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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ve1130 發表於 2011-8-16 04:10 PM

小司的謎 -【無良師父】《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7-7 01:44 AM 編輯

【書名】:無良師父

【作者】:小司的謎

【內容簡介】:

  無良酒仙VS炮灰小白女的神仙生活

  他將衣衫扯開露出胸肌,她的鼻血歡快的流淌下來

  他合起衣衫,她的鼻血又嗖的一聲縮了回去

  在這鼻血的來去之間,似乎一切都變了模樣……

  當師父的N多好處:

  1、可以不顧徒弟死活的流連於美酒之中——徒弟死了沒關係,還可以再收。

  2、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其誘騙利用,然後奪其功勞毀其名譽——當徒弟的一般都活不長。

  3、可以一邊泡妞一邊色誘徒弟——以後實在沒人敢嫁就拿徒弟頂,有備無患。

  ……………………

  所以說,金鐘罩鐵布衫無敵金剛甲外加柳下惠的坐懷不亂見色不惑神功是作為徒弟必不可少的保命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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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ve1130 發表於 2011-8-16 04:17 PM

本帖最後由 cve1130 於 2011-8-16 04:22 PM 編輯

  1.色相

  話說,當神仙也不是件好差事。

  在南天門旁的官籍司殿內,玉皇大帝有些氣結的查看著仙籍登記簿。

  “這些仙人為何紛紛辭去仙職?難道天界的待遇不夠好?”玉帝責問道。

  “稟玉帝,四界裡的待遇就屬天界的最好,五金年休一個都不少。”恭敬的站在一旁的小司答道。

  “那他們為何要跳槽去魔界?連嫦娥都利用年休去那裡度假。”口氣微酸。

  “據小司所知,是因為魔界出了個三殿下。”

  “三殿下……那個面癱的毛頭小孩?”

  “……那是一百年前的三殿下。”

  “那他跟跳槽這事有什麼牽連?”玉帝不解。

  “稟玉帝,您看看這”小司指著登記簿,“天界裡有一半以上的仙女辭去仙職轉奔魔界,有的情願去當個沒有修為沒有前途的出入境管理員,還有的為了可以在魔界被錄用自動放棄休假,為的就是可以多見幾次三殿下的尊容。”

  “哼,色相而已。咱們天界就沒有可以觀賞的了麼?”

  “有是有啊,可是色相好的幾乎都……”小司面露為難之色,有些事玉帝這種從不八卦的大神是不會知道的。

  “幾乎都什麼呀,說!”

  “唉,幾乎都沒後戲可言了。”

  “此話怎講?”

  “做過鐳射除毛的孫大聖跟紅孩兒爆出BL了,天蓬元帥整容後據說迷上了一夜情,後來在人界被個小女孩用仙人跳送進了牢房,還在裡蹲著呢。就連一向以乖乖男著稱的唐僧也……”

  “怎麼了?”

  “他可是一極品誘受呀,三郎神怎麼可能放過他。”

  “……”

  “不過玉帝您也不用太擔心了。”小司手忙腳亂的從一堆集簿中翻出幾本,匆忙打開來,“您看,最近一段時間,從魔界跳槽到仙界的小魔女不比跳過去的仙女少,按人數總體算來,天界還算是賺的呢。”

  “真有此事?”玉帝一把奪過集簿,仔細查看後不禁兩眼放光,“怎麼不見天宮裡有新人出現過?”

  “那是因為她們都沒在天宮裡待著。”

  “沒在天宮?”

  小司在心裡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住在天宮裡的神仙很少的好吧,大牌神仙和妖仙在人界都有自己的道場,除了蟠桃盛會和玉帝他老人家不定期的上朝,誰喜歡沒事往天宮這麼個冷冷清清的地方跑。

  “不是規定新進人員都要先到天宮當侍女麼?”玉帝有次躲在瑤池後的水簾沐浴柱後偷看小仙女洗澡的時候聽她們談起過魔界的女人,個個都跋辣的很。如今一說那小魔女轉到天宮來,玉帝的小心臟又開始蕩漾了。

  “她們都去流洲島當侍女了。”小司如實說道。

  玉帝當場被澆了一桶冷水。

  “流、洲、島……”他咬牙切齒。

  在人界的燕齊海濱一帶,有蓬萊、方丈、流洲三神山,山上住著眾多的仙人,在山嶺深處,生長著各種奇異草藥。

  這三座神山,也就是人界傳說中的蓬萊島、方丈島、流洲島。

  “她們堂堂天宮仙女不當,跑去流洲島做什麼?”玉帝很不屑。

  “因為聽說流洲島的甯真修從國外的天堂見習回來了。”

  “……”玉帝臉色發青,暗歎如今仙女們的品味低劣到連甯真修那只會喝酒的邋遢男都競相爭鬥,像他這種高貴的皇家王子卻無人問津。

  真的是太打擊人了。

  …………………………

  流洲島上,仙闥瓊閣,錯落有致。仙氣繚繞在島的四周,別有一番飄渺的朦朧美感。

  在島的最北端,一座古樹環抱的鎏金府邸的最深處的一個小別院中,莊小北手持大塊抹布撅著屁股一遍又一遍的擦著地。

  師父要回來了,按道理說她的心裡應該是高興的,但此時她卻只想找點事情做以分散忐忑不安的心情。

  位列仙班的機會是師父給的,住的這座小別院也是師父令人造出來的,所以,師父再怎麼沒有仙性都不能唾棄他,什麼都要聽師父的。

  莊小北一遍擦地一遍念叨給自己聽,生怕一碰到師父就控制不住自己擬謀噬師的忤逆行為。

  當初,在沒有成仙之前,莊小北還只是一個道行尚淺的小僵屍的時候,最愛做的事就是在陰氣旺盛的圓月之夜坐在她的小墳頭上,背靠著墳邊的一棵小桂花樹,拈花作詞,對月當歌,做盡風雅之事。

  那一夜,她還沒來得及從已有些腐朽的棺材板中爬出來,就聞出附近有陌生的氣息。那種氣息,淡淡的檀香中帶有一絲烈酒的苦澀味兒,熏得莊小北在棺材中就開始幹嘔。

  有一萬種可能她都不想吐在自己的棺材裡,那畢竟是她的窩,僵屍也是愛乾淨的。

  但到底還是吐了,她生前就是典型的“一杯倒”,就算只聞到酒味她的胃也會跟她鬧騰。莊小北沒想到,這種對酒如此敏感的胃在她死後也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不過,這人大半夜的跑到深山老林裡來幹嘛,她當時就想了,光沖著拿酒熏她這點她都得蹦出去嚇嚇他。

  她剛用力的掀開棺材板,上面突然“轟”的一聲砸下來塊重物,把她又給撞回去了。

  莊小北傻眼了,戳了戳蓋子,嘭嘭作響,但就是沒有要和棺材分開的意思。

  完了,出不去了。她卯足勁兒用小爪子拼命的抓、拱、頂棺材蓋,十八般武藝幾乎全用上了,上面的重物還是沒有鬆動的跡象。

  罷了,在怎麼弄都沒用的情況下,她乾脆躺下睡了。

  雖然這是她的地盤,但她也不怎麼熱衷於維護她的領土完整權。上面那東西若是一直這麼壓著的話,她就從棺材側面開個門出去。

  半晌,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從上面幽幽傳來:“怎麼不動了,小傢伙兒?”

  莊小北的神經當時正處於睡與不睡的邊緣,一聽到這男人的聲音,她整個僵硬的屍體都要化為一潭春水了,根本沒去在意那個詭異的疑問句。

  她是最萌聲音的。

  這聲音如此具有男性魅力,想必它的主人肯定很有男人味,而且半夜時候在深山裡走動,膽識過人。哇,說不定他是斬妖除魔的大俠士,為了百姓安居樂業而行走江湖……

  莊小北一味的沉浸在對那聲音的過分YY中,完全沒有在意她就是那故事男主大俠士要斬除的對象之一。



  2.拜師囧事

  莊小北正紅著小臉幻想著大俠士在斬妖的過程中不慎受了傷,她正巧跳出來幫他止血療傷,兩人日久生情墜入愛河,不想出現了個狐狸精從中作梗,大俠士並沒有受狐狸精的諂媚,最終兩人結為夫妻,洞房花燭,然後……(以下省略三千字的H情節描寫)

  (某司:其實偶在想,僵屍和人H,這將是怎樣的一個腥風血雨的場景呐~)

  “嘩啦嘩啦……”一陣水聲,接著濃濃的酒氣撲鼻而來。莊小北是被從土壤中滲進棺材裡的酒給拉回現實中的。

  上面拍打衣服的簌簌聲傳來,棺材蓋似乎有些鬆動。

  接著上面那誘人的男聲又道:“剛才不小心坐到了你的墳頭上歇息,在下以酒謝罪。”

  呃……剛才打不開棺材蓋就是因為他坐在上面?嗯,他絕對是重量級的。

  不過,坐就坐了,這人真客氣,還賠罪!可這酒……唔……莊小北又一陣嘔。終於不能再忍受棺材裡的酒氣了,捂著已經吐到發紫的臉,她用盡全力沖出了棺材。

  甯真修當時手拎著個酒葫蘆,就這麼看著在他面前的小墳頭隨著個棺材蓋的翻土而出突然爆開,一個戾氣沖天的瘦小僵屍頂著張紫綠的臉在幽靜的樹林做的背景下伴隨著陣陣陰風和幾片蕭瑟的秋葉張牙舞爪的從地下一躍而起——很有百年飛僵超級大BOSS的氣勢。

  只是這BOSS沒有伸出形如乾柴的手指向他襲來,而是一蹦出來就趴在地上不停的嗚嗚地吐著綠色的不知是腸子還是什麼的黏稠狀物。

  待到實在沒什麼再讓她繼續吐了之後,莊小北轉身爬起來,下一秒,她看到了在她有生之年和入土為安加一起的日子中最為華麗的一幕。

  皓月當空,迷人的桂花乘著微風飄曳在空中,身穿白色衣衫俠風仙骨的男子任由風兒吹開他的衣襟,露出白淨的鎖骨和健美的胸肌,散亂的長髮如柳絲般輕撫他的臉頰……

  莊小北徹徹底底的被雷劈到了~

  不過再俊秀的美男一旦沾上酒味兒,她都會棄之於懶的瞥一眼。從他身上飄來的酒氣依舊讓她有嘔吐的衝動,但這次,她從這酒氣中竟聞出一絲純淨的仙氣。

  “你……是神仙?”大半夜能站在這看著她並且臉上毫無驚恐之色的,非妖即仙,莊小北肯定了這個想法後,捂著鼻子跳離他好遠。

  “嗯”

  “啊……真的是呀,您不要收我哇,”她慌亂的一遍痛哭流涕一遍為自己解釋,“我從沒害過人,也沒在晚上跳到農家窗戶邊去嚇人,前天去牛老二家那次不算呐,是他先到我這來把小桂花全摘走了害得我沒的玩,我才去嚇他的,而且我只對著窗戶伸出了半隻胳膊……總之我是很無害的僵屍,您大神有大量,放過……”

  “我不是道士。”

  “呃……那我也不要被收,我還很年輕……”莊小北哭的小肩膀一抽一抽的,今天肯定是個黃道吉日,要不然她怎麼連位大神仙都能碰上,簡直就是背到家了。

  “沒……”

  “我還沒來的及成為百姓的公害,我也還沒修煉,隔壁的小油菜花都快修煉成精了,我還在原地踏步……作為僵屍我最多讓您拿去展覽掙點小錢,其它的真的沒啥大用處呐,您是大神您就可憐可憐我這個無依無靠的卑微小僵屍吧……”

  甯真修重重的喘了口氣,伸出修長的手指勾了勾,讓她過來。

  這麼個簡單卻極富有挑逗意味的動作絲毫沒有讓莊小北放鬆警惕,她反到又跳出去好幾步。萬一他真的要收她,她就跳著跑。能離他遠一點是一點。

  甯真修認為今天絕對不是宜出行的好日子,否則讓他巧遇上的這個小僵屍怎麼會這麼怕他,他都說了他不會跟道士搶生意,她竟然還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他懷疑自己的魅力值真的在嚴重下降。

  十年前巧遇的黑山老妖級別的僵屍老太婆見到他,連命都不顧了,只要一有機會就往他身上蹭,最後在被騷擾到連酒都沒法兒喝的情況下,他不得已才出手滅了她。

  而現在這個看上去很嫩的小僵屍,竟然對他的魅力熟視無睹,並且在見過他之後還想吐。

  這讓他有了百年難得一次的挫敗感。

  在甯真修以神仙的名義賭咒發誓絕對不會收她之後,她才敢在距離他三丈左右的地方逗留。

  再近莊小北就死活不願意了,距離越近聞到的酒氣就越濃,她暫時還不想當僵屍界第一個被酒氣熏死的。

  這也讓甯修真發現了近一百年來除了酒之外唯一讓他感興趣的東西——怕酒的僵屍。

  變出牛筋繩往她脖兒上一栓,甯真修打算牽著她出去見識見識各樣的美酒,順便測試一下她對酒的忍耐力到底有多大。

  他是愛酒之人,遇到了個見酒暈的僵屍,好奇心被撩撥的癢癢的。

  莊小北就不樂意了,外面沒有她溫馨舒適的小棺材,只有那一幫一幫的人拿著狗血黑驢蹄子對付她,她才不要咧。

  不過,作為大神根本就沒把她的反抗情緒考慮在內,直接揚手一把火燒了她的溫馨小窩,帶著她浪跡天涯去了。

  這讓從沒見過神仙的莊小北從此以後對“神仙”一詞的第一反應就是:燒殺強掠,蠻不講理。

  …………………………

  某日,甯真修坐在酒樓裡豪飲,在他身後,莊小北老老實實的站著,從頭到腳披上了厚厚的黑布。據說只要披上黑布,僵屍白天也是可以出來逛噠的。

  周圍人聲鼎沸人來人往,午飯時間的酒樓是很熱鬧的,只是客人和店小二無不對這對奇怪的主僕投去好奇的眼光。

  他家的僕人真沒地位,連臉都不能露。

  不過,那主人還不算太吝嗇。只見他姿態優雅的將杯中美酒飲下一半,剩下那一半遞進了被他撩起一角的黑布裡,說道:“這種呢?桂花釀制的。”

  看著他此番舉動的眾人頭上皆冒出了一串問號,不知其云云……

  不出兩步路的時間,那僕人轟的一聲,直挺挺的倒下了。

  在那僕人剛倒下去,幾位熱心的客人以為她舊疾復發,好心前來救助,不料掀開黑布,竟是看到枯屍一樣的頭顱上,分不清是牙齒還是骨頭的縫隙中突突的向外溢著綠沫。

  頓時尖叫聲響徹雲霄,當場就有幾人被嚇死。

  土地公公躲在酒樓外的柳樹下眼睜睜的看著幾縷青魂從那裡飄然而出,不禁淚眼婆娑的咬著小手帕告誡自己:“寧大神光臨本地是小神的榮幸,幾個魂魄而已,不算什麼,真的不算什麼……”

  …………………………

  一日,夕陽西沉,甯真修牽著莊小北投宿客棧。

  莊小北站在客房門口愣是不願跳進去,甯真修問道:“為什麼不進去,想當守門的?”

  莊小北:“不是,我想新開一間房。”

  甯真修:“浪費開一間房的銀子讓你窮站著?”

  莊小北臉紅了:“你我孤男寡女無名無份的同在一個房間裡,不太好吧。”

  甯真修:“你的意思是我給你個名份就可以同在一個房間裡了?”

  莊小北大囧。

  不等她出聲,甯真修自顧說道:“婢女,不行,人數已經爆滿了。僕人,不行,你不夠拉風。書童,不行,我從不讀書……那就勉強收你為徒好了,教你一些喝酒的樂趣,等到我膩了再把你逐出師門,嗯,關於名份問題就這麼定了。”

  …………………………

  半刻之後,甯真修收一個僵屍為徒的爆炸性新聞傳遍了四界。

  這條新聞在未來三年內高居各界最受關注性話題之榜首。

  僵屍這一冷門類型經此事件之後以掩耳不及之勢迅速躥紅,由經各大流言八卦網路誇大其辭之後,成功的擺脫其在小說中總是被正義的道士消滅掉的反面炮灰型的小配角,並光明正大的成立了僵屍會館。

  在僵屍會館的正面牆上懸掛的正是莊小北的手繪像。

  …………………………

  又一日,在某個小鎮裡,甯真修對著桌上毫無口感可言的劣酒很不滿意,隨手將那壇酒塞到莊小北的黑布裡。

  她晃了幾下,沒倒。

  甯真修:“這果然不能算是酒。小北,你聞聞附近有能把你熏暈的酒麼?”

  …………………………

  又一日,在某個小鎮裡,甯真修對著桌上毫無口感可言的劣酒很不滿意,隨手將那壇酒塞到莊小北的黑布裡。

  她晃了幾下,沒倒。

  甯真修:“這果然不能算是酒。小北,你聞聞附近有能把你熏暈的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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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ve1130 發表於 2011-8-16 04:18 PM

本帖最後由 cve1130 於 2011-8-16 04:21 PM 編輯

  3.驚雷

  再有一日,甯真修帶著莊小北逛集市。

  罩在莊小北身上的黑布在她眼睛的位置挖出了兩個洞,這是她提了好久的意見才被允許的,以前看不見前面的路總是容易跳倒。

  這下不僅能看得見路,還能看見集市上的各種新奇的玩意兒。

  她生前是個貧苦家的孩子,沒出過那條小山溝,如今在她死後能來到大城鎮,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果然,沒跳幾步路,她就看到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紅紅的果子被一根竹簽串成一串,外面掛上了層金燦燦的糖稀——糖葫蘆,從古至今大到後宮佳麗小到鄰家碧玉的最愛。

  (某司:下面的那幾隻都是跑龍套的,不過內容可是一滅世神雷,筒子們記得自帶避雷針呐~)

  莊小北扯了扯栓在脖子上的繩兒,引起甯真修的注意,她對著不遠處那插滿糖葫蘆的稻草棒跳了跳,又轉身看著他,潛臺詞是:我看上那糖葫蘆了,就算不能吃我也要買來當裝飾。

  甯真修點了點頭。

  得到允許後,莊小北歡快的向著那小攤飛跳而去。

  於是,在嘈雜的集市上出現了這麼一幕,一個被黑布包裹的貌似是人的東西向前沖著,一位絕色美男有些狼狽的手裡拽著跟套住那東西脖子的繩索試圖減緩它的速度。

  很有被猛犬拉著跑的味道。

  因為速度太快,莊小北沖到小攤跟前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了一個男人。

  那人的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被她這麼一撞,柔弱的跌進了站在他旁邊的一位健碩美男的懷裡。

  健碩美男溫柔的摟住病殃男子,看向莊小北時臉上露出不快,冷颼颼的眼神把她凍的忘記了道歉。

  病殃男子安撫健碩美男,道:“最近身子是虛了點,自從有了孩子後,吃什麼嘴裡都沒味兒,”他輕輕的撫摸著小腹,“就是想吃些酸的。”

  莊小北一頭黑線的看向他的肚子,呃……男男生子?!

  健碩美男二話不說隨手掏出一錠金子扔給了賣糖葫蘆的小哥兒,拿著那插滿糖葫蘆的稻草棒扶著病殃男子轉身欲走,不想被一個穿著怪異的俏皮女子攔了去路。

  “哇……古代滴糖葫蘆啀,偶都米有吃過滴說。”身穿短袖上衣短褲衩的怪異女子咽了好幾次的口水,然後抓過身後一個五顏六色的包袱,從裡面抽出一張紅色的畫紙,激動的對著健碩美男說道:“帥哥,偶買你兩個,八過偶米有銀子,只有銀民幣,乃湊合著用吧,八用找零啦。”

  莊小北作為路人甲一直關注著糖葫蘆的去向問題,戲已觀賞至此,心中免不了有些疑問。

  銀民幣,什麼東西?

  健碩美男對此想必也是聞所未聞,心中有些惱怒,頓時黑了臉。

  “呐,說話呀,帥哥,要不要賣?咦,表那麼悶騷嘛,醬紫很容易被後媽虐的耶~”怪異女子不懂得看人臉色呐,依舊很天真的問道。

  健碩美男,抬手,出掌,擊退目標,摟回病殃男子,抬腿,走人——身體強健的人一般都很暴力,而且,不怎麼擅長講道理。

  怪異女子被他打到了牆角趴著,圍觀的群眾無不一陣唏噓。

  還好那女子的生命力頑強,她扶著牆慢慢站起來,指著健碩美男的背影嘴裡罵罵咧咧道:“靠,什麼玩意兒,老娘才不稀罕那破山楂。太欺負人鳥,你給老娘等著,能替老娘出氣的未來白馬良人只是還沒來得及出現而已~而已……”

  莊小北滿頭黑線,這是怎樣的一個似魔似幻風中淩亂的世道呀。

  …………………………

  中午,隨著甯真修進了集市旁的一家酒館,找定了個偏僻的角落,莊小北乖乖的跳到他後面站著。

  她這次暗自下了決心,師父要是再用酒熏她,她就捏住鼻子練龜息大法,反正她不是活人,不怕被憋死。

  不過這次甯真修沒有點酒,而是鬼迷心竅的讓店小二上了一盤山楂。

  看著盤中顏色豔麗如火玲瓏小巧的紅果兒,莊小北傻眼了,這可不可以讓她理解成師父剛才沒有給她買糖葫蘆,而現在是在……補償她?

  不過,甯真修是那種會補償別人的人麼?

  不是,絕對不是。

  只見他嫩如蔥白的修長手指輕輕拈起一顆小紅果慢慢放進朱紅的性感薄唇之中,淺嘗了一下,瞬間又被他吐了出來。

  然後優雅的用絲絹輕拭唇邊,道:“就這麼個粗糙東西竟也能引的一群人去爭。”

  莊小北悲涼的望著天邊感歎,神仙呐真的一點都不庸俗。

  晚飯後,天剛剛黑下來,莊小北站在客房裡的牆邊睡覺,這時的寧真修正在房門外看來自天宮的一封密書。

  本來僵屍的作息時間和人類正好是相反的,但自從跟著甯真修後,她的作息硬生生的練成和他一樣的了。

  白天遊玩晚上休息,這對僵屍來說,是多麼大的一個諷刺呀。

  收好密書一進房門,甯真修就看見一具僵屍如壁虎般姿勢不怎麼雅觀的貼在牆上睡覺。

  “小北。”他一邊除去她身上的黑布一邊叫她,“醒了,師父有話跟你說。”

  “嗯~”莊小北模糊的應了聲,甯真修幫她脫黑布的時候她抬了下胳膊配合他,然後轉頭,接著睡。

  “黑驢蹄子,鮮狗血,桃枝,棗核七枚……”

  “啊……”莊小北驚醒。

  甯真修托著下巴戲謔道:“原來師父的魅力比不上那些穢物。”

  “怎麼可能,”她靠在牆上換了個舒適的姿勢,“您可比那些穢物強多了。”

  “……”

  甯真修緩步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水,良久,才出聲:“小北,師父要走了,去西方,要很久。”

  “哦?”莊小北很驚詫,走的這麼突然。

  “師父放心不下你,我走了,誰來照顧你。”甯真修的聲音異常溫柔。

  “呃……”她的心裡突然有點酸溜溜的,相處了這麼久,感情多少還是有一點的,他走了,只剩下她孤身一屍,這算不算被遺棄?

  “臨走之前,為師給你一個願望,你想要什麼就說。”

  “什麼願望都可以麼?”

  “嗯”

  “師父,您把我的小棺材還給我成麼?”她想好了,師父走後她就抱著她的棺材回老家繼續拈花賞月,過她詩情畫意的小日子。

  “……你就不能要點有前途的?”甯真修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叫做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瞬間又換上了誘人的微笑,“比如……變成人……”

  變成人?真的可以麼?

  莊小北從沒去想過這個問題,她也不敢去想。

  她死的時候才十六歲,有很多事情都還不太懂,比如,她怎麼就成僵屍了?

  別人死就死了,一了百了。可她,天天活在黑暗之中,沒有盡頭,也不知道什麼是盡頭。

  有些苦味的回想一下,若是沒有墳旁那棵小桂花樹,她真的會很寂寞很寂寞呢。

  她動了下僵硬的手指,這樣的身體,恐怕不止人們看了會恐懼,就連自己都沒有勇氣去看。

  白天見到的那位怪異女子,大片大片裸露在空氣中的滑嫩肌膚對於她來說,是件極奢侈的藝術品。

  這並不是說她想要在思想上摒棄良家少女的清純形象去投身於做個妖嬈火辣的腐女,而是那樣鮮美多汁的身體是她可望而不可求的。

  很多次在夢中,她都會回到從前的那個小村莊,她依舊活蹦亂跳的繼續過著沒心沒肺的日子,她可以相親,可以成親,還可以生孩子……哦,這個不行,娘說疼,換一個,還可以給別人接生。

  那樣的生活只可能出現在夢中,如今,這夢真的能實現麼?

  “師父,我真的可以變成人?”莊小北還是有點不太相信他的人品,他……能有這麼好心?

  “是有點難度……”甯真修思索著。

  “就知道不行。”她的腦袋耷拉下來了。

  “不過……”

  “什麼?”

  “變成神仙倒是簡單一些。”

  “你唬我的吧?”她顯然不怎麼信。

  “師父何時騙過你,僵屍屬魔界管轄範圍內,你的名字現在還在魔集簿上,只要你願意在仙籍簿上簽字,而且有我做介紹人,隨時都可以位列仙班。”

  “這樣就可以了?”

  “嗯。”

  “那……那我這副身體……當神仙了也能繼續用?會不會有點誇張?”

  甯真修笑著撫摸她亂如雜草的頭髮,道:“這還不容易,吃顆師父煉製的回朔丹,你就能變回從前做人時候的模樣了。”

  “就這樣?”

  “當然,但是……給你回朔丹為師是有條件的。”

  果真沒那麼簡單。

  “條件?算了,我還是要我的棺材回老家。”她很瞭解,狼再怎麼善良那也改變不了狼的本性。

  “條件不苛刻,只要你答應為師的一句話。”甯真修唇邊誘人的微笑都快掛不住了。

  “什麼話?”

  “答應師父,以後要是有人欺負為師,你要第一時間出來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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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ve1130 發表於 2011-8-16 04:19 PM

本帖最後由 cve1130 於 2011-8-16 04:22 PM 編輯

  5.師父歸來

  莊小北覺得師父回來就代表著她又要回到從前被迫聞著各種酒水吐綠沫並且還要懷著感恩的心,聽著師父向她講述師徒情誼的那個時候了,於是,她本來就不是很強健的小心臟狠狠的抖了一下。

  師父快要回來和師父今晚回來,這兩種說法看似接近,但對於莊小北來說意義差別是很大的。

  快要回來,就是說離回來還有一段時間,她還能樂一天算一天的自我麻痺。

  今晚回來,這就等於她的快樂日子到了盡頭,直接被安樂死,連自我麻痺的機會都沒有。

  她皺著小眉頭在院子裡打轉,如此令人享受的靜如死水般的生活難道真要結束了麼,她不想呀。相較之莊小北的無措,仙鹿則昂首收腹邁著矯健的步伐去了前面甯真修的府邸興奮的迎接它的主人。

    …………………………

  夕陽落下,月兒爬上枝頭,灑落一地寂寞的光輝。三更天,星光燦爛如繁華燈夜,小別院依舊靜寂無聲。

  莊小北從煩惱中掙扎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時間竟是過得這麼快。她頂著沉沉欲睡的腦袋一步三搖的晃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麼晚了,師父應該是耽擱在路上了,如此想著心裡一陣輕鬆。

  不過,她小床上的被褥向來都是疊的整整齊齊,怎麼今天淩亂的像是被誰狠狠蹂躪過一番似的。

  被風刮的?

  她找了個應付自己的理由來掩飾今早可能忘記整理床榻的事實,只不過,就算是床榻忘記整理了,那露在被褥外的白色衣衫又是怎麼回事。

  下一秒,她的腦袋嚴重當機,師父他、他、他、老人家……回來了……

  床上的人似乎被她進門時的聲響吵醒了,轉過身來,迷蒙搖曳的燭光中,甯真修半臥在床榻之上,微露香肩,衣衫淩亂,修長如蔥白的手指揉了揉滑順的長髮,眯著魅惑人心的醉眼懶懶的看著愣在門口的莊小北,笑意漸漸漫上他性感的唇角,這一笑,如星光璀璨般碎裂散落在他的身上,透出飄渺迷離不覺夢繞魂牽的美……

  “徒兒。”甯真修看著她目瞪口呆的表情,輕道, “過來。”

  她呆呆的走了過去,幾年沒見師父變得更妖孽了,連身材都……眼角瞥向不帶遮掩的胸膛,她紅了臉。

  “徒兒可想為師的?”他示意莊小北可以離他更近點。

  “想。”她聽話的近了一點。

  “怎麼想的?”鳳眼又勾了勾。

  “心裡想著師父您要是能把回來這事給忘了就好了。”天地良心,她說的是實話。

  “呵呵。”甯真修當她在嬌嗔一把摟過她用手挑起她的小下巴,“抱怨師父回來的晚了?”

  “呃……沒啊!啊……師、師父,書上說男女授受不親。”她紅透了小臉在他懷裡掙扎著,試圖不讓他的手指揩到油,師父這一來,好反常哦。

  “師父是你的長輩,對吧?”

  “嗯,對。”

  “書上有說和長輩要授受不親麼?”

  “……沒。”

  “所以這樣做哪裡不對了?”甯真修的笑更深了,他將頭埋進她的頸窩裡,拼命的嗅著從她身上散發著的少女香氣。

  “師父,您是不是吃錯藥了?”在莊小北的思維中,她渾然不覺的自己已經是個人了,而她絕美的師父現在正抱著具僵屍如癡如醉,這讓她一陣惡寒。

  “沒吃藥,只不過,中了春毒……而已。”

  春毒?傳說中男性的壯陽藥,妓院中老鴇們的獨門絕技,小言中女主們找到白馬的唯一指標,OOXX後虛假卻實用的氾濫藉口,閨中處女的痛刹,良家少婦的最愛——讓她碰上了。

  “您別跟我扯,”莊小北意志堅定的用冰涼的小手貼上他的臉,“書上說中春毒的人頭會充血,而且會變大,很顯然您沒有。”

  她說的不會是……甯真修的喉嚨一緊,該死的,下次要教她認字,看的什麼書,竟連烏龜的龜都不認識,她該不會不認識的字就直接跳過忽略不計了吧。

  “還有就是,”她的手扯開他的絲質衣衫,在他的胸膛腹肌上胡亂一摸,“您的身體沒有變紅,也沒有露出青筋。”

  感覺到下腹猛的一緊,他用力的將她鎖進懷裡,結實的手臂攬住她的腰身貼近他的下體,兩具身體隔著輕薄的布料湧動出曖昧的情潮,他有些沙啞的在她耳邊輕道:“書上沒說中春毒的哪裡會變硬麼?”

  莊小北被他摟的快要喘不過起來,在他的懷裡掙扎著,“實話說吧,你哪裡變硬都沒差啦。”

  “為什麼?”他讓這句話弄的很頹廢,箍在她腰上不安分的手來回的劃圈,卻是怎麼都沒侵犯到腰部以上和腰部以下的位置。

  “因為你身上哪裡都很硬,特別是胸部和手臂。”

  這句話讓甯真修洩了一口氣,摟住她的力道也少了幾分。

  力氣小了但他的體溫卻上來了,她的小手像只小耗子在他身上勾出奇異的觸感,將努力控制深底的欲念勾引了出來,他俊美的臉上泛出了些許情欲的潮紅,呼吸開始有些急促。莊小北看著他的變化,一時不解,問道:“師父不是沒中春毒?”

  “徒兒,書上有沒有說春毒也是可以用內力壓制的?”

  “呃……書、書上沒寫這個,只寫到過中了春毒後若一味的壓制不進行交配,會血管爆裂,還會……會被煮熟。”

  甯真修沒再答話,他收回了一直摟著她的手臂,將頭埋進了旁邊的被褥,細小的汗珠從他的頸部流下肆意的親吻他健美的胸膛。

  得到了解放的莊小北迅速的溜下了床,看著師父的汗珠,讓她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但同時也很氣憤,道:“是誰下的毒,徒兒去為您報仇。”

  “報仇?哼,我還沒死。”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同時有一百多人給我下毒,你殺光了流洲島上的所有女人就算是為我報了仇。”

  那麼多女人下春毒……企圖OOXX他?

  莊小北摸了摸鼻子,心想報仇之事還是暫緩吧,她不可能殺了她們倒有可能變成她們的靶子被殺。

  …………………………

  “師父呐,您當時中毒了就應該問她們要解藥,跑到我這來又沒解藥可拿。”

  “為師的覺得被她們輪番搾幹了,倒不如來你這被你一個人搾。”

  “……”

  甯真修的臉色紅到變得不正常,欲望驅使著他的理智離開腦海,留有僅存不多的力氣,他拿出個白玉哨兒遞給莊小北,道:“吹著這哨兒,把鹿兒喚來,要快。”

  她聽到這話後臉色頓時變的蒼白,“師父,我研究過,那仙鹿……它是男……哦不,它是公的,而且它有潔癖……您不能用它……”

  …………………………

  甯真修最後的一點力氣終於耗盡。

  …………………………

  當仙鹿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猥瑣的畫面。

  它至高無上的主人被淫賊莊小北剝的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並被其蹂躪到昏死過去。

  從它吸食主人體內的春毒數量來看,被下了一次春毒的主人如此貞烈,肯定不從,遂又被下之,又不從,遂再被下之……一直到一百多次,數量龐大到令人憤慨。

  她這種女人的淫欲強大到卑劣無恥下流的地步,簡直就是禽獸,哦不對,她怎麼能跟它一樣呢,她簡直連禽獸都不如,也不行,這話咋聽咋彆扭,她……她……她就是只小強。



  6.她被算計了

  仙鹿看著莊小北的眼神裡充滿了鄙夷,這讓她很納悶何時惹到的它,但心中的納悶隨之被滔滔不絕的崇拜所淹沒。

  原來仙鹿不僅能被人騎,還會幫人解春毒。它伸出頭用鼻子嗅著甯真修的手腕,一絲絲的彩色氣體從那慢慢的浮現出來被它吸入了腹中。

  它邊吸著邊道出那氣體的名稱:“夜宵無眠水,花穴巨龍露,色狼現形丹……什麼,連……連金槍不倒咒都有……”

  仙鹿憤憤的瞪了她一眼,果然是卑賤的人類沒有歷經修行成的仙,連魔界春藥榜上連續十年排名位居第一據說其威力都能讓太監變處男的金槍不倒咒都用上了,這種令畜生都感到髮指的行徑真的是太低級了。

  莊小北覺得它之所以會瞪她,很可能是因為喚它來的不夠及時,以至於讓師父暈了過去,其實她也不想的好吧,一聽師父在極度有需求的時候提到仙鹿,就讓她很不純潔的想到書中人獸奮戰變態且銷魂的片段裡去了,以至於耽誤了時辰。

  “春毒已經吸盡了。”仙鹿打著飽嗝說道,說完又嫌惡的瞪了她一眼,這麼多春毒吸的它好累。

  在天界的神獸不僅可以被仙人馴服成為其坐騎,它們本身也各自擁有著不同的天賦異能,以吸食和異能有相連接的食物再將其轉化成為自身的能量。仙鹿這種跑的不是最快,飛的不是最高,長的也沒啥氣勢,只會顯擺皮毛的繡花草包型神獸,之所以會被甯真修看上,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它會吸食各種藥物,並且還會成倍的釋放所吸食的藥物。

  “這麼快。”莊小北上前坐到床沿上觀察了一下甯真修,他的呼吸平穩,但沒有轉醒的跡象,“為什麼師父還沒醒?是不是春毒中的太多引發過敏反應了?”

  “哈?主人已經醒了,只是沒睜眼,還有,你是不是主人的徒弟,主人從成仙開始就三天兩頭的被人下春毒,到現在已經練就一身對春毒收放自如的鐵骨神功了,不過,為何這次會破功倒是挺奇怪的,而且……”它極不情願的挪到莊小北的身邊嗅了嗅,“連你身上都被染上了春毒的味道。”

  春毒的味道?她有些發抖的撣了撣衣服,想必是被師父摟在懷裡的時候染上去的吧,這種東西不沾最好,待會兒就換下來將這衣服燒了……

  仙鹿顯然不怎麼關心她的味道問題,轉向甯真修低頭恭敬的說道:“主人,毒已吸盡,鹿兒先行告退。”話畢,又不放心的看了看她,道:“鹿兒這次不會走遠,就守在小院裡,您要是有需要就叫我。”

  躺在床榻上的甯真修沒有做聲,只是抬起收揮了揮,示意它退下。

  房間裡就剩下他們兩人一時間安靜了下來,莊小北看著師父依舊緊閉的雙眼糾結的用小手搓著衣角,敢情師父這是賴在這打算長眠不起了呐,就算中毒也不帶這麼嬌慣的,霸佔人家的床,天這麼晚了她睡哪兒啊。

  “師父,您既然醒了,是不是……”

  “過來,”甯真修還是沒有睜眼,抬起手臂一把抓過她滾進了床榻裡,將她半壓在身下。

  “啊……師、師父。”莊小北一晃眼的功夫竟被他壓進了床裡,通紅的小臉正貼著他溫熱的胸膛,曖昧的氣息頓時鑽入她的小腦袋,她結結巴巴的說道:“您、您別這樣,這有違咱們純潔的師徒關係……”

  “呵呵,”低沉的嗓音在她的頭頂響起,“眼睛是不是不想睜開,你應該想睡了,睡吧,把眼睛閉上,慢慢睡去……”

  放在她腦袋後面的手就像是一首優美的催眠曲,師父的聲音為這首天籟增添了唯美的情調,這讓她原本緊張的情緒不由得安穩了下來,在緊鎖住她的懷抱中,意識像被馴服的小野馬,乖巧的聽從那聲音的安排,漸漸進入了夢鄉……

  夢裡,她回到了生前的小山村,那裡有她至今無法忘懷的親人和最為寵愛的小狗三寶……

  聽著她的呼吸慢慢平穩了下來,甯真修睜開了眼睛,此刻,沒有燭火照明的房間之中,他眼中一陣流光逆轉的驚魂幽藍在這暗夜閃現出迷人的光澤。

  這麼容易就被迷夢之術招入夢中了,她對魔界的幻術果然沒有任何察覺能力,一絲鬼魅的笑在他唇邊蕩漾開來。

  小傢伙兒,他撥弄這她耳邊的髮絲,當初若是沒有她墳邊那棵小桂花樹,他幾乎發現不了她的存在,能讓魔界第一護衛冥沙甘心變成那麼個滑稽的樹守護她,她的來歷肯定不會簡單。

  魔界的人防人防妖卻不可能防的了仙,他帶著莊小北離開墳墓的時候,只是用了點仙術,冥沙還沒來得及變回原身,就讓他定在了那裡,沒有他解術,他將永遠無法動彈。區區魔界之人縱使身手了得,對他來說,仍與螻蟻無異。

  他冷笑的低頭看著她,將她帶回來還是對的,魔界的人怎麼都不可能想到她會來到天界的地盤,就算查到了,也發現不了她在這布了結界的小別院裡。

  在他不在的這幾年裡,那個人肯定將天下都翻遍了吧。

  莊小北,這個名字很普通,可是卻惹上了不普通的人,既然那個人一心想要保護她,那麼,這場遊戲便來的更加有趣了。

  …………………………

  外面的天空月光皎潔,看似安靜的夜景之中實則不寧靜。

  今晚是他回來的第一夜,他早就做好了被人下春毒的準備,以他的相貌而言,不被那些大膽的女人看上倒是不正常。

  只是流洲島上來了眾多的魔界女人,誰是有心打探他虛實之人,想必在他所中的春毒中便可得知,金槍不倒咒,呵呵,魔界皇家的春藥,不是皇族中人根本不可能碰得到,不是皇族中人也不可能解的了的至陽之藥,竟然拿來對付他。

  不管是想偷窺他美色的還是另有企圖的人,既然來都來了,就一飽他們的眼福。他暗動法力除去了罩在小別院上的結界。

  看著身下流著口水小臉上滿是幸福睡相的莊小北,甯真修僵冷的表情在這一刻柔緩了下來,他放下床帳,除去自己上身的衣物,又將她摟進懷裡。

  她的夢中是副快樂的畫卷,村前的小池塘,夕陽下的炊煙,還有一臉酷相不愛搭理她卻總是被她蹂躪的小狗三寶……

  這樣的夢讓甯真修很不滿意。

  “乖徒兒,你說要是為師的在被下了春毒的情況下和你享盡春宵,那個一直想保護你的人會不會滿世界的追殺我呢?”他揉了揉她的小臉,皺著眉頭道:“你的夢很不應景。”

  他動了動指頭略施法術,莊小北夢中的畫面很詭異的從她提著三寶的後腿給它洗屁股,直接跳轉到了紅燭搖曳的輕紗帳內,兩個纏綿的人兒正上演著十八歲以下禁入的極致性運動……...<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ve1130 發表於 2011-8-16 04:28 PM

  7.春夢而已

  夢境的突然轉變讓莊小北很不適應,身體頓時有些僵硬,甯真修感覺到了身下人兒的變化,邪肆一笑,他蹭到她的耳畔輕輕舔舐啃咬著她小巧的耳垂和白嫩的脖頸。

  情動的氣息在床帳內蕩漾開來。

  他的指尖劃過她的臉頰,正欲偷取甜蜜的嫩香,不想卻觸到了粘膩的液體,抬頭一看,莊小北傻乎乎的臉上兩道深紅的鼻血正緩緩留下,緊閉的小眼似乎正承受著極品香豔而不能自禁。

  甯真修重重的歎了口氣,扯開她的衣物從她的衣襟上撕下兩條布帶塞進她的鼻孔,看來以後要多磨練一下她的防色誘能力,定力這麼差。

  這時,床帳外傳來一陣撲地聲。

  “什……什麼,已經開始撕衣服了麼?給他下春毒的是我,要撕也該撕我的衣服……”

  “我也給他下春毒了,他現在也不是照樣沒撕我的衣服麼,要流口水到一邊去,寧大神的裸背豈是你一人可以獨享的。”

  “你……你們……讓讓,我也要看,啊,卑鄙,用腳踩我,不帶這麼擠人的……”

  …………………………

  他一頭冷汗的用結界罩住床帳,他的裸背就算便宜外面的那些女人了,可她的清白……甯真修第一次感覺到了頭疼,本來他還有些良心只是想讓一直守在暗處的有心之人察覺到他們的床第之事,才撤了小別院的結界,沒想到卻引來了一群偷窺他的女人。

  他低頭看了看依舊處在火辣的夢境中歡快的流著鼻血的她,附身用自己的身軀將衣衫不整的她圍在身下,今晚暫且就饒了她。

  讓眾人看著他翻雲覆雨把弄香豔,他暫時……還不想。

  …………………………

  第二天,風輕雲淡,鳥語花香,晶瑩的晨露流轉在花瓣之間,小鳥兒在枝頭嬉戲玩耍,床帳內沒有任何動靜。

  …………………………

  晌午,豔陽高照,知了歡唱,仙鹿在小院兒裡徘徊不定,始終都沒敢進依舊緊關的房門,焦急的不止仙鹿一個,房門外的天空中,黑壓壓的飄著全是穿著各異的美豔仙女。

  …………………………

  傍晚,夕陽斜照,鳥兒歸巢,作為眾人焦點的房間終於傳來一聲響徹雲霄的尖叫聲。

  當莊小北頂著沉甸甸的腦袋在醒來的一霎那,被師父光滑的肌膚健壯的胸肌刺激到了,隨即一聲尖叫。

  她對他做了什麼……

  腦袋暈暈的什麼都記不清,她看著眼前師父在棉被外裸露的身體上留有幾道模糊的血跡,姣好的腰身線條,再往下,被子下面的她就不敢再多看了。

  她的衣衫隨然不整,但相較之他的裸身要好的太多,床上,紅豔的幾處血滴如絢爛綻放的花朵,無不痛訴昨晚罪惡的粗暴。

  難道她昨晚做的春夢是真的。

  夢裡那女人用布繩將男人的雙手困在床頭……布繩?她撿起床邊淩亂散著的兩根浸滿鮮血的布條>...<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cve1130 發表於 2011-8-16 04:29 PM

本帖最後由 cve1130 於 2011-8-16 05:17 PM 編輯

9.蟠桃盛會(中)

  眾人都被南池的退場驚憾到了,出了一身冷汗。

  莊小北咽了下口水,她告訴自己,以後寧可得罪女人也不能得罪師父,師父是大神,師父殺人不眨眼玩死兒人不償命。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想,站在她不遠處一直半靠在牆上的有著淩亂短髮的美少年半眯著眼不屑的看了看甯真修,隨之瞥了眼正處於發呆狀態的莊小北,本來無神的眼睛在掠過她系在脖子上銅鈴的那一刻突然變的凝重起來。

  他走到她身旁,附身看著她,說道:“你是甯真修的徒弟?”

  “嗯,是。”她很納悶今天怎麼跟她搭訕的人都那麼關心她是不是師父的徒弟,看著眼前的少年她又自卑了,這男人美的比女人還像女人。

  “你好,我是左商,”他對這她微微一笑,“前身是魔界的九葉,陰錯陽差到了天界。”

  “你的前身也是魔界的?”原來前身屬魔界的不止她一個,她頓時有了找到組織的感覺,激動的說道:“我的前身也是,是魔界的……咦!九葉是什麼?”

  “九葉是魔界的戰獸,專門用來打仗的,勝了會進化成更高級別的,敗了就只能被敵方殺死或是……”頓了頓,他看著她好奇的臉蛋風平浪靜的說道:“被同類吞噬。”

  “……啊,那你……”她驚愕的看著他的臉,找不到一絲情緒波動。

  “我只是死亡期限還沒到罷了,不過你確實好運,師父本身就是個魔界的大BOSS,你只要在他身後躲著享福就行了。”

  “什麼大BOSS,什麼師父魔界的?”

  “你還不知道麼,甯真修是魔界的皇族,擁有著正室皇族血統的二殿下,不過,這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師父是魔界的二殿下,莊小北覺得自己的腦容量有限,裝不下這麼大的消息。他的師父是神仙兼殿下,嗜酒成性的大人物,到人間逮到只小僵屍虐待,可能麼?她覺得她是在夢遊。

  只是夢遊總有醒的時候,她想醒卻醒不了。

  …………………………

  突然會場中央鳴起一陣樂聲,空中彌散著桃花的香氣,神仙們不再交談紛紛入座,圍繞在甯真修身邊的仙女依依不捨的離去。

  盛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左商扭頭看了看逐漸安靜下來的會場,又看了看她,手指撫上她脖子上的銅鈴,深色的眸底最終流過一絲同情於不忍,說道:“戴好這鈴兒,別丟了,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只要它在,你便不會有事。”

  說完他轉身想要離去,想了想停了下來,又道:“日後,若是你有事想不通或無處可去的時候,就到三不管地帶的旨花小樓去找姓唐的變態男,他到時候會給你一張白紙,你不要接,只要說句‘要命沒有,要血一盆’就可以了,記住,千萬不要接那張白紙。”

  說罷,他便沒有再停留,走到會場邊的一棵桃樹邊瞬間沒了身影。

  莊小北看著那美少年離去,頭上頓時冒出一堆問號,她摸摸掛在頸間的銅鈴,一時有些發愣,她從沒想過要做些威脅自己生命的事,幹嘛要她別把這鈴兒弄丟了啊,旨花小樓又是怎麼回事……

  “他跟你說了什麼?”甯真修突然從她的身後探出來,臉色有些陰沉的問道。

  “啊……師父,他……沒說什麼,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她被嚇了一跳,小身子連忙往後撤出了一段距離,才松了口氣,道:“呃,師父這麼近的距離您沒聽見他說的話麼?。”

  他悶悶的說道:“他用了該死的唐氏結界,隔音。”

  原來師父是想聽也沒聽到,他也有無法做到的事情啊,這讓莊小北心裡冒出了莫名的喜悅的小火苗,但很快又讓她給撲滅了,這樣做徒弟是很不厚道的,怎麼能幸災樂禍呢。

  “哦,他也沒怎麼說,只是提到了旨花小樓和什麼姓唐的,師父,那是什麼意思啊?”

  他聽到她的話時臉色黑的更厲害了,半晌,才咬牙吐出了一句:“把他剛才說的統統忘掉。”他看著她有些膽怯的表情,語氣突然很詭異的變得溫柔起來,“要不要師父幫你啊?”

  她擦了把頭上的冷汗:“徒弟就不勞您親自動手了,再說,您也沒時間。”她指了指會場最北端的正座,“盛會開始了,要不師父您先坐去喝酒吧,咦……咳咳,那是玉帝吧,好耀眼……”

  甯真修轉頭瞅了一眼,不以為意道:“一般容易被忽略的人在穿著上都比較耀眼。”

  最北端,身穿軟金織成的閃著無限光芒的華麗衣袍的玉帝在兩排仙女的護送下氣勢磅礴的走了過來,渾身的玉石金飾在陽光下閃閃刺眼,其珠光寶氣的勢頭甚是壓過了帝王龍氣。

  當皇帝的,果真寒酸不起來。

  他緩步走到龍椅上坐下,一抬手,座下的仙女整齊的使起仙術將環在會場四周的桃樹微微搖動,霎時桃花繽紛漫天……

  頓時神仙們把酒言歡,仙女撩袖增添佳釀,四下熱鬧起來。

  莊小北站在師父身後看著大神們的喝酒速度疑惑的問道:“為什麼他們只喝酒不吃仙桃呢?

  她的聲音不大,但在場的神仙像是都用了遙聽術一樣在這一瞬全停了下來,安靜的全神貫注的看向她,好似在看一個曠世奇物。

  甯真修笑道:“寶貝徒弟,是為師的不好,沒教你些常識,蟠桃盛會之所以會被其命名為蟠桃,當然盛會上最多的就是仙桃,並且……”他頓了一下,對她小聲又道:“整個盛會中以及到盛會結束後,會場上還會堆滿仙桃。”

  “為什麼,仙桃不好吃?”

  “吃了一個仙桃可增加五十年的佛法修為,再不好吃一心想要修成正果的人也會不要命的去搶。”

  “要不然就是天界的神仙佛法修為都修滿了,用不著吃。”

  “恰恰相反,他們的修為在佛法那塊都不及格。”

  “那是為什麼?”

  “呵呵,在仙界的修行者按其修煉程度分為三個等級,欲界,色界和無色界,只要不是沖著修成如來那種燙頭失敗的典型代表去的,基本上沒人願意修到無色界。”

  “……”

  …………………………

  資料:據《雲笈七簽》載:道教欲界為“有色有欲”,“交接陰陽,人民胎生”。欲界以上為色界、無色界,“人壽命長”,但未斷生死。

  (借用了下道教的一些專有名詞,但從資料上細說的話,《無良》難免會漏洞百出,這是個自我YY出來的架空神仙故事,所以,不專業的地方請各位看官無視了吧,娛樂產物,開心就好。)



  10.小劇場:人vs僵屍的H之狗血愛情

  這算是個番外,故事跟第二章的一個自行YY有關,相信看過的朋友都還記得莊小北犯花癡那點。

  這一篇裡的人物大都是跑龍套的,但很JP,有看不懂的可以先看下本章最後的員工列表。

  偶對炮灰型人物非常有愛,親們看到莊小北那個典型的炮灰就知道了,所以,以下人物幾乎也是以炮灰身份出場噠。

  員工所屬的物種很奇特,大概是人類於非人類的結合

  偶寫這個的時候,只顧得自己開心了,不知道大家看過後有什麼不適的,可以反應一下,偶改。

  偶為了這篇H,本著認真寫作的態度用看藝術的眼光翻閱了很多H文,學到了很多經驗。

  經歷甚是悲慘,淩晨時候偶捏著小手絹邊擦鼻血邊看高H,差點被老媽逮著

嚇得到現在偶滴小心肝都撲通撲通的跳……

  …………………………

  場景:在某個小山嘎噠裡,有一個源自天然的攝影棚,員工團結有愛奮發圖強,他們相信上帝之所以有原罪一說,完全是顧及到他們……

  …………………………

  拍攝前的集訓:

  導編:來,大夥兒,跟我一起喊:我們是炮灰,我們是炮灰……

  眾員工:編老大,那誰是炮手啊?

  導編揮著鱷魚鞭:我平時怎麼教育你們的,要CJ,不能早熟,不能早戀,更不能去主動找炮手……

  訓話完畢,開始工作。(若是對以下員工物種有不解的,可以先看下最後的員工列表)

  字幕:人vs僵屍的H之狗血愛情

  攝影機到位,演員準備,三,二,一,哢……開拍!!!

  …………………………

  故事發生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殺人夜,伸手不見五指的小山溝裡,四下無聲,萬籟靜寂……

  一位身著青素衣衫腰挎斬魔大刀的大俠士正施展輕功以2千米/秒的速度在林中飛躍,當他掠過一棵不起眼的小桂花樹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直覺告訴他,此地非同尋常,有貓膩!!!

  果然,以他多年縱橫江湖的收妖驅魔經驗在小桂花樹旁的墳頭裡,發現了一具被時間嚴重侵蝕,但雙眼冒著紅心的可愛女僵屍。

  在他看到僵女的第一眼時,上帝下了道旨,讓世間埋怨他待人不公桃花情盡的殘男剩女瞬間配對,以表他的公正廉明,過期不侯。

  因此,大俠士和僵女一見鍾情了。

  大俠士在愛情的驅動下不顧僵女的害羞附身擠進了她的棺材裡,伸出手溫柔的撫摸著她深褐色的乾枯頭顱,深情的說道:“啊,小美人兒,你那焦黃分叉的錫紙燙髮型就像是千年人參須散發著醉人的泥土香氣撩我心扉,你的挺拔纖瘦的胴體猶如年前掛在屋簷下的臘肉讓我流連忘返心癢難耐,忍不住想要將你吞之入腹,親愛的,不知你願意麼?”

  “你……好死相哦!”僵女感動的一雙似黑洞的深邃眼眶裡淚水漣漣,兩朵不自然的紅雲悄然躍上她高聳的顴骨。她含羞的轉動頸部,哢哢作響,做了一個貌似點頭的動作。

  “那我……真的……要吃你了!”大俠士激動地用顫抖的偉岸身軀覆上了僵女的乾屍。

  鏡頭近距離拍攝著大俠士的面部表情,悲情的淚水決堤,看似幸福卻又痛苦難挨。

  …………………………

  良久,大俠士就這麼保持著曖昧的姿勢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

  場外,導編大喊:“靠,快非禮她呀,老子難得一次正大光明的出錢請人來演戲,丫的別光拿錢不幹人事兒。

  大俠士滿臉通紅的吼了回去:“你也得給我點時間適應吧,同樣是明星,別人跟大胸妞滾床單,我就只能抱僵屍,我是爺們兒,我就算獻身給僵屍,老二也得有反應才行。

  說完,大俠士快速的從懷裡掏出本口袋書翻了幾頁,然後將書往後一扔,大無畏的轉向僵女,動情的說了一句:“親愛的,我來了……”

  他開始費力的解自己的腰帶。

  鏡頭再一次給他來了個近身特寫,場外導編又忍不住了,大喊:“攝影師大嬸,你幹嘛老是拍他的下體,要充分發揮你的專業知識照顧到整體美感啊,就算拍也要拍倆個人的,不能有歧視。”

  大嬸笑道:“編老大,俺在抓證據,他就是個不舉男,翻了半天H漫畫,俺都沒抓拍到他下身支起的小帳篷。”

  什麼?大俠士驚惶的一回頭,被她發現了,他連忙用手捂住襠部。

  大嬸看著他一臉訕笑:“捂什麼捂啊,俺這攝像機又不是紅外線的。”

  編老大頓時覺得自己虧了,錢花出去了卻請來個不能用的,頓感失望。可如今損失已經造成,失望痛心已是於事無補,想個萬全之策才是王道。

  三秒鐘後,編老大計上眉頭,打了一個響指:“就這麼辦。”

  他命令道:“那個掛在樹枝上的阿波羅,把照在俠士身後的燈光調暗點。”

  阿波羅心裡就想了:瑪麗隔壁的,怎麼說我也是太陽神,丫把我當日光燈使,要不是聽說東洋女人都不穿內褲的,我也不會大老遠的趕過來,途中正巧被射日的給擊中了,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縱使心裡不爽,他還是氣運丹田,將照在大俠士身後的光強度慢慢降了下來。

  編老大又命令道:“糖,以你自身的有事滾過去,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道具送過去。”

  糖鼓著小圓身體,蹦蹦跳跳的去工具箱拿了道具,回頭滿眼都是小星星的感激編老大:“謝謝哦。”

  “謝我做啥?”編老大一頭霧水。

  “謝謝你給我這份工作嘛,以前偶的工作就是物流派送員,不過好辛苦我辭了,這份工作相比較而言就輕鬆多了,雖然還是送貨的。”

  在大俠士身後昏暗的燈光做掩飾下,糖嗖的一聲滾了過去又嗖的一聲滾了回來。

  瞬間,大俠士的手裡多了個長長的硬硬的三根手指粗的上面佈滿了凸出小圓點的——黃瓜。

  男主問題解決了,此戲的高潮部分也要到了。

  …………………………

  大俠士撫摸上僵女的大腿,想要用最撩人的姿勢分開她緊閉的雙腿,無奈怎麼也分不開,他有些尷尬的說道:“親愛的,想不到你這麼矜持啊!”

  僵女在心裡默默流淚,她也不想的好吧,不分開雙腿,不是因為例假來了,也不是因為她是石女,更不是因為洞小進不去。

  而是,做僵屍時間太久,屍體骨骼石化的太過徹底,並且她想移動多半是用跳躍,走路機能已經嚴重退化,她卯足了勁還是分不開腿。

  …………………………

  場外又是一陣騷動,女主出了大問題,導編一個頭兩個大。

  戲拍不下去,員工就沒有肉吃。蛋黃作為資深老員工,看到這種場面說了話:“僵女的問題不是解決不了,只是……”

  眾人一致看向它等待下文。

  “只是需要個東西,恰巧這東西讓我又愛又恨的。”

  “什麼東西?”

  蛋黃紅著臉從身後拖出一根螺絲刀,羞答答的說道:“用這個可以撬開僵女的腿,想當初我還是雞蛋的時候就是它破了我的完璧之身。”

  眾人一頭黑線:“是完殼之身吧。”

  導編覺得這個方法應該會有效果,讓糖依照送黃瓜的方法把螺絲刀松了過去。

  大俠士覺得自己接這部H戲是個錯誤的決定,他萬般無奈的手拿工具伸進了僵女襤褸的衣裙裡擺弄起來。

  看到這裡,編導腦中靈光一現,翻出員工名冊找到最後一頁,喊道:“那個叫默默的女大學生呢?”

  “我在。”半晌,默默從人群後慢吞吞的走了出來,嚮導編說道:“我站在最後並不是想要蹺班,而是作為最CJ的人凡事一定要低調。”

  “不要管什麼低不低調了,”導編指著手邊的劇本,“你照著裡面插圖上的話現場配音。”

  默默一臉死灰的看著劇本想撞牆……

  …………………………

  於是,鏡頭上最為勁爆的一幕出現了,大俠士行床弟之事技術高超,他用手將僵女推上了極了巔峰,她欲拒還迎的叫床聲纏綿的讓人酥了骨頭。

  …………………………

  默默一邊流淚一邊配音:“這不是欺負我CJ麼!”

  導編安慰她:“僵屍的嗓音沒有你的純美,人家俠士都獻手了,作為我們的員工你沒有不獻聲的道理。”

  “什麼,獻身?誰要獻身啦?”寶寶扛著一個大口袋從圍觀的鄉親中擠了進來,“獻身好哇,獻身有利於完美人生,來,你們看看我店裡的東西,物美價廉,絕對讓你們劇組用了還想用。看看這個,”他拿起一個XX模擬器具,“不怕摔不怕磨,防水又結實,除了可以解決性欲還可以拿來當棒槌,擀麵條搗蒜瓣非常適用,是一物兩用的最佳選擇……”

  眾人一頭黑線的看著寶寶唾沫橫飛的講解產品,感歎性教育果然是從娃娃抓起,看人家年齡輕輕的就已經成為了專業人士。

  寶寶介紹了半天,看著劇組的人員都在搶購道具沒有工作,不解問道:“你們工作好輕鬆,是在拍科幻片還是恐怖片啊?”

  眾員工一致答道:“我們在拍H片!”

  ——THE END——

  演員列表:大俠士:某三流男明星

  僵女:莊小北(友情客串,她一會還得回《無良》)

  員工列表:(按出場次序)

  導編:小劇場的靈魂人物,自行想像下噴火女暴龍。

  燈光師:阿波羅,日光燈牌太陽神。

  攝影師:大嬸,深度腐女,是抓拍H經典鏡頭和拿捏優美體位角度的天賦型人才。

  道具:糖,一流物流派送員。

  蛋黃,月球的靈魂。

  配音:默默,在校大學生,曾四年連獲最CJ少女組第一名。

  群眾代表:寶寶,深巷內假冒偽劣情趣用品點小老闆。

  …………………………

  謝謝觀看。

  敬請觀眾期待N天后的下集:我們的H被火星人偷窺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ve1130 發表於 2011-8-16 04:29 PM

  11.蟠桃盛會(下)

  沒人願意修到無色界的意思是不是說神仙們都很好色啊,莊小北有點囧囧的想,怪不得那麼多的美人姐姐給師父下春毒,看來孔子那老頭說食色性也,還是很有道理的。

  所以,她無意之中把師父給輕薄了去也不算是太過分,這樣一想,她心中頓時暢快了。

  

  “徒兒,要不要嘗嘗看?”甯真修從石桌上拿了個水靈靈的仙桃遞到她面前,微笑的引誘道:“吃了可以清心寡欲延年益壽,嗯?”

  她看著這傳說中齊天大聖糟蹋過的仙果,不禁喜從中來,只要吃了這個,她便不再是什麼修為都沒有的墊底貨了,她也可以將低俗的打架升級為高級的鬥法了,高傲的仙鹿再也不會在她給它送飯的時候害怕被她的零基礎給傳染到導致降底修為了。

  她激動的將手伸向仙桃……

  眾仙看著她的舉動竊竊私語……

  “淫女竟然要改淫歸正,不可思議!”

  “她是要借助仙果歸正,我們本來就很正,所以不需要吃仙桃。”

  “我們很純潔,我們不需要吃,她不純潔,所以她得吃……”

  …………………………

  想要接過仙桃的手就這麼停在了空中,她在想要是吃的話會不會被孤立啊?!!!

  就在這時,會場外一陣騷動,一名天兵狼狽的一邊吐血一邊跑了進來:“報玉帝,邊關告急,魔界來犯……”

  會場頓時譁然,主座上的玉帝身形一顫,聲音也帶著些抖:“魔界來犯?不是約好了一百年打一仗的麼,離上次大戰才過了十年,怎麼又來犯了,他這是犯規的,會被三界唾棄的。”

  眾仙惶恐,一時議論開來。

  “唯一能與之較量的南池經過上次的仙魔大戰元神大傷,縮回了幼時身體,他已經不能再戰了。”玉帝的臉上滿滿的失落,隨後又想到了些東西,問道:“魔界的三殿下不是也受了重傷了被打回原形了麼,才十年而已,就算他回復了人形,受的傷也不可能恢復的那麼快,他怎麼還有力氣前來進犯?天界又沒得罪他……”

  受傷的天兵眯著被玉帝的寶衣閃光刺痛的眼,微喘著氣回答道:“卑職也不明白,只看到大批的九葉在三殿下的率領下直逼邊防總部,其勢不可當。”

  “……既然如此,眾愛卿誰願領兵出征?”

  眾仙紛紛保持緘默,裝作不關自己事兒似的低頭喝悶酒。

  玉帝面露窘迫:“總不能任之魚肉吧!”

  半晌,仍不見有哪位天將自願出戰。

  甯真修咳了一聲,漫不經心的說道:“要不,讓我去試試?”

  玉帝一聽頓時喜上眉梢,但馬上又變了臉:“你以為朕是傻子?朕是不會讓你帶著天兵天將前去給你們魔界的戰獸當飼料喂的。”

  “那算了。”他依舊不在意的玩著酒盅,“本來是想告訴你,我可以不動用你的一兵一卒將魔界擊退,既然不想我去那就不去,我樂得輕鬆。”

  “什麼?可以不用兵將擊退他們?哦,對哦,你以前和他們是一夥兒的,跟他們有交情,可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說服他們,怎麼說小三是你弟弟,一家人比較好說話……”

  “不去了。”甯真修站起身來,臉色有些僵硬,回頭說道,“徒兒,盛會快結束了,我們這就回流洲島,在這多待一會兒就多一點可能被來犯的魔界戰獸當飼料。”

  莊小北聽著他們的對話頭暈暈的,看著師父起身她想也沒想的連忙跟上。

  玉帝慌了,急忙從主座上下來,“寧愛卿請留步,剛才朕說話有些急躁,愛卿別往心裡去,你是天界獨一無二的大神,為了各界和平,愛卿一定要捨身迎戰啊!”

  “你是玉帝,應該也愛和平吧,幹嘛不去迎戰?”

  玉帝後悔的想撞牆,剛才他主動請戰幹嘛不應了他,咬了咬牙他說道:“寧愛卿,為了慰勞你的戰功,若這次擋過魔界,朕將守玉寶珠賜於你。”

  眾仙驚訝的交頭接耳,守玉寶珠可是千年難求的護身寶物,傳說其原身是天山雪人逝前因留戀愛人所流下的眼淚,被邪教聖女收去放在水晶火裡燒製成形,寶物因雪魂而成,為守護愛人而在,世間乃至三界都極為少有。

  “就一顆?”甯真修的眼底流過一陣幽藍。

  “兩顆,最多了。”玉帝痛心的揪緊了衣袖,若不是怎麼都啟動不了那東西,他怎捨得拿來引誘他為天界效命。

  “好吧,既然玉帝親口留甯某,寧某怎能不從。”甯真修嘴角輕輕上揚,拱了拱手。

  玉帝覺得自己像貓爪子裡的小耗子。

  甯真修吩咐天兵:“速去前線派大使通知魔界,甯真修以一敵眾與之獨戰沙場,死期每個人都會有的,讓他們別慌慌張張的來領,要有組織的聚成堆,我讓他們一起去死。”

  完了又叮囑:“記住,一定要轉達我的原話。”

  接著,他又轉向玉帝,“甯莫懇請玉帝借十位後宮侍女一用。”

  玉帝心驚,要他的侍女等於割他的肉,女人能隨便借麼!!!

  “你不是說不用一兵一卒?”

  “侍女又不是兵卒。”甯真修一頭黑線,玉帝看他的那是什麼眼神,幹嘛擺著一副被人占盡了便宜的委屈樣。

  玉帝肉痛的喚來了一隊侍女,個個肌膚勝雪面若桃花的給甯真修作了揖。

  “讓你們來是上戰場給我充氣勢,不是讓你們作戰,魔界的人不動女人,你們儘管放心。”話畢,甯真修伸出手施展仙術在手掌上結出一個控靈球,“這控靈術很好掌握,控靈球也很輕,你們肯定能拿得動,待會在戰場上,看我的指令,在我扔下去第一個控靈球的時候,你們就開始結術,我結的球往哪兒扔你們就往哪兒扔,別管其它的九葉,懂了沒有?”

  “懂了。”侍女們紛紛點了頭,能上戰場對她們來說,又懼怕又刺激,但寧大神都保證她們不會有事,那剩下的全是刺激了。

  她們興奮的紅了臉。

  這讓莊小北感到自己有些沒用,她連最基礎的控靈術都還不會,幫不上什麼忙,心裡乾著急,她扯了扯師父的衣角,說道:“師父,那待會兒徒兒做什麼?”

  甯真修揉著她細軟的長髮,眼裡盡顯溫柔,“徒兒什麼都不用做,好生休息,在戰場上只要站著不動就好,也不用說話,只做觀賞便可。”

  師父對她好有師徒情誼哦,她感動的有些紅了眼眶,用袖子不著痕跡的擦了下眼睛,她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刻苦學習仙術,光耀名門給師父臉上增光。

  眾仙裡一直忍住沒有說話的三郎神表示此舉不妥:“女人在戰場是很安全,但萬一讓他們虜了去呢!控靈球對九葉也不是一招斃命的仙術,現在的九葉升級速度很快,幾十個控靈球恐怕才傷的了它,更何況它們是大批進攻,此舉根本不可取。”

  甯真修莞爾一笑,“那就用幾十個控靈球傷一隻九葉,也很劃算。”

  “可九葉又不是笨蛋,它們可是高智商戰獸,不比人類智商低,怎可能站在那讓你打!”

  “除了左商,其它九葉的智商,就不勞閣下操心了。”

  …………………………

  茶館說書的不是講到過麼,戰場上都是死人和戰馬,活著的要麼是大BOSS要麼是詐屍,師父帶著侍女去迎敵,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莊小北糊塗了。



  12.三殿下出場

  魔界眾敵來犯在急,甯真修喚來仙鹿帶著一干侍女去了前線。

  莊小北躲在師父的懷裡騎著仙鹿在空中賓士,看著腳下一團團的白雲似梨花漫飛,讓她頓時失了神,天界的美似乎是在殘酷的戰爭到來之前尤顯的更為迷人。

  她的耳畔貼緊師父結實的胸膛,抬頭看著師父面無表情的俊美臉龐,崇拜之情也隨之氾濫成災,看來師父獨自迎敵並不畏懼,反而氣定神閑,想必自由妙招。

  師父是大神,在師父身邊好有安全感,被那麼一位強大的男人摟在懷裡保護著,真的好有情調好色情哦~!!!

  小手捂住嫣紅的兩腮,莊小北淪陷在自己的YY中了。

  …………………………

  反觀在天宮中的眾仙就沒有那麼的樂觀,他們由玉帝坐莊趴在會場的中心開了盤賭局。其中買甯真修本戰必敗的以絕對性的優勢壓倒了買他勝的。

  他們覺得甯真修已經脫離了魔界,就算帶著往日的兄弟之情還有美女去議和,他的胞弟也不一定會買他的帳,反之兩人很可能說不到兩句話就打起來。

  按兩人實力來說,三殿下被譽為魔界的戰神,硬拼的話甯真修毫無疑問的會落下風,但如今三殿下的元氣應該尚未恢復,甯真修又是有備而去,若真是拼上性命較量的話,誰贏誰輸還是個懸念。

  生死拼殺,本是眾仙家所忌諱的,這場戰爭的導火索是什麼,魔界為何違反百年仙魔大戰條約擅自發起了戰爭,一切皆茫然……

  …………………………

  莊小北到了所謂的前線後才知道,原來戰場是這樣的雄偉這樣的壯觀。

  大批的黑色牛頭獅身獸氣勢磅礴的排列成隊,黑壓壓的將半個天圍了起來,他們喘著粗氣叫囂著,其聲嘶啞裂心。

  他們的鬥志已經燃燒在熾點以上,但畏懼著站在他們前面的一位身穿黑色勁衣的男子而兒不敢輕舉妄動。

  那黑衣男子負手而立,其氣勢以先聲奪人。他應該就是三殿下吧,莊小北遠遠的看不清他的面孔,但已經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寒氣冷冷的滲入骨髓。

  那凜冽的寒氣像是在訓斥她做錯了事般,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甯真修扶住她,細心的問道:“怎麼了,穿的太薄?”說完就要脫下外袍給她披上。

  她滿臉通紅的死死拽住了師父的衣襟,道:“師父,徒兒不冷,您是來打仗的別忘了,在戰場上多少要拿出點氣勢來。”

  甯真修恍然大悟,“哦,對了,我是來打仗的。”

  身後尾隨而來的侍女見此交頭接耳:“看吧,果然他們之間有姦情。”

  “就是,馬上要打仗了還不忘調情。”

  “他們不是仿照殉情者用死來證明情比金堅的吧,魔界三殿下那麼威風,敵方的部隊數量又那麼多,他就是來送死的嘛!我不怕戰敗,反正魔界的將我虜了去更好,不用辦跳槽手續就能擺脫玉帝那老色狼了……”

  …………………………

  莊小北憂心忡忡的看著師父,這一戰,師父真的會沒事麼!!!

  甯真修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向敵方走近幾步,大喊:“大使已經把話傳到了吧,想要死期的挨個來,你們每個都有份。”

  戰獸們熾熱的戰火燒的更旺盛了。

  三殿下依舊沒有指令進攻,戰獸們的戰鬥激情被壓制的死死的。

  半晌,他冷冷的說了話:“皇兄,把她交出來。”

  甯真修淡淡一笑,沒有做聲,轉身將莊小北叫到身邊,慢慢的揉著她腮邊的軟發,道:“徒兒,還記不記得你吃下回朔丹時答應師父的話?”

  “不記得了。”她老老實實的答道,當時只想著快些變成人身,哪裡還注意無關性命的話。

  “徒兒不乖哦,答應師父的話怎可忘記,”他的指尖順著她的下巴遊走,臉上的媚笑柔美的像只狐狸,“徒兒不是說過,日後若是有人欺負為師的,你一定會第一時間出來保護我。”

  “這……這跟師父和魔界的戰爭有什麼關係?”莊小北的思路有些遲鈍,師父此舉不算是被人欺負吧,應該是找人欺負自己。

  “徒兒記住,師父是不會害你的,”他的雙臂輕輕圍住她,在她身後結了術,“控靈球這種法術其實很簡單,個體小的呈白色,攻擊性能大,個體大的是半透明的,攻擊性能小,但被強烈撞擊後,自爆威力奇大無窮,乖徒兒,只要你不動就好。”

  莊小北看著師父奇怪的舉動莫名其妙,視線越來越模糊,她伸手想要抓住師父,卻在半空被淡淡的一層薄膜阻隔了。

  轉頭一看,她竟是被罩在了一個透明的球裡。

  “師父,這是怎麼回事?”她驚惶的大喊。

  “你不動便可。”師父回了她句話,便轉頭向三殿下,聲音裡盡是愉悅:“你不是要她嗎,我這就還你,看你能不能接的住了。”

  隨後,甯真修一揚手臂,莊小北像是個乘坐在氣球裡的孩子,飛一般的向三殿下砸去。

  凍在三殿下臉上的冰山轟然間倒塌,陰著臉使出法術將快速向他飛來的球定在了他的面前,莊小北這才看清了他的容貌。

  有些和師父相似的五官卻多出了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沉穩,不似師父的俊美,他更像是一頭豹整個身軀都散發這令人窒息的魄人冷魅。

  不等她將他看個徹底,師父的話又從遠處傳來:“美女們,照著我乖徒兒的方向用小個兒的控靈球狠狠的砸過去。”

  …………………………

  莊小北頓時手腳冰涼的寒了心,師父,就算她在床上讓他受了委屈,但他們是有師徒情誼的呀,收徒難道真的是用來殘害的麼?

  侍女們聽從了甯真修的指令,一邊冒冷汗一邊紛紛結術扔球,她們不敢再多說一句忤逆他或是同情莊小北的話,寧大神是不可得罪的,莊小北就是典型的下場。

  三殿下見此皺了下眉頭,閉上美眸念了幾句咒文,眾多的戰獸開始騷動,他們挪動這龐大的體魄瞬間移動到了莊小北的身後,擋住了如冰稜飛梭而來的控靈球。

  一時間戰獸痛苦的嘶叫聲劃過她的耳畔……...<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ve1130 發表於 2011-8-16 04:30 PM

  13.原形

  野獸般的嘶鳴在耳畔響起,莊小北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戰獸是敵方的,為什麼要保護她,他們任由一個個白色的控靈球砸在自己的身上,雖痛苦卻不曾後退一步。

  九葉那龐大的身軀在無數控靈球的轟炸下,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去,化為一縷黑色的濃煙,他們像是堅守陣地的戰士,對於死亡,不曾懼怕。

  莊小北愣愣的看著這一切,眼眶磅礴如雨夜的屋簷任淚水肆意流淌在臉龐上而不自知。

  前面,三殿下幽藍的眼眸裡流光溢彩,像極了暗夜森林裡的月光流影。身後一個戰獸剛動了身形想要衝向甯真修,突然身體爆裂,瞬間死亡,連慘叫都來不及死的無聲無息。

  身在透明球裡的她心裡咯噔的向了一下,畫面慘不忍睹,但,為何他會自爆?

  此時,本來有些騷動的戰獸群見此景邊安穩了下來,場景開始變得詭異,剛有些心有不甘的戰獸就像是奔赴黃泉的死士,沒有一絲生還希望的繼續為她擋著控靈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莊小北嚇得渾身無力,自語道。

  三殿下看了一眼她,隨後轉頭命令身後的戰獸:“本王想要的東西已經拿到了手,不准去找皇兄的麻煩。違抗指令的,如同他一樣消失乾淨。”

  這麼說,剛才那自爆的戰獸竟是三殿下出的手……

  “你,”三殿下看著她,冰冷的聲音傳到她的耳朵裡,“運氣調息,用內力從控靈球內部將球打破。”

  “什麼內力,什麼調息……我……我不會啊……”

  “甯真修沒教過你麼?”三殿下的額角跳了一下。

  “沒啊,師父……只告訴我要我不……不要亂動。”

  “不要聽他的。”

  莊小北用極混亂的腦子勉強想了一下,道:“我不聽師父的,聽你的麼?可是,我跟你好像不是很熟耶,雖然看樣子你不像是壞人。”

  “……”三殿下的臉色陰暗的像是暴風雨的前夜,“不記得了麼?”

  不記得什麼,不記得他麼?她傻了眼,三殿下這樣的大人物她怎麼可能認識,她生前只是個偏僻山村裡的小村姑,從沒見過大世面,也就不可能見識的了大人物,更可況他還是這種在人類世界極為少出現的大人物。

  三殿下皺著眉頭閉上眼喘了口氣,睜開眼時,烏黑柔順的黑髮裡突然冒出兩根龍角,“這個,還記不記得?”

  這個像樹枝一樣的是什麼東西?莊小北閃著好奇的眼神認真的觀察著,這個好長好硬的東西真不可愛,以前她的三寶頭上也有兩塊小幫追似的硬疙瘩,跟這個有些類似,但比這個小巧多了。

  她搖了搖頭,表示沒見過。

  三殿下的額角狂跳,重新喘了一口氣後,身後展開了一對巨大的深色翅膀,又道:“這個呢?”

  這個……這個……是什麼!!!莊小北的腦容量有限,本身在遇到這麼激烈的場景後就有些頭暈,待看到巨翼後一時間腦袋卡殼,頓頓的說了句:“會變形的妖怪啊……”然後刺激過度眼前一黑,暈了過去,趴倒在透明球內。

  三殿下扶住額角傷神的看著莊小北,她一旦暈過去,無法在控靈球內打開困住她的球,甯真修又一直在放控靈球施加壓力,如此一來,想要成功的讓她活命,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他張開身後的龍翼,頓時旋風四下卷起,一隻渾身幽藍的巨型飛龍伴隨著上升的氣流沖出雲層,三殿下變回原形後一個擺尾轉回身,將裝有莊小北的控靈球含入口中,龍翼一振,轉眼間不見了蹤影。

  …………………………

  眾戰獸看直了眼,三殿下就這麼沒有下達任何指令的離開了,他們是站在這繼續挨打還是也跟著離開啊?!!!

  甯真修看著他沒入天際,嘴角的笑猶如月夜下最燦爛的曼陀羅,詭異之中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氣息……

  …………………………

  這裡是哪裡?

  莊小北揉著暈乎乎的腦袋從草地上爬起來,夜空中明月高掛,四下無人,和蟲昵噥,不遠處的一條小河裡破碎的月光輝輝點點璀璨斑斕。

  她不是正在戰場上麼,怎麼會到了郊外?!!!

  她掙扎著站起身,想要去河邊洗把臉,突然從身後有人抓住她的肩膀,她驚悚的出了一身冷汗,一回頭,竟是三殿下。

  “三殿下,您也在啊,呵呵……”她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三殿下的輕功真好,剛才一直都沒發現他,“我正想去河邊洗臉。”

  “別去。”他緊皺著眉頭,嘴角一縷血絲滑下。

  看他的樣子是受傷了,莊小北六神無主的的看著他不知所措,想了一下,道:“三殿下,要不先找大夫給您瞧瞧?”

  突然間,她遲鈍的發現,原來罩在外面的透明球不見了,欣喜若狂。

  “找大夫?”他冷冷的瞧了她一眼,“你哪都別去,老實的給本王在這裡待著,一會兒有人來接我們回宮。”

  好凶哦,看樣子這三殿下一點都不好相處,莊小北覺得自己是專門為他們兄弟倆準備的炮灰,一個轟完接著另一個轟,直到她掛掉。

  她覺得這一切很詭異,那麼多未解的謎團一個個的都在困擾著她,終於忍不住了,她頂著他的冷氣團,哆哆嗦嗦的問道:“三殿下啊,咱以前有過交情麼?”

  “三殿下,麻煩您回想一下,是不是救錯人了啊?”

  “三殿下啊,為什麼師父要扔我啊,還有,為什麼您要用那麼多戰獸來保護我啊,我的命很不值錢的,”

  “您是不是不舒服啊?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不要逞強,我可以幫您去找大夫。”

  “您怎麼吐流血了。”

  “您別不理我呀……”

  …………………………  

  此時的天界早已將這場戰事傳的沸沸揚揚……

  他們說:仙魔大戰,天界完勝,十位天宮侍女將百余魔界戰獸打的落花流水。

  他們說:甯真修沒有動用任何法器,在不到一盞茶時間內結束了整場戰爭。

  他們還說:甯真修在戰場上也就揚了下手臂用了一個最低級的控靈球,就將三殿下逼現原形……



  14.三寶

  正當莊小北同學極力的想從三殿下那裡套出點資訊的時候,一頂豪華的鎏金轎子憑空出現在空地上無聲無息,轎子周圍恭敬的站著兩排騎著戰馬身穿護甲的守衛。

  其中站在最前面一位面容姣白的紫衣守衛見到三殿下和莊小北後,臉上一陣抽搐,隨後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行了個禮,道:“卑職恭迎殿下和王妃回宮。”

  王妃?!!!

  她莫名的左右看看,得出結論附近就只有她是女性,難道這王妃說的是她?完了,看樣子她夜裡和師父發生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

  傳播速度好快哦!她羞紅了臉頰,怎麼辦,那只是一場春夢引發的意外,而且師父不是已經脫離了魔界麼,他們還叫她王妃,好討厭!~

  三殿下看著她一臉的羞澀,面無表情的坐進轎子裡,他揮手示意起轎卻發現莊小北正努力抬起小腿撅著屁股往轎子後一人多高的戰馬上爬。

  那紫衣守衛的臉嚇的慘白,在旁邊念著:“王妃啊,您別折騰卑職了,請您把您的尊軀移到轎子裡和殿下同坐吧,戰馬不是女人家能騎的。”

  “這位小哥,不行啊,書上說男女授受不親,和三殿下坐一起就犯了忌諱了。唉,白麵小哥,幫我一下,從下面托住我,這馬怪難上的!”

  “是,卑職遵命。”紫衣守衛條件反射性的聽從命令,彎下身軀正欲托起莊小北的大腿,突然間感到殺氣四起,憑藉多年的江湖經驗,他瞬間察覺到殺氣來自坐在轎中的三殿下……

  他頓時驚覺自身動作的不妥。

  腿一軟,他跪倒在莊小北身旁,涕不成聲的哭訴著:“王妃啊,請恕罪,卑職還不想死啊,卑職至今還未成親還未享受過完美人生,您就饒了卑職吧!”

  “你……怎麼啦?”看這守衛的樣子真可憐,她好心的拉著他的衣袖讓他起來,卻意外的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氣,“咦?桂花?你的身上怎麼會有我老家甜膩膩的桂花香?”

  “稟王妃,被迫變成棵桂花樹一直變了十年,那味怎麼洗都洗不掉,,我找遍了這個魔界的泉水都沒……”紫衣守衛突然頓住,滿臉冷汗的指著三殿下結結巴巴說道:“殿下……不會……還……還沒告訴你吧……”

  “告訴我什麼?”莊小北抓住他的衣袖,疑惑的問道。

  “王妃,您別抓我,尊卑有別,您再這樣近距離接觸卑職,卑職會被殿下拉出去砍頭的。”

  “你不告訴我,我就一直抓著。”

  …………………………

  “想當年仙魔大戰的時候,三殿下受了重傷,魔界當時內憂外患兵荒馬亂,殿下不便留在宮內,他暫住人界時曾收過王妃的妥善照顧。”

  “殿下傷好後一直惦記王妃的救命之恩,後來……這個……總之,殿下命人找到了王妃,就下令讓卑職變成了能一直保護王妃的……呃,非常健壯的樹,雖然最後還是沒能保護好,讓二殿下鑽了空子。”

  “殿下現在受了傷,要馬上回宮醫治才好,唉!是同胞弟弟還下手這麼重,竟然能讓三殿下變回原形在嘴裡化解掉控靈球的威力,這種傷己不傷人的辦法不能多用,否則會要了命。”

  …………………………

  紫衣護衛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說著,沒管她聽進去過少。

  “冥沙,”在轎子裡的三殿下陰著臉,道,“你墊後,把我們留下的痕跡打掃乾淨。”

  “什麼,三殿下,不要啊,您不能因為卑職說了實話害得您不好意思就這麼懲罰卑職。這裡距離唐氏變態男的老窩那麼近,萬一他腦抽出門找樂子,卑職不就死定了!”名叫冥沙的紫衣守衛哭喪著臉萬分不願意。

  “要你魔界第一護衛是做什麼的。”

  “是,殿下,卑職這第一護衛就是名好聽,實際上是管後勤的。”

  “抗命?”

  “卑職不敢,但是,殿下您想啊,您受了傷,回去的路上至少也要有個值錢的戰鬥力吧,要是王妃有什麼吩咐,卑職也可以當個跑腿的啊!”

  …………………………

  看著一直安坐在前面三殿下的側影,莊小北的腦海裡一幅幅的畫面開始慢慢的流轉,她的眼前出現了戰場上三殿下陰冷的臉……

  …………………………

  那時候……

  三殿下皺著眉頭閉上眼喘了口氣,睜開眼時,烏黑柔順的黑髮裡突然冒出兩根龍角,“這個,還記不記得?”

  他重新喘了一口氣後,身後展開了一對巨大的深色翅膀,又道:“這個呢?”

  難道說,三殿下的龍角和龍翼是……

  她腦中的記憶開始漸漸蘇醒。

  …………………………

  那時候她十六歲,花一樣的年齡,在村邊的小池塘邊,她每天都會去端著一大盆家人的衣物去洗,每天都會洗到太陽斜掛。

  她覺得她能幫的上家裡人的忙,是件很幸福的事,雖然家人似乎不把她的幸福當回事。

  終於有一天,她的母親一邊給她的幼弟餵飯一邊告訴她,他們給她相了門親事,男方是鄰村的鐵匠,出手很闊氣,光是聘禮就給了四大斗米,像這麼大方的人家已經很難找了,嫁過去絕對不會讓她吃虧,而且那聘禮就能讓弟弟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不被餓著。

  她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其實要是對方是賣小點心的她連猶豫都不會猶豫,直接點頭。

  她夢想中的情郎是一定要像對面那條街的王二哥那樣能做出一手好料的男人,不過夢想大都事與願違,書上都是這麼寫的,要嫁給鐵匠,她也沒覺得有多失望。

  第二天一大早依舊起了床,做好一大家的飯,她端著木盆去洗衣服。

  她邊洗著衣服邊看著池塘美景,突然像書中所描述的那樣有些傷春悲秋,不是因為別的,只是覺得自己好像活著如果不嫁人的話有些多餘。

  女人,不嫁人生孩子還能幹嘛,這是娘親說的。

  所以,莊小北一直都想給人生孩子,但娘親也說過,她生弟弟們的時候,一個比一個疼,可既然疼了,幹嘛還要繼續生呢?

  她在為自己即將到來的生子之苦而煩惱,就在這時,池塘的水裡飄來一隻怪異的小狗。

  那小狗圓圓的小肚子甚是可愛,渾身泛著夜一般的幽藍,莊小北第一眼就喜歡上它了,可它怎麼飄在水裡?她一把抓過它,試了下它的呼吸,沒死。

  看樣子是只不會游泳的笨狗,她拎著它的後腿輕輕的拍打著它圓鼓鼓的肚皮,一會兒時間,它悠悠醒了過來。

  莊小北將它揣在懷裡偷偷帶回了家,做為流浪狗就怪可憐的了,作為差點淹死的流浪狗更加可憐,她不允許這種事在她大婚即將來臨之際發生。

  不過這小狗長的真特殊,腦袋上長著兩個小小的圓棒槌,背上還有兩片軟軟的小肉翅膀,身上連毛都沒長,更別提那光禿禿的尾巴了。也難怪被人扔掉,誰家的狗生出了這麼個怪胎都不想要養的。

  沒關係,別人不養,她養。

  回到家裡,她找出半個冰涼的雜糧窩窩頭掰碎了用熱水泡了一下,端到它跟前,示意讓它吃一點。它看了一眼那黏糊糊的東西,瞟了瞟莊小北。

  她清楚的看到了它眼裡的不屑。

  這狗狗好挑剔,好有個性哦。

  莊小北覺得自己有義務要好好對這只寵物狗。

  她覺得這狗狗比她要有節操多了,至少不會像她一樣嫁給鐵匠還無法反抗。

  但作為寵物至少要先有個名字吧,她很民主的徵求它的意見。

  “狗狗啊,你說叫你大寶好聽呢還是小寶好聽?我們村裡人說叫這樣的名字,吉利。”她擺弄著她的小肉翅膀。笑盈盈的詢問。

  狗狗僵硬的抬起前爪,在地上畫了三跟線,然後眼神鄭重的看著她。

  她恍然大悟:“哦,原來你喜歡叫三寶啊~!”

  …………………………

  名字就這麼被她定了下來,中間的過程她自動忽略了狗狗想要咬她但為了保持形象硬生生忍住的橫眉冷目。

  有了三寶後,她覺得自己一個人並不孤單了,就連晚上睡覺都不會因為暖不熱被窩而一直清醒了到天明。晚上的時候三寶的體溫總是特別的高,抱著睡覺就像是在抱著一個小暖爐。

  她為了回報它為她帶來的幸福,將它像自己孩子一般的照顧,就連洗澡都要先把它洗好了自己再洗,反正給狗狗洗澡又不是什麼難事。

  她覺得她儼然已經是個孩子的媽了,給三寶洗澡的時候,它淘氣的像個頑劣的孩童,給它洗屁股也不願意,給它淨身它也不願意,拼命的往浴盆邊上跑企圖溜走。

  這三寶真淘氣!

  不過這種溫馨的生活恐怕很快就要被打斷了吧,因為她就要快嫁人了,她要縫製嫁衣,要準備當自己生的寶寶娘了。

  只是後來,因為她的突然死去而讓一切都有了變化。

  她在墳裡變成僵屍的時候,曾經揪著心的想要知道三寶的情況,但是,三寶從她死去後,如同蒸汽一樣在她曾經熟悉的世界裡消失的無影無蹤……...<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ve1130 發表於 2011-8-16 04:31 PM

  15.風雅之事

  跟著三殿下回了宮,這一路上莊小北渾身惡寒的看著自己的手,的腦子裡不停的浮現著生前溫馨現在卻倍感荒唐的畫面……

  就是這只手,將三殿下按在木盆裡給他洗屁股……

  就是這只手,在晚上的時候揪著他的尾巴才能安睡……

  就是這只手,曾在四下無人之際將他的身體翻過來扒開他的小腿研究性別……

  …………………………

  她無語的望著天,老天爺,下道閃電劈死她吧!!!

  相較之莊小北死灰的表情,三殿下要淡定的多,他一直到了宮內都還是那張萬年不變的冷峻相容,仿佛他把莊小北帶回宮是件理所當然的事,跟他曾經是三寶沒有任何關係。

  魔界的皇宮威嚴宏偉,大理石的地面光滑的能映出人影,燭臺宮燈上佈滿了各樣的精緻寶石,華麗奪目。莊小北第一次見到如此奢華的建築,只曉得呆呆的看著,忘記了發出感慨。

  三殿下一入宮邊被御醫圍住去了內宮,她則跟著冥沙遵照指示住進了宮內的悠然齋。

  一入悠然齋,莊小北愣住了,水榭樓閣,花鳥魚蟲,就是她夢想中閒情賦詩的完美環境,這樣的美景,不拈花作詩簡直就是浪費。

  她感動的淚眼婆娑的揪著冥沙的衣角:“你真是太瞭解我了,簡直就是我的藍顏知己。”

  冥沙被她的情緒給感染了,聲音也隨之顫抖:“王妃,守在墳邊十年,風吹日曬的,除了研究你的喜好沒別的事做,不想瞭解你也不行啊!還有王妃,別抓著我,情節嚴重的話卑職會喪命的。”

  …………………………

  “呃,冥沙,為什麼你要守著我啊?因為三殿下要報恩?”莊小北鬆開手不解的撓著頭,自語,“就算是報恩不是也得自己來報麼,而且還要以身相許的,書上都是這麼寫的。”

  說完,她心驚的捂住了嘴,怎麼能說以身相許這樣的話呢,怪不矜持的。

  冥沙不以為意道:“王妃捂什麼嘴呢,以身相許是遲早的事,就算王妃不提殿下也要提,費了那麼大的代價才把你從二殿下手裡奪回來,不成親難道要等著再被他搶回去麼!”

  奪回來?

  莊小北只注意到了前面半句,自動省略了最後一句。

  她覺得自己經常不用的大腦現在也要適當的轉一下了,她是心甘情願的跟著師父的,什麼叫做奪回來?而且想要她過來直接跟師父說一聲就好了,幹嘛要發起那麼大的一場戰爭呢?

  她問道:“師父以前是不是和魔界有什麼誤會啊,為什麼你們要帶著那麼多的九葉去發動戰爭?你知不知道這樣很不好,死了很多九葉,那都是生命。”

  “稟王妃,二殿下和魔界的誤會雖是幾句話就能概括,但是作為下屬,不方便多言,還有就是,魔界的九葉是可以進化的,取之不盡用之不絕,王妃心疼九葉的母性光輝真的讓卑職感到萬般敬仰。”

  母性光輝?為什麼一提到母性光輝她就會聯想到聖母呢!

  “呃,我是挺愛護小動物的。可是,冥沙,我遇到了左商,她和那些九葉長的不一樣,他是人的模樣,而且很美,為什麼呢,他說他只是死期未到時候的樣子會讓人難受的心裡發慌?”

  “什麼!王妃見到了左商?”冥沙的臉色一變皺著眉頭手托下巴,喃喃道“左商還沒死……不可能啊,二殿下怎麼可能放過他……”

  “冥沙!”

  “……二殿下那麼個小氣的人……”

  “冥沙?”

  “……能放過他的意思,是不是我欠他的這個契約也可以……”

  “冥——沙……沙……沙……”莊小北鼓足氣,沖著他大喊,其音在屋樑上的回音渺渺不絕。

  “呃,什麼,王妃?”他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道,“王妃有何吩咐?”

  “你和我師父熟嗎?”看他剛才的樣子,對師父應該不算是陌生。

  “我跟你那個人神共憤天地為之唾棄只會坑蒙拐騙良家不諳世事的大好青年的師父一點也不熟。”冥沙頭上冒著沖天蒸汽咬牙切齒的說道。

  原來冥沙也被師父傷害過,莊小北同情的看著他,用一副過來人的口氣說道:“師父是挺壞的,你不要太往心裡去,他那人豆腐嘴刀子心,被害著害著也就習慣了,你看我剛被他害得差點死掉,都沒有恨他。”

  冥沙一臉黑線的站在原地,這王妃真會安慰人,轉而一想到她的話,他有些驚異的問道:“王妃不恨二殿下麼?”

  “恨?不會,我一點也不恨師父,”她轉身背對著他,蹲在悠然齋的花壇旁擺弄著壇裡各色的奇花異草,聲音裡都帶著甜甜的味道,“連玉帝也怕師父呢,但師父都沒有傷害過他,我也怕師父,師父卻傷害我,我想師父這樣做總會有原因的,而且,師父曾經很認真的跟我講過師徒情誼,所以,師父肯定是有原因的,一定是這樣,一定……”

  冥沙聽著她的聲音越來越感到了些悲情的味道,忍不住的想要安撫她,卻騰然間想到以前的她也是閑來無事呻吟悲來無事傷春的,經常性的背靠著他暗暗垂淚,仿照書裡的深閨淑女大歎自己的紅顏薄命青春難再,春宵良景人生之樂都還未來得及享受之類的。

  她可能又在傷感了。

  半晌都沒看到她有動靜,冥沙探出半個身子一瞧,果然不出所料的,她正指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皺著小眉頭望向天邊,晶瑩的小淚滴在眼眶裡來回滾動,暗自銷魂道:“我那一去不復返的青春啊正如這嬌嫩的花兒,明明開的正燦爛卻瞬間凋零,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命運啊,怨不得別人,師父傷害我,那是怪我命太薄……”

  冥沙被她的悲情凍的渾身發抖,幾年不見,她的功力又深厚了。

  他不忍心打斷她的自憐,卻又不得不提醒她三殿下離開前的指令,一時兩難。

  正琢磨著怎麼以最不唐突的方式把她從神遊世界中拉回來,卻見她念叨了一會兒,自己起身扔掉花枝拍打了下衣服,小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但卻露出了一臉的明媚色彩,道:“果然還是風雅之事最適合我。”

  冥沙直接在原地石化……

  “冥沙,在這呆了好半天了是不是該去吃飯了,我在蟠桃盛會上就沒吃東西。”莊小北眨著還泛著水花的大眼睛看著冥沙,手捂著肚子,“我餓了。”

  他打了個哆嗦,身體依舊有些僵硬,道:“是,王妃,內堂早已擺上佳餚,沒有酒,請王妃放心享用。三殿下早有指令,要王妃晚上沐浴後到殿下寢宮侍候。”

  “什麼?要我侍候他?”一提到三殿下她就惡寒,腦袋裡冒出的全是三寶在木盆裡掙扎的模樣,“我……我能不能不去啊?”

  “能,王妃可以抗命。”

  “真的,太好了!”她高興的屁顛屁顛的準備往內堂跑。

  “反正卑職沒抗過命,不曾見過抗命的下場,很好奇那會怎麼樣。”

  她就這麼保持了個準備跑的姿勢停在原地不動了,最後那一句話太打擊人了,不說該有多好,至少她能美美的吃頓飯,一旦說出來,她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

  …………………………

  夜空濃重的顏色和滿天璀璨的星光重疊在一起,點點銀輝猶如莊小北怦怦亂跳的小心臟,掌燈十分,她洗漱一番後早早的上了床躲在被窩抓著枕頭糾結。

  去,還是不去。

  去了,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書上說這對女子名譽不好。

  不去,會不會被冠個違抗君令受處罰啊!~

  好糾結好糾結好糾結……

  要不,算了,不想了,莊小北翻個身把被她蹂躪的小枕頭塞回腦袋下面,以前隔壁家的小嬸嬸問她要是半夜正睡著覺突然醒過來睜開眼看到床邊有個鬼,她會怎麼辦。

  她當時就說了,她會閉上眼轉個身接著睡,眼不見為淨,反正閉上眼睛看不見那鬼,全當它不在。

  她把對待那鬼的方法用到這上面來了,想不出個結果乾脆就睡覺吧,說不定一覺睡過去,三殿下就把這事給忘了,明早她還是會看見火紅火紅的充滿了希望的太陽。

  但很明顯某人的記憶力很好,不會輕易的忘記這事。

  夜半,月兒伴著星光悠悠的掛在枝頭上唱著搖籃曲,晚風吹過簾帳吹過床上酣睡人兒流著口水的粉嫩小臉龐。

  靜悄悄的悠然齋裡,守衛恭敬且不敢出聲的向一身銀色絲質長袍的三殿下行了禮。

  他一聲不響的推門入室,就看見莊小北裹著條大棉被像只蟲一樣彎著身睡在床上,枕頭被她壓在身下,不時還喃喃著夢語:“好好洗,好好洗,別亂動……”



  16.一點魅蓮

  三殿下慢步走到床邊,冷峻的面容顯露不出一絲情緒,看著她肥蟲似的睡姿,眉頭輕皺,手臂伸到她的被子上想要掀開,卻僵硬的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他感到了一種熟悉的靈念從她的脖頸處傳來,那種靈念,像極了暗夜幽華的魔界至尊專有的能力。霸道中帶有說不清的詭異,難道是……一點魅蓮?!!!

  只是這靈念卻是有些不同。

  …………………………

  一點魅蓮是只有魔界皇家正統血脈才能控制的法術,是魔界皇子繼位的重要驗證法術,正統血脈天賦異能,若是修行了魔界的煉術,會在原有基礎上將其威力發揮到極致,在四界中也會是難遇敵手,三殿下當初就是在皇家專有的修行師的協助下,通過煉術增強了自身的力量。

  但若是持有一點魅蓮的血脈修行了其它界的法術,會被一點魅蓮原有的能量吞噬,只有極少數皇子倖存,但自身都已成為廢人,不再擁有任何能力。

  …………………………

  從她脖頸上散發出來的怪異的一點魅蓮的靈念,像是被用一種奇怪的法術修改過了一樣,從原有血脈的皇子身上被硬生生的抽離了出來,然後加以改造,它沒有了咄咄逼人的氣勢,倒像只乖順的貓,聽從主人的話在她那停留了下來,但其威力還在,不容許未經主人同意就擅自傷害主人要它保護的東西。

  那將一點魅蓮抽離出來加以改造的,除了皇兄不會有別人。

  三殿下轉身走到床邊,打開紅稜窗戶,閉上美目迎著緩緩吹來的晚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皇兄打的到底是什麼注意,從多年前的忽然掀起魔界的內部打亂,被父王趕出魔界後又轉奔天界,在他無力保護小北之際收了被冥沙守護的化為僵屍的她,隨後便了無音信。

  而幾年後,得到消息小北在王兄的流洲島上後,他向王兄發出了挑戰。一向不輕易妥協的甯真修竟然會就這麼把小北送了回來,雖然他受了傷,但這一切,似乎過於簡單了。

  王兄為何會把關係到魔界王位穩定的一點魅蓮放到小北身上。又為何讓其發揮不了威力只能用於保護人性命。

  並且,他是用了什麼方法將一點魅蓮從身體裡抽離出來的,是用了仙術?可惜歷史上從未記載過,摒棄方法不說,只是其過程肯定痛苦難耐,皇家祖先不是沒用過這種先例,因抽離時的劇痛而忍受不了成為廢人的不在少數。

  涼涼的晚風撫上三殿下俊美的臉頰,身後床榻上莊小北的癡癡夢語為這安寧的夜添上了一筆溫馨的語調,讓人心暖暖的想要沉睡……

  但三殿下卻無睡意,他指尖一動,冥沙如同影子般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夜已至深,不知三殿下召喚卑職有何要事?”冥沙眼上蒙著黑布,行了個禮。

  三殿下盯著他的黑布,道:“為何帶著那東西?”

  “殿下,卑職是想,”冥沙摸了摸臉上的布,扯正了,“大晚上的,殿下肯定在和王妃加深感情,雖然是卑職受了召喚而來,但還是蒙住眼做個防備比較好,萬一瞧見不該瞧的了,殿下又要砍卑職的頭。”

  三殿下一頭黑線的陰著臉沒搭理他,走到床榻前,吩咐道:“你把她身上的被子掀開,本王受了傷,暫時抵擋不了……。”

  “等……等下,殿下……”冥沙慌忙的紅著耳根,結結巴巴的搖著手,“不行啊!”

  “怎麼不行了?”

  冥沙雖是蒙著眼,但他還是象徵性的看了看自己的襠部,又看了看床上,“這種事,不太好代勞吧~!”

  三殿下的冰山開始有崩裂的現象,他調整了下呼吸,道:“本王是讓你把她脖頸上散發著靈念的法物拿出來,若不是本王受傷了體內魅蓮跟那靈念相斥,會勞第一護衛的手麼!”

  “哦,那也是哦!呵呵……呵!”冥沙乾笑了幾聲,摸摸鼻子,解開了黑布,眼神裡盡是“那是你誤導我想歪的”。

  他伸手拽住被子的一角,往外一扯,莊小北卷著的半個身子露了出來。

  身子感到微涼的她自我條件反射的把被拽出去的被子往自己懷裡帶,冥沙再一扯,她再一帶,兩人竟然就這麼來回的掙了兩圈被子。

  三殿下的腦中突然一陣流光劃過,道:“冥沙,若是兩種勢力不相上下的僵持,最有效的解決方法是什麼?”

  “啊?肯定要一方比另一方強嘛。”

  “不對。”

  “要不就是一方自動棄權。”

  “他沒有棄權的權利。”

  “殿下,您到底要說什麼啊?”冥沙暈了頭。

  三殿下依舊面無表情,但眼底卻是湧上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情潮,王兄,你費勁心思,最終想要的,卻是你作為魔界長皇子最難擺脫的。

  世人只知你狂癲,卻不知你最終的渴望,這一點,怕是無人瞭解過的吧……

  …………………………

  當初魔界風調雨順百魔安定的大盛時期,甯真修作為魔界二殿下皇室長皇子是繼承王位的不二人選,但到了繼承王位大典的關鍵時候,他突然在朝綱上掀起一陣打壓忠臣之風,讓幾位勞苦功高的大臣被發配去了邊疆,苦不堪言。

  雖然如此狠烈的手法也讓個別權高氣盛的奸臣收斂了不少,但只此行為,魔皇大怒,為給魔界眾生一個說法,忍痛宣佈與其脫離父子關係,將他趕出了魔界。

  而後,不出幾年,魔界奸臣趁著仙魔大戰之際,企圖造反,三殿下大戰受傷未愈,魔皇年老體衰,本想喚回在外遊蕩多年的甯真修,卻沒想到他已拜了天目老人為師,和三殿下的勁敵南池成了師兄弟,這讓魔皇一時難堪,喚回之話一直沒能出口。

  好在朝中忠臣被魔皇重禮請回朝野之後,感恩在心,為報君賞識奮力抗戰,最終沒讓奸臣得逞,斬除奸黨之後的魔界一片祥和,魔皇也就沒再提將甯真修重入回魔界的事。

  只是那份血脈之情,縱使甯真修犯錯在先,仍是割捨不斷。

  …………………………

  三殿下慢步到窗邊若有所思的望著暗夜,道:“冥沙,以你所瞭解,當初被王兄冠以莫名藉口發配到邊疆的忠臣沒去之前,身處於朝中的位置如何?”

  “稟殿下,當時諸位大臣和朝中奸黨矛盾甚大,議政之時爭鋒相對毫不退讓,此乃忠君之典範。”冥沙據實道。

  “哼!”三殿下冷笑一聲,“這叫傻子。”

  “啊?忠君也錯啦?”

  “他們不懂得周旋,王兄把他們送去邊疆不是害他們,而是救了他們,朝中奸臣囂張之勢你曾經也見識過,若不是出此下策,恐怕他們早已喪命叛黨之手。”

  “這麼說二殿下早已看清奸臣有叛變之心,並且比他們還早了一步出手,但,為何他不與魔皇及殿下您商議而擅自動手呢?還被自己的親爹趕了出去。”

  “他這叫一石二鳥。”

  冥沙的大腦開始混亂,他蹲在地上抓頭髮,“二殿下被世人誤解,怎麼會一石二鳥呢?”

  “以他的臉皮……呃,他的性格,會在乎被人誤解麼?”

  “不會,”一想到二殿下的劣行,冥沙堅定不移的說道,“以前我罵他無恥,他還嬉笑著承認了,並且威脅我說要把我扔進童子精力煉爐裡繼續將他的無恥發揚光大。”

  “所以說,他這以退為進計用的好,不僅扮著黑臉將忠臣的潛力激發出來了,並且成功的脫離出了魔界皇家,讓父王不再為繼位之事擔憂,他也樂得不被束縛。”

  “好……好計謀!但是,殿下,繼位乃王位之爭,這是歷史的定律,不容改變。魔皇不是一心想要喚他回來麼,只要魔皇下旨,他沒有抗旨的權利。”

  三殿下抱著臂膀,一手摩挲著下巴,道:“他若是把一點魅蓮從身體裡抽離出來了呢?”

  “那他就可以……死不認帳,不承認魔皇是他爹。”冥沙的心臟抖啊抖的,好奸詐真的好奸詐,連自己的爹都不打算認了,“大殿下早已失蹤多年,二殿下又被趕出魔界,繼承王位的非三殿下莫屬。”

  “是啊,王兄為了自由的逍遙於四界之間,周全的本王王妃的連護身法物都做好了,只要小北一直戴著那東西,本王就要在這王位上待著,連後退的餘地都沒有。”

  冥沙抹了一把汗,還好他不是皇室的,否則絕對是個命苦的傀儡,別界的王位之爭都是一群皇子擠破頭了想要上位,魔界的是用盡辦法的想要退位。

  差別好大。

  “本王想不明白的是,為何王兄要選在本王受傷的時候將她的行蹤顯露出來,引得本王去找,一旦受傷這一點魅蓮的相斥性王兄不會不知道。”三殿下的眉頭緊皺,眼神深邃的像是一潭望不到底的幽壇。

  “殿下,您……是不是真的愛上王妃了?”冥沙唐突的問道。

  三殿下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暗,沒有出聲。

  “其實就算您不說卑職也看出來了,您看王妃時的神情就像是在看著另一個的自己。您當初之所以讓卑職去阻斷王妃大婚的時候,哦,我說的是王妃生前的大婚,那時卑職就發現了,您和王妃的命運很類似,你們同時處於在父母的安排下,繼續著自己無法掌控的命運,只是王妃的易於改變,您的無法改變罷了。”

  “冥沙,”三殿下面無表情的朝著門口走去,“你連夜趕去三不管地帶,把唐氏公子欠的契約書拿回來。”

  三殿下停頓了一下,回頭道:“本王給你一天時間。”

  冥沙聽後抓著頭髮蹲在角落裡飆淚,“卑職……不就是說了實話麼,這也有錯,讓我去唐變態那,還不如殿下直接把卑職拉出去砍頭算了,我當個護衛容易嘛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ve1130 發表於 2011-8-16 04:31 PM

  17.旨花小樓

  三殿下陰沉著臉回了寢宮,他還弄沒明白王兄為何在他受傷之際將莊小北扔過來,便沒再為難冥沙讓他去取莊小北脖子上的法物。

  但冥沙依舊哭喪著臉留在悠然齋外做守衛,這一夜對他來說特別難熬,他蹲在樹上掐著手指算自己的陰陽命還剩多少,夠不夠闖唐變態的老巢。

  這時候把被子卷成蟲寶寶狀的莊小北反到睡不踏實了,剛才冥沙拽她被子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朦朧著醒了,聽著有三殿下的聲音她沒敢睜開眼繼續裝睡。

  他們之間的對話她沒聽明白多少,只有一點她聽的很清楚,冥沙說是三殿下派他來阻斷自己的大婚,但事實上她明明記得,在即將上花轎的前一天,她突發心悸在大夫還沒趕來之前就已往生,誰都沒有阻斷婚事,是她身體的問題。

  他們那麼說是什麼意思呢?!!!

  莊小北躲在被窩裡小嘴咬著被角又在糾結了,不過這次糾結顯然沒有上次的嚴重,因為她突然想到自己也挺走運的。

  三殿下說了一堆奇怪的話就走了,這麼說來,她今晚不用為三殿下侍寢了,她把枕頭抓到自己胸前抱著嗤嗤的笑,果然老天爺待她不薄。

  於是她安心的睡去了,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

  …………………………

  被分配來伺候莊小北的婢女在她的床邊站到腳發軟,才聽到床帳內傳來動靜,她們連忙為一臉睡意半睜著睡眼的她遞上濕巾水盆,服侍她洗漱更衣。

  她的睡意就這麼消失的無影無蹤,被人服侍好彆扭啊,她哆哆嗦嗦的讓兩位貌美如花的婢女幫她穿了衣物,心裡暗歎,果然富貴命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的了。

  當莊小北精神頭倍兒足的走進內堂準備用餐時,透過雕欄花窗,看到冥沙正背對著她蹲在院子裡的大樹下兩手合併,正徐徐念叨著什麼。

  她隨手拿起桌上的幾塊點心,邊吃著邊朝他走去。

  但還沒走到院子裡,三殿下在一干侍從的護送下從遠處向她這裡走了過來。

  冥沙心無旁騖的繼續蹲著念念有詞,表情甚是悲涼,眼角似乎泛著小淚花,完全不在意三殿下的臨近。

  但莊小北很在意,大氣不敢喘的胡亂行了個禮,退到一旁動也不敢動。

  三殿下斜眼看了她一眼,沒有做聲,走到冥沙身旁踢了踢他,道:“冥護衛這麼認真做什麼呢,連本王來了都顧不及行禮。”

  “殿下,卑職正為將來不能伴君左右為魔界繼續效力而自責,冥沙以後不能侍奉您了,請您在沒有了冥沙的日子裡千萬不能因失去卑職而思念成疾啊……”冥沙帶著哭腔的抬頭看著三殿下,哀怨的眼神含情帶淚,轉而繼續對著樹根膜拜,“列祖列宗保佑,冥沙要去唐老巢為偉大的魔界皇室獻身取義了……”

  三殿下額角突跳,忽聽見旁邊一陣抽泣聲,他轉身一看,莊小北捏著小手絹不停的拭著淚盈盈的眼角,小肩膀一抽一抽的,對著旁邊的婢女說道:“你看,多感動人……”

  三殿下及其隨從集體沉默了。

  三殿下覺得和他們一起時間長了自己也肯定會變得不正常,重重的歎了口氣,轉念一想,對莊小北說道:“你回去準備一下,半個時辰後本王派人來接你前去參見父王。”

  說完,便帶著一干隨從離去。

  莊小北傻眼了,在她的腦海裡,三殿下父王的樣子就是一隻比三寶還要大個渾身都是褶皺的狗,她惡狠狠的打了個寒戰。

  思量了一會,她蹭到冥沙身旁,隨他一起蹲在地上,道:“冥沙啊,你說我不去參見他父王行麼?我昨天抗令沒去侍候他都闖過關了,今天說不定也行。”

  冥沙看著她,眼裡全是羨慕:“反正王妃是他兒媳婦,罰也頂多挨頓揍,哪像卑職,本來一直都在逃脫去拿那契約,這次已經是三殿下說的第三次了,卑職再逃,會被砍頭的……”

  “什麼契約那麼嚇人啊?”她很是不解。

  “旨花小樓唐公子的契約,是當年二殿下和他簽訂的,本來就算去拿也是二殿下去拿,可是他離家走了,所以那麼要命的任務就落到了卑職的頭上。”

  “旨花小樓應該不可拍呀,左商好像和唐公子很熟,他還告訴我見到唐公子要說的話了呢。”莊小北笑盈盈的看著冥沙,臉上純淨的像朵天邊的雲。

  “連暗號都告訴你了?”冥沙一臉的驚詫。

  “是啊,他說……”她剛想告訴他那奇怪的話,他連忙出聲打斷了她。

  “你不要說,停下來,別告訴我。唐氏人的話,你聽了沒事,說不定我聽了就中毒了。”他表情恨恨的咬著牙。

  “冥沙啊,要不我陪你拿契約去吧,左商說我只要帶著銅鈴就不會有事,以前你變成桂花樹守護過我那麼長時間,我還不懂事的老是拽樹枝玩,如今,我也該把這人情還給你。”

  冥沙盯著她脖頸上系著銅鈴的帶子好長時間,眼眸中一陣暗湧,幾道精光瞬間劃過。

  突然他一改剛才頹靡的氣息,揚起嘴角給了她一個大大的微笑,“王妃的母性光輝讓卑職好感動,卑職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莊小北看著他那麼爽快的就答應了,心裡突然有點發毛,“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我不會武功也不會法術,萬一打起來我會托你後腿的。”

  “卑職不怕被王妃拖後腿。”冥沙說著話的同時,手臂一揮,喚來了一匹戰馬,二話沒說帶著莊小北便往三不管地帶奔去。

  …………………………

  原來旨花小樓是這樣的,莊小北站在三不管地帶的旁邊的高地上,看著遠處的層層迷霧裡仙境一般的地域,不禁著了迷,“這裡要比流洲島還要美呢。”

  冥沙在一旁提醒她:“美好的事物總是包裹著一層用來迷惑人心的外衣,比如你師父,長的傾國傾城內心實際上甚比毒蠍。”

  “師父那樣是有原因的,”她好心的為師父辯解,而後放眼遠處,“冥沙,旨花小樓好像是被一條河圈住一樣,我們要怎麼進去啊?”

  “你看到的只是幻影,真正走近後,看到的才是真正的旨花小樓。”

  說完,冥沙拉著她下了高地向旨花小樓走去。

  他腳下踩著枯黃的雜草,邊走邊向她解釋旨花小樓周邊不為人知的各種防止外人進入的陷阱怪陣:“在旨花小樓的周圍,暗埋著百餘座墳墓,他們都是因為各種原因來向唐氏求救,願望達成後他們被批簽下魂葬約在老死之後遷墳到這裡,化為僵屍為唐氏守護這裡,千年不得入輪回之道,終無解脫。”

  莊小北看著周圍一個個黃色的小丘,上面的泥土潮濕中透出腥臭的黑色,幾棵乾枯的死樹稀鬆的斜站在墳旁,天空灰暗的讓人喘不過起來。

  她的眼眶濕潤了。

  冥沙在她身旁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王妃,現在是白天,他們都還在沉睡,我們應該比較容易蒙混過去,你要小心些,這些僵屍都是經經唐氏改造過的,一旦中了屍毒,不管是神是魔,都會立刻魂飛魄滯,無法再入輪回。”

  她似乎根本就沒聽見冥沙的話,眼淚巴巴看著那小分頭,心中巨浪滔天,澎湃的情緒最終不受壓制,她縱身撲到墳頭上,止不住的淚水將那泥土打濕。

  “好熟悉的味道,好有溫馨感……”她像撫摸著心愛的家人一樣,手臂溫柔的在墳上來回拂拭,“這樣的家,我曾經也深深感受過,我也不可自拔的迷戀過,在師父燒了我的小棺材的時候,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痛到無法呼吸……”

  冥沙的嘴角不斷的抽搐,現在不是悲情的時候好吧,就算以前她的生活環境和這再類似,但畢竟不可能一樣,莊小北以前是個沒等級的墊底貨,被三殿下下過法術才會避免了吸食生人氣的行為,而他們這些僵屍是會主動攻擊陌生人的。

  他剛想上前拉她回來,就發現墳頭上突然裂開,一個渾身發黑的巨型僵屍慢慢露出身來,因為它的騷動,其它的一些墳頭也開始顫動。一個個的僵屍的關節啪啪的響著,跳著向他們圍攏過來。

  僵屍們蘇醒了。

  冥沙心裡大叫不好,連忙將莊小北摟進懷裡飛身到幾步之外站好,嘴裡一陣奇怪的咒文傳出來,環在他們的身外漸漸出現了一層淡金色的結界。

  他的眉頭難得的皺了起來,保護他們的結界是專門用來對付魔界中的僵屍的,但三不管地帶中的僵屍是被唐氏改造過的,對它們不一定會起到大作用,最多拖延一點時間,若是被這群僵屍困住的話……

  他低頭看了看莊小北,歎了口氣,帶她來果然還是給自己找麻煩,左商的謎團不可能被這傻丫頭揭開,是他還對這抱有一絲疑惑,現在這種情況,他脫身很容易,但是她……雖然一點魅蓮能夠護住她,但他不能把她扔在這裡吧。

  冥沙伸出一隻手,在掌心結出了一朵小小的金色花苞,他正欲出手,莊小北一把拉住他,問道:“這是什麼啊?”

  “稟王妃,這是卑職的法術結出的印,專門用來攻擊……”

  “不要啊……不要攻擊它們!”她抓著他的衣襟求他,“它們沒有惡意,它們是我的同類。”

  “卑職不攻擊它們,就會被它們攻擊……小心!”他正說著,幾具僵屍沖著他們飛跳而來,他抱著她快速的向後退去,那僵屍沒撲著他們直接趴在了地上。

  剛站穩,冥沙的額上就淌下了冷汗,直覺告訴他,身後一群僵屍正慢慢的向他們靠近。

  “冥沙,你放開我,它們真的沒有惡意。”莊小北掙脫出他的懷抱,向前跑去。

  冥沙的心臟瞬間停跳,王妃出事,他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他正欲將自己身上的結界推出去罩到她身上,突然發現與安倍趴在地上的僵屍起身後,乾巴巴的頭顱上的兩個眼洞中,正勃勃的流著兩根麵條淚。

  “我們的偶像……莊小北,嗚嗚……沒想到我能親眼見到……嗚……”那幾具僵屍呆呆的看著沖著它們而來的人,頓時淚撒黑土。

  周圍的一些僵屍唧唧話開了。

  “就是就是,雖然變得像人了,但是跟僵屍會館裡畫的還是有些相似的,我們僵屍本著看破魄質的天賦,是絕對不會看錯的。”

  “真的啀,那真的是莊小北,我的棺材板上現在還貼著她的手繪象呢,哇……偶像耶!!!”

  “我要找她簽名,不過,不能簽衣服上,都破的不能看了,我怎麼好意思……”

  後面幾具僵屍又撲了上來,直接趴在她的腳旁,顫抖的整個骨架都哢哢作響,“偶像啊,我是僵屍小西,我最喜歡的就是你了,你是我們僵屍一族的驕傲,請給我簽個名吧。”

  “不行,要簽也是先給我簽,我先出來的,偶像,您就簽我額頭上吧,以後臭道士要是再敢收我,我就給他額頭看,我也是有神仙保護的,嚇嚇他。”



  18.唐變態的老巢

  僵屍們爭先恐後的趴到莊小北的腳邊,她是他們心中的偶像他們畢生奮鬥的目標,她是僵屍不稀奇,稀奇的是她是僵屍裡唯一一個成了仙的,還被大神甯真修收為徒。

  她的手繪像在僵屍會館裡懸掛之後,每天都有來自全球各地的僵屍前來膜拜,這些都是他們夢寐以求可望而不可及的。

  冥沙看著這群僵屍瘋狂的拜倒在她的腳下,頓時明白到自己為什麼一直沒市場了,這全都是因為二殿下使詐騙自己簽的那張賣身契。

  沒簽契約前是被風光無限的二殿下勒索,簽了契約後被極品冰山三殿下壓搾,他根本就沒有展現自身魅力的機會。

  他很鬱悶的黑了臉,堂堂魔界第一護衛都沒這小女娃的魔氣旺,枉他在魔界混了那麼多年。

  …………………………

  莊小北看著圍在自己周圍滿心期盼的僵屍們,小心臟酸悠悠的,同樣是僵屍他們的生存環境顯然比自己當年差的太多了,墳頭稠密空氣混濁,連守墳樹都營養不良的掛掉了。

  她又有了悲情的欲望,但是還沒來得及醞釀情緒,一根燒成木炭的樹枝就被送到了她的手上,一個似有些膽怯的僵屍顫抖的拽著前襟一塊不算腐蝕的太嚴重的衣服說道:“莊大神啊,麻煩就在這塊給我簽個名吧。”

  莊小北人生第一次有了自己是神仙的感覺,寫字的靈感頓時洶湧澎湃,手臂靈活的刷刷幾筆,麻桿似的幾個字讓那僵屍感激的眼淚鼻涕一塊流了下來。

  但馬上他就被別的僵屍擠了出去,一個魁梧的僵屍摘下頭上的草帽,對她說:“莊神仙,您在我的額頭上簽個名吧,不過最好多寫幾個字,在這……”僵屍費力的彎下腰,指了指腦門,“在這寫上,莊小北在此一遊,特留念,好吧!”

  莊小北的虛榮心膨脹的滿滿的,她剛想要落筆,就看到那僵屍的腦門上突然多了張白紙,旁邊一個插隊進來面目不算太恐怖的僵屍手裡正拽著那白紙的一角,溫柔的說道:“你在這白紙上簽名就好,以你的狂草在他腦門上寫太浪費,根本就體現不出來藝術美感。”

  周圍的僵屍看到他,大氣不敢出的全沒了音,連被搶了先的魁梧僵屍都不敢吱聲的繼續彎腰,頭都不敢抬一下。

  莊小北看著他,浩然正氣道:“你要先排隊。”

  那插隊僵屍愣了一下,隨後低沉的笑聲傳了出來,“呵呵,好,我排隊,那麼誰站我前面呢?”他尋思著四顧看了看,那些僵屍見此嗖的一聲瞬間退到了後面去,動作快而整齊。

  只有插隊僵屍站在她面前,“莊小北大神,他們都排我後面去了,這下我就不算插隊了吧?”

  莊小北看著眼前的白紙,大腦中精光一閃,她回想起在蟠桃盛會上遇到的那位美少年對她說的話,看到這種情況,她很聰明的往後退了幾步,道:“我不要白紙。”

  “為什麼?你給他們簽名不給我簽名,瞧不起我呀?”

  左商當時告訴她不能接白紙時的神色很認真,如此說來那人肯定不簡單。

  她思索著能不能說那不是瞧不起他而是實在不敢瞧的起,反復一想,依舊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她乾脆大喊了一聲:“要命沒有,要血一盆。”

  “噗……”插隊僵屍噴笑出聲,他的身上隨著笑聲突然出現一圈淡白色的光芒,刺得她睜不開眼,光芒漸去後,一位身穿紅衣眼目妖魅的絕美男子出現在她的視野裡。

  他膚若梨花發似烏簾,眉間一點紅痣顯出無限風情,明眸一轉似千層浪花翻轉流離,惹得人心神不寧……她第一次看到容貌可以和師父不相上下的男子。

  三殿下很美,但霸氣淩然不似他美的嬌弱憐媚,冥沙也很美,但頑皮稚劣不似他靜若處子但依然可掀起無風巨浪。

  莊小北看傻了。

  “呵呵,沒想到你見過左商。很聰明哦小姑娘,沒有中我的契約法術。”紅衣男子滿臉都是落花堆成的笑,看著她的眼裡迷蒙的閃著光,“他可告訴你這話的意思?”

  “沒有。”她松了口氣,據實交代。

  “你可知這是我和他之間……”

  “之間什麼?”冥沙突然從她身後探出半個身子,一臉好奇的問道。

  忽然間被打斷,莊小北嚇得身子狠狠的抖了一下。

  “冥沙,想不到你還有膽來啊。”紅衣男子眯著眼睛看著他,唇邊的笑依舊燦爛。

  “跟著王妃當然敢來,不過,我也沒想到唐公子你竟沒左三道右三道的擺陣,直接裝成僵屍來迎接我們。”

  “呵呵,最近除了仙魔大戰之外,其它的都好無聊,”唐公子媚眼一挑,“冥沙,還是你最好,知道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來!”

  冥沙被他的眼神刺激的渾身掉雞皮疙瘩,抖了半天,才道:“我這次來不會在讓你玩弄於鼓掌之中了,冥沙奉旨來取回你欠皇家的契約書。”

  “既然來了,就賞臉到寒舍一坐吧,契約書那東西要找起來,還真是要頗費一番功夫呢,”唐公子轉身輕步向遠處走去,僵屍們自動的給他讓開了一條路。

  冥沙本來預算的是想進唐變態的老巢要靠自己的機智和英勇,外加多年縱橫江湖的經驗和博大精深的學識,沒想到這麼簡單就能進去。

  他拽著莊小北連忙跟了上去。

  …………………………

  莊小北的小眉頭皺成了麻團,顯然心裡有事,她快走了幾步,近了唐公子的身,道:“公子剛才還沒說和左商之間那句話的意思呢。”

  “那句話沒有什麼深刻的含義。”他沒有轉身看不到表情,只留給她一個火紅如夕陽稍有些悲傷的背影,“那是我們之間的情話……”

  “……”情話?左商是男人,那麼他們……是GAY?

  不過,這情話,好血腥哦。

  “曾經我對他說過,我要得要他的人,還要得到他的心,可他卻說……”唐公子回頭看著她,盈盈一笑,百花盡為之失色,“他說,人命不會給你,心臟儘管拿去,要命沒有,要血一盆。那時,他還是一隻幼年戰獸,從沒上過戰場,笨笨的只懂得性命重要,卻不會保護自己的身體,才會落得如此……”

  “……那麼左商為什麼要對我說那句話?”情話不都是要好好保存,只留給自己欣賞的麼?

  “我告訴過他,為了表達我對他的感情,以後凡在我面前說過這話的人,唐某人及其弟子便不會傷其性命,要知道,不讓我傷人性命很簡單,可不讓我的弟子傷人的話,是很難的。”

  “唐變態,要不我也給你說一句,要命沒有,要血一盆,你以後也別老是針對我了,咱們以後就當彼此是陌生人,怎麼樣?”冥沙跳出來,興奮的紅了眼睛。

  “我怎麼忍心當你是陌生人呢,你我都那麼多年的感情了……”唐公子清風淡水的將他拒之門外。

  莊小北轉身蹭到冥沙身旁捂著嘴小聲問道:“他是誰啊,是神仙麼?好大本事,傷人都不用自己出手的。”

  冥沙十分配合她的弓著身體在她的耳邊說道:“人界的生靈對他很熟悉的,他原名唐三藏,有一幫不幹人事專門打家劫舍的徒弟。”

  什麼?他、他、他是唐僧?!!!

  莊小北石化了。

  “冥沙,我說過很多次了,我現在的名字叫唐西行。”唐公子像是耳尖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認真的糾正他的錯誤。

  她在一旁有些疑惑,再次小聲的問著冥沙:“唐僧為什麼改名啊?這改過的名和以前的沒差多少啊。”

  “唐僧已不是成佛的那個唐僧了,當年他為了救左商,自願讓如來收了他那麼多年的修為,淪為普通的人類,為了不給佛界抹黑,他必須得改名。而且因為曾經得罪過的人太多,他也只能在三不管地帶中使些小法術和依靠徒弟們的保護而活,只不過,你要小心他那些三兩撥千斤的小法術,個個都能讓人活的不得安寧。”

  “怪不得左商說他只是死期未到罷了,但是,為什麼他不和其它的九葉一樣身體是戰獸,他是個很美的少年。”她還是有些不明白,那神秘的美少年怎麼會是戰獸呢。

  冥沙歎了口氣,望向天邊,“他曾經還是戰獸的時候,因戰爭而一度死去,唐變態為了救他,放棄了千年修為,只為保住他的靈魂,但是他的肉身已毀,唐變態尋遍了人界才找到勉強可以和左商的靈魂掛鉤的肉身,那就是你看到的人形的左商。”

  “好感動人,”莊小北雙手揪著衣角,聲音裡滿滿的可惜,“唐變態……哦不是,唐公子對他那麼好,為什麼他們沒在一起呢,左商看起來也是好人的樣子,都把他們之間的情話告訴我,怕我受傷。”

  “就是因為左商的心太好了,他覺得對不住那身體原來的主人,現在正到處找他,要把身體還給人家呢!”冥沙忍不住的搖頭,“沒見過智商這麼低的九葉,簡直就是丟我的臉。”

  她看著冥沙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問道:“左商和你有關係嗎?”

  “我是魔界第一護衛啀,想當年左商是我的手下,怎麼可能和我沒關係,他臨死前的那一仗還是受了我的命令去打的呢。”冥沙站直了身體俯視她,顯示出自己在冥界的地位不比她莊小北差。

  “怪不得,”她同情的看著他,“怪不得唐公子老是為難你,人家倆男人感情那麼好,誰讓你從中破壞的呢,這樣會遭天譴的。”

  唐西行走在前面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一頭黑線,終於忍受不住了,轉身咬著牙儘量保持穩定的聲線說了句:“左商……是、女、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cve1130 發表於 2011-8-16 04:32 PM

  19.唐西行之迷情

  什麼,左商是女的?

  莊小北雙手捂住臉頰搖著頭,激動的大叫:“怎麼可能,她的胸是平的。”

  唐西行的臉黑了。

  “而且她沒有腰沒有屁股,身材是條直線!”

  唐西行的額角狂跳。

  “還有就是,她看女人的眼神好曖昧,跟男人一樣,怎麼可能是女的!”

  唐西行心底的怒氣瞬間爆發,他原本靜莊妖魅的形象一下子被撕的粉碎,沖著她跳腳:“是我瞭解她還是你瞭解她?我都跟她上過床了,能不知道麼?”

  什麼?上床?!!!

  莊小北和冥沙一臉驚詫的同時後退幾步,她結結巴巴的指著唐西行半天,顫抖的吐出幾個字:“怪不得還俗了,和尚破了色戒還得了。”

  唐西行被氣吐血了。

  憤怒趨勢著他沒有倒下,振臂一揮,他的身後瞬間出現了三個形態各異的人性生物,一個滿頭黃毛——孫悟空,一個鼻孔粗大——豬八戒,還有一個似中年大叔提早敗了頂——沙悟淨。

  他們懶散的站在他身後,半眯著眼,一臉的不願意。

  莊小北驚覺,看樣子這就是傳說中的三徒弟!!!

  不過,這三徒弟加起來的氣場都沒有唐西行一個人的氣場強。

  他怒髮衝冠的指揮著身後的徒弟,“看到沒,就是那女的,你們上去給我滅了她,一人滅一次,輪著滅她……”

  孫悟空撓了撓後腦勺,道:“被俺老孫滅的女人還少麼,自從西天取經回來俺就金盆洗手不幹打女人的事了,要去,你讓那呆子去。”

  唐西行看向八戒,八戒慌忙的搖著頭,道:“師父,俺家媳婦玉蘭說了,以後就算再怎麼被您逼迫著去勾搭妖女,俺老豬都要誓死反抗,俺媳婦說自從咱師徒取經回來,人界把俺老豬的形象傳的跟色狼似的,她正準備寫本書叫《我與豬頭的那些事》為俺平反昭雪,俺不能在這時候去摸那女人,占她便宜。”

  “為師的沒讓你去摸她,是讓你去滅了她。”

  “師父,您以前遇到不喜歡的妖精,不都是讓俺老豬去摸?”

  唐西行鬱悶的別過了臉,看著他最後的希望……沙僧。

  “師父啊,其實您在沒見到左商之前的取經路上已經招惹了不少妖精,每次都是喜新厭舊玩完就扔,要不是大師兄二師兄為您斬除前來讓您負責任的女妖,您現在已經是無數個小妖孩的爹了,兩位師兄勞苦功高,您別責怪他們……”沙僧很自覺的走到唐西行身邊苦口婆心的勸慰唐西行。

  “為師的不是想責怪他們,而是想讓你……”

  “師父啊,直到現在師兄們還在為您阻殺以前招惹的情敵,這事兒要是讓如來發現了,他們會挨批的,還好每次如來提起這事兒的時候,都有我這好人形象做掩護,否則真的怪罪下來了……”

  唐西行決定這次不再依靠他的徒弟了。

  但同時又想到,他不能傷她,他答應過左商的,一想到如此,頓時洩了氣。

  他剛想讓徒弟們將他二人押回旨花小樓,突然間,他們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旨花小樓,頓時變了臉色,匆匆的向他拜別,嗖的一聲皆不見了人影。

  奇怪,唐西行皺著眉頭,徒弟們從沒如此反常過,除非……

  …………………………

  難道是他來了!!!

  只有他出現的時候,徒弟們才會跟見鬼似的拔腿就跑,而且,除了他,沒人能入的了他的地盤他還發現不了,徒弟們的嗅覺比他要靈敏,才會先他一步發現了端倪,唐西行想到此,縱身一躍,使出飛身術奔向旨花小樓。

  冥沙也感到了氣氛的突然轉變,料想肯定是旨花小樓中出了事,一把抱起莊小北也跟了上去。

  跟著一直到了旨花小樓後,冥沙就後悔了,他該發現異樣的時候調頭就走的,有句話不是叫什麼自作孽不可活麼,他現在深刻瞭解了,他現在連活著的勇氣都在大幅度的下降。

  在旨花小樓的桃花院裡,一位身穿白色外衫的男子站在桃花樹下,清風拂過,空中飄滿了甜膩的花香,那人秀髮纏繞這花瓣披散在肩上,一轉身,漫天的桃花為他浮顯畫卷,淡淡的酒香隨著這畫卷在美輪美奐的詩境中游離……

  莊小北從冥沙的身上跳下來,大叫了一聲“師父”,歡快的朝著他跑去。

  唐西行愣了,冥沙想哭!

  甯真修笑眯眯的看著她跑到自己的身邊,身後揉著她的軟發,溫柔的問道:“徒兒,可想為師的?”

  莊小北狠狠的點了點頭。

  他一臉的驚喜,道:“沒想到徒兒會想我,跟師父說說,怎麼想的?”他的手指愛憐的揉上了她圓圓的小臉蛋,來回的摩挲,“說了讓為師高興的話,有賞哦!”

  “師父,徒兒一直想問你,世上只有被逐出師門的,那有沒有把師父逐出徒門的呢?”

  甯真修的臉色暗了下來,沒有說話。

  身後唐西行笑的誇張,“想不到啊,你甯真修也有今天,哈哈哈,爽哉爽也!”

  甯真修的溫和的笑又浮上了臉龐,只是這笑卻透出了絲鬼魅,“唐兄,見笑了,本來寧某趕來是想告訴你左商在人界的消息,看來唐兄活的很開心,倒是寧某多慮了。”

  唐西行一下子就笑不出來了。

  看著近在咫尺的粉嫩小臉,甯真修調整了一下笑容,道:“徒兒,為師的在仙魔大戰上不是真的想要傷害你,你不是一直挺聽話的麼,告訴師父,在控靈球裡是不是照為師的話做了,沒有亂動?”

  “沒亂動,後來就記不清了,醒來的時候控靈球就消失了,不過……”莊小北有些抱歉的低下頭,“我聽說三殿下為了將我從控靈球裡救出來,受傷了。”

  “很好……”

  “什麼很好,他是你親弟弟!”冥沙待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他現在看著王妃開始搖擺不定了,這王妃以後是三王妃還是二王妃啊?!!!

  “哦,是冥沙,”甯真修眯著眼打量他,“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你只要一直不出現,我就能一直無恙下去。”這是鐵錚錚的事實。

  甯真修笑道:“原來我對你那麼重要。”

  那笑讓冥沙和唐西行同時打了個寒戰。

  莊小北感覺自己的話題被別人打岔了,她用小手拽著師父的衣襟引起注意,道“師父,剛才你為什麼說三殿下受傷很好啊?”

  “只有他受傷了,才能和你身上的一點魅蓮發生相斥啊。”

  莊小北還是沒聽懂。

  冥沙倒是聽懂了,驚詫的問道:“你把一點魅蓮魅蓮放在王妃身上,不單單想要保護她,而是算准了三殿下會受重傷,而不能碰王妃?”

  莊小北驚訝的看著師父,小臉頓時紅的像被煮的龍蝦。

  “沒想到你也有聰明的時候嘛。”甯真修笑呵呵的表揚他。

  奸詐啊真奸詐,冥沙在心裡唾棄他。轉念一想,他又問:“我也是男人啊,我的身體和一點魅蓮不會發生相斥,你就不怕我碰王妃?”

  “就你,”甯真修走到他身邊,手指輕輕纏繞著他肩上的髮絲,“有膽麼?”

  沒膽,冥沙自己將現實認識的很清楚。

  “不過,二殿下手裡的東西永遠不會只有一個用處的。”這也是現實,冥沙認識現實從來都是客觀而全面。

  “沒錯,你回去告訴你主子,他身上的傷只要好了,隨時歡迎他來取走小北身上的一點魅蓮,並且,記得告訴他,他原本的魅蓮被修煉的只適於攻擊,在防守方面薄弱的不堪一擊,所以才會和南池交手的時候受到重創,若是他將小北身上只用於防守的魅蓮和他的容為一體,他將天下無敵,四界再難找其敵手。”

  “你會這麼好心?”冥沙顯然不信。

  “呵呵,我的心當然是好的,”甯真修的俊容傾向冥沙的耳邊,道,“記得,我帶著小北先回人界,一定要告訴他,他取魅蓮想要成功的話,就一定要碰小北,而且,是非常親密的碰……”

  冥沙一頭黑線的僵硬了,他實在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甯真修帶著一臉的媚笑回身摟著小北,道:“乖徒兒,跟為師回人界繼續找美酒佳餚,過我們賽神仙般的日子。”

  這麼說,又要被酒熏?莊小北有點想哭。

  “喂,等下,”一直被無視的唐西行終於找到了時機插話,“你剛才說左商在人界怎麼了?”

  “在人界找到她占人家肉身的魂魄了。”甯真修厭煩的回了一句,轉身對小北的聲音放的很輕,“徒兒,你說是想先去南面還是北面,要不就是東面……”

  “她怎麼找到的?在哪裡找到的?”唐西行的臉上佈滿焦慮。

  “東面的海濱很美,她自己找到的,你去問她,西面的戈壁也很迷人……”

  莊小北徹底聽糊塗了。

  不過她弄懂了一點,左商和破戒僧人的愛情要見結果了,她搖著師父的手臂,“師父,咱們去左商待的地方吧,我想去看看她是怎麼把肉體還給別人的。”

  “順便再帶上我吧。”唐西行沒有了妖魅的柔情,他現在顯然已經是為自己心上人奮不顧身的癡情種子了。

  “帶上你就等於帶上麻煩,想要你命的人那麼多。”甯真修怕麻煩。

  “我把那份欠你的契約給你,以後再不耍賴拖欠!”

  “成交。”既然兩人達成了共識,一切就好辦多了。

  …………………………

  於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冥沙被甯真修“溫柔”的送回了魔界,其叫聲慘不忍聽。

  於是,這一天,在人界的各路神仙妖魔鬼怪皆收到消息,近日之內,眾生恐有血光之災。



  20.客棧

  旨花小樓中,甯真修念咒喚來祥雲,左手拎著莊小北,右手剛想去拎唐西行,正想踏上去,不料被他轉身避開了,“作為男人,怎可被你這麼拎著,更何況,你我同為男子,如此這般,易惹人猜疑,怕是不好。”

  “你和左商如此這般的時候,就沒顧慮到不好?”甯真修眉頭一挑,回問。

  左商再怎麼像男子,實質上還是女人好吧,唐西行心裡百爪撓心,換作是別人說了這句,他定不會讓他好過,但是甯真修,他想想,還是算了吧。

  唐西行也不是怕他,唐氏的獨門法術以怪異著稱,雖不會傷人性命,但也不會讓人好生活著,甯真修貴為魔界前皇子,又已升仙,法術自然高強,不過,縱使他如此,依舊不會解唐門法術。

  這也是唐西行為何從來不曾像冥沙一樣見他就怕的原因,但他也不敢大意,畢竟甯真修的詭計防不勝防,魔界戰神三殿下都拿他沒辦法,更何況是已為普通人類的他。

  莊小北在一旁看著兩人有些僵持,笑著打圓場,“唐公子啊,你是凡人,我沒功力,咱們都是坐不得祥雲的,不被師父拎著走,是沒法去人界的。”

  “唐某是怕屆時左商看到我與一名男子糾纏在一塊,又要懷疑我不貞。”唐西行悶悶的開了口,他也有他的苦衷。

  “呃……”她忍不住黑線了,強笑著繼續圓場,“左商若是看到你不顧避諱前來探望她,說不定會感動的以身相許呢。”

  於是,唐西行被那個“以身相許”深深打動了,二話沒說的跟著甯真修乘著祥雲去了人界。

  …………………………

  人界的各種生靈永遠不知天下大囧為何物。

  當魔界的幾位有心之人躲在自認為最安全的地方觀看從天而降的一朵祥雲上,一位偉岸的男子手提兩個重物,呈山型的降落在人界,待看清來者為何人後,他們立刻爆炸開了。

  之後各大消息網路陸續披露其內幕,標題為:唐西行要重返人界繼續取經,人界的妖面臨重大考驗。

  據可靠消息報導,唐僧在旨花小樓裡和一代淫女發生姦情,為了不比那女人的身份低,更是為了男人的自尊,被迫複出重新取經,以早日重列仙班。淫女水性楊花,見到唐公子後色性大發,一腳蹬開舊情人甯真修,投奔到新人懷裡與其重出江湖,幫助他完成取經任務。甯真修見此,為了不被淫女搾的精盡人亡,他難得的機制主動和唐公子一起,助其一臂之力,表面上是為了淫女的幸福,實際上是怕一個男人不頂用,防止唐在取經路上就被淫女搾幹,而保護他直至成佛,藉以擺脫淫女無邊際的糾纏。

  眾多妖魔鬼怪雖瞭解到這些真實可靠的消息,表面上為淫女此行徑感到憤憤,但他們私底下偷偷在交流,那淫女到底長的什麼樣啊。

  討論的半天的結果就是,沒見過。仙界只有正式的神仙才有幸見到的人物,匿藏在人界的小蝦米們怎麼可能見到。

  所以,甯真修他們到達人界的第一天的傍晚,在一個普通的客棧內準備打尖的時候,被一隻沒啥見識只有百年修為的小狐狸精盯上了。

  她藉口結帳走到莊小北的身邊聞了一下,很好,沒有仙味沒有妖味,是個人。

  她又走到唐西行的身邊嗅了嗅,非常好,不僅是個人,還是個男人,雖然比她美還有點娘,但是她不介意。

  她剛想找個藉口再走到那個看起來英俊很無害的男人身邊聞聞的時候,卻發現他們一行人已經朝著二樓的客房走過去了。

  她扭著屁股鬼鬼祟祟的跟在他們身後的不遠處,伺機下手。

  他們走到房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三人像是在討論什麼,她連忙躲在走廊拐角的她豎起小耳朵偷聽他們之間的對話。

  “師父,書上說一般在三個人只剩兩個房間的情況下,都是同性住一起的,所以麻煩……”

  “書上沒說兩個男性住一起會出事的嘛?”

  “這倒是,我唐某人忠貞的清譽可不能讓一個男人給毀了。”

  “師父……”

  小狐狸精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聽暈了,她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了一下,告訴自己要打起精神,吃了美男自己也會變的更漂亮,一定要把他們吃到嘴。

  與此同時,莊小北在房間裡糾結的看著師父,甯真修氣定神閑的看著她,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對視,半晌,莊小北投降。

  “師父,我可不可以不睡床上,感覺怪彆扭的,我還是像以前一樣站在門後靠牆上睡覺好了。”

  “不行哦,乖徒兒,你現在不是僵屍了,為師的哪捨得讓你站著,更何況,為師的今晚要盡當師父的義務教你些法術,以便日後防身,你光站著睡覺了,怎麼學呢?”

  “什麼?要教我法術?哇,師父太好了!”莊小北興奮的一掃剛才的糾結小鬱悶,差點撲進師父的懷抱。

  甯真修滿意的看著她的反應,笑的溫柔,“如果徒兒學著累的話,是可以睡的,為師的不逼迫你學,下面為師就要教你入門基礎了。”

  他頓了一下,表情嚴肅起來:“來,你坐到床上盤腿,記住為師的口訣……”

  …………………………

  正當他們師徒二人奮發圖強的時候,孤身一人的唐西行受到滋擾了。

  小狐狸精很聰明的沒有去兩個人的房間,傻子都知道只有一人的孤單男人最容易對付。

  她在房間外偷偷的用手指在窗紙上戳出一個洞,眯著眼睛大量屋內,確定那美男沉睡後,她忍痛從尾巴上耗掉一撮毛。念了半天的口訣,然後向窗裡一吹。

  她這招叫“回天回夢迷你小親親”,專門用來對付男子,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中了這招後,都會一直沉浸在美夢之中,沒有她的解咒,將永遠不會醒來。

  但是,這招也有失靈的時候,比如現在,小狐狸精睜大了眼看著室內床上的男子半盞茶的時間,並沒有像以前那樣發出粉色的光環。

  小狐狸精鬱悶了,覺得這肯定是有失誤才造成如此嚴重打擊她小心肝的情況的。

  她準備再試一次。

  於是,又一撮毛飛進了房間,她趴在窗戶邊緊張的等待結果。

  然後,又一次的失誤讓她的兩個小耳朵耷拉下來了。

  一次失誤,兩次還是失誤。這肯定不是她的錯,頹廢過後,小狐狸精再次給了自己一個動力來源。

  她皺緊了眉頭,用力的念著咒語,將自己的元神送進了房間,她不敢冒冒然的闖進去,師兄以前告訴過她,像她這種類型的,只適合以智取勝,若是拼法術拼力氣,完敗。

  所以,她要像師兄說的那樣,好好的利用自己的智商。

  她的元神剛想要靠近床上美男,在空中像是被一種強大的力量給阻攔了下來,隨著被撞擊產生的波光流轉,白色的結界上顯現出大大的兩個字:滾開!

  什麼,竟然讓她滾開?

  怎麼說她也是狐狸界小有名氣的美麗小公主,雖然現在的狐狸界裡公主挺多的,隨便一個稍有姿色的都自稱為XX公主,身上騷味稍微濃重點的便被稱為香X公主。

  她再一次被傷害到柔嫩的小心肝了。

  但是,在她的家鄉流行著這麼一句話:容易受傷的人生命力總是出乎意料的頑強。

  她奉這句話為狐生最高境界,她要勇敢的向著這境界前進,所以,她準備再次突襲。

  這次她學的更聰明了,小心翼翼的靠近目標後,再次的從尾巴上耗出一撮毛,然後另一隻手輕輕的取下床頭上的帳簾掛鉤,用掛鉤的尖頭慢慢的鑽結界,鑽了一會拿出毛試試放不放的進去,放不進去的話接著鑽。

  凡人不是有句古話麼,叫持之以恆就是勝利,還有句話更貼切,叫要想革命真,鐵柱磨成針。

  她是有文化有思想的狐狸,熟讀五書四經,她正以古人的教誨為準則,拼命的獵取她的獵物。

  只不過,那結界在她的擺弄下忍不住的再一次的波光流轉,這次上面出現的字多了:別逼我揍你。

  小狐狸精嚇得元神嗖的一聲回到了身體裡。

  她是公主,誰敢揍她?但是,她還是害怕了,以前不管幹嘛都有師兄保護她,可是師兄回老家了,現在什麼都得靠她自己。

  師兄說萬事開頭難,她自己又開始安慰自己,只是被恐嚇而已,沒什麼好怕的。

  她拍怕小臉頰,給自己驅驚,然後卷起袖口準備在真正意義上的大幹一票的時候,房間的窗戶開了。

  唐西行半眯著睡眼,長髮肆意淩亂的飄灑在他敞開的胸口,單薄的衣衫勾勒出完美的男人體魄……他斜靠在窗櫺上,懶懶的說了句:“你有完沒完?”

  (五書四經:應該是四書五經,在此有意弄顛倒噠,為的就是凸出小狐狸的“有文化”)...<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ve1130 發表於 2011-8-16 04:40 PM

  21.練習對象

  嚇?被發現了!!!

  小狐狸精驚出一身冷汗,跳離他好幾步,背靠走廊的牆壁摸著自己的胸口,“你……你……怎麼發現的,我的祖傳秘訣竟然被你識破了。”

  “切!”唐西行用很瞧不起人的眼神瞥了她一眼,手指暗暗的結了個印,這種只會打擾人睡覺的笨狐狸,他不給她點教訓,日後吃虧的時候多著呢。

  唐西行給了自己一個很好的理由讓長時間不曾動用的法術出來涼涼風,一直以來在旨花小樓中都是徒弟們在保護他,大BOSS他是無緣碰到,如今小妖精找上門來,他找不到不讓自己練手的理由。

  他剛想把法術放出去,突然隔壁的房門開了,莊小北露出半個腦袋,盯著他們看了好半天,思索了一下,道:“我是聽到外面有動靜才出來的,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唐西行點點頭,是打擾到他了,他正想收妖呢。

  小狐狸精可不是這麼想的,她的話好曖昧哦,什麼叫“打擾到你們了”?討厭死了!那美男看起來雖養眼,可是面露凶相,而且不像是普通人,都能輕易的將她必殺技化去,好可怕!!!

  她的小眼珠提溜一轉,計上心來,在當下這種危機時刻,還是先綁架個肉票再說,畢竟自己的安全有了保障之後,還怕那美男不乖乖聽話嗎!!!

  她暗笑,果然還是她聰明,這公主不是白當的,

  她揚起小臉努力的讓自己的表情顯得無辜顯得楚楚可憐,待表情達到標準之後,她縱身撲向莊小北,道:“姐姐,這個變態叔叔調戲我~~!!!”

  叔叔?唐西行的額角狂跳,眼神頓時淩厲的如同刀子嗖嗖的飛向小狐狸精。

  只是小狐狸精粗神經的沒有感覺到刀子,她還沒撲到莊小北的身上,就被定身術卡在了空中,甯真修慢慢從莊小北的身後走出來,手裡擺弄著根繩子,笑著問道:“那個變態叔叔調戲你不是正合你意,幹嘛往這邊撲?嗯,小狐狸?”

  什麼?小狐狸精又驚嚇到了。他竟然看出了她不是人類,怎麼可能!!!

  她努力的調動身上所有的神經系統,看看是不是自己沒隱藏好將耳朵和尾巴露出來了,查探過後,結果很令她滿意,那種低級錯誤她是不會犯的。

  但是為什麼他能看出她的身份,還能把她定在空中?

  她僵持著一個姿勢在糾結,突然,一絲極淡的仙氣飄進她的鼻孔,雖然這股仙氣顯然是想要被隱藏起來,但依舊躲不過她身為狐狸天生擁有的靈敏嗅覺。

  他竟是神仙,小狐狸精無措了,再聰明的大腦現在都想不出任何營救自己的辦法了。

  甯真修看著小狐狸精自暴自棄的閉上了眼睛,眼裡的笑意更濃了,“徒兒,剛才為師的教給你的那些口訣和法術你都掌握了麼?”他低頭看向莊小北,詢問道。

  “師父,呃,徒兒才剛學,又沒有實戰練習過,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啦。”想不到那個可愛的小姑娘是狐狸,她還以為是被唐西行的媚相迷倒的善良的小黃花。

  “既然如此,”他將手裡的繩子往小狐狸精的脖子上一栓,把繩子的另一頭塞到莊小北的手上,“以後你拿她練習吧,記得,別把她弄死了,否則還得去逮新的,太麻煩。”

  莊小北看著手裡的繩子,百感交集,想當初,在小桂花樹旁,就是這麼一根繩子改變了她的命運,從那以後,她的生活就再不平靜了。

  她同情的看了看小狐狸精。

  …………………………

  房間內,小狐狸精渾身哆哆嗦嗦的站立著,大氣不敢喘一下,她膽怯的看著莊小北,眼睛裡流露出了絕望,師兄曾經嚴肅的警告過她,她若是日後不慎失招,就算是落到妖怪手裡都不要落到人類手裡。

  妖怪不可怕,身為狐狸一族,最拿手的就是勾引人,妖怪一般不貪財,只要稍微勾搭一下趁對方意亂情迷的時候再使用必殺技,保准掛。

  但是人類就不一樣了,在金錢的利誘下,他們視美色如糞土,只要有錢,女人可以劈腿,男人可以賣身,她若是被人類捉了去,說不準會拿著道符把她的耳朵尾巴逼出,然後脫光了綁到街上去賺參觀費。

  現在這種被人類綁架的情況擺在眼前,她很想咬舌自盡以示堅貞不屈,但舌到齒尖時轉念又一想,她要是死了後把她的屍體拎到街上去參觀怎麼辦,自己的死亡不就是沒有任何意義了嗎,她為了死的有意義很聰明的沒咬下去。

  莊小北在旁邊心裡沒底的同樣顫抖,她沒上過學堂啊,除了自己的名字鬥大的字不認識幾個,這才剛剛學了點東西,師父就要她拿活人練習,感覺好殘暴啊。她為了不讓自己殘暴,湊到師父跟前小聲的問道:“師父,要不我學幾天再拿活物練?”

  “徒兒只管練習,用活物作為練習對象,你的修為才能進步的快哦。”甯真修的聲音溫柔卻不容抗拒。

  莊小北咽了口唾沫,點頭,轉向小狐狸精:“那麼,得罪了。”說完便氣運丹田,擺兩手在胸前緊握。

  剛想要結印,就聽見小狐狸精一聲大叫:“不要啊,先……先說好,不准攻擊我的尾巴。”

  莊小北奇怪了,“你不保護好你的臉嗎?書上都是這麼說的,一般遇到意外的都是先護臉。”

  小狐狸精淚眼汪汪的摸著自己的屁股,“臉壞了能用尾巴上的毛再做一個,可是,現在我的尾巴已經禿了一塊了,再受到攻擊,譬如用火燒的話,我就完了。”

  “狐狸不是都有九條尾巴的嗎?”書上說,出來到人界鬧騰的一般都不是普通狐狸,一定都會有自身的特色,要麼是紅色,要麼是九尾,要麼已成狐仙。

  “你才有九條尾巴呢,你們全家都有九條尾巴!九尾的那是代近親結合基因突變的後果,誰喜歡變回原形時身後一堆毛跟雞屁股似的,我身後的就挺靈巧可愛……”

  莊小北覺得自己說錯話了。

  甯真修在一旁插話道:“那就讓我們見識一下你的靈巧可愛的尾巴吧。”他的手指一動,小狐狸精的身後突然冒出一根像是得了斑禿的尾巴。

  莊小北看愣了,乾笑著道:“真的好小巧……咳,可愛!”

  小狐狸精的淚水流的更歡快了,“這就是使用過度的結果,而且,”她抹了一把眼淚繼續道,“剛才又浪費了好多毛……嗚嗚……”

  於是,這一夜,客棧裡的客人都沒有睡安穩,他們時不時的聽見客棧不知哪裡傳來野貓爭偶落敗的慘叫聲和像是冤魂啜泣般的詭異聲音還有奇怪的對話聲。

  …………………………

  “神仙不是不讓造殺虐的嗎?”

  “我沒殺你啊……”

  …………………………

  “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對不起對不低哦,你只說不能動你的尾巴,沒說不能動你的耳朵……”

  “完了,兩邊不對稱了!”

  …………………………

  第二天早上,風和日麗,小鳥兒歡快的在枝頭跳躍。

  甯真修和唐西行精神煥發的下樓吃早飯,他們身後跟著兩個黑眼圈萎靡不振的小姑娘,莊小北整夜都在挑戰自我極限的刻苦練習,小狐狸精上跳下竄的時間破了當年被被人類截堵的記錄。

  他們一行四個人坐在了方桌旁,叫了小二點了餐後,小狐狸精就趴在桌子上補眠,旁邊的唐西行見此奇怪的問道:“狐狸一旦成了精,不是不怕累的麼?”

  小狐狸精抬頭看他,再也沒了昨日的激情,“我成了精,只吸食過女人的精氣,還沒吸食過男人的,當然容易累了。”

  “哦,原來是這樣,小狐狸精啊……”

  “我有名字,叫美小話,不要老叫我狐狸精,就是因為這個稱呼,曾經我差點被鎮上李員外家的三姨太打死。”美小話滿臉都是憤憤。

  “很有美感的名字,想當年跟著我屁股後面追的女妖名字都還沒有這名字美……”唐西行回憶著過去,自然而然的將讚美之話脫口而出。

  美小話臉紅了。

  但同時看著他們兩位傑出的容貌和一個笨徒弟,心裡一個想法慢慢的浮出水面,一個神仙師父,一個沒有修為的女人,還有一位長相俊美至極的媚男子……

  難道他們就是傳說中的那三個為了那淫女而糾纏在一起的人?

  她頓時清醒了過來,結結巴巴的出聲問道:“你們不會就是甯真修、唐西行和莊小北吧?”

  “哦,是啊,想不到你也是挺聰明的嘛。”唐西行伸出手拍拍她的腦袋,以示誇獎,以前他就是這麼表揚徒弟們的。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美小話再次將自己的臉煮紅了。

  此時店小二將冒著熱氣的早飯送上桌來,看著他們十分和諧的用餐,美小話的心頭冒出了無數個問號。

  他們之間好像並非像傳言中的那樣感情激烈……

  她定了下心,對在她旁邊的莊小北,小聲問道:“你到底是不是淫女啊?”

  唐西行含在嘴裡的粥噴了出來,半晌無語。

  甯真修的筷子雖是在空中停頓了一下,但依舊不動聲色的笑著,待替莊小北回答:“她就是傳言中的那樣,沒別的不同。”

  莊小北納悶,銀女?她不是銀子做的,也沒錢,人家把未婚事業成功型男人叫鑽石男,她又沒那麼成功。但聽到師父的話後,不解的問道:“什麼傳言啊?”

  “你真的不打算澄清?畢竟她是你的徒弟。”唐西行好心說道。

  “呵呵,她的傳言最好再惡毒一些,”甯真修的眼眸像是夜中閃爍的星辰,薄唇一彎,滿樹花開,“如此一來,便沒人打我徒弟的注意了。”

  唐西行滿臉冷汗的看著莊小北,暗歎,原來世間真愛永生不變的人物是這樣演變而來的,名聲都成那樣了,有人要就好,還挑什麼。

  所謂的不變心,其實是沒第三者出現讓人變心。他在心裡給自己上了一課,以後就用這招對付左商,做仙做成甯真修那樣的,不負大神之名。



  22.左商

  看到唐西行滿臉敬佩的表情,甯真修對此很滿意。

  然而一想到左商,唐西行的早飯便吃的索然無味,匆匆將胃填飽了,他有些焦急的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去找左商,時間不能等了,她是有死期的九葉,一旦時間到了,若是那肉體的主人在她周圍的話,她必死無疑。”

  肉體是可以互換能夠掛鉤的靈魂,並且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若是換過靈魂之後,主宰肉體的靈魂死期到來之時,身邊空無一物安心修煉秘術的話,是可以躲的過去的,但是原本的生靈若是在其周圍,肉體受到原來主人的干擾,如此一來,原本能躲去的死期也便如期而來,無計可施。

  唐西行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甯真修不高興了,漫不經心的品茶:“不急,我還沒陪徒弟好好遊玩一番呢。”

  左商和遊玩哪個重要?唐西行臉色陰暗的想揍他。

  莊小北見此想必左商的事情很急,面露焦色的勸道:“師父,人命關天的,還是先去找左商吧,找到左商後再去遊玩也可以啊。”

  “嗯,我們先去找左商。”甯真修笑眯眯的點頭,伸出手揉著她的頭頂,“一切依徒兒。”

  莊小北愣了下神,低頭猛吃早飯掩飾自己的害羞,她的心底正冒出無數的彩色小泡泡,師父都不怕羞的啊,那麼多人在還這樣,怪不懂得低調的。

  唐西行的臉更黑了,把他當襯底的,丫的甯真修,果然能盡身邊的一切加以利用,夠毒。

  但甯真修可沒心情去計較唐西行刀子一般的眼神,見莊小北吃的差不多了,便起身,一行人出了客棧。

  清晨的城鎮到處彌漫著醉人的泥土氣息和街邊各類早點小攤飄出的誘人香氣,陽光斜斜的撒向人間滋養著萬物,順便也滋養了早起的蟲子。

  小胖蟲子最近瞭解到鳥兒都喜歡晚起,據說這一習慣是因為它們蟲家族變胖變懶了之後,睡眠時間也隨之延長,才導致鳥兒的作息時間也隨之變化,它瞅了瞅在它頭頂樹枝上跳躍的幾隻鳥兒,不屑的想,切,都是只吃五穀的素食主義者,它才不怕咧。

  它翻了個身子朝著樹葉下爬去,一轉身,看到樹下四個人正商量著什麼,那四人正是甯真修一行人。

  此刻莊小北正站在街巷子裡的一棵大叔下,擔心的看著美小話,“你沒事吧,吃過早飯了還會覺得渾身沒勁嗎?”

  美小話脖子上的繩索已經讓甯真修施術隱了去,她的臉色有些蒼白,聲音虛弱無力:“那還不是因為昨夜裡沒吃成美男,反倒被你耗盡了體力,想我如此聰明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她痛苦的用所剩不多的力氣抓頭髮。

  莊小北自責的扯住她的衣袖,道:“你的頭髮已經很亂了,不要抓了,”她將自己的領口往下拉,露出白淨的脖頸和頸上系著銅鈴的小帶子,“要不,你來吸我的精氣吧,你變成這樣我要負很大的責任。”

  美小話的眼睛突然間唰的一下子亮了,有自願讓她吸食的人啀,真不多見,她興奮的剛想要撲上去,卻看見她身後寧真修正笑眯眯的看著她。

  那種笑,就像是三伏天的盤絲洞,又像是人吃了麻辣燙之後再來一杯冰咖啡,讓她不冷不熱的哆嗦起來,還是別吸她的精氣了,雖說弄不死人,但看那寧大神的意思,她弄不死他的徒弟,反倒會被他弄死。

  對於她來說,餓死總比戰敗強,她很聰明的退了回來,表示不要吸她的精氣。

  可是她沒有力氣就無法繼續走下去,莊小北的眼睛看向了師父,尋求解決辦法,甯真修無辜的眨著眼睛,看向了唐西行,莊小北覺得師父的潛臺詞是:唐西行有辦法,於是她又將詢問的眼神看向唐西行。

  唐西行惡寒的看著他們師徒二人的眼神在自己的身上來回掃蕩,忍受不住的吼道:“我已經很久不讓女妖吸精氣了,別指望我。”

  莊小北立刻明白了,原來師父的意思是讓唐西行貢獻一點精氣用用,師父好厲害,都不用思考一下就能想出辦法,她對他的崇拜之情又增加了好幾層。

  神仙美男不能吸,他徒弟不能碰,妖媚美男好像也不簡單,美小話此時耷拉著腦袋蹲到在樹根那畫圈圈詛咒師兄為什麼要回老家,突然旁邊白衣一飄,甯真修也蹲到樹根旁學著她畫圈圈,道:“我陪你詛咒,反正我不趕時間。”

  唐西行的怒火再次飆到上限,他不趕時間他趕好吧,這不是明擺著趕他去輸精氣嗎!!!

  他閉上眼睛重重的喘了一口氣,睜開眼睛後,伸手將美小話拎了起來,道:“你聽好了,我給你找精氣,你要聽我的,我數三下,你必須將精氣吸完,我沒時間陪小北的陪練在這耗。”

  美小話一聽他願意幫她找精氣,頓時有了精神,連忙點頭。

  唐西行另一隻手從懷裡掏出一張白紙,用手指在上麵點了幾下,然後向空中一揮,霎時漫天樹葉飛舞,仔細的看就會發現,每張樹葉上都有幾隻小蟲。

  那只一直在樹葉上偷窺他們的小胖蟲子撒著熱淚隨著樹葉飛向他手中的白紙,怨念猶如煙囪裡的青煙那樣清晰而明顯,難道早起的蟲子也有錯?!!!

  只見那樹葉隨著一陣狂風而過,白花花的肥蟲子如梨花般在空中飛舞,氣勢頗為壯觀。

  美小話看愣了,久久不能言語。

  唐西行平靜的說道:“說好了我數三下,吸不完你就等著餓死吧。”

  於是一聲慘叫響起後,美小話快速的聳動著鼻子朝著空中的蟲群拼命的吸氣,速度快而准,像是一隻專業捕蟲的母雞。

  莊小北下巴脫臼,瞪大眼睛看著一切,甯真修依舊笑著湊到她的耳邊小聲說道:“知道為什麼唐西行被成為唐變態了吧,你以後也要離他遠點。”

  …………………………

  不管用了什麼方法,美小話的力氣暫時還是補回來了,所以他們一行人繼續朝著左商所在的位置走去,但是到了目的地後,四個人皆出現了不同的表情。

  唐西行不敢相信的搖著甯真修;“怎麼可能,左商要去也只可能去青樓,她怎麼可能在孌童館?”

  “她去青樓才叫不可能呢,人家會以為她是嫖客。”甯真修將他的手從自己的雙肩上用力的拿下來,整了整外袍,“她在這裡很安全,沒人傷害她。”

  莊小北雖說不太明白孌童館到底怎麼個孌童法,但曾經也聽說過,那是男男幽會的地方,自然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窘迫。

  相較之美小話就潑辣多了,一看見這裡興奮的直叫:“這可是我們狐狸一族最頻繁出現的地方,我們的根據地啊!”

  她開心的蹦蹦跳跳的就想要往裡面沖,不想讓唐西行一把抓了回來,吼道:“你什麼都沒弄明白就往裡面跑,找死啊!!!”

  美小話捂著頭上被隱藏起來的耳朵蹲到一邊治療自己的耳鳴去了。

  甯真修看著孌童館,思索了一陣子,道:“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到這裡的主人比較好,左商現在應該在二樓最北面,我們悄悄上去。”

  說罷,他使出飛身術和唐西行一起帶著莊小北美小話縱身飛向了館所的樓頂。

  這時的左商正盤腿坐在一個房間外面的窗戶下面,身姿端正,像是在潛心修煉心法,眉間盡是安若泰山般的穩定。

  在她身後的窗戶上面,一縷青色的魂魄斜插在牆正中,露在外面的下半身擺啊擺的,像是正享受著人生中最為美好的事物一般,幸福的搖著小腿。

  半晌,左商慢慢睜開眼眸,吐納歸氣後,伸出手,拍了拍上面搖的正歡的生魂的小腿,道:“完了麼?”

  “沒完沒完呢,討厭,不要打擾我,今天的這個好棒哦,哦HOHOHO~”

  她無奈的吐出一口氣,打算繼續修行的時候,甯真修一行人突然從屋頂下來,出現在她的面前。

  唐西行目光深情卻又複雜的看著她,道:“商寶,我找你找的好辛苦。”

  甯真修和莊小北還沒來得及反應,斜插在牆裡的生魂倒先被雷了出來,裝模作樣的吐了一番後,道:“整天聽這話都聽膩了,你先去學堂進修進修再來找我,我嫌棄你這種沒新意的情郎。”

  說完,又插進牆裡晃起小腿哼唧哼唧去了。

  唐西行額角狂跳,“我又不是對你說,你嫌棄個什麼勁。”

  這時,左商才反應過來,道:“唐大哥是在對我說啊?”

  唐西行吐血了。

  莊小北同情的看著他,原來左商沒和他在一起是有那麼大的原因,兩人在觸碰感情的時候,她肯定也是在困惑吧,他愛的是這身體的樣子,還是愛的是她的靈魂,對於世間最為自私的一種感情,他們之間,肯定是無時無刻不被這種複雜而又說不清的關係在糾結顫抖吧。

  她悲情的淚水在眼眶裡流轉不息,而甯真修卻在一旁抱著膀子看熱鬧。

  “商寶,你怎麼會流落到這種地方?快起來,在這種地方修行萬一被打擾到會出事的。”唐西行眉宇裡盡是擔憂。

  “沒事的,他們忙活了一夜,早上應該都在睡覺,沒人出來,還有,唐大哥。我不是流落來的,我是自願到這裡的。”左商的美眸平靜的看著他,不出一絲色彩。

  “為什麼要到這種地方?”

  “我要把身體還給她,她在這裡不肯走,所以我也留在這裡。”

  唐西行憤怒的又掏出一張白紙,在紙上點了幾下後,隔著紙一把抓住搖晃個不停的小腿,將那生魂硬從牆里拉了出來。

  那生魂叫囂著嘶吼著一萬個不願意,她沖著唐西行邊扭曲邊怒吼:“丫的你拽我幹嘛,馬上就要到關鍵時刻了,討厭討厭討厭……”

  “你就不能換個地方待著,比如客棧比如茶館比如學堂,那些地方都挺容易鬧鬼的,哪不能去非得在這裡?”唐西行不理會她的反抗,像倒拎著兔子似的拎著她。

  “客棧茶館學堂有活色生香的男男攻受表演可看嗎?要是有的話,我第一個沖過去,生前我的愛好就不能被滿足,如今身體都已經獻給你了,你還不讓我享受我應得的樂趣,哼!”生魂生氣了,青色的半透明身體明顯的能看到撅起的小嘴。

  “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可憐,貢獻身體你也是樂意的好吧,要不然那麼多年,你怎麼可能這麼光命正大的遊蕩在這裡免費觀看床第……咳,咳咳……”唐西行後面那幾個字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他看了看左商,眼眸裡深埋的情欲五顏六色流離蕩漾。...<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ve1130 發表於 2011-8-16 04:42 PM

  23.地牢之災

  “這麼說,”左商慢慢的從牆邊站起來,盯著唐西行,原本平靜的眼眸裡此刻盡是幽幽漩渦,“唐大哥,你早就知道她在這裡了?”

  唐西行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正想要解釋時,突然從走廊的那一頭晃出來一個衣衫不整睡意盎然呵欠連天的小倌,他看到他們一群人站在那裡,愣了幾秒鐘。隨後尖叫起來:“啊……有女人啊,啊……還有刺客……”

  說完,便受刺激過度暈了過去。

  隨著他的一聲尖叫,各個房間陸續傳出桌椅倒塌的聲音,走廊盡頭嘩啦啦湧來一群高大彪悍滿臉橫肉的布衣壯漢,他們看到甯真修一行人後,隨之如波要洶湧的浪潮般席捲而來。

  唐西行見此剛想要施出結界,卻被站在一旁的笑的詭異的甯真修攔了下來,任他們將其包圍起來。

  生魂飄在空中幸災樂禍,“這就是已往生的好處啊,不怕被逮,啦啦啦……”她在空中快樂的轉圈圈,可惜凡人看不見,想要目睹她青色的魂魄的只有和法力沾上點關係才可以。

  莊小北和美小話被圍住他們的一群人嚇得抱在一起,美小話眼中盡是無限悲涼,“我怎麼那麼倒楣啊,被人當成陪練不說,還被被在孌童館裡當場抓包,完了,師兄知道的話,會打死我的。”

  這時,從圍住他們的壯漢中間走出一個像是他們頭領的青衣人,他訕笑著命令手下的人:“想不到還有如此俊俏的小爺主動來我們享菊幫,來人啊,”他指了指甯真修、唐西行和左商,“把他們三位爺帶下去好生伺候著,叫幫主前來過目,咱們幫裡最近能夠上場子的小倌越來越少,想不到竟然有如此絕色的美人兒自己送上門來。”

  他賊目一轉,道:“把剩下的那兩個丫頭壓下去,找人來好好調教,幫裡婢女也緊缺的很。”

  莊小北一聽頓時放心了,只是讓她當婢女嘛,又不是什麼難事,以前在村子裡想找這種工作都找不到呢,在哪活著都是活,既然命運安排她來當婢女的話,她毫無異議,讓她幹嘛就幹嘛,只要不取她性命便可。

  但美小話的反應就不同了,她像是被人拔掉尾巴似的大叫:“我怎麼能夠當婢女呢,要數被別人知道了會笑話死我的,我不要我不要啊……”

  青衣人見此,道:“你不想當婢女也行,來人啦,”他手臂一揮,幾個壯漢點頭哈腰的到身邊聽令,“將她們壓到地牢去嚴加看管,有她們在,這幾位小爺便不會反抗了,剛才給你們機會你們不知感恩,現在我後悔了你們再想回去當婢女,沒門。”

  那幾名壯漢像是抓小雞一樣的拎著安靜的莊小北和依舊亂踢亂抓的美小話向樓下走去。

  看著和師父的距離越來越遠,莊小北的眼睛裡充滿了好奇,為什麼師父還不動手解圍呢,是不是又有什麼別的目的?她在心裡告訴自己,師父是講師徒情誼的,他一定會來救徒弟的,她要做的就是老老實實的待著,讓師父更容易找到自己。

  所以,在被壓去地牢的一路上,莊小北都很安靜,十分配合壯漢的工作,甚至到了地牢裡,她都在很好心的幫忙壯漢制服住扒著門框死活不願進牢的美小話。

  美小話被壯漢一腳踹進門後,滿臉都是淚水的指控莊小北:“咱們是一夥的,你竟然幫他們?”

  莊小北無辜的眨著眼睛:“我不幫他們的話,他們不止踹你一腳報呢。”

  美小話憋了半天,無語。

  地牢是在孌童館的地下,沒有天窗沒有陽光,這裡空氣不流通,濃重的潮氣使得周圍充滿了黴味,牢房是用胳膊粗的木頭做成,美小話比劃了一下,用自己的小尖牙啃的話,大概她修煉成狐仙的時候都不一定能啃斷。

  她垂頭喪氣的在小小的地牢裡找了塊勉強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莊小北在旁邊安慰她:“不用著急,師父會來救我們的。”

  “可是我不一定能等到那個時候了,”她無精打采的耷拉著腦袋,“剛才鬧騰的好厲害,早上吸的蟲子的精氣快被我用光了。”

  她無奈的拾起小石子在地上寫著字,一個個的“唐西行”用盡了她的力氣,她歪著頭臉上浮上了兩朵紅暈,“討厭他討厭他討厭他,竟然讓本公主吸蟲子。”

  莊小北認真的觀察了半天也沒聞出討厭的氣息,反倒愛慕的情潮佈滿了她的臉,她覺得美小話可能愛上唐西行了。

  但是莊小北也在替她糾結:“小話,人和動物能相愛嗎?不會有些彆扭嗎?”

  “當然能相愛,你看左商和唐西行不就是……”話還沒說完,美小話的眼神迅速暗淡下去,“他們現在都是人了……”

  果然世間最鋒利的武器就是感情,書上就是這麼說的,莊小北滿眼都是同情的看著美小話,道:“只要是能活著就能變成人,來吧,你要是沒力氣了就來吸我的精氣,我支持你。”

  一聽見有自願獻精氣的,美小話的精神頭立馬上來了,道:“你確定不會向你師父去告狀,而且確定是沒有任何條件的?”

  “不會的,放心吧。”說完,莊小北拉開了領口。

  美小話一頭黑線的看著她,“我又不是吸血鬼,幹嘛露脖子啊!”

  “不是這裡啊。”莊小北將衣領拉好,撓了撓後腦勺,“我對妖精這塊不太懂,師父沒教過我。”

  甯真修大神收她為徒真的是沒看走眼嗎?美小話稍稍的鄙視了她一下,妖精只要是能接觸到獵物便可吸食其精氣,這是常識不是知識,不用教的。

  但是看著莊小北善良的獻上精氣,美小話的眼眶泛紅了,她低著頭拿著莊小北的胳膊到自己的鼻子前,道:“我欠你一次,以後,若是需要我幫忙的,小話定全力以赴。”

  說罷,便聳動著小鼻子,一股純淨的精氣邊慢慢流入了她的身體,她不敢多吸,怕會要了莊小北的性命,但味道純美的精氣乃世間少有,她的天性在美味的驅動下毫不客氣的採食起來。

  雖然到最後是她拼了命才忍住不再吸食她的精氣的,但大量支持生魂的精氣已經流失,莊小北腦袋暈暈的,眼前有些模糊。

  她站起身搖搖頭,想要把自己搖的清醒一些,不料眼前一黑,欲倒。

  突然之間,牢房裡一陣黑影閃過,莊小北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她恍惚著抬起頭,萬年冰山的俊容裡難得的夾雜著一絲不已察覺的擔憂。

  他結實的臂膀將她牢牢鎖在自己的懷裡,手掌放在她的背後,一股精氣慢慢輸進了她的身體,頓時暖意充斥著她的身體,將她流失的精氣補了回來。

  莊小北眨了眨眼睛,看清眼前之人後,腦袋受到刺激,卡殼了。

  三殿下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三殿下的眼光在莊小北的小臉上逗留了一陣子後,冰冷的目光轉向了一旁正全身發抖的美小話。

  他的法力那麼高,肯定是大人物,看樣子他對小北愛護有加,又看到了自己吸食她精氣的樣子,完了,美小話捂住腦袋蹲了下來,自己剛才吸的精氣都白吸了,千猜萬想她都沒預料到自己會是這麼個死法——毫無任何懸念的直接被大人物哢嚓掉。

  三殿下的手慢慢撫上懷中人的臉頰,道:“沒想到,本王一直不舍的傷害的人,今天卻被你啃了。”

  他將手伸出去,在掌心用法力凝聚成了一個紫色的漩渦狀,隨著漩渦的不斷加大,美小話兩腿發抖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莊小北見此忽的反應過來了,她慌忙拉住他的手臂,“別這樣,她是我的朋友。”

  可莊小北還是慢了,那紫色的漩渦像是一股可以食進天下萬物的魔鬼,毫不留情瘋狂的向著美小話掃去。

  在莊小北馬上就要喊出聲的時候,那紫色漩渦拐了個彎,朝著上面沖去,將地牢的的頂端沖出一個巨大的窟窿,上面頓時傳來一陣陣的慘叫聲。

  三殿下抱緊了莊小北,縱身消失在美小話的視線裡,臨走時連瞧都沒瞧她一眼。

  美小話呆住了,待反應過來後,才想到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她忍痛拔了一撮尾巴上的毛,使出法術從三殿下開出的窟窿裡逃了出去。

  …………………………

  傍晚的陽光沒有午時的耀眼,它溫暖而舒適的散發著火紅的顏色,在暗夜來臨之前肆意揮灑著光熱讓回家的人們依舊能夠欣賞到它的美。

  莊小北在三殿下的懷裡任他帶著她掠過農舍掠過樹林掠過那麼多曾經熟悉到讓她想掉淚的畫面。

  曾經,就是這樣平凡的農家小院,她生活過十六年的地方,那裡有著她最為親近的人,她的爹娘和弟弟們,她最喜歡的村邊小池塘,還有曾經帶給她無數快樂的三寶……

  可是這一切像是早已乾涸的血液再也變不會當初鮮亮的顏色了。

  三殿下到了一出安靜的小河邊將她放了下來,看著她有些憔悴的臉色,剛想上前再給她輸些精氣,卻見她默不出聲的走到小河邊背對著他蹲著玩弄著光滑的鵝卵石。

  三殿下知道這是她常有的習慣,鬱悶了就自己一個人躲到角落裡玩石頭,玩到自己心情好了再起身該幹嘛幹嘛去。

  只是,他怎麼惹她鬱悶了?

  他走近她幾步,河邊的樹枝發出在在他的腳下發出簌簌聲,換得她嬌小的背影一陣顫抖。

  莊小北悶悶的聲音裡帶著點鼻子不透氣的哼哼聲:“三……三殿下,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呢,要救我也該是師父救啊,你把我救出來了師父想救的時候,萬一找不到我們,他會著急的。”

  三殿下黑著臉站在那,半晌,道:“王兄知道本王來找你。”

  “師父知道?哦,那就好。”莊小北送了口氣,繼續玩石頭。

  “你可真會……惹本王生氣。”三殿下咬牙吐出幾個字,向她伸出手,道:“過來。”

  莊小北轉身看著三殿下,眼中充滿了瑩瑩的熱淚,“不過去,你是壞人。”

  三殿下的手就這麼在空中僵住了,他萬萬沒想到這種話會從她的嘴裡說出來,訕訕的收了手,卻是說不出一句話。

  莊小北又看著小河裡的勃勃溪流,抱著自己的腿,靜靜的自顧的說著:

  “師父昨晚教我法術了,他把我脖子上鈴鐺的使用方法告訴我了。”

  “他說,我脖子上的鈴鐺裡,有從他體內脫離出來的一點魅蓮,他還說,一點魅蓮若是用來攻擊除了人類之外的生物的話,他們會死的連渣都不剩。”

  “他說,要是用一點魅蓮攻擊人類的話,只能導致死亡,被攻擊的人,魂魄還在,無法再入輪回,只能變成僵屍,永遠的淪落在黑暗裡,無法超生,永遠……”

  “其實我也不是怕死,真的,娘以前就說過,人總會死的,只是時間順序不同罷了,我曾經以為我的一生會快快樂樂的成親生子,然後孩子們長大了,我也去給他們找媒婆,讓他們也成親……”

  “然後我老了,和相公守在一起,曬個太陽,納個鞋底,幫忙照顧孩子們的孩子,他們會用粉嫩的小臉來蹭我討我歡心,不像我以前,從來不懂得討娘親的歡心……”

  “就算真的快死了,我的孩子我的相公我的親人,總會難過的吧,總會在我的床前陪伴著我走完人生的最後幾步路,他們會為我流淚,會為我而傷神的吧,應該會的……”

  “呵呵,如此一說,我一定要比相公早走呢,傷神不是好事哦,心臟會難受的,我只要安靜的生活就好,不想要自己難受,對,不要……”

  “我要是活著死去多好,有那麼多人都會在葬禮上哭,那麼多的眼淚是為我而流,他們會像村上其他人死去的時候一樣,為我鳴起喪樂,只是想想,都會覺得好幸福呢……”

  莊小北滿臉淚水的轉頭看著三殿下,“你為什麼要把我變成僵屍呢,你知道麼,因為我的突然死去,娘親恨我恨的哭了好久。”

  “娘親沒有新娘可嫁,後來把聘禮退了回去,弟弟們又挨了好長時間的餓,他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突然死,認為我的死亡是不吉利的,沒有人為我掃墓,沒有人掛念我,一個都沒有……”

  “我在墳墓裡等了那麼久,每天都在期待每天都在想,說不定今天弟弟們會跑來玩會兒呢,又或者爹娘去趕集,路過我的小墳頭的時候會想到他們還有個女兒長眠在那裡,會記得給我添些土說幾句想念我的話……”

  “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我每天都在等著,你知道想要別人想念自己的滋味麼?呵呵,你是三殿下啊,你是大人物,怎麼可能懂得這些呢……”

  “我只是個平凡的人啊,我想要他們記得我曾經在那裡活過,我不想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說話一個人唱歌,一個人在那裡無所適從,可是,就連那些聲音美美的鳥兒看到我都會飛走呢……”

  三殿下看著淚水如湧的莊小北,眼眸深邃的如同濃到化不開的墨,或是平靜若冰,或是暗波洶湧,無人看的明解得開……



  24.又見

  莊小北自顧的說了半天,看著三殿下的眼睛也腫成了兩個小水泡,卻見他依舊站在她身邊,不動聲色。

  她的小肩膀一抽一抽的,眼含熱淚,道:“我說了那麼多,你怎麼沒反應啊?”

  “據冥沙所報,這是你的強項,只要不出聲,你一會兒自己便能好,不需要別人安慰。”三殿下的聲音依舊冷硬,但眼神中卻漾出淡淡的疼惜。

  “冥沙他出賣我。”莊小北的眼淚流的更凶了。

  三殿下的額頭一陣狂跳,冥沙是他的手下,怎麼就出賣她了?但一看到她的眼淚,他的心莫名的軟了下來,口氣出奇的溫柔,“以後不讓他出賣你了。”

  “這可是你說的。”莊小北的眼淚流量漸漸小了下來,看著三殿下,她的眼睛經過淚的沖洗明亮的如同暗夜裡的璀璨星光。

  三殿下扶上太陽穴揉了揉,歎了口氣,道:“你先起來,這個時辰,你該餓了。”

  莊小北一聽到有吃的,精神頭倍兒足的站了起來,剛想要問吃什麼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情緒轉換的是不是太快了,有些窘迫的說道:“你是殺我的兇手,你是壞人,我還沒忘呢。”

  三殿下的冷容此刻竟帶有一絲笑意,道:“嗯,我是壞人,現在,我們該去用膳了。”

  莊小北理所當然的把三殿下的溫柔當作對她的良心不安,她站起身來拍打了下衣衫上的灰塵,看了看四周,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附近能有吃的嗎?”

  “要到下個城鎮去才有。”三殿下望著遠處,指了指。

  “既然是這樣的話,”莊小北的臉上堆滿了落花般的笑,她扯了扯他的衣袖,“三殿下,我們去找師父他們吧,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他們說不定也沒吃飯呢,正好可以一起吃。”

  三殿下的臉色頓時有些僵硬,看著她期待的小臉,他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思索了一番後,薄唇輕啟,道:“也好。”

  有些事,不是躲避就能解決的掉的,三殿下深邃的眼眸中流轉著瑩瑩幽藍,在血色夕陽無限美好的光熱中,越發顯出寒意。

  …………………………

  憑著魔界皇子的明銳的感知能力,在一座建築華美的莊園裡,他們找到了甯真修一干人等。他們正坐在莊園後的小花園裡,喝茶,點燈,賞彎月。

  看著從天而降的三殿下和莊小北,剛剛經過左商給予治療心裡創傷的美小話一見到三殿下當場再次受到刺激,指著他大叫:“就是他……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會造精氣的……原來不止狐狸長老會造……他是長老變的……怎麼會這麼年輕呢……啊,不是妖精啊……妖精怎麼會有這麼強悍的精氣啊……啊……”

  左商看著美小話,眼神裡滿滿的同情,“這孩子被嚇傻了。”

  她轉過身小幅度的微微一傾身,行了個禮,道:“屬下參見三殿下。”

  美小話滿臉的恍然大悟,愣在那裡不吱聲了。

  唐西行見到左商對三殿下如此恭敬,一臉的不高興,他蹭到左商身邊,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商寶,不用理他,我們很久都沒有好好談心了,”他看了看依舊坐在一旁淡定的喝茶的甯真修,轉過頭又道,“三殿下一來,他們肯定要鬧騰,咱們別妨礙他們,好不好?”

  左商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她陰鬱的看了看唐西行,別開身搖搖頭。

  “商寶,你不能這麼無情,”唐西行不死心的蹭到她的另一邊,“我們分開這麼久,你知不知道我為你守身如玉守的多辛苦,人家苦行僧受磨練也就算了,我現在已經不是僧人了還要受苦……”

  “我沒讓你受苦。”左商再次將身體轉了回去。

  “你不讓我碰你,這不就是讓我受苦麼。”唐西行可憐兮兮的拽著她的衣角,“我們回房好好商量一下關於我們未來的計畫吧。”

  左商滿頭黑線的用盡力氣將他一拳打飛,吼道:“以前每次商量不都是商量到了床上去,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美小話被這一聲獅吼給震醒了過來,然後滿眼羨慕的看著左商,她好幸福哦,唐西行那麼喜歡和她親熱,雖然看起來像個男人,但是現在好像的流行趨勢就是這樣的,男人味足足的才有人愛。

  美小話在深刻檢討她的失戀問題所在,難道唐西行對她那麼冷酷無情是因為她太過聰明太過美貌,太過於出眾,而讓他的火熱情感不敢對她釋放出來?

  要是他像剛才對待左商那樣對待她的話,她肯定會外表羞澀矜持,內心幸福的開滿五顏六色的小花朵,糾纏一番後,捂著臉跑回房間洗個香噴噴的花瓣浴,然後脫乾淨了爬到床上等著他來跟她商量關於未來的計畫。

  但是,現實總是殘酷的,美小話從極美的幻想中沉沉的跌下來之後,無精打采的抱著擺滿茶具的石桌出神。

  莊小北隨著三殿下剛從天上落下來,就看到了唐西行如天際流星一般飛了出去,她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咽了下口水,原來那麼好心的人遇到忍無可忍的事爆發力會如此驚人,她見識到了。

  甯真修像是沒看到他們一般,自顧的喝著茶,莊小北看出來師父不高興了,因為師父一般高興的時候都是喝酒的,但這次竟然改喝茶了,肯定情緒不好。

  她跑到師父身邊,小心翼翼的幫甯真修添上茶,道:“師父,小北回來了,師父沒在孌童館受傷吧?”

  “三殿下受傷了嗎?”甯真修沒有看她,吐出一句話。

  “沒……沒啊。”

  “既然他沒受傷,”甯真修轉過頭,看著莊小北,眼神裡竟出了一絲怒氣,“你認為為師的會比他差?”

  “不……不是啊,師父,不是這樣的,師父不比三殿下差的。”莊小北被甯真修的眼神嚇到了,結結巴巴的又補充了一句,“師父是最厲害的。”

  “嗯,這還差不多。”甯真修的俊容露出淡淡的笑,伸出修長的手指習慣性的揉著她的頭髮,“這才乖,告訴為師的,你脖子上的鈴鐺拿下來了嗎?”

  “沒,沒有。”莊小北老老實實的回答後,一時嚇著的大腦突然反應過來,剛才師父像極了沒得到心愛玩具的小孩子在跟大人鬧著脾氣。

  師父雖是生氣了,但是那生氣的表情著實讓她的心裡莫名的開心了一把,師父的生氣和別人不一樣呢,雖然她會害怕,只不過好像誇他幾句他就高興了耶。

  莊小北偷偷的笑了幾聲,大神也只不過是平凡人變來的,也有喜憂,只不過,被神仙的光環籠罩的太過徹底,而讓一般不敢於直視的人慌了神。...<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ve1130 發表於 2011-8-16 04:45 PM

  25.惡劣行為

  甯真修的一番話讓一直站在原地的三殿下皺了皺眉頭,臉色頓時變得陰暗起來,王兄的想法他不是不知道,他要保護莊小北,卻選擇了最為殘酷的方法。

  莊小北脖子上銅鈴兒裡的一點魅蓮,除了能防止其他人傷害她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能防止他對她的親密行為,當時冥沙將話傳給他的時候,他就猜到了,王兄絕對不會只是單純的想要將一點魅蓮用來保護莊小北,他做事,永遠不可能只有一個目的,一石多鳥是他的慣用伎倆。

  天下無敵是眾多戰場英雄夢寐以求的,但是誰又能真的天下無敵呢,強者允許有和自身不分上下的對手出現,卻是不會允許比自身還要強勁的戰友出現。

  若是他真的和莊小北發生了親密行為,從而取得了她脖子上的一點魅蓮,成為了天下無敵之人,那麼屆時四界會視他為威脅安全之人,他將終日處在水深火熱的戰鬥之中,不再會有她最期待的安寧生活。

  王兄早已猜到了他不會對莊小北做出親密之事,卻又不會眼看著她身處地牢之中而不去救她,才故意將他曾經把她變成僵屍的事慢慢透露給她的吧。

  王兄不想讓他得到她,也不想讓她對他上心,一邊牢牢的牽著她的心思,一邊又想方設法的將他逼上王位,讓自己毫無後顧之憂的浪跡於天地之間,然後,再考慮是不是要帶上個能端茶倒水會侍候人的小徒弟。

  三殿下想到這裡,臉色寒的像結了一層冰,他看著站在王兄身邊一臉甜膩膩笑的正燦爛的莊小北,冷冷的說道:“你,過來。”

  莊小北不知三殿下為何剛才還好好的,此刻卻是寒氣逼人,怯怯的問了聲:“三殿下,怎麼了?”

  “跟本王回魔界。”三殿下本來是想跟王兄將此事攤開扯明的,但見此番場景,他的心裡竟是沒底了。

  “呃,為什麼啊,我們才剛到,而且師父他也……”

  “閉嘴,”三殿下的的聲音有些急躁,“你若是再抗命的話,本王讓你日後徹底失去自由。”本來很想讓她來去隨意的在四界走動,以補償他曾經對她做過的錯事,但如今看來是沒有這個必要了,只有把她栓在身邊時時刻刻的盯著她,他才能安心。

  莊小北眨著眼睛,風平浪靜,道:“無所謂啊,反正自不自由對我來說都沒什麼差別,有個地方待著就行。”

  此話一出,三殿下欣慰的放下了心,但一直都彎著嘴角的甯真修驚得將一口茶噴了出來,他慌忙擦了下嘴角,一把抓過莊小北,道:“徒兒啊,自由是很重要的,不是無所謂的東西,你要記住為師說的話,切莫忘記了。”

  “哦,徒兒知道了。”莊小北乖巧的點點頭,又道:“師父,那我和三殿下回魔界了。”

  “為什麼要跟他走?”甯真修下意識的覺得可以自己遺漏了什麼重要的問題。

  “師父不是說了麼,自由很重要,為了日後不失去自由,這次我不能抗命了。”莊小北說的理所當然。

  甯真修一頭黑線的看著她,反省自己的過失,他聰明一世,竟在此栽了個小跟頭,這事不能流傳出去,絕對不能。

  他努力揚起春風般的笑容,對著莊小北說道:“徒兒,為師的可以讓你更自由,不用管他的抗不抗命,來,告訴師父,你是想跟那個萬年冷氣團走,還是想和師父回房……”

  說著,他用手悄悄的向著莊小北做了個結印的動作,潛臺詞是:想不想和師父回房練習法術。

  莊小北見此興奮的大叫著:“好哇,我要和師父回房練……”

  話沒說完,甯真修一把將她狠狠的擁進懷裡,用自己的胸膛堵住了她將要說出的話,並深情的愛撫著她腦袋後面柔柔的秀髮,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陶醉的說道:“徒兒果然是愛師父的,為師的怎能讓你失望,我們這就回房間,待會兒吩咐莊園裡的婢女多送些吃的來,我們明兒個也不出房門了。”

  三殿下的臉色瞬間結冰,眼神被厚厚的冰層覆蓋,探不出一絲生氣。

  半晌,他性感的薄唇道出一句話:“三日之後,父王將會在朝中消失,王兄在人界若是見到了,記得通知他老人家一聲,繼位大典,不是只有哥哥們才會逃的。”

  話畢,他如一陣幽風,轉眼消失不見,無聲無息。

  甯真修看著三殿下消失的地方,咧著嘴伸出兩根手指做了個勝利的手勢,然後將還悶在他懷裡的莊小北拽了出來,就見她的兩眼暈眩,嘴巴流著口水,一副傻樣的發著呆,一句話也沒有。

  他的語氣不似剛才的柔情,一邊認真的拍打著自己的衣物,一邊問著還在神志不清中的莊小北,“徒兒,你被逮去的地牢是不是特別的髒,怎麼一身的怪味道,剛才差點沒熏著為師。”

  可惜莊小北一句沒聽進去,她大腦卡殼的還停留在師父懷裡的那一刻,師父身上的味道是什麼香呢,怎麼會這麼好聞,淡淡的檀木中透出身體原有的體香,醉的她魂不附體。

  她好想一直這麼待在師父暖暖的懷中,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是小小的,懷抱外面的一切都跟她無關,她只要享受自己的小空間就好,雖然師父的胸部好硬,把她拉進懷裡的時候把她的鼻子撞的好痛。

  “徒兒,徒兒?”甯真修拍打著莊小北的臉,試圖把她拍醒,“你的身上有股怪味,都傳到為師的身上來了,快去打水,為師要沐浴。”

  莊小北被迫在甯真修的拍打下勉強聽進去了最後一句話,師父要沐浴,她要給師父去打水。

  莊小北點點頭,木訥的轉頭就走,不料剛走出去,就看見左商和美小話兩人很有默契的僵硬的站在旁邊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倆,一副不敢置信的驚異模樣。

  莊小北歪著頭問道:“你們怎麼了?”

  她們倆一致的搖了搖頭,驚悚的看著他們師徒兩人,莊小北一臉莫名其妙的從她們兩人中間走了過去,嘴裡還在嘟噥:“師父要沐浴,我要去打水。”

  甯真修淡淡的笑著跟在莊小北的身後,指導著她莊園裡哪裡是他的房間,哪裡是廚房,不管她能聽得進去多少。

  左商看著她走遠了,回頭自己皺起秀眉,道:“其實唐大哥還是不錯的,至少沒用此等不入流的手段阻斷過我的桃花,我剛才把他打到哪兒去了,得去找找。”

  美小話一聽見要去找唐西行,兩眼放光,不再想剛才自己對甯真修的卑劣行為有多麼的瞧不起,屁顛屁顛的也跟了上去。

  …………………………

  莊小北在廚房裡燒著熱水的時候,腦袋才開始有自控能力的開始思考事情,師父可真厲害啊,這麼漂亮的莊園都能借過來。

  她剛才聽廚房的伙夫說了,師父以前在人界尋美酒的時候,曾在這莊園的主人生意最冷淡將要破產的危機時刻救了他一次,莊園主人感激在心,想要各方面的補償師父卻是不收,不知怎樣報恩,故留下一句話,說師父日後若是用的上他的地方,他定是萬死不辭。

  所以,在孌童館裡的時候,他們三人看到從地下冒出的大洞,想是莊小北他們的傑作,於是輕易的放倒了欲將他們捆到床上的壯漢,找到了位於孌童館不遠處的莊園主人,借了這麼個華美的莊園以落腳,順便等走散的美小話和莊小北。

  師父想得可真周到。

  莊小北用力的扇著小扇子,看著一縷縷的火苗肆意的舔著鍋底,鍋裡的水咕嘟咕嘟的冒著小泡泡,她的小臉在熱騰騰的水蒸氣中,越顯得粉嫩。

  師父用她給燒的洗澡水沐浴,她也很開心呢。

  但隨即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告訴自己,這不是她天生奴隸命,也不是後天保姆命,她是為了他們之間的彌足珍貴的師徒情誼而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26.沐浴

  當莊小北一趟一趟的提著水桶來回于廚房和甯真修的房間時,莊園裡的婢女們躲在背後四下議論開了,原來他們之間真的只是純潔的師徒關係啊。

  本來她們遠遠的望見小花園裡他們師徒兩個以及其曖昧、色情並極易引發人不健康思想的姿勢擁抱在了一起的時候,她們驚呼著紛紛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且從指縫中繼續關注著他們的動向。

  果不其然,他們要往房間裡去了。

  但是,身體健碩令人垂涎的美男沒有露出衣服急色樣兒,照樣氣定神閑的晃回了房間,這讓這些婢女一時間摸不著頭腦的議論著,他是不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啊,對於懷裡的女人竟是一點都不想儘早溫存。

  她們不約而同的將眼神放到了他的下半身,研究未果之後,又把注意力放到了莊小北的身上,看著她以碼頭苦力工人的的形象來回奔波了半天之後,她們一同得出了個結論,這種師徒關係她們很不待見。

  師父明顯的不愛徒弟,卻很奇怪的在外面對徒弟的感情竟是如此熱烈,徒弟卻是愛苦了師父,為了愛完全不把自己當女人了,那麼重的水桶一遍又一遍的來回拎著,不辭辛苦,就是為了能早些和心上人享受春宵。

  於是,她們對莊小北的同情心滿滿的像那秋天裡枝頭上的小蘋果,一個個紅紅的全是她們對她的深情表以感歎的心意。

  但是她們沒有去幫她,為的就是讓她的深情得以表現一下,並且,他們還要忙著偷懶忙著應付管事的大小姐,只有時間觀賞評論,沒有力氣樂於助人。

  莊小北在她們的目光中,終於幫師父注滿了一個大木盆的洗澡水,並且將最後一桶提到師父房間內的時候,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動也不想動。

  房間內的屏風後面,甯真修優雅的的寬衣解帶,暖暖的燭光將他勾人心魄的絕妙身影映在檀木稜框花鳥共舞的薄紗屏風上,朦朧而華美,惹的身在外面的莊小北眼睛像被膠粘住了一般,直直的盯著那屏風,一動也不動。

  半晌,甯真修似已進了浴盆,莊小北才用盡全力的將自己的眼睛挪開,她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自己,怎麼能這麼占師父的便宜呢,偷看人家沐浴,是只有採花賊才能幹出來的事,她讀過書是有知識的閨中少女,這種事情,說出去很丟人的。

  她稍稍紅了臉。

  正當她在為自己剛才不由自主的視侵犯感到不好意思的時候,屏風那邊的甯真修慵懶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徒兒,剛才有沒有偷看為師啊?”

  壞了,被逮到了。

  她想都沒想條件反射的直接否認:“沒有,我沒看師父脫衣服。”

  “呵呵……”一陣悶笑傳了出來,中間夾帶這幾許歡心,“徒兒沒看的話,怎麼知道為師的在脫衣服呢?”

  莊小北後悔的像只煮紅的龍蝦鼻孔耳朵冒著蒸汽爬到桌子腿那用腦袋往上撞。

  “既然徒兒都看了,就直接進來幫為師的上藥吧。”甯真修的聲音似在施捨,又像是在誘惑,讓專心撞牆的莊小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師父要她去幫他上藥?哦,那她就去,她老是的站起身來向屏風內走去。

  可是為什麼要幫師父上藥呢?師父受傷了?

  一想到這,她的腳步也快了起來,如一陣風似的刮了進去。

  霧氣環繞的浴盆裡,甯真修悠閒的靠在盆邊,背上結實均勻的肌肉顯出他較好的身材,晶瑩剔透的水珠在朦朧的燭光裡留戀著他的古銅色的背脊不願離去,閃閃的發著迷人的光澤,讓這醉人心智的無邊美色越發的撩人。

  莊小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甯真修的裸背呆住了。

  甯真修卻是連頭都沒有回,慵懶的伸出玉色的手臂指了指放在一旁的衣物,道:“那邊有個紫色的小瓷瓶,幫為師的拿過來。”

  這句話讓莊小北的腦袋清醒了過來,師父說要幫他上藥呢,可是,師父的傷在哪呢?

  她半閉著眼摸到了衣物裡的瓷瓶,轉身剛想交給師父,卻看到了他露在水面上的半個身子,肌膚泛出水嫩的光澤,別樣迷人。

  莊小北的小心臟一陣狂跳,緊張的轉身將臉別了過去,聲音微微顫抖,“師父,這個……給,給你。”

  她背對著甯真修把手臂往後伸,欲將師父要的東西送過去,不料手腕突然一緊,甯真修抓住她一把將她拉近自己貼到浴盆邊。

  他的薄唇貼近她的耳邊,緩緩的吹著氣,沙啞的聲音像是一首唯美的催眠曲,“徒兒離得那麼遠,莫非是不願幫為師的上藥?”

  “沒、沒、沒有,徒兒……幫……”莊小北被水汽濕了眼睛,看著師父的嚴重像是蒙上了一層白紗,隱隱約約的有些摸不到自己的想法了。

  她被自己的潛意識帶著走,目光隨著師父健碩的胸肌一路往下走,碰到波動的水面時,她的腦袋終於清醒了一下,連忙將目光收住,抬眼看向甯真修,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

  他的眼眸中深藏笑意,幽藍的色彩流離如月夜的一抹流星,嘴角微微上揚,性感的薄唇輕輕開啟,“為師的允許你看。”

  低沉的嗓音再一次讓她的意識迷離,目光又一次的劃過他的胸膛向下走去。

  水面雖是漾動著,但之下的景色卻讓她恐慌的閉上的眼睛,她的大腦意識告訴她不能啊不能啊,怎麼能這麼視非禮師父呢,但是心底卻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破土而出:沒見過的東西,好想看好想看,書上寫的金箍棒她都沒實際研究過,誰都是有好奇心的嘛,師父都允許了,不看白不看。

  眼皮慢慢的不受控制的又睜開了,水下的美景在一片霧濛濛的水汽之中越發的顯得神秘,她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的仔細,突然間意識到自己在做著天地為之唾棄的事情,自責的悲哀之情躍上心頭,她用力的又將眼睛閉上,卻又發現眼皮好像被固定住了一樣,怎麼都閉不上。

  怎麼會這樣呢,她甩了甩腦袋,試圖控制自己的眼皮,卻發現這竟是枉然,她嚇得連忙用手捂住眼睛,一邊遮住眼一邊為自己按摩著眼皮。

  完了,不會是因為她這輩子第一次見識到極限制的東西就老天爺就把她報應放到了她的身上吧,她真的只有這一次膽子大了點,還是在潛意識的不受控制下膽大的呀。

  甯真修見此“噗“的一聲大笑起來,一手揉著她的頭髮,一手拭著眼角笑出的淚花,他的指尖微妙一動,聲音裡滿是開心的味道,“呵呵,真好玩,徒兒確實有意思。”

  莊小北的眼皮突然能動了,她沒有理會師父,連忙睜閉了好幾次,試試功能是不是還健全。

  “呵呵,不逗你了,過來,幫為師上藥。”甯真修一臉滿足的柔媚笑容,拍了拍她的小圓臉,指著身後,“要將瓷瓶裡的藥水塗抹均勻了。”

  咦?背上?莊小北的注意力被他從眼皮的奇怪反應上拉到了他的背上。

  她明明記得剛進來的時候沒看到師父背上有什麼傷口啊!!!

  “師父,你沒受傷吧,徒兒沒發現啊,況且,誰能傷的到你啊?”莊小北不解的詢問到,一對上師父的眼眸,她滿臉紅暈的又將頭低了下去。

  甯真修倒是半眯著眼滿臉的愜意,淡淡的說了一句:“背上有,胸口也有,徒兒若是不想幫為師的擦背上的藥,擦胸前也是一樣的。”

  呃……莊小北再次看了看師父光滑的肌膚,臉頰又一次變得滾燙。

  隨之她忽閃著眼睛奇怪的問道:“明明沒有傷口的嘛,師父為何一定要上藥呢?”

  “你近些仔細看。”甯真修斜著身子趴在盆邊,眼角瞧著她認真在自己身上搜索的小臉,眼眸深處的幽藍色明亮的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愉悅而玩心大動。

  莊小北細細的看著師父的裸背,一邊歎息著這樣的皮膚簡直不像男人,一邊很客觀的在瞧不起自己,相比較之下,自己身上的皮膚就像是開水燙過的豬皮,雖是粉粉的,卻是不像師父的這般細膩。

  正當她覺得自己真不是個女人的時候,眼睛突然搜索到,在光滑的皮膚上,幾乎尋不到的毛孔之中,一絲絲細細的血正慢慢的結成一顆顆的小紅珠子,猶如粒粒豔麗的小紅果,圓滾滾的飽滿了之後,順著他姣好的身線向下滑落。

  血……

  如此的流速不會要命,卻是會無時無刻的在痛。

  莊小北的眼神裡全是心疼,這種傷,換作自己,早就受不了了,師父竟是能像沒事人似的玩樂,她擔憂的問道:“師父,這傷為何一直不告訴徒兒,還有,誰竟能把師父傷成這樣?”

  “不礙事,為師自己弄的,”他用修長的手指玩著冒著熱氣的水,看著一滴滴水在指尖來回繞轉,他的神色安靜的猶如暗自綻放的妖花,“為了自由,總得付出點代價的。”

  “自由?”她從沒仔細想過什麼是自由,只要過的安靜,自不自由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大事,但是看著師父的神色,她又有些疑惑了。

  “嗯,沒錯。”甯真修水潤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看著她清澈的眼睛,他聲色平靜的說道,“為了自由,為師必須把身體裡的一部分舍去,而想要丟掉這東西的時候,差點要了為師的命。”

  他的視線移到了她的脖子上,幽藍的眸子裡一片死寂……...<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ve1130 發表於 2011-8-16 04:46 PM

  27.真的出浴

  甯真修的手指探進她的衣領,有意無意的輕輕摩挲著她的白淨脖頸,占盡了香嫩後,手指一提,勾出了她脖子上系著銅鈴兒的帶子。

  他的眼眸此時恢復了以往的溫柔,靜靜的看著那小巧的鈴鐺,屈指一彈,清脆的響聲跳躍在兩人之間,拉出一絲曖昧的情潮。

  他唇邊帶笑,湊近莊小北,道:“為師不要命的把這東西拿了出來,就是想要保護徒兒,若是日後有人要你將銅鈴兒拿下來,徒兒千萬不要答應,可記得了?”

  “知道了,師父。”看著近在咫尺的俊美,莊小北的小心臟咯噔響了一下。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著師父,他高聳的鼻樑,含笑的眼眸,濃濃的劍眉,額上略濕的烏髮水光亮澤的服帖在他的耳後,幾縷髮絲盤卷在他寬肩上,猶如妖魅的毒蛇對她下了媚神的無解之毒。

  她怔了一會兒,突然發現襲擊竟這麼盯著師父看了好長時間,她窘迫的紅了臉,結結巴巴的試圖掩飾一下,“師父,徒兒幫你上藥。”

  甯真修見她此番狀態,滿意的點了點頭,側過身子,道:“瓷瓶裡的是奇異草藥煉製出來的止血藥水,徒兒倒出一點在為師的背上均勻揉開便可。”

  莊小北拔開瓶塞,一股清香撲鼻而來,使得她的頭腦頓時清醒了許多,果然像是名貴好藥的樣子。她細細的倒出一些在手掌上,輕輕塗抹在他的背上。

  她的肉肉的小手來回的在他的背上畫著圈,這邊塗兩下,那邊擦一點,寬寬的背部成了她一時興起的圖畫寶地。

  在她眼中,這時的師父裸背不再像剛才那樣的性感,只是純粹的一塊畫板,她玩的不亦樂呼,而甯真修的肌膚在她的手下泛起了一陣戰慄,身體忽的繃緊。

  他的呼吸有些紊亂,腹部一緊讓他的聲音中夾雜著突如其來的情難自控,道:“徒兒乖些。”

  “哦,”莊小北手上的力道輕了些規矩了些,她來回揉著藥水,突然她想到了什麼,驚叫道:“師父,受了這種傷是不是很痛,我剛才弄疼你了?”

  甯真修歎了一口氣,無奈的低下頭,道:“為師這傷不是每天都疼。”

  他扶著額頭,深深的喘了一口氣,將身體裡被她挑撥出來的情潮硬生生的壓了回去,當初在流洲島中了巨多的春毒後,他非常有自製力,用內力將體內的春毒壓制的死死的,這是他多年練就的能力,在此之前無人能讓他破功。

  可是,她做到了。

  沒有妖嬈的身姿,沒有豔麗的外貌,只是一個平凡到極限扔人堆裡誰都發現不了典型的群眾演員的這麼一個丫頭,竟然只是胡亂摸了摸他的胸部,就讓他的身體有了反應,若不是仙鹿在附近,他很可能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要了她。

  但是甯真修從來不做糊塗事,在他沒弄清楚為什麼自己的身體對她這麼敏感之前,他不會莽撞的將她冠上甯真修女人的名號。

  不是尊不尊重她的問題,而是她配不配的上這個名號的問題。

  他理清了一下思路,道:“徒兒,背上的藥吸收的差不多了,來給為師的胸前上藥。”

  莊小北答應了一聲,剛想要挪個地方,突然想到,上前去不是又要不小心瞟到師父在水下面的……呃……身體,她猶豫了一下,磨磨嘰嘰了半天,道:“師父的前胸自己也是能上藥的,不一定非要徒兒上啊。”

  呵呵,小傢伙兒變聰明了。

  甯真修不動聲色的誘她過來,“為師不是說了麼,這傷不是每天都疼,但卻是每個月都有幾天疼的時候……咳咳咳……”

  他說到這裡,被自己的話嗆到了,什麼叫每個月都有幾天疼的時候!!!又不是女兒身。

  他在心底笑了自己的口誤一陣,轉頭看了眼莊小北,卻發現她好像聽出了這話的弦外之音,滿臉通紅的囧在那裡不動,樣子傻的可愛,惹的他玩心又起。

  他靠在浴盆邊上手托著下巴,閃動的水波為他的絕美姿勢增添了風靡萬物的炫美光點,讓她的眼睛再一次享受到了超級別的視覺待遇。

  他半眯著美眸,眼裡一片柔光,道:“身上疼的時候,血流的特別多,做什麼都不方便,當然要依靠徒兒幫為師上藥了。“

  莊小北轟的一聲撞到了浴盆的邊緣上,半晌都沒爬起來。

  師父說話都這麼容易讓人誤會的哦,她害羞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不可否認師父說的是實話,那幾天,真的很不方便,不能受寒,連走路時都扭扭捏捏的。

  可是,師父怎麼也……

  …………………………

  上藥?

  對了,師父說的是他的傷,莊小北清除了不該有的想法,再一次堅強的站了起來,卻看到甯真修眸中閃光的看著她,問道:“徒兒剛才在想什麼呢?”

  “這個……那個……沒……”莊小北一時語塞,不知該怎麼回答,她急中生智的抓起小瓷瓶倒出藥水就往他的胸上塗去,“徒兒……幫師父上藥,師父就別問了。”

  “嗯,不錯,乖徒兒。”甯真修滿意的笑著,並伸出手指,指著自己的身體教導她,“這邊,對,摸摸這裡,然後那邊,嗯,不錯,很舒服,多摸幾下……”

  莊小北本來擦藥擦的心思純淨的無絲毫雜念,被他這麼一教導,腦袋中頓時冒出了五顏六色的小泡泡,她現在算不算是在用手非禮師父啊?

  看著師父如此享受的表情,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這種情況,還是算師父用身體非禮了自己的手?

  不過,師父這種大神怎麼可能非禮自己呢,她重新淨化了下思想,師父受了奇怪的傷,她在給師父上藥,如此而已,別無其他。

  甯真修一心享受著她的觸摸給他帶來的奇異感覺,這種感覺像是無數隻螞蟻爬上他的心頭,帶著些甜蜜的癢,他的身體在如此心癢難耐的情況下發生了強烈的反應,體溫開始飆升。

  他深吸一口氣,將她拉向自己,眉宇間竟是露出了一絲困惑,“這種情況……為師是該把你送出去,還是給自己添上個麻煩呢?”

  莊小北不解的眨著眼睛,她又沒做什麼……

  他閉上眼睛仰起頭將她推開,臉上溫和的顏色中帶有濃濃的猶豫,道:“把為師的衣物拿過來,不洗了。”

  這個……她站在浴盆旁邊對著手指,師父是要穿衣,她在這裡不太好吧,畢竟師父的身體光滑的一絲不掛,她一個待字閨中的黃花小閨女在這裡怎麼著都顯得色情了點。

  她咬著衣袖小聲說道:“師父,我還是在外面等……”

  “徒兒不願幫為師拿衣物?”甯真修睜開眼,一抹愉悅之色瞬間劃過,“既然如此,為師自己拿,不勞徒弟。”

  他手扶浴盆邊,慢慢的站了起來,霧氣環繞中,水聲嘩嘩,他的腹肌一點一點的從盆沿邊升了上來,水跡流過的肌膚,香豔無比。

  莊小北一手捂上自己的眼,像是不能承受如此極品身材誘惑的渾身發抖,大叫一聲:“不要。”

  “真的不要為師自己拿?”他笑著問道。

  “不要,徒兒幫師父拿。”她慌忙的一把抓過放置在一旁的衣物朝著師父的那個方向送了過去,道:“師……師父,快……快穿上。”

  她的黑暗中的眼睛裡充滿了悲哀的淚水,師父好討厭,不說一聲的直接站起來,害得她差點又占了師父的便宜,其實師父是在懲罰她的不聽話吧,那也用不著那樣啊,怪不把貞潔當回事的。

  她正為貞潔不貞潔做著腦鬥爭,忽然身體被一個濕滑的暖暖的懷抱緊緊圍住,味道熟悉而親切,她剛想將捂著眼睛的手放下來看清怎麼回事,卻感到捂著自己眼睛的手正被一個大大的手掌覆蓋,動彈不了。

  接著,唇上感到了一陣溫熱,柔軟且醉人……



  28.是誰沒人愛

  這是什麼?

  一抹酥酥麻麻的感覺隨之從唇上蔓延到全身,讓她的身體為之癱軟,那溫熱的柔軟似乎像是在探究著什麼,來回的蹂躪著她的柔嫩。

  她被這種異樣的觸感驚的無法動彈,傻傻的愣在那裡,良久,那誘人的味道離去,莊小北的小嘴巴還保持著被吻時的形狀,似乎沒有嘗夠剛才的銷魂柔軟。

  手上的壓力頓時消失,她慌忙放下手臂,就看見師父隨意的將衣物簡單的圍住下半身,踏著軟拖走出了屏風。

  他的手指摩挲著自己的唇,喃喃自語:“果然……是我多心了,跟豬肉似的什麼味道都沒有,沒勁。”

  看著師父光滑的脊背和結實修長的腿,莊小北捂住有流血衝動的鼻子,聲音有些羞澀,更有些緊張,道:“師父剛才為什麼親我?”

  “沒有。”甯真修不承認,一臉風平浪靜的慢慢走到床邊,鬆開圍著身體的衣物,將床上的內衫拎了起來。

  她嚇得趕忙將別過身體,聽到師父否認,她的心裡一陣怪異的感覺浮上來,“明明就是有。”

  “沒有就是沒有。”繼續狡辯。

  “難道是我感覺錯了?”莊小北覺得師父如此連猶豫都沒猶豫的否定,應該是自己的判斷出錯,師父是大神,大神怎麼會騙她呢。可是,這房間中又沒別人……

  她捏著自己的小嘴巴,面壁反省:“這種感覺,肉肉的,濕濕的,應該是嘴巴呀,以前親三寶,它掙扎不掉的時候,也是乖乖的讓我親,明明和剛才的感覺一樣。”

  “什麼?”甯真修剛穿好內衫,聽到她的自語,皺著眉頭沖了過來,他一把抓住她的小肩膀,問道:“你說你以前親過我弟弟?”

  “呃……這個,師父,不是的,那個……”莊小北被驚的語無倫次,在他的手掌裡瑟瑟發抖,“那時候看到三寶圓圓的那麼可愛,忍不住的就想舔他,所以……我沒親三殿下啊,這個,三寶的……這個……”

  “你主動親的?”

  “沒啊,只是覺得他可愛,忍不住的……”

  “親沒親?”

  “親了。”莊小北一咬牙,認了,書上沒說親狗狗有違閨女矜持吧。

  甯真修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暗,他的心裡是有些驚訝自己在這一刻竟能表現出他曾經最為不屑的吃醋模樣,當初將她收在身邊,就是想用她來牽制三殿下,讓還在魔界自己曾經的那個所謂的父親不再打他的注意。

  弟弟坐上了王位,他失去了一點魅蓮,魔界王位應該會永遠與他無緣了吧。

  可是,這個曾經的誘餌,曾幾番掀起他莫名的怪異,忍不住的使出一些伎倆,為的就是不想這麼輕易的將她送出去。

  吻了她,是為了想要證明心裡的一個最讓他鄙視自己的一個小小的猜測,結果很讓他滿意,沒有什麼感覺,只是嘴巴碰嘴巴,除了呼吸紊亂之外,他很滿意自己的反應。

  他怎麼可能喜歡上這個白癡。

  但是,為什麼在聽到她主動去親三殿下的時候,心裡會如此煩躁?

  甯真修沉著臉,看著她命令道:“你也來主動親我一下。”

  “呃……”莊小北覺得自己是聽錯了,師父竟然要她去親他,太色情太亂來了,她搖頭搖的像撥浪鼓,“徒兒怎麼能親師父呢,書裡說師徒發生親密關係的話,是亂倫的,會被浸豬籠。”

  “師父是不是你的長輩?”他閉上眼睛,重新武裝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睜開眼時,已是一臉的明媚。

  “是啊。”

  “親一下長輩,也是亂倫?”

  “這個……”好像不是亂倫唉,她皺著小眉頭認真的思考著,師父雖說是長輩,可是怎麼說也是一絕世美公子呀,她就這麼親上去,照師父的理論來說應該沒問題,但是她覺得好奇怪呀。

  “徒兒不願?”甯真修的手指突然加大了力氣,像是一把巨鉗狠狠的夾著她的肩膀,臉色黑的像是硯臺裡的濃墨。

  “不是啊……只是……師父,好痛。”她抽動著肩頭,試圖從他的手掌裡逃出來,但卻無用。

  他聽到呼痛才突然驚覺自己是不是太過於緊張她對他的反應了,手裡慢慢放鬆了對她的力道,但仍沒將她放開。

  他的臉上漸漸出現了一絲受傷,連聲音裡都充滿了怨氣,“徒兒情願親只狗都不願親下師父。”

  …………………………

  這個……好像真的是她的錯。

  哪有人把自己跟狗做比較的,她的額角三條黑線,不解的問道:“師父為什麼讓徒兒親呢?”

  “為師從沒有被人親過,想試試被人親的滋味。”

  …………………………

  師父沒被人親過……

  師父這麼優秀,喜歡他的仙女魔女多了去了,以前仙鹿告訴過她,他的桃花異常的旺盛,怎麼會沒有人主動親過他呢,更何況,小的時候,家人親戚總會疼愛他總會親他的吧。

  “連師父的娘親都沒有親過師父麼?”娘親是天下最愛自己孩子的了。

  “娘親?”甯真修的眼神裡平靜的看不到任何情緒,“早死了,沒見過。”

  莊小北滿眼都是同情的看著他,小手撫上他俊美的臉龐,道:“沒人親師父,徒兒來親。”

  說完,她踮起腳尖仰著小臉雙手拔住他的脖頸,試圖將個頭高大的他拉的近點,他滿臉笑意的配合她的動作地下了頭。

  她撅起小嘴巴使勁往他的薄唇上湊去……

  正在這時,隔壁傳來了美小話恐怖的尖叫聲和解釋的聲音,接著,唐西行氣急敗壞的怒吼聲響徹雲霄:“你給我滾出去……”

  “我不說話,老老實實的待在一邊,不破壞你們商討關於未來的計畫,還不行麼?”

  “滾不滾?”

  “不要不要不要……人家就是不要出去。”

  “我殺了你!”

  “啊……”

  …………………………

  甯真修的臉色立刻黑了下來,似有怒火在燃燒,打擾人家近距離接觸的人,真的是找死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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