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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863 發表於 2012-1-28 09:00 PM

酒小七 -【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6-22 02:25 AM 編輯

【書名】: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作者】:酒小七

【內容簡介】:

  我長這麼大,一共犯了兩個讓我追悔莫及的錯誤。

  第一個是填錯了高考志願,第二個,是得罪了鐘原。

  如果非要用一個成語來形容第一個錯誤給我帶來的影響,那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如果非要用一個成語來形容鐘原對我做過的事情,那簡直就是,罄竹難書。

  然而如此邪惡得令人髮指的一個人,偏偏還是個招蜂引蝶的人間禍害。

  某一日,我陰陽怪氣地嘲諷鐘原:「閻王派你來就是為了多禍害幾個人吧?」

  鐘原面不改色地回答:「為了少禍害幾個,我打算選一個人禍害一輩子。」

  我:「什麼意思?」

  他笑眯眯地看著我:「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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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863 發表於 2012-1-28 09:01 P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9 05:56 AM 編輯

第1章 光頭不是我的錯

  我抱著籃球,悲憤地抬頭仰望球框。它矜持而驕傲地立在那裡,明明一動不動,卻比一個活動靶還要難以擊中。剛才我一共投了十個球,有九個是三不沾,另外一個有幸打到籃板上,不過反彈之後又砸到了我自己的頭上……
  
  看來籃球真是一個自虐的好工具。我雖然並不喜歡自虐,然而為了那幾百塊錢的獎金,忍了。
  
  學校的籃球社在下周要舉辦一個投籃大賽,其中專門設了女子組,第一名的獎金有五百塊。我是一個愛財並且缺財的人,如沙漠裡的一棵香蕉樹一樣急需要錢財的灌溉。於是為了這五百塊的巨款,我欣然報名。
  
  然而此時,我望著那只冷艷而高貴的球框,實在有點洩勁。
  
  突然,從遙遠的三分線外飛過來一隻籃球,像是裝了導航儀一般,不偏不倚地朝著籃筐落去。
  
  空心!
  
  我震驚地回頭,想看看是哪路神仙跑來寒磣我。然後我就眼前一亮,臉紅心跳,腎上腺素激增……
  
  總之,一個標準的花癡會出現的生理現象,我都有了。
  
  因為這個人是陸子鍵。
  
  陸子鍵是誰?化學學院的籃球隊長,高大帥氣,彬彬有禮,而且是學生會幹部,去年還拿了一等獎學金……總之,陸子鍵此人就是用來花癡的。
  
  所以,此時我發一下花癡很正常。
  
  然後我就看到了陸子鍵身後的另外一個人,鍾原。於是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恨鍾原,深深地。
  
  來打籃球的人越來越多,場地明顯不夠用了,於是大家湊合著擠一擠,不管認識不認識,兩三撥人共用一個場地是很正常的事情。現在,我就有幸和陸子鍵共用一個場地,不幸的是,還有鍾原。
  
  我盯著鍾原的背影,心裡默念,燃燒吧,我的小宇宙!
  
  然後我就抱起籃球,狠狠地砸向他。
  
  鍾原捂著後腦勺,扭頭皺眉看了我一眼。我攤攤手,笑道:「抱歉,手滑。」
  
  然後我撿起籃球,裝模作樣地投了一會兒,又開始燃燒我的小宇宙……
  
  我發現我這個人手法其實不錯,雖然投籃投不準,但是砸鍾原,一砸一個准。
  
  於是沒過多久,鍾原的白球衣,變成了花球衣。
  
  一直專心打球的陸子鍵終於發現了這個問題,他打量了一下鍾原,莫名其妙道:「鍾原,你不是挺愛乾淨的嗎,衣服怎麼髒成這樣了?」
  
  鍾原沒回答,抬眼似笑非笑地掃了我一眼。
  
  我心虛地躲閃著鍾原的眼神,朝陸子鍵笑瞇瞇地說道:「陸師兄你好,我是化學學院的沐爾。」
  
  陸子鍵笑呵呵地說道:「你好啊,大一的吧?」
  
  我用力點點頭,兩眼冒紅光地望著他。
  
  陸子鍵被我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又笑了笑,突然說道:「你這個……髮型不錯啊,挺有個性,呵呵……」
  
  我摸了摸自己那新剔沒幾天的光頭,一股悲涼感油然而生。
  
  光頭不是我的錯。
  
  很久很久以前……大概是兩個星期之前,那時候我也是有一頭飄逸的長髮的。然而,誰又能想到,一個賭局,竟然在悄無聲息地改變著它們的命運……
  
  前一陣校級籃球爭霸賽火熱進行中,我雖然對籃球不感興趣,但是我對帥哥很感興趣,尤其是像陸子鍵這樣的帥哥,高大,陽光,帥氣,溫和,又有一點點靦腆和憨厚……總之他的一切我都喜歡,包括他那小麥色的肌膚。我喜歡男生稍微黝黑一點,那樣才夠男人嘛。如果一個男生長得像鍾原那麼白,那全世界都要為他默哀了。
  
  話說當時的籃球賽,化學學院在陸子鍵的帶領下頑強地挺進了決賽,而即將和化學學院對陣的,正是鍾原所在的管理學院。
  
  當時全校的花癡們幾乎是分成了兩大陣營,挺化學學院的,基本上是衝著陸子鍵,而挺管理學院的,則是衝著鍾原。
  
  鍾原這個人喜歡搞神秘,他在小組賽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上場,而在淘汰賽的時候,也只是在四分之一決賽中出場了最後兩分鐘,鎖定了戰局。
  
  許多人把鍾原誇得神乎其神,彷彿他就是科比再世(內啥,科比還沒死= =),我卻不以為然。反正陸子鍵是最強的,陸子鍵是無懈可擊的,陸子鍵……必勝!
  
  然而在化學學院的內部,存在著那麼一小股勢力,竟然是挺鍾派,而且其中三個骨幹分子赫然是我們寢室的老大老二和老四(我們寢室總共四個人)。那幾天我和她們經常因為陸鍾問題吵得不可開交,到最後,我竟然大義凜然地指著自己那頭飄逸的長髮,對她們三個信誓旦旦地說:「管理學院要是能贏,我就把頭髮剃光!」
  
  後來,我真的把頭髮剃光了……
  
  決賽那天的現場十分火爆,我擠在人群裡喊「陸子鍵加油」喊得嗓子都啞了。離比賽結束還有一分鐘的時候,化學學院領先五分,我握了握拳,看來管理學院大勢已去。
  
  然後,管理學院請求換人,鍾原上場。
  
  再然後,鍾原先後投進了三個三分。
  
  沒錯,是三個,三分,在最後的一分鐘內。
  
  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鍾原他當時是鬼上身了……
  
  可是不管理由如何,勝負已定。管理學院贏了,強大的陸子鍵,被一個鬼上身的鍾原打敗了。
  
  於是第二天,我在三個女人的虎視眈眈下,去美發店剔了個光頭。當時理髮師聽到我的要求時,眼睛都直了。
  
  事情的經過大致就是這樣,因為鍾原,我的偶像沒有拿到冠軍;因為鍾原,我變成了光頭。
  
  你說,我能不恨他嗎?
  
  ……
  
  此刻,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然後取過籃球架上掛著的鴨舌帽戴好。
  
  我這人臉皮厚,剔了光頭之後經常大搖大擺地出入各種場所,一點沒覺得彆扭。倒是那三個事後裝好人的傢伙,覺得她們彷彿把事情做得太過分,便商量著一起給我買個假髮。當時我大手一揮告訴她們:免了,你們請我吃頓飯吧,好久沒吃火鍋了……
  
  雖然我臉皮厚,不過陸子鍵好歹也是我的偶像,在偶像面前我當然要保持良好的形象,要矜持。於是我戴好帽子,遮住光頭,然後朝陸子鍵笑了笑,說道:「陸師兄,我下周要參加投籃比賽,你可不可以教我?」我堅信我這麼回眸一笑,如果配上一頭烏黑靚麗的頭髮,也是可以做到明媚動人的,不過現在……咳咳,算了,我也沒什麼想法了,還是纏著陸子鍵來點實惠的吧,如果我真的能得到他的指點,到時候在投籃大賽上一定能橫掃一片,取獎金如探囊取物……
  
  陸子鍵拍著籃球,笑呵呵地點了點頭。早就聽說陸師兄脾氣隨和,果然名不虛傳,於是我又開始兩眼冒紅心了。
  
  這時,我耳邊突然涼颼颼地飄來一句:「真佩服你的自信。」
  
  我扭頭,發現鍾原看著我,嘴角微微上翹,說不盡的嘲諷,彷彿在看一個笑話。
  
  我瞪了他一眼,隨即屁顛屁顛地跑到陸子鍵身邊。
  
  鄙視小白臉!鄙視鬼上身!
  
  ……
  
  我看著陸子鍵額頭上滲出的汗珠,狗腿地笑道:「陸師兄,我請你喝水。」
  
  陸子鍵笑呵呵地說道:「那怎麼好意思。」
  
  「別,陸師兄你千萬別和我見外,今天我還要謝謝你呢。」我一邊說著,一邊走進球場附近的冷飲店。
  
  我取下三罐可樂,躲在角落裡把其中一罐狠命地搖晃了幾下,然後拿去收銀台結賬。
  
  從冷飲店出來,我把一罐可樂遞給陸子鍵,他笑著對我說了聲謝謝。
  
  然後我又舉著另一罐經過特殊處理過的可樂,遞到鍾原面前,笑瞇瞇地說道:「剛才……對不住哈。」
  
  鍾原朝我點了一下頭,接過可樂。
  
  我轉過身自顧自地打開可樂喝著,期待著一會兒轉回身看到鍾原被可樂灌溉的樣子。
  
  然而我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什麼動靜,倒是等到了陸子鍵的一句話。他說:「咦,鍾原你怎麼不喝,你不渴嗎?」
  
  我大驚,扭過臉看鍾原,他不會發現了吧……
  
  這時,鍾原握著可樂,淡淡地說道:「我的手剛才受傷了,沒法開。」
  
  「你不早說。」陸子鍵說著,熱心地把自己的可樂往鍾原懷裡一塞,然後搶過他的……
  
  我想阻止他,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隨著「彭」的一聲,陸子鍵滿頭滿臉都是褐色的液體,還有許多可樂濺到了他的衣服上……
  
  我低頭默默流淚,二氧化碳果然是一種不可小覷的氣體>...<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o863 發表於 2012-1-28 09:03 P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9 05:58 AM 編輯

第3章 投籃大賽的獎金

  由於鍾原的眼神有問題,給我造成了嚴重的賽前心理障礙。他不僅不慚愧,還囂張地說:「陸子鍵也是這麼想的。」
  
  我可憐巴巴地望向陸子鍵,不會不會不會的,陸子鍵是我偶像,他不會這樣的!(這和偶像不偶像有毛關係= =)
  
  陸子鍵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我,笑呵呵地說道:「那個……你這個……你這個髮型比較特別啊,呵呵。」
  
  我欲哭無淚,陸師兄你做人一定要這麼厚道嗎?連撒個謊都不會……
  
  這時,鍾原又說道:「髮型嗎?連發都沒有,哪裡來的型?」
  
  我……如果不是要在陸子鍵面前要保持風度,我早就揍人了!
  
  ……
  
  由於被鍾原這傢伙攪了一下局,上午初賽的時候我的發揮非常不好,勉勉強強地殺進決賽。我發現,前來比賽的女生,大部分好像連籃球都沒摸過,只有那麼兩三個,實力不容小覷。
  
  下午決賽的時候,一二四竟然良心發現跑來給我加油助威了,我那個感動啊。
  
  女生決賽的時候,男生那邊正在休息。輪到我時,我抱著籃球朝陸子鍵回眸一笑,想得到一份愛的鼓勵,然後我看到鍾原跑到陸子鍵身旁坐下,笑瞇瞇地看著場內,彷彿是打算看我笑話。
  
  我瞪了他一眼,轉身瀟灑投籃。那籃球特給面子,在球框上打了個轉就進去了。
  
  這時,我家彪悍的四姑娘特痞地笑了笑,還輕輕地吹了下口哨,然後說道:「三木頭,幹的不錯啊!」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我能聽到,不過由於她站的位置離評委席更近一些,所以我想……也許陸子鍵也聽到了吧?
  
  囧死個人啊,四姑娘你讓我情何以堪……
  
  我收拾了一下凌亂的心情,繼續投。接下來的表現差強人意,我沒有發揮出自己最好的水平,不過也不是很差。
  
  我投完自己的,不敢看陸子鍵,硬著頭皮拉著一二四就跑去買了冰欺凌坐在操場附近一邊啃一邊等結果。
  
  我一邊舔著冰欺凌上的巧克力,一邊花癡地望著不遠處的陸子鍵,他認真地看每一個參賽選手的表現,認真地打分……認真的男生,要多帥有多帥!
  
  老大抬手在我面前晃了晃,不懷好意地問道:「你看什麼呢?」
  
  我還沒說話,四姑娘就搶先說道:「一隻木頭看另一隻木頭。」
  
  我囧,搶過她手裡的冰激凌,怒道:「我警告你,以後不准在陸子鍵面前叫我三木頭,還有你,你們!」
  
  小二目光深沉地望著陸子鍵……身旁的鍾原,她說:「三木頭你省省吧,陸子鍵是人家鍾原的,你看他倆多親熱,沒你什麼事!」
  
  我憤怒地把小二手裡的冰激凌也搶了過來:「你們確定今天是來給我加油的?」我說著,想起還有個老大,於是警惕地盯著她,老大不愛說話,但是她說的大部分話,我都無力反駁。
  
  這時老大捧著冰激凌,很飄渺地望了望天,她長歎一口氣,把目光移回到手中的冰激凌上,說道:「我吃東西,我不說話。」
  
  二三四……全囧了。
  
  ……
  
  比賽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傍晚了。比分處理沒什麼技術含量,所以比賽一結束,很快比賽結果就出來了。緊接著就是頒獎典禮。典禮很簡單,就設在操場。
  
  第一名不是我,第二名……也不是我……
  
  我只得了第三名,獎金一張毛爺爺。
  
  好吧,第三名就第三名吧,本來我的實力好像也不如那第一名第二名。況且雖然沒有五百塊,但好歹也有一百塊,人嘛,知足常樂。
  
  關鍵是,陸子鍵他親自給前三名頒獎……
  
  當陸子鍵把獲獎證書和一枚裝著獎金的信封遞到我手上的時候,我順手抓起他的手,狠狠地握了握。
  
  於是我呼吸急促,心跳加速,腎上腺素激增……
  
  頒獎典禮結束後,我跑到陸子鍵面前,兩眼冒紅光地跟他說謝謝。
  
  陸子鍵依舊是笑呵呵地,倒是他身旁的鍾原,似笑非笑地說:「你這麼感謝陸子鍵,那怎麼不請他吃飯?」
  
  我……我沒錢啊……
  
  好吧,雖然沒有錢,但是面子還是要撐一撐的,於是我對著陸子鍵嘿嘿笑道:「陸師兄,我請你吃飯啊。」
  
  陸子鍵搖搖頭,笑道:「那怎麼好意思。」
  
  我剛想說句「陸師兄你太客氣了」然後開溜,這時候鍾原卻說道:「陸子鍵你這樣說可是傷了師妹的心了。」
  
  我瞪了鍾原一眼,有你毛事!
  
  陸子鍵只好厚道地說道:「那……那就不好意思了,呵呵。」
  
  我:「……」
  
  我真想揪著陸子鍵痛心疾首地告訴他:你太容易被鍾原擺佈了!
  
  可是現在我不能這樣做,我只能痛心疾首地問他:「那我們去吃什麼?」
  
  陸子鍵看向鍾原,似乎是在問,你想吃什麼。
  
  說實話我看到他這個眼神,我都要開始懷疑我家小二的「耽美論」了……不對不對,這不是關鍵,關鍵問題是,我請陸子鍵吃飯,關鍾原什麼事?
  
  此時鐘原毫不客氣地說:「去吃雞翅吧,不能讓師妹破費太多。」
  
  陸子鍵馬上點頭說好。
  
  我被鍾原的一句「不能讓師妹破費太多」搞得有些炸毛,這麼說他是要蹭定了這頓飯了?而且還慫恿陸子鍵敲老娘的竹槓!
  
  這時,一二四大概是等得不耐煩,朝我們走了過來。我對她們苦笑道:「我要請陸師兄吃飯,你們要不要一起去?」
  
  小二率先搖頭說道:「好好謝謝你家陸小攻吧,我們不去了。」她說完,老大和四姑娘也搖頭說不去。
  
  我感動得真想抱一抱這三個傢伙,還是你們體諒我呀……要是這三隻狼也去,我肯定破產無疑。
  
  這時,陸子鍵就站在我身旁,他聽到了我們的談話,好奇地問小二:「同學你為什麼叫我陸小攻?」
  
  四姑娘特鄙視地瞟了他一眼,替小二回答了:「難道要叫你老公?」
  
  一片烏鴉飛過,一會兒排成個囧字,一會兒又排成個囧字……
  
  從表面上來看,陸子鍵似乎並不認識四姑娘,但是四姑娘這個人,卻十分看不爽陸子鍵。我們都很懷疑其中有什麼內幕,可是四姑娘是打死也不說,問急了,她就挨個敲一二三的頭……我們三個都特老老實實地被她敲。
  
  沒辦法,我們是打不過四姑娘的,她學過空手道和散打,一個人打我們三個,綽綽有餘。
  
  ……
  
  鍾原這個人胃口出奇地好,他捏著雞翅吃得那叫一個興高采烈,如果眼神能殺人,我想我已經把他千刀萬剮了。
  
  我坐在陸子鍵身邊,一邊吃一邊和他套近乎。我發現陸子鍵這個人脾氣真是出奇的好,而且,貌似不會撒謊……這年頭這樣的好人真是不多了,於是我繼續星星眼……
  
  通過交談我赫然發現,原來陸子鍵和鍾原竟然同寢室,怪不得他們兩個經常一起出現。我默默地擦汗,心裡默念著,小二你誤會了。
  
  陸子鍵他們的寢室是個混編宿舍,一個來自化學的陸子鍵,一個來自管理的鍾原,還有兩個來自計算機的男生。那兩個計算機男生我不敢興趣,不過聽陸子鍵說,都是牛人。我對「牛人」這兩個字並不感冒……如果單就髮型來說,我沐爾也算牛人一枚>...<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o863 發表於 2012-1-28 09:04 P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9 05:58 AM 編輯

第5章 路人甲路人乙

  鍾原把我的自行車扶起來,長腿一抬跨坐在車座上,然後他指了指車的後座,對我說道:「上來。」
  
  我躺在草坪上對他怒目而視,就是不起來。
  
  鍾原卻揚起嘴角,笑道:「難道你想讓我把你抱上來?」
  
  靠!
  
  我利索地從草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後坐在自行車上。周圍的路人一個勁地朝我們這邊看,看什麼看!
  
  鍾原瀟灑地一點腳尖,像騎著一頭小綿羊一樣,騎著我那輛除了鈴鐺不響哪都響的自行車,悠然朝宿舍樓駛去。
  
  我鬱悶地坐在車後座上,不自然地迎接著來自四面八方的各種各樣的目光。
  
  鍾原一邊輕鬆無比地騎著自行車,一邊微微偏著頭叫我:「木頭師妹。」
  
  我怒道:「不准叫我木頭師妹!」
  
  鍾原:「那好吧,木頭。」
  
  我:「……」
  
  鍾原:「木頭,我的車是真的被盜了。」
  
  我聽他這樣說,心裡彆扭了一小下,隨即重新換上凶神惡煞的表情,說道:「你是想跟我解釋嗎?」
  
  鍾原:「不是。我只是想說,在我買到新車之前,我大概需要一直借用你的車。」
  
  我怒:「開玩笑,那我用什麼?」
  
  鍾原:「反正我們一起吃飯,如果你不願意載我的話,我載你。」
  
  廢話,我當然不願意載你!可是我也不願意被你載礙…
  
  我剛想拒絕他,腦子裡卻突然閃過另外一個念頭。於是我一本正經地說道:「好吧,不過,你得交使用費。」哇哈哈哈,我果然有商業頭腦。
  
  鍾原這個冤大頭馬上就點頭答應了,他隨即說道:「這樣吧,我的飯卡你可以在超市隨便刷,直到我買到新的自行車。」
  
  這年頭的飯卡都是一卡全能,可以吃飯,可以在校園超市消費,可以進圖書館,可以……
  
  於是鍾原答應我可以在超市刷他的飯卡時,我竟然突然希望他不要那麼快買到新車了,這真是個罪惡的想法>...<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o863 發表於 2012-1-28 09:05 P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9 05:59 AM 編輯

第7章 嚴肅的同居問題

  這次環保社的露營定在五一假期,接下來的半個月我們每天晚上九點鐘都要準時出現在操場上進行集訓。因為要爬山,這是很需要體力的一件事情,而參加露營的大多數人都是業餘中的業餘,所以必須要提前訓練,雖然不能改變體格,至少能讓我們適應一下高強度的體力消耗。
  
  集訓的內容大部分就是長跑,偶爾會有跳台階。我的體力也就算個正常人,不上不下的,這次集訓對我來說雖然不至於要了親命,但也很辛苦。當然對於某些非人類,那就另當別論了,就別如鍾原。這廝連續跑半個小時,就像散步一樣輕鬆,我真懷疑他其實是個機器人。
  
  集訓的時候鍾原並沒有太多時間欺負我,因為他總是被幾個女生圍著,尤其是跑步的時候。後來他索性撒開腿跑快點,那幾個女生就只能遠遠地望著他歎氣了。這個時候我就會特別有成就感,看吧,原來跑得慢的人不止我一個……
  
  有的時候鍾原經過我身邊,會倒著跑,和我面對面,然後他就舉著手機笑瞇瞇地說:「木頭,笑一個。」
  
  我這時候已經滿頭大汗,呼哧呼哧地喘著氣,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還笑?
  
  於是鍾原就會不失時機地抓拍我最挫的一面……你說這個人的心理有多陰暗!
  
  ……
  
  出發的前一天我們沒有集訓,而是坐在一起開了個小會,強調一些露營中應該注意的問題。最後,玲玲師姐宣佈了一件事情,確切地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參加此次露營的人有三個分隊,分別去不同的地方。我、鍾原、玲玲師姐都是同屬於第三分隊。第三分隊裡的二十個人裡,有七個女生和十三個男生,關鍵就在於這兩個數字。人家一隊二隊的人,男女生人數都剛好是雙數,而三隊裡的都是單數……而我們租的帳篷,全是雙人帳篷,並且三隊剛好只租了十個帳篷……
  
  也就是說,如果按兩個人一頂帳篷來分配,那麼必然有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共用一頂帳篷。
  
  玲玲師姐說,她一直在跟出租帳篷的俱樂部協商來著,但是五一期間帳篷實在是太不好租了……言外之意就是,咱三隊只有這麼多,你們看著辦吧。
  
  我聽到這裡,積極地舉手發言:「玲玲師姐,我們可以三個人擠一頂吧?」
  
  玲玲師姐搖頭:「三個人擠一頂太辛苦大家了,況且白天那麼累,如果晚上再不能睡個好覺,那第二天會走不動的。」
  
  這時,坐在我身旁的鍾原悄悄地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得懂的聲音對我說道:「沒有那麼誇張的,如果是你這樣的女生的話,三個人擠一頂雙人帳篷沒太大問題。」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低聲問道:「那你怎麼不和玲玲師姐說?」
  
  鍾原掃了一眼玲玲師姐的方向,說道:「你沒看出來?她是故意的。」
  
  我詫異地望了鍾原一眼,中傷師姐,小心我告發你!
  
  鍾原見我不信,又說道:「不然她為什麼現在才說?就算有別的辦法也來不及了。」
  
  果然,這時候一個大一的男生說道:「玲玲師姐,我家裡還有個單人帳篷。」
  
  玲玲師姐遺憾地說道:「哎呀,你怎麼不早說,現在回去拿估計來不及了,我們明天早上很早就要出發的。」
  
  我半信半疑地看著鍾原,問道:「那她要幹嘛?」
  
  鍾原搖搖頭:「不知道。」
  
  這時候,大家已經開始熱烈地討論要誰和誰共用一頂帳篷了。我發現這些人好像都挺願意男女合用的,難道這是我的幻覺嗎……
  
  最後,玲玲師姐出了個主意,要全體女生投票表決,哪一個男生來和女生共用帳篷。注意,女生表決的是男生,囧。
  
  令我震驚的是,當玲玲師姐念出鍾原的名字的時候,三隊裡除我之外的那六個女生,齊刷刷地舉起了手,那些大一的女生表情還有些羞赧,而玲玲師姐,則是兩眼冒光地盯著鍾原,就彷彿餓久了的人在盯一盤食物……
  
  汗,我好像有一些理解玲玲師姐為什麼要這麼做了……鍾原他就是個禍害!
  
  玲玲師姐問我:「沐爾你選誰?」
  
  雖然理解了玲玲師姐,可是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詭異,於是說道:「那個……玲玲師姐啊,我還是覺得,其實我們三個女生擠在一起,也……」
  
  「不行!」玲玲師姐義正言辭地拒絕了我的提議,她現在的情緒似乎很亢奮,我只好乖乖地裝小綿羊。
  
  這時,玲玲師姐又說道:「反正現在鍾原已經有六票了,沐爾你投給誰都無所謂了。」
  
  鍾原突然問道:「被選中的人可以拒絕嗎?」
  
  玲玲師姐狡猾地笑道:「不可以。」
  
  鍾原:「好吧,那被選中的人可以自己挑選,呃,同伴嗎?」
  
  玲玲師姐猶豫了一下,答道:「可以吧……」
  
  事情發展到這裡,連那些矜持的大一女生,也開始不淡定了。眼睛直勾勾地望著鍾原這個禍害。當然,我是一如既往的淡定,雖然我還是覺得其實三個人共用一個帳篷沒什麼不好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o863 發表於 2012-1-28 09:05 P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9 05:59 AM 編輯

第9章 調戲是個技術活

  我們二十個人跋涉了很久,終於在太陽落山之前到達了半山腰上的一個比較平坦的地方,這裡將是我們的安營紮寨之處。
  
  休整了一會兒,隊長就分發了帳篷和防潮墊以及睡袋,並且給我們演示了一下扎帳篷的方法。我和鍾原紮好帳篷,把東西扔進去,然後還坐在帳篷門口合了個影留作紀念。說實話,我對於和一個男生特別是我不怎麼喜歡的男生共用一個帳篷,還是有點怨念的,好在到時候大家都鑽進自己的睡袋裡,秋毫無犯。現在大家集體活動,我也不能太無理取鬧。
  
  扎完帳篷,大家圍在一起做晚飯。
  
  雖然這裡是已經開發過的森林公園,但除了接近山腳下的地方有一些賣水以及食物的地方,其他依然是一副荒無人煙的樣子。我們的食物和炊具都要靠自己的人力背上來,由於要背的東西太多,因此食物炊具什麼的也基本上都比較簡單。炊具的話,只有幾個煤氣爐和煮鍋,拒絕燒烤用具。而且在山裡,防火是第一要注意的事項,因此我們對那幾個煤氣爐看得非常嚴格。餐具每個人自備,不作統一管理。至於食物,只帶了一些能煮的肉,魚丸蝦丸,蔬菜,豆製品,以及大量的麵條,還有一些調料……這些雖然簡單,不過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山野嶺裡,倒是很算豐盛了。
  
  我端著飯盒,口水兮兮地蹲在煮鍋的旁邊,從翻騰的湯水裡撈出些羊肉和幾片蔬菜,然後跑到一邊小心地澆上調料,最後……諂笑著把這些東西捧給了鍾原……
  
  周圍頓時傳來了鄙夷的哼聲。
  
  鍾原卻毫不客氣地接過來,嘗了一口,點頭說道:「還不錯。」
  
  看著他那副資本家的嘴臉,我真想搶過他手裡的飯盒然後扣到他頭上……可是我要忍,為了我的佳能寶貝,我忍!
  
  除了麵條,其他要煮的東西都屬於稀有資源,是定量分配的,也就是說,如果鍾原吃掉我那份,我就沒的吃了。
  
  我正尋思著要怎麼樣既不惹鍾原生氣又能捍衛自己的羊肉,這時候,玲玲師姐竟然把自己的那份肉遞給了鍾原,說道:「鍾原我不喜歡吃肉,這些給你。」
  
  我欣喜地偷偷看他們,玲玲師姐你幹的好!
  
  然而,鍾原卻沒有接玲玲師姐的飯盒,他對她特溫和地笑了笑,回答:「不用了,我吃沐爾那份就好。」
  
  聽聽,聽聽,這叫什麼話!明明他是剝削者是掠奪者,為毛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還能這麼中氣十足?果然人的臉皮是需要修煉的,果然我的臉皮雖然厚,可是跟鍾原一比,那厚度連他的零頭都不如!
  
  我悲憤地扭臉,撈肉,加調料,然後不等鍾原說話,就立刻大口地吃掉。可惜由於太著急,我被燙得直瞪眼,眼淚都快下來了。我含著肉呼哧呼哧喘氣,捨不得吐出來,可是又不敢嚥下去。
  
  我這副丟人的樣子很快被鍾原捕捉到,他還算有良心,立即倒了杯水給我,然後笑瞇瞇地看著我,說道:「就為幾塊肉,你不至於吧?」
  
  我喝了一大口水,非常有效地降了溫,並且一不小心把那團肉像吞藥丸一樣地吞了下去。可是我不願意領鍾原的情,說來說去我這個樣子還不是他害的,而且他現在的表情實在是有點不懷好意,就差在腦門上貼上「幸災樂禍」四個大字了。
  
  此時鐘原半躺在防潮墊上,很愜意的樣子。他像個大爺似的吩咐我:「木頭,去,撈肉。」
  
  我悲憤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就乖乖地去撈肉了……
  
  ……
  
  吃過晚飯,大家圍在一起做遊戲。剛開始的時候玩「摸人」的遊戲。遊戲規則就是,把一個人的眼睛蒙上,大家都站著不動,讓他or她摸,要叫出對方的名字才算摸出來。然後被摸出來的那個人繼續蒙著眼睛進行下一輪。如果在一定時間內沒有摸出來,蒙眼睛的人就要受到懲罰。當然如果被摸的人發出聲音導致露出馬腳什麼的,兩個人就要一塊罰。文藝委員專門準備了個大大的盒子,裡面裝著各種各樣的懲罰方法,讓人看了就膽寒……也不知道文藝委員是從哪裡搜刮來的這個遊戲,我個人看來這簡直太不公平了,要知道,我雖然這時候我已經長出一點點頭發來了,可是依然是全隊裡最短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頂著個半光不光的頭,在第一輪裡就中招。
  
  很有自我犧牲精神的隊長大人自願第一個被蒙上眼睛。然後他在原地轉了幾個圈,大概暈得差不多了,就直奔我來。我不能動,不能說話,就這麼傻乎乎地被他鬼一樣輕輕摸著。他摸到我的光頭時,咧嘴笑了笑,非常和藹地拍了拍我的頭頂,這才說道:「沐爾吧?」
  
  我囧了囧,摘下他臉上的黑布,蒙在自己眼睛上,跑到中間轉了幾個圈,然後停下來,隨便選了個方向走下去。
  
  很快我就撞到一個人,那人被我撞到之後,穩如泰山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因為怕對方是女生而一不小心襲胸,所以我摸索著找到他/她的手臂,然後順著手臂往上摸。這個人的手臂比我的粗,而且很硬,本隊沒這麼雄壯的女生,那麼應該是個男生。我又摸到他的肩膀,他的肩膀好像有我的頭那麼高,那麼他本人應該有178公分到187公分這麼高,我思索了一下同行的十三個男生裡有幾個人的身高符合,好像……有五個?這樣一來,我已經排除掉14個人了。
  
  然後我順著他的肩膀往上摸,在脖子上逗留了一下,有喉結,嗯,再次確認是男生。而且這個人挺有意思,他的喉結好像還會動。
  
  接下來順著脖子往上,摸到下巴,沒什麼特別。順著脖子往後,摸到耳垂。我記得隊伍裡有個男生是打著耳釘的……這個人沒有耳釘,又排除掉一個。然後回來接著摸臉。他的臉有點硬,不像我的臉軟軟的還有嬰兒肥,不過他皮膚貌似不錯,沒痘痘。我想了一下剩下的四個可疑人員裡沒有痘痘的,好,又排除掉兩個。
  
  現在嫌疑人只有兩個了,分別是鍾原和一個大二的學長,姑且稱之為A學長。那兩個人的髮型差不多,用摸的應該是分辨不出來吧。我又回憶了一下鍾原和A學長五官上的區別,可是腦子裡很模糊,怎麼也想不出來。怪只怪我這個人沒有仔細觀察別人臉的習慣。我一邊努力在大腦深處挖掘著,一邊不經意地觸摸著他的五官。眉毛?嗯,很濃。眼睛?眼睫毛好長,刷得我手指肚都有些癢癢的。鼻子?很挺。嘴唇?……嘴唇!
  
  我突然發現,對方此時的嘴唇是微微向上勾著的,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頓時浮現在我的腦海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
  
  我剛想說話,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我面前響起,他略有些吃力地說:「木頭,你摸夠了沒有?」
  
  「鍾原!」我已經脫口而出。
  
  然而我還是慢了一步,因為鍾原先我一步說話,所以大家認定了是因為鍾原作弊我才猜到他是誰的。我委屈地和大家辯解,可惜沒人信。
  
  文藝委員舉著懲罰盒子,壞笑著逼我們抽一個。我看了看鍾原,他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好吧,我來。
  
  我硬著頭皮從盒子裡抽出一張紙條,展開。紙條上非常人性化地寫了兩個方法,被懲罰者可以任選其中之一。
  
  第一條是跳舞,這個必須pass。而第二個,是……三十度角調戲,被調戲者必須是男生。這……神馬意思???
  
  「調戲」兩個字已經讓人很驚悚了,更何況被調戲的還要是男生。可是問題是,這個「三十度」又是什麼意思?我不解地問文藝委員。
  
  文藝委員非常熱心地給我做了解答。原來這個主意是模仿了某部電影裡的動作,在那部電影裡,某男向前傾著身子抬起某女的下巴,這個動作很搞笑,劇中那個男人前傾的角度非常大。
  
  我擦汗,要調戲鍾原?還要抬他的下巴?這個動作也太有挑戰性了吧……況且還要非常有技術地前傾三十度?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捏著紙條,為難地皺著眉頭,在文藝委員的催促下,我只好怨恨地瞪了一眼鍾原:「都是因為你!」
  
  鍾原無辜地看著我,面無表情:「這是你自己抽的。」
  
  我被他噎掉,惱羞成怒地團了團那張萬惡的紙條,隨即凶狠道:「你過來!」過來給我調戲!
  
  鍾原很配合地走到我面前,還非常體貼地微微彎了一下腰,抬起下巴送到我面前。
  
  這時,文藝委員非常敬業地糾正他:「這樣不行,你要配合沐爾,後仰三十度。」
  
  我幸災樂禍地看著鍾原,身體微微前傾,抬起手去挑他的下巴。
  
  鍾原稍微後仰著,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的手指抖了一下,不過依然托在他的下巴上。
  
  這時,周圍的人開始起哄,另外一個攝影委員則抓緊一切時機拍照。
  
  「不行,角度不夠!」
  
  「沐爾你要前傾,對,還要前傾!」
  
  「鍾原後仰,不然沐爾就趴到你懷裡了。」
  
  「別和哥裝羞澀。」
  
  「表情,注意表情!沐爾你不用這麼糾結吧?」
  
  「鍾原你被調戲了還這麼開心?」
  
  ……
  
  我在他們的起哄聲中很不自在,偷眼看鍾原,這傢伙竟然沒事人一樣的怡然自得,嘴角始終掛著笑意。我怒從心中起,乾脆使勁向前傾一下,打算來個瞬間三十度然後回撤。然而鍾原不配合我,我前傾的過程中一個不小心撞到他,他本來後仰著就不穩,被我一撞,直直地向後摔去。
  
  要命的是,他竟然拉著我和他一起摔下去。臨死還拉個陪葬的,你說這人陰險不陰險。
  
  於是我們兩個就這樣華麗麗地摔到在地上。
  
  鍾原這廝雙臂展開貼在地面上躺著,一副非常無辜的樣子。他眨著眼睛,揚起嘴角笑瞇瞇地說道:「木頭,你好熱情。」
  


第10章 鍾原的惡趣味

  鍾原躺在地上,對我說:「木頭,你好熱情。」
  
  我紅著臉從他身上爬起來,然而這歷史性的一刻已經被周圍的人紛紛用手機拍了下來,其中自然包括攝影委員的高清特寫。後來他們慘無人道地把這些照片傳到學校論壇上,取名為「光頭學妹英勇,鍾原慘遭調戲」……
  
  天色很快黑了下來,大家開始圍在一起玩殺人遊戲。
  
  第一局我是平民,卻很不幸地在第一輪就被殺掉。我強烈懷疑是鍾原行兇,結果鍾原淡定地甩出一句「我和你比較熟,殺你不就等於暴露自己」,就博取了大家的信任。最後這廝作為唯一的一名倖存的殺手,笑到了最後。
  
  第二局我依然是平民,不過鍾原在第一輪就被殺掉,我那個幸災樂禍呀。可是死者鍾原在留遺言的時候,環顧了一周,最後一口咬定是我幹的,還說的頭頭是道,理由羅列出一大堆。他說:「第一,我上次殺了你,這次你很可能殺我報仇,以我對你的瞭解,這種事情你幹的出來;第二,你這次明顯情緒不是很穩定,這是大部分當殺手的通病;第三,我上一局說『因為和你熟,所以不會殺你』用以排除嫌疑,你這次很可能也用這種方式排除嫌疑,可惜這樣的方法不是每次都好用……那麼,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終無力地說道:「我不是殺手啊……」
  
  投票的時候,出現了令我哭笑不得的一幕,全部的二十個人裡,除去法官、鍾原和我,另外十七個人齊刷刷地舉起手把殺手票投給了我……XX的,我以前當殺手的時候也沒得過這麼多票啊……
  
  我委屈地坐在一旁,看著其他人玩,不甘心地低聲對鍾原說道:「看到了吧,我明明不是殺手。」
  
  鍾原答道:「我知道。」
  
  我怒:「那你為什麼一口咬定我是殺手?」
  
  鍾原歪著頭看我,笑瞇瞇地答道:「我死了,總得有人陪葬吧?」
  
  我:「……」
  
  我壓住心中的怒氣,又說道:「可是這樣別人會覺得你判斷力不好,以後就不容易相信你了。」
  
  鍾原:「這樣大家才更願意和我玩吧?」
  
  對於鍾原的這種自戀式的裝X,我不予置評。
  
  第三局,我依然是個平民。我斜著眼睛偷窺鍾原的撲克,然而夜色太暗,我看不清。鍾原卻十分大方地把他的撲克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後我就發現,原來他也是平民。於是我放心大膽地偷偷把我的撲克亮給他看,並且警告他,不准污蔑我。
  
  鍾原卻掃視了一圈,漫不經心地答道:「不用擔心污蔑的問題了,你第一輪估計就要死了。」
  
  ???
  
  鍾原瞇著眼睛盯著坐在我們對面玲玲師姐,聲音像個算命先生一樣飄渺,他說:「看到玲玲師姐那殺氣騰騰的眼神了沒?木頭,你死定了。」
  
  我順著鍾原的目光望去,在慘白的應急燈光下看到玲玲師姐瞪得大大的眼睛,於是我頓時感覺脊背上籠罩著一股涼氣。
  
  果然不出鍾原所料,我第一輪就死掉了。然後我就指認玲玲師姐,可惜大家似乎都不太相信。接著輪到鍾原發言,這傢伙開始發揮他坑蒙拐騙的特長,說什麼自己是個警察,說他已經指認出玲玲師姐就是個殺手云云……
  
  於是投票的時候,玲玲師姐當仁不讓地得票數最多。
  
  然而鍾原表演得太像了,第二輪的時候,他就被剩下的殺手當做警察殺掉了。
  
  我揪了揪鍾原的衣角,不解地說道:「你這樣相當於自殺。」
  
  鍾原卻勾起嘴角答道:「我這是給你報仇啊,你不謝謝我?」
  
  我擦汗,你當殺手殺掉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給我報仇呢?
  
  接下來我們又玩了幾局,期間鍾原幹的最卑鄙的事情就是,他明明是個殺手,卻要cos警察,然後領導一眾愚民投票把最後一個警察解決掉。當這局遊戲結束的時候,大家無不捶胸頓足扼腕歎息:鍾原太TM陰險了……
  
  ……
  
  晚上十點多,遊戲結束,準備睡覺。
  
  我尾隨著鍾原鑽進帳篷,笨拙地鋪好防潮墊,展開睡袋。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男生相處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而且一起過夜,可想而知我有多彆扭了。
  
  鍾原卻十分淡定地鋪好睡袋,然後脫掉厚外套,再然後他拎起褲帶……
  
  我猶豫著說道:「那個……鍾學長啊,你能不能,咳咳,自重一點……」
  
  鍾原把運動褲的褲帶繫好,然後抬頭似笑非笑地看我,說道:「你說什麼?」
  
  我頓時囧得無地自容無語凝噎,蒼天啊,其實我是很純潔的啊……
  
  這時,鍾原叫我:「木頭。」
  
  「啊?」我抬頭看他,此刻他的表情那叫一個嚴肅,真是莫名其妙。
  
  鍾原盯著我的身後,臉色愈發嚴峻。他說:「看你的身後。」
  
  我被他的表情弄得心裡也發毛,於是戰戰兢兢地轉身看去。
  
  乾電池檯燈的微光下,一段波光粼粼的東西躲在帳篷的角落裡,那東西的大部□體被書包擋住,只剩下一小段尾巴露在外面。然而就這一小段尾巴,已經足夠讓我崩潰得很徹底了,因為那赫然是一條……蛇!
  
  我「嗷」地一聲怪叫,驚慌失措地向後退,一邊退一邊失聲大喊道:「蛇!蛇啊!」
  
  帳篷裡的空間很狹小,我一不小心就撞進了鍾原的懷裡,然而此時我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恐懼佔據了我的全部大腦。我下意識地緊緊抱住鍾原,全身戰慄。
  
  鍾原卻一點都不害怕,他拍了拍我的後背,怡然自得地笑:「你不用害怕的。」
  
  狗p不用害怕,那可是蛇啊,蛇!
  
  這時,周圍帳篷裡的人聽到我們這裡的動靜,紛紛趕過來表示慰問。最兇猛的莫過於玲玲師姐,她當先拉開我們的帳篷,探進一顆腦袋來看。然後她那張如花似玉的臉,便全部黑了下來。
  
  玲玲師姐氣呼呼地收回腦袋,然後把帳篷給我們拉好。接著我聽到她對外面圍觀的人說:「沒事,倆人調情呢。」
  
  「調情」兩個字頓時刺激到了我的神經,我用力把鍾原推開,不敢看他。然而我還是沒有勇氣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那裡有蛇啊……
  
  於是我蹭到鍾原的身後,離那條蛇最遠的位置。
  
  鍾原卻不慌不忙地挪到了那條蛇那裡,然後非常神勇地拽著它的尾巴,把它拎了起來!
  
  那一瞬間,我感覺鍾原簡直就是神兵天降,英勇無比……
  
  然後鍾原拎著晃晃悠悠的蛇,笑瞇瞇地朝我蹭了過來……
  
  我拚命地搖著頭,驚慌道:「你你你你你……你別過來,你……」
  
  鍾原晃了晃他手中的小蛇,笑道:「你還沒看出來?這是假的。」
  
  我定睛一看,發現那條蛇自己根本不會動,完全就是鍾原在晃。於是我腦中緊繃的那根神經終於有一些放鬆。
  
  鍾原把小蛇拎到我面前,說道:「送給你?」
  
  我仔細端詳著那條假蛇,這是一截一截的木頭連接在一起的,木頭表面漆上了和蛇皮很相似的圖案,乍一看去,簡直和真正的蛇沒什麼兩樣的。我心有餘悸地看著這條木頭蛇,頓時火冒三丈,搶過它來就扔到一旁,怒氣沖沖地說道:「鍾原!惡作劇很有意思是吧?」我說著,不再看他,爬回自己的位置上,甩掉外套鑽進睡袋裡,背對著鍾原。
  
  一陣沉默之後,是窸窸窣窣的聲音。我聽到鍾原挪到了我身後,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我沒想到你有這麼害怕。」
  
  我閉著眼睛,不予理會。
  
  鍾原:「你……真生氣了?」
  
  依然不予理會。
  
  鍾原:「好吧,我道歉,對不起。」
  
  始終不予理會……道歉管毛用,我的精神已經被你造成創傷,不可磨滅的!
  
  鍾原:「木頭,你大度一點吧,剛才你非禮我,我都沒說什麼。」
  
  我炸毛,扭過臉去怒視他:「誰非禮你誰非禮你!你有毛好非禮的!」你個受!
  
  鍾原低下頭,眸子亮晶晶地望著我。他說:「好吧,你沒有非禮我,你只是熱情過度。」
  
  我瞪他,你丫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時,鍾原又說道:「好了,你別生氣了。你要是再生氣,我也許會心情不好,我如果心情不好,也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我心裡一抖,這絕對是威脅。可是我都氣成這樣了,如果再屈服於他的強權之下,那多沒面子。想到這裡,我乾脆扭過頭閉上眼睛,不理他了。XX的,他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反正我已經習慣被他虐待了。
  
  鍾原見我沒反應,又說道:「木頭,相機你拿去用吧,隨便用。」
  
  我抓著睡袋的手有些顫抖……真、真的?
  
  鍾原:「你不願意就算了。」
  
  我轉過身,瞪大眼睛看著他,激動地說道:「我願意!」
  
  鍾原看著我,他揚起嘴角,眼底裡緩緩地散開一些笑意,如七月的荷塘,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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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863 發表於 2012-1-28 09:06 P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9 06:00 AM 編輯

第11章 那個恐怖的夜晚

  現在是五一,夏天還沒到,如果在市區,是很難遇到雷雨天氣的,沒想到在這裡,我們竟然被轟隆隆的雷聲驚醒了。
  
  我活了快十九年了,從來沒有發現原來雷聲竟然可以這麼響,原來閃電竟然可以這麼亮,那個□人啊……
  
  關鍵是,那卡啦啦的雷聲,我怎麼聽怎麼像是就在我們的頭頂上方,那閃電隨時都有可能劈下來把我燒得只剩幾根骨頭的樣子……太恐怖了!
  
  我把頭埋進睡袋裡,捂著耳朵,想人工降低一下那雷聲的響度,奈何無效,雷公今天和電母吵架了是怎麼的,那聲音,越來越響,而且總彷彿近在耳旁,我嚇得全身繃緊,腦袋發漲。
  
  鍾原也被吵醒了,他翻了個身,喃喃道:「大自然要發威了?真是個好天氣。」
  
  變態!
  
  我心裡越來越怕,誰知道下一道閃電會不會劈到我頭上?看這陣仗,難道我今天要把命交待在這?不要啊,我還沒有活夠啊……
  
  這時,鍾原的聲音又想起來了,配合著那時不時亮如白晝的閃電,那氣氛,要多詭異有多詭異。鍾原說:「木頭,你怕打雷?」
  
  我顫抖著答道:「我不怕打雷,可是我怕死。」
  
  鍾原呵呵笑了笑,低聲說道:「沒事,就算死,不還有這麼多人給你陪葬嗎。」
  
  我哀號道:「我不要死啊,我希望大家都好好活著,誰都不要死啊……」
  
  鍾原伸出一隻手來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吧,哪那麼容易死。」
  
  我不理他,從睡袋裡鑽出來,打開小檯燈,然後拎過背包開始翻東西。
  
  鍾原好奇地問道:「你在幹嘛?」
  
  我:「寫遺書。」
  
  我從背包裡翻出一個嶄新的小本子和一支筆,還好我這次帶的東西齊全。
  
  鍾原也從睡袋裡鑽出來,他湊了過來,說道:「你真相信自己會死?」
  
  我掃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孩子,做人要有憂患意識。」
  
  鍾原屈起手指敲了一下我的頭,「孩子也是你叫的?來,叫聲『鍾哥哥』。」
  
  嘔……我瞪了他一眼,沒搭理他,開始翻開小本子寫遺書。嗯,寫什麼好呢,如果我真的死了,我需要留點什麼信息給活著的人呢?
  
  我用圓珠筆的筆頭輕輕敲打著下巴,最終在小本子的第一頁認真地寫道:爸爸,我愛你。
  
  筆勢孱弱,透露著垂死的掙扎與哀怨。我看著那幾個軟得不像話的字,突然悲從中來。
  
  不會,我真的要死了吧?我還沒有好好孝順我老爸呢……
  
  鍾原突然搶過我的小本子看著,我扭頭瞪他,卻發現他正詭異地盯著我。
  
  汗,他一定是在嘲笑我寫的字難看。我心裡這麼想著,更加生氣了,於是毫不猶豫地搶回小本子,「你要是也想寫的話,我可以借給你一張紙。」
  
  鍾原擺擺手,「我是怕你死了,你的遺書又下落不明,所以幫你個忙,備個口頭遺囑,萬一到時候用得著呢。」
  
  雖然我很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有這麼好心,不過貌似他說的還是有一些道理的。
  
  鍾原又說:「那,除了你爸爸,你還有什麼話要和別的人說嗎?」
  
  我想了想,說道:「告訴我們宿舍裡那三個沒良心的,讓她們在我的葬禮上多誇我幾句。」
  
  鍾原點頭,又問:「還有沒有?」
  
  我:「跟實驗室的老師說個對不起,並且恭喜她。」我們班男生給我起了個外號叫做「實驗室殺手」,因為我每次做實驗,幾乎都會打碎點東西,或者搞壞個儀器什麼的,也正因為如此,我那點入不敷出的錢,都快彈盡糧絕了。
  
  鍾原:「還有呢?」
  
  我想了想,羞答答地說道:「告訴陸子鍵,我崇拜他。」
  
  鍾原瞇了瞇眼睛,「還有呢?」
  
  「還有?」我側著頭想了一會兒,搖搖頭,「沒什麼了,雖然我會死得很壯烈很慘烈,但是我做人很低調的。」
  
  鍾原:「那你就沒什麼想和我說的?」
  
  我一拍腦門,「對啊,差點忘了……鍾原啊,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
  
  鍾原端著架子點點頭,「說吧。」
  
  我嘿嘿笑了笑,說道:「那啥,你能不能給你的相機拍個照片,等我死的時候給我燒過去?我……」
  
  鍾原眼神不善:「那你等著去死吧。」
  
  我:「……」
  
  這麼小個要求都不能滿足?這人真是小氣得可以。
  
  我不再理鍾原,自顧自地研究起遺書的內容來。我越想越覺得有好多話要說,於是在昏暗的燈光下奮筆疾書起來。
  
  鍾原在一旁說風涼話:「你不會是臨時想寫個自傳吧?」
  
  我連頭都懶得抬,沒好氣地回他:「關你什麼事!」
  
  鍾原卻懶洋洋地說道:「現在不打雷了,你確定你要繼續寫?」
  
  我丟下筆,豎起耳朵聽了聽,汗,真的不打了?此時帳篷外很安靜,唯一的聲音就是沙沙的雨滴落地的聲音,雷公電母的家暴結束了?
  
  我合上小本子,長長地出了口氣,「還好還好,又撿回了一條命。」
  
  鍾原卻說道:「忘了告訴你,我們選的這個地方防風防雷防洪水,而且咱們的帳篷也是能避雷的。」
  
  我:「……」也就是說,我剛才的驚嚇都是多餘的?我寫的遺書都是沒用的?
  
  我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鍾原笑瞇瞇地答道:「我以為你演戲自娛自樂呢。」
  
  我:「……」
  
  ……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天已經放晴,不過周圍到處還是濕漉漉的,空氣很新鮮。我們簡單地吃了點早餐,便整裝出發,這次的目標是主峰。
  
  爬山真是個力氣活,中間有多累我就不說了,相信爬過山的人都知道。至於沒爬過山的,呃,大家都爬過台階吧?我們這山的海拔是一千七百多米,山腳算是平原,我們今天是從半山腰開始爬,保守估計,垂直距離上至少要向上升六百米。六百米是個什麼概念,如果三米作為一層樓的話,六百米就是二百層樓。是的,我們要爬二百層樓,從一層開始爬起,一直爬到二百零一層,不允許坐電梯……而且,這還是保守估計。
  
  不過爬山的成就感也在於此。當我們大汗淋漓地爬到山頂上的時候,心中澎湃而來的「一覽眾山小」的豪氣,頓時讓我們覺得,流再多汗也是值得的。人生的意義是什麼?如果你在這個時候問我,我一定會回答,人生的意義就是征服。
  
  當然,雖然我們英雄了一把,下山的時候也著實狗熊。上山容易下山難,在這裡我是深刻地體會到了。我們下山的路並不是原路返回,而是選擇了另外一條比原路更加艱難的路。這條路的台階跟沒鋪一樣,而且很高,有的地方甚至高達一米,幸虧我在家的時候喜歡爬樹,整天上躥下跳的,所以這個時候跳起來也沒什麼,倒是苦了那些不怎麼好動的女生,在這些地方都需要男生拉一把才能過去。除此之外,還有更離譜的。有些地方的路完全是「這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形成了路」,坡陡一些也就算了,還從土裡滲出巖砂,好幾次我都差點滑倒,還好後面的鍾原及時扶住我。雖然昨天晚上鍾原惹毛了我,不過看在他今天幫了我的份上,我也不好意思和他生氣了。
  
  走了一會兒,我們來到了此番下山之路上的一處比較凶險的地方。之所以凶險,是因為它不僅台階形同虛設,坡陡,有巖砂,而且很窄,如果兩個人在這條路上迎面相遇,其中一人就得靠在山壁上盡量地騰出空間來先讓另外一個人過去——就是這麼窄的一條路。
  
  我們一行人緊緊靠著山壁緩慢行進著,生怕一腳踩空,掉下去。我在走過一個滑坡時,腳下的一塊作為支點的石頭突然鬆動了,我本能地趔趄了一下,另一隻腳隨即踏空,朝山崖邊上踩去。我驚慌失措地手舞足蹈,想要保持身體的平衡,奈何腳下的路真是太滑了,我眼看著就要往路外的山崖倒去……
  
  鍾原眼明手快,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將我拉了回來。
  
  可是我卻更沮喪了。因為剛才手舞足蹈的時候,相機一不小心脫了手,現在我人回來了,它卻掉了下去……
  
  我死死地盯著相機消失的方向,失聲說道:「相、相機……」
  


第12章 關於償債問題

  我想,我迎來了人生中最大的危機。
  
  一個價值兩萬元人民幣的相機,就讓我眼睜睜地弄「丟」了。
  
  同行的人們都對此表示關心,但沒有一個人能說什麼,畢竟這不是個小數目。然而隊伍裡出了這麼大個事,也是很影響氣氛的吧?
  
  我們停在一個地方休整的時候,大家都有些擔心地看著我。
  
  此時鐘原卻一臉輕鬆,他把一隻手搭在我的肩上,用手指輕輕敲著我的肩膀,就差哼小曲了。我就這麼緊張兮兮地站在他的魔爪下,接受審判。
  
  鍾原對大家說道:「這是我和沐爾之間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了。是吧,沐爾?」他說著,敲擊我肩膀的力道重了一些。
  
  我哭笑不得地扯了扯嘴角,「是……」
  
  眾人鬆了口氣,但隨之又換上了悲憫的眼神看著我。
  
  隊長是個厚道的人,他猶豫了一下,對鍾原說道:「這件事情我這個做隊長的也有責任。」
  
  鍾原卻十分大方地擺擺手,「不用了。你們也不用擔心了,我還能把她怎麼樣。」說完,笑瞇瞇地看了我一眼。
  
  大家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立即變得詭異起來,看得我膽戰心驚的。我就不明白了,鍾原這次又要搞什麼鬼?
  
  ……
  
  露營歸來的時候,大家進行了一次瘋狂的聚餐。之所以說這次聚餐很瘋狂,除了因為大伙情緒比較高漲外,還因為,他們的胃也比較高漲。是的,是他們,沒我什麼事。我因為一直惦記著鍾原那相機,所以也沒什麼胃口。
  
  鍾原卻吃得津津有味,桌子上的菜被他嘗了個遍。他還把一個超級大的魚頭夾到我碗裡,不懷好意地笑,「你擔心什麼,反正你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我憤恨地戳著那個大魚頭,他說的是什麼話!
  
  要命的是,雖然這話不中聽,可是卻是事實……
  
  我們聚餐到很晚才散,一大群人呼啦啦地回到學校。鍾原被玲玲師姐他們灌了點酒,走路都有些搖晃。我尋思著現在趁他喝得有些不清不楚的跟他商量相機的事,也許他就不會太難為我。
  
  於是我就靜靜地、悄悄地,架著鍾原離開了眾人的視線,偷偷來到一個偏僻的涼亭。
  
  我把鍾原丟到木凳上,開門見山地問道:「鍾原,你打算讓我賠多少錢?」
  
  鍾原靠著身後的柱子,瞇起眼睛仰頭看我。周圍微弱的路燈光灑到他的臉上,他的面容很平和,像一隻食草動物一樣,乖巧而無害。我不禁感歎,喝醉了就是好,現在的鍾原的殺傷力與攻擊力都已經降到最薄弱的程度了吧?
  
  我盯著那張完全無害的臉,又感歎,這小子皮膚怎麼這麼好,羨慕嫉妒恨>...<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o863 發表於 2012-1-28 09:07 P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9 06:01 AM 編輯

第13章 挑戰

  我把我和鍾原的勞資關係跟宿舍裡那仨姑娘講了一遍,她們聽完,派小二做了個總結陳詞:「也就是說,你被包養了?」
  
  = =!
  
  我無奈抓了抓腦袋,「拜託你們哪一隻眼睛看到我被包養了?這根本就是債主與良民,老闆與員工,壓迫與被壓迫的……血淚史啊……」
  
  我還沒說完,四姑娘就點著頭說道:「不僅包養了,還潛規則了?」
  
  我:「……」
  
  這群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們!我求助性地望著老大,我美麗高貴善良的老大啊,幫我說句話吧……
  
  老大摸了摸我那剛長出一層毛的腦袋,笑瞇瞇地說道:「木頭啊,回頭給我們開個專題講座:怎麼樣才能泡到優質美男。」
  
  我欲哭無淚,拍開她的手,「等我泡到陸子鍵我就開!」
  
  我一提陸子鍵,小二不淡定了,她使勁敲著桌子,帶著哭腔說道:「我家的路小攻啊,你怎麼就這麼命苦啊……」
  
  四姑娘皺眉,「哭什麼哭,那小子又沒死。」
  
  小二:「他要是死了,就該換你哭了吧?」
  
  四姑娘抬腳就朝小二的椅子踹去。
  
  我看著這個混亂的場面,淡定地爬到床上去。算了吧,反正流言止於智者,他們愛怎麼想怎麼想,等我熬過了這十五個月,嗯哼!
  
  也或者,我什麼時候一不小心交到了一個陸子鍵那樣的男朋友,然後……呵呵,呵呵呵呵……
  
  我這麼想著,躺在床上不由自主地嘿嘿傻笑起來。
  
  ……
  
  我和鍾原的僱傭關係在剛開學就得到了充分體現。無語,這就是壓迫者的嘴臉。
  
  因為要陪鍾原晨練,所以我要比平常提前半個小時起床,對於這一點我是非常怨念的,當然我也只敢在心裡怨念一下,實在沒有別的辦法。
  
  鍾原這個變態,大清早地拉著我去跑步,我眼睛都沒全睜開呢。不僅如此,他還很風騷地穿了一套很拉風的全身雪白的運動服,比白雪公主都白。再加上他馬馬虎虎的也算是美型,可想而知我們遭到了怎樣的圍觀,當然大家圍觀的主要是他,我充其量就是一陪襯,還是一寒酸的陪襯。
  
  而且,我是多麼多麼的痛恨跑步啊……
  
  於是我上訴:「鍾原我能不能申請不跑了?」
  
  鍾原一邊臉不紅氣不喘地慢跑著,一邊問我:「理由。」
  
  我想了個很冠冕堂皇的,大多數人都不會拒絕的,「小腿會變粗。」
  
  鍾原滿不在乎地駁回我的上訴:「沒事,我不嫌棄。」
  
  我覺得他這話很奇怪,想了半天,恍然大悟,「你有什麼權利嫌棄或者不嫌棄!」我就不相信這天下還有嫌棄員工小腿粗的老闆,這樣的老闆也太龜毛了= =
  
  鍾原停下來看著我,不悅,「本來還想等著你表現好了給你加薪什麼的,沒想到你第一天就跟我唱反調。」他說著,不理會我,轉身接著跑。
  
  我很沒骨氣地拔腿追上去,「我在跑,我不怕小腿粗……」
  
  鍾原沒說話。
  
  我喘著粗氣說道:「你、你能不能跑慢點……」這就是腿長的優勢,嫉妒>...<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o863 發表於 2012-1-28 09:08 P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9 06:01 AM 編輯

第15章 鍾原遭襲擊了

  鍾原對我說:「我的確不是你的,可是,你是我的!」
  
  呃……呃?
  
  鍾原抓了抓頭髮,凶狠道:「你別忘了,咱倆可是簽了十五個月的賣身契的。」
  
  囧死個人,那不是賣身契,那是勞資關係好不好……我心裡很不平,不過看著眼前暴走的鍾原,我又不敢有什麼忤逆。扣工資什麼的,太可怕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o863 發表於 2012-1-28 09:09 P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9 06:02 AM 編輯

第17章 關於社會實踐

  就在我作案的時候,鍾原恰到好處地睜開了他那雙邪惡的雙眼。
  
  我嚇了一跳,手一抖,那枚印章就落在了鍾原的手背上,等到我回過神來,他已經把它撿起來仔細端詳了。他用指尖輕輕點了點上面的印泥,然後抬頭看了我一眼。那一瞬間,我的心都涼了……完了完了,被發現了,鍾原你是要殺要剮麻煩你給個痛快話吧……
  
  鍾原捏著印章,詭異地笑了笑,他把印章放回到我面前,說道:「你幼稚不幼稚。」
  
  我小心地把印章收好,等待著他的懲罰。誰知道,等了半天,等得我都困了,他也沒說什麼,只是繼續翻看著那本囧書。而那個火紅的唇印,依然肆無忌憚地趴在他的臉上。
  
  我覺得很奇怪,就算他很大度,不和我計較,可是他不會不知道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吧?於是我好心提醒他:「你的臉……」
  
  「我知道,」鍾原低著頭,淡定地說道,「不過我覺得應該還不錯。」
  
  我不解:「然後呢?」
  
  鍾原:「然後我暫時不打算洗掉。」
  
  我:「……」
  
  我現在開始懷疑我和鍾原不是一個星球的人了,為毛那麼多囧囧有神的事情,他都願意義無反顧地去做,而且做起來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淡定,這需要多麼強大的神經以及雄厚的臉皮作為支撐啊!
  
  不過管他呢,反正丟人的不是我= =。
  
  於是,鍾原就頂著這麼個火紅的唇印,優哉游哉地看了一下午的《戀愛心理學》……
  
  ……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在食堂意外地竟然看到了陸子鍵,天哪,我的陸子鍵!於是我端著盤子坐在陸子鍵面前,死活賴著不走。鍾原沒辦法,只好也坐到我旁邊。
  
  我朝陸子鍵甜甜地打了個招呼。陸子鍵對我友好地笑了笑,然後移過目光看鍾原,當他看到鍾原臉上那華麗麗的唇印時,他囧然了,表現得很靦腆,又有些不好意思,看的我心裡都怪不落忍的。於是我好心地勸他:「陸師兄你別理鍾原,這傢伙神經病。」
  
  鍾原這個厚臉皮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一邊夾菜一邊說道:「也不知道是誰神經病,在我睡著的時候偷襲我。」
  
  喂喂喂,你睡著了嗎?你明明是故意裝睡,引誘我作案的!
  
  這個時候,陸子鍵身旁又多出來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路人甲路人乙兩位師兄。他們坐下來之後,鍾原一抬頭,臉上那枚紅艷艷的唇印赫然昭示在倆人面前,於是那兩個人傻了眼了。過了好一會兒,路人甲才反應過來,他左右打量著鍾原的臉,吃吃地笑了一會兒,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我一抖,筷子差點沒拿穩,路人甲這眼神,什……什麼意思?
  
  此時,路人乙低頭戳著一隻雞腿,搖頭感歎:「這年頭的年輕人啊,哎……」
  
  我只好哭笑不得地解釋:「不是我……」
  
  鍾原面無表情地掃了我一眼,說道:「你敢說不是你?」
  
  我:「……」
  
  鍾原你能不能不要瞎攪和,你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好不好!我瞪了他一眼,鍥而不捨地解釋道:「呃,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
  
  路人甲故作天真地看了一眼路人乙,笑道:「我們想像的是怎麼樣?」
  
  我張了張嘴,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最後我只好無限委屈地低下頭。我吃東西,我不說話。
  
  那兩個人還算有口德,也沒說什麼。於是他們開始討論別的話題,這個別的話題是我非常感興趣的,因為它跟陸子鍵有關。
  
  話說,學校對大一大二的學生,要求每年暑假都要有一次社會實踐,這個是要計入學分的。所謂社會實踐,就是大家組個團,弄個主題,實地考察探討一下。前幾天我還正和一二四她們一起討論這件事情來著,大家都想自己組個團,可惜沒有好玩的主題。現在路人甲路人乙他們討論的,就是這個社會實踐。
  
  他們說,陸子鍵組織了一個社會實踐,是調查某個自然生態區的水污染治理情況。他們正商量著要不要跟陸子鍵一起。我激動地看著陸子鍵,問道:「陸師兄,我可不可以也參加?」
  
  陸子鍵還沒有回答,鍾原先說話了:「不行,你跟著我。」
  
  我怒,「憑什麼?」
  
  鍾原:「我管飯。」
  
  我:「……」
  
  好吧我承認我是個沒有節操的人,偶像什麼的,那都是浮雲,關鍵還是要吃飽喝好啊……
  
  ……
  
  晚上臨睡前,我接到鍾原的一條短信。
  
  鍾原:「我室友都誇你了。」
  
  我好奇,回他:「他們誇我什麼了?」
  
  鍾原:「他們都誇你熱情,很熱情。」
  
  我:「……」
  
  我:「那你有沒有跟他們解釋?」
  
  鍾原:「該說的我都說了。」
  
  我:「那你說什麼了?」
  
  鍾原:「我說讓他們別亂想。」
  
  我:「……」
  
  大哥,你這樣一說,他們可能會更加亂想了吧?
  
  我:「算了,你重點跟陸子鍵解釋一下吧。」我那美好的形象,在陸子鍵面前千萬不能破壞了。
  
  過了好一會兒,鍾原才回復我:「麻煩你別惦記陸子鍵了。」
  
  我炸毛:「為什麼?」
  
  鍾原:「我不忍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兄弟跳進火坑。」
  
  我:「去死吧!」受!
  
  過了一會兒,鍾原又發來一條短信:「你想和陸子鍵一起做社會實踐,也不是不可以。」
  
  我:「那你呢?」你不是說要管飯麼……
  
  鍾原:「一起。」
  
  我激動地握著手機,看吧看吧,我就說陸子鍵魅力大嘛,連鍾原都被他吸引住了……
  
  鍾原:「不過我有個條件。」
  
  我:「什麼?」
  
  鍾原:「帶上你們宿舍的四姑娘。」
  
  我:「……」
  
  我:「為什麼?」
  
  鍾原:「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先別讓她知道是我要求的。」
  
  奇了怪了,這小子是什麼時候的盯上四姑娘的?我突然想到了今天他一直在看的《戀愛心理學》,難道,難道?……可是不應該啊,他和四姑娘不像是一個星系的,何況四姑娘此人雖然彪悍,審美也算正常,應該不會喜歡他這種不明星球的生物吧?呃,那意思就是說,鍾原他注定要心碎了?
  
  當然也未必是這麼回事,鍾原此人一向喜歡囧人多作怪,指不定他這次又要出什麼蛾子呢,如果能被我猜到,那才算是稀奇呢。
  
  雖然我對鍾原這種神神秘秘的勾當表示不齒,不過四姑娘暫時是可以出賣的吧?呃,我好像越來越無恥了……
  
  當然,與其我和四姑娘去,倒不如我們整個寢室都去,這樣也能避免四姑娘起疑。於是我興沖沖地和一二四商量起這件事情,老大和小二表示對此事很有興趣,尤其是小二,一聽說陸小攻和鍾小受都去,她眼睛直冒綠光。而四姑娘,則是一聽到有陸子鍵,就堅決不去。
  
  這個結果遠沒有達到我的預期效果,於是我和老大小二組成同一個陣營,開始遊說四姑娘,眼看著這孩子馬上就不耐煩地要動用武力了,小二當即立斷地大吼道:「四姑娘我把你的SD娃娃藏起來了你要是不從了我們我就把它的手卸下來墊桌子腿我說到做到!」
  
  於是四姑娘抬起到半空中的手,悄然地放下了……
  
  我笑瞇瞇地朝小二比劃了一個剪刀手的造型。
  
  四姑娘握了握拳頭,凶狠地說道:「三天之內,你要是不把娃娃還我,到時候我把你的手也卸了。」
  
  小二很沒節操地嘿嘿笑著,「報完名就給你,我敢不給嗎……」
  
  於是我特豪邁地給鍾原發了個短信:「搞定。」
  


第18章 選課

  今天中午一回到寢室,就看到小二坐在電腦前,雙眼冒光地辟里啪啦地敲著鍵盤。
  
  我放下包,問道:「小二,又趕稿子呢?」
  
  別看小二猥瑣,人家還是個網絡寫手,據說在某個網站裡混得還挺不錯。當然這傢伙寫的東西全是耽美,我是沒看過。說實話我對耽美這個領域多少還是很畏懼的,當初小二半夜裡在寢室看GV,我瞄了兩眼,當時就差點崩潰了。小二還一個勁地辯解,說普通人第一次接觸真人GV確實有點困難,讓我多看幾次就好了……去她大爺的,難道我吐一次不行,還要多吐幾次嗎?我有那麼自虐嗎我。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我敬畏耽美以及耽美愛好者們,不過對於小二此人的毅力,我還是相當佩服的。據說這傢伙在網站上發表的字數已經一百多萬了,又據說她當年高考的前一天晚上睡不著覺,於是挑燈夜戰寫了個中篇耽美小說,並以此吸引了她的第一批讀者……因此作為一個寫手,小二對寫作的執著與忠貞還是很值得我這種三分鐘熱度的人學習的。有時候我覺得好奇,就問她,「小二,寫文章是什麼感覺?」
  
  我至今猶記得小二當時那彪悍的回答:「寫這東西就像XXOO,挖坑的時候充滿期待,填坑的時候充滿興奮,完結的時候快樂而空虛。」
  
  當時老大和四姑娘也在場。淡定如老大,彪悍如四姑娘,在聽到小二這一番形容之後,也是呆愣當場,久久回不過神來,更不用說我這種道行的了。從那以後我就再也不敢鄙視小二了,因為這傢伙雖然WS,可是她WS得夠深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o863 發表於 2012-1-28 09:10 P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9 06:02 AM 編輯

第19章 社會實踐進行中

  考試永遠是折磨學生身心健康的利器。我在考試的風波中掙扎了許久,終於浮上了岸。考完最後一門考試,我走出考場,長長地舒了口氣。這時,鍾原打來了電話。
  
  我:「喂?」
  
  鍾原:「考得怎麼樣。」
  
  我:「物理考得不太好,估計獎學金是拿不到了。」
  
  鍾原:「拿不到更好。」
  
  怒,我早就應該猜到他會幸災樂禍的。我忍了忍,又說道:「轉專業估計也不行了。」學校有規定,想轉專業的話,成績必須要本專業排名前十,我的成績估計夠嗆。
  
  鍾原沉默了一會兒,最後說道:「可惜了。」
  
  雖然考試沒有給我太多驚喜,不過接下來的日子足夠我哈皮的,因為,暑假要來了。
  
  暑假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社會實踐,和陸子鍵一起的社會實踐。這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陸子鍵,我來了!
  
  陸子鍵這次組織的項目是調查一個自然生態區的水污染以及治理情況,而那個自然生態區正是他的家鄉,白洋澱。陸子鍵的現在的家並不在白洋澱,不過他家在那邊的湖邊有一座老房子,我們這次的社會實踐,就住在他家的老房子裡。
  
  關於白洋澱我瞭解得並不多,只知道那裡有湖水,有荷花,還有就是抗日戰爭時期那裡有許多神出鬼沒的抗日游擊隊,攪得日本鬼子不得安寧。
  
  當然那裡到底怎麼樣不是重點,重點是那裡是陸子鍵的家鄉!
  
  B市離白洋澱很近,坐車也很方便。下午兩點鐘,我們坐上了開往白洋澱的汽車,四點多的時候就到達了目的車站。陸子鍵的爸爸開著一輛小麵包車親自來接我們。陸子鍵的爸爸也是高大威猛的類型,簡直就是一個中年版的陸子鍵。和陸子鍵不同的是,這位叔叔很健談,而且和藹熱情,非常能活躍氣氛。從車站到他家的老房子,幾十分鐘的車程下來,他和我們已經非常熟絡了。通過交談我們得知,原來陸子鍵他爸爸在市區裡開了好幾家特色飯店,生意做得不錯,他們全家都住在市區裡,這次陸叔叔是專程趕回來招待我們的。
  
  陸叔叔不僅自己來了,還把他們飯店的一個金牌大廚帶了過來,晚上給我們做了一頓精彩的白洋澱特色大餐,吃得我肉體和靈魂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那個□啊。
  
  後來陸叔叔有事先走了,令人振奮的是,他把那位金牌大廚留了下來……
  
  大家白天趕了半天路,晚飯又喝了點酒,於是也沒精神幹別的,都早早地睡下了。這座房子裡一共有四個臥室,兩個超級大,另外兩個稍微小一些。金牌大廚自己住一個小臥室,另外一個小臥室空著,那兩個大臥室正好男生一間女生一間。陸子鍵的爸媽得知我們來,已經提前在臥室裡拼好了很大的床,足以供好幾個人同時在上面打滾。柔軟的床上還鋪著竹製涼席,躺上去又軟又涼快,甭提多舒服了。
  
  我們一二三四並排著躺在床上,說了一會兒話。一三四都比較累,唯獨小二,打了雞血一樣,精神振奮得不像話。她不停地在我耳邊絮絮叨叨地重複著「陸子鍵和鍾原睡在一張床上」之類的話,搞得我迷迷糊糊睡夢之中竟然看到陸子鍵和鍾原緊緊地抱在一起睡覺,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我又睡了一會兒,凌晨的時候被尿憋醒。雖然我極度不想起床,奈何這種事情又不好太忍,於是只好迷迷糊糊地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出去上了個廁所。廁所在院子裡,此時天上掛著半個月亮,月光有些模糊,一如我此時的意識。
  
  我上完廁所,摸進了房間,倒頭就睡。朦朧中似乎有人吃驚地叫了一聲「木頭」,我認為那是幻覺,來源於我的潛意識裡對某人深深的恐懼。於是我也沒在意,伸手在身旁胡亂抓了起來,想找一角被子蓋上。凌晨的夏天還是一些涼意的,我現在就冷得睡不好,可惜抓了半天什麼東西都沒抓到,真奇怪,昨晚明明有被子的,難道被小二那傢伙踢到床下了?
  
  我的神經不得不恢復一絲的清明,剛想睜開眼睛坐起來看看究竟,卻冷不防身體被一隻手拖曳進懷裡,然後那人的四肢乾脆全纏了上來,一隻腿還大大咧咧地搭在我的腰上,儼然我就是一隻抱枕。
  
  被這麼一隻恆溫動物抱著,我的身體漸漸暖和起來了,困意也重新席捲回來,於是我也沒去想這個傢伙到底是小二還是四姑娘,乾脆利落地睡著了。
  
  ……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一陣談話聲吵醒的。
  
  院子裡有自來水龍頭,此時傳來嘩嘩的水聲,估計是有人在洗漱。
  
  這時,有人問:「他們倆怎麼還沒醒?」聲音粗獷,應該是那金牌大廚。
  
  有人回答:「誰知道,估計這會兒正纏綿呢吧。」說完還不懷好意地笑,那聲音是如此的猥瑣,一聽就是小二。
  
  又有人說:「算了吧,他們倆就算有這賊心也沒這賊膽吧?」四姑娘的聲音。
  
  「喂,你們,昨晚有沒有看到不該看到的?」老大的聲音。
  
  一個猥瑣程度不亞於小二的男中音回答:「沒有沒有,我們一直在很厚道地睡覺。」
  
  雖然他們的談話沒頭沒腦的,我暫時搞不清楚是什麼意思。不過我那半睡半醒的神經瞬間被另外一個發現給劈醒了。
  
  一二四都在外面,那麼,那麼……此時八爪魚一樣把四肢都纏在我身上的,又是何方神聖?我我我我……我不會撞見鬼了吧……
  
  別怕別怕,據說大部分鬼都只會嚇人不會吃人,我按捺住心中的恐懼,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低頭去看搭在我腰上的那隻手。那隻手很白,皮膚細膩,手指修長,指甲的形狀很漂亮,這隻鬼的手倒是蠻好看的,不過就是有點眼熟。
  
  我順著這只美手往上看去,手臂,肩膀……我心中湧起一種不祥的感覺。
  
  然後,我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鍾原此時正揚著嘴角低頭看我,黑亮的眼睛裡盛滿了不懷好意的笑。
  


第20章 鍾原害羞了

  鍾原此時正揚著嘴角低頭看我,黑亮的眼睛裡盛滿了不懷好意的笑。
  
  我的腦袋轟地一下炸開了,這這這……怎麼回事?
  
  我驚慌失措地從鍾原懷裡鑽出來,跳下床,然後結結巴巴地問他:「你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對我做了什麼?!」
  
  鍾原悠閒地側身躺著,一隻手撐著頭,那姿勢,彷彿一隻妖嬈的美人魚。他看著我,淡淡地笑了一下,答道:「麻煩你看清楚這是哪個房間。」
  
  我環顧了一下,頓時無地自容了。這房間和我們的房間很相似,不過角落裡放著鍾原他們的行李,這說明什麼。
  
  難道我走錯房間了?我突然想到了凌晨那場模模糊糊的如廁,當時稀里糊塗地就摸進了房間裡,也沒看清楚床上躺著的是誰……這麼說,從那時候起,我就已經睡在這個房間裡了?不僅如此,我還和鍾原睡得如此的曖昧,更重要的是,其他三個人肯定都已經看見了,尤其是陸子鍵……
  
  我現在是欲哭無淚了。
  
  鍾原饒有興趣地盯著我這個無可奈何的表情看了一會兒,突然說道:「怎麼,怕陸子鍵看到?」
  
  我點了點頭,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好意思,於是又搖了搖頭。
  
  鍾原舒舒服服地笑著,「遺憾的是,陸子鍵已經看到了。」
  
  對於鍾原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惡劣行徑,我只能在心底裡表示對其強烈的譴責和鄙視,「那你怎麼不叫醒我?」
  
  鍾原:「我叫了,你沒醒,不光如此,」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得意地笑,「你還主動投懷送抱。」
  
  汗之,這麼丟人的事我都幹得出來嗎,我真恨不得天上一道閃電下來劈死我算了。
  
  對於昨晚的事情我只知道自己中途上了個廁所然後就走進這個房間了,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完全不記得了。雖然鍾原這傢伙所說的話值得懷疑,不過一想到我主動投懷送抱地往他懷裡鑽的畫面,我還是會一陣惡寒。蒼天啊,不帶這麼玩的啊……
  
  我剛想說話,卻聽到門外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音,好像還有人在竊竊私語。我屏息走到門口,「刷」地一下打開了房門。
  
  三男三女擠在門口,那表情,一個比一個猥瑣。最令我受不了的是,連陸子鍵都跟著他們湊熱鬧!
  
  考慮到這個偷聽團伙人多勢眾,我也不敢把他們怎麼樣,況且我還怕鍾原心血來潮說出點什麼更雷人的話,因此我只好酷酷地掃了他們一眼,然後幾乎是落荒而逃地擠出房間。
  
  於是這個本來讓我充滿期待的社會實踐,以如此囧然的一個早晨拉開了序幕。
  
  ……
  
  吃過早飯,我們八個人劃著兩條船蕩進了白洋澱的湖中。我們今天的任務是先要熟悉一下白洋澱的大體情況。
  
  船是從附近農家租來的普通木船,有兩個槳,要靠人力來劃。我們分成兩組,我、四姑娘、陸子鍵、鍾原在一條船上,其他人在另外一條船。幾個人中比較專業的會划船的只有陸子鍵和路人甲,當然其他人偶爾跟著搗搗亂。
  
  今天的天氣很晴朗,雖然是夏天,不過湖上涼風習習的,也並不熱。天很藍,映得湖面也藍得讓人心情格外地好。湖面寬廣而平靜,微風推著細細的波浪撞擊在船上,捲起一堆堆細小的泡沫,像頑皮的孩子。船槳輕輕拍打著水面,那有節奏的嘩嘩聲,讓人心神寧靜。
  
  這裡的風光並不美艷,卻很怡人,就彷彿一個普通人家裡的清麗少女,親切而清爽。
  
  我在這怡人的風光裡不禁陶醉,乾脆脫下涼鞋,把雙腳蕩入水中,水清涼而輕柔,讓人神清氣爽。於是我舒舒服服地閉上眼睛,享受著這通透入靈魂的舒爽。
  
  耳邊傳來熟悉的一聲「卡嚓」,我知道鍾原這廝肯定又在拍照。這個傢伙很奇怪,他自己有相機,卻從來沒見他用,每次都是舉著手機拍來拍去。
  
  我睜開眼睛,無聊地掃了他一眼,卻見他此時正一動不動地盯著水面,兩眼發直。我覺得奇怪,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看到了一雙白皙的腳。
  
  此時那雙腳正興致盎然地在水中蕩啊蕩,激起清涼的水花,在陽光下分外耀眼。兩隻腳浸得濕濕的,閃著光澤,踝骨纖細,肌肉豐澤,指甲圓潤……那雙腳不是別人的,正是不才在下的。
  
  我乾咳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攏了攏雙腳,規規矩矩地搭在船舷上。小木船在水面輕輕地遊走,於是我的腳浸在水中,劃出了兩道波痕,在船尾蕩漾。
  
  鍾原中了邪一般,兩眼發直,我看到他的嘴唇發乾,喉嚨輕輕地動了一下。於是我開始擔心這傢伙是不是中暑了。雖然湖面上有涼風,並不熱,然而太陽公公的威力還是不可小覷的,尤其是那要命的紫外線,烤得我連眼睛都不敢睜得太大。
  
  我友好地輕輕戳了戳鍾原的手臂,問道:「你怎麼了?」
  
  鍾原回過神來,他移過目光,看了我一眼,隨即扭臉,看向遠處。
  
  然而令我感到驚奇的是,他的臉頰上竟然爬上了微不可察的粉色,淡淡地氤氳著。我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看,還是有。呃,這個世界再次玄幻了。
  
  不過我很快就明白了。鍾原此人臉皮比城牆都厚,能讓他臉紅的唯一原因,也只有生病了。看來這小子是真的中暑了,於是我隨手拎過背包,從裡面翻出藿香正氣水給他,「喝這個吧?」
  
  鍾原看都不看我手裡的是什麼,接過去擰開蓋子乾脆地喝下,喝完才想起皺眉頭,「你給我喝什麼東西?」
  
  這麼呆的反應要是發生在鍾原身上那就太離奇了,這小子難道丟了魂了?
  
  此時鐘原握著空空的小瓶看了一會兒,然後遞給我,不鹹不淡地說了聲「謝謝」。他抬眼看我,目光若有若無地掃過我的雙腳。
  
  我縮了縮腳,氣氛一時有些尷尬。這種尷尬的感覺並不是我自己感覺到的,而是鍾原帶給我的,我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些什麼,可是我總覺得他的神色有些詭異,於是我莫名其妙地也跟著尷尬起來。真不知道為什麼鍾原的情緒這麼有傳染力。
  
  此時鐘原的目光依然似有似無地纏繞著我的雙腳,我於是乾咳了一下,沒話找話地說道:「那個……我的腳很好看吧?呵呵……」其實我這並不是自戀,跟人比臉的時候我有時候會落下風,不過跟人比腳,我確實基本上沒輸過。好多人都誇過我的腳長得好看。雖然我也承認腳長得好看沒什麼用,不過好看總比不好看強。
  
  鍾原淺淺地勾起嘴角,笑得生動而妖嬈,我都懷疑這傢伙不是中暑而是中邪了。他大大方方地盯著我的腳打量著,微微點頭答道:「確實挺好看的。」
  
  雖然氣氛依然詭異,不過被鍾原誇一句也著實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於是我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鍾原此時的目光忽明忽滅,完全是一副深度中邪的症狀。反正藿香正氣水已經拯救不了他了。
  
  很久之後,當我被某人推倒在床上然後被他一根一根親吻腳趾頭的時候,我才醒悟,原來腳長得好看也並非完全無用,原來小二曾經說過的「木頭你單憑一雙腳就有可能引起某些男人的性衝動」也並非全無道理。
  
  因為這世界上有一種病,叫做戀足癖。而鍾原,正是此病的輕度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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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863 發表於 2012-1-28 09:10 P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9 06:03 AM 編輯

第21章 鍾原暴走了

  鍾原因為中暑加中邪,躺在船篷裡閉目養神。我則靠在船篷外,津津有味地看著陸子鍵划船。
  
  陸子鍵此時已經放開船槳,單扶著一根竹篙,緩緩地推著湖底。開闊的湖面成為了天然的背景,他立在這背景之中,越發顯得高大威猛,豐姿俊朗。夏日熱烈的陽光打在他的古銅色的皮膚上,使他渾身散發著男生特有的陽剛與朝氣。
  
  我滿臉神往地看著陸子鍵,抿了抿嘴。
  
  這時,鍾原湊了過來,一隻手臂彎起,手肘毫不客氣地搭在我的肩上。他懶洋洋地說道:「好看嗎?」
  
  我正看得出神,想也不想便回答他:「好看。」
  
  鍾原涼颼颼的聲音在我耳邊飄蕩著:「好看也不是你的。」
  
  我怒,側過臉瞪他,順便把肩膀上那條胳膊甩開。
  
  鍾原卻得意地笑著,「怎麼,我戳中你的痛處了?」
  
  我又羞又怒,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辯駁的話,因為這傢伙好像確實戳到我的痛處了。我靠著船篷閉目養神,盡量使自己平靜下來。
  
  陸子鍵是一個內斂的人,對待感情似乎也有點遲鈍,指望著他主動靠近我,那是想都不要想。好吧,看來,我得採用點激進的辦法了。想到這裡,我睜開眼睛,站起身來,走到船邊。假裝欣賞著湖面的美景。
  
  漫不經心地和陸子鍵聊了一會兒天,我突然站直身體,假裝腳下不慎,踩到了船外。接下來一個趔趄,我直接從船上掉進了水裡。
  
  在落水的那一剎那,我操著淒厲的聲音高聲喊著:「陸師兄救我!」說完就老老實實地掉進水裡,等待救援。
  
  我現在都開始佩服我自己了,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出這麼一個完美的主意。話說,其實我這個人水性無敵的好,在水底裡不換氣待半個小時絕對沒問題。當然現在我不能讓他們知道這事,我得假裝是一不小心溺水了,然後等待著陸子鍵上演一場英雄救美的大戲。想像著他擔心地把我從水裡撈出來,然後我遲遲不能醒來,再然後人工呼吸……
  
  於是,我們從此拉開了我們親密接觸的第一步。接下來的情節就好說了,知恩圖報以身相許郎情妾意什麼的,呵呵,呵呵呵呵……
  
  我這麼想著,在水裡撲騰了兩下,就開始等待救援。
  
  果然沒過一會兒,我就被人拖出了水面。我眼睛緊閉,四肢無力地垂著,任他抱著我,陸子鍵的胸膛真寬廣啊……我的心裡默默地流起了口水。
  
  我被拖上了船,然後有人按我的胸口,把我嗆進去的水逼出來。我只好象徵性地吐了幾口水,但眼睛依然緊閉。
  
  身體斜上方傳來了陸子鍵的聲音:「鍾原,沐爾怎麼還沒醒,要不要給她做人工呼吸?」
  
  鍾原的聲音離我很近,「我試試。」
  
  於是我頓時頓悟,救我的人是鍾原,鍾原!我猛地睜開眼睛,正看到鍾原低下頭來,於是我及時地抬手摀住他的嘴,嘿嘿笑道:「那個,我……我沒事。」
  
  鍾原看到我睜開眼睛,先是鬆了口氣,然後他嫌惡地拎開我的手,怒氣沖沖地說道:「你其實自始至終都沒事吧?」
  
  「哪有。」我從船板上爬起來,心虛得不敢看他。
  
  「木頭!」鍾原板起臉來,眼中有火苗在冒,「這種玩笑會出人命你知不知道!」
  
  我煩躁地低下頭,「我水性好得很,不勞你費心。」
  
  「你……」鍾原的胸口起伏很大,這表明他很生氣。他停頓了好一會兒,才惡狠狠地說道,「好啊,算我多事,反正你是死是活不關我事!」他說完,自顧自地走到船尾坐下,不再說話。
  
  我被他噎得心裡發堵,乾脆也扭過臉去不看他,又把腳伸進水裡,無聊地拍打著湖面。
  
  陸子鍵撓了撓頭,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鍾原,大概是實在摸不清楚我們是怎麼吵起來的。別說他了,我自己都不清楚。本來就一個玩笑,說著說著就火大了,至於鍾原,我也是很少見他發這麼大的脾氣,這小子雖然壞,但脾氣向來是很好的。
  
  他母親的,真是莫名其妙。
  
  陸子鍵猶豫了一會兒,終於說道:「沐爾,鍾原也是為你好。」
  
  我剛想說話,卻聽船那頭的鍾原回頭朝陸子鍵吼道:「陸子鍵你閉嘴,以後不要跟她說話!」
  
  陸子鍵愣了一下,果然閉嘴了。
  
  我頓時更火大了,鍾原你欺負我也就算了,你為毛還要欺負陸子鍵?他招你惹你了?於是我腦子一熱,吼回去:「這關陸子鍵什麼事?」
  
  鍾原冷笑,「我跟陸子鍵說話,又關你什麼事?」
  
  我噎了噎,最後惱羞成怒地閉嘴。鬥嘴並不是我的強項,不管對方的戰鬥狀態是什麼樣,更何況現在鍾原正處於暴走的狀態,雖然他暴走得莫名其妙。
  
  氣氛一時冷到了極點,四個人都沒有說話,小船在嘩嘩的水聲裡,緩緩地蕩進了大片的荷花之中。陣陣荷花的清香飄入鼻端,我的心神一時寧靜了不少。不過我的精神還是有一些萎靡,耷拉著腦袋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弄著咫尺之遙的荷葉。
  
  四姑娘揪了一大片荷葉頂在腦袋上,看起來很滑稽。她坐在我旁邊,懷裡抱著幾隻碩大的蓮蓬,一邊剝一邊吃,還問我吃不吃。我搖了搖頭,沒心情。
  
  四姑娘卻低聲罵了句:「笨蛋。」
  
  我耳朵靈,馬上捉住了她的話,於是反問道:「說什麼呢你?」
  
  四姑娘這回直視著我,光明正大地說道:「我說你是笨蛋,鍾原真倒霉。」
  
  我翻了個白眼,答道:「那你還胳膊肘往外拐呢,你們幹嘛都為鍾原說話。」
  
  「廢話,」四姑娘用一隻蓮蓬敲著我的腦袋,「因為旁觀者清啊,別人都知道鍾原對你做了什麼,而你又對鍾原做了什麼。」
  
  我揪過她的蓮蓬,「比如說?我怎麼覺得是他一直在欺負我?」
  
  四姑娘拿過另外一隻蓮蓬,接著敲,敲得我很是無語。她說道:「拜託,鍾原以為你出事了,把你從水裡撈出來好不好?當時我都嚇傻了,還好他反應快。你說你水性好,可是我們又不知道,在當時看來,你就是失足落水,隨時有生命危險的。誰知道到頭來是你逗我們玩呢?別人付出的真心到你這都成了多管閒事,別說鍾原了,連我都想踹你兩腳。」
  
  我低下頭,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我有那麼過分嗎……」
  
  「沒有嗎?你敢說你沒有?來來來,你給我底氣十足地說,說你沒有,說你沒有辜負別人的擔心,說你沒有光顧著玩自己的,置別人的感受於不顧,來,說啊!」
  
  我老老實實地任她敲著,別彆扭扭地說道:「我有……我錯了……」
  
  四姑娘於是把蓮蓬收進懷裡,接著剝蓮子吃。
  
  我突然發現自己做得確實有點過分了,其實人命關天的這種事情,在誰看來都是很凶險很緊急的,鍾原好心好意地下水去撈我,我卻連個謝謝都沒說,不光這樣,還嫌棄他多管閒事……何況本來這種玩笑就開不得,吊著別人對生死的擔心,自己卻玩得不亦樂乎,我還真是無恥,無恥透頂!
  
  蒼天啊,我有罪!
  
  於是我揪著四姑娘的袖子,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對不起你們大家啊。」
  
  四姑娘不耐煩地甩開我的手,繼續剝蓮子吃,「去去去,你該朝誰道歉你不知道嗎,離我遠點!」
  
  被四姑娘嫌棄了之後,我站起身,心虛地一步一步朝鍾原挪去。
  


22章+23章

  我走到船尾,小心地坐在鍾原身旁。
  
  鍾原此時正盤腿坐著,板著臉盯著水面發呆。我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太陽烤乾了,不過涼風吹來,我還是很沒形象地打了個噴嚏。
  
  鍾原動了一下,沒說話。
  
  我蹭了蹭鼻子,隨即嘻嘻地笑著,捅了捅他的手臂,說道:「那個……對不起啊……」
  
  鍾原依然板著臉,沒說話,也沒看我。我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寒了他的心了,於是內疚地說道:「對不起,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太不懂事了,我……我以後不會這樣了,你別生氣了行不行?」
  
  鍾原用指尖輕輕扣著船沿,依舊沒有說話。
  
  我咬了咬牙,狠心說道:「要不,你扣我工資吧!」
  
  鍾原突然扭過臉去背對著我,我看到他的肩膀輕輕顫動了一下……他現在肯定在壓抑著心中的憤怒,他的這個背影太決絕了,看得我心驚膽戰的。這回我是真的把他得罪了,估計扣工資都不足以平復他的憤怒,蒼天啊,我要怎麼辦啊……
  
  小船緩緩前行,我看著身旁伸過來的蓮蓬,順手揪了起來。誰知道那蓮蓬的根很結實,我一下沒揪下來,倒被它帶得向前傾去,小船又在向後劃,眼看著我要再次跌入水中了。
  
  鍾原適時地伸過手臂,把我連帶著蓮蓬一起扯了回來。
  
  我重新坐穩,衝他諂媚地笑,「謝謝你啊,嘿嘿嘿嘿……」
  
  鍾原卻酷酷地沒有說任何話,把一個清高孤傲的側臉留給了我。你還別說,他板著臉的側臉,看起來還挺英俊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o863 發表於 2012-1-28 09:11 P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9 06:04 AM 編輯

第24章 英雄救美 ...

  由於昨天晚上我把頭放在電扇底下吹了很久,所以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腦子很沉,渾身發熱。簡單一句話說就是,我感冒了。在這麼一個炎熱的季節感冒,真是一件丟人而又悲催的事情。
  
  於是我只好留守在大本營,眼巴巴地看著其他幾個人划著小船漂走了。
  
  鍾原和我一樣也留守了,因為他要整理資料。我被他逼著喝了兩瓶雙黃連口服液,話說這東西真不是人喝的,可是鍾原說了,我要是不喝,就不許我吃西瓜,這人太卑鄙,淨是拿這樣的事情威脅我。
  
  喝完藥,我頂著沉重的腦袋,抱著半個西瓜用小勺挖著吃,一邊看鍾原整理資料。自己吃東西,看別人幹活,這種感覺太爽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o863 發表於 2012-1-28 09:12 P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9 06:04 AM 編輯

第26章 我們的情史 ...

  其實我和張旭哥哥的確算是青梅竹馬,好歹從小到大一起上學一起做作業的交情在那擺著,就算沒有什麼深刻的愛情,革命感情也總歸是有的。高中的時候我正趕上青春期,荷爾蒙分泌旺盛,也就看張旭哥哥怎麼看怎麼順眼了。後來想一想,那時候我真正渴望的也許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段感情。
  
  後來事情的發展就比較杯具了。本來嘛,我和張旭哥哥倆人兩小無猜郎情妾意的,不搞在一起確實有點說不過去。可是張旭哥哥此人有一個軟肋,就是他媽媽。他媽媽的話比老師的話管用多了,想當初我們倆在學校裡稍微有一點曖昧的火苗的時候,老師也勸過我們,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道理,他當時完全沒往心裡去。可惜等他回家被他媽媽教訓了一頓之後,這小子算是徹底地縮了。我當時就是情竇將開未開的矜持小姑娘,我還能怎麼樣。
  
  於是忍著吧,忍到高考大家就解脫了……這是張旭哥哥的原話。我聽到他說這些,心裡也就有底了,以為高考後他會跟我來個表白什麼的,要多浪漫有多浪漫。可惜高考完的當天晚上,我等到的是一句話。
  
  「我媽不讓我和你在一起,她說我們倆去的地方不一樣。」
  
  這算是婉拒了吧。過了幾天我爸爸從張三爺八卦團那邊聽到的八卦,隱隱約約的意思好像是說,張旭的媽媽嫌我成績不好,和他兒子不是一個檔次,她希望她的兒媳婦是能和張旭同一個大學的高材生,什麼什麼的。
  
  總結一句話就是說,我被嫌棄了。
  
  我當時火大,找到張旭哥哥當面質問他是不是這麼回事,他吞吞吐吐了半天,最後對我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沒過多久,校長和村長就帶著一幫人吹吹打打地跑到我家給我帶大紅花來了。
  
  如果沒有我,張旭哥哥應該就能穩穩當當地作成我們縣的高考狀元了。他的大學也在B市,只是沒我們學校牌子大。
  
  後來在B市的時候張旭哥哥也有聯繫過我要一起出去玩,只是我當時一門心思在陸子鍵身上,也沒顧得上這件事。
  
  我把這些事情簡單地和鍾原講完,最後說道:「沒想到你也這麼八卦。」
  
  鍾原卻皺眉說道:「都沒什麼瓜葛了還『張旭哥哥』前『張旭哥哥』後的叫個不停,你怎麼不叫我『鍾原哥哥』呢。」
  
  我訕訕答道:「我這不是叫了十幾年,一時半會兒的沒法改口嗎。」
  
  鍾原:「你最好還是改了吧,我聽著都牙疼。」
  
  我囧了囧,又說道:「鍾原啊,你看,我把我和張旭哥……呃,我和張旭之間的事情都和你說了,你也跟我說說你的情史吧?我知道你的情史一定比較豐富,所以你選重要的你能記住名字的說說就行了。」我認為,鍾原的情史肯定比我的情史值錢,關鍵時刻也許真的可以賣錢也說不定。
  
  鍾原沉思了一會兒,答道:「我以前喜歡過我的一個世姐,他爸爸和我爸爸是好朋友,我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吧。」
  
  我點了點頭,「後來呢?」
  
  鍾原長長地歎了口氣,「自從她把我打成骨折,我就對她再也沒什麼想法了。」
  
  我:「……」
  
  我擦了擦汗,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心裡卻暗爽得要命,鍾原你也有被人虐的時候?老天爺果然沒瞎眼。
  
  鍾原突然抬眼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你其實很高興對不對?」
  
  我慌忙搖手,「怎麼可能,我像那麼不仗義的人嗎?話說這麼不愉快的回憶咱就不提了,說點開心的,比如你的初戀是什麼時候?第二春呢?第三四五六七呢?」
  
  鍾原無奈地笑了笑,「我有那麼花心嗎?」
  
  「當然有……啊不,我的意思是,你……你比較有魅力啊,呵呵呵呵……」
  
  「是嗎,」鍾原挑眉,笑意更甚,「可是,我好像沒有初戀。」
  
  我吞了吞口水,不可置信地問道:「沒、沒有?」
  
  鍾原:「是沒有,和你一樣。」
  
  這麼一隻人間禍害竟然沒談過戀愛?這個世界又玄幻了……
  
  ……
  
  鍾原在我家住了幾天,也沒見他有什麼觀光的動靜,我覺得奇怪,就問他。結果他回答說:「前幾天休息。正好,明天你陪我去看日出吧。」
  
  我真是閒的沒事找事。
  
  第二天一大早鍾原就咚咚咚地敲我的門,我睜眼看了看表,才四點,於是沒理會他,倒頭繼續睡。
  
  誰知道這小子卻在門口喊道:「你再不起床我就進來了,我幫你起床。」
  
  我抓了抓我那一寸長的頭髮,無奈哀號道:「別進來,我沒穿衣服。」
  
  這幾天比較熱,我晚上睡覺的時候乾脆就脫光了,還舒服一些。此時我頂著一顆昏昏沉沉的腦袋,抓起衣服來胡亂穿好,幽怨地去開門。
  
  鍾原站在門口,眼神飄渺,若有所思。
  
  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什麼呢?」
  
  鍾原的臉上爬上了些微的淡粉色,他收回眼神打量著我,「沒什麼,只是……你的衣服好像穿反了。」
  
  我十分淡定地把門關上,換好衣服。話說我在鍾原面前幹的丟人的事也不是這一件兩件了,像現在這種程度比較低的丟人事件,已經囧不到我了。
  
  洗漱完畢,我跟鍾原抱怨說我還沒吃飯呢,結果這廝剝了一顆碩大的棒棒糖塞進我的嘴裡。我還就奇了怪了,這傢伙的行李箱裡怎麼什麼都有啊,比多啦A夢的口袋還科幻。

不過你還別說,這糖的味道還真不錯。
  
  我和鍾原溜溜躂達地朝田野中走去。清晨的空氣很清新,各種各樣的鳥兒們也都起了床,嘰嘰喳喳地叫著。植物的葉子上爬滿了晶瑩的露珠,手一碰,就滴溜溜地往下落。路邊的窄窄的草叢中零星點綴著各色的小野花,清雅而野趣橫生。
  
  鍾原深深地呼吸著,滿足地說道:「果然不錯。」
  
  「那當然。」我驕傲地抬起頭,被鍾原誇獎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這時,我們村的村花小曼騎著自行車經過,她一手扶著自行車的扶手,一手扛著鋤頭,顯然是去鋤草。小曼一向是個勤勞的人,我爸都經常誇她,說也不知道哪家的小子有福氣能娶到她。
  
  我看著小曼的背影,對鍾原說道:「那是我們村的村花,怎麼樣?」
  
  鍾原遠遠地望著她,點頭道:「不錯,比我都英俊。」
  
  我擦擦汗,說道:「你是不瞭解那種健康的原生態的美好吧?你們這種人都是被那些病態的審美觀荼毒了。」小曼確實長得身材高大珠圓玉潤的,我們村的人就是喜歡那種健康而飽滿的美。像我這樣的曾經也入圍過村花候選人名單的,不過後來因為太瘦,被淘汰了。
  
  這時,鍾原聽了我的挖苦,奇跡般的沒有反駁,而是說道:「我審美確實挺變態的,要不然也不會……」
  
  「不會什麼?」
  
  「沒什麼,」鍾原突然揚起嘴角笑了笑,「我突然想起,你喜歡陸子鍵,是不是也是因為他長得比較健康以及原生態?」
  
  我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雖然不怎麼習慣和別人討論感情問題,不過和鍾原討論一下好像也沒關係,反正我們倆連情史都交換了。
  
  鍾原又說道:「現在陸子鍵成別人的了,你心裡難過嗎?」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最後說道:「剛開始的時候難過肯定有,但太難過又說不上。這幾天我想了想,覺得我對陸子鍵的感情其實也算不上愛情,至多是一種嚮往,呃,就是,他是我的偶像。正常人都希望和偶像親密接觸的,而如果不能,也無所謂。也沒聽說誰因為和自己的偶像沒怎麼怎麼樣而想不開的。總之就是這個樣子吧,反正陸子鍵現在也是我家四姑娘的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鍾原長長地出了口氣,說道:「這樣啊,原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我側頭看他,笑道:「你擔心什麼了?」
  
  鍾原淡淡地笑,「我擔心你一時想不開,做傻事。」
  
  我搖頭笑道:「我像做傻事的人嗎?」
  
  鍾原:「你天天都在做傻事。」
  
  我:「……」
  
  此時我們兩個正坐在一處高高的土丘上,身後是一片紅薯埂,茁壯茂盛的紅薯蔓延鋪滿了整片土地。而面前則是一望無垠的田野,田野裡種著各種各樣的農作物。田野的盡頭,一輪紅日冉冉升起。
  
  記得小時候,語文老師經常要求我們描寫日出的景色。每次我都會寫,太陽像一個紅心鹹鴨蛋的蛋黃,再再地升起來了……
  
  太陽周圍的雲彩被刷上了一層金,加上它本身那奇異的形狀,看得人心潮澎湃的。我看著眼前的日出,心事暗湧,終於忍不住衝動,問鍾原道:「你來了我家這麼多天,怎麼不問我為什麼沒有媽媽?」
  
  鍾原靜靜地看了我一會兒,低頭說道:「伯父都跟我說了。」
  
  我歎了口氣,無奈道:「我爸還真不把你當外人。」
  
  鍾原卻緩緩地勾起嘴角,「是啊。」
  
  於是繼續看日出。鍾原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什麼也沒說。我抿了抿嘴,也沒說話。
  
  其實有沒有媽媽有什麼要緊的,我有那麼好一個爸爸。
  
  ……
  
  今天我們高中同學聚會。我叮囑了鍾原好好在家待著別搗亂,便一個人出門了。在車站很不幸地遇到了張旭哥……呃,張旭。話說我們村到縣城的公交車每一個小時才一班,所以大家一不小心坐同一輛車是很正常的。於是我和張旭很青梅竹馬地又坐到了一起,倆人磕磕巴巴地說了一些沒營養的閒話。
  
  話說我和張旭現在也應該算是相逢一笑泯恩仇吧,我和他在一起待著真沒感覺出什麼不適來,倒是他,一直期期艾艾的,像是個被虐待的小媳婦。我真奇了怪了,我以前是什麼什麼油給蒙了心了,我怎麼就看上他了呢,現在睜大眼睛好好看一看,其實他還不如鍾原呢,鍾原那小子雖然壞,可到底說話做事什麼的是個爽快乾脆的。
  
  果然人是比出來的,鍾原你可以瞑目了,原來在你那些黯然無光的缺點之中,也是有那麼一兩點可以閃光的優點的……
  
  奇怪,為毛我一想到鍾原,腦子裡就突然冒出一些不太好的預感呢。難道我已經被他虐出被害妄想症來了?
  
  同學聚會無非就是花天酒地吃喝玩樂,寒假聚會那幾天我生病了,沒來,說來這一次還是我進入大學之後第一次和高中同學相聚。我們高中的幾個老師也被請來了,我和張旭作為老師的「得意門生」被安排和老師們坐在一桌,當然我是高考之後才突然躋身「得意門生」之列的。
  
  我們聚餐的地方是在一個很大的大廳裡,沒有包間。我嘴裡叼著根雞翅撕咬的時候,冷不丁一抬頭,看到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那不懷好意的笑,那涼颼颼的目光……
  
  我叼著雞翅仰天長歎,鍾原你丫還陰魂不散了。
  


第27章 木頭醉酒 ...

  鍾原此人的長相很具有欺騙性,加上他這個人又超級能勾搭人,因此沒過一會兒,我們高中時候的女班長就坐在他旁邊跟他聊起來了。他們倆一邊說還一邊不時地朝我的方向看,嚇得我夾菜都不利索了。
  
  果然,沒過幾分鐘,女班長拉著鍾原來到我們這桌,跟那幾個老師說道:「這是沐爾的同學鍾原,今天跟沐爾一起過來的。」
  
  我默默地喝了口水,鬼才跟他一起過來的= =
  
  鍾原恭恭敬敬地欠身,乖巧地問好。事實證明,沒有人會拒絕一個狗腿的。此時我們班主任老太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會兒鍾原,竟然叫服務員添了把椅子在她旁邊,拉鍾原坐下。於是我這個「得意門生」被成功地擠到了一邊。
  
  我不滿地低聲問鍾原:「你怎麼來了?」
  
  鍾原低頭笑,「無聊,來湊熱鬧。」
  
  汗,你是來添亂的吧。我又問:「你是怎麼來的?我在車上沒看到你。」
  
  鍾原:「租了一輛車。」
  
  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們來的時候,公交車後面一直跟著一輛紅色的小麵包車,我們的車停的時候它也跟著停,我們的車走的時候它就跟著走,當時我還跟張旭開玩笑,說這年頭的公交車都發達了啊,還有一小面跟著保駕護航,沒想到是鍾原這廝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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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863 發表於 2012-1-28 09:13 P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9 06:05 AM 編輯

第28章 我被鄙視了 ...
  
  鍾原正一個人在院子裡慢吞吞地吃著早飯。
  
  院子裡有一棵巨大的梧桐樹,此時花開正盛,一朵一朵淡紫色的小花密密地擠在一起,安靜而熱烈,像我們靜靜燃燒的青春。
  
  梧桐樹下支著一張小桌,有一個長得極具欺騙性的人在桌旁安安靜靜地吃著早餐。雖然我很瞭解鍾原此人的氣質並不適合「安靜」「梧桐花」這些美好的詞彙,不過我不得不承認,此時我面前的這個畫面倒是挺美的……
  
  於是我那集中衝向大腦裡的血液頓時流回去了一大半。我慢慢地走上前,坐在鍾原的對面。看著鍾原那個淡定的樣子,我倒不知道如何開口了,只好先說些沒營養的話,「我爸呢?」
  
  「出去遛彎了,」鍾原把桌上那碟包子推到我面前,很有主人翁意識地說道,「洗手了沒,不洗手不許吃。要吃粥的話自己去盛。」
  
  我翻了翻眼睛,這到底是你家還是我家。當然此時我也沒心情跟他計較這些,於是我咬咬牙,鄭重地說道:「鍾原啊,昨天是你把我送回來的?」
  
  鍾原淡定地答道:「不然你以為是誰,『張旭哥哥』嗎?」他把「張旭哥哥」四個字咬得很重,聽得我一陣暴躁。
  
  我忍了忍,又問道:「那麼,我房間的衣服……你給我疊的?」
  
  鍾原點頭,眼皮都不抬一下,「是啊。」
  
  我心裡一緊,「那……」
  
  「你自己脫的,」鍾原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著我,「除了助人為樂地幫你疊了疊衣服,我什麼都沒做。」
  
  助、人、為、樂!我捏了捏拳頭,壓抑住心中的怒氣,問出了我的最後一個問題:「你都看到了?」
  
  鍾原勾了勾嘴角,笑得很奸詐,「看到什麼?」
  
  我幽怨地看著他,廢話,還能看到什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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