要比你心中的那個男人美,遠……」臉上掛起了嫵媚的笑容,費嬌嬌赤裸的身體如同水蛇一般的扭動著,纏上了司徒遠的身上,將已經退到牆邊的司徒遠壓到牆上,雙手更是摟住了司徒遠的脖子,瞧那架勢,是要「霸王硬上弓」?

  「走開!」司徒遠大喝。

  「不要,遠,你看看我嘛!」費嬌嬌嗲嗲地說。

  「你……」司徒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終於忍無可忍了,掌中微一發力,一下子將費嬌嬌扔回了木桶裡。

  只聽的一聲慘叫,「噗通」一聲,費嬌嬌一個倒栽蔥,落進了木桶,濺起了一地的水花,看著那兩隻在空中不斷亂蹬的玉腿,雲曉月再也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月兒?」耳尖的司徒遠一下子聽出了雲曉月的聲音,一下子從窗口飛了出來,雲曉月心知糟糕,還沒來得及逃走,就讓司徒遠抓了個正著!

  慘了慘了,我死定了!看著司徒遠比鐵鍋還黑的臉色,雲曉月鬱悶啊,傻傻地乾笑幾聲,開口道:「遠,我發誓,我真的事先不知情,我也是剛到而已!」只是沒有點破嘛,滴汗!

  司徒遠緊緊地盯著她,片刻後,突然一把摟住雲曉月,朝「竹軒」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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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萍妹 發表於 2011-10-15 10:04 AM

本帖最後由 C萍妹 於 2011-10-15 10:06 AM 編輯

第二章  天下篇  011 兩人選擇

  乖乖地伏在司徒遠的胸前,聽著他心臟劇烈地跳動聲,雲曉月知道,眼前這個可愛的帥哥,真的生氣啦!

  唉唉唉,難得有好玩的事情嘛,也不讓人家快樂一下,還沒有看完戲,就惹火上身啦,慘!雲曉月哀怨地想,不過,遠帥哥的性子她是知道的,算了算了,難得有事情能讓小遠遠生氣,就配合一下咯!

  幾個起落,司徒遠如大鳥一般直接從窗口飛進「竹軒」的主臥,飛上大床,將雲曉月緊緊地壓在身下,深深地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說,就這樣看著。

  美麗的黑眸不再清澈,裡面翻騰的怒氣和深深的痛楚讓雲曉月有些怔楞,半響,喃喃地開口:「遠,我可以解釋,我真的事先不知情吶,我發誓,真的,我……唔!」還未說完的話語瞬間被吞進熟悉的唇裡,有一些狂野,有一些焦躁,司徒遠的吻一改以往的溫柔,柔軟的舌突然伸進來,狠狠地攪動著,吮吸著,激烈的舌吻讓雲曉月感到一絲痛意,連呼吸都有些困難,這樣的司徒遠讓雲曉月有些不適應,下意識地推開他,急促地輕喊:「遠,你瘋啦!」

  「為什麼?」司徒遠絕望地看著身下愛到心痛的人兒,痛苦地問:「月兒,你怎麼能看著我被那個女人欺負,那個女人脫光了衣服引誘我,你居然還笑得出來?你真的,一點兒都不愛我嗎?月兒,月兒,你回答我,這段時間的相處,你感覺不到我對你的愛嗎?你還是恨我的,是不是,是不是?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相信我,啊?」清澈的淚,如珍珠一般,不斷滴落到雲曉月的臉頰上,頸脖間,冰涼的觸感,卻讓雲曉月覺得心疼萬分:遠,原來你的心裡,這麼惶恐,對不起,我還真的疏忽了呢!

  「遠,對不起,我只是想考驗一下,我的遠,是不是真的坐懷不亂嘛,那……你把那個女人扔進木桶裡,真的很好笑啊,我就忍不住笑了啦,我承認,我是有些過分了,我保證,以後不會了,好不好?不要哭,你的眼淚,讓我心疼!」輕輕抬起手,拭去他臉頰的淚水,雲曉月愧疚地說。

  「心疼?月兒,我的心,已經疼到沒有了知覺,月兒啊月兒,愛你,心疼,不愛你,心更疼,我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做才好,你告訴我好不好?我撐不下去了,真的撐不下去了,你知不知道,當我聽見你的笑聲,我的心在滴血,月兒,是不是要我用生命,才能償還我犯的錯?月兒,要是我死了,你會不會一輩子記著我,想著我,不再恨我?」頹然埋進雲曉月的懷裡,司徒遠喃喃地說,更多的淚,透過外衣,直達雲曉月的心底,悲涼的話語,讓雲曉月的心沒來由的一陣慌亂,一種不祥的感覺從心底泛起,漸漸瀰漫到四肢,透骨的寒意讓雲曉月觸電似的翻身壓到司徒遠的身上,惡狠狠地說:「司徒遠,你是我的人,你不要忘記了,你可是簽了賣身契的,沒有我的命令,你敢死的話,我就把你的魂魄從地獄裡拖出來綁在我身邊,讓你永世不能投胎,記住了?」

  司徒遠微微一愣,悲傷暗淡的黑眸瞬間燃起一絲光亮,一眨也不眨地盯著雲曉月氣紅的俏臉,小心翼翼地問:「月兒,你的話,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的心裡,有些在乎我,有些愛我,是不是這樣,月兒,我在你的心裡,也佔據了一個小小的角落,是嗎?」

  「傻瓜……」司徒遠緊張膽怯的模樣,讓雲曉月心一軟,輕輕一歎,傾身覆上了他的唇,喃喃地輕語:「我當然也喜歡你啊,很喜歡呢,笨蛋!」

  「真的?」狂喜瞬間溢滿了整張帥氣的臉,司徒遠一下子摟緊了雙臂,激動地問。

  「專心點,不許問些有的沒的!」臉一紅,雲曉月伸手摀住他的嘴,霸道地一邊命令,一邊低頭含住他可愛圓潤的耳垂,狠狠地咬了上去。

  「啊!」吃痛輕輕一喊,司徒遠溢出了滿足的笑意,翻身覆上雲曉月的嬌軀,無限溫柔地在她的臉上烙下無數濕吻,「我愛你,月兒,我愛你……」

  司徒遠暖暖的柔情,如同一張蛛網,將雲曉月滿滿地包裹,拋去心中所有的雜念,伸出雙臂將司徒遠拉近,雲曉月熱情地吻上了他,像是無聲的邀約,勾住他的腿,兩人密密地貼住,沒有一絲縫隙。

  「月兒,哦,我的月兒,我愛你!」受到鼓舞的司徒遠,動作更見激情,大手輕輕一拉,解開了錦袍的束帶,露出了薄薄的裡衣,還有束胸的白綢。

  帶著馨香的柔軟身體,早就將司徒遠的心魂給迷住了,扯開薄薄的裡衣,烙上屬於自己的印記,一隻手伸到雲曉月的胸前輕輕一劃,絲綢的胸衣瞬間崩開,滑落……

  「嗯,好舒服!」得到解放的舒適感覺讓雲曉月忍不住呻吟出聲,而後陌生的感覺讓她瞬間繃緊嬌軀,無意識地抓緊身下的床單,閉上眼,羞意漸漸襲上臉頰:雖說這具身體已經不是處子,但是現代的她,可是貨真價實的原裝,除了訓練,和其他男子幾乎沒什麼肢體上的接觸,穿越到這兒,也從沒有做過這樣的事,雖說理論知識極其豐富,不過實踐嘛,幾乎為零了,現在司徒遠這樣親密地撫觸,說真的,和他睡在床上這麼久,真沒做過這麼徹底的,自然有些許緊張!

  「月兒,你好美,月兒……」扯去所有的遮蔽物,癡迷地看著雲曉月絕美性感的身體,司徒遠只感覺渾身燥熱的火焰,快要將他烤焦了,膜拜似的吻遍雲曉月的每一寸肌膚,簇簇火焰讓雲曉月忍不住溢出破碎的呻吟,無意識地輕輕呢喃:「遠,好熱,別這樣,遠……」

  「對不起,我情不自禁,逾越了!」雖說雲曉月的聲音並不響,但對於司徒遠來說,不亞於當頭棒喝,張開泛紅的眼眸,強壓住翻騰的火焰,拉過一旁的錦被蓋住雲曉月誘人心魂的嬌軀,司徒遠喘息著躺到了一旁,愧疚地說。

  冰冷的觸感讓雲曉月微微一怔,張眼看看一旁緋紅雙頰的可愛帥哥,忍不住輕笑一聲,坐起身,任憑錦被滑落至腰際,妖媚地趴到他健碩的胸前,拉去他凌亂的裡衣,沿著性感的胸線,緩緩地畫著圈圈,嘴裡柔柔地輕語:「遠,忍得是不是很辛苦?」

  「別!月兒,我愛你,所以再辛苦,也值得!嫁給我,好不好?」一把按住雲曉月的手,司徒遠微喘著問。

  嫁?雲曉月微微一震,記憶中曾經的誓言再次浮現:萬草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低頭深深看進司徒遠期盼的雙眸,甜美的笑意緩緩浮現,沒有回答,含上他可愛的紅櫻輕輕地舔舐,雲曉月在心底輕語:遠,我可以愛你,但是,不會嫁你,我說過,我誰都不會嫁!

  「別這樣,月兒,你在玩火!」難耐地咬住唇,司徒遠紅著臉喘息。

  「我喜歡就好,遠,你不喜歡嗎?」沒有任何遲疑拉去他身上的最後障礙,緊緊貼住他滾燙的身軀,雲曉月笑得更見嫵媚,散亂的青絲,白玉似的完美嬌軀,緋紅的雙頰,誘人的眼波,美得驚人,也妖得驚人,無限風情,迷人心魂!

  「月兒,該死的,你這個小妖精,我可以嗎?」司徒遠低吼一聲,滿腔的愛意爆發,緊緊壓住雲曉月,司徒遠做最後的「掙扎」。

  雲曉月沒有說話,只是甜笑著更加貼緊,最後的顧慮沒有了,司徒遠將懷裡的人兒摟得更緊,兩人瞬間結合。

  「月兒,我愛你……」激情地吶喊出最真摯的情感,司徒遠有力卻不乏溫柔的律動將雲曉月帶進天堂,感受著滿滿的充盈,雲曉月在心底輕歎:遠,除了嫁給你,其他的,我都可以答應你,我,也愛你!

  明亮的陽光穿過窗闕,灑在大床上,也照在了錦被中的兩人身上,劇烈的喘息,激情的呻吟四散飄溢,濃濃的春情在室內蕩漾,因為愛得太過於投入,兩人都沒有發覺,臥室的窗外,居然站著一個女人,一個緊握雙拳,氣紅了眼的女人!

  裡面的聲音,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在幹什麼,女人聽了片刻,美麗的眼睛閃過狠厲的光芒,憤然轉身,輕一提氣,縱身躍上樹梢,瞬間消失在樹林中。

  良久,雲收霧散,室內漸漸恢復了平靜。

  司徒遠躺在床上,輕柔地摟住香汗淋淋的雲曉月,滿足地笑了:「月兒,我的月兒,我愛你,真得很愛你!」

  「嗯,遠,我知道,我感受到了!」摸摸自己酸軟的腰肢,雲曉月調侃道。

  「我……」司徒遠臉一紅,「月兒,沒有弄傷你吧!」

  「沒有!倒是你,遠,看不出,你的經驗好像很豐富的樣子嘛,老實交代,在我之前,有沒有碰過其他女人,嗯?」抬起身,雲曉月笑嘻嘻地問。

  「月兒,你總是捉弄我,我哪有?」

  「哦,搞了半天,是我佔了便宜,把我們純潔的遠帥哥帶壞了,哈!遠,現在,你就是我雲曉月的人了,要一輩子對我忠貞不二,否則,我就休了你,知道嗎?」雲曉月賊兮兮地說,腦中突然之間,閃過了秦傲的臉,怔了怔,雲曉月繼續和司徒遠笑鬧。

  「休了我?」司徒遠一呆,「是,我會一輩子對你忠貞,絕對不會讓第二個女人近我的身,否則你就殺了我,好不好?」司徒遠忍不住笑語。

  「好,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哦!要是背叛我的話,我可是真的不會手下留情呢!嘻嘻,我相信我的遠那麼乖,一定會遵守諾言,好吧,再獎勵香吻一個!」有了肌膚之親,兩人的心中沒有了隔閡,雲曉月卸下了心防,流露出了真性情。

  「月兒,別這樣,會累著你的,睡一會兒,好不好?」難耐地扭了扭身軀,摟住正在身上肆虐的雲曉月,司徒遠喘息著阻止。

  「遠真是可愛呢,我好喜歡你哦!」乖乖地伏在他的懷裡,雲曉月不再亂動,聽話地閉上眼睛,她的確有些累了!

  懷裡的人兒真真實實屬於了自己,這份充盈的幸福讓司徒遠怎麼也睡不著,愛憐地將她汗濕的發理順,靜靜地陪著她休息,直到臥室的門被人敲響。

  「雲哥哥,你在裡面嗎,我是晴兒,用晚膳了,出來吧!」

  司徒遠看看外面已經變黑的天色,溫柔地親了親雲曉月沉睡的臉,微笑著說:「晴兒,主子睡著了,請廚房將晚膳送到『竹軒』,謝謝哦!」

  「哦,知道了!」司晴撓撓頭,一邊轉身往回走,一邊自言自語:「雲哥哥怎麼會睡這麼久呢,好奇怪哦!」

  房間裡的司徒遠聽見了,忍不住幸福地笑了起來,輕手輕腳起身著好衣,忙碌了起來,他的主子,他最愛的人,要攜手一生的妻子,某些方面,可是個很挑剔的人呢!



第二章  天下篇  012 妒火中燒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啊……」偌大的「藏嬌閣」的臥室裡,傳來女人暴躁的叫罵聲和瓷器「乒乒乓乓」的碎裂聲,因為「藏嬌閣」地處「風雲寨」最偏僻的角落,幾乎沒人經過,門外還有一個大大的花園,所以即使這兒鬧翻了天,也不會有人知道,所以費嬌嬌盡情地摔著房間裡的擺設,發洩著滿腔的怒氣。

  良久,摔累了,房間裡所有能摔的,也全部被摔完了,坐到床榻上,費嬌嬌滿臉的陰鶩,喘著粗氣,手裡的錦帕,都快要被她扯碎了!

  今兒早上,風秀兒來找她訴苦,說是喜歡雲曉,但是那個侍衛遠老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很苦惱,讓她費嬌嬌給想個辦法,想想那個侍衛漂亮英俊的臉,高
塔!讀小說強的武功,充滿了力量的身體,費嬌嬌靈機一動,告訴風秀兒自己很喜歡那個侍衛,風秀兒自然很高興,就出主意,說要想辦法留下他們倆,遠歸她,而雲曉自然是她風秀兒的了。

  說實話,那個雲曉,的確長得比遠要美上百倍,但是她費嬌嬌,從來都喜歡健壯的男人,那種比女人還漂亮的小白臉,一看見,就讓她想起那個魔鬼,那個永遠也擺脫不了的魔鬼,自己雖然有武功在身,但是和那個魔鬼的「十三衛」比起來,還差的太遠,所以,她需要一個武藝高強而又老實強健的男人來幫助自己,而遠,恰恰符合這個條件,所以她故意誘導風秀兒,讓她想出來讓自己色誘的辦法,然後她去準備所有的道具,然後自己半推半就,實施自己的計劃。

  她以為,憑自己的絕世容貌,勾魂手段,就連那個魔鬼也愛不釋手,這個傻傻的侍衛,一定會上鉤,沒想到,他居然不為所動,將自己扔回了浴桶,跳窗逃走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越是這樣,越看得出這個男子,果然是難得一見的良人,費嬌嬌匆匆將自己打理乾淨,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風秀兒,準備直接找到「竹軒」去找人,沒想到,她來到「竹軒」,居然發現這兩個男人,大白天的,居然在房間裡顛鸞倒鳳,怪不得那個侍衛看也不看自己一眼,搞了半天,他心裡愛得那個人,是他的主子--雲曉!

  「哼,喜好男風又怎麼樣?那個魔鬼,不也是男女都愛?遠,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看看那個雲曉,也不像是武功高強的樣子,長得又那麼漂亮迷人,正好是某人心目中最愛的模樣,雲曉,你不要怪我,是你自己動了不該動的人,惹到了我,所以,你就等著做他的禁臠,做他的男寵吧,哈哈……」想到這裡,費嬌嬌忍不住得意地大笑起來,起身走出臥室,快速寫了一張字條,吹響了胸前的一枚玉哨,「撲稜稜」一聲,一隻信鴿飛到了桌上,費嬌嬌將紙條塞好,看著信鴿衝上藍天,陰狠的笑意再次浮現,看看外面天色微暗,走回臥室換了一件衣服,朝花廳緩步行去,至於房間麼,過一會兒,她的兩個貼身侍女,自會去收拾。

  「費姐姐,費姐姐,出什麼事了,那個侍衛和雲曉,今天晚膳都不來用了,還說讓送到『竹軒』去,姐姐,我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剛走過花園,就看見風秀兒急匆匆地奔了過來,拉著費嬌嬌手,著急地詢問。

  哼,玩了一下午,當然累了,爬得起來才有鬼呢!在心裡冷冷地哼了一聲,費嬌嬌紅了眼眶,抽抽噎噎地說:「秀兒妹妹,姐姐今天真是昏了頭了,居然答應做了這麼一件荒唐的事,好在姐姐臨時退縮,沒有脫了衣服,不然的話,姐姐的清白,可就真的沒有了!秀兒妹妹,姐姐怎麼說,也是你哥哥名義上的未婚妻,雖說我們彼此沒有什麼感情,但是妹妹,要是讓別人知道,姐姐以後可怎麼見人吶?秀兒妹妹,姐姐思前想後,決定從今天開始,不再到花廳用餐了,以免觸景傷情,妹妹,是姐姐沒有福氣,姐姐先回去了,嗚嗚……」

  「哎呀呀,費姐姐,對不起,是秀兒任性了!姐姐莫哭,你拉不下臉來做,我來做,讓我再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雲曉先拐到手,姐姐,我不怕什麼名節不名節的,喜歡的就不要放過,等我和雲曉定了親,我再去求雲曉把你許給那個侍衛,不就好了?反正大哥一天到晚像個冰塊似的,除了他的寨子,還是他的寨子,無趣的緊,你嫁給那個侍衛,肯定比我大哥好上千百倍,行了,別傷心了,今晚他們又不在花廳用餐,走吧,我們不去『竹軒』了,我陪你去用膳,好不好?」風秀兒一臉的愧疚,安慰道。

  「真的嗎?秀兒妹妹,算了吧,姐姐還是呆在寨子裡孤獨終老,總比傷心失望的好!」豆大的眼淚不斷下墜,費嬌嬌嬌柔悲慼的可憐模樣,讓風秀兒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一邊手忙腳亂地為她拭淚,一邊信誓旦旦地說:「好姐姐,你身子弱,千萬別傷心過度病倒了,大哥回來知道了,又要說我是惹你生氣的,我發誓,我一定想盡一切辦法,為你達成心願,好不好?不哭了,去用膳,走吧!」扶著費嬌嬌,風秀兒朝花廳走去。

  捏著錦帕拭著淚,掩去嘴角的笑意,費嬌嬌心花怒放:這個風秀兒,真是可愛的大傻瓜,只要自己裝裝柔弱,她就沒轍了!不過,要是沒有她,自己的情報也不能這麼容易得到,那個魔鬼也不能讓自己這麼逍遙,所以,在自己沒有脫身之前,這個傻女人,還是不能讓那個魔鬼得手的好,至於以後嘛,她就管不著了,哈哈……

  ==========

  「哈哈……好爽啊!小寶貝兒,嘖嘖嘖,真緊,太舒服了……」偌大的房間裡,一個穿著淡黃色裡衣的年青男子,正站在床邊的地毯上,緊緊握住一個渾圓挺翹的屁股,做著活塞運動,淫蕩的笑聲不斷從他的嘴裡發出,而巨大的上好牙床上,一個渾身赤裸的男子,雙手被反綁,黑髮披散,姣好的臉扭曲著,緊緊咬著的嘴唇正發出痛苦的呻吟,隨著他劇烈的動作,滴滴鮮紅的血液飛濺,將他身下雪白的床單,染上了朵朵紅梅。

  突然,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男子不悅地蹙起眉,火大地說:「大膽,沒看見本殿下正在快活嗎?腦袋不想要了!」一邊喝罵,一邊恨恨地大力聳動,帶出了更多的鮮紅。

  「回稟殿下,是埋伏在『風雲寨』暗樁的飛鴿傳書,屬下不知道是不是很重要,所以趕緊送了過來!」門外有片刻安靜,然後一個略顯蒼老的男聲回答道。

  「『風雲寨』的暗樁?那個小騒貨嗎?哈哈……沒準是想念本殿下了,拿進來看看!」男子大笑著說。

  「是!」

  門輕輕地被推開了,一個四十幾歲的男子走了進來,看見房間裡這靡靡的一幕,連眉頭也也沒有挑一下,顯然是司空見慣了,遞上手中的小鐵管,恭敬地說:「殿下請過目!」

  「小寶貝兒,別亂動哦!」伸手在雪白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男子接過遞到眼前的鐵管,抽出了裡面薄如蟬翼的白絹一角。

  「極品在風雲?什麼意思,是說有極品美女,還是有極品美男?嘿嘿,有意思,『風雲寨』裡除了那隻小辣椒勉強算得上是美人,哪兒還有什麼極品?還是本殿下一段時間沒去晃晃,那兒來了極品的美人麼?」摸摸自己的下巴,男子顯得很有興趣。

  「殿下,的確是有陌生人住進了『風雲寨』,是那個管家的女兒帶進去的,進去之後四天了,沒有出來!」一旁的男子趕緊補充。

  「哦?真的有人去咯,哈哈……好好好,很久沒見到那隻小辣椒了,還真是想念呢,風絕他們都不在寨子裡,是吧!」

  「是的,幾天前帶著手下急匆匆地出了寨子,說是去找那個管家的女兒,沒想到兩人走岔了,估計這兩天應該要回來了!」

  「笨蛋,風絕不在,這麼好的機會都不知道告訴本殿下,白養你們這群人了,哼!走走走,馬上去準備準備,等本殿下吃完小寶貝兒,馬上出發去『風雲寨』,這次一定要吃了那隻小辣椒,順便去會會那個極品,哈哈……」男子扔掉手中的密信,淫笑著繼續運動,頓時,「嘖嘖」的水聲再度響起,已經被折磨的臉色慘白的男子,滴血的唇瓣再次溢出破碎無助的呻吟……

  「是,屬下告退!」憐憫地看了一眼正在受苦的男寵,中年男子恭敬地一禮,退了下去。

  一炷香後,男子滿足地放過已經癱倒在床上的男寵,接過一旁侍衛遞來的綢布,將自己身上的血跡擦去,然後將沾血的白綢往床上的男子身上一扔,頭也不回地命令:「出發!」

  「是!」

  很快,一群黑衣男子簇擁著一個身穿淡黃色錦袍的男子,騎著駿馬,風馳電掣一般朝「風雲寨」馳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1-12-9 12:00 PM

天下篇 013  色鬼駕到

  「嗯……」伸了一個懶腰,雲曉月張開迷濛的美眸,一張放大的帥臉掛著幸福的笑容,正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呢!

  「遠,幹嘛這樣看我?」憶起先前蕩人心魂的一幕幕,雲曉月忍不住臉一紅,嬌嗔深道。

  「月兒,你好美!怎樣也看不夠,真想一直這樣看著你,哪兒都不去,月兒,月兒… … 」情不自禁俯首埋進愛人的肩窩,司徒遠沉醉地呢喃。「傻瓜,我不是一直都在麼?」感動地摟住他的脖子,雲曉月甜甜地笑了:「遠,我好餓,用膳吧,好不好?」

  「好!飯菜一直都溫著呢,我幫你穿衣服,嗯?」抬起頭,司徒遠溫柔地笑語,拿起一旁的衣物,輕輕地幫雲曉月穿了起來。

  司徒遠如同呵護珍寶一般的表情,讓雲曉月的心深深感動著,越來越多的幸福漸漸蔓延,這種被愛人全心守護的美好,讓那道深深的傷口開始淡化,逐漸被快樂所淹沒。

  「洗漱一下,我去準備準備。」將早就準備好的牙粉和溫熱的水端到架子上,司徒遠拉著雲曉月走過去,微笑著說。

  點點頭,雲曉月很快將自己打理乾淨,走出了臥室。

  外間的桌上,已經放滿了豐盛的茶餚,雲曉月坐在桌邊,司徒遠將乘好的米飯端到她面前,坐在一旁陪她吃起飯來。

  運動了那麼久,又睡了那麼久,真是餓了,雲曉月不再說話,專心吃飯,偶爾抬起頭,總能看見司徒遠癡迷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著她,讓她臉紅心跳,卻又滿心甜蜜,最後實在是受不了他的「傻樣」,索性坐進了他的懷裡,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甜甜蜜蜜地吃完了這頓飯。

  「遠,吃的好飽,我們出去走走吧,好不好?」軟軟地賴在司徒遠的懷裡,雲曉月提議道。

  「已經快要子時了,山上風大,多穿一件,嗯?」司徒遠摟住杯裡的人寵溺地說。        
    
  「好!遠永遠這麼溫柔貼心,走吧!」笑瞇瞇送上香吻一枚,穿上寬大的披風,雲曉月帶著司徒遠走出了「竹軒」。

  「真是漂亮!」月夜的美景讓雲曉月忍不住讚歎道。

  因為山高,所以,那一輪圓月顯得尤其的大,就連裡面那些火山的輪廓,都依稀可見,銀色的月光傾瀉而下,將群山,竹林,小樓,百花等等一切的一切,都蒙上了銀光閃閃的輕紗,那樣恬靜,那樣靜謐,徐徐微風送來淡雅花香,猶如仙境一般。

  「月兒,你喜歡的話,以後我每天晚上都陪你出來散步,好麼?」儘管雲曉月穿上了披風,但是司徒遠還是不放心,下意識的將她摟進懷裡,像是怕她凍著似的,完全忘記了,雲曉月的內功,現在不比他差,沒準比他還深厚呢!

  「好啊!」舒服地靠在司徒遠的懷裡,雲曉月笑嘻嘻地說,享受著他的寵溺。

「現在我估計,寨子裡的人除了守夜的,應該都睡了,我們到處晃晃吧,我抱你,好不好?」司徒遠微笑著問。

  「好啊!」一把摟住司徒遠的脖子,雲曉月玩心大起:「出發!」

  司徒遠輕輕一笑,摟著雲曉月,縱身躍到了樹梢上,唯一借力,飛到另一棵樹梢,帶著雲曉月,玩起了「空中飛人」!

  玩著玩著,兩人越飛越遠,也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突然,微風送來幾聲嬌喝,讓兩人齊齊一愣,「走,去看看!」緊了緊手臂,雲曉月笑嘻嘻地說。

  「好!」躍下樹梢,司徒遠放下雲曉月,兩人朝前方一座閃著微微燭火的精緻小樓而去。
「殿下,男女授受不親,您深夜來訪,理應從正門通報而入,為何潛入本姑娘的閨房,還請您立刻出去!」靠近小摟,雲曉月意外地聽出是風秀兒的聲音,只不過這聲音帶著微微的顫音,顯然她現在心裡很害怕。

  有意思!雲曉月來了興致,示意司徒遠輕些,兩人悄無聲息地潛到窗下,雲曉月伸手輕輕在窗紙上戳了一個小洞,看了進去。

  只見風秀兒被散著長髮,穿著一件乳白色的裡衣和摸胸,正站在床邊,手裡握著一把匕首,滿臉怒氣地指著坐在桌邊的一個男子,顯然是睡夢中被驚醒,連外衣也來不及穿,半透明的裡衣裡,姣好性感的身材一覽無遺。

  殿下?什麼殿下?雲曉月有些訝異,看向一旁坐著的男子正在性慢條斯理喝著茶水的男子,居然發覺這個穿著淡黃色錦袍的男子,是個大美男。光澤白皙的肌膚在燭火的照耀下,閃耀著溫潤的光芒,高挺的鼻子,鼻尖才些裡勾,很性感,線條優美的薄唇,微尖的下巴,眼簾微垂著,但是那長長的眼線和睫毛,可以想像出那雙眼睛的美麗,此時這位被稱作殿下的美男子,正用手指劃著杯沿,嘴角溢出一絲邪邪的笑意,沉吟了半響,開口道「小辣椒,本殿下可是第三次說問樣的話了,怎麼樣,你到底答應不答應呢?」

  「做夢!我才不要嫁給你呢,我風秀兒就算是嫁不出去,也絕對不嫁給你這個色鬼!」

  「色鬼?」男子怔了怔,忍不住站起身,大笑起來:「哈哈……小辣椒啊小辣椒,也只有你敢跟本殿下這樣說話,好好好,我喜歡,我真是太喜歡了!本殿下就是色鬼,所以才會深夜拜訪美人的香閨,不過,本殿下可沒有趁人之危,我不是把你叫醒了嘛,要不是本殿下憐惜你,現在,你就已行是本殿下的人啦!」男子邪笑著朝風秀兒逼近,雲曉月這才看清,這個殿下的眼睛果真很大,很漂亮,不過,那淫穢的眼神和裡面包含的太多的雜質,破壞了整體的美感,讓人一看見不喜歡!

  嘖嘖嘖,真是可惜了這副好相貌!搖搖頭,雲曉月惋惜地想,看向風秀兒,平日裡風秀兒總是一副天不怕他不怕的模樣,不知道這件事,她會怎麼應付呢?

  「走開!我告訴你,你要是再靠近,我就要喊人啦!」風秀兒舉起手中的匕首,威脅道

  「嘖嘖嘖,幹嘛拿著刀,要傷到你嬌嫩的小手,本殿下還不心疼死?小辣椒,你沒看見本殿下的『十三衛』都不在嗎,他們自然是為本殿下去清除閒雜人等啦,小辣椒,你喊好了,反正你大哥也不在,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進來的,我說小辣椒,你就乖乖聽話吧,一會兒,本殿下定然會溫柔些,保管讓你欲仙欲死,再也離不開本殿下啦,哈哈……」男子色迷迷地上下瀏覽著風秀兒的嬌軀,越走越近。

  十三衛?雲曉月一怔,側耳仔細聆聽,發覺周圍什麼人都沒有,哪兒來的十三衛?

  切,這個騙子,八成是忍不住了,先行一步來偷吃來了!雲曉月在心裡鄙視了一下,繼續欣賞。

  「滾開!你要是敢靠近,我就死給你看!」風秀兒眼神一陣慌亂,匕首一轉,對準了自己的脖子,冷著臉說。

  「哈,小辣椒還會這一招啊!好好好,本殿下退後,退後還不行嗎?」 男子一頓,笑得更張狂,雙手放到了背後,真的朝後退了,但是雲曉月卻清晰她看見,他的一隻手在背後迅速扯下了腰帶上的一粒珍珠捏在了手心裡,然後將手緩緩舉到了前方。

  「你馬上走,滾出去!」風秀兒看見他後退的腳步,鬆了一口氣,匕首稍稍下移,怒喝道。

  「好嘛!真是的,小辣椒,晚安啊!」男子笑嘻嘻地朝風秀兒揮揮手,珍珠點射而出,瞬間點住了風秀兒的穴位。

  「你這個色鬼,放開我!」風秀兒被定在原地,驚慌失措地大喊。

  「真是不聽話的小辣椒!本殿下一點兒也不喜歡和不會動的女人歡好,所以才叫醒你,沒想到你這麼不知好歹,本殿下貴為玄武國的二皇子,又是最有機會繼承皇位的人,看上你走你的福氣,讓你做我的妃子是抬舉你,今晚本殿下就先吃了你,我看你嫁是不嫁,哈哈… … 」男子一邊淫笑著,一邊打橫抱起風秀兒,朝床上走去。

  「放開我,玄夜,你這個色鬼,我要讓大哥殺了你,滾,不許碰我!嗚嗚……」風秀兒嚇得大叫,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玄夜!玄武國的二皇子?雲曉月有些頭疼:皇親國戚埃,救得話,準有麻煩,不救的話,這個風秀兒可就真的只能嫁給那個色鬼啦!

  「月兒…… 」一旁陪著的司徒遠雖然沒有看,但是裡面的聲音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等了半天看雲曉月沒有什麼動作,有些焦急地輕喊。

  「算了算了,真是欠了他們『風雲寨』的,你去叫人,我去救人,走吧! 」無奈地搖搖頭,縱身越到房門口,雲曉月伸手一把推開房間大門,撩起門簾,淡笑著說:「殿下好雅興,深夜造訪女子香閨,怎麼不讓侍衛通報一聲,真是怠慢了!」

  「誰?」剛剛扯下風秀兒裡衣的玄夜手一頓,瞬間回頭,看見了他這一生中,永遠也無法忘杯的人,一個讓他第一眼就怦然心動,卻窮極一生,也沒有得到的人,那個翩若驚鴻,仿若謫仙一般的人兒!

  「你你你……」定定地看著雲曉月如皎月一般絕美的臉,如星辰一般燦爛的眼,如鮮花一般燦爛的笑,玄夜的大腦一下子停止了轉動,看著她踏著銀色的月光翩然而至,結結巴巴的,連話也說不全了。

  「在下雲曉,見過二殿下!」微微一禮,雲曉月淡然看看他癡迷的眼神,越過他,走向了風秀兒。

   衣服已經被扯破,僅著抹胸的風秀兒,看見雲曉月,失聲痛哭起來:雲曉,嗚嗚……雲曉……」

  「沒事了,我來了,不哭啊!」伸手解了她的穴道,拉過一旁的錦被,蓋在已經撲進自己懷裡的風秀兒,雲曉月有些頭疼地拍拍她,柔聲安慰道。

  「雲哥哥,雲哥哥,我要殺了他,嗚嗚……」風秀兒不停地哭泣,雲曉月輕笑一聲:「風小姐,這件事,還走是等你大哥回來處理的好,我也是男子,你這樣躲在我的懷裡,也不方便啊,遠已經去叫人了,你躺好,啊?」將風秀兒從懷裡扯出來按到床上躺好,雲曉月站起身,走到還在發呆的玄夜身邊,冷冷地說:「殿下,請吧!」

  「哦哦哦,好好好!」玄夜呆呆地盯著雲曉月,乖乖地跟在後面走了出去。

  走到小樓外面,司管家和司嬸急勿勿地趕了過來,司管家看見玄夜,臉色大變,低頭恭敬地說:「見過二殿下!」

  「司嬸,風小姐在房間裡,你去陪陪她吧,至於這位採花未果的二殿下,是留是走,悉聽尊便!」不屑他瞥了那個色迷迷的男人一眼,雲曉月吩咐道。

  「是!」司嬸一聽,恨恨地看著玄夜一眼,奔了進去,雲曉月帶著司徒遠,剛想離開,突然,「慢著!」玄夜大喝一聲,衝到了雲曉月的面前。「在下玄夜,是玄武國的二皇子,不知道兄台是……」看樣子,他已經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更是渾然不覺自己剛剛的行為有多無恥,居然掛上了滿臉的笑容,攔住了雲曉月。

  「雲曉,一個大夫而已!不好意思,破壞了殿下的好事,在下多嘴一句,要是殿下真心喜愛風姑娘,理應先贏得她的芳心,再三媒六聘,大紅花轎將她娶回家,而不是學那採花賊,做一些毀人清白的惡事,請殿下三思,在下告退!」唯一頷首,雲曉月淡淡地說。

  「是是是,兄台教訓的是,是玄夜魯莽了,玄夜發誓,再也不糾纏風小姐了,行了吧!雲公子,在下對你一見如故,不如你我二人把酒同歡,共度長夜,可好?」涎著臉,玄夜擺出一個自認為很瀟灑的姿勢,滿眼的對眼前雲曉月的興趣,笑嘻嘻地問。

    這個男人,果真是色中惡鬼,噁心!厭惡地看了看他,雲曉月懶得鳥他,「司管家,這裡交給你了,晚安!」說完,頭也不回就走了!

  「二殿下,您這邊請!」司管家有些擔憂他看了看雲曉月的身影,恭敬地說。

  「雲曉麼?好名字,名字好聽,人更美!本殿下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男人,就連本國最美的女人,也難極萬一,如此佳人,果真稱得上走極品吶,還這麼有個性,好好好,我喜歡!本殿下決定在這兒住下了,對了,去將在山寨外面候著的的本殿下的人迎進來安排好,本殿下的住處,本殿下認的,還不快去!」

  「是,殿下!」司管家愣了愣,小跑著奔了出去。

  「小騷貨這次居然立了這麼大的功勞,好,本殿下這就來安慰安慰你,哈哈… … 」淫笑著,玄夜一提氣,朝費嬌嬌的住處飛遁而去。



天下篇 014 你嫁我娶

  「藏嬌閣」內,銀輝傾洩在芙蓉帳上,玉體橫陳的費嬌嬌,半抱著錦被,裡衣撩至臀部,露出褻褲的一角,睡的正香呢!

  突然,一個黑影從窗口躍了進來,看見這香艷誘人的一幕,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邊走邊解去外衣,跳到床上,一把扯去費嬌嬌的褻褲,架起她的雙腿,沒有任何前戲,一衝到底,聳動了起來。

  「啊……」睡夢中的費嬌嬌慘叫一聲,驚恐地睜大眼睛,剛想掙扎,就聽見個冰冷的聲音命令道:「抬高些,小騷貨!」

  「二… … 二殿下!」 費嬌嬌驚叫一聲,疼得玉容慘白,冷汗涔涔地不斷滴落,錐心的刺痛讓她渾身不停地顫抖,但是這個魔鬼地話,她又不敢不聽,咬著唇抬高了臀部,讓他更深入些,眼淚「嘩」地一下流了出來!

  「哈哈……小騷貨,霜不爽?嗯,好緊,叫啊,本殿下最喜歡聽你的浪叫,快叫!」緊窒乾澀的觸感讓玄夜興奮起來,腦中浮現出那個天人般美麗的身影,彷彿身下正在被他寵愛的,就是剛剛那個叫雲曉的美人,動作愈見激烈。

  「啊……嗯……」緊緊攥著身下的床單,費嬌嬌一邊哭泣,一邊發出破碎的呻吟,帶著顫音的碗轉嬌吟讓玄夜更加興奮,激烈的撞擊讓整張大床都晃動起來,血色的液體飛濺開來,大帳裡頓時瀰漫著濃濃的歡愛氣味。

  良久,隨著一聲低吼,玄夜滿足地抽身離去,將費嬌嬌往床上一扔,躺到了錦被上,滿意地說:「小騷貨,表現得很好,本殿下非常滿意,本月的解藥先給你吧!」說完,從懷裡掏出一粒藥丸,扔在了費嬌嬌的身邊。

  「嬌嬌… … 嬌嬌謝謝二殿下,殿下來得真是突然,怎麼事先不告訴奴家一聲,奴家好才所準備呀! 」 煞白著臉,費嬌嬌拿過丹藥放到枕邊,勉力地露出笑容,嬌滴滴地問。

  「怎麼?本殿下的行蹤需要跟你匯報?」玄夜臉一沉,不悅地問。「沒……沒有!奴家怎麼敢過問殿下的事,對不起,是奴家逾越了,等明天早晨殿下起床,奴家為您引薦一位絕代佳人,殿下一定會喜歡的!」 費嬌嬌臉更白了,強拖著疼痛的身子,伏到玄夜的胸前,嬌滴滴地說。

  「絕代佳人?哈哈… … 本殿下已經見到了,果然是絕代佳人,無與倫比啊!好好好,小騷貨,本殿下滿意的緊,所以剛剛本殿下不是獎勵過你了?怎麼,還不滿足嗎?來來來,今晚本殿下高興,就破例多寵幸你一次好了!」說完,玄夜愉悅地扯去費嬌嬌身上所才的遮蔽物,一把將她按在身下,繼續剛才的運動。

  忍著撕裂般的劇痛,費嬌嬌躺在他的身下,嬌弱地呻吟著,嫵媚地討好著,這種痛苦的折磨,讓她更堅定了要得到司徒遠的決心,只要司徒遠愛上自己,就可以為自己取得解藥,保護自己,擺脫這個惡魔的控制!

  第二天一早,和往常一樣,雲曉月起床吃完早餐,就去給司嬸施針,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司嬸體內的寒氣已經清除大半,只要再施幾次針,配合藥浴,就痊癒了。

  和司徒遠走進司嬸的房間,雲曉月詫異地發現玄夜坐在裡面的圓桌旁,一旁還有司管家,還有兩個穿著玄色勁裝的彪形大漢,看他們鼓鼓的太和穴,精光內斂的眼神,就知道是高手。

  「雲曉,你來啦!本殿下聽說你醫術高明,連這種疑難雜在都能治癒,實乃神醫,所以本殿下特地前來觀摩,雲大夫不會在意吧!」邊說著邊走上前,想要拉住雲曉月的手。

  輕輕一提氣,讓到了一邊,雲曉月淡淡一笑:「殿下過獎,略盡綿薄之力罷了,司嬸,開始吧!」

  「好好好,那就讓本殿下好好學學吧!」雲曉月的避讓讓玄夜微微一頓,眼裡的興致更為濃厚,擺擺手,為自己找了個台階。

  雲曉月理也不理他,自顧自地施針,化解寒氣,然後取針,整個過程一氣呵成,瀟灑自如,看得一旁的玄夜眼中光彩灼灼,心中的喜愛之情更甚。

  一炷香後,雲曉月收好了金針,微笑著對司嬸說:「明天開始,施針的時間要縮短了,因為你體內的寒氣泰半已消,很快就會好了!」

  「老身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感謝雲大夫好了!」司嬸一臉感激地說。

  「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司嬸,在下告辭了!」微微頷首,雲曉月舉步朝屋外走去,至於坐在一旁的玄夜,她選擇忽視。

  「哎,雲大夫,本殿下也覺得渾身不適,不知道雲大夫可否為本殿下診治一二?」玄夜連忙追了出來,笑嘻嘻地問道。

  「你?」雲曉月站直身子,瞇著眼問道:「你也要我看病?」

  「是啊,雲大夫,幫本殿下把把脈吧!」伸出自己的手腕,玄夜色迷迷地笑了。

  「不用把脈,殿下的病症,用眼晴看就能看出來了!」斂去臉上的笑意,雲曉月將手背在身後,繞著他走了一圈,煞有介事地說:「嗯,殿下,看你印堂發青,臉色發白,腿腳虛浮,一看就是縱慾過度,只要殿下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不近女色,自然就會好了!

  「你……」玄夜一聽,臉色一變,隨即又堆上了笑容:「雲大夫真是神醫,不用把脈脈就知道,沒錯,本殿下最近是覺得心浮氣躁,看樣子是要聽從雲大夫的建議了!雲大夫,本殿下還想請你到府中為本殿下的幾位愛妾治治病,好嗎?本殿下定當以貴賓之禮相待,如何?」

  上你的府中?那還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切,我有那麼傻嗎?雲曉月冷冷地看了一眼玄夜期盼的表情,搖搖頭回答:「不去!本公子給人看病一向隨心,不想去,殿下,在下還有事在身,不作陪了,告辭!」冷冰冰地拒絕了玄夜,雲曉月帶著司徒遠,絕塵而去。

  「殿下,那小子不知好歹,要不要屬下去教訓教訓他?」一旁的一個侍衛走上前,滿臉煞氣地問。

  「不用!真是個有趣兒的小美人吶,本殿下好久沒碰到這麼有趣的事了,有意思,讓我陪他玩玩,等玩膩了,再抓回府中也不遲啊!跟上去,本殿下就是要纏著他,哈哈……」

  淫笑幾聲,玄夜追了上去。

  雲曉月知道身後玄夜跟了上來,對他打擾自己和司徒遠獨處很是不滿,更不願意他踏進「竹軒」,污染那兒的空氣,不過,怎麼說人家也是皇子,本著「能不要得罪的話,盡量不要得罪,就算要得罪,也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原則,雲曉月故意放慢腳步,將他帶到小湖邊,然後從戒指裡摸出自己製作的無色無味的迷藥,等到玄夜靠近了自己的身後,特迷藥暗暗順風撒出一些,然後轉過頭,微笑著問:「殿下找我,還有事嗎?」

  「哈哈,沒什麼,就是想和雲大夫說說話,聊聊天,嗯,這兒風景不錯,適合談心,是不是啊?」緊緊盯著雲曉月美麗的笑臉,玄夜眼神越來越癡迷,慢慢貼近,雲曉月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心中暗笑輕數:一……二……三!

  果然,剛數到三,就看見玄夜身體搖了搖,,然後拍拍自己的腦袋,詫異地說:「咦,我的頭好像有些暈,怎麼回事?」

  「我說吧!殿下,您太累了,的確需要好好休息,還不快送你們主子回去歇著!」淡淡一笑,雲曉月命令道。

  「那好,咱們改日再聊?」

  「好,殿下性走!」

  看著玄夜有心踉蹌的身影消失,雲曉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月兒,使你搗的鬼吧!」一旁的司徒遠好笑地問。

  「哈哈,這麼討厭的人跟著我們,心情都不好了,我只是給了他一些迷藥,讓他睡上一天天而已,沒事的,我們回去吧!」

  「好!」

  帶著司徒遠,雲曉月極為愉快地走回了「竹軒」。

======================================================

  第二天,第三天,這個玄夜就像一個幽靈一樣,始終纏著雲曉月,吃飯的時候,硬要坐到雲曉月的身邊,不停地為她布菜,慇勤地很,還不時想方設法摸摸她的手,每次都讓雲曉月巧妙地避過,於是,這個色鬼,就開始明目張膽地表示他對雲曉月的好感,吃完飯,就拉著雲曉月下棋,要不就是讓他的侍衛,快馬下山去弄些新奇的玩意兒來討雲曉月的歡心,不管雲曉月怎麼冷如冰霜的對待,他就是像一塊狗皮膏藥,怎麼甩都甩不掉,終於,這天,當玄夜再次衝到「竹軒」要找雲曉月「訴衷情」的時候,雲曉月沒興趣跟他玩,直截了當「攤牌」了。

  「殿下,我是男子,你也是男子,雖說玄武國不反對男寵這樣的存在,不過,我雲曉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過要給誰做男寵,更不會接受這樣的事,所以殿下,您還是死心吧!」坐在桌邊,看著桌上放著的一盒罕見的珠寶,雲曉月火大地說。

  「雲曉,,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我發誓,只要你跟了我,本殿下就把府裡所有的侍妾、男寵全部送走,只寵愛你一人,等本殿下登基後,就封你為皇后,和我共同執掌天下,好不好?」玄夜愣了愣,深情地說。

   這幾天的相處,雲曉月的聰慧,她高超的醫術,還有她絕美的姿容,深深俘獲了玄夜的心,就連晚上寵幸費嬌嬌,也失去了興趣,滿腦子只想著能碰觸到雲曉月,只是到現在為止,他連雲曉月的一根手指頭也沒有摸到,饞得他夜不能寐,心裡像幾百隻貓爪載撓似的,他還從來沒有這麼想要得到一個人,這麼費心討好一個人,沒想到,能用的辦法都用上了,這個美人,愣是搞不定,所以他決定今天來「求親」,更沒想到的是,美人一口回絕了,無奈之下,只好搬出了這最後的一招一一地位!

  「沒興趣!不過,要是殿下有興趣的話,不妨來做我的男寵,這樣我比較容易接受,怎麼樣?」一絲譏諷的笑意從唇邊謐溢出,突然間想到秦傲,他也是這般說的,可是結果呢?男人吶,哼!

  「你……雲曉,你不要太過分!」玄夜一下子站起來,鐵青著臉喝道。「奇怪了,憑什麼讓我做你的男寵,你就不能做我的男寵?想和我在一起可以,就嫁給我好了,不然的話,請吧!」雲曉月聲音也響了起來,辦冷笑著不屑地回答。

  「雲曉,本殿下喜歡你才處處容忍你,你不要太囂張了!」

  「哈,看不慣的話,就不要看,我有請你跟著我嗎?殿下,應該是我容忍你才對吧!」

  「你……」玄夜被氣得話也說不出來了,一拂袖,怒氣沖沖地走了出去。

  「月兒,你這樣說得罪了他,他萬一要是報復你,怎麼辦?」司徒遠忍不住擔憂地問。

  「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還怕他不成?再說了,後天我們一早幫司嬸扎完針就走,誰怕誰呀!遠,不理他,關門,不許他再進來!

  「是!」

=====================================================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這個雲曉,真是太不知好歹了,氣死我了… … 」回到小樓的玄夜,不停地摔著書房裡的東西,發洩著滿腔的怒氣。

  「主子,您不要生氣,屬下倒是有了一個好主意,保準您抱得美人歸!」一旁的侍衛規勸道。

  「真的?說說看?」

  「主子,我看吶,那個雲曉其實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而已,倒是他身邊的那個家臣,武功很高,要不這樣,今天晚上,我們幾個人偷偷摸進去,將那個家臣引開,您帶著剩下的人,將雲曉直接抓回府裡不就得了!到時候風絕來要人,我們就說不知道,反正他來歷不明,就憑主子您的手段,還怕他不臣服嗎?」

  「咦?這個辦法好,本殿下被氣昏了頭,沒想到這一層,好好好,就這麼辦,不愧是『十三衛』之首,就是聰明,今天晚上就行動,哈哈……」玄夜摸著下巴,得意地笑了,滿臉的淫蕩和滿足,彷彿雲曉已經成了他的胯下之臣一般!...<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1-12-9 12:15 PM

天下篇 015  冷酷帥哥

  月黑風高殺人夜,子時過後,烏雲遮住了圓月,大地變得黑暗起來,「竹軒」裡,雲曉月躺在司徒遠的懷裡,睡得正香呢,而「辛苦」了大半晚的司徒遠,正摟著心愛的人,滿臉幸福的笑意,在心中規劃著未來的美好藍圖,突然,一聲輕微的異響從房頂上傳來,司徒遠眼神一冷,伸手輕輕摀住雲曉月的唇,附在她耳邊輕輕呼喚:「月兒,醒醒,有客人來了!」

   睡夢中的雲曉月微微一動,腦中瞬間清明起來,張開眼,輕輕摟住司徒這的脖子,懶懶地附耳細語:「親愛的,一定是那個色鬼故技重施,想要『霸王硬上弓』,你就裝作不知道,去教訓教訓他,別把人玩死就行了!我等你!」

  「你呀……」好笑地捏捏她的鼻子,司徒遠悄無聲息地起身穿上外衣,放心地輕啟木窗,潛了出去。

   雲曉月摟緊杯裡的錦被,閉上眼繼續睡,就憑那個大色鬼的那破功夫,真是入不了她的眼,讓司徒遠去,她很放心。

  正迷濛間,外間的房門輕輕一響,而後雲曉月聽見有四道呼吸聲,一個重,三個班,顯然其中一個是玄夜。

  唷喝,還有些頭腦,知道「調虎離山」哦,有意思,陪你們玩玩吧!主意打定,雲曉月悄然起身,迅速穿好衣,靠到房間的軟榻上,好整以暇地等待著。

  片刻,門簾一動,四道黑影如狸貓般迅速閃了進來,躡手躡腳地朝大床邊潛去,藉著微弱的星光,雲曉月看著四個貓著腰,扭著屁股的身影龜速潛行的搞笑動作,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誰?」 四人一下子直起身,喝問道。

  「這是我的房間,不是我,還會是誰?」雲曉月隨手點亮了房間裡的燭火,笑嘻嘻地看向來人。

  穿著錦袍,長髮披散的雲曉月懶懶地靠在那兒,絕美的俏臉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得更是嫵媚誘人,有一種蕩人心魂的妖艷,讓玄夜滿腔的慾火瞬間點燃,剛想衝過去,一旁的侍衛一把拉住他,恭敬地說:「殿下,帶回去再說吧!」

  「嗯嗯,雲曉,今晚我是特地請你到皇子府去做客的,請吧!」玄夜貌似很誠懇地說。

  「請我去做客?深夜潛進我的房間 ,這叫請嗎?真是的,半夜擾人清夢,是要遭雷劈的,走吧走吧,門在那邊,不送!」撇撇嘴,雲曉月不耐煩地回答。

  「你……本殿下從來沒在任何人身上花那麼多的時間,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帶你回去,動手!」玄夜臉色一變,怒氣沖沖地命令。

  「是!」三個男子呈扇形,朝雲曉月包抄過來,雲曉月不敢掉以輕心,直起身,冷冷的看著三個高手,手中握住一把金針,冰冷的殺氣開始在週身瀰漫:皇子不能殺,要被通緝,但是這些走狗,可就怪不得她了!

  「不許傷著美人分毫,不然本殿下對你們不客氣!」看見三個手下將手按在了腰際的長劍上,玄夜趕緊補充,唯恐他們拔劍刺向雲曉月。

  「是!」三人齊齊回答,朝雲曉月逼近,雲曉月手中金針點射而出,人輕盈地從軟榻上飛起,撈起桌邊的長劍,朝最近的侍衛攻去。

  「啊… … 」一聲慘叫,其中一個侍衛彎腰摀住胸口,緩緩地倒在地上,而另外兩個因為閃得快,金針只是射中了他們的肩頭,作為殺手,一出手,就要做到  「快、準、狠」,雲曉月沒有給那兩個侍衛喘氣的機會,鋒利的寶劍毫不留情地朝他們身上重要的穴位刺去,一時間,兩個高手被攻得手忙腳亂,應付不暇,玄夜沒想到雲曉月的功夫這麼好,怒喝一聲,也加入了戰團,幾人從屋內打到屋外,「乒乒乓乓」的寶劍撞擊聲傳出老遠,驚動了「風雲寨」的人,一時間,各間房的燭火紛紛亮了起來,玄夜見勢不妙,恨恨地看了雲曉月一眼,命令道:「撤!」

  「咦,不打啦,真是的,不是還沒打完麼,陪我練練手也好啊,沒勁!」笑嘻嘻地看著三人遁走的身影,雲曉月揚手飛出一排金針:「慢走,不送!」

  「哎喲… … 」正在運氣飛遁的三人齊齊抱住自己的屁股,「噗通」一聲摔倒在地,又連忙爬起來,朝自己的小樓飛遁。

  「哎喲喲,太好玩了,遠,是不是?」感覺身邊有人靠近,雲曉月捧腹大笑,問道。

  「是很好玩,不過,得罪了二殿下,你不怕嗎,雲大夫?」

  「誰?」陌生而清冷的聲音讓雲曉月警覺地退後幾步,側首看去,有一瞬間的怔愣:只見來人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比例完美無缺,尤其是那雙幽暗深邃的冰眸,在微微的月光下,閃著灼灼的光芒,神秘而危險,此時,他性感的唇角含著一絲淡漠的笑意,更顯得狂野不拘,邪魅冷酷。

  嘖嘖嘖,真冷啊!被他的眼神盯住,雲曉月突然覺得今夜風有些大,身上有了絲絲寒意,忍不住拉緊了披風。

  「在下風絕,雲大夫,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微一皺眉,男子低頭看向雲曉月,冷冷地追問。

  「風絕?」想了想,雲曉月.恍然大悟:「你是『風雲寨』的寨主風絕啊,不過,你說話的口氣本人不喜歡,所以拒絕回答你的問題,告辭!」雲曉月迅速斂去滿臉的笑容,頭也不回地朝「竹軒」而去:切!耍酷,本姑娘也會,就不鳥你,哼!

  「你……」風絕呆了呆,看著雲曉月纖細的背影消失,蓄滿寒意的黑眸突然溢出濃濃的笑意,如三月春花,融去所有的寒霜,剎那間的風華,奪人眼球,可惜,無人看見。

  「有意思的人,雲曉,要不是我快馬加鞭趕回寨子,還趕不上這場好戲呢!我倒要看看,你得罪了玄夜這個傢伙,該怎麼應付呢?」輕輕的呢喃著,風絕朝自己的院子走去,現在的他,真的很期待明天的到來呢!

==========================================

  「月兒,你沒事吧!」雲曉月還沒靠近「竹軒」,就看見司徒遠一臉焦急,迎了上來。

  「沒事,就那幾個傢伙,我還沒放在眼裡,遠,裡面那傢伙死了沒?想起剛剛被自己射中前胸的人,雲曉月問道。

  「沒有人啊,我進來的時候,什麼人都沒有!」

  「哦,好,累了吧,再去補眠!」聳聳肩,雲曉月知道自己金針射出去的時候沒有對準死穴,因為她不想給「風雲寨」惹麻煩,所以那個侍衛,估計沒死呢。

  「月兒,是不是那個玄夜來過了!

  「是啊,給我打跑了,明天他沒有時間來找我們的麻煩了,因為我的針,射中了他的屁股,哈哈……他準要在床上躺上一天,安心吧,後天一早我們就走,嗯?」拉著司徒遠走近「竹軒」,雲曉月笑嘻嘻地說。

  「月兒,你現在是越來越調皮了,和以前的你,一點兒也不像!」司徒遠突然停下腳步,深深地看著雲曉月說道。

  「那麼?你是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雲曉月一怔,雲若蝶的身影依稀浮現,甩去雜念,雲曉月跳進他的懷裡,俏皮地問。

  「月兒,只要是你,怎樣我都喜歡!」反射性地摟住她,司徒遠深情地說。

  「傻瓜,很累了,睡覺吧!」暖暖的幸福在心中湧動,現在的她,對司徒遠的依戀越來越深,所以這一生,這個男人,她要定了!躺在司徒遠的懷裡,雲曉月這樣對自己說。

  第二天一早起床,雲曉月發現寨子裡多了許多陌生的臉孔,寨子裡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她知道,是出去尋找晴兒的人都回來了。

  「雲哥哥,絕哥哥回來了耶,給娘親扎完針,我帶你去見見他,好不好? 」剛踏進司嬸的房間,司晴就興沖沖地奔過來拉住她的手,激動地說。

  「風絕麼?昨晚見過了,不用了!」搖搖頭,雲曉月對這種太冷酷的男人,沒什麼好感,立馬拒絕。

  「是嗎?」突然,一道冰冷的聲音在廂房外響起,然後風絕走了進來,逕自站到了雲曉月面前:「雲大夫,不管怎樣,在下還走要謝謝兄台救了晴兒,還為司嬸看病,所以今晚在下設了宴席,請雲大夫務必賞光!」

  這樣面對面站著,雲曉月這才發覺風絕的個子很高,要比她高一個頭,強烈的壓迫感從他的身上傳出,雲曉月忍不住後退一步,蹙起眉,寒著聲回答:「舉手之勞,不用了!」

  「對了,殿下的傷,我已經去看過了,沒有大礙,只是不能坐著,只能躺著,沒想到雲大夫不僅醫術高明,一手絕技也讓人佩服不已,晴兒,晚上和雲大夫一起赴宴,嗯?」風絕沒有理她,吩咐完之後,居然轉身就走了!

  「喂,我不去!」風絕一副自以為是的模樣,讓雲曉月差點兒氣歪了嘴,氣呼呼地說。

  風絕腳步頓了頓,頭也沒回,跨出了房門,一旁的司晴拉雲曉月的衣袖,祛生生地說:「雲哥哥,絕哥哥已經對你很好了,他還親自來請你呢!就連二殿下,他也從來沒跟他說過這麼多話,更別說親自請他赴宴,雲哥哥,陪我一起去吧,你不去,絕哥哥生氣起來,很可怕啦!」

  「可怕?有什麼可怕,他還不是兩隻眼睛,一隻鼻子一張嘴,又沒有三頭六臂,你怕什麼?」一邊嫻熟的扎針,雲曉月一邊回答。

  「雲大夫說話一真逗趣兒!」司嬸忍不住笑了:「寨主平日裡幾乎從不笑,也不和我們多說話,就連用膳也是單獨在書房裡,整天忙著處理寨子裡的事兒,所以大家都很怕他!」

  「不拘言笑?」雲曉月眨眨眼,那昨天晚上他臉上的笑容是哪兒來的?難道是我眼花了不成?
  
  「雲哥哥,陪我去嘛,我們只有在過年的時候才和絕哥哥一張桌子吃飯呢,其實絕哥哥人很好的,雲哥哥,好不好嘛?」拉著雲曉月的手,司晴撒起嬌來。

  「好啦好啦,真是受不了你,我去,還不行麼?」收回手,雲曉月無奈地看看司晴,點頭答應了,因為明天一早她要走了,今晚的宴席,就當是告別宴吧!

  「雲哥哥真好,晴兒最喜歡雲哥哥了!

  「嗯嗯,雲哥哥也喜歡你,乖乖的站好,我很忙!」雲曉月拍拍她的肩,專心自己手中的工柞,所以,她根本沒看見,司晴嬌羞的眼神,還有司嬸欣慰的笑容。

=============================================

  「藏嬌閣」裡,風秀兒正坐在床邊,和躺在床上「養病」的費嬌嬌訴苦。

  「費姐姐,怎麼辦,自從上次雲曉救了我之後,我發現自己已經深深愛上了他,但是我用盡了辦法,雲曉還是對我一點兒感覺也沒有,現在大哥也回來了,你說怎麼辦嘛?」
         
  「你大哥回來不正好?你就讓你大哥和雲曉提親,讓他娶你呀!」費嬌嬌微笑著回答。

  「不行啊,你也知道,我大哥這個人像個冰塊一樣凍死人了,又那麼古板,我不敢跟他說嘛,費姐姐,我真的想不出辦法來了,你幫我出個主意,怎麼樣?」風秀兒一臉的焦急。

  「秀兒妹妹,來日方長,你不要著急,慢慢來!」費嬌嬌柔聲安慰。

  「哪有什麼『來日方長』?明天,雲曉就要走了,我怎麼辦?」

  「什麼,他要走了,他說的?」 費嬌嬌大驚,急忙抓住費嬌嬌的手問道

  「他剛來的時候不就說了,他只待十日麼?今天是第九日,明天不就要走了?」風秀兒眼裡含著熱淚,傷心地說。

  「走?對啊,他是說過!不行,絕對不能讓他走,不能讓他走!秀兒,你是真的要嫁他,死心塌地要嫁嗎?」頹然靠到床邊,費嬌嬌喃喃自語了半響,突然眼神認真地看著風秀兒,問道。

  「當然,我就是喜歡他!」

  「那好!姐姐倒是有一個主意,不知道你敢不敢做?」費嬌嬌斂去眼中的冷意,微笑著問。

  「敢!只要能留下雲曉,讓我做什麼都行!」

  「真的?」

  「真的?」

  「那好,你拿著這個,今天晚上你不是說你大哥要宴請他麼,你將這個東西讓他下,

  然後想辦法支走那個侍衛,你在送他回房間,他就一定要娶你了!」神秘地從枕下摸出一個瓷瓶,費嬌嬌笑嘻嘻地說。

  「這是什麼?」拿著小瓶子,風秀兒好奇地問。

  「這是最好的春藥,無色無味,就算他醫術高明,也一定察覺不了,是我花重金買來的,妹妹,給你吧!」一副很不捨的模樣,費嬌嬌回答。「春藥?」風秀兒的臉「刷」地紅了,嬌羞地輕喊。

  「噓… … 小心隔牆有耳,妹妹,這可是姐姐想了好久才想到的辦法,本來想給遠用的,不過看你那麼傷心,先成全你吧,你可別辜負了姐姐的好意啊!收好了,姐姐這個不爭氣的身子,又病了,今天晚上沒辦法參加宴席,你一定要成功吶!」拍拍風秀兒的手,費嬌嬌咳了幾聲,歎道。
   
  「我……」咬咬嘴唇,風秀兒頓了頓,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般將瓷瓶放進了懷裡,堅定地說:「好,為了自己的幸福,我做!」

  「好,那你去準備一下,姐姐敬候佳音!」

  「謝謝費姐妞,秀兒先去了,希望姐姐早日康復!」風秀兒點點頭,紅著了俏臉,走了出去。
   
  「雲曉啊雲曉,是你不知好歹,昨天晚上殿下想要帶你走,你還傷了殿下,讓我的計劃不能實施,現在又要離開這兒,我怎麼能讓你走呢?放心吧,這個藥除了是春藥,最多只會讓你武功全失,四肢無力,不會傷你性命,你就等著好好做殿下的寵物,而那個遠,就走我的啦,哈哈… … 」想著想著,費嬌嬌忍不住得意她笑了起來。

  良久,抹去眼角喜悅的淚水,費嬌嬌跳下床,瞧那輕盈的動作,哪兒像生病的人?

  只見她輕手輕腳地從窗戶躍出,鑽進小樹林,朝玄夜下榻的小樓潛去,她要把自己這個完美的計劃告訴玄夜,讓玄夜派人今晚守在他們必經的小道旁,等機會將已經中了春藥的雲曉搶走,帶到皇子府藏起來,讓所有的人都找不到,那麼,她就有機會接近遠,得到遠,將自己從那個魔鬼的掌控中解救出來,一劍雙雕,多好的計劃呀!



天下篇 第016章 春藥風波

  今晚的花廳很熱鬧,進進出出的侍女很多,正中巨大的圓桌上,放置了很多精緻的菜餚,風秀兒打扮得妖艷動人,早早地來到了花廳,仔仔細細地檢查了所有的菜式,酒水,就連大家一會兒要用的酒盅,酒壺,也沒有放過,所有的侍女對風秀兒的行為頗為詫異,但是無人敢有異議,等大家將所有的東西都置辦好,風絕進來了。

  「大哥!」看見風絕,風秀兒有些緊張,一邊行禮一邊輕聲地打著招呼。

  「嗯!」點點頭,風絕冷著臉,走到了主位坐定,「秀兒,雲曉他們人呢?」

  「晴兒早就去請了,應該馬上就要到了!」

  「嗯!」點點頭,風絕不再說話,接過一旁侍女倒好的香茶,一邊品著一邊靜靜地等待。

  半盞茶的功夫,雲曉攜著司晴,後面跟著司徒遠,三人走了進來。

  「雲大夫請坐!」風秀兒連忙站起身,慇勤地拉開了自己身側的座位,雲曉月頓了頓,走過去微一頷首,坐了下來。

  滿滿的喜色溢出了風秀兒嘴角,遂靠著雲曉月坐了下來,而一臉鬱悶的司晴和司徒遠,只好坐到了另一邊。

  看著風秀兒和司晴的表情,一絲興味滑過黑眸,風絕瞥了雲曉月一眼,舉起了手中的酒盅:「雲大夫,謝謝你為我們『風雲寨』做得一切,我敬你!」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虛空輕輕一舉,雲曉月一仰頭,喝光了酒盅裡的美酒。

  「好,夠豪爽,干!」讚賞地看看雲曉月,風絕一飲而盡。

  「雲大夫,上次相救之恩,還沒來得及道謝,今日就讓秀兒為你執壺,感謝你的恩情,可好?」一旁的風秀兒站起身,接過侍女手中的酒壺,羞澀地說。

  「呃?那……謝謝了!」雲曉月呆了一下,看見風秀兒滿眼的期望,想想明天就要走了,點了點頭。

  風秀兒高興極了,玉腕輕點,斟好了一杯。

  「風寨主,叨擾多日,今日這一宴,算不得感謝宴,權當是餞行宴好了,因為明天上午,在下就要帶著遠離開『風雲寨』,各位,感謝這幾天的招待,我先乾為敬!」雲曉月執起酒杯,微笑著說完,再次一飲而盡。

  「你要走?雲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要不,帶我一直走,你上次說讓我背草藥的名稱,還要辨認出來,這幾天我一直呆在房間裡,可就是背不出來,雲哥哥,讓我在路上背吧,我一定背得出,好不好?」司晴一聽雲曉月的話,急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傻丫頭,雲哥哥跟你鬧著玩兒的,你怎麼能跟著我呢?好了,不要任性,乖乖呆在寨子裡,哥哥有時間的話,再來看你,好不好?」雲曉月傻眼了,連忙安慰。

  「不要!雲哥哥,我就是要跟著你,嗚嗚……」司晴一下子哭了出來。

  「哎……晴兒,哥哥是男子,你一個姑娘家,跟著我多有不便,聽話!」撫撫頭,雲曉月頗覺無奈。

  「晴兒別哭,要不?雲大夫,我做主將晴兒許給你,等她滿十六再成親,如何?」雲曉的表情讓風絕感覺有趣極了,遂開口道。

  「絕哥哥……」司晴一下子紅了臉,嬌嗔著摀住了自己的俏臉。

  「呃?娶……娶晴兒?」雲曉月徹底呆怔,「那……那怎麼行?」

  「為什麼不行?晴兒那麼喜歡你,要是你家中已經有了正妻,做偏房也沒有關係,只要你疼她,我想晴兒不會介意的,嗯?」

  「可是……可是我……我……」張口結舌地看著司徒遠,雲曉月不知如何是好。

  「大哥,我……我也不介意做偏房,我也想嫁給雲大夫,行嗎?」風秀兒絞了絞手裡的錦帕,也湊上了熱鬧。

  「呃?好啊!雲大夫真是厲害,我們『風雲寨』的兩朵花可全都看上你了,看樣子,雲大夫也不用走了,還是留在我們『風雲寨』吧,我們寨子還真的缺少一位醫術高強的大夫,如何?」風絕盯著雲曉月的臉,淡笑著問。

  想留下我?雲曉月微瞇著眼,靠到了椅背上,嘴角泛起了冷冷的笑意:「風寨主,我雲曉志不在此,抱歉了!」

  「哇……」司晴一聽,立刻明白了雲曉月的意思,捂著臉哭泣著朝外跑去。

  「晴兒……」雲曉月實在不忍心傷害這個小姑娘的心,急急喚道,司晴腳步一頓,雲曉月愧疚地輕語:「對不起!」

  「嗚嗚……」司晴哭得更響了,跑出了大門,雲曉月無奈地長歎一聲,坐了下來,看向一旁同樣傷心的風秀兒:「風姑娘,很抱歉!」

  「算了,你不願意,也是沒辦法的事,我給你倒酒!」拭去眼角的淚珠,風秀兒咬住唇,執起酒壺,手微微顫抖,將雲曉月的酒杯倒滿,「雲大夫,請!」

  「風姑娘……」慨然一歎,雲曉月將酒杯置到唇邊,風秀兒緊緊盯著這杯被自己趁他們剛剛視線都被司晴吸引住的時候加了藥的酒,心中吶喊著:「喝下去呀,喝呀!

  「風姑娘,你……沒事吧!」風秀兒過度緊張的臉讓雲曉月有些詫異,忍不住問道。

  「沒……沒什麼,你請吧!」垂下眼簾,遮住所有的緊張,風秀兒喃喃地說。

  「僅以此杯酒,向姑娘致歉!」說完,雲曉月口一張,剛想全部喝下,突然,已經進入口中的酒中一種奇怪的味道讓她心中一驚,放下杯中剩餘的酒,假裝咳了幾聲,將口中的酒水全數吐到從戒指中喚出來的那枚秦羽送的玉珮上,玉珮瞬間變成了粉紅色。

  靠,給我下毒,風秀兒,我又沒有得罪你,幹嘛給我下毒?

  帶笑的臉漸漸陰沉了下來,週身的寒氣越來越濃,越來越濃,雲曉月靠在椅背上,緊緊地盯著風秀兒,冷冷地問:「風小姐,我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什麼要給我下毒?還是風寨主的授意,目的是要留下我?」

  「下毒???」司徒遠驚叫一聲,瞬間閃到雲曉月的身側,出鞘的寶劍架在了風秀兒的頸上,滿臉的殺氣,質問道:「說,為什麼?」

  「我……我……」風秀兒俏臉一下子白了,吞吞吐吐,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沒有,我以項上人頭擔保,秀兒,到底怎麼回事,說!」風絕一愣,冰冷的眼裡迅速蓄滿了風暴,沉聲問道。

  「哇……我真的沒有下毒,這個是春藥,沒有毒,我只是想留住你,沒有別的意思,雲哥哥,我發誓,真的沒有毒,嗚嗚……」風秀兒看見所有人都瞪著自己,嚇得全招了,大哭了起來。

  「沒有毒麼?」雲曉月冷笑一聲,將手中玉珮的放進了一旁的小碗,然後將剩下的酒倒在了玉珮上,玉珮瞬間變得粉紅起來。

  「這是可測百毒的玉珮,你敢說沒有毒麼?風秀兒,你可知道,這個毒,如果我吃了,會變得武功盡失,全身無力,任人宰割?風秀兒,我雲曉自認為沒有對不起你,你的心腸,還真是歹毒啊!」說完,雲曉月撈起玉珮,淡漠地看了一眼風絕和風秀兒,冷冷地說:「好在我沒有中毒,權當買個教訓,以後不要多管閒事,在下告辭了!」說完,頭也不回地向門外走去。

  玲瓏玉???當雲曉月拿出那塊玉珮後,風絕就呆住了:這是青龍國的鎮國寶玉,和軒轅玉是一對,怎麼會在他的手裡?雲曉,你到底是什麼人?

  「雲哥哥,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是這樣,嗚嗚……雲哥哥,你不要走,我錯了,我是真的喜歡你,你不要走啊!」風秀兒失聲痛哭,追了上來,誰也沒有看見,在門外的一棵大樹上,一個黑色的身影看見了雲曉月怒氣沖沖走出來的模樣,瞬間提氣而下,朝遠處的小樓潛去。

  「滾開,要是再前進一步,我就宰了你!」司徒遠拿著劍,酷酷地喝道,攔住風秀兒的腳步,然後隨著雲曉月朝山下走去。

  「雲大夫,雲兄,請留步!」終於反應過來的風絕衝了出來,急急說道:「對不起,是我教導無方,請雲大夫見諒!」

  抬眼看著風絕清澈真摯的眼神,雲曉月淡淡地說:「我信你!不過,我本就無心留在這兒,早走晚走都一樣,幫我轉告司嬸,她的病已經沒有了大礙,明天不施針也無妨,告辭了!」

  「雲兄……」風絕滿臉遺憾的長歎一聲,站在原地,目送著雲曉月二人的身影沒入了黑暗中。

       =============

  「月兒,秦王爺的玉珮,怎麼給了你?」跟著雲曉月緩步朝山下走去,司徒遠躊躇了半晌,問道。

  「當初他是送給寶寶的,可惜寶寶被害死了,後來我想還給他,他不願意要,所以我就帶了出來,幸好有了它,不然今天,我就慘了,是吧!」雲曉月淡淡一笑,回答道。

  「可是……」眼神微微一閃,司徒遠止住了話題,深情地看著雲曉月,微笑著說:「沒錯,有機會見到的話,可真要好好謝謝他呢!」

  「哈……遠,我怎麼聽著你這話酸酸的呢?放心吧,我知道這是秦王妃才能擁有的玉珮,不過現在我已經死啦,對吧!走吧,這兒的風景真是漂亮,我們慢慢的走下去,好好欣賞一下這兒的美景吧!」

  「好啊!」司徒遠一下子高興起來,愉快地摟著雲曉月緩步走著。

  兩人說說笑笑,走到了一處開闊的高坡旁,雲曉月縱身躍了上去,看見了下面湍急的大河,皎潔的月光照在河面上,波光粼粼,遠處是閃著星星點點燭火的玄武城,美麗異常。

  「遠,你來看,站在這兒的感覺,果然很好呢!」雲曉月笑著說。

  「哈哈……在本殿下看來,這兒只有雲曉你,才是最美的景致呢!」司徒遠剛想笑話,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進耳裡,然後一陣紛雜的腳步走過後,一大群玄衣人將兩人團團圍住,而玄夜,從樹林中走了出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1-12-9 12:34 PM

本帖最後由 C萍妹 於 2011-12-9 12:35 PM 編輯

天下篇 017  痛徹心扉

  「玄夜?」雲曉月愣了愣,暗罵自己太過沉迷二人世界,失了戒心,不過看看玄夜走起路來蹙著眉,手背在後面暗暗捧著屁股的動作,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怎麼,這麼快就能動啦,看樣子,我那幾針還是失了準頭,要不今天晚上,我再賞你幾針試試,保準你躺在床上幾天下不來,嗯?」

  「撲哧!」躍到雲曉月身旁的司徒遠自然明白雲曉月話裡的意思,一下子被逗笑了。

  「你……」玄夜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隨即掩去眼中的狠厲,微笑著說: 「雲曉,本殿下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我告訴你,本殿下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上次要不是因為輕視了你的武功,現在你已經躺在本殿下身下了,哈哈… … 今天晚上我帶來了我們玄武最強的高手,我看你們往哪兒逃?雲曉,你要是乖乖聽話,我就放過你身邊的那個侍衛,不然的話,今天晚上,我就殺了他,廢了你,你降是不降?」

  雲曉月一聽此話,心中一凜,看了一眼身邊圍著的幾十個玄衣男子,果真都是高手,但是又怎樣,憑她的功夫,和司徒遠一起殺出去,那還不是綽綽有餘?

  「月兒,等會兒你先走,我善後!」司徒遠俊帥的臉已經罩上了寒霜,靠到雲曉月身邊,凝重她說。

  「傻瓜!」雲曉月心中一暖,下意識地握住他的手,微笑輕語:「你我二人同心,他奈何不了我們的,遠,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月兒……」司徒遠感動而深情地望了一眼雲曉月,情不自禁地在她的頰邊烙上了輕吻:「好,我們永遠不分開!」

  他倆旁若無人的親吻氣紅了玄夜的眼,妒恨地看著他倆緊握在一起的手,玄夜憤怒地說:「給我上,殺了那個侍衛,至於雲曉,只要活著就行了!」

  「是!」一群人緩緩逼近,雲曉月扣住手裡的金針,而司徒遠拔出長劍,兩人相視一笑,站在那兒,絲毫不見緊張。 

  突然,「雲曉… … 遠……你們在哪兒?不要走,趕快回來吧!」斷斷續續的嬌喚聲響起,場中的人齊齊一怔,扭頭看向後方,一會兒功夫,就看見一個穿著長裙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眾人定睛一看,居然是費嬌嬌!

  「遠,你的仰慕者來追你來了!」雲曉月看著費嬌嬌雲鬢散亂,臉色蒼白,氣喘呀呀的模樣,忍不住調侃道,絲毫沒有將要大戰的自覺性。

  「什麼?月兒,你又開玩笑了,正經些!」司徒遠哭笑不得,忍不住重重捏了一下雲曉月的纖手。

  「雲大夫,遠,我……我終於趕上你們了!」費嬌嬌抬頭看見站在高坡上的兩人,虛弱地一笑,軟倒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費姑娘找我家遠有事麼?」淡淡一笑,看著那張和萱兒相似的臉,雖說她的性子和萱兒差了十萬八千里,雲曉月一點兒也不喜歡,但是就衝著這張臉,雲曉月怎麼也忽是不了,遂問道。

  「我……」費嬌嬌俏臉一紅,羞澀地看了司徒遠一眼,喃喃地說:「我得知你們連夜走了,心裡著急就追了過來,我……我……」

  「哈哈……怎麼,是不是也看上了雲曉,想根本殿下搶人吶?」玄夜看見費嬌嬌,一絲喜色瞬間閃過,然後冷冰冰地問。

  「啊?二… … 二殿下萬安,奴家沒有看見殿下,請怒罪!奴家…… 奴家不敢搶殿下的人,奴家……奴家……」費嬌嬌抬頭看見了玄夜凶狠的眼神,嚇得一下子趴跪好,顫著聲話也說不下去了。

  「你一個女人,不好好在寨子呆著,跑到這兒來找死嗎?給我宰了!」 玄夜美麗的眼睛裡滿是厭惡,吩咐道。

  「是!」兩個侍衛舉劍朝費嬌嬌身上刺去,雲曉月大驚,萱兒慘死的一幕彷彿再度重演,沒有任何猶豫,揮手射出金針,人從高坡上點射而至,拉起嚇壞了的費嬌嬌飛回了山坡上。

  「啊……」兩個侍衛摀住手腕慘叫一聲,寶劍一下子掉落在地,顯然這隻手給雲曉月廢了!

  雲曉月將費嬌嬌拉到身後,殺氣騰騰地說:「誰敢濫殺無辜試試,決不輕饒!」

  「啪啪啪……」玄夜突然露出興味的笑容,一邊拍手一邊誇獎道:「好功夫,好功夫,本殿下就喜歡你這樣桀驁不馴的美人,越辣越好啊,好,不殺她就不殺她,給我上!」

  「是!」

  雲曉月輕輕一推,將他推到崖邊的大樹下,和司徒遠一起,迎了上去。從來到異世到現在,雲曉月從來沒才跟人好好過招,尤其是和高手過招,所以她沒有痛下殺手,而是將「玉女心經」上的功夫再結現代的招數,專找人體的薄弱環節下手,還順手搶了一個侍衛的寶劍,這些前所未有又匪夷所思的招式,加上玄夜讓他們不能下殺手,才搞得圍著她的一群人焦頭爛額,手忙腳亂,反倒是司徒遠被這麼些高手圍困著,還招招斃命的打發,顯得有些吃力,打著打著,司徒遠一個不慎,手臂上被劃了一劍,鮮紅的鮮血湧了出來,雲曉月心一痛,怒氣佈滿了俏臉,手下也不留情起來。

  一隻手舞劍,一隻手射針,針針皆中死穴,沒多久,雲曉月就衝到了司徒遠的身邊,替他擋下了一部分的劍峰。

  幾十個人打兩個人,就算有再深厚的內力也擋不住啊,雲曉月本想拉著司徒遠施展輕功逃走,不過還有一個躲在樹後嚇得直抖的費嬌嬌,那張臉,讓雲曉月怎麼也忍不下心一走了之,再說這麼多人團團圍住,躍到空中更危險,所以雲曉月決定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月兒,他們人多,你先走,好不好?」司徒遠呼吸有些急促,著急地說。

  「遠,全部殺了,一起走!」擋去刺到面門的寶劍,雲曉月冷漠地說,殺氣瀰漫週身,彷彿地獄歸來的女羅剎,手中的金針開始朝這些人的頭上,胸前致命的穴位甩去,雖說大部分都被這些高手擋去,但總有那麼些射了進去,隨著時間的推移,躺在地上的屍體越來越多,而雲曉月感覺自己的氣息越來越不穩,身邊的司徒遠更是氣喘吁吁,顯然消耗過大,真氣接不上了。

  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倒下,玄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變成了鐵青色,朝樹後的費嬌嬌使了個眼色,費嬌嬌會意地點點頭,悄悄地撿起腳邊掉落的寶劍,含淚的大眼泛起冰冷狠毒的笑意,卻沒有走向另一邊的司徒遠,而走緩緩地靠近正逐漸後退的雲曉月,舉起寶劍,對準她沒有防備的後背刺去!

  另一旁的司徒遠一回頭,酒看見了這讓他心膽俱裂的一幕,硬生生抽回擋在胸前的寶劍,反手朝費嬌嬌身上擲去,嘴裡悲呼一聲:「月兒小心!」

  撤了劍的司徒遠頓時胸前空門大露,正對著他的護衛大喜,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寶劍扎進了司徒遠的前胸,鮮血瞬間噴湧而出,另一個侍衛抬起腳,狠狠一踢,將司徒遠凌空踢起,朝崖邊飛去。

  「遠,遠,你怎麼樣?遠,堅持住,我拉你上去!」雲曉月心疼似絞,眼淚「嘩」地流了下來,司徒遠中劍的一幕她看得清清楚楚,也知道這一劍傷得他多重,她心急如焚,雙腳想要借力將司徒遠甩上去,可是這個山崖的石壁光滑似鏡,連一塊凸出的石頭都沒有,怎麼都借不到,怎麼辦?怎麼辦?雲曉月急得要發瘋了!

  一隻手被拉住的司徒遠因為血液的大量流失,已經完全沒有了力氣,勉強點住傷口附近的穴道,止住血,緩緩抬頭看見雲曉月四處亂動的腳和滾滾下落的眼淚,再看看隨時都有可能斷裂的小樹,一絲絕然浮現眼中:「月兒別動,不然樹要斷了,我們都要掉下去了!月兒,我有話向跟你說!」

  「不要聽,我不要聽!遠,我一地變革呢變革救你上去,你不要說話,留點力氣好不好?」司徒遠像是在說遺言的口氣,讓雲曉月惶恐起來,逃避的猛搖頭,眼淚流的更凶了!

  「月兒……」喘口氣,司徒遠張開有些模糊的雙眼,貪婪地看著上方的雲曉月,微笑著說:「月兒,我真的,很愛你,你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都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裡,我最大的願望,就是牽著你的手,一起拜天地,然後生一個像你的女兒,和你一起慢慢變老,月兒,你知道嗎,這段日子,是我這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月兒,你,願意嫁給我嗎?」

  「遠……好,只要我們能上去,只要你的傷好了,我就嫁給你,然後為你生一堆寶寶,煩死你,好不好?遠,我求你,一定要堅持住,行不行?」感覺手中越來越冷的溫度,漸漸下滑的手,雲曉月痛哭起來,大聲說。

  「月兒終於答應嫁給我了,真好!月兒,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妻,我最愛的妻,所以月兒,你要好好的活著,你放心,無論你到哪兒,我的魂魄一定能找到你,陪你走遍天下,我的月兒,再見了,要好好保重哦!」抬起另一隻手,一根根地掰開雲曉月的手指,司徒遠笑得那麼幸福,那麼甜蜜,那麼絕艷,彷彿那下面不是深淵,不是湍急的河流一般。

  「不要……遠,我求你,不要離開我!我愛你,我愛你呀,你怎麼捨得離開我?你說過要和我生生世世在一起的,你說過你的命是我的,沒有我同意,你怎麼能輕易放棄,遠……」雲曉月絕望地哭求,她知道遠不願意她死,所以放棄了自己,但是,她怎麼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在她愛上他之後!

  「月兒,你說你愛我?真的嗎?」手中的動作一頓,司徒遠驚喜地問。

  「是,我愛你,很愛很愛你,遠……」

  「月兒,我真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月兒,好好活著,我愛你!」深情地看了雲曉月最後一眼,司徒遠溢出了最美麗的笑容,決然的掰掉她最後一根手指,若流星般墜落下去。

  「不……」雲曉月絕望地大喊,手指一鬆,朝司徒遠飛去,「遠,說好了要永遠在一起,等我!」

  感覺到耳邊呼呼的風聲,緊緊盯著司徒遠驟然瞪大的眼,雲曉月笑了!

  就在雲曉月快要抓住司徒遠的手時,突然,一根長鞭從崖上飛下,一下子纏住了雲曉月的腰身,將她朝崖上帶去。

  「不要……遠……」雲曉月大驚,無措地朝司徒遠伸長手臂,司徒遠放心地笑了,輕輕呢喃著,漸漸消失在雲曉月的視線中。

  「雲曉,你沒事吧!」一把摟住雲曉月,剛剛趕到的風絕緊張地問。

  「為什麼要拉我上來,為什麼,為什麼,放開我,我要去找遠,放開我……」拚命掙扎著要逃開風絕的鉗制,雲曉月的心,痛得如同刀割一般,在上升的那一剎那,她清清楚楚地看見司徒遠放心安慰的笑容,還有呢喃的話語,那口型,分明就是——我愛你!

  什麼叫「痛徹心扉」,在這一刻,她體會到了!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就這樣離開我,怎麼可以在我愛上你之後,拋下我獨自走了?遠,你等著我,我要和你永遠在一起!

  「你瘋啦,不要這樣,你要是跳下去了,你的侍衛就白死了?」摟住懷裡的雲曉月,風絕大喝道。

  「風絕,我最愛的人為了成全我,死在我面前,我怎麼能獨活?放開我,我不能讓遠等急了?」胸口痛得彷彿要炸開,雲曉月劇烈掙扎著,一口逆血瞬間噴湧而出,眼一黑,暈了過去!



天下篇 018  原為紅妝

  「喂,雲曉,你沒事吧!」 突然吐血昏迷的雲曉月讓風絕嚇了一跳,本能地探了探他的鼻息,鬆了一口氣。

  「寨主,二殿下只是夫血過多昏迷,沒有生命危險,不過費姑娘已經斷氣了!」一旁勘察情況的侍衛回稟。

  「沒死麼?」風絕淡淡地看著劍已經被拔出,軟倒在他上的玄夜,冰眸愈見幽深,「帶回寨子養傷,把這兒處理乾淨,,封鎖消息,派出所有的人,給我沿著河道找那個侍衛,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但是寨主,費姑娘她……」侍衛看看死於一劍穿心的費嬌嬌,喃喃地問。

  「她麼?」嘴角泛起一絲譏諷和不屑:「我想,玄夜也不會給她一個名分,就將她和如的爹娘葬在一起好了!」說完,打橫抱起雲曉月,飛身上馬,朝山寨疾馳而去。

  「是!」憐憫地看了一眼費嬌嬌的屍身,侍衛抱起玄夜,躍上馬跟了上去。

  山風愈見清冷,吹散了濃濃的血腥氣,只餘滿地的血紅,猶如人間地獄一般……

        ======================

  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雲曉月,風絕的眼裡閃過複雜的光芒,整整三天了,她還沒有醒!

  回想那天晚上將她抱進自己的房間,幫她平復了體內紊亂的真氣,然後準備給她換去身上的血衣,沒想到,當他脫去雲曉身上的衣物時,居然發現,發現他胸前纏著的白布,當時,他簡直是無法置信!

  管家口中醫術高明的神醫,晴兒和秀兒深深愛上的,一心想要嫁的良人,那個武功高強,殺起人來比他還要冷酷的雲曉,居然不是他,而是她,一個美得不似凡人的女子!! !

   「雲曉,你真的叫雲曉嗎?應該不是吧!那麼,你到底是誰呢?擁有『玲瓏玉』的人,身份一定不簡單,是無意中到了我們山寨,還是蓄意的?那個侍衛,是你最愛的人,他又是誰呢?他為了你,寧願死,你為了他,毫不猶豫地跟隨,你們之間的感情,這麼深嗎?雲曉啊雲曉,你真是太神秘了!」無意識地呢喃著,手指輕撫上雲曉月蒼白絕美的臉,手掌中滑膩的觸感,讓風絕心中一蕩,慕然發覺自己的動作,立刻觸電般的收了回來,一絲狼狽劃過冰眸,臉,微微有些發燙,一種陌生的感覺,在心底蔓延。

  「遠,不要… … 不要放手,我求你,遠……」突然,床上的睡美人嘴裡發出了囈語,眼角珠淚滾滾而下,手更是虛空亂抓,滿臉的痛苦,風絕突然覺得心像被針刺了一下,一把握住雲曉月的手,輕輕地安慰:「我在這兒,你不要擔心,我一直在這兒,沒有走!」

  昏睡中的雲曉月彷彿聽見了他的溫柔細語,哭鬧聲漸止,只是那手,緊緊抓住他的手,怎麼也不肯鬆開。

  沒辦法,風絕只好任她拉著自己的手,靜靜地看著她,一時之間 ,居然癡了……
   
  「回票寨主,有飛鴿傳書,是去尋找那個侍衛的。」突然,門外傳來了手下恭敬的聲音。

  「進來回話。」

  「是!」

  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男子走了進來,看見風絕和雲曉月相握的手,一絲詫異浮現在臉上。

  「嗯……那個……你說吧,怎麼樣,找到了嗎?」風絕的臉更紅了,尷尬地吞吐了一下,問道。

  「回寨生,沒有找到!水流太急,我們的人不眠不休快馬追了三天三夜,還是沒有發現!」

  「繼續找,一直找到盡頭若止,我說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風絕一愣,有些惱怒地說。

  「是的,已經追下去了!」男子忍不住擦了一下額上的汗水,恭敬地回答。

  「很好,告訴他們,每天都要匯報一下情況,要盡快,知道嗎?」

  「是,屬下告退!」

  轉頭看了眼雲曉月,風絕有些無奈地歎息道:「雲曉,我已經派出寨子裡所才的精英去找他了,你快些醒過來吧,再這麼睡下去就糟糕了,那個人是叫司徒遠吧,他要是知道你這樣,一定會很傷心,雲曉,醒醒吧,醒醒吧……」風絕緩緩地伏在雲曉月的耳邊輕語,渾然不覺自己的動作有多曖昧。

=============================================================

  緊閉著眼,任憑身體一直下墜,彷彿沒有盡頭似的。

  和司徒遠相處的點點滴滴,突然變得清晰起來,就連他平日的一個小動,如今想來,都是那麼清晰,一種窒息般的疼痛,讓雲曉月怎麼也喘不過氣來:害羞的遠,溫柔的遠,酷酷的遠,深情的遠……每一個遠,都那麼深刻地印在心底,原來,自己早在不知不覺中深深地愛上了他,可是自己卻不知道,還那樣傷他的心,遠,對不起,對不起… …

  淚,怎麼也止不住,痛,更如一把鋒利的刀,在凌遲著她的身,她的心,算了吧,就這樣吧,遠,你一定要等我,等我……就在她決心永遠這樣沉淪下去的時候,就在她失去了所有的希望的時候,突然,遙遠的地方傳來聲聲溫柔的輕喚:「醒醒吧,醒醒吧……」

  遠,是遠麼,你還活著嗎,我就知道,你不會輕易丟下我,遠……雲曉月心中大喜,掙扎了起來,然後感覺自己的身體下墜的更厲害,而後眼前白光一閃,眼,募然睜開了!

  「你醒了!」風絕感受到了雲曉月的異樣,一抬頭,看見了雲曉月睜大的美眸,驚喜地喚道。

  「你不是遠!」定定地看著風絕,巨大的失望讓雲曉月眼神瞬間灰暗絕望,輕輕地閉上不再言語。

  「我當然不是,我是風絕,不過,我已經派出所有的人出去找他了,很快就會有好息的,你不要擔心,你已經昏睡了三天了,再不吃些東西,身體怎麼能吃得消?要是我們找回了遠,你出了事,他一樣會很傷心的,吃些東西,好不好?」風絕溫柔地安慰著。

  「三天?」雲曉月大驚,隨即絕望將她滿滿淹沒,淚,不自覺地又流了出來:「三天麼,三天也沒有找到,我的遠,怎麼可能還活著?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山崖那麼高,水流那麼急,遠,你為什麼那麼傻,嗚嗚……拉起錦被遮住自已的臉,雲曉月失聲痛哭起來。

   「你……唉……」風絕愣了愣,手伸到半空又頹然放下,深深地看著哭得一抖一抖的雲曉月,一絲憐惜劃過心間,陪了良久,終於,受不了了,一把將雲曉月連著錦被摟緊懷裡,難過地說:「不要再哭了,我發誓,一定將司徒遠找回來,好不好?你要相信我,沒有找到他,就說明他還活著,不是嗎?不然的話,我的人早就找到了他的屍首,沒準他被什麼人給救了,你要趕快好起來,我陪你去找他,天涯海角也陪你去,好不好?」話音一落,風絕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張口結舌呆在了原地。

  「真的嗎?」雲曉月根本沒察覺他話裡的異樣,抬起頭,無助地詢問。

  「真的,我保征!」斂去心底的震驚,風絕認真地承諾。

  「好,我信你!」沒來由的,雲曉月選擇相信他,或許是他眼裡的清澈,或許是一種逃避,或許是自我安慰,反正她信了,遠,一定沒有死!

  「司嬸他們都急壞了,尤其走晴兒和秀兒,都哭成了個淚人兒呢!不過,雲曉,你這個男子,扮得真像,我們所有的人,都被你瞞了過去,兩個丫頭知道你是女子後,哭了很久才接受了這個事實,那麼雲曉,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看見雲曉月眼裡的傷痛稍有緩解,風絕岔開了話題,將雲曉月扶著靠在床頭,端起一旁還溫熱的粥,餵了起來。

  「你知道了?」聽風絕這麼一說,雲曉月微微一笑,一邊問,一邊張口吞下了香噴噴的肉粥。

  「那個…… 我不是故意的,我… … 不過,我沒有解開那個……那個布,而是讓司嬸來給你換的衣服,很抱歉!」風絕眼神有些閃躲地回答。

  「雲曉月,我的真名,就叫雲曉月。」沒有興趣去品味他的不自然,雲曉月緩緩地回答後,便垂下眼簾,專心喝粥。

  「曉月!真是好名宇,吃完後,好好睡一覺,然後在寨子裡把傷養好,你的內傷,不是一時半刻能好的,其他的事,交給我吧!」看見雲曉月不想多說話的模樣,風絕吞下了腹中無數的疑問,淡笑著說。

  「好,謝謝!」

  靜靜地吃完粥,靜靜地躺下,閉著眼的雲曉月強迫白己快快睡著,好好養傷,她要盡快好起來,她的遠,一定在某一個地方等著她,她一定要快些好起來!

  放下碗,始終坐在床邊的風絕靜靜地陪著她,看著她強忍悲傷的模樣,突然感覺這樣的她,讓人真是心疼!

  曉月啊,要是遠真的去了,我該怎麼安慰你呢?你對他的愛那麼深,我要怎麼做,你才不會那麼悲傷?

  「唉……」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再一次看看雲曉月已然熟睡的臉,風絕起身朝屋外走去:還有一個人,等著他去好好「教訓教訓」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1-12-9 12:47 PM

本帖最後由 C萍妹 於 2011-12-9 12:49 PM 編輯

天下篇 019  綿綿思念

  緩緩朝玄夜下榻的小樓走去,風絕看了一眼身邊的自己最忠心的護衛,淡淡地問:「玄夜的事,告訴大殿下了嗎?


  「是,已經飛鴿傳書通知了大殿下,大殿下已經趕回了皇城,皇上這幾天一直問二殿下的事,吩咐侍衛前來轉話,說是玩幾天就好,讓他早日回皇城去!」

  「是嗎?」風絕腳步微微一頓,「看樣子,皇上真得很喜歡他啊!鐵錚,你跟著我這麼久了,我早把你看成是我生死與共的好兄弟,你說說看,我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寨主,屬下惶恐,您身份尊貴,我一個莽漢,怎能和您稱兄道弟呢?」鐵錚一怔,連忙恭敬地說。

  「身份尊貴?」風絕停下腳步,抬頭看向藍天上展翅翱翔的鳥兒,眼神有一瞬間的迷惘,冷漠的笑意突然浮現,「鐵錚,有的時候,我寧願自己生在平常百般家,就不用活得這麼累了!」

  「寨主,您……」鐵錚抬起頭看著風絕,有些心疼,有些不忍地低語:「其實,在屬下看來,您這樣做沒有錯!皇上這些年來為了那些個男寵,完全忽略了後宮,更是對好色荒淫的二殿下愛之甚深,要不是有朝中幾個重臣擋著,怕是早就廢了大殿下,改立二殿下為儲君,要是二殿下真的成了皇上,我們玄武國,就真的完了!」

   「沒錯!」風絕眼神一閃,看了看鐵錚,欣慰地說:「玄柯雖說行事才些毒辣,但是總體來說,不失為一個明君的選擇,總比玄夜要好得多,等玄柯登上了帝位,我就歸隱山林,做一個逍遙自在的山野村夫,可好?」

  「寨主,其實您……」鐵錚頓了頓,吞下了未完的話語,笑了起來:「寨主,無論你到哪裡,鐵錚永遠追隨您,還有我們山寨的弟兄們,也一定是這樣想的。」

  「行,只要我走得了,我們就一起去遊山玩水,逍遙一生!」風絕拍了拍鐵錚的肩膀,大步跨進了小樓。

  走進內室,玄夜一臉蒼白虛弱地靠在床榻上,正在喝藥,看見風絕走進來,眉梢微微一挑,斂去眼中的恨意,溢出了一絲淡漠的冷笑:「風絕,你幹嘛要救我?」

  「怎麼樣,好些了嗎?」風絕沒有理他,看向一旁的侍衛。

  「稟寨主,劍刺穿了二殿下的腹部,並未傷及要害,大夫已經來過了,吩咐靜養即可。」一旁的侍衛恭敬地回答。

  那好,你就好好呆在這兒養傷吧,你們下去,我有話要和他說。」

  「是!」

  片刻間,內室只剩下兩人,風絕坐到椅子上,定定地看著玄夜,玄夜瞪大眼,也不示弱他回視,臉上滿是挑釁的神情。

  「玄衣,你在外面瞎鬧我不管你,但是你鬧到了我的寨子裡,未免太過份了,雖說秀兒不是我的親妹妹,但是她從小就來到了山寨,和我的妹妹沒什麼兩樣,你想要她我不反對,前提是她要願意,要不是雲曉相救,依秀兒倔強的性子,沒準現在秀兒也被你通死了,玄夜,你真當我不敢教訓你嗎?」風絕冷冷地說著,迫人的殺氣讓玄夜忍不住抖了一下,眼神變得閃躲起來。

  「我……好,以後我再也不糾纏秀兒了,這總行了吧!

  「哼,怎麼,是因為看上了雲曉,所以對秀兒沒興趣了是吧!玄夜,看樣子,你還是沒有學乖,非要玩掉自己的小命才罷休?雲曉這個人,你要不起的,且不說她的武功有多麼高,我想昨天晚上,你已經領教過了,就說你害她失去了她最愛的人,你就永遠沒有可能!玄夜,把你藏在這兒是為你好,不然的話,依你現在的狀況,身邊的『十三衛』都沒了,你能走回皇城的話,就是奇跡了!」風絕冷冷地說。

  「什麼?我的人都死了!不可能,風絕,一定會是你趁機將他們都殺了,是不是這樣?」玄夜一下子怔住了,惡狠狠地問。

  「我趕到的時候,你暈了,人都死了,我在最後時刻救下了想跳崖的雲曉,對了,還有費嬌嬌,她也死了,她做了你的棋子這麼多年,怎麼,心疼麼?」嘴角噙起一絲冷笑,風絕淡淡回答。

  「雲曉跳崖?」玄夜大驚,「他現在怎麼樣,沒事吧?」至於費嬌嬌自動忽略。

  「你……真的喜歡他?」風絕緊緊地盯著玄夜大緊張失措的臉,神情突然變得很奇怪,詢問道。

  「是,我從來沒有這般喜歡一個人,他到底怎麼樣了,我不知道他的性子這般剛烈,早知道這樣,我不會痛下殺手,他到底怎麼樣了?」玄夜焦急萬分地質問,一不小心扯動了傷口,冷汗涔涔的落了下來。

  突然,風絕閃電般移到床邊,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冷冷地說:「要不是你,她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玄夜,我真想把你拎到她面前,讓她宰了你,不過,你死了,她也難逃責罰,所以你這條小命,先留著,但是,你要是再敢糾纏她,別怪我不講情面,我再說一遍,她,你要不起,記住了!」說完,將臉色煞白的玄夜往床上一扔,轉身朝門口走去。

  「二哥……」突然,虛弱的聲音定住了風絕的腳步,玄夜摸膜自己被掐得生疼的咽喉,苦笑著說:「沒想到,我終於還是叫出了口,二哥,雖說父皇不承認,但是我知道,你的的確確是我的二哥,我不會告訴父皇我受傷的事,因為我知道,我錯了!二哥,好好照顧雲曉,等我能下床了,我會親自去賠罪的!」

  「玄夜,我姓風,不姓玄,所以,我不是你的二哥,永遠也不是,以後不許這樣叫我,還有,雲曉的事,你要是敢再插手,我決不輕饒!」掩去眼中的悸動,風絕拋下這些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是嗎?不過風絕,雲曉是我的,所以,我一定要得到他!」看著風絕的背影消失,玄夜眼中的陰冷再現,閉上眼沉思片刻,揚聲轉喚:「來人!」

  「二殿下有何吩咐?

  「筆墨伺候,我要修書一封,你替我送到皇宮,本殿下喜歡這兒,要在這兒住上一段時間,嗯?

  「是!」侍衛一怔,迅速搬了一張案桌到床邊,玄夜忍著痛寫完信,氣喘吁吁地吩咐:「馬上送去!」

  「是!」

  倒回床上的玄夜疲憊地閉上了眼,很快睡著了。

=============================================================

  如果沒有那只襪子,自己現在在於什麼呢?窩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吃薯片,還是坐在書房裡,為下一次任務做規劃,還是拉著小萱萱,在名品店血拼,還是……

  抱膝靠坐在花園的涼亭裡,雲曉月靜靜地看著陽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的小湖,安靜地想著,微微的風輕輕拂過,在碧綠的水面蕩起淡淡的漣漪,和以前別墅裡那偌大的游泳池好像,恍惚間,彷彿又回到了魂牽夢縈的那個家,那個再也回不去的家。

  一個多月了,內傷已經基本痊癒,但是那錐心的痛,卻日益清晰,一個月前的那一個晚上,遠放棄自己生命的那一幕,一遍又一遍地在眼前浮現,午夜夢迴淚滿襟,身邊那溫暖安心的觸感,再也沒有了,只餘綿綿思念,一波又一波,溢滿心間!

  這一個多月來,風絕從來沒有放棄搜索,但是遠就像憑空失蹤了一般,別說是屍首,就連身上的衣物,也沒有撈到一片,所以雲曉月越來越堅信,遠還活著!但是,為什麼這麼久了,一點兒消息也沒有呢?還是遠傷得太重,沒有辦法傳消息給自己?這幾天,雲曉月的心裡越來越惶恐,越來越不安,她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遠,她最愛的那個人,好像離她越來越遠,不再屬於她了!

  愛人,果然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教官,你說得對,我不應該愛上別人,現在的我,哪裡還有以前的影子?我啊,和這裡的那些女子有什麼區別呢?

  抬手接起眼中滴落的清淚,透過它,雲曉月看見了自己盈滿悲傷和痛楚的眼,蒼白消瘦的臉頰,眼底濃濃的思念,讓她覺得好陌生!這樣的自已,還是自己麼?那個最初的理想,彷彿變成了上輩子的事情,自己的整顆心,都被那個可愛的男人所佔據。

  「遠,你到底在哪兒呢?」緊緊地眼淚握在手心,雲曉月垂下眼簾,輕輕地呢喃。

  風絕走進小院,看到的,就是這樣絕美的一幕:穿著淡黃色紗裙的雲曉月,微閉著眼,抱著膝靠在木椅上,長長的黑髮鬆鬆敵挽在腦後,沒有任何的飾物,在微風中輕輕地飄揚,更添幾分嫵媚,溫暖的陽光照在她絕美的臉上,窈窕的身上,在她的週身罩上金色的光圈,猶如九天玄女,清麗脫俗,不沾凡塵。

  這一個月的相處,雖說雲曉月幾乎不太說話,人也安靜了許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越來越渴望靠近她,瞭解她,這個院落,是自己的臥室,他寧願自己搬出去,也要讓雲曉月留在這兒,還不許任何人來打擾她,用膳,療傷,都是他在一旁陪伴著,但是雲曉月的心裡,眼裡,根本就看不到他,有的時候明明她就在身邊,卻彷彿已遠在天邊一般,讓風絕沒來由的心裡覺得很不舒服,很惶恐,就好像現在,坐在那兒的她,彷彿下一秒,就消散在空氣裡,隨風而逝!

  「曉月,你坐在這兒很久了吧,回去休息一下,好嗎?」斂去眼中的情感,風絕緩緩走過去,說道。

  「風絕,你來啦!」早就聽見風絕腳步聲的雲曉月,緩緩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問道:「遠,還是沒有找到嗎?」

  「對不起,我們的人,已經沿著河找遍了附近所有的村子,沒有人看見過遠,我想,很可能是過往的船隻救起了遠,帶了回去,曉月,你不要擔心,我說過會幫你找到他,就一定會幫你找到他,相信我,好嗎?」走到雲曉月身邊坐下,風絕愧疚地說。

  「被船隻救走了嗎?」雲曉月輕輕一歎,唇邊溢出一絲極淺極淺的笑意「只要還活著,就有希望,風絕,我要走了,我的傷己經好了,我要自己去找他,就算走遍天南海北,我也一定要找到他,這段時間,謝謝你照顧我了!」

  「你要走?」風絕怔了一下,突然間心一揪,強烈的不捨讓他一下子握住雲曉月的手,著急地說:「曉月,別走!我答應你要陪你去找他的,你等我安排好手邊的事,行嗎?」

  風絕溫暖的手掌讓雲曉月有些恍惚,怔忪地看著風絕的眼,那眼底掙扎的情意讓雲曉月心一驚,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不用了,風絕,我可以保護自己,這個寨子需要你,你不能拋下他們,再說了,天下這麼大,或許要找十年,或許更久,你不可能一直陪著我,好了,我去收拾一下,明天早上我就出發,我進屋去了!」抽出自己的手,雲曉月站起來,朝房間走去。

  「曉月,我……」風絕失落地看著雲曉月沒有任何遲疑的腳步,酸澀溢滿心間:曉月,你只會屬於他,永遠也不會屬於我,我知道,但是為什麼,你要走了,我是這麼的不捨得呢?曉月,你知不知道,其實,你已經走進了我的心裡,只是我再也有有機會了!

  頹然輕歎,風絕慢慢地朝小院外走去,突然,一個侍衛拿著一封信飛奔而來:「稟寨主,武林盟主派人送來喜帖,他的義妹將要在一個月後成親,請所有的武林中人前去參加。」
   
  「咦?」風絕一下子愣住了:「義妹成親?那傢伙在搞什麼鬼?」接過信展來一看,果然是喜帖。

  「成親?所有的武林門派都來?太好了!」突然,風絕高興起來,轉身朝雲曉月的小院走去,這個消息,簡直是雪中送炭,這下,他一定能留下雲曉月了!



天下篇 第020章 勾魂美男

  「曉月,曉月……」風絕滿臉的笑意,急匆匆地走進內室,雲曉月已經收好了隨行的包袱,其實也就是幾件外衣而已,其餘重要的東西,都在她的戒指裡了。

  「有什麼事嗎?」雲曉月將包袱往桌上一放,轉過頭,看見風絕如春花般燦爛的笑容,微微有些怔愣。

  「曉月,我有一個很好的辦法幫你找遠,你不用到處跑了,好不好?」

  「哦?說來聽聽!」

  「是這樣!我剛剛收到武林盟主送來的喜帖,他的義妹一個月後將要成親了,到時候武林各大門派的掌門都會來,我和武林盟主關係還不錯,到時候請他和各掌門打個招呼,將遠的畫像交給他們,這個武林門派分佈在四國各處,總比你這樣漫無目的的尋找要好的多吧!」舉起手中的喜帖,風絕高興地說。

  「謝謝你,風絕,好,我隨你一起去參加這個婚禮,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思索片刻,雲曉月感激地笑笑,問道。

  「三天後吧,我將山寨的事情安排好,如何?」

  「好!」

  「那……我去忙了?」

  「走好!」

  目送風絕走出房門,雲曉月歎口氣,喚出玉笛,悠揚淒婉的笛聲纏綿悱惻,飄出房間,拉住了風絕的腳步,轉頭靜靜站在原地,聆聽著聞所未聞卻又出奇動聽的笛聲,深深的看著小院的方向,久久,久久,長歎一聲,走進了書房。

  接下去三天,雲曉月始終沒有走出小院,呆在書房認真地畫下了司徒遠的畫像,淺笑的,冷酷的,坐的,站的,正面,側面,就連背影也沒有放過,每一張都讓她的心再痛一次,看著滿書房的遠的畫像,雲曉月在心底暗暗發誓,只要找到遠,她馬上就嫁給他,這一次的生離死別,讓她深深明白,司徒遠在她心裡的重要,可以說,遠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沒有他的相伴,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下去呢?

  三天後,換上男裝的雲曉月,隨著風絕,踏出了風絕的「風雲居」,這個之前被稱為禁區的地方。

  「月姐姐,嗚嗚……月姐姐……」早就等在外面的司晴,看見已經換上男裝的雲曉月,眼淚「瑟瑟」地掉了下來,撲進好的懷裡,哭了起來。

  「傻丫頭,姐姐有自己的事要做,乖乖的,以後不要亂跑了哦!」看見司晴,雲曉月溢出一絲笑意,寵溺地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

  「可是……可是晴兒捨不得你嘛!」

  「傻晴兒,姐姐要去找最重要的人,不哭哦!」抬手拭去司晴臉頰的淚水:「哭得像只小花貓似的,真難看,笑一個!」

  「月姐姐……」司晴破涕為笑,不依地撒嬌。

  「月姐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一旁的風秀兒眼圈紅紅的,大大的眼睛蓄滿了淚水,愧疚得不得了。

  淡淡地朝她笑笑,對著司嬸和司管家輕輕說道:「再見諸位,後會有期!」

  「雲姑娘保重!」

  「走!」

  沒有任何拖泥帶水,雲曉月飛身躍上一旁侍衛手裡牽著的駿馬,一拉韁繩,頭也不回疾馳而去,風絕和一群侍衛跟了上去。

  「你真的就這樣走了,雲曉,我一定不會放棄的,你等著,我一定要得到你!」不遠處的小樓的一扇窗前,玄夜緊緊地盯著雲曉月越行越遠的背影,一臉的勢在必得。

  「殿下,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請保重!」

  「玄一,去跟著,看看他到底要去哪兒?」

  「是,殿下!」

  玄一如大鳥般從窗口躍下,運起輕功跟了上去。

  =====================================

  武林盟主的府邸在靠近白虎國邊境不遠處的群英山,素來是歷屆武林盟主居住之地,更是武林人士心目中的「聖地」,所以雖然雲曉月他們已經提早那麼多時間出發了,但是隨著時間的慢慢接近,朝群英山方向去的武林人士明顯增多了。

  這一路一,雲曉月也沒有放棄尋找,風絕陪著她四處轉悠,但是每一處下榻的小鎮,都沒有司徒遠的身影,一次次的失望,讓雲曉月更加的沉默寡言,風絕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可是無論他想什麼辦法,都無法讓雲曉月綻開笑顏,就這樣停停走走,大半個月過去了,他們來到了離群英山不是很遠的小鎮。

  說是小鎮,因為靠近群英山,其實比一般的小鎮要繁華的多,也大得多,確切的說一個小城還差不多。

  當晚,雲曉月和風絕等人下榻在鎮子裡最大,最豪華的蘭亭酒樓,本來風絕意思是大家在房間裡用膳得了,但是雲曉月執意要到大堂去,這麼多的武林人士聚在一起,或許會有遠的消息也說不定呢,任何一個機會,她都不能放過。

  痛痛快快地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雲曉月踏出房門,和風絕一起走進了大堂。

  大堂裡已經坐了很多的武林人士,大家互相打著招呼,熱鬧非凡,然而雲曉月一踏進大堂,還是讓大堂裡的眾人不由自主地停下說話聲,盯著他絕美無雙的姿容有些呆怔,對於這種狀況,雲曉月已經習慣了,冷冷地掃了所有人一眼,朝窗邊一張空桌走去。

  雖然有些詫異這麼明顯的一張桌子,而且還靠窗,為什麼所有的人都不去坐,但是縱觀整個大堂,也只有這個地方空氣比較好,一向很愛乾淨的雲曉月毫不考慮就選擇了那裡,雲曉月過去了,風絕自然也坐了過去。

  大堂裡的人看見他們就這樣大喇喇地朝那兒一坐,微微一愣,面面相覷看了看,齊齊回頭自顧自繼續剛才的話題,大堂頓時又恢復了剛剛的熱鬧。

  「二位客官,想……想要些什麼?「一個店小二滿臉害怕地走過來,抖抖顫顫地問道。

  「簡單的,但要精緻的菜,上幾個,然後給我一壺最好的茶水,風絕,行嗎?」

  「好,你做主就行!」

  「是,小的這就去準備!」說完,小二就像逃似的走了。

  「風絕,他為什麼反應這麼奇怪?」雲曉月很是奇怪地問。

  「那個……曉月,是因為這個座位,是鬼門門主預定的座位,你坐了過來,大家就會覺得很奇怪啊,沒事,一般來說,勾魂不太露臉,這個座位每次都空著的,放心吧!」風絕眼神微微一閃,溫柔地回答道。

  「呃?預定!這兒也有這項業務麼?」去曉月一下子好奇起來:「哪兒有預定的標記呢?剛剛我們進來的時候,小二也沒有說啊!」

  「就在你身側的牆壁上啊!」努努嘴,風絕看看雲曉月左手方向的牆壁。

  雲曉月微一側頭,有些呆怔:「就……就是這個?這個就是那個鬼門的標誌?」指著牆上畫著的一個很小的,毛茸茸,尖尖的小臉,大大的眼睛的小狐狸頭像,詫異地問。

  「是啊!這就是鬼門的標誌!」

  「撲哧!」雲曉月忍不住被逗笑了:「好可愛的小狐狸啊,畫得真像,這個鬼門門主一定是個很可愛的人,真是絕了,我第一次看見這麼有趣的標誌,我還以為鬼門的標誌一定是血淋淋的骷髏什麼的呢!」

  「本來是啊,不過讓我改了,骷髏多無趣,還是小狐狸可愛,對吧!」突然,一道細如蚊喃的聲音帶著笑意,傳進雲曉月的耳裡,雲曉月反射性地點點頭,「沒錯,那是當然!」

  「曉,你在說什麼呢?」風絕一怔,問道。

  「不是你在和我……」雲曉月突然止住話語,看見風絕身後二樓的門簾被輕輕撩起,坐在她的角度,正好看見一個絕美妖艷的男子,懶懶地斜靠在門框上,正對著她笑。

  只見那人俊美絕倫,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穿著一件大紅色的錦袍,更襯得肌膚如雪,晶瑩剔透,一頭烏黑如錦緞般的長髮用一根大紅的錦帶束著,全數至於胸前,一雙劍眉下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正漾著令人目眩的笑容,尤其是那尖尖的下巴,讓雲曉月立刻聯想到了狐狸,魅惑眾生的妖狐!不過,雖說這個人外表看起來好像放蕩不拘,但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卻讓人不敢小看,雲曉月立刻就知道了,這個人,一定是那個鬼門門主勾魂。

  嘖嘖嘖,不男不女的,果然是個勾人魂魄的妖精吶!真不知道這個地方是怎麼回事,從她來到異世到現在,僅僅一年不到的時間,遇到的美男帥哥,要比她以前在地球二十幾年看到的還要多,難道是這兒的風水特別好麼?

  「幹嘛看著我發呆,喜歡上我了嗎?」懶洋洋的聲音再度在耳邊響起,雲曉月從沉思中被喚醒,才發覺自己一直盯著他看,怪不得他會誤會呢!

  我倒!真是個超級自戀的傢伙,受不了!撇撇嘴,雲曉月賞給他一個大白眼,微笑著看向風絕:「沒什麼,突然發覺,這個小狐狸一點兒也不可愛,還是我幫他們設計一個吧,一定更可愛哦!」說完,雲曉月拿起筷子,沾著茶水在桌子上很快畫了一個q版的小狐狸,誇張的大眼睛,尖尖的下巴,看著旁邊的美食,正在流著口水呢!

  那惟妙惟肖的誇張表情,逗笑了風絕:「曉,你還真是多才多藝,太可愛了!」

  「嗯,果然可愛,不過,你比他更可愛呢!」突然,帶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兩人一抬頭,吹風勾魂漂亮的桃花眼正興致盎然報看著桌上的畫像,看見雲曉月抬起頭,出其不意地在她的唇上蜻蜓點水般地一吻,瞬間消失在門簾裡,事發突然,所有的人只看見紅色的人影一閃,至於那個吻,除了風絕,誰都沒看見!

  「你……」雲曉月一怔,火大地躍上二樓,發覺門簾後的雅室裡空無一人,那只妖狐不見了,桌上一杯熱茶,還在裊裊冒著輕煙。

  「死小子,下次讓我遇見你,非扁死你不可,哼!」用力在自己的嘴唇上擦了擦,雲曉月一轉向,看見了風絕難看的臉色。

  「幹嘛這幅表情,他又沒有佔你便宜,吃飯去!」氣呼呼地躍下樓,雲曉月坐到已經上了菜的桌邊,吃了起來。

  「那個勾魂,行事一向詭異莫測,曉,你要小心一些!」風絕坐到了對面,有些擔憂地說。

  「沒事!丫的他要是再惹我,我就拔光他的狐狸毛,風絕,我又不是吃素長大的,吃吧!」夾起一塊魚放進風絕的碗裡,雲曉月冷冷地說。

  「那……好吧!」風絕緊緊地盯著雲曉月剛剛被勾魂輕薄的唇瓣,冰眸裡的寒意更甚,握緊桌下的另一隻手,不再說話,一時間,兩人都不再說話。

  吃完飯,本來還想坐在大廳裡好好聽聽八卦的雲曉月也沒了心情,結完帳,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想早些休息,沒想到,剛剛走進臥室裡,就看見桌上放著一支嬌艷欲滴的火紅的玫瑰,下面壓著一張紙,上面畫了一隻剛剛自己在桌上設計的q版小狐狸,還有一句話,你真的很可愛,我喜歡!

  「切,有病!」雲曉月將紙條揉成一團,連同那只玫瑰一起扔進一旁的簸箕,然後躺在床上,握著金針,靜靜地睡了!

  一夜平安無事,第二天早上起床的雲曉月早就將這件事忘記的乾乾淨淨,匆匆用完早膳,和風絕等人繼續朝群英山進發,再過幾天,婚禮就要開始了,早一天到,到時候可以請武林盟主幫個忙,現在,沒有什麼,比找到遠更重要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1-12-9 12:53 PM

本帖最後由 C萍妹 於 2011-12-9 12:54 PM 編輯

天下篇 021  風雨欲來

  雲小月快馬疾馳在寬闊的官道上,俏臉上的神色慾見冰冷,美眸裡滿是強壓下的憂慮。這兩天來,隨著目的地的越來越接近,雲曉月的心情越來越緊張,她總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但是又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患得患失的情緒,折磨著她的心,也讓一旁的風絕很是無措。

  身旁的人越來越多,都是些縱馬飛馳,高談闊論的武林人士,不時偉出爽朗的笑聲,洋溢著喜慶的氣氛,但是這熱鬧的感覺,雲曉月根本感受不到

  穿過一個繁華的小鎮,馬蹄飛濺,繞過一個很大的樹林,耳邊聽得一個大嗓門的男子歡呼到:「到了到了,群英山到了!」

  雲曉月心一驚,抬頭一看,不禁驚歎:「好氣魄!」

  只見連佛起伏的群山連為一體,宛如一條蜿蜒盤旋的巨龍,看不到邊,形成了一座天然的屏障,擋住了山那邊的白虎國。

  金色的陽光傾瀉在群山上,那巍峨的雲峰,峭壁生輝,滿山蒼翠,掩映著山頂雕簷玲瓏的古代建築群,一條寬闊的山道如同緞帶,蜿蜒而上,那巍峨黛綠的群山,滿山蓊鬱蔭翳的樹木與湛藍遼闊的天空,縹緲的幾縷浮雲,恰好構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畫。巍峨與恬靜如此和諧相融,果然不愧是武林中人心目中的「聖地」啊!

  「曉,漂亮吧!每一次到這兒來,我都會感歎一番,這山,比我的風雲山要壯觀多了!」一旁的風絕微笑著說。

  玄武國處處是景,峰峰皆美,風雲山頂獨特之處,又豈是群英山所能及的?他們都走了,我們更上去!」雲曉月語帶雙關,淡笑著回答,然後一拉韁繩朝山上飛馳而去。

  風絕一聽此言,眼中略過一絲驚詫,眼神欲見灼熱,緊盯著雲曉月的背影,雙腿一夾馬腹,跟了上去。

  如此美的山,林中的景致自然更美,但是雲曉月根本無心欣賞,縱馬飛馳,只想快點兒到達山頂。明天就是盟主義妹的婚典,今天怎麼也要見到武林盟主,將這件事拜託給他。

  疾馳了一個多時辰,繞過一個彎道,氣勢雄偉的朱漆大門出現在眼前,上面「武林盟主府」五個霸氣十足的鎦金大字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門大開著,所有的武林人士紛紛下馬走了過去,一群侍衛滿臉喜氣他一一接過來客手裡的韁繩和賀禮,一個穿著藏青色錦袍的中年男子手裡拿著一本薄子,正在一邊記著禮單,一邊分配著來客的住處,由侍衛領進去,雖然看上去大門口人聲鼎沸,但是卻井然有序,絲毫不見雜亂。

  「那人是誰?」躍下馬,排在隊伍後面,雲曉月問道。

  「哦,那是盟主府的大管家柴叔!」接過雲曉月手裡的韁繩扔給身後的侍衛,風絕淡笑著回答。

  果然不愧是武林盟主的地盤,且不說這個管家眼中神光內斂,是個高手,就連一旁來來往往的侍衛,武功也頗為不錯,看樣子,這個武林盟主,一定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了!

  「柴叔,好久不見!」正思索間 ,已經輪到了他們。

  「風寨主,您來啦,這邊請!咦,這位小兄弟是?」柴叔看著風神俊朗的雲曉月,一絲驚艷掠過眼底,微笑著詢問。

  「在下雲曉,見過柴叔!」雲曉月抱拳微微一禮。

  「柴叔,他是我的好兄弟,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找盟主,他現在在哪兒?」風絕笑語。

  「盟主正在招待少林的兩位高僧,你們先在書房等候一下可好?我讓人通報一下。」

  「好,謝謝柴叔!」

  「哪裡的話,風寨主請!」

  隨著風絕走進大門,視野陡然開闊起來:雕樑畫棟的幢幢小樓皆精緻華美,層層疊疊,朝遠處蔓延開來,其間小橋流水,亭台樓榭造型別緻,紅牆青瓦掩映在蒼翠綠樹間,觸目所見各色的花兒爭芳吐艷,清新的空氣中瀰漫著淡雅花香,絲毫不見霸氣,反而有南水鄉的秀美風韻。

  「很漂亮,這位盟主,倒是很懂得享受生活的嘛!」雲曉月打趣道。

  「哈哈,這些建築都是我們的盟主接任後命人重建的,沒錯,他的確是一個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風絕忍不住笑了。

  「你們很熟麼?」雲曉月詫異地問。

  「呃?是的,我們很熟,是很好的朋友!」風絕一愣,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幽光,回答道。

  「那就好!」沒有注意風絕有些奇怪的神色,雲曉月歎了一口氣,稍稍放心了些。

  「書房到了,進去吧!」指指前方的一幢小樓,笑道。

  「好!」

  隨著侍女走進書房,雲曉月詫異地發現,這件書房裡的書,真是好多啊!除了正中間的案桌和下首的一排紅木桌椅,四面靠牆的高大書架上,放滿了一本本整齊的書,主座背後的牆上,掛著一幅大宇,上書:忍!

  「果然不愧是書房,很有氣勢!」讚賞地點點頭,雲曉月坐到了木椅上,每張木椅都墊有柔軟的毛皮,很舒服,屋內淡淡檀香燎繞,讓人心情也安定下來。

  「他呀,閒暇時最喜歡的事,就是看書,所以收集了很多書,曉,你喜歡看書麼?」

  「很喜歡!」饒有興致地走到書架前微一瀏覽,居然發現很多有關兵法的書,雲曉月一時好奇,隨手抽了一本出來翻閱,發現裡面記載的,只是一些簡單的戰役情況,簡單的兵力分佈圖,然後是應付的辦法,有一些,居然空在那兒,下註:無解!看看那些情況,並不是沒有辦法呀,至少她就有好幾種解決的辦法。

  真是奇怪!抽出幾本都是這樣,雲曉月的眉頭越皺越緊,一旁的風絕看見她抽出兵書的時候,已經很詫異了,而後看見她的表情,忍不住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哦,沒什麼,我只是奇怪,這麼簡單的問題,居然寫著無解,風絕,估計編這些書的人,是一些小將領吧!」在雲曉月看來,一個武林盟主,怎麼也不可能有皇宮裡的兵書多,雖說她從來沒看過。

  「呃?」風絕呆住了,疾步走過去,指專著其中一幅圖,問道:「這個情況,你看怎麼解決?

  「哦,很簡單啊,我至少有三種解決的辦法,你想聽?」指著圖,雲曉月問道。

  「是,請說!

  淡淡一笑,雲曉月娓娓道來。

  作為一個殺手,最重要的,就是能夠在出任務時,有根據不問的環境作出最迅速有效的判斷,因為所有的任務,都不是在一個固定的環境下進行,要做到這點,首先必須要熟知兵法,所以在現代時,雲曉月不但對古代的那些《 孫子兵法》 之類的倒背如流,研究透徹,就連那些現代化的作戰策略,也是瞭如指掌,更何況作為「殺手盟」的軍師,要是沒有兩把刷子,能將「殺手盟」經營的蒸蒸日上,那些個難搞的傢伙掌控在手嘛?所以,僅僅一盞茶的功夫,雲曉月就根據這份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圖,猶如身臨其境一般,分析的透透徹徹,而她提供的戰略,更是滴水不漏,將敵軍的所有退路全部堵死!

  「是不是很簡單?」放下手中的書,雲曉月淡淡一笑,問道。

  「你……」 看著眼前這個笑得雲淡風輕的女子,風絕此時的心裡,猶如驚濤駭浪一般,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雲曉月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這裡的所有的書,都來自皇宮的藏書庫裡,而雲曉月嘴裡說的小將領,是他們玄武國開國歷屆的兵馬大元帥集合手下的將領精心總結出來的經驗和教訓,到現在為止,很多都是如今軍隊裡帶兵的將領無法解決的事,沒想到,在她的嘴裡,居然是很簡單的事!而且聽她這樣一分析,果然很簡單!! !

  天下間,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奇女子?她是誰?她到底是誰?? ?突然間,風絕迫切地想知道她的身份,但是他不敢問,這個女子聰明絕頂卻也捉摸不定,她可以對想幫助的人盡心盡力,可以對愛的人毅然赴死,卻也可面對無數強敵談笑間殺人於無形,招招斃命,毫不留情,這樣的女子,一定要想辦法留住她,因為玄武國,太需要這樣的人才了,哪怕她是女的又怎樣?

  「怎麼了,我說的不對?」雲曉月看見風絕久久不語,詫異地問。

  「沒有,果真是好辦法,看樣子,曉的的確確是個才女呢!那些小將領,應該跟曉好好學學才對,想來那個傢伙也只能找一些這樣的兵書了,以後弄到更難的,再來考考你,如何?」風絕迅速斂去眼裡的震驚,笑瞇瞇地說。

  「也對,真正經典的戰役,哪是武林中人能弄得到的?好啊,想問的話,我隨時可以!」不甚在意地將兵書回歸原處坐到椅子上,兩人剛剛閒聊了幾句,就聽見外間的侍女甜甜的聲音:「參見盟主!」

  「嗯,風絕還在裡面麼?」

  「在等候您!」

  「都退下吧!」  

  「是!」  

  聽著外面的對話,雲曉月皺皺眉,這個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呢?不過,還沒等她想明白,書房的門被推開了,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絕,你來啦,有什麼重要的事找我?」  

  雲曉月美眸微瞇看向來人,那熟悉的容顏,分明就是她無意中救下的那個美男洪飛嘛!

  「雲曉!! ! 」洪飛的眼神瞟到一旁有些震驚的人臉上,驚詫地叫道,隨即驚喜的笑容溢滿了臉頰,疾步上前,就想和雲曉月來個熱情的擁抱,雲曉月哪兒有興趣,微一運力,連人帶著椅子迅速移到一旁,斂去所有的情緒,淡淡地問:「你就是武林盟主?」

  「你們認識?」這下輪到風絕俊眼了。

  「一不小心救下的,真是,有必要這麼熱情嗎?我記得先前你可不是這樣的!」雲曉月沒好氣地說。

  「不好意思,突然看見你很激動,所以有些失態,請見諒!」洪飛怔了怔,連忙回答。

  「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飛,那我就不介紹了,這次我帶著曉一起來,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請你幫忙呢!」坐到椅子上,風絕淡笑著說。

  「是嗎?」洪飛垂下眼簾,掩去眼中的了悟,笑瞇瞇地說:「雲曉救了我的命,所以你有什麼要求,我一定幫忙!」

  「那就好!司徒遠失蹤了,我想請你幫我找一找,請各大門派的掌門幫個忙,行嗎?他的畫像,我畫了很多,應該夠用了!」

  「司徒遠?」洪飛一愣,眼中奇怪得神色迅速掠過,有些不自然地問:「遠只是一個侍衛而已,對你很重要嗎?」

  「很重要,他因為救我寧願自己跳崖,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深深的悲傷從眼中溢出,雲曉月一字一頓地說。

  那樣痛苦的神情,絕不是一個主子對奴才的神情,而是一種失去愛人的悲痛,洪飛一看,自然明白了司徒遠的對雲曉月的意義,寬大錦袍裡的手不自覺他緊緊握住,彷彿掙扎了很久一般,長歎了一口氣:「好,沒問題!」

  「謝謝你!」雲曉月寬慰地笑了:遠,我是不是離你,又近了一步呢?你等著我,我很快就會找到你了!

   洪飛奇怪的表情落入一旁風絕的眼裡,風絕微微一怔,眼裡閃過不解,沒有說話,端起一旁的茶水,品了起來。

  「曉,既然來啦,不如我帶你好好參觀一下我的家,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幫你找,或許驚喜很快降臨呢!」洪飛含笑輕語。

  心不在焉的雲曉月根本沒聽出洪飛話中的含義,抬起頭,淡淡一笑,我想到房間裡去休息一下,晚餐在房裡吃,不用叫我了,你們聊吧!」

  「可走……好吧!」洪飛點點頭,招呼一旁的侍女:「帶雲大夫到盤雲樓去歇息,好好服侍!」

  「是!」

  微微點頭,雲曉月跟著侍女走了,等雲曉月腳步聲消失,風絕定定地看著洪飛,良久:「盤雲樓是你的寢樓,為什麼要讓給她?」

  「絕,住在盤雲樓算什麼,就連盤龍玉,我也送給他啦!」洪飛微笑著回答。

  「什麼?」風絕大驚:「那是你的信物,這怎麼可以送給她,你瘋啦!」

  「這有什麼關係?那個雲曉,走個很聰明的人,醫術又那麼高,我很想把他留下來做我的幕僚,我把玉珮給他,只要他拿出玉珮到我的錢莊取銀子,我就可以第一時間知道他的去向,區區一塊玉珮而已,哪及得上一個人才重要?」

  「是啊,曉,真的很聰明,是你我想像不到的奇才,這樣的人,的確要設法留下來,對你極有助益,只不過,她一心要找到那個侍衛,可能不願意久留,怎麼辦?」 想想剛才雲曉月的驚人之語,風絕亦讚歎道。

  「你放心,我有一張王牌,我敢打賭,雲曉這一次,一定會留在我身邊幫助我的!」唇邊泛起一絲神秘的微笑,洪飛笑言。

  「王牌,什麼王牌?」風絕詫異地問。

  「一張很重要的王牌,當初我得到他的時候,就知道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一個留下雲曉的機會,我精心準備了很久,沒想到他來的這麼快,絕,明天你就會看到我的驚喜咯!」

  「是嗎?」風絕一怔,「明天麼,明天不是你義妹成親嗎?對了,飛,你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義妹,我怎麼不知道?」

  「哈哈……」 洪飛忍不住大笑起來:「非常時候,自然要使用非常手段咯!咱們好久不見了,不說這些,喝酒去,答案明天就會揭曉啦!」

  「你這個傢伙,又故弄玄虛,行行行,我就等著你的驚喜吧!」風絕無奈地搖搖頭,隨著洪飛走出了書房。

  山雨欲來風滿樓,明天,又會是怎樣的狀況呢?只有天知道了!



天下篇 022  背叛者殺!

  武林盟主相當於武林皇帝這樣的角色,雖說每五年要重新選一次,但是能夠成為這樣所在的人,都是值得敬重的,所以前來觀禮的很多,一個晚上,雖說雲曉月因為洪飛的應允幫忙心情好了許多,但還是睡不好,淺眠了幾個時辰,就一直睜眼到天亮。

  她所居住的這幢盤雲樓是整個山峰的最高處,當天邊第一縷黎明的霞光漸漸顯出了紫藍青綠諸色,雲曉月著好衣,推開了內室的窗戶。處時,初升的太和恰好透露出第一道光芒,形成極美的風景,雲曉月從未見過這鮮紅如此之紅,也從未見過這鮮紅如此之鮮,一剎間火球騰空,凝眸處彩霞掩映,忽而光影育了千變萬化,空中陡然射下百道光柱,將山、樹、房屋,一切的一切籠罩在霞光中,這壯麗的一幕,讓雲曉月心神為止一顫,不禁看呆了!

  「很美吧!每天早上,我都喜歡站在這兒等待著紅日高昇,曉,你是不是有一種想掌控所有的慾望呢?」突然,溫和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是洪飛。

  雲曉月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或許你有這種感覺,但對於我來說,這紅日,只是紅日而已,它存在的意義,就是提供給萬物光和熱,僅此而已!」

  「是嗎?」洪飛側首看了看雲曉月精緻絕美的側臉,有一瞬間的閃神,而後轉頭看著外面的美景,輕輕地問:「司徒遠,對你真的這麼重要?」  

  「是,他是我最親的人!」沒有任何遲疑,雲曉月回答的斬釘截鐵。洪飛沒有回答,靜靜地看著,眼中複雜的光芒閃動,良久,輕輕喟歎:「他是個幸福的人!」

  「幸福麼?」垂下眼瞼,雲曉月沉默不語,心裡是滿滿的愧疚和酸澀,良久低語:「洪飛,今天你應該很忙吧,我們去用膳吧!」  

  「好,走吧!」洪飛深深地看了雲曉月一眼,率先走了出去。走進花廳,風絕也在,看見兩人一同是進來,身體僵了一下,笑著說:「早啊!」  

  「早!」  

  早膳很豐盛,味道也很好,只不過雲曉月沒什麼胃口,吃的不多,吃完早膳,洪飛去忙碌了,而風絕就留下來陪著雲曉月一同到書房下棋。

  棋盤如戰場,雲曉月做慣了軍師,棋藝自然比風絕要更高一籌,兩人在下得興致盎然,時間過得很快,傍晚即將來臨,婚禮要開始了!

  在侍女的引領下,兩人走進了婚禮的現場——群英殿!

  這兒是平日裡洪飛接待眾武林人士的議事場所,今天,這個偌大的大殿被喜氣所包圍,到處掛著紅紅的小燈籠,貼著紅艷艷的喜字,嬰兒手臂粗的紅燭已經燃燒了起來,照得大殿更加明亮,嶄新的紅地毯鋪在正中,就連一旁的柱子上,都包著大紅的綢緞,更別提那些桌椅,全都是紅色的上好花梨木,上面放著的茶盞和果盤,都是喜慶的鴛鴦戲水圖,可見洪飛,對他的義妹,還真是不錯呢!

  雲曉月不喜歡太過於張揚,所以一進去,就選了一個最偏僻的角落坐下品茶,風絕自然也跟了過去,喝了一口香茶,滿嘴的芬芳,雲曉月抬起頭,環視了大殿一周。

  絕大部分的桌椅已經被坐滿,只餘首位的左右兩側空無一人,雲曉月知道那是重要人士坐的,沒有太在意,視線中所有的人都面帶笑容,顯得極為高興,熟悉的人互相客套著,雲曉月居然發現有幾個女子夾雜在其中,顯然這裡的武林也有女子門派,很有意思!

  突然,雲曉月感覺一道熾熱的視線夾雜著興味,正緊緊盯住自已,微微一愣,循著視線望去,居然發現在對面的角落裡,前幾天碰到的那個登徒子妖狐男正舉著手裡的茶盞,朝她微笑示意呢!

  淡淡地朝他淺淺一笑,雲曉月抬起自己手裡的茶盞,虛空朝他一敬,微抿一口,看見他眼裡一瞬間的錯愕,雲曉月心情大好,移開視線,不再理他。

  「盟主到!」突然,侍衛一聲大喝,緊接著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雲曉月自然也站了起來,就看見洪飛換了一身寶藍色的錦袍,滿臉喜色地大步跨了進來,身旁是兩個老和尚和兩個老道士,看洪飛的模樣,這四個人貌似很有來頭!

  「他們是少林派的掌門了悟和大長老瞭然,另一邊是武當派的掌門玉衡子和大弟子玉陽子,是當今武林有頭有臉的人物。」看見雲曉月的眼神,風絕在一旁解釋。

  「諸位請坐,謝謝諸位在百忙中來參加令妹的喜宴,在下感激不盡,等喜宴結束,請諸位在舍下多逗留幾日,大家互相切磋切磋,如何?」將四人請到首位坐好,洪飛豪爽地說。

  「好啊,咱們求之不得呢!」

  「是啊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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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下面一片附和聲,雲曉月靜靜地看著洪飛意氣風發,談笑生風的模樣,怎麼也無法和他上次受傷後的冷酷模樣聯繫在一起,看樣子,這個洪飛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啊!微微一笑,雲曉月在心底輕語。

  正當大家說得熱鬧的時候,門外響起了「叮叮咚咚」的樂曲聲,聲調歡快喜慶,看樣子,是婚禮要開始了!

  「諸位諸位,大家先觀禮,觀好禮,隨便怎麼鬧都行,我這個妹夫啊,可是人中之龍呢,你們記得要灌醉他啊!」洪飛笑呵呵地說。

  「哈哈……,眾人哄堂大笑,緊按著,一個身穿喜服的儀賓率先跨進門來,緊接著,一對穿著大紅喜服的新人緩緩走了進來,雲曉月淡笑著看向走在前方,拉著紅綢的新郎,瞬間傻了:那眉,那眼,那溫柔的笑容,分明就是司徒遠!! !

  「司徒遠?怎麼回事?」一旁的風絕也傻眼了,呆呆地問。

  穿著大紅喜袍的遠真是帥氣的驚人,只是那雙美麗的黑眸裡所有的溫柔,都給了正走向他的那名女子,喜綢那端,穿著大紅嫁衣,蒙著大紅喜帕,正要和他拜天地的女子,尖銳的痛楚突然將雲曉月的心狠狠撕開,連同那道深埋的傷口一起撕開,鮮紅的血液頓時湧了出來,痛得她整顆心縮成了一團,連呼吸都沒法繼續,只有那慢天的痛楚,將她緊緊包裹,窒息般的劇痛讓雲曉月俏臉突然蒼白如紙,緊緊攥著胸前的衣襟,如同離開水的魚兒,大口地喘息起來。

  「曉月,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曉月!」風絕嚇壞了,連忙一把摟住雲曉月軟倒的身子,扶著她靠在了身上。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蒼白的唇無意識的低喃,雲曉月連眼淚都流不出了,只走蹬大著眼睛,看著司徒遠走到最前面,看著司徒遠深情款款地看著走近他的女子,看著司徒遠轉向大夥兒,那熟悉的俊臉上,滿滿的,都是喜悅和滿足,曾經自己最愛的笑容,已經不屬於她了!
  
  耳邊的鼓樂聲和滿眼的紅色,簡直就是對她的諷刺,那曾經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那個寧死也要救她的男人,那個好不容易走進她的心裡的男人,今天居然要結婚了,更諷刺的是,新娘不是她,而她,只是來觀禮的賓客而已!

  痛,漫天的痛!心好痛,連呼吸都那麼痛,痛得雲曉月失去了所有的感覺,緊緊捏在手中的茶杯,越捏越緊,「啵」的一聲輕響,茶杯被捏的粉碎,水瞬間流淌在桌上,冰冷的觸感,突然喚醒了雲曉月空白的思維。

  好恨吶!果然,男人都是背信棄義的,司徒遠,你對得起我,在我為你悲痛欲絕的時候,在我為你寢食難安,日夜尋找你的時候,你居然愛上了別的女人,現在還要娶她?那我們的諾言呢,我豈能如此輕易放過你?

  深深她吸了一口氣,將所有的痛意壓抑在心底,雲曉月緩緩坐直,緩緩站起身,冰冷的寒氣瞬間圍繞在她的週身,冷冷地看著喜娘將新娘扶到司徒遠身邊站定,緩緩地開口道:「沒有我的允許,司徒遠,你敢娶試試看?」 清冷的聲音在內力的作用下,瞬間傳到了每個人的耳裡,鼓樂聲一下子停了,所有的人愕然看著雲曉月,大殿裡頓時鴉雀無聲。

  「曉月,你… … 」一旁的風絕著急地想要拉住她,雲曉月隨手一點,將他定在了座位上。

  「雲大夫,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一高興就忘記了,本來應該請你坐在上位,司徒遠是你的侍衛麼,不要生氣啊!」 洪飛愣了愣連忙拍拍自己的腦袋,抱歉地說。

  「洪飛,你明知道我是來找他的,你居然不告訴我,還在這兒假仁假義,給我閉嘴,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緩緩從座位邊走上紅地毯,每走一步,雲曉月的心就痛上一分,眼神愈加冰冷,那透骨的寒意讓洪飛一時說不話來

  終於,走完了那條長長的地毯,雲曉月站在司徒遠面前,靜靜地看著他,他的容顏,依然沒有改變,改變的,是眼神,他看自己的眼神,是陌生和愕然,沒有絲毫的情意,是的,一絲一毫都沒有!

  「我走叫司徒遠,但是你是哪位?你認識我嗎,我忘記了以前的事情,所以很抱歉,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等我成了親,我們再詳談可好?玉兒的身體不適,不能站太久,不知道兄台可否行個方便?」司徒遠微笑著說,那溫柔的聲音,如同一把利劍,攪得雲曉月心更痛,一口逆血湧進口中,又讓她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是嗎?真是很好的借口,司徒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你的主人,而你,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所以我命令你,馬上跟我走,這是你唯一的機會,走,還是不走?」雲曉月唇邊泛起一絲冰冷的笑意,手一招,一旁一個侍衛的佩劍一下子飛到了她的手裡,皓腕一轉,劍架到了司徒遠的脖子上,頓時,下面的眾人驚呼起來。

  「阿彌陀佛,這位少俠,你說這位新官人是你的人,可有證據?」突然,慈祥的聲音響起,是少林寺掌門了悟。

  「我能證明司徒遠是他的護衛!」突然,一道驚喜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雲曉月一回頭,居然看見了正跨進門裡的秦羽!

  「若蝶,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嗎?你沒有死!我不是做夢吧,我太高興了,蝶兒,蝶兒……」匆匆趕來道喜的秦羽沒想到剛剛進門,就看到了魂牽夢縈的熟悉身影,激動地飛撲過來。

  「滾開,我不認識你,證據麼?給你,念給大家聽聽吧!」雲曉月根不想理他,一掌將他掃到一旁,從戒指中喚出那張司徒遠親自簽名的賣身契,雲曉月手一揚,飛到了了悟的手裡。

  「本人司徒遠,這一生只屬於雲曉月一人,不得娶親,不得背叛,否則,殺無赦!」了悟頓了頓,清晰地讀了出來,場中剛剛還在竊窈私語的眾人,一下子懵了。

  冷漠地接過了悟扔回的賣身契在司徒遠眼前展開,雲曉月冷冷地質問:「這是你簽的名麼?」

  「是!」司徒遠定定一看,不解地點點頭。

  「司徒遠,你屬於我的證據還多著呢!」雲曉月伸手一拉,「嘶啦」一聲,喜袍破了,露出了他健碩的胸膛,那胸前清晰的月牙形印記,躍入眼簾,讓雲曉月大痛,聲音有些顫抖地質問:「司徒遠,這是我咬的,你還記得嗎?這是我烙在你身上的,獨屬於我雲曉月的印記,你還敢說你不認識我?你掉下山崖說的話,你都忘記了嗎,你的承諾也全部都忘記了嗎?真是荒謬,居然說你要娶妻?我告訴你,你要敢娶妻,殺——無——赦——」雲曉月一字一頓地說著,森森的殺氣,讓全場的人,無人言語。

  「為什麼不能娶?」 突然一旁靜默的新娘一下子掀開喜帕,露出了嬌美動人的俏臉,那大大的眼裡,噴射著濃濃的怒火:「我不管你是誰,反正遠一定要要我,因為,我懷了他的孩子,已經一個月了,你要殺了他,我和孩子怎麼辦,就算你是他的主子,也沒才權利讓我的孩子沒了父親!」

  「孩子?? ? 」雲曉月被這兩個字刺得身影一晃,痛楚怎麼也壓抑不住,緊緊盯著司徒遠的眼,「她的孩子,是你的?」

  「我……」雲曉月絕望悲痛的神情,讓司徒遠眼神恍惚起來,一時答不上話來。

  「遠……」一旁的新娘看見司徒遠的反應,眼神突然有些慌亂,嗲嗲地輕喚。

  「玉兒的孩子,是我的!」聽見新娘的嬌喚,司徒遠下意識地轉頭看了她一眼,眼裡瞬間溢滿了深情,堅定地回答。

  「司徒遠,我說過,背叛者,殺無赦!」早已經被撕裂的心湧出了更多的鮮血更多的痛,強烈的恨意讓雲曉月毫不猶豫舉起手中的利劍,深深地扎進了他的胸膛,血霎時噴湧而出,錐心的刺痛讓雲曉月終於沒能忍住,一口逆血噴射而出,全數噴到了司徒遠的身上!只是誰都沒有注意到,她的血,居然緩緩滲進了司徒遠的身體裡,和他的血,融合在了一起。

  「遠……」新娘悲呼一聲,剛想撲過來摟住軟倒的司徒遠,雲曉月手一揮,將她擲到一旁的地毯上,然後冷冰冰地看著地上摀住傷口,一臉不可置信猛吐血的司徒遠,抹去嘴角的血漬,一字一頓地說:「司徒遠,這一劍,是你欠我的,從今以後,你我猶如此劍,恩斷義絕!」說完,用力將手中的寶劍震斷,將那張賣身契捏得粉碎,全數扔到了司徒遠的臉上。

  事情發生的太快,等眾人反映過來,地上的司徒遠已經面如金紙,奄奄一息。

  「抓住他,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決不輕饒!」所有的人「呼啦」一下子圍了上來,只有秦羽箭步上前,擋在了她的身前: 「你們誰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1-12-9 01:05 PM

天下篇 023  身受重傷

  如清風般掠過,撕裂般的心痛讓雲曉月終於忍不住淚如雨下,腦中只有一個念頭:走,走得這遠的,離開這個傷心之地,永遠也不要回來

  運起十二分的功力在叢林中飛掠,耳邊風聲呼呼,依稀有焦急的喊聲隨風入耳,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司徒遠陌生的眼神,那個他親口承認的孩子,猶如一把尖刀,絞碎了她的心,將她傷得體無完膚,孩子啊,孩子,才分開三個月而已,他居然就有了一個月大的孩子,他怎麼能這樣做?
心已經痛到了麻木,雲曉月簡直無法想像遠和那個女人在床上顛鸞倒鳳的一幕,他溫暖的唇,溫柔的吻,讓自己深深眷戀的懷抱,抱著另一個女人,對她說著「我愛你」,這讓她怎麼接受的了?

  「啊……」壓抑不住仰天悲嘯,雲曉月傷心欲絕,內傷再次發作,更多的逆血噴出,真氣一滯,從空中跌落下來,掉到了密林中厚厚的落葉上,無力地躺在那兒,眼前閃現的,是剛剛那讓她痛徹心扉的一幕幕,怎麼也甩不掉,忘不了!

  走,繼續走,不能停,一停,心就會痛,不能停!勉強提起紊亂的真氣,如問逃避一般,雲曉月再次如流星般朝遠處一望無際的大森林裡遁去……

  這一次,她沒有再停下腳步,瘋了似的狂奔,有多久了呢?不記得,依稀感覺到有月亮出現過,出現了幾次,也忘記了,她只感覺到體內的傷勢越來越重,真氣漸漸枯竭,但是她一點兒都不想停,一點兒都不想,因為一停,心就會更痛,痛得她受不了,只有身體的痛才能稍稍減緩心裡的痛楚,漸漸的,雲曉月感覺視線開始模糊,然後變得黑暗,最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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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虎國護國將軍府

  「將軍,今天您還要親自去邊境巡邏嗎?讓我們去就好了!」一旁忠心的副將白忠一邊幫白鵬展穿上披風,一邊笑嘻嘻地說。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家將軍做事有多認真,鎮守邊關這幾年,天天要親自去巡邏,這不,如今那邊的玄武國,再也沒有宵小來鬧事啦,還不都是將軍的功勞?」白心答話。

  「那是,將軍的認真有目共賭,不然也不會這麼年輕,就做了護國將軍啊!」

  「就是,將軍的忠心也是日月可簽,你看看,連我們的名字,都取得是『忠心為國』,可見將軍的心裡,只有咱白虎國!」

  「好了好了,你們呀,還是省些力氣吧,整天就知道說這些有的沒的,快些走吧,一會兒還要到軍營處理軍務呢!」白鵬展搖搖頭,對身邊這從小就跟在身邊的貼身侍衛,很是無奈。

  「是,將軍!」四人笑嘻嘻地敬個禮,隨著白鵬展騎上駿馬,朝邊境而去。

  白虎國和玄武國邊境之處,有一座城,叫白淵城,護國將軍府座落在城內,這兒是白虎國最北端,和玄武國僅有一山之隔,這座白淵城是兩國此處唯一的通道,雖說山勢很是險峻,但是對武林高手來說,那危險廣袤的大森林,要穿過來,或許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更何況,他知道,那邊就是武林盟主的府邸,而且還知道,前兩天是武林盟主義妹大婚,雖說武林人士一向不參與朝廷的紛爭,但是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這幾天,巡邏得更仔細了!

  「怎麼樣,有什麼異常的情況?」奔馳了盞茶功夫,來到了密林不遠處的關卡,白鵬展勒住韁繩,詢問正在站崗的士兵。

  「報告將軍,一切正常!

  「很好,繼續密切注意,白忠,白心,你們兩個到其他的關卡去看看,我們到前面再去轉轉!」

  「是,將軍!」

  白鵬展一拉韁繩,和白為,白國一起,朝前方密密的森林馳去。

  「將軍,我看,沒什麼問題,要不,我們一起比個賽,看誰打得野味多,中午讓伙房給將士們加餐?」白為一邊縱馬隨著白鵬展沿著林間小路超前走著,一邊提議。

  「是啊,將軍,我們好久沒狩過獵了,行不行?」白國立馬高興地復議。

  「行,但是不能跑遠了,知道嗎?這裡面猛獸很多,注意安全!」白鵬展微笑著回答。

  「好,半個時辰後見,開始!」白為笑嘻嘻地輕輕一躍,從馬上飄下,朝林中點射而去。

  「臭小子,每次都耍賴,看我不超過你!」白國一見,嘟囔著緊隨其後。

  白鵬展無奈地笑笑,跳下馬,施展輕功,從另一邊飛進了林中。

  樹林裡的小動物很多,現在是上午,所以很多猛獸都不會出來,這也是他放心讓那兩個調皮的小子去鬧騰的原因。

  白鵬展拾起一把碎石,運足功力,且玩且抓,且行且深,不一會兒,就打了十幾隻肥肥的野免,將暈過去的免子用繩子紮成一串,挑在劍鞘上,白鵬展準備返回,走到一個長滿野花的小山坡時,突然,他的眼角掃到一棵大樹邊,露出了一塊白色的衣角,還有一隻手,一動也不動地垂在那兒,白鵬展心一驚,悄悄潛了過去,赫然發死樹下躺著一個身上血跡斑斑,亂髮遮顏的男子,身材嬌小,一動也不動。

  死了?白鵬展怔了一怔,悄悄走過去,蹲下身將手放在他鼻端一探,幾不可聞的呼吸讓他知道,這個男子沒有死!

  想了想,輕輕撩開他散亂的發,男子絕美的容顏頓時躍入眼簾,儘管臉色蒼白如紙,有些乾涸發黑的血債凝固在嘴角唇瓣,但是絲毫無法掩飾住他逼人的姿容,反射性地探向他的脈搏,才發現這個男子受了極重的內傷,內息已經消弭殆盡,說明他一定是運功跑了很久很久,而且沒有調息,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即便是養好了內傷,但要是恢復內力,估計需要有很長一段時間的調養了!

  什麼人這麼不愛惜自己?白鵬展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要知道對習武之人來說,內力是不可以一次全部耗盡了,無論什麼狀況下,都要在丹田留上一絲,就好像是火種一樣,恢復起來會很容易,否則就很有可能內力盡失,變成廢人,這麼美麗的一個人,為什麼會這麼淒慘的出現在這兒呢?可以肯定,他不是白虎國的人,一定是從玄武國來的,也不會是那些宵小之輩,沒人會這麼傻,胃這麼大的風險來作踐自己,那麼,他上誰?

  突然間,白鵬展對這個人產生了一絲好奇,俯身將他抱進懷裡,拎著兔子,施展輕功升,朝林外飛遁。

  「咦,將軍,他是誰呀?」出了林子,兩個侍衛已經拎著一堆山雞等野味侯在了馬看匹旁,看見白鵬展手裡的人,驚詫地問。

  「在林子裡撿到的,受了極重的內傷,你們將這些野味送到軍營,我先回去替他療傷!」白鵬展將手裡的野味扔過去,抱著手裡的人,飛身上馬,朝白淵城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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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瀰漫著淡淡血腥味的臥室裡,司徒遠呼吸微弱地躺在床榻上,身上的劍傷已經被包紮好,雲曉月那一劍刺得雖深,但是很巧妙地繞過了最關鍵的地方,斜斜地從背後透出,所以司徒遠雖然失血很多,但是還不足以致命,只是包紮好了之後,司徒遠再也沒有張開眼睛,那眼角不斷滾落的淚珠和已經被咬得沁出血珠的唇瓣,顯示了他並未有昏睡不醒,此時,房間裡坐滿了人,有風絕,秦羽,還有洪飛 。

  「司徒遠,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假死,將我青龍國堂堂的皇后拐到這兒來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等到司徒遠的傷被處理好,追了很久都沒有追上的秦羽和同樣沒追到人的洪飛衝進了房間 ,趕走了所有人,質問道。

  「秦王爺,雲曉真名叫雲曉月,不叫雲若蝶,再說了,你青龍國的蝶後不是已經殯天入殮了嘛,所以請你用詞要注意一些,不要隨便詆毀曉月的清白!」一旁穴道好不容易被解了的風絕忍不住冷著臉說道。

  「什麼雲曉月,她分明就是蝶兒,我不會認錯的!」秦羽臉色鐵青,看向床上的司徒遠:「司徒遠,你是蝶兒的暗衛,你說,她是不是蝶兒?還有,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娶洪飛的義妹,蝶兒為什麼要刺傷你,說啊!」一邊怒喝一邊衝到床前,作勢就要將司徒遠揪起來。

  「秦王爺,你堂堂逍遙公子,在武林中也算頗有名氣的人物,欺負一個重傷之人,未免有些掉了身份,司徒遠是我的妹婿,是玉兒的夫婿,雖說今天出了這件事,禮沒有成,但是玉兒已經是他的人,還有玉兒的孩子,也是他的,所以我這個做哥哥的,有責任照顧他,你看看,他受了這麼重的傷,是不是等他身體稍好一些再交代所有的事呢?」站在一旁良久,好不容易從雲曉是女子的身份中緩過神來的洪飛適時拉住他的手,冷冷地說。

  「洪飛! ! ! 」風絕聽他這樣一說,一下子火了,衝上來揪住他的衣襟,恨恨地說:「你真是太過分了,你告訴我,是不是對司徒遠做了什麼手腳,否則司徒遠不可能不記得曉月,還有那個玉兒,到底怎麼回事?昨天我和曉月在書房裡告訴你這件事的時候,你明知道我們要找的是他,為什麼不說?你要是早說了,今天的事也不會變成這樣,曉月也不會傷心成這樣,現在衝進了那片密林,裡面那麼危險,她一個女子,要是出事了怎麼辦?你們還滾回來幹什麼,應該去找啊,該死的,我這就去找!」跺跺腳,風絕放下手中的衣物,轉身欲走。

  「站住!風絕,你最好記住你的身份,不要對我大呼小叫!」洪飛 臉色鐵青,怒不可遏。

  「你的身份?你的身份怎麼啦,你憑什麼妄圖掌控曉月,她這麼驕傲倔強的一個人,是你那些小伎倆可以打敗的?洪飛,我告訴你,別人怕你,我不怕你,我現在就去找曉月,至於你,司徒遠,無論什麼原因,你終究是背叛曉月,她的話你也聽到了,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她的暗衛,這個位置,我來坐,我找到曉月,就帶著她遠遠地離開你們這些人,省得看著心煩,哼!」風絕火大地一拂衣袖,閃出房門,帶著山寨的一群人,直奔雲曉月失蹤的方向而去。

  「風絕!! ! 」洪飛冷著臉看著風絕消失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殺機,而後看向一旁正怒瞪著司徒遠的秦羽,聲音竭力平靜地說道:「秦王爺,讓您見笑了,風絕那小子就是這個蠻牛脾氣,我已經派出所有的侍衛前去搜尋,很快會有消息的,我先帶你去休息休息,等司徒遠傷勢好轉,他會說的,嗯?」

  「司徒遠你給我聽著,就算這個雲曉月不是蝶兒,你欺上瞞下,就該問斬,我就給你一天時間好好想想,明天你給我說說清楚,哼!」死死地盯著床上就是不開口的司徒遠,秦羽怒氣沖沖地走了出去,跟在後面的洪飛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司徒遠,轉身而去,房間裡霎時安靜了下來。

  床上的司徒遠募然張開眼,紅透的黑眸裡滿滿的後悔和愧疚的淚,咬著牙想要撐起身子,可惜傷勢太重,根本無法動彈。

  月兒,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月兒,對不起,我又傷了你的心,你等我好不好,我這就來找你,月兒……在心底狂吼著,司徒遠拉著一旁的紗帳,想要借力起床,突然,一聲輕笑傳來,接著,一個火紅的身影出現在床邊:「怎麼,想走?」

  「你……是錐?」冷汗涔涔的司徒遠頹然垂下手,虛弱地問。

  「你不要管我是誰,反正我沒有想要害你就是了,我認識雲曉,不對,是雲曉月,你傷得那麼重,短期內是無法動彈了,不如我帶你走,然後去找她,怎麼樣?」

  「你認識月兒?好,我跟你走,現在就走,快!」司徒遠一秒鐘都不想在這兒多呆,急急說道。

  「好啊,走吧!」狐狸似的狹長鳳眼閃過濃濃的興致,紅衣男子打橫抱起司徒遠,從窗口躍出,迅速消失在密林中。



天下篇 第024章 冷心冷情

  冷啊,真的很冷,透骨的寒意彷彿將血液都凝固了,迷迷糊糊中,雲曉月感覺一股暖流從背部緩緩進入身體裡,讓她漸漸覺得溫暖了起來。

  是誰,是誰救了她,是在給她療傷嗎?想睜開眼,但是怎麼也做不到,雲曉月有些著急起來,呼吸急促而紊亂,突然,耳邊響起低沉而陌生的聲音:「我在給你療傷,放心吧!」

  壓下心中的疑惑,雲曉月安靜地放鬆了身體,靜靜地感受著深厚的真氣緩緩滋潤著隱隱作痛的經脈,稍一提氣,丹田就像火燒一般的疼痛,雲曉月心裡「咯登」一下,她知道,這一次,她受得傷,比以往都要重!

  突然間,她好想笑,來到這個地方,從頭至尾,受傷的那個,始終是她!既然付出感情也是錯,那麼,就乾脆不要付出好了,沒有男人,她雲曉月會過得更好!

  緩緩地將心中所有的痛壓進心底,堅定而緩慢,將對司徒遠所有的感情全部封存,讓心底所有柔軟的部分都被堅冰凍結,雲曉月決定,從這一秒開始,她,只為自己而活,至於那些男人,看得上眼,就玩玩,看不上的,直接無視!

  突然,背後的熱源消失了,臉上有一塊溫熱的錦帕在擦拭著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氣,雲曉月緩緩張開了眼睛,看見了正在為她擦臉的男子的臉: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樑,小麥色的肌膚,一看就知道長期處在陽光下,是那種很健康的膚色,只不過,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為這張帥氣堅毅的臉增添了幾分柔和的韻味。那樣相似的眼神,讓雲曉月有一瞬間的恍惚,自嘲地扯扯嘴角,雲曉月淡淡詢問:「這兒,是哪兒?你,是誰?」

  「這兒是我的府邸,白虎國的將軍府,我叫白鵬展,你昏倒在樹林裡,我把你帶回來了,你傷得很重,內力短時間裡是無法恢復了,剛剛我幫你療了傷,感覺好些麼?」白鵬展語氣頗為溫和地回答。

  雲曉月被擦乾淨的臉漂亮的驚人,白鵬展從沒有見過這麼美的男子,居然比女子還要美,再想想玄武國一向男女皆美貌,尤其是做男寵的,絕美的頗多,估計這個纖細的男子,十之八九是哪個顯貴的男寵,因為不甘受辱,拚命逃了出來,這樣有骨氣的男子,讓他有些微的佩服,所以態度極好。

  「好多了,謝謝,我想淨身!」清冷的眼神帶著一絲倦怠,雲曉月輕輕地說。

  「可是……好,你等一會兒!」白鵬展一下子被她有些冷漠的眼神瞧著有些怔愣,喃喃地說。

「謝謝!」

  沒有再看他一眼,雲曉月靜靜地閉上眼睛,她現在很累,覺得身上很髒,想洗完澡好好休息一下,至於接下來的去向,她想好了,既然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國家,而且是孑然一身無牽無掛,那就先養好傷再說,青龍國和玄武國,她都不想回去了,不過,秦羽見到了她,必然會告訴秦傲,他一定會派人出來找自己,風絕也會,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軍隊裡,等她好了,就先做個小兵玩玩吧!

  很快,熱水送進了房間,本來雲曉月並不想讓他幫忙,不過白鵬展看看雲曉月虛弱的模樣,不是很主動地將雲曉月抱下床放到了浴桶一旁的椅子上。

  拒絕了侍女的服侍,雲曉月看著所有人退了出去,關好了房門,伸手解開了衣衫的不帶,受了重傷,果然很虛弱,將所有的束縛褪去,雲曉月已經是一頭虛汗,氣喘吁吁了,好不容易跨坐進浴桶裡,溫熱的水將她瞬間包裹,溫柔的撫觸著她的肌膚,帶來舒暢的感覺。

  「好舒服啊!雲曉月,你真是個大傻瓜,將自己一次次地弄得體無完膚,要學會享受,人生苦短,何必因為一根草,而放棄了整個草原?司徒遠,就算你是因為失憶又如何,忘了我,還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就不值得原諒,我沒有殺了你,已經是我最大的寬恕了,哼!」淡淡地笑了,她將水灑在自己身上,洗去風塵,將長長的黑髮洗淨,雲曉月起身換上了一旁乾淨的衣物,將胸部再次纏好,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當雲曉月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床邊站著兩個侍女,上次那個男子不在。

  「公子,您醒啦,將軍派我們來伺候您!」一個長得稍高一些的侍女小臉紅紅的,怯生生地說。

  「叫什麼名字?」

  「我叫春桃,她叫夏荷!」

  典型的丫環名字,真是俗氣,汗!

  淺淺一笑,雲曉月輕輕地說:「我有些餓了!」

  「都溫著呢,奴婢給您端過來。」夏荷臉更紅了,轉身在桌上端過來溫著的肉粥,春桃小心地將雲曉月扶起來,兩人伺候她吃下了整整一碗,好幾天沒有好好吃些東西的雲曉月還真的餓了,示意再添了一碗,感覺胃裡有了些微飽脹感,停止了進食,躺了下去。

  「公子,您好好休息,將軍說過了,等他回來後,會再給您療傷,還有,將軍說,您需要好好靜養,不要隨便起身!」

  「你們將軍,是什麼將軍?」雲曉月記得那個男子說他是將軍,但是一個國家的將軍多了去了,他是什麼身份呢?

  「我們將軍啊,是白虎國最年輕的護國大將軍呢,是個天才,我們白虎國的人,都很佩服他!」

  「是啊,很多大家閨秀都想嫁給咱們將軍,不過將軍一心都忙於軍務,很久沒有回京城了,沒時間娶親。」

  「嗯,我們將軍對白虎國的忠心,是所有人都稱讚的!」

  兩人激動地描述了起來,一副懷春少女的模樣,雲曉月一下子想起了當初萱兒提起大哥塵遠的時候,也是這副模樣,心一痛,眼神也黯淡了下來。

  「你們兩個小丫頭,又在胡說,客人累了,還不出去讓他休息?」處理完軍務的白鵬展直進來,一眼就看見雲曉月的神情,吩咐道。

  「是!」

  兩個侍女很快退了出去,白鵬展坐到床邊,微笑著說:「睡了這麼久,應該感覺舒服多了吧,來,我給你療傷,等內傷好了,你就可以慢慢調養,恢復內力了!」

  「好,謝謝!」

  白鵬展將雲曉月扶起來靠在胸前,緩緩地將內力注入他的體內,等幾個大周天下來,雲曉月感覺舒暢了好多,一側頭,看見白鵬展的額頭微微有繪細汗沁出,忍不住開口問道:「你一點兒也不瞭解我,就這樣把我帶回來,你不怕我是什麼不軌之徒?」

  「哈哈……」白鵬展忍不住爽朗地笑了:「我相信自己的直覺,對自己的眼光更是充滿信心,你不是那種宵小之輩,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白鵬展的豪爽讓雲曉月嘴角扯出一絲笑意:「我叫雲曉,白將軍,我有個不情之請,等我的傷勢好了之後,我能不能在你的麾下當一名小兵?」

  「小兵?你要做小兵??很辛苦的,你行嗎?」白鵬展微微一怔,看看雲曉月嬌弱的模樣,懷疑地問。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沒有試過怎麼知道?或許,我會是個很出色的小兵呢!」雲曉月淡淡地說。

  「呃?說的沒錯,好,等你養好傷,我就帶你去報到,怎麼樣?」白鵬展愕然後,又笑了!

  很好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雲曉月直起身,滑進了棉被,她的確要好好休息,順便試著恢復內力,沒有了內功,一切都變得很不適應了呢!

  「好好休息吧,明天我會再來的!」白鵬展看看已然閉上眼睛的雲曉月,走了出去。

  就這樣,他在這個大名鼎鼎的護國將軍府裡養起了傷,絲毫不知道,因為她的失蹤,天下局勢,開始有了細微的變化,命運的轉盤,已然緩緩地啟動了!

==========

  「盟主,盟主,新姑父,新姑父不見了!」洪飛領著去秦羽剛到他下榻的小樓沒多久,突然,外面就傳來焦急的通報聲。

  「什麼?」兩人齊齊一怔,運起輕功,朝司徒遠剛剛的臥室遁去。

  「什麼時候不見的?」洪飛臉色鐵青地看著外面的幾個護衛,質問道。

  「盟主說不要打擾新姑父休息,我們就守在門口沒有離開過,剛剛侍女進去送藥,就發覺新姑父不見了!」一個侍衛戰戰兢兢地回答。

  「洪飛,司徒遠受了那麼重的傷,一定是有人將他帶走的!」秦羽站在窗邊看了看,板著臉說。

  「哼,敢從我盟主府擄人,真是太不把我話在眼裡了,馬上給我去搜!」

  「洪飛,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戒備森嚴的盟主府帶走人,武功一定很高,這麼久了,一定走遠了,追不上的,算了,我要立刻趕回青龍國,把這件事告訴我皇史,尋找雲曉月和司徒遠的事情暫時先拜託你,等我回去,也會派人前去白虎國,我估計,要是找不到的話,她極有可能去了白虎國!」

  「好,我馬上派人混進去秘密查探,順便看看是誰擄走了司徒遠。」

  「好,我立刻出發,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看著秦羽遠走的背影,洪飛的眼神愈發陰暗了起來,良久,「馬上叫四大護法到書房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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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萍妹 發表於 2011-12-9 01:12 PM

天下篇 025  死心塌地

  青龍國皇宮御書房外,累死了十幾匹快馬在最短的時間趕回來的秦羽站在九曲橋上,緊緊地看著橋下清澈的流水和斑斕的錦魚,一時間矛盾起來:說,還是不說?。

  回想當初蝶兒在皇宮裡的生活,他真得一點兒也不想告訴秦傲,這個雲曉月極有可能就是雲若蝶,雖然只走匆匆的照面,雖然當時她在盛怒中,但是仍然從她的身上看得出若蝶的影子,但是不說行嗎?

  自從蝶兒火燒寢宮之後,皇兄就大病一場,纏綿床榻長達幾月之久,他的痛,他的悔,他看在眼裡,那寢宮裡滿滿的畫像,都是皇兄對若蝶的綿綿思念,而書房的那張軟榻,成了皇兄最喜歡的臥榻,很多時候,他寧願睡在書房,而不願意回去睡自己那張舒適的龍床,只因為,這張臥榻,是蝶兒陪伴他時用的!

  那場大火,讓整座「彩蝶宮」灰飛煙滅,哪怕是一片磚瓦,都沒有留下,若蝶的恨意如此之濃,沒有留給皇兄任何她存在過的印記,一片衣角都沒有,這樣決絕的蝶兒,和那個雲曉月驚人的相似,秦羽越來越確定,那個雲曉月,就是離宮的雲若蝶,他不是笨蛋,從那天雲曉月對司徒遠的態度,他看得出來,司徒遠和她之間 ,肯定有著很深的感情,而那個風絕,一定也喜歡雲曉月,想到這兒,滿滿的酸澀湧進心間。

  這一年不到的時間,不僅僅皇兄思念她,自己,何嘗不是日思夜想?只是,皇兄一病不起,他沒有時間去傷心,他必須幫助皇兄穩住朝政,果然,情之一字,傷起人來,比利刃更甚吶!

  「羽弟?你不是去參加武林盟主義妹的大婚典禮,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批了很久的奏章,秦傲覺得很累,想出來透透氣,突然看見站在小湖邊的秦羽,詫異他問。

  「皇兄……」轉頭看著越發消瘦的秦傲,秦羽眼神複雜,輕輕喟歎:你幹嘛要讓自己這麼累?要好好休息才是!」

  「累?」秦傲不自覺地輕輕摸了摸自己消瘦的臉頰,悵然輕歎:「身體的累遠遠抵不過心裡的痛,羽弟,朕真得很累,被思念折磨得累啊!到現在朕才知道,有些事,一旦錯了,就再也沒有彌補的機會了,蝶兒她毫無留戀地走了,就是要讓朕一生活在後悔裡,果然,她做到了,羽弟,朕夜能寐,一閉上眼,就想起她的一顰一笑,所以,還是用朕餘下的時間,好好為青龍國做些事,羽弟,你是時候該成親了,早日生個為朕添個皇侄,朕會好好培養他,讓他做朕的接班人,可好?」

  「皇兄,你沒事吧!」秦傲語氣裡那麼明顯的蕭索和了無生趣,嚇了秦羽一跳,緊張地看著他,以往永遠那麼狂傲的臉,那麼神采飛揚,信心滿滿的眼神,如今被絕望和痛楚所替代,這樣的秦傲,讓他心疼。

  「蝶兒一個人在那個冰冷的皇陵裡,一定很孤單,朕真得很想常常去陪陪她,可是國事纏身,總是沒有空,羽弟,你回來就好,朕明天出發到皇陵去散散心,政事先交給你,如何?」

  「去皇陵散心?皇兄,你真是……」秦羽咬咬唇,這個不愛則已,一愛就死心塌地的皇兄,還是告訴他吧,這樣的話,有了希望的他,或許就能恢復以往的意氣風發,雄心壯志,而不是如今這樣的消沉。

  「皇兄,這次外出,我見到了一個人,一個本來我們都以為死了的人,司徒遠!」靜靜地看著秦傲,秦羽輕輕地說。

  「司徒遠?」秦傲大驚:「他沒有死嗎?」

  「是,沒有!而且,我還見到了一個和蝶兒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她叫雲曉月,司徒遠現在是她的侍衛,大哥,你說,她,會是蝶兒嗎?」

  聽完秦羽的話,秦傲一個踉蹌,扶住一旁的樹於,不可置信地蹬圓了眼「你… … 你是想告訴我,告訴我,蝶兒她……她沒有死?? ? 」

  「我不知道,那個叫雲曉月的女子,武功高強,內力之深厚,連武林盟主都及不上,而且她的冷漠和殺氣,和蝶兒一點兒都不像,但是我就是感覺,她就是蝶兒,但是那麼高強的武功是哪兒來的呢?本來我想找她問清楚,但是她不見了,我快馬加鞭趕回皇城,就是想告訴你,她受了傷,衝進了密林,武林盟主已經派出很多人出去尋找,皇兄,我要帶上你的暗衛,一起去找她,一定要弄清楚,她到底是不是若蝶!」

  「長得一模一樣?羽弟,或許她真的就是蝶兒,我不管她的武功哪兒來的,去找,我和你一起去找,現在就出發,馬上,快!」巨大的驚喜將秦傲淹沒,興奮的笑容在秦傲的臉上澱開,激動得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皇兄,不行,你是一國之君,不能私離朝堂,我去,我估計,以她的功力,沒準已經到了白虎國,如今局勢這麼緊張,尤其是白虎國,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有些故意針對我們青龍國似的,你要是去了,那就太危險了!皇兄,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將她帶回來,好不好?」秦羽立馬反對。

  「朕……羽弟,她一定是朕的蝶後,朕恨不得現在就插翅飛到她的身邊,羽弟,朕哪能呆得住?」秦傲滿臉的興奮,顯然是認定雲曉月就走雲若蝶了!

  「呆不住也要呆,國不可一日無君,皇兄,好了,令牌給我,我馬上帶他們出發!」秦羽臉一板,犯手伸了出來。

  「你……該死的,給你!」恨恨地捶了一下樹幹,秦傲一臉挫敗地將懷裡調動暗衛的令牌扔給了秦羽,復又激動地說:「羽弟,你要每天飛鴿傳書給我,不要讓朕等久了,可好?」

  「知道了,巨弟告退!」秦羽接過令牌,運起輕功,點射而去。

  「蝶兒,你一定就是蝶兒,走朕的蝶兒,蝶兒,你沒有死,這是真的嗎,不是我在做夢吧!蝶兒,我發誓,這一次,我一定不會辜負你了,蝶兒,蝶兒… … 」秦傲滿臉的激動,握緊雙拳,站在小湖邊直轉圈,像一隻無頭蒼蠅般,看得遠處的宮女侍衛們面面相覷,戰戰兢兢呆在原地,小心伺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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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白鵬展相助,再加上將軍府安靜的環境,雲曉月高度的配合,內傷恢復得很快,只不過內力麼,是沒有那麼快恢復的了。

  自從三天前白鵬展最後一次用內力為她療傷之後,就再也沒有踏進過她的房間,因為已經不需要他了,所以他繼續忙他的軍務,貌似將她這個撿來的人給徹底遺忘了!

  這天晌午,用完午膳的雲曉月走出房門,朝書房走去,她已經在府裡悶了要十天了,這個將軍府佈置得一點也不美,花園裡的花兒品種又少,就連假山小湖什麼的也缺少靈秀之氣,硬邦邦的,侍女也沒有幾個,空蕩蕩的,呆在這兒太沒勁了,她想要「上班」去了!

  「雲公子,將軍正在和下屬議事,請您稍後再來!」剛靠近書房,就讓站在門口的侍衛擋住了。

  「那讓他結束後到我房裡來一下!」雲曉月想也沒想,接口道。

  「呃? 」侍衛一下子呆住了,雲曉月剛想轉身離開,書房傳來白鵬展爽朗的大笑:「雲兄弟真是直爽的可愛,進來吧,我正好要去找你呢!

淡淡一笑,雲曉月推門而入。

  書房裡坐著好些人,雲曉月眼神輕輕一掃,發現是一些大約三十歲至四十歲的中青年男子,大都魁梧彪悍,一看就知道是武將,正用好奇而驚艷的眼神看著她,雲曉月微一頷首,直直看向白鵬展:「將軍,我什麼時候可以參軍啊?」

  「哈哈,我正要和你說這件事呢!剛剛我在和眾位將領商議軍務時順便提了一下,要不這樣,你就隨著我做一個專做記錄的文書,怎麼樣?說實話,你這麼精緻漂亮的一個人,要是真到了軍隊裡,我還真擔心那些將士們會欺負你呢!」

  「文書?」雲曉月一怔,看看周圍不信任的眼神,她知道自己一個來厲不明的人,貿然進入軍隊中,的確是不合適,而白鵬展安排的這個職位,看上去好像很重要,其實說白了,是更利於監是自己才對,畢竟自己一整天都在他的眼皮底下,想做手腳都難。

  不愧是做將軍的,先前還以為他是個莽漢,沒想到心思倒是挺細膩的,不錯!

  「行,沒問題!」

  「那好,現在就開始吧!」白鵬展高興地笑了。

  沒有說括,雲曉月坐到他們身後的一張案桌上,攤開絹紙,認真地聆聽起來。

  其實說白了,現在四國早已經簽訂了和平協議,又有有打仗,能有什麼大事好商議?還不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記或不記,根本無關緊要,所以雲曉月停下手中的毛筆,抬起頭,安安靜靜地聽他們談論起來,聽著聽著,突然,一個侍衛的敲門聲響起:「稟將軍,皇城來得急電!」

  「哦,送上來!」

  「是!」

  白鵬展展開了看了看,笑著說:「諸位,我們的大皇子殿下,就要大婚了,讓我們駐守邊關的將領回京賀喜!」

  「就是那個從民間返回的大殿下嗎?」一個絡腮鬍子的將領問道。

  「是啊!聽說這位大皇子才貌雙全,一年前被皇上從民間接回,文韜武略,樣樣勝人一籌,而且為人極好,溫和儒稚,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皇子呢!

  「嗯,我也聽說了,這位大皇子對行軍佈陣更是有過人之處,讓很多將軍甘拜下風!

  「對呀,我還聽說這次大皇子殿下是一次納兩位側記,分別是丞相和威武將軍家的孫女兒,都是才貌雙全的佳人,真是金玉良緣啊!」

  「我估計,皇上很有可能將皇位轉給大皇子,你們想啊,這兩位都是朝中重臣,我看,以後的正妃,定是從這兩位妃子之中產生,沒準就是未來的皇后了!」

=====================================================

  一時間,書房裡的氣氛熱鬧了起來。雲曉月撫撫頭,看來,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就算是異世,「八卦」這樣東西,永遠是存在的!

  等到大家的興奮勁過了,白鵬展笑嘻嘻地說:「這些話,咱們在家裡說說,出門可就不能說了,不然要是入了二皇子的耳,就糟糕了!這樣吧,此去皇城需要至少大半個月的時間,大皇子將在三個月後大婚,我們就先將這兒的軍務安排好,然後大家一會兒去,至於這城,就交給柯將軍暫守,如何? 」

  「行,諸位儘管去吧,我老柯一定好好守著,不過,記得帶些喜酒回來,這皇子的喜酒,可不是什麼時候都喝的著的!」

  「哈哈… …」 眾將領大笑起來,書房裡頓時洋溢了喜慶的氣氛。

  「對了,雲兄弟也一塊兒去吧,你不是我們白虎國的人,一定沒見過我們白虎國皇城的熱鬧,權當散散心,可好?」笑鬧片刻,白鵬展對著雲曉月說。

  「我?好啊!」雲曉月知道他是不放心,也沒有多說什麼,點頭應允了。
  
  書房裡的熱鬧氣氛讓她覺得格外寂寥,那個來自民間的大皇子,是怎樣的一個人呢,還是個軍事天才,不知道和大哥塵遠比起來,誰更厲害呢?可惜,塵遠已經不在了,所以,沒法比較了吧!心才些隱隱作痛,雲曉月歎口氣,眼神透過大開的木窗,看向遠處藍天上的幾片浮雲,雲卷雲舒之間變化萬千,猶如人生,一時間,居然癡了!



天下篇 第026章 無心之吻

  司徒遠緩緩張開眼,眼前出現了一間陌生的房間,佈置得極為奢華,絕對不是自己印象中的盟主府的房間,床邊站著兩個穿得很暴露的侍女,長得極為俏麗,眼波盈盈,薄薄的紗衣下,豐滿的胸部呼之欲出,司徒遠一怔,臉微微一紅,垂下眼瞼,輕輕問道:「這是哪兒?」

  「司徒遠,這兒就是我的家咯,我可是狂奔了三天三夜,好不容易把你帶回來的,你準備怎麼謝我?」突然,門外傳來妖媚的聲音,然後一個火紅的身影閃了進來,赫然是昏睡前答應帶自己去找月兒的男子。

  「你……你到底是誰,點暈我,將我帶到這兒來,到底想幹什麼?」司徒遠看見他,驀然想起自己剛剛被他帶出窗戶,就被點了昏睡穴,然後就到了這裡,也不知道這個妖精一樣的男人肚子裡在打著什麼主意,不會對月兒不利吧?

  「哈哈,我麼?我叫勾魂,你放心,我點暈你,是為你好!你被人餵下了忘情丹都不知道,真是有夠笨的,現在你身上的毒性大部分被曉月的血給解了,但是還有一些餘毒未清,我可以幫你全部都解了,條件只有一個,只要你告訴我曉月到底是不是那個已經死了的蝶後,就行了,這個條件,不難吧?」

  「勾魂???」司徒遠臉色一下子變了:「你是鬼門門主勾魂?」

  「沒錯,就是我,如假包換,怎麼樣,這個交易,做不做?」勾魂妖媚的桃花眼盈滿了笑意,將臉湊到了司徒遠的面前,笑嘻嘻地說。

  「不是!月兒不是蝶後,蝶後已經死了!」司徒遠黑漸漸翻騰起了怒火,冷冷地回答。

  「嘖嘖嘖,真是不誠實的傢伙,行,不說也沒關係,你知道我們鬼門,就應該知道,憑我鬼門天下第一情報組織的稱號,一定可以趕在所有人之前找到她,等我找到她問清楚也一樣,至於你嘛,受了那麼重的傷,又中了毒,不躺上個月餘,別想下床,還有啊,雖說這個忘情丹藥性解除了大半讓你被抑制的記憶恢復了,可是你的武功,在藥性沒有完全被解除之前,是發揮不出來的,你鑰匙不聽我的勸告,妄自運氣的話,藥性一旦反噬,你就會徹底失去所有的記憶,變成一個大白癡,哈哈……司徒雲,我的建議,在找到曉月之前,一直有效,你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來和我交易吧!對了,這兩個女人是我特地為你挑選的暖床侍女,要好好享受啊,哈哈……」勾魂滿臉嫵媚的笑容,大笑著走了出去,轉身的一霎那,笑意從眼中迅速褪去,那刀鋒一般銳利眼神讓兩個侍女嚇得俏臉慘白,忙不迭地跪下身,抖抖瑟瑟地說:「奴婢必當盡心盡力伺候司徒公子,請門主放心!」

  「你……勾魂,我不要,讓她們走!」司徒遠自然明白這個暖床侍女的寓意,俊顏一寒,冷冷地回答。

  「不要哦……」勾魂一下子轉過頭,笑容更見絕美,「連你都看不上的話,留在我們鬼門不是浪費糧食麼?來人,給我拖出去,扔進萬蛇窟!」

  「哇……門主饒命,門主饒命……」兩個女子一聽,嚇得當場就哭了出來。

  「你……」司徒遠氣得臉色鐵青:「好,我收了!」

  「嘖嘖嘖,早說不就好了?行了,司徒公子憐惜你們,以後就跟著他吧,遠啊,要是哪天你厭倦了她們,就告訴我們一聲,我們鬼門其他不多,但是乾淨的處子麼,還是很多的,好好養傷吧,哈哈……」勾魂妖媚地拋了一個眉眼給司徒遠,哈哈大笑著走了出去。

  「給我盯緊了,要是人沒了,你們所有的人,提頭來見!」走到屋外,勾魂斂去笑意,冷冷地說。

  「是,門主!」

  司徒遠啊司徒遠,我還真是想知道,你到底有什麼魅力,讓雲曉月這麼喜歡你,捨不得殺你,哈哈……鑰匙她知道你在我的手裡,會不會乖乖地跟我回來呢?還有那個風絕和秦羽,好像她、你都很有感覺啊,最近生活實在很無趣,我就來推波助瀾一下,才更好玩嘛!

  嘴角噙著興味的笑意,勾魂雙足輕輕一點,朝書房飛去,他必須要盡快通知在白虎國的屬下,好好幫他找一找小可愛的下落呢!

。。。。。。。。。。。。。。

  因為要會皇城去參加大皇子的婚典,所以最近一段時間,白鵬展是更加的忙碌了,雲曉月作為他的貼身文書,自然要跟隨其後,一旦他有什麼重要的指令要下達,或者有什麼突然想起的事,雲曉月都必須幫他記下,因為內力無法施展,所以這樣一整天在馬上顛簸,一個個軍營來回跑的日子,還真的有些讓人吃不消,但是也很充實,回到將軍府,往往是已經很晚了,匆匆吃飯,洗漱,倒到床上,自然很快就睡著了,漸漸的,心裡的傷痛,變得越來越遙遠,彷彿是上輩子發生的事情。

  忙碌,果然是療傷的一個極好的手段啊!

  這些天,雲曉月跟著白鵬展一起深入軍營,認識了很多有趣的小兵,這些人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都是驚艷再驚艷,也不管她現在的男子身份,有些情竇初開的小傢伙,居然學會了偷偷給她寫情書,送禮物,讓雲曉月簡直哭笑不得,這些個都是只有十八九歲的小孩子,太胡鬧了!

  後來,在百展鵬一再三令五申的強調之下,他們才收斂起來,不過也正因為這樣,他雲曉月的「美」名,在軍中是慢慢傳開了!

  這天,和以往一樣,雲曉月又跟著白鵬展到第三個軍營駐地來巡邏,剛剛走近大帳,就看見這兒管轄的劉將軍一臉的難過,坐在椅子上發愣,白鵬展詫異極了,一問之下才得知,今天和以往一樣,分出了一部分人去巡山,順便抓些野味打牙祭,沒想到有一個小兵不慎跌下深溝,摔斷了雙腿,軍醫們一籌莫展,最後決定,要給他截去雙腿,否則他的小命就沒有了!

  「截腿,為什麼?」聽完這些話,雲曉月忍不住問道。

  「因為這個腿摔得很嚴重,腿骨處遊戲地方已經碎了,根本沒辦法接骨,不截的話,怎麼辦?唉,可憐小虎子只有十九歲,這讓他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哦!」劉將軍傷心地回答。

  「小虎子?」雲曉月愣了一下,她記得,就是那個笑起來很可愛,很靦腆的小男孩,老是像只小兔子一樣,躲著看她的小男孩,還曾今送給她一束很漂亮的野花,是他?

  「帶我去,馬上!」頓了頓,雲曉月有些著急地說,她知道,粉碎性骨折的話,拖得時間越長,就越不利!

  「你……」兩人有些怔愣。

  「我是大夫,我能治,快!」

  「哦哦哦,好,這邊走!」劉將軍一呆,趕緊起身領他們朝後面的醫房中走去。

  掀開簾子,裡面聚集了很多人,小虎子躺在木床上,已經神志不清,嘴裡無意識地呻吟著,腿上的褲子已經被剪掉,兩條腿腫的已經青紫,看樣子真的很嚴重!

  「將軍,將軍……」看見白鵬展走了進來,齊齊起身行禮,個個眼眶紅紅的,「馬上都出去,準備一盆滾燙的水,把所有的蠟燭拿進來在他身邊點燃,傷藥,紗布,四塊和他的腿長短差不多的木板,快!將軍,留下來幫我,再留兩個軍醫打下手,其他人馬上出去,快!」雲曉月一個箭步走上前,伸手在他的腿上輕輕摸去,很快找到了傷處,一邊拿出金針迅速將周圍的穴道全數封住,一邊命令著,語氣中的不容置疑,讓所有人齊齊一怔,立刻照辦。

  很快,蠟燭來了,整間房間一下子亮如白晝,雲曉月拿出隨身鋒利的匕首在火上烘烤著,說:「你們準備止血,將軍,我內力全無,你必須配合我,將他傷處的碎骨全數逼出來,可好?」

  「好!」白鵬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開始!」

  整整一個多時辰,雲曉月一邊指揮著他們,一邊很小心地動著手術,在燭光的照耀下,她認真的神情那麼炫目,有著逼人的艷色,讓一旁的白鵬展看癡了。

  終於,將木板綁好,然後紮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雲曉月長吁一口氣,淡笑著說:「好了,小虎子的腿,只要好好調養,四個月後,估計就能恢復原樣了,但是不能讓他做太重的活,要完全復原的話,估計要一年左右吧,將軍,你還是將他安排到其他地方,讓別人照顧一下比較好!」說完,雲曉月直起身,長時間的保持一個姿勢,然她有些眩暈,身體微微一晃,就被一旁的白鵬展摟進了懷裡。

  「你怎麼樣?」白鵬展有些擔心地說,雲曉月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讓他心神為之一蕩,手臂下意識地摟得更緊。

  「沒什麼,有些累了!你們將他抬出去安置好吧,謝謝你!」雲曉月抬起頭輕輕地說,一不小心,嘴唇輕輕刷過白鵬展性感的下巴,白鵬展渾身一僵,一下子放開手,臉一紅,眼神閃躲著說:「我……那個,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安排!」說完,逃似的走了出去。

  呃?雲曉月眨眨眼,突然發覺,這個將軍,真的好可愛哦!搖搖頭,白了兩個看呆的軍醫一眼,冷冷地說:「還不動手?」說完,也走了出去。

  本來只是因為不忍心,所以才會為小虎子動手術,沒想到她這樣的手段,在這個醫術不是很發達的異世來說,就是很了不起的了,於是,雲神醫的厲害醫術就和她的美貌一起,被廣為流傳,越傳越遠,最後為她帶來了很多麻煩,這是後話,反正接下去一段時間,那個白鵬展是真的神龍不見首尾,就連他這個貼身文書,也被規定在府裡好好休養,雲曉月知道是因為上次自己不小心親了他一下導致的結果,心裡對這個看上去精明強幹,其實害羞要死的大將軍,突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開始期待三天後的旅程了,她到要看看,到時候,這個傢伙,往哪兒逃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1-12-10 10:57 AM

天下篇 第027章 捉弄帥哥

  三天後,雲曉月隨著白鵬展一干人朝白虎國的皇都進發了。

  因為這一次,絕大多數的將領都要前去祝賀,為了不引起將士們不必要的猜測和恐慌,所以白鵬展對外宣佈要帶著將領們去山中進行訓練,而後在清晨的時候,十幾個人換上便裝,悄然出發了!

  自從來到白淵城,雖說跟著白鵬展到集市去了很多次,但都是匆匆忙忙,沒有好好看它,如今橫穿白淵城,雲曉月發覺這個城還真的挺大,幾人疾馳了一個時辰,

  「將軍,我們已經出來了,就不能再叫你將軍了,得改個稱呼,對嗎?」雲曉月一拉韁繩,追上了最前面的白鵬展,笑嘻嘻地問。

  從出門到現在,他總是有意無意在躲著自己,就連視線偶然相遇,也是立刻就躲開,人更不用說,離得更遠了,瞧那模樣,好像還是在為上次的事害羞,這樣雲曉月感到極為有趣,忍不住就想逗逗他,所以很主動地追上去問話。

  「那個……雲大夫啊,你就叫我白大哥好了,我們都以兄弟相稱,不就行了!」白鵬展一愣,臉微微一紅,回答道。

  「此言差矣,您是將軍,我們不能這麼沒規矩,我們是您的屬下,就叫您主子好了,至於雲大夫,他的醫術那麼高明,做個文書太委屈了,等回來之後,主子,我看,就讓他做我們的醫官吧,如何?」另一旁的一個將領笑道。

  「嘿嘿,這個主意不錯,再說了,這麼標緻的雲大夫,整日裡風吹日曬的,讓我們這些大老粗看著心疼,我堅決支持!」

  「沒錯,老黑說得有理!」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雲曉月覺得這些當兵的真是可愛,忍不住笑瞇 瞇地說:「白大哥,你說呢?」

  雲曉月燦爛絕美的笑臉,讓白鵬展有一瞬間的失神,呆怔幾秒,調轉視線,喃喃地說:「只要雲大夫願意,那再好不過了!」

  「哈哈,我當然願意咯!白大哥,既然我們兄弟相稱,你再叫我雲大夫是不是太見外了?要叫我曉,或者雲弟,你選一個?」故意將馬和他靠得很近,雲曉月湊過腦袋,賊兮兮地說:「我覺得,還是叫『曉』比較親熱,白大哥,叫一聲試試?」

  「呃?」白鵬展看著雲曉月美麗的眼睛,臉更紅了,「雲弟,小心些,當心摔下馬,你現在內力使不出,很危險!」

  「不會的,放心吧!」白鵬展的話讓她心思一動,手裡悄悄捏起一個金針,嘴裡笑嘻嘻地說著,手卻往馬背上一按,將金針紮了進去,馬兒吃疼,前蹄一下子提了起來,仰天嘶鳴,然後閃電般朝前飛馳,雲曉月假裝驚叫一聲,將手裡的韁繩全數鬆開,身體一下子被馬兒甩了出去。

  「雲弟小心!」白鵬展大驚,連忙提起飛躍下馬,在空中一把摟住雲曉月,飛回馬背,驚魂未定地詢問:「你沒事吧!」

  「我……沒事!白大哥,嚇死我了,還好你救了我,謝謝哦!」拍拍自己的胸,雲曉月貌似很後怕的樣子,感激地說。

  「主子,馬跑遠了,追不上了,我們要到下一個城鎮才能買到馬,要不,我和老林去擠擠,我把馬兒讓給雲大夫吧!」急急忙忙追上去的幾個人片刻回返,說道。

  「不用了,我就和白大哥騎一匹吧,等買到馬兒再說,白大哥,好不好?」仰起頭,雲曉月詢問。

  「好,出發!」白鵬展身體微微一僵,點點頭。

  「那好,走吧,駕!」一群人繼續縱馬飛馳,雲曉月摀住嘴,笑得得意非凡,突然覺得捉弄這個害羞的將軍,是一件特別有趣的事兒,這個異世又沒有汽車,更別提飛機了,那麼點兒距離,非要走上一個月多,真是無聊死了,那要是不找些樂子,還不得悶死?

  「咳咳……」將身體放鬆,完全考進了白鵬展的懷裡,雲曉月開始跟他聊天了。

  「白大哥,我有些事很想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

  「嗯。」

  「你好像今年也已經二十四歲了哦,那麼,你娶妻了嗎,你的夫人,是個怎麼樣的人啊,能不能說說?」

  「沒有!」

  「哦,啊?沒有???」雲曉月一怔,「對哦,好像是沒有,我忘記了,不好意思,那麼,你未婚妻呢,這總該有吧?」

  「沒有!」

  「呃?那侍妾呢,同房丫頭呢,總該有吧?」

  「沒有!」

  「你不要告訴我,你從來不近女色哦,就連青樓,也沒有去過?」

  「沒有!」

  汗!一連幾個「沒有」,讓雲曉月有些傻眼:天哪,這個將軍,莫非是個童子雞?真的假的?

  忍不住回過頭,雲曉月很仔細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最後視線停頓在某個部位,賊兮兮地問:「白大哥,肯定是你一直駐守在邊關,沒時間,再說了,這兒青樓的姑娘,的確不怎麼樣,好,我決定了,這次到皇城,我請你到那兒最大的青樓去玩玩,順便請那兒最好的姑娘服侍你,以報答你兩次相救之恩,怎麼樣?」

  「你……」白鵬展好笑地看著懷裡說得很興奮的人兒,搖頭歎道:「我怎麼從來沒發現,你原來這麼活潑,我不喜歡那些女人,你不要瞎鬧,嗯?」

  「啊?原來你是斷袖?天哪,我,唔!」雲曉月大驚失色,話還沒說完,嘴就被白鵬展給捂上了。

  「什麼亂七八糟,我……我不是斷袖,我是說,我很忙,沒有時間應付那些女人,不許胡說!」雲曉月的話,讓白鵬展心裡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眼神變得有些不確定起來。

  哈哈……廢話,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斷袖,逗你玩兒呢!看著白鵬展不自然的神色,雲曉月摀住自己笑得快抽筋的肚子,忙不迭的點頭表示知道了,不說了。

  「下次不許胡說,知道嗎?」

  「嗯嗯,白大哥不是短袖,我知道了,不說了,哈哈……」

  「你這個傢伙,好了,坐好,最近的小鎮也要一天才能到,我要加快速度了!」

  「好!」很自然地伸手摟住他的腰,將頭靠在他的手臂上,雲曉月笑嘻嘻地說:「白大哥,坐在馬兒上這麼久,真累人,我想睡一會兒,行嗎?」

  白鵬展沒有說話,只是騰出一隻手摟住她,讓她睡得更舒服些,雲曉月閉上眼,嘴角溢開了一個絕美的弧度,白鵬展寬厚的胸膛莫名地讓她感到安心,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真是舒服啊!不知不覺中,雲曉月陷入了夢鄉,駕馭著馬兒的白鵬展聽見雲曉月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忍不住低頭深深地看了看她熟睡的臉,將身上的披風裹住她,寵溺地笑笑,繼續前進。

  小睡了沒多久,雲曉月就被叫醒了,因為該吃午飯了,匆匆吃了些乾糧,下午,雲曉月繼續窩在他懷裡,盤問著他的祖宗十八代,最後,雲曉月對這個白鵬展將軍,總算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原來,白鵬展的父親,是現任皇帝的拜把子兄弟,忠心得不得了,所以賜國姓,他的父親病逝後,白鵬展子承父業,接替了這個護國大將軍的位子,而且比他的父親還要忠心,自動請纓要來鎮守邊疆,一守就是六年,幾乎不回皇城,儘管如此,皇城裡的大家閨秀還是對這個護國將軍夫人的位置很垂涎,但是又不願意一起到這個邊疆來受苦,於是有很多的大臣紛紛提議讓白鵬展回京,白鵬展死活不願意,皇帝也沒法子,於是幾次想給他賜婚,又讓他給阻止了,於是這婚事一拖再拖,如今他都二十四歲「高齡」了,別說是子嗣,就連一個暖床的女人都沒有,把他的老娘急個半死,確實拿他一點兒辦法也沒有,真是「異類」啊!

  哈哈,怎麼聽怎麼覺著像是BL呢?哪有不喜歡女人的男人,除非他是斷袖,嘿嘿,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非要搞清楚不可!聽完白鵬展長達兩個時辰斷斷續續的敘述,雲曉月浴室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當陽光漸漸隱入天邊的時候,他們一行人住進了小鎮最大的客棧裡,陣子不大,所以上方不多,雲曉月和白鵬展在大家的安排下,住進了僅剩的兩間,吃完飯,洗漱乾淨之後,雲曉月本想到外邊的大街上去逛逛,沒想到剛經過白鵬展的房間,聽見裡面嘩嘩的水聲,顯然他是在沐浴!

  突然間,很想看他害羞的模樣,雲曉月一轉頭,看見小二拎著一壺熱水走了過來,笑嘻嘻地塞給小二一錠碎銀,雲曉月拎著水,推門走了進去。

  「放在旁邊,謝謝!」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白鵬展一邊擦著濕漉漉的發,一邊命令。

  長長的黑髮遮住了所有的春光,站在雲曉月的角度,只看見白鵬展麥色的健壯後背,在熱水的潤澤下,微微泛紅,說不出的性感,結實的手臂有些笨拙的拿著錦布在擦拭著,雲曉月好笑地走上前,結果他手裡的錦布,將他長長的黑髮自水中撩起,很快就擦拭乾淨,然後拿過一旁的玉簪,靈巧地束了起來。

  「謝謝你,小二哥!」白鵬展感激地回頭一笑,赫然看見了雲曉月放大的笑臉,嚇得一下子站起身,又坐了下去,臉一下子漲得通紅,結結巴巴地說:「雲……雲弟,是你啊!」

  「哈哈……白大哥,你那麼害羞幹什麼,來來來,我幫你擦背吧!」一邊壞笑著一邊拿過水裡的錦帕,撫上他的背。

  雲曉月的碰觸讓白鵬展的身體瞬間緊繃,整個人一下子縮進了水裡,眼神躲躲閃閃:「雲……雲弟,我可以自己來,不用你幫忙的!」

  「真的?」

  「嗯嗯,真的!」

  「好,讓我出去也行,那你要答應我,一會兒洗完澡,陪我去這個小鎮的青樓逛一逛,沒準這兒有美人呢,好不好?」促狹地將臉越湊越近,看著他越來越紅的練,雲曉月樂不可支地說。

  「青……青樓?」白鵬展都有些詫異。

  「是啊,青樓啊,沒準有什麼艷遇呢!白大哥,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我就不走了,堅決幫你洗完,怎麼樣?」一邊說,雲曉月一邊將手放進水裡,朝下面摸去。

  「我去,我陪你去!」白鵬展滿臉黑線,無奈地說。

  「我等你哦,快一些,哈哈……」白鵬展可愛無奈的模樣讓雲曉月終於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著走出了房間。

  果然,白鵬展沒有讓她等很久,很快就洗完了,走出房間的白鵬展臉還是微微有些紅,雲曉月假裝沒有看到,興沖沖地拉著他朝這兒唯一的一座比較像樣的青樓走去。

  雖說天晚了,街上的行人還是很多,雲曉月一邊走一邊看,尤其是對路旁的那些小店裡的東西很有興趣,不時拉著他進去晃晃,白鵬展現在是對性情大變的雲曉月很是無措,只好隨著他去玩,只是玩得興起的兩人都沒有發現,雲曉月那張臉不僅讓看到的人驚艷,更是讓其中的幾個穿著黑衣的勁裝男子眼中射出驚喜的光芒:「快快快,飛鴿傳書給門主,他要的人,我們找到了!」

  大約一個時辰後,一座還算精緻的小樓出現在眼前,上書「風月樓」!

  「哎喲,好俊俏的兩位小哥哦,第一次來我們『風月樓』吧,來來來,媽媽給你們介紹一下,怎麼樣?」剛走進門,老鴇就熱情地迎了上來。

  「媽媽,我們兄弟倆,可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啊,有沒有特別一點兒的,介紹介紹?」笑嘻嘻地塞給老鴇一錠金子,雲曉月賊兮兮地問。

  「特別一點兒的?」老鴇愣了愣,一下子笑開了:「哎喲,看不出來,公子還好這一口啊,有有有,小桂子,將兩位大爺帶到雅間去,媽媽一會兒給你們領過來,啊?」

  「哈哈……謝謝媽媽啦,大哥,走吧!」雲曉月奸笑著拉著白鵬展,朝樓上走去,心裡是樂開了花:好玩啊,一會兒,準有精彩的好戲,真是太有意思了!



天下篇 第028章 妖狐纏身

  大大的軟榻上,勾魂正閉目躺著休息,四個美艷的婢女滿臉的緊張,小心地給他敲背按摩,突然,一個下屬急匆匆地衝進來,稟報道:「門主,白虎國風月鎮的飛鴿傳書,請您過目!」

  「哦?」勾魂接過打開一看,頓時,魅惑眾生的笑意在臉上浮現:「哈哈,小可愛,我說吧,我肯定最先找到你!居然還去逛青樓,你還真的很有意思,不過,你身邊的男人會是誰呢?可憐的司徒遠,不會就這樣讓你拋棄了吧,狠心的女人,我倒要看看,司徒遠在你的心裡,有多重要,來人,備馬,給我看好貴客,記住了?」

  「是,門主!」

  紅雲一閃,房間裡已經失去了勾魂的身影,四個婢女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匆匆走了出去。

。。。。。。。。。。。

  「雲弟,你是不是經常逛青樓?」坐在雅間,等到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白鵬展眼神複雜地看看雲曉月,問道。

  「呃,去過吧,還好啦!」正在四處打量的雲曉月沒注意他的眼神,回答道。

  「那個特別點兒的又是什麼意思?」

  「特別點兒的麼,白大哥,就是特別的,很有意思的,你一會兒就知道啦,不過講好了,你可不能才開始就逃了,不然小弟就太沒有面子了,我一生氣,那個……就會很不小心地天天在不恰當的時間走錯房間,嘿嘿!」

  「啊?雲弟,不會是很過分的吧!」白鵬展臉一白,詫異地問。

  「哈哈,放心吧,會是很快樂的事,嘻嘻……」摀住嘴,雲曉月坐到他的身邊,親手為他斟上美酒,心情非常愉快,這種快樂,自己很久,都沒有感受過了呢!

  很快,紛雜的腳步聲響起,緊接著,門外傳來老鴇諂媚的聲音:「兩位小哥,人帶來了!」

  「進來吧,正等著呢!」

  「是!」

  門輕輕被推開,兩個修長的身影邁著蓮步走了進來,站在了門邊,手中捏著兩塊梅紅的錦帕,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餘一雙眼睛,很大的眼睛,很漂亮,但是沒什麼神采。

  「把帕子放下我看看!」雲曉月抬起頭,笑瞇瞇地說。

  兩個男子沒有說話,輕輕放下了手中的錦帕,果然是精緻漂亮的美人,在大紅披風的映襯下,迷人的很!

  「很好,就你們了,媽媽,一會兒有賞,你下去吧!」

  「是,小心伺候著,媽媽先走了!」

  老鴇笑逐顏開地關上門,雲曉月微笑著看向已經看自己看到呆住的兩個小倌,朝一旁傻眼的白鵬展努努嘴,然後拿出兩錠金子,放在了桌子上。

  兩個小倌一看見金子,立馬明白了雲曉月的意思,臉上瞬間堆起了嫵媚的笑容,將身上大紅的披風解開扔到地上,妖嬈多姿地朝白鵬展走去。

  沒了披風的遮蔽,雲曉月這才看清他們的裝扮:身上只穿了一件半透明的白色長衫,裡面什麼都沒有,誘人的兩點,還沒有茁壯成長的某個部位,隨著腳步,若隱若現,何止是勾人,簡直是讓人噴血!

  「雲弟,雲弟,他們……他們就是你說的特別點兒的?」白鵬展看傻了眼,臉「騰」地一下子漲得通紅,結結巴巴地問。

  「答對了!咳咳,那個……大哥,好好享受吧,嘿嘿!」雲曉月眨眨眼,說實話,她也沒想到,這個青樓的小倌,真是猛啊!

  「喂,雲弟,我們回去吧,這個……還是算了吧!」白鵬展一下子站起身,雲曉月哪能讓他這麼輕易就逃了,一把將他拉住,那兩個小倌也是機靈,飛過來撲進了他的懷裡,一個摟住他的腰,一個摟住他的脖子,巨大的衝撞力,加上雲曉月在他膝蓋處輕輕一擊,「噗通」一聲,白帥哥就被壓到了地毯上。

  「官人,你可不能不要我們啊,不然的話,媽媽會打死我們的!」

  「是啊,要是客人不高興,我們就會被打得很慘,整的很慘,你看,我們身上都是傷痕,嗚嗚……」其中一個,居然掉起了眼淚,解開了身上的衣裳,潔白的身體上,果然有細微的傷痕。

  「那個……你們能不能先起來說話,起來吧,啊?」被壓在下面的白鵬展一臉的鬱悶,又不能運功將他們彈開,看他們那纖細的模樣,沒準不小心,就害他們受了重傷,那就糟糕了,但是他們賴著不起來,那兩雙手,還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讓白鵬展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最後終於受不了了,一隻手一個,將他們拎到了一旁,一骨碌地爬了起來,板著臉冷冷地說:「坐好,再動手動腳,別乖我不客氣了!」不過,那通紅的臉,凌亂的衣服,怎麼看也沒有威猛的氣勢,一旁的雲曉月笑得直打跌,軟倒在一旁的軟墊上,眼淚都笑了出來。

  「官人……好嘛,原來你不喜歡太直接的,沒關係,我們慢慢培養一下感情也行,來,官人請!」那個解開衣衫的男子,就這樣敞開著衣物,端著酒,緩緩靠近白鵬展,嗲嗲地說。

  「是啊,春哥哥說的對,來來來,情兒也敬你一杯!」

  「雲弟,大哥要回去歇著了,你走不走?」白鵬展被這兩個小倌纏得沒法子,屏不住一把將他倆推開,生氣了。

  「啊?不玩了,大哥,再玩一會兒吧,很有意思呢!」一把拉過衣服沒脫的那位摟進懷裡,雲曉月輕佻地抬起他的下巴,還沒親上去,突然懷裡一送,人沒了!

  「白大哥,不是吧,你不玩了,我還沒玩好呢,把他還給我啊!」雲曉月眨眨眼,看著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的白鵬展,不解地說。

  「夠了,不許玩,跟我回去!」白鵬展一把拉起雲曉月,朝屋外走去。

  「喂喂喂,幹嘛這樣啊,我還沒有玩好呢,真是的,好啦,跟你回去就是了嘛,我以為你喜歡男孩啊,沒想到你不喜歡男孩,那好,下次我找女子就是啦,慢點兒,要付錢的,唉……」沒了內力,自然打不過白鵬展,雲曉月只來得及塞給老鴇一錠金子,就被拉著出了大門。

  「好啦,沒得玩啦,大哥,回去吧!」逗留了幾個時辰,除了Piao客,街上幾乎沒什麼行人了,走了幾步,雲曉月歎口氣,說道。

  「雲弟,你……」白鵬展緊緊地盯著雲曉月,驀然長歎一口氣,突然一把摟住雲曉月,朝客棧飛掠而去,緊接著,兩道黑影也跟了上去。

  「雲弟,其實我……算了,下次,不要到青樓去,我會看住你的!」從窗口飛掠進房間,將雲曉月放下,白鵬展板著臉說。

  「不是吧,大哥,這個你也要管?」

  「嗯,你是我的雲弟,我是獨生子,家裡又沒有弟弟妹妹的,現在好不容易多了一個弟弟,做哥哥的,自然要好好教導啊!」

  「啊?這也算,那我不要你這個哥哥,總行吧!」汗,從以前到現在,就從沒人管過她,當然,教官除外,現在突然就來了一個哥哥,還管她,那怎麼行?

  「不要我?你確定?」突然,白鵬展一下子將他壓到床上,語氣有些低沉地問。

  「我……」有些迫人的氣勢讓雲曉月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要你,所以,快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白鵬展突然笑了,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蛋,起身走出了房間。

  「說什麼呢,這麼曖昧,哈哈,今天真是有意思,太好玩了!」雲曉月沒有細想他話裡的意思,脫去外衫,滾進錦被裡,心情愉快地回憶著,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夜,越來越深,整個小鎮都安靜了下來,突然,客棧的窗戶被輕輕地推開,一個火紅的身影閃了進來,看見在床上熟睡的雲曉月,一絲欣慰的笑容露了出來,俯身在她紅紅的唇上輕輕一吻,轉眼消失在床畔,睡夢中的雲曉月皺皺眉,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膳,一行人又出發了,這一次,馬買好了,雲曉月自然一個人騎了,不過這一次,白鵬展一反常態,始終跟在雲曉月身側,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她雲曉月騎起馬來太讓人不放心了,他跟在旁邊,好隨時救人!

  汗,雲曉月看著周圍眾人一臉的贊同,之後哦隨他去了!

  一行人快馬急馳,馬蹄兒飛濺,真是痛快淋漓,眨眼間,來到一片茂密的樹林旁,突然,一陣哭喊從林中傳出來,雲曉月一怔,一拉韁繩,剛準備直接無視,繼續走,沒想到其他的人全數拉住韁繩,停了下來。

  「去看看!」

  「是!」

  「白大哥,沒有必要,會惹上麻煩的!」突然想起自己曾經也做過同樣的傻事,就因為這樣,才給自己帶來了永世難忘的傷,心,再一次隱隱作痛,雲曉月的俏臉瞬間冰冷起來,週身寒氣逼人,那笑臉盈盈的調皮模樣,一絲一毫都看不到了!

  「雲弟,你沒事吧!」雲曉月這個樣子,讓白鵬展沒來由的心一疼,關切地問。

  「主子,是有幾個人販子抓住了一個男孩想要賣進青樓,男孩不從,他們想要施暴,我們把他們打跑了,把男孩救了下來!」雲曉月還沒來得及回答,眾人「呼啦啦」一下子從林子裡鑽了出來稟告,其中一人的手上,還抱著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穿著白衣的男孩。

  「真是該殺,小傢伙,你是從哪兒來的,想要到哪兒去啊?」白鵬展坐在馬上,柔聲說道。

  「我……」男孩低垂著頭,抽抽噎噎地回答:「我是被他們從玄武國迷暈了帶過來的,我想要回家,嗚嗚……」

  「可憐的孩子,要不這樣,我們要到皇城去,沒時間送你回去,我派人送你回去吧!」白鵬展同情地問。

  「皇城?帶我去吧,我娘親的妹妹嫁到了白虎國的皇城,帶上我,我去找姨娘,我會很乖的,行麼?」男孩抬起頭,大眼睛滿是淚水,可憐兮兮地說。

  「這……」白鵬展想了想,「好吧!」

  「謝謝大人,您真是好人,謝謝!」男孩高興地笑了,一旁冷眼看著的雲曉月怎麼看這個男孩怎麼熟悉,但是這張臉,又沒有見過,真是奇怪?

  「抬起頭,讓我看看!」突然,雲曉月冷冷地命令。

  「神仙哥哥,你好漂亮哦,我叫火兒,我可不可以和你一匹馬,行嗎?好不好?」小男孩抬頭看見雲曉月的臉,小火一下子呆住了,然後衝到她的馬旁,滿臉驚艷地說。

  「小傢伙,告訴我,你到底是誰?」雲曉月冷著臉,傾下身,淡淡地逼問。

  「我……我是小火啊,哥哥,嗚嗚……是不是小火不乖,你不喜歡小火,嗚嗚……」雲曉月冰冷的口氣嚇得小傢伙一下子哭了起來。

  「咳咳雲弟,一個孩子嘛,沒問題的,帶上他吧,我們要快一些趕路,不然天黑前,就趕不到下一個城鎮了!」

  「你……」雲曉月一抬頭,看見眾人期盼的眼神,頓了頓,伸手將小男孩拉上了馬,一拉韁繩,奔馳起來。

  「好了,現在上馬了,告訴我你是誰吧,接近我有什麼目的?」唇邊泛起冰冷的笑意,雲曉月淡淡地問。

  「哈哈,沒想到,小可愛真是警覺呢,我喜歡,菜菜我是誰呢?」突然,妖媚的聲音從男孩的嘴裡傳出,雲曉月一怔,忍不住脫口而出:「勾魂!」

  「嘻嘻,沒想到小可愛對我記憶這麼深刻啊,我真是感動呢!」勾魂笑得更高興了,一把摟住雲曉月的腰,鑽進了她的懷裡。

  「找死,滾!」雲曉月火大地想要將他扔下馬,勾魂眼疾手快,一下子按住了她的手,甜甜地說:「司徒遠可是讓我歷經千辛萬苦救了出來,想不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還別說,嘖嘖嘖,小可愛,你下手可真狠,也不問問他為什麼會失憶,司徒遠真是可憐啊!」

  「遠?」熟悉的痛楚再次襲來,雲曉月臉色一白,斂去眼中翻騰震驚,淡淡地說:「他與我何干?我沒興趣跟你玩,滾!」

  「那可不行哦,小可愛,要是我被你扔下了馬,那個司徒遠可就真的沒命啦,你不會真的想他死的,對不對,否則你不會將那一劍刺偏了,我保證,我會聽話,只要你帶上我,我只是到皇城玩玩而已,行不行?」側過頭,那熟悉的妖媚眼神再次出現,雲曉月氣得臉色鐵青,一巴掌將他的臉拍轉過去,冷冷地說:「好,但是你鑰匙說了不該說的話,我就宰了你!」

  「是!」

  勾魂眼神一閃,邪肆地笑了。

  遠,你這個該死的笨蛋,我還是對你狠不下心啊!無聲地長歎一口氣,雲曉月不再言語,一拉韁繩,朝前方馳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1-12-10 10:59 AM

天下篇 第029章 胡攪蠻纏

「雲哥哥,那只蝴蝶好漂亮哦,對不對?」

「哇,好美的花兒,雲哥哥,采一朵給我,行嗎?」

「哈哈,好可愛的小松鼠哦,雲哥哥,抓住它,快點兒嘛,嗚嗚,它逃走了,火兒真是傷心吶!」

……

該死的勾魂扮成的小屁孩一路上呱噪得不得了,還故意說一些白癡的話,裝嫩,看看其他人被他虎得一愣一愣的,真當他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孩子,雲曉月聽得滿頭黑線,恨不得一把插死他,不過,她不會這麼做,勾魂的武功之高,她是知道的,而且風絕曾經說過此人行事詭異,讓人琢磨不透,是亦正亦邪的主兒,就算自己不怕,但是也不能害了白鵬展他們啊!而且在場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除了自己,但是自己現在內力完全沒辦法施展出來,因為上次受的傷,任督二脈再次被堵塞,需要慢慢的疏導,加上司徒遠那個白癡,也在他的手上,諸多原因,逼著她——忍!

「雲哥哥,你幹嘛不跟我說話,火兒一個人自言自語,很累唉,雲哥哥,你長得這麼漂亮,不是有很多人喜歡你?男的?女的?那雲哥哥,你喜歡他們嗎,還是你誰都不喜歡?雲哥哥,火兒很喜歡你,等我長大了,就娶你,好不好?雲哥哥……」

「靠,再說一個字,我宰了你!」雲曉月終於受不了這只「蒼蠅」一直在耳邊縈繞,突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然從戒指中滑出,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寒著臉怒斥。

「雲弟不要,小孩子嘛,先前受了驚嚇,現在得救了,難免會有些興奮,算了吧,別生氣了!」白鵬展急忙阻止。

「是啊,雲大夫,小火兒多可愛呀,和我們家那小子同年,看著就讓人心疼呢!」

「沒錯,雲大夫,把匕首收起來吧,別嚇著他!」

……

我倒!一群白癡開始為他求情,雲曉月火大地說:「誰喜歡他,誰就帶著他走吧!」

「哇……」勾魂聞言,一下子大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指責道:「雲哥哥不喜歡小火,小火要回家,嗚嗚……娘親,爹爹……」

汗,這丫的裝得真像!看著勾魂大滴大滴掉落的淚珠,還有那眼底濃濃的笑意,雲曉月忍不住開始頭疼起來,深深為上次客棧那頓飯後悔著,早知道,就該乖乖聽話,躲在房間裡用膳,現在倒好,讓這個妖狐給纏上了,暈吶!

「雲弟,小火喜歡你,你就帶著他吧,很快就到前面的鎮子了,到時候雇一輛馬車就好啦!」一旁的白鵬展規勸道。

「好吧!」無奈地在心底翻了個白眼,雲曉月歎息著說。

「雲哥哥,小火喜歡你,你不要討厭我嘛,嗚嗚……」雲曉月匕首一收起來,勾魂就撲進她的懷裡,一抖一抖地說,在別人看來他是哭得太傷心了,只有雲曉月知道,這個該死的傢伙,是在笑,樂不可支地笑。

「該死,你給我小心著點,哼!」雲曉月恨得牙癢癢,惡狠狠地威脅。

「嘻嘻,我就是喜歡看見你發火,你發起火真漂亮,只要你不那麼冷冰冰的,只對我一個人笑,我就不惹你了,好不好?」膩在雲曉月的懷裡擦乾眼淚,勾魂抬起頭,眨巴著嫵媚的狐狸眼,笑嘻嘻地說。

「你……勾魂,我懶得理你,閉上你的嘴,哼!」將勾魂利用縮骨功變得小小的身體拉出自己的懷抱,一拉韁繩,雲曉月騎得飛快,她得快些到前面的小鎮,這個死狐妖,看著就讓人來氣!

看見雲曉月火大的模樣,勾魂不再惹她,很聽話地坐在馬上,幾個時辰後,太陽還沒有完全下山,小鎮就到了。

這個鎮,倒是比先前的鎮子要大些,所以上房頗多,不過,勾魂這個該死的傢伙,哭鬧著要和她住在隔壁,大夥兒也由著他,誰讓他嘴巴甜呢?才沒多大一會兒的功夫,就把十幾個莽漢哄得服服帖帖,年紀稍大的叫叔叔,年紀稍輕的一律叫哥哥,一會兒端茶,一會兒送水的,讓雲曉月超級鬱悶:這個人,真的是武林中那個神秘的鬼門門主麼,不會是假冒偽劣產品吧!

不過,這個疑問沒有持續多久,她很快就確定地知道,這個傢伙是正版的!

晚上吃晚飯,雲曉月梳洗完畢,早早地就上床休息了,沒了內力,又騎那麼久的快馬,真的很累,腿很酸,腰很酸,渾身酸痛,讓雲曉月睡得有些不安穩,迷迷糊糊中,突然感覺兩道熾熱的視線緊緊盯著自己,倏地睜開眼,赫然發現勾魂已經恢復了原來的容貌,穿著火紅的裡衣,正坐在床邊,妖魅的桃花眼帶著濃濃的興味,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滿頭青絲沒有任何束縛地傾瀉而下,在皎潔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微微的瑩光,危險而妖嬈,就像是一朵罌粟花!

「勾魂,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我這兒來幹嘛?」眨眨眼,雲曉月淡淡地問。

「睡不著,所以來看看你咯!」

「嗯,那好,看也看了,去睡吧,晚安!」撇撇嘴,雲曉月冷冷地說。

「嘖嘖嘖,小可愛,你真是一點兒也不解風情,你說我大半夜的到你房裡來,會幹嘛呢?」勾魂嫵媚地笑著傾下身,狐狸似的臉朝雲曉月緩緩逼近。

「我不是斷袖,滾回你的房間去!」微微一愣,雲曉月伸手抵住他的胸,火大地說。

「斷袖?」勾魂一怔,隨即笑得更見張狂,突然一把扯開雲曉月蓋著的錦被,整個人滑了進來,將雲曉月壓在身下,一隻手制住了她的穴道,另一隻手撫上了她的俏臉,甜笑著輕語:「小可愛,你是男人麼?這麼嫩的肌膚,這麼美麗的臉蛋,怎麼會是男人呢?小可愛,你真是一點兒也不誠實呢!

「你……勾魂,放開我!」雲曉月一時不察,被他點住了穴位,氣得臉色鐵青,恨恨地說。

「我說過你要對我笑的嘛,不聽話,該罰!」勾魂毫不在意她的怒火,低頭含住她小巧的耳垂,重重地吮吸了幾下,突然就咬了下去。

「啊,該死的,滾開!」雲曉月吃疼,忍不住怒斥。

「噓……輕一點兒,不然讓你的白大哥聽見衝過來不好哦,我是不在意啦,他可要氣死啦!」勾魂安慰似的輕輕舔了幾下,笑得更甜了。

「說吧,什麼目的,不要拐彎抹角!」深吸一口氣,雲曉月強壓怒火,冷冷地問道。

「目的?沒有,好玩啊!小可愛,我就是喜歡逗你玩,不行嗎?誰讓你這麼可愛,讓我愛不釋手,跟我回去,怎麼樣?」勾魂一邊說,放在臉上的那只賊手一邊緩緩朝下滑去。

「把手拿開!」雲曉月婚生一僵,寒著臉說。

「你呀,明明是個紅妝,幹嘛把自己扮成男子?還束得這麼緊,看得我好心疼哦,晚上睡覺的時候,要解開,嗯?」勾魂嫵媚地笑著,手指輕輕從她裡衣上劃過,瞬間,所有的束縛全數散開。

「嘖嘖嘖,你看看,都紅了,以後晚上不許束著,我心疼!」勾魂伸手輕輕握住她的完美,一邊說,居然一邊俯首伸出舌頭,繞著圈兒舔了起來。

「嘶……」雲曉月倒吸一口涼氣,那靈蛇一般的舌,濕滑的感受,讓她渾身戰慄,熟悉的火焰開始有燃燒的跡象。

「你……勾魂,你最好不要太過分,否則我絕不饒你!」雲曉月壓住心火,冷漠地說。

「過分,這樣嗎?」勾魂抬起頭朝她魅惑一笑,突然一下子含住眼前的美好,另一隻手,更是急速下滑,一路向下,瞬間將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全數劃開,頓時,錦被下的雲曉月,無一遮蔽。

「嗯,別這樣!」強烈的刺激讓雲曉月忍不住呻吟出聲,美眸仿若要噴出火來,貝齒咬住紅唇,心裡更是鬱悶得半死:該死的,連手指頭都動不了,死狐妖,等我穴道解了,你死定了!

「天哪,你好甜!小可愛,我越來越對你有興趣了,跟我回家,好不好?」眼前完美無瑕的身體讓勾魂愛不釋手,驚艷地膜拜著,撫摸著,在她的身上點起簇簇火焰,雲曉月有些難耐地呻吟著,喘息輕語:「唔,給我解穴,馬上!」

「別著急,小可愛,讓我好好看看你,嗯?」勾魂詭異地一笑,突然間鑽進了錦被,而後雲曉月就感覺每一處敏感的地方都被他一一品嚐,那嫻熟的調情技巧,讓雲曉月身上的火焰越升越高,難耐地咬住唇瓣,壓抑住呻吟,雲曉月暗啞地說:「勾魂,我再說一遍,給我解穴!」

突然,身上一涼,勾魂緋紅的臉露了出來,將舌尖上透明的液體吞了下去,然後咂咂嘴,一臉回味地說:「小可愛,你真的很甜,我太喜歡了!」

天吶,這靡靡的一幕讓雲曉月臉一下子燒紅了,對這只妖狐徹底無語,索性閉上眼,不再理他。

「小可愛害羞了?哈哈,你放心,我從來不強迫女人,從今天晚上開始,我就要和你一起睡,嗯?」說完,勾魂閃電一般拍開她的穴道,將她赤裸的身體緊緊摟緊懷裡,大掌很是過分地在她的背部緩緩撫摸起來。

束縛被解開的雲曉月倏地從戒指中喚出匕首,毫不留情地抵在他的心窩,冷冷地說:「放開我,我沒興趣跟你睡!」

「小可愛,你這匕首是從哪兒來的,好神奇哦,告訴我好不好?」勾魂渾然不覺得自己的生命危在旦夕,笑嘻嘻地低著頭看著胸前泛著銀光的匕首,滿臉好奇地問。

「你真當我不敢殺你?」雲曉月火大地將匕首輕輕一送,頓時,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

勾魂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只是突然用很溫柔的眼神看著她,唇邊泛出寵溺的微笑:「沒關係,我不疼,你刺下去吧,死在喜歡的人手裡,也是一種幸福!」

「你……」雲曉月心一震,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妖魅的眼裡滿滿的溺死人的溫柔,還有甜美的笑容,匕首怎麼也送不下去。

「你真是有病!」雲曉月有些挫敗地抽回匕首,頭痛地歎了一口氣:「勾魂,我和你一點也不熟,你把司徒遠帶到你們鬼門是你的事,要殺要剮也是你的事,幹嘛要纏著我》我很累,沒有興趣跟你玩,你也不要跟我玩遊戲了,直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就這麼簡單!」勾魂伸手在胸前一點,止住了血,而後抬起雲曉月的下巴,有些玩世不恭地輕語:「第一次見到你,我以為你是男子,你的可愛和絕美的笑容,讓我怎麼也忘不掉,第二次見到你,你親手將劍刺進了司徒遠的胸前,你的冷酷和決絕,讓我怦然心動,當我知道你是女子的時候,我就對自己說,只有這樣的女人,才配做我勾魂的女人,做我鬼門的門主夫人,所以我命令鬼門所有的手下全部出動去找你,鬼門創立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享受過這份殊榮呢,小可愛,你有沒有覺得很榮幸呢?」

「你的意思……是要我嫁給你?」雲曉月靜靜地聽完,突然綻開了絕美的笑顏,微瞇鳳眼,淡淡地問。

「怎麼,你不願意?」勾魂眼神一暗,語氣有些微寒意。

「不願意,怎麼了?」雲曉月突然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匕首滑倒他的大動脈,冷笑著說:「憑什麼我就要嫁給你?勾魂,喜歡我的話,就嫁給我好了,表現好,本姑娘就讓你多多暖床,不然的話,就打進冷宮,哈哈……勾魂,你看,我還從來沒有答應讓哪兒男人多暖床呢,你有沒有覺得很榮幸呢?」

「你……雲曉月,你真的不在乎司徒遠的命了嗎?」勾魂聞言,妖魅的笑容漸漸消失,聲音也冷硬了起來。

「遠?哈哈……勾魂,你知不知道,我雲曉月最恨別人威脅我,沒錯,我很愛遠,但是那是以前,而不是現在,他救了我一命,我還他一命,從此以後,兩不相欠,他的死活,又與我何干?你以為我是那些笨女人,被你親了摸了,我就嫁?切,我告訴你,就算你我上了床,我看不上的,一樣踹了,所以從明天開始,你最好乖乖識相一些,我雖然內力使不上,但不表示我殺不了你,惹火了我,照樣殺無赦!」

將匕首貼著他的動脈狠狠地插進床裡,雲曉月摸出金針扎進他的週身大穴,將他制住,而後緩緩起身,拿起一旁的包袱,翻出裡衫穿著好,才回頭對床上鐵青著臉,渾身僵直的勾魂說:「你給我好好躺在床上反省反省,明天給我老老實實呆在馬車裡,再裝小孩子跟我胡攪蠻纏,我絕不輕饒,哼!」說完,頭也不回開門朝隔壁勾魂的房間走去。



天下篇 第030章 認親戲碼

「嗯,好舒服哦,沒人打擾真好!」摟緊床上的錦被,雲曉月舒服地呢喃著,很快進入了夢鄉,至於隔壁那個不能動,不能說話的死狐妖,明早再說吧!

一覺醒來,天微微亮,大大地伸了個懶腰,雲曉月起床漱洗乾淨,走出房門,看見了已然起床的白展鵬,正站在門口看著天邊剛剛露臉的太陽發呆,忍不住走過去問道:「白大哥,怎麼啦?」

「雲弟早啊!」白展鵬回眸微微一笑,看著遠處的群山,歎息道:「白虎國幅員遼闊,實在沒有辦法做到面面俱到,所以才讓那些宵小之輩有機可乘,像火兒這樣的孩子,肯定很多,想想這些孩子被騙到我白虎,甚至其他幾國被迫成了小倌,可能永遠也見不到雙親,心裡覺著難過,唉……」

「是嗎?」雲曉月淡淡一笑:「白大哥,那我問你,那些女子被拐賣到青樓賣笑,怎麼不見你為她們難過?難道女子就天生應該做這行,而男子卻不行麼?我倒覺得,可憐之人必有可悲之處,是他們自己笨,沒有自保的能力,怨不得他人,至於小火?我看,全天下也就只有一個,不會有第二個了,我去叫他起床,吃完飯早些出發吧!」聳聳肩,雲曉月懶得看白展鵬瞠目結舌的表情,推開了自己房間的門。

還是昨晚的那個姿勢,勾魂靜靜地躺在床上,那妖媚的桃花眼裡充滿了血絲,顯然一個晚上沒有好好睡,看見雲曉月走進來,眼中幽暗的光華一閃,沒有說話,雲曉月走進床邊,忽然發現自己昨晚出門忘記給他蓋上錦被,衣衫半敞的勾魂就這樣躺了一個晚上,手一摸,身上冰涼冰涼的,胸前的傷口因為沒有及時處理,已經有些紅腫發炎,和衣衫結在了一起,雲曉月微微一愣,坐在床邊,取出所有的金針,然後從懷裡拿出上好的金瘡藥,拿過一旁的蠟燭點燃,取出匕首,在火上烘烤片刻,很小心地將衣服和血肉分開,儘管是很小心了,不過,最起碼要將已經結好的傷口撕開吧,沒有任何遲疑,雲曉月割去他傷口周邊的錦布,用力一拉,連帶結好的痂一起撕了,血霎時湧了出來,用金針封住周邊的穴道,將傷藥撒好,雲曉月淡淡地看了疼得臉色煞白的勾魂一眼:「好了,這兩天不要下水,傷口不深,很快會好的!」

「雲曉月,你果然夠狠,就這樣讓我凍了一個晚上,你知不知道,我的內力被封,根本沒法御寒,嗯?」勾魂雖然穴道被解,但是因為受制時間過長,根本沒辦法使上力,躺在床上,一臉委屈地說。

「誰讓你惹我了?膩在床上躺一會兒,我讓小二把早餐送進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雲曉月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走到大堂,白展鵬等人已經等著了,「咦,火兒呢?」

「哦,他賴床,要在房間裡吃,隨他吧!」隨手遞上一錠碎銀,吩咐小二將早餐送上去,雲曉月坐了下來,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吃完早餐,定下的馬車也來了,雲曉月走過去撩開簾子一看,裡面什麼都沒有,皺皺眉,想起勾魂一晚上沒睡,身上還有傷,雲曉月拉過車伕,遞上銀子,吩咐他買些毛毯和新的錦被,軟墊之類的,而後朝樓上走去,她估計這麼久了,勾魂應該準備好了吧!

果然,走進房間,勾魂已經吃好了早餐,變成了昨天的模樣,坐在桌子邊,笑瞇瞇地等著她,看見雲曉月走進來,笑容堆滿了整張狐狸臉:「月兒,我要和你一起坐馬車!」

「你傷口剛剛裂開,幹嘛又要用縮骨功?」皺皺眉,雲曉月沒有理他,走過去拉開他胸前的衣服,果然,傷口又流血了。

「月,為了能和你在一起,這點痛算什麼呢?」

我倒,還說的這麼煽情?冷漠地瞅了一眼深情款款的勾魂,雲曉月再次為他上藥,而後淡笑著說:「勾魂,你最愛的,恐怕是你自己吧,作為門主,你的女人一定很多,你去對他們說吧,我沒有興趣!」

「那些女人,連你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這樣的話,我也只對你一個人講過哦!」

「哦,這麼喜歡我?」雲曉月一下子笑開了:「我昨晚就說過了,只要你遣散所有和你有染的女人,發誓只對我一個人忠心,我就娶你啊,好好考慮一下咯,走吧,臭小子,大家在等你呢!」

「你……」勾魂臉色一變,整個人膩進她的懷裡,妖媚地說:「小可愛,我發誓,總有一天,你會乖乖地做我的女人!」

「那好啊,你慢慢等吧!」伸手將縮小版的勾魂從懷裡拎出來,雲曉月轉身朝門外走去。

這一次,勾魂沒有纏著她,很老實地滾進馬車裡補眠了,畢竟折騰了一個晚上,當然很累,雲曉月樂得輕鬆,騎著馬和白展鵬疾馳在隊伍的最前面,賞賞景,聊聊天,時間倒也過得挺快,穿過幾個村莊,走了幾天,到達了目前為止最大的一個城。

傷勢完全恢復的勾魂被雲曉月的話氣得鬱悶了幾天,而後又活躍了起來,從下了馬車開始,就前前後後纏著雲曉月,慇勤得不得了,吃晚飯,還硬是拉著雲曉月出去逛集市,雲曉月拗不過大家的勸說,只好隨著大家一塊兒出去了。

到底是城,就是比鎮子要熱鬧得多,河道上花船來來往往,路旁很多的店面,都點著手臂粗的蠟燭,還有許許多多五顏六色的燈籠掛在兩旁的樹枝上,照得街道如同白晝,來往的人很多,居然還有很多蒙著面紗的小姐,在丫環或是家人的陪同下蓮步婀娜地逛街,打聽之下才知道,這幾天是這兒的花燈節,大家都出來看燈來啦!

白展鵬和雲曉月豐神俊朗的模樣,惹得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婦兒們個個臉紅心跳,回頭率百分之百,有些膽大的,甚至讓丫環、家丁送來精美的燈籠,雲曉月習慣了,自然毫不在意,冷著臉搖頭拒絕,倒是白展鵬,可能沒經歷過這樣的場面,鬧得面紅耳赤,有趣極了!

「雲弟,咱們回去客棧歇息吧,很晚了,可好?」推掉第n盞花燈,白展鵬無奈地說。

「不要,我還想看,白哥哥先回去吧,好不好?」勾魂突然拉住雲曉月的衣角,可憐兮兮地問。

「好吧,咱們走吧!」理都不理他,雲曉月一甩衣袖,拉著白展鵬,扭頭朝客棧走去。

身後的勾魂眼裡閃過一陣惱怒,帶笑的黑眸瞬間陰暗下來,眼神掃過一旁一個身穿淡黃色繡花錦衣的中年女子一眼,那女子腳步一頓,恭敬地點點頭,朝著雲曉月追去,很快越過他們,朝他們下榻的客棧方向走去。

唇邊泛起一絲邪肆的笑意,勾魂小跑著跟了上去,撅著嘴喃喃自語:「雲哥哥是個大壞蛋,哼,不玩就不玩,我回去睡覺了!」

「你這個小傢伙,等到了皇城,白哥哥讓家丁帶你好好玩玩吧!」白展鵬好笑地摸摸他的頭,安慰道。

「還是白哥哥好,謝謝白哥哥!」

裝腔作勢的虛偽傢伙,切!雲曉月不屑地撇撇嘴,加快了步伐,三人剛剛接近客棧,就看見黑將軍匆匆地衝出門,看見他們,大喜著迎上來:「報告主子,火兒的家人尋過來了,正在裡面等著呢!」

「真的?」勾魂興奮地臉都紅了,眼睛一眨,就衝了進去。

有在搞什麼鬼?雲曉月眉頭一皺,走了進去。

只見客房裡站著一個穿著淡黃色繡花錦衣的貴婦,旁邊跟著一群丫環家丁,看樣子像是有錢人家的夫人,正摟著勾魂在哭呢,看見白鵬展進來,貴婦人用手裡的錦帕擦乾眼淚,感激地說:「這位公子,幸虧你救了我們家的火兒,嗚嗚……,我匆匆趕到這兒,果真是火兒,我苦命的侄兒,姨娘找得你好辛苦啊,嗚嗚……」

汗,破綻百出的認親戲碼,勾魂,也虧你想得出來,暈!好笑地看著眼前這一幕,雲曉月靜靜地看戲。

「夫人,人找到就好,值得高興,您帶著火兒回去吧,下次小心些就是了!」白鵬展微笑著回答。

「嗚嗚……公子,一定要感謝的,不如妾身做東,明天宴請諸位,如何?」

「不用了,夫人,我等有要事在身,您還是早日將火兒送回去吧,想來他的娘親更是著急吧!」

「是啊,夫人,真的不用客氣!」

「真是好人吶!謝謝這幾位公子,火兒,跟姨娘回去。嗯?」貴婦人感激地對著大家行了禮,而後一邊抹淚一邊拉著勾魂的手說。

「謝謝各位叔叔哥哥,火兒走了,再見!」勾魂貌似一步三回頭地依依不捨搖著手,眼睛卻直直盯著雲曉月,雲曉月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她也懶得去猜,挑挑眉,淡淡地搖搖手,欲轉身朝樓上走去。

「雲哥哥……」突然,勾魂甩開那個貴婦人的手,衝上來一把摟住雲曉月的腰,抬起頭緊緊盯著雲曉月淡漠的眼,桃花眼裡滿滿的挫敗,藉著嗚嗚的哭聲,傳音道:「小可愛,我說過你一定會是我的,很快,我們就會再見咯!」說完,朝她眨眨眼,轉身走了。

真是有病,一天到晚神秘兮兮的,無聊!瞟了他的背影一眼,雲曉月朝其他人微微一頷首,回房休息去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1-12-10 11:00 A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2-1-29 09:28 AM 編輯

天下篇 第031章 再見司徒

勾魂走了,白鵬展一群人深覺有些悵然,但更多的是欣喜,因為這個讓他們大家都喜歡的小男孩,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家人,以後定會被好好保護,不再受苦,只有雲曉月頗不以為然,對這些古人單蠢的思維,實在是無語,好在失落了幾天後,大家逐漸淡忘了他,雲曉月仍然和剛開始那樣,沒事就逗著白帥哥玩,每每看見他無奈尷尬的可愛模樣,都讓人心情大為愉快,只不過,在雲曉月的心底,總有那麼一絲惆悵縈繞,她知道,儘管自己嘴巴裡說不在意,但是畢竟愛了那麼久,女人對自己第一個愛上的男人,總是不那麼容易忘得乾乾淨淨吧!只是司徒遠,我找不到可以原諒你的理由,你也不值得我原諒!腦海中,又想起那個穿著大紅嫁衣的女子挑釁的眼神,驕傲的話語:「我懷了他的孩子,已經有一個月大了,你沒有權利讓我的孩子沒有出生,就失去了父親!」

孩子啊,彷彿又回到了那段痛徹心扉的記憶,曾經,她也有一個孩子,可惜沒有福氣擁有,心,又開始痛了,秦傲的利用和殘忍的手段,讓心中的恨意再次翻騰,俏臉變得有些蒼白了起來。

「雲弟,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始終伴在她身側的白鵬展有些擔心地問。

這些天來,他總感覺雲曉月變得沉默起來,雖說時不時會和他鬧鬧,但是那雙笑意盈盈的清澈黑眸,漸漸有了輕愁,還有寒意!這樣的他,讓自己心中莫名有一種恐慌,總覺得他會突然消失一般,所以不用雲曉月纏著,他自己反倒主動了起來,這種奇怪的心情,到底是為什麼,他也沒有去探究,想起來總是因為這個絕美的弟弟悲慘的過去,讓他總是莫名的心疼吧!

「沒什麼,白大哥,快要到皇城了吧!」淡淡一笑,坐在馬上的雲曉月問道。

「是啊,我們已經走了快要月餘了,再過半個月,皇城就要到了!說實話,我也有快兩年沒有回去了,時間過得真快啊!」白鵬展看見雲曉月不想說,也沒有追問,和她並肩慢慢騎著馬,看著前方的路,歎道。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真得很快!」雲曉月歎口氣,驀然想起死妖狐消失也有十幾天了,還真是消失的徹徹底底,自己再也沒有看見過他,想來對自己的新鮮勁過了,這樣也好,省得看了心煩,至於司徒遠的傷勢,應該快要好了吧,是不是已經回到那個女人的身邊了呢?就算那個女人使了手段,不過,以司徒遠的個性,斷然不會讓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更不可能對和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置之不理,他終是會接受那個女人吧,到最後,孑然一身的,還是自己啊!

「雲弟,有什麼心事可以告訴我,大哥為你分憂解難,可好?」雲曉月週身濃濃的蕭索,讓白鵬展心中一疼,傾身握住她的手,誠懇地說。

「謝謝你!」心中一暖,白鵬展溫暖的大手,清澈的眼神,讓她想起了那個只有一面之緣卻讓你自己深深思念的大哥,那個有著天下最溫暖懷抱的大哥,那個為了自己慨然赴死的大哥,眼神一黯,淡然一笑:「我已經沒有了家,天下之大,唯有我無牽無掛,不過現在,我有了你,白大哥,乾脆我們義結金蘭,可好? 」

「我……」白鵬展深深看著眼前絕美的臉,那眼底滿溢的痛楚狠狠撞擊著他的心,「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白鵬展唯一的弟弟,回到皇城,我帶你去見娘親,你這麼聰明乖巧,娘親一定高興壞了,嗯?」

「好,那麼大哥,我們來賽馬吧,看誰先到前面的小鎮,輸得那個人,就要罰酒三大碗,怎麼樣?」雲曉月斂去傷痛,揚起笑臉,大聲說。

「好!」跟著身後的一群人轟然應答,白鵬展大手一揮:「開始!」

十幾匹駿馬在官道上疾馳起來,馬蹄濺起一路煙塵,朝前方白虎國第二大城——白爍城進發。

傍晚時分,一群人到達了目的地。

既然是僅次於皇城的大城池,自然是不同凡響,比一路看見的都有豪華壯觀,巍峨的城門在夕陽的照耀下顯得古樸莊嚴,厚重的鐵門,高聳的城牆,將白爍城團團包裹。

騎在馬上緩緩進了城門,城內華美的建築和熱鬧的街市更顯出白爍城的繁華,眾人來到白爍城最好的客棧迎賓樓下榻,迎賓樓的設施極好,客人很多,好在客棧夠大,上房雖沒有了,卻有幾個高檔的小院,精緻安靜,雲曉月非常滿意,定了一大一小兩套,自然,白鵬展就和她住在了同一座小院裡。

正式在眾下屬面前認了雲曉月這個弟弟,加上今天賽馬輸了,白鵬展被灌得酩酊大醉,讓手下的將軍們扶進了臥室,雲曉月洗完澡,毫無睡意,來到院子裡巨大的楊樹下欣賞夜景,已是接近初夏,微微的清風拂來,帶著花朵的芬芳,讓人深深陶醉,雲曉月斜斜地倚在樹幹上,靜靜仰望著夜空中的星月,突然想起以前的那些下屬,不知道他們看見的,是不是和自己一樣的夜空,還是因為不在一個平行空間,所以連月兒也不是同一輪了?

突然,一陣熟悉的味道隨著微風飄進雲曉月的鼻端,眉頭微微一皺,雲曉月沒有回頭,淡淡說道:「勾魂,你又來幹什麼?」

「小可愛,你可真是敏銳啊,我已經盡量小心了,還是被你發覺啦,怎麼,我離開的這段日子,是不是想我了?」愉悅的笑聲從身後想起,緊接著,雲曉月被摟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裡。

「沒時間想,說吧,找我有什麼事?」雲曉月沒有反抗,冷冷地問道。

「你還真是沒良心,虧我茶不思,飯不想,你看看,我都瘦了好多好多,都是想你想出來的,你要怎麼賠償我,嗯?」很不滿雲曉月的無視,勾魂微一使力,讓雲曉月正面朝著自己,很委屈地說。

「瘦了?」雲曉月美眸微瞇,靜靜看著勾魂紅潤的雙頰,帶笑的狐狸眼,嬌艷欲滴的紅唇,片刻後,突然伸出雙手捏住他的腮,惡狠狠地說:「哪兒瘦了?我看你臉色紅潤有光澤,好像是胖了才對吧!」

「哎呦呦,小可愛,輕一點兒,很痛唉,我可是特地趕到白爍城將這座客棧買了下來,等著你來呢!這個小院,可是我精心佈置的,看看,我對你多好,喜歡嗎?」

怪不得客棧老闆看自己的眼神那麼奇怪,說只剩下了兩個小院,極力推薦,搞了半天,這家客棧是這個死小子的,切,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這個傢伙,不知道又在玩什麼花樣!

「哦,還算滿意吧,好了,夜深了,我要睡了,晚安!」聳聳肩,雲曉月準備回房。

「慢著,月,有沒有興趣跟我去看看我送給你的禮物?一個大大的驚喜哦,怎麼樣?」勾魂一把拉著她的手,笑嘻嘻地說。

「驚喜?沒興趣!」掙脫他的手,雲曉月選擇拒絕。

「嘿嘿,我精心準備的禮物,你怎麼能不看呢,走吧!」勾魂突然出手制住她,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妖魅地說:「小可愛,這份禮物,你一定喜歡,別生氣,不然你會後悔哦!」

再次被他制住,雲曉月心裡嘔得要死,索性閉上眼睛,不再看他。

「哈哈……」勾魂出其不意地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輕笑著運功飛出了小院,朝後面的密林遁去。

耳邊有呼呼的風聲,顯然速度極快,不一會兒,就聽見有恭敬的聲音傳出:「門主!」

「小可愛,不用再閉著眼睛了,到啦!」勾魂低頭笑嘻嘻地對生著悶氣的雲曉月說。

「放我下來,我自己有腳!」張開眼,雲曉月冷冷地說。

「那可不行,這份禮物,只有我抱著你才看得到哦!」勾魂雙手一緊,笑得嫵媚動人,而後朝裡面走去。

這兒是一座大宅院,四面高牆上雕著白虎的圖案,這是白虎國的標誌,雲曉月認識,宅子很大,因為勾魂抱著自己走了半柱香的時間還沒有看見主臥室,估計裡面住了很多人,這是雲曉月從間間透著微微燭光的廂房判斷得來,只是不知道,這個該死的傢伙帶著自己到這兒來,想要幹什麼?

終於,主臥室一旁一間燃著燭火的廂房,勾魂眼裡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媚笑著低下頭,突然在她的唇瓣輕輕一舔,將她摟得更緊,冷聲說道:「開門!」

「見過門主!」門一下子被打開了,兩個幾乎是不著寸縷的美艷侍女一臉畏懼,躬身行禮。

「出去!」

「是!」

心中還在詫異不解的雲曉月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抱著直接走進了內室,房間裡燃著好幾根蠟燭,照得室內如同白晝般明亮,雲曉月定睛一看,瞬間呆住了。

房間的床榻上,半躺著一個男子,赫然是司徒遠,那以往俊美白皙的臉龐,蒼白若紙,以往紅潤的兩腮凹了下去,透著淡淡的灰暗之色,濃密的眉緊皺著,絕美的唇一點兒血色也沒有,整個人清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僅著一件白色的裡衣,鬆鬆地掛在清瘦的身上,正靠在床邊閉目休息,聽見勾魂的聲音,沒有睜眼,唇邊扯出一絲冷笑,淡淡地說:「你不用浪費時間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哈哈……司徒遠,今晚我來,可不是來問你這個問題的,你最想見的人,我已經帶回來了,所以我不需要你的答案,我直接問我的小可愛不就行咯!」

司徒遠聞言,雙眼一張,驀然瞪大,烏黑深邃的眼眸溢滿的驚喜,緊緊地盯著勾魂懷裡的雲曉月,唇瓣輕輕地顫抖起來:「月兒……」

心,彷彿被一隻大手緊緊揪住,喉嚨像是被一塊硬塊塞住,雲曉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或是做什麼,熟悉的疼意漸漸瀰漫開來,讓她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看見舊情人,很激動嗎?」雲曉月的反應讓勾魂很是不悅,低頭含住她的耳垂咬了下去,充滿醋意地說。

「唔……」疼痛讓雲曉月忍不住輕喊一聲,移開自己的視線,一絲譏諷的笑意浮現:「好久不見,你看起來傷勢恢復的不錯,勾魂,等他康復了,就讓他回到自己家去,那兒還有他的妻子和孩子在等他,嗯?」

司徒遠一聽這話,絕望和痛苦霎時盈滿了黑眸,眼淚一滴滴地從眼眶中滴落:「月兒,我要跟著你,求你了,好不好?」

「跟著我,哈,不想要了!我不是撕毀了你簽的賣身契,還你自由身了嗎?去和你的女人好好過完下半生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勾魂,我累了,要休息,走吧!」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淡漠和決然再次浮現,雲曉月冷漠地回答。

「月兒不要!我醒過來的時候,只記得自己受了重傷,然後洪飛告訴我,我是玉兒的未婚夫,被奸人所害,暫時失憶,他會治好我的,後來我的傷好了,有一天晚上,我喝醉了酒,然後醒來的時候,玉兒渾身赤裸著睡在我的身邊,月兒,我發誓,自從那晚以後,我真的沒有再碰過她,然後她告訴我她懷孕了,我才決定和她成親,月兒,你原諒我,好不好?」司徒遠大驚,急忙下床想要衝過來,被勾魂一指制住了。

「是嗎?」雲曉月眼裡的冷意更甚:「司徒遠,你騙人!那天你對她的溫柔眼神和愛意難道是假的?你那麼小心翼翼地保護她,關心她,也是假的?你當時說得每一個字,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你說你不認識我,你說那天你的大喜之日,你說讓我等你成了親再詳談,你說玉兒的身體不適,不能站太久,讓我行個方便,我有沒有說錯一個字?司徒遠。你真是讓我失望,你既然做了,就要承認,什麼你只和她上過一次床,鬼才信呢!我早就告訴過你,背叛我的人,殺無赦!我之所以沒有殺你,是因為你捨命救過我,所以我還給你,連你的自由一起還給你,從此以後,你我各不相干,你還跟著我幹什麼,像你這麼虛偽的人,讓我作嘔!」雲曉月一字一頓地說著,她的心在滴血,深深的痛意讓她只能選擇更殘酷的話語,刺傷了自己,更刺傷了床上的司徒遠。

雲曉月每說完一句話,司徒遠的眼裡就增添一份絕望,等雲曉月全部說完,他那雙以往燦若星辰的黑眸,完全絕望,如死灰一般的絕望,看不見一絲光亮,豆大的眼淚不斷滾落,砸在他身上,瞬間被衣衫吸收,房間裡的空氣頓時凝固了起來。

半晌,司徒遠蕭索地輕喃:「是啊,我有什麼資格請求你的原諒?是我的錯,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你,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忘記你,我不該碰其他的女人,我不該忘記我們的諾言,我不該活著,要是當時我真的死了,月兒,你就會記著我一輩子,是不是?你就會一直愛我,在你的心裡一直愛著我,月兒,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月兒,月兒,我愛你,求你,不要恨我,好不好?月兒,我的月兒……」

緊緊盯著心愛人兒冷漠的俏臉,司徒遠的心徹底碎了,痛苦和絕望僅僅將他包圍,心傷加上毒傷,全數爆發,心血上湧,壓都壓不住,鮮紅的血順著司徒遠的唇角緩緩流下,越流越多,滴落在白色的裡衣上,漾出朵朵鮮艷的花!

靜靜地看著,那樣的紅,灼傷了她的眼,也刺痛了她的心,雲曉月渾身一僵,深深的痛楚在心中蔓延,下意識地朝勾魂懷裡縮了縮,閉上眼靠在了他的胸前:「帶我出去,我累了!」

「好!」勾魂美麗的桃花眼裡露出滿意的笑,冷冷地看了一眼血越流越急的司徒遠,轉身朝門外走去。

「月兒,我愛你啊,求你,不要丟下我,月兒……」看見勾魂帶走了雲曉月,司徒遠焦急地哀求,全然不顧自己的傷勢,只不過,勾魂的腳步堅定而快速,沒有再留給他任何的機會,看著勾魂抱著自己最愛的人消失在眼前,漫天的痛意讓司徒遠心力交瘁,口一張,鮮血噴湧而出,身體一軟,暈厥了過去。

房間裡的「噗咚」一聲,讓雲曉月心一擰,身體瞬間繃緊,勾魂感受到雲曉月的反應,嘴角泛起一絲妖魅的笑,突然抱著雲曉月坐到了門外長廊的木椅上,一隻手抬起雲曉月的俏臉,輕笑一聲:「月,你,果然是個冷靜而絕情的女人,有性格,我喜歡,現在,裡面的那個讓你傷心的人命在旦夕,他的生死,全憑你一句話咯,我聽你的,說吧,想怎麼處置他?」



天下篇 第032章 公平交易

勾魂話音剛落,雲曉月猛然張開眼,靜靜地看著他魅惑眾生的笑容,緊緊地盯著,那狹長的桃花眼中的興味濃厚,只不過,眼底盤旋的一絲冰冷的算計,還是被雲曉月看得清清楚楚。

交易嗎?勾魂,你不也有自己的目的,何必說得這麼好聽?不過,我雲曉月不是你胯下的那些蠢女人,想掌控我,想都別想!

「你不是早就設計好了等我往裡面挑麼?勾魂,亮出你的目的來,這一次,你想讓我答應你什麼條件?當然,除了嫁給你以外,都可以說來聽聽!」唇邊突然溢出一個絕美的笑容,雲曉月淡淡地說。

「你……雲曉月啊雲曉月,司徒遠果然是你的軟肋,你這麼愛他嗎?就算他一次次傷你的心,你還是喜歡他?那我呢,我有什麼不好,至少到目前為止,我接近你,只是純然的興趣,沒有任何的目的,那個風絕,那個洪飛,你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麼,他們和你稱兄道弟,都是心懷不軌,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為你辦到,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嫁給我,啊?」勾魂一聽雲曉月這樣說,突然一把握緊她的雙肩,氣急敗壞地大吼,肩膀傳來的劇痛讓雲曉月眉頭緊皺,語氣更加冰冷:「勾魂,我沒有興趣聽你的廢話,說吧,目的!」

雲曉月有些發白的臉色讓勾魂心一擰,下意識地放開手,氣得臉色鐵青,恨恨地瞪了一眼雲淡風輕的雲曉月,突然一把將她摟在懷裡,聲音低沉而緩慢:「司徒遠被人餵了忘情丹,所以才忘記你,雖說你的血解了他大部分的藥性,但是餘毒還殘留在他的體內,他吐血了,也就是說,毒傷發作了,你沒有了內力,沒有辦法逼毒,但是我可以,我的條件只有兩個,第一,告訴我,你是不是雲若蝶,那個已經死去的蝶後?第二,留在這兒做我十天的侍妾,只要你答應,我馬上就救他,怎麼樣?」

遠中毒了?雲曉月微微一怔,隨即不捨和怒氣緩緩在心中凝結,斂去臉頰殘留的一絲笑意,淡漠地問道:「就這些?」

「是,答不答應?」勾魂放開她,緊緊盯著,問道。

「勾魂,我最恨的,就是別人威脅我,你這是第二次威脅我了,而且是用同一個人威脅我,你知不知道,我的心眼很小,比針尖還小,所以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會報復你,你最好不要愛上我,不然的話,下場會很慘,知道麼?」雲曉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淡淡說道。

「你這個妖女,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臣服,哼,現在回答我的問題,答不答應?」勾魂美美的桃花眼裡沒有了勾人的韻味,反而蓄滿了風暴,冷著臉問。

「讓我答應也不難,不過,我也有條件,你答應我,我就答應你,如何?」相較於勾魂的氣急敗壞,雲曉月愈發地閒適起來,居然和他談起了交易。

「你……你說!」

「我的內力之所以無法使出來,是因為我的任督二脈被堵塞了,必須要有一個武功高強的人幫我疏導,你的武功,在我認識的人中是最高的,那麼,就由你來幫我,如何?」

「你讓我幫你打通經脈?」勾魂一下子愣住了,詫異地問。

「沒錯,不願意?也對,要消耗很多的真氣,那算了,你幫我解了穴道吧,我自己也可以救他,嗯?」雲曉月撇撇嘴,譏諷地淡笑。

「你相信我,是嗎?」勾魂彷彿沒有聽出雲曉月語氣中的嘲弄,眼中迸射出似驚喜似安慰的複雜光芒,問道。

「是!」

這一次,雲曉月回答得很肯定:「雖說在外人嘴裡,你是個陰晴不定,亦正亦邪的人物,但在我看來,你要比那些道貌岸然的正道人士要誠實得多,所以我信你!」

「好,我幫!」勾魂將臉埋在她的頸窩,感動地回答。

「我就說那個已經被葬在皇陵的蝶後雲若蝶,不過那場大火,已經讓過去的我徹底消失,現在的我,只是雲曉月,至於那個所謂的侍妾,卻不行!我可以留下來陪你十天,但是怎麼陪,由我說了算,你要是趁機對我做一些我不願意的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嗯?」滿意地笑了笑,雲曉月淡然回答。

勾魂渾身一僵,沒有說話,突然伸手將她身上被制的穴道解開,抱著她走進了內室。

床上的司徒遠臉色開始發青,呼吸微弱,身上的白衫已經被鮮血完全染紅,雲曉月心中一驚,從勾魂的懷裡跳了出來,一個箭步跨到他的身邊,搭上了他的脈搏。

果然,毒性已經迅速蔓延,快要衝進心脈,好在沒有擴散到四肢百骸,否則就起來就困難了!

沒有任何遲疑,雲曉月扯去他身上的衣物,喚出金針,朝他的週身大穴快速插進去,將毒勢先控制住,而後看向一旁的勾魂。

勾魂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盤腿坐到了床上,抵上司徒遠的背,閉上眼,開始逼毒。

為他人療傷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如若沒有信得過的人護法,很容易被消消乘機,所以雲曉月沒有離開,而是拿過一旁架子上的錦帕,坐在一旁等待著。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天漸漸亮了,司徒遠臉上的青灰漸漸淡去,而勾魂的臉色開始發白,額上冒出了細細的汗珠,雲曉月很清晰地看見一小股灰黑色的細線慢慢被擊集中,緩緩朝司徒遠的手臂褪去,等到黑線衝到他的手指,雲曉月眼疾手快,匕首輕輕一劃,「哧……」得一聲輕響,黑色的液體全數被逼出,毒,解了!

小心地將司徒遠赤裸的身體蓋好,雲曉月坐到床邊,細細地為勾魂拭汗,勾魂渾身一震,沒有睜開眼睛,直到雲曉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才張開美麗的眼,虛弱地一笑:「月,陪我到隔壁去休息,可好?」

「好!」

勾魂下了床,看了臉色大好的司徒遠一眼,無限感歎地輕語:「這個臭小子,福氣不是一般的好啊!」

雲曉月淡然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很主動地勾住他的腰,走了出去。

「門主!」還立在門口的兩個侍女瑟瑟發抖地行了一禮!

「去將裡面的貴客身上擦擦乾淨,換身衣服,小心伺候!」勾魂冷漠地命令。

「慢著,去找兩個侍衛來,你們下去休息吧!」雲曉月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哈哈......」勾魂一下子笑了出來,側首低頭悄聲說道:「你吃醋了?這兩個侍女,可是你的人親口答應收下的哦,這段時間,可都是她們倆在服侍,遠的身體,怕是讓她們摸遍了吧,我本來還想著等遠的身體好了,就做主把她們兩個許給他做小呢,你說好不好?」

雲曉月火大地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不過,放在他腰上的那隻手,可是很不留情地掐住了他腰上的嫩肉,重重擰了下去。

「嘶......」勾魂吃疼地倒吸一口涼氣,一把按住她的手,冷冷地說「就照月姑娘的意思辦,馬上去!」

「是!」

「對了,到迎賓樓的小院給白鵬展帶個口信,就說雲曉月偶遇故人,有事先離開一陣子,讓他們先去皇城,等我的事情辦完,會去皇城找他們!」想起還沒有通知大哥他們,雲曉月再次吩咐道。

「是,月小姐,奴婢馬上去辦!」

「月,好痛,我現在虛弱得不得了,你怎麼忍心下這麼重的手啊?」等婢女走開,勾魂似有無限委屈,一邊揉著腰,一邊可憐兮兮地說。

「滾進去睡你的覺吧,囉嗦!」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說著,隨著他走進主臥的內室,雲曉月很不留情地將他往床上一扔。

「月,你真是無情無意,利用完了就將我拋棄,我累得要命,你就一點兒同情心也沒有嗎?」勾魂順勢倒了下去,嗲嗲地抱怨。

汗,好像人妖啊!雲曉月看著他不斷地朝自己拋著媚眼,渾身的雞皮疙瘩全數立正,忽然這樣想到,忍不住稍稍退後,頭疼地說:「我一晚上沒睡,很累,我去隔壁房間休息了。」

「不許到司徒遠的房間裡去,你現在屬於我,陪我睡!」勾魂跳起來一把摟住雲曉月倒進床裡,拉過錦被蓋在兩人身上,充滿妒意地命令。

「你......誰說要去他的房間啦,你的隔壁不是空房嗎,我去那兒睡咯!」勾魂這麼明顯的醋意,讓雲曉月失笑,好心情地解釋道。

「呃,那個......不管,未來十天,你必須跟我睡,就這樣,休息吧!」勾魂一愣,一絲狼狽劃過眼眸,將雲曉月牢牢箍在懷裡,閉上了眼。

哈,這個妖狐,也會害羞,真好玩!算了算了,看在他這麼辛苦的份上,就陪陪他吧!

笑嘻嘻地在勾魂的懷裡調整了一個舒適的睡姿,雲曉月閉上了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等到懷裡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勾魂才睜開眼,嘴角勾起一絲滿足的笑容,喃喃輕語:「月,看樣子,我越來越被你所吸引,所以我一定要在這十天裡擁有完整的你,將你從那個笨蛋身邊奪過來,小可愛,你等著接招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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