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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ahsu 發表於 2012-7-17 12:21 PM

讀讀 -【覬覦兄長大人】《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4-1 01:57 AM 編輯

【書名】:覬覦兄長大人

【作者】:讀讀

【內容簡介】:

    她只想當一隻平凡的小麻雀,自由自在的生活而已,

    可為什麼繼父偏偏要莫名其妙地給她冠上那尊貴的姓氏,

    害她多了一個完美無缺的冰山兄長,

    有沒有人知道,

    她其實一直覬覦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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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ahsu 發表於 2012-7-17 12:22 PM

  楔子

  該死!她運氣好的可以去買六合彩了!穿著一身侍者裝的溫融暗暗低咒,她不著痕跡地以眼穿過層層衣著華麗的人群,鎖定這次宴會的焦點——一個衣著一襲白色西裝的冷雅男子。

  白玦,神秘古老的東方家族第十一代繼承人,傳說白家的龍騰財團從中世紀起便在歐洲有了不可動搖的強大勢力,至今更是產業遍及全世界,在全球經濟中擁有呼風喚雨的地位。

  而母親為意大利大貴族之女的白玦更是含著白金湯匙長大的唯一繼承人,從來就是上流社會津津樂道的冷情貴公子,他的財富多到富可敵國,他的外貌足以讓周圍一切都黯然失色,他的舉止優雅得讓人難以移開目光,但同時他也冷到讓人止步不前!他就像是神祇般地高高在上,渾身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尊貴氣息,理所當然地接受著周圍的妒羨與諂媚。

  可是即使如此,如同飛蛾撲火般的女人還是前仆後繼,爭先恐後地只想獲得他的一絲絲注意,但她們也明白即使以她們千金之軀委身當他的情婦可能都不夠格,因為白氏家族的長老們旱已幫他選了八位家世外貌超一流的大小姐做他的妻子候選人,還安排兩個絕色美人當他的貼身保鏢,負責照顧他的一切需求,可想而知一般的千金小姐怎麼能入得了他的眼?

  不過白玦對待他的八個未婚妻與兩個實際上的保鏢情婦也如同陌生人一樣冷冰,有潔癖的他從不願別人的親近,因此無論是誰當他宴會的女伴都不曾與他有肢體的接觸。也正因為如此,才使得一群女人產生遙不可及的幻想,認為自己才是那個他願意親近的女人。

  今晚白玦的出現是一個天大的驚喜,因為他極少參加宴會,即使是英國女王的邀請函還要看他的心情好壞才會出席。這樣不並算盛大的晚宴他竟會親自參加,讓宴會的主人受寵若驚地連忙召集一全家人迎接他的到來,甚至連德高望重的老太爺也笑瞇瞇地跟他握手。

  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但已沒空想那麼多的溫融當機立斷,決定跑為上策。

  「怎麼了,溫蒂?」一旁的男服務生關心地看著她不豫的臉色問道。

  「啊,沒事。」溫融回以燦爛一笑,「只是想起家裡有點重要的事,我可能要請假回去了。」

  「這樣啊,那你快回去吧,我幫你頂著。」

  「謝了,邁克。」一轉身,她低頭快步流星地向廚房走去,相信一定會有人很樂意替她班的,在聽到白玦的消息後。

  可是,如果他是知道她在這裡的話……不,不可能的,那位怎麼可能會有時間關注她。溫融使勁搖搖頭,不敢去想這種「噩耗」。

  可惡,就知道這人一來,八護衛不可能不出現的。一抬眼就看到一晃而過的嚴肅臉容,嚇得她小小心跳了一下。一晃神便與從過道出來的人影撞到了一起,托盤上的酒也隨之濺了出來。

  「你沒長眼睛啊!」耳邊傳來刺耳的女聲,溫融暗暗皺眉,今天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差呢。



  第一章

  「抱歉,真是對不起。」她低著頭狀似謙卑地道歉,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再出狀況,不然就要等著死了。

  「咦,你不是溫蒂?裡斯特嗎?」

  溫融一抬頭,迎上兩張完美的彩妝臉容,其中一個溫柔清雅的女子似乎很熟悉她的模樣。

  「啊,果然是你。認識我們吧,我是芙蕾?伊塞爾,她是我的妹妹麗絲。」

  似乎不能說不認識呢,這口氣。溫融聰明地把話吞進嘴裡。

  「你認識她嗎?」身著一襲火紅小短裙的艷麗女子,也就是與溫融相撞的人詫異地問道。

  「啊,她是我們學校的西樓的學生啊。」清雅女子,芙蕾柔柔一笑。

  「哦,原來是西樓的。」艷麗女子眼中瞬間閃過輕蔑的光芒。

  溫融就讀的聖瑪利亞學院是歐洲一所私人建立的貴族學校,裡面除了貴族子女以外還有被資助的各地成績優秀的貧困學生,但由於上流社會與平民的摩擦太多,因此兩個階層的學生被分在兩個地方,以東西兩棟大樓為界。

  「既然是同學校的就放過她好了,我們快過去吧,我們已經晚了。」麗絲不再理她,只急切地道。

  是是,多謝你的寬宏大量。

  芙蕾抬眼一瞄被人群包圍的地方,眼裡閃過一絲奇異的光,「嗯,好。」

  「容我先行告退。」鬆了一口氣,溫融繞過她們便要離開。

  「咦,裡斯特小姐,你的口袋裡裝了什麼?」驀地芙蕾將溫融拉住,踫上她身後的口袋。

  有什麼東西?溫融疑惑地轉頭。

  「啊!這不是我的手飾嗎,什麼時候不見的!」那女子似乎十分驚訝。

  什麼!溫融瞪大眼睛看向她手中一串翠綠的手鏈,又不可思議地看向抓住她的女人。

  「什麼,她竟然偷東西?果然是下賤的平民!」麗絲艷麗的臉上淨是鄙視,憤怒地大聲罵道。

  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溫融低咒一聲,冷冷地道:「我的兩隻手一直都拿著托盤,沒有第三隻手。」

  「你……!」覺得好像被當成了白癡,麗絲尖聲道,「你們這種賤民毛手毛腳的時候我們怎麼可能看得到!」

  芙蕾輕蹙細眉,挽住麗絲安撫道:「算了,麗絲,不過一條手鏈而已,就當我送給裡斯特小姐吧。」

  「我才不要你的髒東西!」覺得噁心之極的溫融一揮手,打掉她伸過來的手。這女人,故意誣陷她後又裝無辜,她到底有什麼毛病!

  「啊!」芙蕾可憐兮兮地叫了一聲,手中的鏈子也掉到了地下。

  「芙蕾你沒事吧?」麗絲急忙執起她的手,「啊,紅了!你竟然打人!保安,保安!」麗絲完全忘了淑女的教養,扯開嗓子大叫。

  「麗絲,別這樣,父親會看到我們的。」芙蕾小聲地蹙眉道。

  「正好,這樣的話那個人也會注意我們了。」一聽麗絲喊得更大聲了。「爹地,爹地,您快過來,我們抓到小偷了!」

  一抹不著痕跡的笑閃過芙蕾精緻的面容。

  溫融瞇了雙眼,這個女人……該不會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才誣陷她的吧?愚蠢之極!她可不想參加這種鬧劇。一轉身,她便向安全出口走去。

  「不准走!」塗滿蔻丹的手仲了過來,輕輕一側身,溫融閃過她的狠抓。「我可沒空在這陪你們玩遊戲,改天我的話或許可以奉陪。」她揮揮手,對著芙蕾嗤笑一聲。

  正在這時,保安趕了過來,「小姐,發生了什麼事?」小隊長急忙問道。

  「來得正好,這個小偷想要逃跑,快抓住她!」從沒有那個不恭敬地對她說話,麗絲歇斯底里地指著溫融大叫。

  「是!」一看是服務生打扮,小隊長放下心來,一個動作,四五個保安便受命向溫融跑去。

  今天倒霉到家了!無語問蒼天的溫融知道一定躲不過了,她索性自暴自棄起來,反正跑不了了,還不如大鬧一場,說不定那個人認為丟人還有可能放棄他的念頭呢!越覺得是個好主意的她露出笑容,對著仲手想抓她的保安就是狠狠一腳,力道之大竟將一個大男人踢飛了出去,好巧不巧卻正衝向芙蕾姐妹,伴隨著殺豬般的尖叫,姐妹倆被保安重重地壓在身下。

  「哈哈哈——」一邊躲避攻擊一邊瞟向她們的溫融止不住大笑出聲,同時俐落的一拳打向身邊高大男人的腹部,然後一個轉身飛踢,小隊長應聲撞向一旁的餐桌,發出巨大的聲響。附近的賓客受到驚嚇,尖叫聲一時間此起彼伏。

  鬧大了。溫融吐吐舌,揉揉發紅的指節,真是,很久沒活動了,打得自己好痛。

  見自己頭兒都被輕鬆踢飛,剩下兩個保安呆在一旁不敢上前。

  「讓開。」身後傳來冷冷的一句,他們下意識地轉身,卻只見一道黑色身影瞬間穿過他倆,然後一手直取溫融的頸項!

  敏銳地感到身後的殺氣,溫融迅速轉身用手格開,下意識地想反擊時卻看到一張絕麗的東方臉孔,「你是……」她微微一愣,讓對方找到空隙,一把薄如柳葉的刀刃抵住了她纖細的脖子。

  慘!被抓住了!

  這下被他看見的話鐵定死定了!「小姐,我們應該不認識吧。」怎麼她喜歡路見不平的嗎?

  「你很厲害,會傷到主人。」冷冷不帶感情的話在她耳邊穿過,溫融不覺打了個冷顫。真是物以類聚,忍住歎氣的衝動,她乾笑道:「您真的太抬舉我了,我可沒那個膽子傷到您的主人。所以,可不可以……」

  「爹地!」刺耳的叫聲打斷了她的話,同時也讓她瞭解到一切都已經晚了,因為她發寒的後頸告知了她某人的存在。...<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2-7-17 12:23 PM

  第二章

  「麗絲,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麼大呼小叫的,白先生難得光臨,你可不要失禮了。」宴會的主人皺眉輕斥女兒。隨即瞟一眼已被抓住的女孩,明白沒有什麼大事,於是他微笑著對一旁的白玦道:「抱歉,白先生,讓您看笑話了,這是我的小女兒麗絲,她哪都好,就是衝動了一點。這是大女兒芙蕾,姐姐比妹妹穩重多了。請您以後多多關照。」

  白玦輕輕頷首,麗絲從來都是從照片上對他犯花癡,第一次見到真人,竟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芙蕾啜著端莊大方的笑上前,「您好,白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讓您看到這麼難堪的一幕,那位女孩其實是我們學校西樓的同學,今天可能來這裡勤工儉學,但沒想到她竟然偷了我的手鏈,原本我覺得她很可憐,不想為難她,並且還想將手鏈送給她,沒想到她竟動手打起人了……」美人掩嘴,一臉可憐楚楚。

  喂喂,這位小姐也太厲害了吧,故事編得完美無缺。溫融忍不住低低笑出聲來,沒想到竟踫到銳利的刀刃,劃出一條細細的血絲。

  白玦冷眸看向發聲處,臉上雖沒有表情,但周圍的人卻能敏銳地感到他的不悅。

  「抱歉,白先生,我立刻叫保安人員將她帶下去,咦,抓住她的不是您的近衛嗎,還得感謝……」

  「名字。」如同從冰天雪地裡發出的聲音緩緩從白玦完美的薄唇中吐出,

  誒?溫融愣了一下,對上他那冷得毫無溫度的黑眸,最後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小聲道:「溫融。」

  白玦聞言眼裡閃過一絲陰暗,「身份。」

  「聖瑪利亞學生,」溫融頓了一下,多希望這個回答能讓他滿意。但在見到他示意她說下去的目光時便知道一切都完了,她索性自暴自棄起來,一口氣道,「母親伊蓮,中國人,夫死改嫁,繼父白爾凡,繼兄白玦。」

  眾人突然安靜了一會,但隨即伴隨著麗絲毫無忌憚的大笑聲也三三兩兩地交頭弄耳,嗤笑起來。

  所以說,她討厭與沒素質的人打交道。

  「裡斯特小姐,」麗絲陰陽怪氣地叫道,「如果下次還有機會假冒的話,希望你先調查清楚再說出口,你可能怎麼也想不到,站在這裡的這位尊貴的人是誰吧,告訴你,他就是……」

  「白玦,」溫融打斷她的喋喋不休,「我知道。」雖然這幾年只有寥寥幾面,但他那張人神共憤的俊美容貌想讓人忘記也很難吧。

  她知道?她知道還敢……難道、難道,周圍的人都詫異地收斂了嘲笑,莫名地忐忑不安起來。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一直沉默的當事人。

  「是誰允許你直呼我的名字。」毫不留情的冰冷話語讓眾人暗地裡鬆了一口氣。

  高高在上的人總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堅持。溫融吐了吐舌,正打算改口,沒想到有人會比她更快地開口了,「對不起,白先生,請不要生氣,我的同學只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而已,都怪我小題大做,明知道裡斯特小姐可能是迫不得已才偷東西,我還……」芙蕾一臉內疚地衝到白玦面前急急地道,手甚至不小心抓住他的手臂。

  一直沒有正視芙蕾的白玦終於如她所願垂眸瞟向她,慢斯條理卻又不失優雅地揮掉她的手,「是嗎,抱歉,是白某管教不當,舍妹似乎給您造成不小的麻煩。」

  妹妹?凡事上流社會的人都知道白家前任族長的正室只生下了獨子白玦,雖然他的其他女人也為他生下了兒女,但冷清高傲的白玦從未承認過,而這個……只是毫無血緣關係的拖油瓶,他竟說她是他的妹妹?

  芙蕾的手僵在半空,棕色的眼睛驀地瞪大,她一定是聽錯了!

  握著刀的柔荑不自覺地一顫,削鐵如泥的刀刃再一次親吻上溫融柔嫩的脖子,劃出第二道血絲。

  這次終於感覺到痛的溫融悶哼一聲,但聲音立刻被淹沒在乍起的喧鬧中。「白……白先生,那位小姐,那位小姐真的是您的……」芙蕾的父親馬上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肥胖的額冒出冷汗。

  「家父似乎十分喜愛舍妹,因此在幾天前正式讓舍妹入了白籍。」白玦淡淡的話語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但他這句冰冷的話卻像是在整個宴會裡投下了一顆重型炸彈。聚集的人群都騷動起來。白姓!天知道白家只有惟一繼承人才可擁有白姓,這就意味著那個依舊被人用刀抵著的女孩擁有白家的絕對權利!

  「騙、騙人,」麗絲驚訝過度,結結巴巴地道,「她、她明明是西樓的學生,怎麼可能突然變成白家大小姐!」

  該死的!誰承認她姓白了!溫融眼裡閃過一絲惱怒。

  「把小姐帶到車上去。」像是沒看到溫融氣憤的神情,也不理會眾人詫異的神情,白玦冷冷命令。

  溫融愣了一會,然後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白先生,您真是太高估我了,既然被您抓到了,我怎麼還敢在您眼皮子底下逃走。」沒想到竟真是為了她來的。她面子挺大呢!「不過……我想我還走不了吧,畢竟我還是犯、罪、嫌、疑、人。」

  「不不,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宴會主人連忙擺手道。「對不對,芙蕾?」他警告地叫著自己的女兒,開玩笑,萬一因此得罪了龍騰財團,伊塞爾家就完了!

  「啊,嗯……」芙蕾聞言,表情複雜地應了一聲。

  「即使她是白家小姐她就是偷東西了!」沒想到這時麗絲衝動地大叫,「芙蕾不會說謊的!」

  對對,就這樣,把她帶到警局去吧,運氣好點還可以逃過明天那一劫。

  「麗絲!閉嘴!」伊塞爾先生氣急敗壞地喝止。

  「你偷了?」毫無感情色彩的問話射向溫融。

  明明知道即使是模稜兩可的答案都會讓整件事變得有利於她,但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這個男人的臉,她便有種莫名的不服氣,不願被他看輕,於是她脫口而出,「沒有!」

  「很好。那麼從今以後,不會再有伊塞爾家族。」說完這一句,他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八護衛訓練有素地跟上。休斯不忘使個眼神讓兩個護衛跟在溫融身旁。

  「不……不!白先生!」明白了白玦那句話的意思,宴會的主人驚恐地看著白玦遠去的背影,腿一軟跪倒在地。女主人與老太爺也是一臉驚慌失措。芙蕾呆在一旁不住搖頭,拒絕相信她所聽到的。她明明是為了引起他注意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爹地,您怎麼了?」麗絲還不明就理地急忙去攙扶父親。

  其他的客人們同情地搖了搖頭,既然是白家最年輕卻是最冷酷的族長發了封殺令,即使是上帝也回天乏術了。



  第三章

  溫融自暴自棄地被那冷艷女子與二大護衛「護送」到地下停車場,來到一輛黑色加長林肯前,已有休斯與一名性感女子等候在前。

  休斯快昏倒了,克利絲怎麼還拿刀抵著那位祖宗!他趕緊上前一步,厲聲道:「克利絲,快放開小姐!」

  名叫克利絲的女子頓了頓,還是聽命將刀收進手臂內側。面無表情的退至一旁。

  「融小姐,抱歉,因為她沒有見過您,所以才會冒犯,請您不要生氣。」休斯對溫融彎腰行了一禮,皺著眉道。

  性感女子驚訝地看著對溫融畢恭畢敬的休斯,止不住疑惑的眼神瞟向克利絲,但她只輕輕搖搖頭,表示不知。

  「休斯,別這麼嚴肅好不好,這位小姐我可不敢對她怎樣。」溫融笑道。白玦的寵妾呀,她連打架都怕傷了她。雖然也有不願讓美人破相的成分在裡面。

  「上車。」豪華轎車裡傳出白玦獨特的冷調。

  溫融認命地歎了口氣,「請帶路吧。」她對性感女子輕笑。

  性感女子愣了一下,「是,融小姐,請往這邊走。」

  休斯一個手勢止住她,「融小姐,玦主吩咐您跟他同乘一車,他有事找您。」

  「耶?」溫融與那兩名美女保鏢同時愣住,什麼時候他允許別人與他同坐一車了?

  「休斯,你沒聽錯吧,萬一我一進去就被丟了出來很丟人的。」溫融瞇了瞇眼。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

  「請上車,融小姐。」像是沒有看到溫融古怪的臉色,休斯面不改色地道。

  溫融狀似不經意地瞄了瞄那偌大的房車一眼,雖然不知道裡面那抹白色的身影腦子裡在想什麼,但她知道不容人違抗命令的他是聽不進任何借口的,唉,誰叫她人在屋簷下呢。歎了口氣,她只得抬步走向豪華房車。當她經過休斯時,頸上那兩條血絲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融小姐,您受傷了!屬下馬上叫人買藥過來!」

  「我沒事……」

  「不必管她的自作自受。」

  邁出的腳步硬生生地止住了,休斯一臉為難地看了看車內。

  是,她故意找了門去讓人在她脖子上架刀。溫融聳聳肩,對休斯一笑,算她倒霉,踫上她偉大兄長的寵妾,連仇都沒得報。深呼了一口氣,全副武裝地走向那個人的領域。當她一彎腰,眼神觸及近在咫尺的那抹優雅完美得無一絲瑕疵的身影與俊美得無以倫比的側臉時,一種許久不見的熟悉又陌生的懼畏感油然而生。

  白玦,眼前這個僅有二十六歲的男人卻是操控著一跺腳就足以影響世界經濟的龍騰財團的首腦,在白家相當於王的存在!在旁根錯節的龐大白氏家族裡,他的話便是絕對命令,甚至連前任族長——他的父親白爾凡也不能左右他的決定,並非是屬於現任族長的特權,而是他們十分清楚這個面冷心更冷的年輕男人有著多麼雷厲風行且心狠手辣的冷酷手段!

  車緩緩駛出地下停車場。滑上公路,平穩地行駛。車內一片寂靜,白玦的注意力都在膝上的電腦上,似乎身邊並沒有其它人。溫融早已習慣,支著手看外面流動的風景。但心思全在白玦身上。

  她並不怕他,但卻有一種出於對強者的敬畏。因為她崇拜強者,白玦是她見過最強的人,所以她敬畏他,就這麼簡單。但她並不打算表現出來,因為她有多清楚她這位新上任的兄長大人有多麼討厭她,在她住進白家的六年間,他甚至沒有一次正視過她。但是……「為什麼?」她還是把憋在心裡許久的問題說了出來,「為什麼你會答應白叔叔?你討厭我不是嗎,只要你不答應,我怎麼樣也入不了白家,為什麼你沒有反對?」其實整個事情都是一個奇怪的疑團,白叔叔會莫名其妙非要她入藉?這簡直是個笑話,一開始看上她的媽媽是因為她長得像他的初戀情人,但現在聽說正主都出現了,那多情的叔叔被迷得暈頭轉向,怎麼可能還有時間注意她這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繼女,更不用說為了她與白家的傳統作對了。到底是為什麼?

  「這就是你的教養嗎?不是直呼我的名字,就是『你』?」白玦一邊不停地滑動著手指,一邊淡淡地道。

  「抱歉,白先生。現在您可以告訴我了嗎?」略為嘲弄的聲調揚起。敬佩是一回事,但他們不屬於同一個世界是另一回事,從小在英國等級森嚴的上流社會長大的白玦有著根深蒂固的貴族思想,等於她這樣的身份叫他大哥可能都覺沒有資格吧。

  「叫兄長。」他冷淡地指正。

  溫融啞然,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們是不是太偏題了?我只是想問為什麼。」饒了她吧,她從來就沒敢想過會有一個大哥長得跟眼前這位一模一樣。

  「在我回答你之前有義務指導你的禮貌。」

  「……」好吧,看樣子她不叫他是不會多說一個字了,沉默了一會,「兄長大人,」她頗為咬牙切齒,「現在您可以說了吧?」

  白玦聞言,瞟了她一眼,「……這是父親的願望不是嗎?」

  聽他在扯!她在白家住了六年,就沒發現白叔叔有多麼喜愛她。事實上,她一個拖油瓶在白家絕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不僅主人,連傭人都把她當成隱形人。雖說她也比較愜意,但那樣的情況別說明眼人,瞎子都看得出白家對她的態度。這麼突然說要她入那個眾人趨之若鶩的白籍,她不得不懷疑會不會是一場鬧劇。而且,這個鬧劇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連她一年見不上一面的高貴繼兄竟會親自來抓她!

  「……我不會同意的。」她從一開始就沒有加入白籍的打算,前幾天是她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被母親騙回去,在一張紙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之後她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哪有這樣拐騙讓人入籍的?

  白玦的手停住了,他皺眉,冷冰冰的眼神射向她,「你不要給我找麻煩。」

  真是奇怪,可說是日理萬機的他為什麼會有空閒管這件事?甚至親自移駕到那樣的小宴會上只為了抓她回去,到底是為什麼?溫融越想越不對勁。...<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2-7-17 12:24 PM

  第四章

  糊里糊塗中回到在法國的別墅,一群女僕在大門口迎接主人的歸來。

  別墅管家迎了上來,「歡迎回來,主人。」

  「嗯。」白玦淡淡應了一聲。

  「暗主已在大廳等候多時。」

  暗主?是那位大人嗎?他今天不是在總部安排一項重要的任務嗎?站在白玦身後的克裡絲與伊娃略為詫異地對視一眼。

  「知道了。」白玦一邊走進別墅,一邊脫下外套。隨侍的女僕立刻捧上一套新的。

  「這是小姐。」破天荒地,白玦對傭人們說明溫融的身份。

  「啊,是。」別墅管家頭上立刻冒出冷汗,居然要主人在意介紹的人,他一開始竟沒有放在心上。「小姐,原諒我的失禮。」他急急看向白玦身邊穿著侍者服裝的溫融,老天,這位小姐竟然穿著一身下人的衣服,一向重視家族聲譽的白玦竟能容忍她這種低下的打扮!

  「我不是什麼小姐。」溫融皮笑肉不笑,這位兄長大人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咦?」管家吃了一驚,覺得一頭霧水。

  但沒人理會他的錯愕,穿過不長的走廊,溫融跟著白玦來到大廳。

  溫融還沒站穩,一個高挑的大美女便哭著衝了進來,「融融,你怎麼又受傷了嘛!」

  「律律?」她還沒驚喜完時就知道自己慘了。下一秒,她便被捲發大美女抱了個滿懷,在她頭上大哭起來。

  「暗主!」伊娃也失聲叫了出來,那位邪肆的大人怎麼會變得如此……可愛?

  這一戲劇化的場景差不多持續了一個小時,溫融好不容易哄住她,並乖乖地露出傷口讓她處理。

  大美人依舊止不住啜泣,「都見血了。痛不痛?」

  「不痛不痛,一點都不痛。」即使在上雙氧水也不能叫痛,不然就麻煩了……該死!誰這麼無聊在她受傷時把律律叫來的!他哭起來很難搞的好不好?

  「不准再有下次了,不然我叫一軍隊的人跟著你。」

  「是是是,絕對不會再有下次了。」溫融心驚膽跳地搖頭,開玩笑,這位說得出做得到的啊。

  「這還差不多……不過,是誰下這麼重的手讓我家融融傷成這樣的嘛。」語氣是全然的心疼,綠眸裡卻是嗜血的殺機。

  「哎呀,只是我不小心撞上的,這麼丟臉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溫融傻笑。

  「融融。」大美人警告地叫道,聲音一時間低沉下來,毛骨悚然的熟悉感劃過兩名保鏢的皮膚。

  「你煩不煩哪,都說是不小心了。」

  在外做好保全工作的休斯進門想向白玦做安全常例報告,看到坐在溫融身旁的大美人時還是忍不住一陣驚異,融小姐不過是受了點皮外傷而已,暗主竟也在百忙之中趕過來了。雖然是很久沒見,溺愛還是不變啊。暗主一來,克裡絲難逃一劫了。原以為主子在地下停車室饒過了她就沒事了,沒想到主子……他表情複雜地走近豪華的牛皮大沙發,對那美人恭敬地一彎腰,「暗主,好久不見了。」

  「嘻,律律你叫暗主了呀,好威風嘛。」

  「喜歡的話我叫他們都叫你融主。」

  溫融偏頭一笑,「還是算了,總覺得受不起。」

  白家在明有龍騰財團,在暗有龍暗組織。多數人都知道龍暗是龍騰的情報組織,但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它也是個殺手組織。而暗主,則正是龍暗首領的尊稱。

  白玦似乎沒心情陪他們閒聊,他垂眸喝了一口咖啡,「把印章拿出來。」

  溫融心裡暗自叫糟,但她表面上還是裝作沒聽見。

  聽不到回答,白玦冰冷的黑眸射向她。

  溫融低頭認真地玩著自己的衣角。

  「白融。」

  「啊?」溫融很配合地看向他,「兄長大人,什麼事?」

  東方律暗自偷笑。

  「不要裝傻。」白玦冷聲道。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麼事啊。」溫融決定一定要裝死到底。

  「很好玩嗎?」白玦警告地看她一眼。

  「什麼?」溫融眨眨眼。

  白玦沉默地看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溫融被看得頭皮發麻了,她低頭想要躲開白玦的視線,但總覺自己像是要被看穿一般。「……我不玩了還不行嗎?」最後,溫融像洩了氣的皮球般哭喪了臉,這位大哥怎麼一點也不知趣啊,明明她不想回應了還非要逼她。

  「那麼拿出來。」

  白玦身後的兩個保鏢聽得一臉不知所以,但玩著手術刀的大美人東方律卻是心知肚明。溫融的母親將溫融叫了回去,連哄帶騙地叫她在一些文件上簽了字,但直覺不對勁的溫融留了個心眼,將她的專屬用章換了個假的蓋了上去。之後她才知道自己簽的是關於入籍的一些文件,震驚之餘害怕被發現自己動了手腳的她連夜溜出了白家,直到今天才被白玦抓了回來。話又說回來,他家融融真是越來越玲瓏剔透了呢,一邊笑瞇瞇地順著母親的意簽字,一邊又偷偷將要通過白家特殊檢測機鑒定身份的印章換了一個,要不是玦主發現了什麼叫拿去鑒定,大家差點就要被她騙過去了。

  「……我不會蓋的。」溫融垂眸,語氣堅定地道。

  「我說過你不要給我找麻煩,蓋章以後你幹什麼我都不會管你。」話語依舊冰冷得沒有溫度。

  「兄長大人日理萬機,即使您現在不管沒人會說什麼的。」溫融涼涼道,「而且兄長大人,您仔細考慮一下,白叔叔頂多是愧疚加一點心血來潮而已,過了這段時間他便沒心思管我們了。最多,最多還有兩三個月,媽媽便會跟白叔叔離婚離開白家了,到那時我就跟白家一點關係也沒有了,對於討厭我的您來講,不是件好事嗎?」

  客廳的空氣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大美人——東方律把玩著隨身攜帶的手術刀,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家融融——說話真是越來越一針見血了。

  說完之後的溫融又自覺有點發毛,她伸手搶過手術刀,低頭把玩。

  被搶了玩具,東方律不滿地嘟嘴,「你的呢?」

  「在口袋裡不想拿出來。」

  「你帶著那玩意還被人割了脖子?」

  「兄長大人的寵……」倏地住了口,溫融懊惱地瞪他,「律律,這種性格不好哦。」敢套她的話。

  原來……東方律將嗜血藏在心裡,笑瞇瞇地道:「什麼性格,我可是人見人愛的第一大美人哦。」

  「臭美吧你,哪個選美大賽都不會頒獎給你的,因為你是男、人。」溫融氣惱,故意戳他的痛處。

  偌大的客廳響起兩聲小小的抽氣聲。

  東方律鬧著撲進她的懷中,「融融你故意說人家,人家不依嘛。」

  「噁心死了。」溫融笑著推推他的頭。

  「融融壞死了啦。」竟還得寸進尺地在她胸上磨蹭。

  「東方。」冷冰冰的聲音像是從地底爬出來的一樣,東方律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有事嗎?玦主。」

  「不要浪費我的時間。」黑色冰眸直直射向交纏在一起的兩人,「說服她。」

  這位……大哥怎麼這麼執著這件破事?溫融脫口而出,「白叔叔給了你什麼好處?」懊惱之下連敬語都忘了。

  東方律邪笑了聲,隨即在某人凍死人的射線下保持沉默。

  「你管太多了。」白玦從頭至尾是副面無表情。

  溫融聳聳肩,「也是,反正不論怎樣我是不會蓋的。」她好不容易出來了。

  「白融。」冰冷的怒氣緩緩散發出來,跟了一年還從未見主子生氣的克裡絲不禁覺得莫名膽顫心驚,但當事人還在裝傻玩刀。「需要令堂跟你說嗎?」

  溫融一僵,卑鄙啊,明明知道母親是這世上她惟一的親人,並是她極力維持血緣聯繫的親人。溫融抿緊了嘴角,但最後她還是毅然開口,「叫母親來說也一樣。」

  大廳陷入沉默,許久後,白玦站了起來,「克裡絲,伊娃,看著她,沒有我的命令不准她離開半步,直到她同意拿出印章為止。」說完後不容反駁地轉身離開。

  溫融瞬間瞪大雙眼,他要軟禁她?



  第五章

  東方律好不容易安撫好惱怒的溫融,待她睡下輕輕走出她的房間,見克裡絲與伊娃一左一右地站在一扇歐式大門前,東方律的目光倏地變冷,他在她倆面前站定。

  「暗主。」兩人連忙恭敬地行禮。雖然在大廳時完全不能相信「她」就是她們嗜好女裝,作風邪恣的地下組織「闇」的首領,但此刻那熟悉的邪佞氣息由「她」身上散發出來,她們幾近用本能的恐懼就確認了「她」的身份。

  「你們兩個……是誰劃傷了我家融融嬌嫩的脖子?」魔魅的眼裡毫不遮掩地散發著嗜血光芒。

  「是屬下。」克裡絲低頭。

  東方律邪眼看向她,「是你啊……好大的膽子……」他挑起她的下巴,拉向自己,「弄傷我的寶貝,該給你什麼獎勵好呢?」低沉邪魅的聲音從克裡絲的耳邊傳入,讓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二級刑罰夠不夠?」

  「暗主。」伊娃驚呼,「闇」組織十級刑罰,二級是除了一級死刑外最重的刑罰了呀!她們在組織訓練時便親眼見過二級刑罰的殘酷。「請您手下留情,克裡絲只是……」

  「我不想聽任何理由,聽清楚的話自動領罰,明白了嗎?可愛的克裡絲?」他打斷伊娃的話,扯開一個笑摸了摸克裡絲的頭。

  已自認訓練有素的克裡絲抑制不住地顫抖,她虛弱地回了一聲:「是。」

  「可是暗主,主人叫我們看好融小姐,她一走您不好交待啊。」伊娃為克裡絲說情。怎麼說也出自同一個組織,伊娃不願看到同伴只因輕微地誤傷了那個女孩便受到如此重的責罰。在大廳裡看到主人對那女孩並無特別,對克裡絲誤傷她一事也沒說什麼,說不定主人更加重視克裡絲……

  「哼,你以為就你們兩個能看得住我家融寶貝嗎?」暗影和玦主的八護衛都已接到了命令,玦主那麼說只是叫融融不要亂跑而已。他家的寶貝可是他親自教導出來的,被克裡絲傷了脖子,肯定是她又有什麼古怪的想法。

  東方律推門進入昏黃的酒吧室,白玦獨自坐在白色大沙發上飲酒。「你來幹什麼?」他似乎不悅於東方律的打擾。

  「總該跟玦主您說聲恭喜啊。」東方律撫過他的波浪長髮,對白玦眨了眨眼。

  「恭喜?」

  「融融始終會入白籍了不是嗎?對您說聲恭喜不過分吧。」

  「該恭喜的是父親。」白玦垂下長長的眼睫,注視著手中紅酒的波瀾,語調依舊冷淡。

  「……也是。」東方律啜了一口陳年紅酒,眼裡閃過一絲詭光,「不過這樣一來,您的父親又有得忙了,融融可是白家惟一的千金大小姐呢,不知他會不會幫她挑選八個未婚夫?」

  「與我無關。」白玦連眉毛都沒動。

  「怎麼能跟您無關呢,您可是融融名正言順的兄長,也應當為她挑選一兩個合適的人選做她的情人或丈夫啊。」東方律顯得對白玦的說法很不滿。

  冰冷的視線帶著殺氣,「她的任何事情跟我無關。」不願再跟他聊下去,白玦站了起來,「你可以回去了。如果有空說這些蠢事的話,還不如多花點時間在工作上。」

  目送白玦離開酒吧,東方律搖著剔透酒杯裡的晶瑩血色,喃喃自語道:「蠢事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2-7-17 12:25 PM

  第六章

  開玩笑!她怎麼能真被軟禁在這!第二天一早起來,看著裝飾華麗的天花板,溫融一屁股坐起身來,抓起手機就開始尋找一個號碼,跟他講不清,跟他老子講總可以了吧?

  「喂,白叔叔嗎?我是溫融,很抱歉打擾您了……」

  「小融啊,叔叔正找你呢,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事也開玩笑,玦找到你了是嗎?那快把章蓋了吧。」完全沒有她說話的餘地,白爾凡一聽是她,馬上樂呵呵地道。

  「我不……」

  「好了,不跟你多說了,叔叔還有事,你回主宅了再跟你聊聊。」

  「等……」對方傳來的嘟嘟聲讓溫融未完的話卡在喉嚨裡,她不可思議地瞪著手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正事一個字都沒來得及說!半晌,不甘心的溫融按下重撥鍵,沒想到這次回應她的竟是關機的提示。

  啊——誰來救救她!鬱悶之極的溫融在床上打滾。

    ***

  噩夢!這絕對是一場噩夢。置身在一間偌大的冷肅辦公室中的溫融呆坐在為她專門添置的紅檜木書桌前,瞪著左前方冷靜地處理文件的俊美側臉,依然自欺欺人地不敢相信自己竟真的坐在龍騰財團總部的總裁辦公室裡,受她「親愛」的兄長大人的親自管束!

  拜託,她只是覺得自己身份低微,沒資格加入他們那個高貴的家族而已,她犯了什麼天理不容的罪了嗎?要讓老天這樣懲罰她。溫融無語問蒼天了。

  她已在辦公室裡戰戰兢兢地呆了幾天了,天天面對白玦那張冷死人的冰臉,現在都已從害怕變成不害怕了。她不禁開始哀聲歎氣,支著雙手無聊地看著天空上飄過的朵朵白雲,還有總是傻頭傻腦撞到落地窗上的鳥兒。不行!這樣下去她一定會發瘋的!溫融暗暗呻吟一聲,她一定要想個辦法才行!她將頭埋在手臂裡,眉頭緊鎖,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逃出去……唉,即使逃出去了還是會被抓回來……等等,既然這樣,讓這位兄長大人人主動叫她出去不是更好?嗯,是個好辦法!興奮地直起身,沉浸在幻想中的溫融露出傻笑,可下一秒,她又挫敗地趴了下去,怎麼做才能讓「請」她出去呢?那位可是自制力超一流的呀!她苦惱地抿嘴,但緩緩地,她唇嘴的笑容越來越大,她怎麼忘了,她那位完美的兄長大人有一個眾所周知的弱點呢!雖然行動起來有點可怕,但是可以一試。「嘿嘿嘿……」抑制不住的奸笑從臂彎裡漏出,被算計的當事人依舊置若罔聞,旁若無人地埋頭工作。

  過了十二點,主位上的白玦依舊紋絲不動,像是感覺不到飢餓。他翻了翻提交上來的計劃書,伸手便想按內線叫秘書進來,可正在此時,一具溫軟的身軀驀地撲了上來,耳邊傳來笑嘻嘻的聲音,「兄長大人,該去吃午餐了!」

  冰眸裡閃過一絲詫異,但一閃而逝。「……下去。」他冷冷地道。

  冰冷的聲音與他身上乾淨的香味都讓溫融嚇得心跳加速,但她還是假裝十分驚慌鬆開他,怕怕地道:「啊,抱歉抱歉,我一餓就什麼都忘了。」

  白玦面無表情地看向她。

  「咦?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溫融很裝地摸摸自己的臉。

  「……叫喬安娜去。」白玦沒有理會她愚蠢的舉動,只說了一句便又埋下了頭。

  「可是兄長大人……」某人又不怕死地撲了上來,「我今天想去離這很遠的一家西餐店去吃,喬安娜會遲到的,我想來想去,也只有您這個大老闆不怕啦。」

  這次白玦眼裡確確實實閃過一絲火光,「我很忙。」緊繃的聲音裡不難聽出十分的不悅。

  生氣了!雖然心裡有些發毛,但她還是硬著頭皮幹下去了——連她自己也不齒的行為——「去嘛去嘛,兄長大人,只有我一個人很無聊的。」她搖著他的手臂撒嬌道。

  媽呀,身上都起雞皮疙瘩了。被自己欠扁的行為弄得打了個冷顫,她在白玦看不見的地方齜牙咧嘴。

  沉默了一秒、兩秒、三秒,正在她快裝不下去的時候,白玦終於開口,「你可以放開了。」

  吐血!冒著生命危險當然不能只有這句話,要麼就一次性捻夠虎鬚吧。她故作驕縱地道:「您答應了我才放。」

  又沉默了一秒、兩秒、三秒,「放開。」言簡意賅的兩個字表露出某人的耐心快要耗盡了。

  「那您答應了?」裝作驚喜地叫了一聲,她「歡快」地放開了他。媽媽咪呀,她果然還是不敢挑戰極限。「那兄長大人,事不宜遲,我們快走吧。」她笑瞇了眼,催促道。心裡卻在想他能忍到什麼時候把她扔出去。

  「……我去換件衣服。」可白玦只淡淡說了一句後,便站起來進了更衣室。

  他真的要跟她一起去吃飯!雖然被這不再預料中的回答嚇了一跳,但溫融還是很快回過神來,既然如此,那就照第二套方案辦吧。她重新振作起精神,邪笑著看著緊閉的更衣室,嘻嘻,兄長大人,我倒要看看您可以換幾套衣服。



  第七章

  換了一件純白西裝的白玦走了出來,然而不到兩秒鐘時間,他那百分百無污染的亞曼尼西裝便被玷污了——在某人的不小心激動下。

  「哇,兄長大人您穿這件衣服好帥啊!」溫融如花癡一樣興奮地撲上來叫道。

  別有深意地瞟了一眼幾乎是掛在他身上的「無知」某人,「走吧。」

  等等等等,不應該是「走吧」好不好,應該是「放開」啊!溫融愣住了。大眼裡閃過慌張,有點不知所措跟著白玦的腳步走。

  就這樣,兩人「親密」地穿過秘書室,進入總裁專用電梯。向來精明幹練的四大美女秘書的甜蜜微笑僵在唇邊,她們看到了什麼?

  「慘了慘了,我果然太累出現幻覺了,竟然看到融小姐的手在總裁的手臂上!」秘書之一完全沒有了專業形象,哇哇大叫道。

  「什麼?你也有那種錯覺?」秘書之二也隨之自欺欺人地瞪大眼睛道。

  「難道我們都中邪了嗎?」秘書之三沮喪地半信半疑。可是怎麼可能啊,那個隨便被人碰一下就要換衣服的潔癖總裁怎麼可能被融小姐挽著手臂啊?

  「嗚嗚,我們的總裁真的跟融小姐那麼親密地出去了啦!」秘書之四垂頭喪氣地幽幽道。

  秘書室裡沉默許久,「融小姐,我要跟你拼了!」

  已坐在車上的溫融打了個噴嚏,該死,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在罵她。她瞄了瞄身邊的罪魁禍首,不會是她被耍了吧?

  來到溫融指名的餐廳,早已接到通知的總經理連忙迎了上來,「歡迎光臨,白總,白小姐。我們已準備好兩位的貴賓席,請跟我來。」

  點了餐後,幽靜的VIP包廂裡只剩下白玦與溫融兩人。伊娃與克裡絲守在外面。是的,克裡絲。當天晚上她領命去總部受罰,但第二天早上溫融看到克裡絲不在就立刻打了電話,對東方律軟硬兼施地叫他放了她,最終還是保住了克裡絲一命。下午克裡絲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白玦只看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沒過多久,總經理便親自帶著服務生來上菜了。沉默地吃著開胃菜,溫融顯得有些心神不寧。她挑眼偷偷看向一派優雅用著刀叉的白玦,眼神閃爍。

  上了主菜,溫融像下定決心一般暗暗吸了一口氣後抬起頭,笑瞇瞇地對白玦道:「怎麼樣,兄長大人,這裡的味道還不錯吧?」

  「…嗯。」白玦明顯地不想說話。

  但溫融似乎一點也感覺不到,依舊保持笑容滿面,「我幫您點的可是這的招牌呢,我可是每次來必點的呢。」

  白玦沉默地吃著嘴裡五分熟的牛排。

  「說起來我也很久沒來了,不知道這的味道變了沒。」溫融自顧自地說道。

  一旁的經理頭上冒出三條黑線,他似乎前天才看見了這位小姐。

  也不理會經理的古怪表情,溫融向前一傾,伴隨著一聲「我嘗嘗看」,她的銀叉準確無比地叉中白玦剛切好的一片牛排,還恰恰碰上了他手中的叉子,發出「匡」地一聲。

  白玦停下了動作,慢斯條理地將銀叉放下後,才對一旁的經理道:「換一副餐具。」

  「咦?是。」強忍住驚訝的神情,經理連忙叫侍者送上一套新的刀叉。這位大人的潔癖幾乎人盡皆知,他聽說一個白氏企業的高級主管不小碰到了他的衣服,就立刻被調離了總部。而面對融小姐似乎完全是故意的舉動,他竟然如此無動於衷。

  「咦?兄長大人您的餐具有問題嗎?」溫融吃完從白玦那搶到的牛排,竟還明知故問。

  白玦淡淡瞟了她一眼。

  新的餐具很快地呈了上來,小小的插曲暫時告一段落。溫融安靜了幾分鐘,眼珠轉了轉又開始不安份起來,她醞釀了一會,然後心一橫,露出大大的笑,道:「兄長大人,我的這份味道也不錯,您要不要嘗嘗看?」

  白玦眼也不抬,「不用了。」

  「嘗一下嘛,剛才我吃了您一塊牛排,也應該禮尚往來啊。」溫融不死心地遊說,並十分大膽地將叉有一小塊黑椒牛排的銀叉送至白玦面前。「吃一點吧。」想起不久後白玦難看又不好當面發作的教養,溫融越發笑得燦爛。

  經理小小地倒吸了一口氣。公然挑釁白先生的禁忌,不是明擺著想讓自己從白家除名嗎?這位小姐腦子沒事吧?

  白玦終於抬起頭直視「笑容可掬」的溫融,沉默了許久,直到溫融以為她的手臂快要麻了的時候,白玦有了動作。

  嘿嘿,他會怎麼樣呢?溫融立刻又振奮起來。可是,她在下一秒卻石化了。因為白玦竟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然後吃進她的銀叉上的牛排!

  「……還不錯。」吃完之後白玦竟然還回了一句。

  一旁的經理與侍者都保持不了職業微笑,一個個臉上出現不可思議的表情。是傳說中的那位人物吧?怎麼會……

  溫融的嘴巴震驚得合不起來,她的手還保持著可笑的姿勢僵在半空。嗚嗚,怎麼辦,她可不可以也換套餐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2-7-17 12:25 PM

  第八章

  她果然還是嫩了點……第二天,溫融沮喪地趴在桌上,反省昨天的偷雞不成反蝕米。可是誰能知道那位竟能犧牲那麼大呢,有嚴重潔癖的人竟吃別人叉子上的東西,她敢保證過後她極力掩飾想換叉子的心情時看到了他眼裡閃過了笑意。可惡啊,天知道她將叉子再送進嘴裡的感覺有多奇怪!溫融莫名地臉上飄過一絲飛紅。

  啊——鬱悶死她了!溫融在心裡大喊,雙手用力地撥亂自己的髮。

  秘書長阿蜜莉雅正在向白玦說明今天的行程,不禁怪異地看了溫融一眼。

  「說下去。」白玦面無表情地看她一眼。

  「啊,抱歉。」她怎麼能犯這種錯誤!阿蜜莉雅心驚地看向PDA,又專心報告下去。

  一旁的罪魁禍首還不知道自己給別人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壓力,只一心沉在自己的懊悔之中。

  突然,一連串的尖笑鈴聲讓阿蜜莉雅的報告再次打斷。「不好意思。」溫融尷尬地從包裡拿出小巧的手機。一看是死黨麥雪兒,她連忙接起:「喂,什麼事?……訂婚?明天晚上?怎麼這麼突然!……瞧你美的,尉遲愛上你還真是可惜了……字面上的意思啊,哈哈,我知道了,我會準時到。」

  唉,那麼溫柔的尉遲配了個惡女,真是……可憐。溫融笑嘻嘻地收了手機,一抬頭,看到對她打電話的行為視若無睹的白玦,猛地憶起自己的處境。哎呀呀,她是不是答應得太早了?

  阿蜜莉雅出了辦公室,房間裡又恢復安靜。溫融偷偷瞄了瞄白玦,思索著讓他放她出去的可能性。不過……撇開別的不說,他用商人的本能就可以拿這個威脅她了……不行,不能說,被抓到把柄就完了……可是如果不去的話……想起麥雪兒那張呲牙咧嘴的臉,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嗚嗚,怎麼辦……溫融的小臉都垮下來了。想個法子,想個法子……溫融大腦不停地轉,突然她眼珠一轉,靈光一現。

  「兄長大人。」她帶著燦爛之極的笑蹭蹭蹭地跑到白玦面前站定。

  「說。」可白玦不給面子地連頭都不抬。

  溫融並不氣餒,她依舊帶著笑,說道:「我一個叫麥雪兒的好朋友明天訂婚,她邀請我們去她的訂婚宴。」溫融特別強調「我們」二字。

  「我們?」白玦的手一邊快速在文件上簽著字,一邊緩緩反問。

  「是呀,雪兒說很早就想見見您了,但一直沒有機會,所以她說這次我一定要把您帶去才行。」

  白玦終於停下動作,轉頭看向她,「……白融,如果你把印章拿出來的話,完全不需要說這些可笑的話。」

  可是她就是不想拿啊!溫融硬著頭皮將謊話編下去,「兄長大人,我說的都是真的。因為我經常在她們面前炫耀您有多麼多麼好,幾個死黨都不信,非要見您,可是我知道您一直很忙,所以就沒敢打擾您。」

  白玦的臉上出現古怪的神情。

  「兄長大人,去吧,您不去我會被她們打死的。」溫融雙手又纏上白玦的手臂,不停地搖晃。

  「放開。」白玦皺眉。

  「您答應了我才放。」溫融又故伎重施。

  白玦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看著白玦快可以凍死人的俊臉,溫融在心裡奸笑,看樣子她這一石三鳥之計不錯呢。如果現在煩她將她丟出去再好不過,受不了她的胡攪蠻纏讓她去也不錯,如果他答應去的話,呃、雖然不太可能,但她也會想辦法在聚會上讓他放棄讓她入籍的念頭。

  「兄長大人,去吧,嗯?」她「可憐兮兮」地再接再厲。

  抬眼看向溫融眼中抑不住的笑意,白玦緩緩開口,「……我去。」

  溫融愣了一下,然後莫名地笑逐顏開,「真的嗎?您答應了?不許反悔哦。」

  白玦直視她那張因笑發出光芒的臉蛋,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我知道了。」

  「謝謝兄長大人。」得逞的溫融見好就收,蹭蹭跑回自己的位置上。心裡一陣陣擴散開的興奮,溫融認為只是自己對明天好戲開始的激動,她在白玦看不到的背後露出一個奸笑。

  「可是總裁……」阿蜜莉雅剛從他倆的親暱舉動中回過神來,就聽到白玦對溫融的回答,她急急地想要提醒,但被白玦一個手勢打住。

  白玦淡淡看了她一眼,「你可以下去了。」

  阿蜜莉雅不可思議地倒吸一口氣,總裁併沒有忘記,而是真的答應了!

    ***

  麥雪兒訂婚聚會是在晚上七點,正巧其他三人都在法國,所以便在巴黎尉遲家的酒店要了一個VIP房間,溫融他們只用提前半個小時出發就可到。但下午四點,正趴在桌上假寐的溫融猛地抬起頭來:「糟了,兄長大人,我忘了買禮物!」

  正在向白玦報告會議結果的幾個高級主管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他們齊齊看向發聲處。

  白玦淡淡瞟她一眼,「所以?」

  「所以似乎要現在出發,買了禮物直接過去吧。」

  「叫阿蜜莉雅準備。」

  「不行——那樣多沒有誠意。」溫融嘟嘴,「反正工作是永遠也做不完的,今天就到這吧。」她笑瞇瞇地道。

  這個女孩……在反抗總裁的意見?雖然知道總裁辦公室多了一個頗為神秘的白家小姐,但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啊。

  「兄長大人,走吧,您也應該休息了不是嗎?走吧走吧。」

  白玦微微皺眉,當其他所有人一致認為他要發怒時,卻只聽到他說了一句:「今天就到這裡。」

  「哇,兄長大人您最好了!」溫融像個小孩似的高興地大叫。

  不一會兒,兩人走出辦公室,卻見休斯苦惱地站在門外等候。

  「咦,休斯,你怎麼上來了?」溫融好奇地問。他不是應該在地下停車場等候嗎?

  「是,有點事想跟玦主說……玦主,今天那邊您真的不去了嗎?」當聽到玦主的行程時,他差點驚訝得眼珠子都要掉了。他要怎麼向那邊交待啊?

  「質疑我的話嗎?」白玦冷冷一瞥,將休斯的其它話語堵在嘴裡。

  「咦?兄長大人,今晚您有節目嗎?」溫融問。

  沒有回答她的話,白玦率先跨進電梯。

  溫融愣了一愣,一聳肩,也跟著走了進去。

  克裡絲與伊娃複雜地對視一眼,然後從另一部電梯跟了下去。



  第九章

  粉紅鸚鵡,在澳大利亞的民間傳說裡是忠貞的伴侶,溫融一直就想買,今天正好可以買來送給陷入愛河的兩人。她處在巴黎一家高級寵物店裡,頗有興致地逗著珍稀的鸚鵡。

  「就這對吧,幫我打個蝴蝶結。」溫融笑著對服務小姐說。

  「啊,這對鸚鵡……因為整個法國就一對,所以它們的價格……」

  「很貴是嗎?唉,我又要破產了。」溫融抱怨,但眼裡卻帶著笑意。

  「融小姐,總裁吩咐我來結賬。」休斯跟在她身後說道。

  「不用了,這點錢我還有。」溫融揮揮手,誰敢用她那兄長大人的錢啊。

  買完後,溫融笑瞇瞇地正要上車,卻被休斯從身後叫住,「融小姐,總裁吩咐屬下準備一份禮物給您的朋友,不知您那位朋友喜歡什麼。」

  「咦?兄長大人也要送禮?」溫融頗為錯愕地看了坐在車內的白玦一眼。愣了一愣後,她笑開了顏,「不用了,我跟兄長大人準備一份禮物就足夠了。」

  白玦眼裡閃過異光,但轉瞬即逝。

  兩人準時來到酒店,隨著服務員來到皇室套房的門口。溫融想了想,直接扭開門走了進去。

  正在吧檯旁的檯子上小賭的幾人下意識地看向發聲處,見到溫融後開始笑鬧,「你怎麼總是準時!」

  「呵呵,買禮物耽誤了點……」溫融與白玦走進房間,她正想將手中禮物送給兩名主角,卻發現房間裡瞬間靜了音,各個都表情呆滯地看著她……身後的人。

  這位兄長大人真是不同凡響啊,連這群人都嚇得到。

  套房裡,除了溫融與白玦,還有她的三個死黨麥雪兒、冷靜、唐紫,身份:銀行總裁的千金小姐、跨國企業執行長、世界知名設計師;兩個死黨的老公:麥雪兒未婚夫尉遲青、冷靜男友莫陽,身份:世界連鎖酒店大亨、石油大國第二王子。一般都是人被他們嚇到,今天看到他們難得一見的蠢樣……真是物有所值。

  「哦,我來介紹。」溫融忍住笑意,「這位是龍騰財團總裁白玦,算是我的……繼兄。至於你們,就自我介紹好了。」

  「咳咳,白總今日親臨,不甚榮幸。我是尉遲青。」畢竟眾人都是人物,聽到溫融略帶調皮的話時就已回過神來。身為主人的尉遲青帶著一慣的微笑上前,直視他伸出手,別有深意地說道。

  「恭喜。」白玦難得地伸手與之相握,雖然只是短短一瞬,但也給足了他面子。

  尉遲微微一愣,「謝謝。」

  「尉遲,今天你可是賺翻了。」慵懶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一臉雅痞的莫陽穿著休閒裝,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走了過來,「莫陽。」他也笑瞇瞇地打招呼。

  「你好。」白玦照樣給了他同樣的優待。

  「是融融面子大。」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位神秘的白氏家族族長竟會出現在這裡,特別是今天。

  「果然應了古人那句話,塞翁失馬——」

  「焉知非福。」尉遲與莫陽對視,頗為神秘地一笑。尉遲是好不容易等到麥雪兒同意訂婚,即使天塌下來也不會更改日期了,他跟冷靜也只得捨命陪君子,放棄那邊的絕好機會,沒想到……竟會得到如此大的收穫。

  白玦對他們頗為奇怪的對話無動於衷,但溫融忍不住問道:「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還沒等到回答,溫融就被兩個衝上來的女人一左一右地抓住狂搖,「女人,你私藏太好了吧?這種極品男人你現在才帶來讓我們看?」

  「就是,以前還說什麼你的繼兄怎麼……」溫融手疾眼快地將口無遮攔的麥雪兒的嘴一把摀住,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們不是說非常想見見兄長大人嗎?他百忙之中抽空來了你們還想怎麼樣?」一邊說一邊對她和唐紫使眼色。

  「來,我幫你們介紹。」她笑瞇瞇地拉過兩人,「兄長大人,這個是今天的主角之一麥雪兒,是雷蒙銀行的總裁千金,另一個是唐紫,是個服裝設計師,我今天的衣服就是她設計的。」

  白玦絕美的冰眸看向盯著他快要流口水的兩人,還是好風度地點了點頭。

  溫融偷笑,這兩個可是一見帥哥就會搖身變成大色女的雙人組合呢,她倒要看看這位討厭女人對著他犯花癡的兄長大人會忍到什麼時候。

  「融融,忘了我嗎?」一道冷清但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了進來。一向平淡無波的冷靜雖還是那麼從容,但她眼裡還是止不住一抹笑意。身為家族企業執行長的她是這群女人之中唯一為何兩個男人都出現奇怪表情的人。今天確實是個好日子,不僅雪兒選擇訂婚,還有人選擇結婚。

  「你好,我叫冷靜,久仰大名。」她對白玦微微頷首。

  「老婆,你好像很高興?」莫陽吃醋了,當初見他第一面時像是見了個瘟神,恨不得有多遠離多遠,但為什麼見了這位就這麼和藹可親?

  「無聊。」冷靜掃他一眼,嘴角卻有說不出的甜蜜。

  見到女友如此嬌羞的模樣,莫陽的醋意立刻拋到了九霄雲外,「可是你還是喜歡啊。」他痞痞地抱住她,笑嘻嘻地在她臉上大大印上一吻。

  「你們倆還有完沒完?」唐紫受不了地叫道,從剛才到現在這兩人就肉麻得要死要活的,簡直是刺激她這個孤家寡人嘛。

  溫融早已見怪不怪,她將手上的禮物遞給尉遲,「祝你們永浴愛河,這是我跟兄長大人的禮物。」

  「哇!粉紅鸚鵡,好漂亮。謝謝。」麥雪兒笑瞇了眼,伸手去逗,但一邊還得了便宜還賣乖地說:「怎麼不是你做的娃娃啊?」

  「小姐,昨天你打電話,今天就要我做出娃娃來,有沒有搞錯啊。」溫融沒好氣地道。

  「呵呵。」麥雪兒自知理虧,趕緊轉移話題,「別站著,我們去那邊坐,順便玩幾把吧。」麥雪兒眼珠一轉,打起主意來。

  「你又想幹什麼?」

  「哎呀,我跟青的訂婚旅行還沒著落呢,我們倆比起你們來可都是窮人。」麥雪兒看向新來的大肥羊,「相信你的兄長大人可以資助一點吧?」

  溫融差點就想翻白眼了,明明是個大小姐,未婚夫又是家纏萬貫的酒店大亨,為什麼總是喜歡撈錢?

  「來玩幾把也未嘗不可,反正還早。」莫陽也同意。「怎樣,白總?」

  「可以。」...<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2-7-17 12:26 PM

  第十章

  一群人在檯前坐定。

  「青,一定要贏哦。」有自知知明的麥雪兒主動讓賢,趴在尉遲背上撒嬌地道。

  「沒問題。」尉遲青側身親親她粉嫩的小臉。

  「莫,你玩吧。」冷靜道,「我在旁看著。」根據她麥大小姐的規矩,夫妻倆不能同時上桌。

  「好,贏了錢我們買別墅度假。」莫陽當仁不讓。

  「兄長大人,您應該可以吧,梭哈?」溫融隨口問道。

  「並不。」他從來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

  「啊?」溫融吃了一驚,她還以為他是全能的呢。不過她眼珠一轉,「那我幫您看看好了。」

  白玦看了她一眼,「嗯。」

  「紫,快過來發牌啊。」一切準備就緒,麥雪兒大叫專業發牌員。可是一轉頭,卻見唐紫一邊不時地瞄上白玦兩眼,一邊迅速在速寫本上描著圖。

  「啊,慘了。」麥雪兒習以為常地叫了一聲,唐紫那狀態熟識她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六親不認了。

  「叫個waiter吧。」溫融聳聳肩。

  尉遲起身,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後,門外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

  「請進。」麥雪兒揚聲喊道。

  門應聲而開,一個穿著旗袍的高佻混血美女笑吟吟地走了進來。「各位好。」

  「貝芙麗,怎麼是你?」麥雪兒頗為高興。

  「我現在是這家店的總經理,剛剛聽到幾位貴客需要waiter服務,不敢怠慢,今天就讓我允當一下waiter還可以吧?」

  「是我們的榮幸呢。」溫融笑道。這位貝芙麗小姐是尉遲的表妹,在社交圈裡是個名人,以精明強幹與艷麗性感出名。她們只見過幾次,印象並不差。

  「玩多大呢?」貝芙麗來到檯前,一邊洗牌一邊笑問。她眼睛瞟向白玦,因為一開始他的椅子背對著她,所以一直沒有發現會有個陌生人加入。直到走到檯前,她才看到溫融身旁竟坐著一個俊美得讓人無法直視的冰冷男子,並且自她進門到現在,始終都沒有抬眼看過她。究竟是什麼人?從未在社交場合見過,貝芙麗認定他非上流社會的名流,但他身上散發的氣勢又絕非泛泛之輩。

  「小賭怡情,一枚一千萬好了。」莫陽慵懶地說。

  其餘兩家沒有反對,貝芙麗開始發牌。

  幾輪下來,各有輸贏,但各懷心思的幾個男人資料倒收集了不少。莫陽與尉遲對看了一眼,果然龍騰白氏的族長十分沉得住氣呢,幾乎抓住每次機會進行試探,每叫一次都經過了算計。同樣是商業精英,他們也不得不承認與白玦為敵的話一定很可怕。

  但,幾乎之外就有意思了,很明顯的,只要溫融開口,即使是快要探到他們底限的牌,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放棄,而實際上他明明知道溫融只是在搗亂而已。不懂商業的溫融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暗潮,卻誤打誤撞救了他們幾次。

  「三位都好牌技呢。」一圈下來,貝芙麗一邊收牌一邊誇讚道,竟然不分伯仲。她的媚眼又不自覺地瞟向白玦,他究竟是何方神聖,表哥與莫陽她都瞭解,當然非常清楚兩人的厲害,但沒有想到,這個沉默冰冷的男人似乎一直在壓制著兩人。

  「是呀,兄長大人您不是厲害嗎?」溫融哀怨地道。她還以為可以整一整他呢,沒想到還是沒有輸多少。

  「運氣而已。」白玦淡淡道。

  「白總太謙虛了。」莫陽似笑非笑地遞上一支煙。

  白玦沒有拒絕,銜在嘴裡讓他點上了火。

  「兄長大人您竟然也抽煙,真沒想到!」溫融眼裡淨是不可思議。

  「小融融,你沒想到的事多著呢。」莫陽與冷靜交換一個眼神,嬉皮笑臉地說。看樣子她真是遲鈍得可以。

  冷靜只淡笑著看了溫融與白玦一眼。

  「啊,先生您也姓白?」貝芙麗感興趣地問。

  「嗯。」回應的只是冷漠的一個字。

  碰了個軟釘子,從未有過如此待遇的貝芙麗有點覺得下不了台,連尉遲和莫陽都要給她三分面子,這個男人竟如此不把她放在眼裡。氣惱之下,她高傲的自尊不願再跟他說話,轉而嬌笑地看向麥雪兒,「不過說起這個,表嫂,你真的很有魅力呢。」

  「怎麼突然這麼說?」麥雪兒疑惑。

  「我也是聽到這位先生姓白才想起來的。今天為了跟你訂婚,表哥連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都放棄了呢。您知道嗎,今天是龍騰白家前任族長的結婚的日子,本來這樣的婚宴一般都是他們家族聚會,從不向外發出邀請函的,但因寵愛新婚妻子,前任族長破天荒地向上流社會的少數人發出了邀請函。要知道這樣的大事現任族長白玦一定會出席,如果我們能跟那位商業霸主認識,對酒店可是百利而無一害呢。」

  聽到貝芙麗的話的白玦只半闔著眼任煙霧繚繞,連眼皮都沒抬。



  第十一章

  客廳突然陷入奇怪的氣氛,但貝芙麗一時沒有發覺。「相信莫先生跟冷小姐也收到邀請函了吧?他們都為了你們的訂婚沒去參加白氏的婚宴,表嫂,真羨慕你有這麼好的朋友,有多少人想要那張小小的請柬都要不到呢。」

  「那個,抱歉,您說的都是真的嗎?」溫融帶著古怪的表情問道。母親跟白叔叔離婚是意料之中的事,白叔叔跟他的初戀結婚也是想得到的事,可是不可能會這麼快吧?她自欺欺人地想。

  「千真萬確,這是父親大人親口跟我說的,他一直在抱怨表哥不去,因為是實名邀請,他去不了。」

  「婚宴是現任族長必須去的嗎?」

  「融小姐,您想想看,那可是他父親的婚禮呢。雖然前任族長娶過幾個妻子,但從沒有像這次一樣召集了所有族人,還破天荒地邀請了各界名流,可是如果現任族長不去,得不到他的祝福,那其他族人與其他人會怎麼想?新來的繼母可就丟盡顏面了。」

  溫融嘴角抽搐,「兄長大人!」她頗為懊惱地叫了一聲。

  白玦垂下眼瞼,輕輕將煙灰彈至煙灰缸裡,才慢斯條理地道:「我以為你知道。」

  以為她知道?以為她知道還放任她將他帶到這來?事情是不是越來越好玩了?精明的幾人嘴角都勾起興味的笑弧。

  「我怎麼會知道!」被軟禁在辦公室,母親也沒打電話告訴她,她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是嗎?」白玦似乎也不意外,只淡淡道。

  「總之,您現在就過去吧。」溫融深吸一口氣,開玩笑,要是被人知道今天他跟她在這裡,她就死定了。兄長大人不會又是故意整她吧?

  「過去看人收拾殘局?」

  「什麼意思?」溫融皺眉。

  「融,婚宴設在愛琴海。」還是冷靜好心告訴她。看樣子她真的不知道。

  溫融呆了一呆,低咒了幾句。

  貝芙麗跟麥雪兒相視一眼,他們倒底在打什麼啞謎?這位帥哥要去哪?

  看向表情奇怪的兩人,貝芙麗暗自猜想,不會是這位先生也是白家的旁支吧?融小姐是為了讓他去見族長才這麼急的嗎?不過收到邀請的白氏族人有誰膽敢不去見族長?難道……這位先生並未收到邀請,但融小姐不知道……

  「融小姐,不要急了,您瞧表哥與莫陽先生不是都在這嗎?想開一點,以後還會有機會的。」貝芙麗自己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即使那個男人對她不屑一顧,但她卻還是不願看他困窘。她偷眼瞄了瞄依舊一臉冷漠的俊美男子,雖然他的地位可能不高,但他的模樣卻是她喜歡的類型,或許……可以跟他玩一玩。思及此,貝芙麗露出媚笑。

  「貝芙麗小姐,事情像您說的那麼簡單就好了。今天一過,我就死定了。」

  「融,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懂?」麥雪兒皺眉,龍騰白家那個神秘的東方家族她當然聽說過,但跟她和這位先生有什麼關……等等,她一開始聽融的介紹的時候,似乎、好像……「啊,你大哥是龍騰財團的總裁!」麥雪兒猛地大叫。

  「雪兒,我記得一開始就跟你說過了。」溫融被她這麼一喊反倒無力了。她真是被這位粗線條的大姐打敗了。

  貝芙麗瞪圓了雙眼,她簡直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這個男子是龍騰財團的總裁?也就是白氏現任族長?怎麼可能!

  「天……」麥雪兒這才真正回過神來。即使再不關心商界的事,她也知道龍騰白家在商業圈裡的霸主地位!她雖然知道融融是白家的養女,但她從沒聽說她跟族長的關係好到可以在他父親的婚宴當天將他請到這來參加她與遲的小型訂婚聚會啊!等等等等,「融融,你一直說的那個冷血兄長不會就是白總裁吧?」

  溫融心裡暗暗呻吟,然後狠狠瞪了已知說錯話的麥雪兒一眼,轉向白玦,扯開一個笑,「兄長大人,我那是跟他們開玩笑的,您不要當真。」

  白玦冷冷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被麥雪兒這麼一攪和,溫融反倒認命了。她耍賴地道:「尉遲,兄長大人可是來祝福你的,跟我沒有關係,我今天並沒來啊。」

  「我可沒那麼大面子,不過對外可以幫你背這個榮幸。」尉遲笑瞇瞇地說。今天總算知道什麼叫大開眼界了。融這傢伙,真是高人不露相啊。一直嘻嘻哈哈說自己只是白家無足輕重的米蟲而已,可是卻能輕易地將白家族長帶到私人聚會上來,而且還對這位天之嬌子如此有影響力……白玦不可能不知道他們已發現他對溫融不尋常之處,但並沒有想過掩飾,這代表他已接納了溫融的一群朋友,並不在乎在他們面前暴露自己的弱點。這個勢力大得跺跺腳就會讓世界動盪的男子竟會如此,只能說明溫融在他心中的地位……不過看樣子,遲鈍的融似乎一點也沒有發覺呢。

  上帝!這個男人真的是白玦!貝芙麗直愣愣地看著他,想見一面比登天還難的神秘白氏的族長竟出現在她的面前,而且是在今天!融小姐……究竟是什麼人?她怎麼一直在叫白玦為兄長?她不是聽說白爾凡雖然還有幾個私生兒女進了家族企業,但白玦一直都沒有承認他們的身份,更不用說允許他們叫他兄長了。

  「不行,你這兒時常有記者出沒的,兄長大人,待會回時我們分開走吧。」溫融一臉誠懇,「您就說你到這來跟這兩位有要事處理就可以了,明天也不會被責怪了。」雖然沒有敢責怪他。

  「……又想逃嗎?」白玦慢吞吞地道。

  溫融的笑僵在臉上,在他面前耍花招,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點?

  「逃?融,你幹了什麼?」冷靜眼裡精光一閃。這段時間她聽到了一個奇怪的傳聞,想找她卻一直找不到她的具體地址,她手機裡的定位系統也像是被干擾了。直覺告訴她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啊?也沒什麼……」溫融被突地一問,喏喏答道。

  「沒什麼是什麼,小融融?」莫陽擁著冷靜,頗感興趣地問道。他有預感一定是個很勁爆的「什麼」,才會讓白氏族長親自看人。

  「你很煩啊莫陽。」溫融瞪他一眼。

  「保密不錯。」白玦冷淡的話語帶著嘲諷。

  「因為知道不會成為現實。」

  「白融,不要挑戰我的耐心。」白玦瞇了眼。

  白融?白姓!從白氏族長口中叫出的白姓讓精明的幾人立刻觸到敏感的訊息,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養女被被現任族長承認擁有白姓,那麼……就代表她破天荒地擁有繼承權!除了白玦以後的嫡長子,她是惟一一個繼承人。老天,這個重大的新聞簡直讓人血液沸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2-7-17 12:27 PM

  第十二章

  「白融?融,你什麼時候改成白姓了?太好了,現在看紫她表哥的媽媽還說什麼牢騷話。」完全沒有進入狀態的麥雪兒只高興地認為她現在終於有白氏這個靠山,不會再被人狗眼看人低了。「紫,紫,別畫了,快來快來。」也顧不得唐紫的禁忌,她興奮地大喊。

  「什麼事?」恰巧唐紫剛剛畫完,她恢復本性,頗為八卦地跑進談話圈。

  「融現在姓白了,是白家大小姐了,你那表嬸現在總該沒意見同意你表哥與融交往了吧?」麥雪兒得意洋洋地道。「快,現在打電話,告訴你那看不起人的表嬸。」

  「姓白?」唐紫還沒反應過來。

  「哎呀,就是龍騰白家!融現在在白家的大小姐。」

  「啊?真的嗎?太好了,上次那老巫婆那麼囂張,看她這次還說什麼!」唐紫跟麥雪兒同樣是個不動腦筋的主。

  「快快快,把那老巫婆的電話給我。」麥雪兒沒發現其他人的怪異表情,興奮地拿出手機。

  「雪兒。」尉遲無奈地制止麥雪兒真要打電話的行為,「融從沒說過要跟她表哥交往。」就算有,一個小小百貨公司少爺是高攀不上白家的。而且她沒看見已經有一個快要發怒了嗎?

  「可是融上次還當著那老巫婆的面說她很喜歡傑西啊。」

  「你也知道是當著面啊。」溫融簡直想要掐死這個神經粗得像水管的女人。從白玦身上散發的冷氣都可以凍死她了,這位大哥不會又認為她丟白家的臉了吧?

  「你又耍人啊?」麥雪兒失望地道,「虧傑西那麼喜歡你的說,還以為他的鮮花攻勢能打動你呢……不過他確實呆了一點,不然你也不會被他媽媽指著鼻子罵了。」

  「雪兒,你的話是不是多了點?還是玩你的牌吧。」溫融皮笑肉不笑地威脅道。她再這樣說下去,她就要被關到本家去了。因為某個男人忍受不了白家的臉面被她丟完了。

  麥雪兒當然知道溫融話中的威脅含意,她吐了吐舌,乖乖地哦了一聲。

  「呵呵,各位,繼續玩牌、繼續玩牌。」溫融極力招呼,她甚至都不敢去看身邊似乎在極力抑制怒意的人了。

  「好吧,尉遲,看樣子你要努力了,今天贏不了的話就別指望有訂婚旅行了。」莫陽十分配合地放了溫融一馬。

  「呵呵,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冷靜好不容易答應的度假別泡湯了。」尉遲笑笑,回了一句。然後他轉向一直處於呆滯狀態的貝芙麗,「既然唐紫清醒了,你去忙你的吧。」

  「啊?」貝芙麗回過神來,愣了一愣,然後展開一個媚笑,「今天難得大家聚在一起,卻要把我踢開,太過份了吧?唐小姐也玩幾盤吧,我自願為大家服務。」

  唐紫聳聳肩,「也好,很久沒玩了。」

  賭局繼續進行,貝芙麗一改先前的不冷不熱的態度,恢復交際花的表情,即使是瞎子也知道她針對何人,更何況是這些人?不過她也不掩飾,反而使眼色叫尉遲幫忙。

  尉遲搖頭淡笑兩聲,看樣子他這個表妹被男人寵得太自信了,認為只要自己有意,就沒有男人逃過她的手掌心。趁著機會挫挫她的銳氣也好。

  不出他所料,白玦自始至終都視她於無物,無論她怎麼樣找話題、拋媚眼,他甚至連眼皮都不抬。

  溫融當然也發現了貝芙麗的過分積極,她在心裡搖搖頭,又是一個被蠱惑的女人。這個男人真是害人不淺。

  於是,就在貝芙麗的挫敗下,牌局接近尾聲,溫融湊上前,在白玦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白玦對她的過分接近並沒有排斥,聽完她的話後雖然只是淡淡應了聲,但足以使一直在男人面前吃香的貝芙麗咬牙切齒了,她剛剛想趁機碰他的手,誰知還沒碰到就被他冷若寒冰的視線駭住了。可現在他竟允許溫融那麼近地貼近他。

  這時已沒人注意她的不甘表情了,溫融笑瞇瞇地將白玦面前的籌碼都推了出去,「最後一把,來個同花順贏大的。」

  「那我捨命陪君子好了。」莫陽與冷靜對視一眼,默契在兩人眼中流轉,他也將籌碼全都移了出去。「只要葫蘆就行。」

  「反正我也沒賭多少,輸了也無所謂。」唐紫也瀟灑地將自己的籌碼丟了出去。

  目前牌桌上,白玦是黑桃10、J、Q,莫陽一對A,一張紅心4,唐紫3張梅花,而尉遲有兩張8,一張單7,尉遲一挑眉,「看樣子不跟也不行了。」

  「遲,你一定能贏的,今天是我們的幸運日!」麥雪兒自信滿滿地道。

  「是啊。」尉遲寵愛地看向她,在她唇上輕啄一口,「今天你是主角的女神。」

  貝芙麗將最後一輪牌發出,莫陽一張紅J,唐紫是張方塊,尉遲一張K,溫融對著白玦手中的牌大叫道:「黑桃9、黑桃9!」

  白玦慢斯條理地翻開,果然是張黑9。

  「看樣子白總是今晚的贏家呢。」貝芙麗不死心,依舊對他搭話。她就不信白玦會看不上她。

  「可惡,真可惜。」麥雪兒嘟嘴,他們拿到4張8都沒贏。

  「哈哈,很好很好。」溫融興高采烈地將底牌翻開,笑卻僵在臉上。

  「哈哈,梅花K,不是黑桃。」麥雪兒幸災樂禍地大叫,「遲,我們贏了。」她興奮地給了尉遲一個火熱的吻。

  尉遲心知肚明,但他聰明地不點破,與麥雪兒熱吻過後,他笑瞇瞇地說:「親愛的,有這麼多贊助,我們可以大玩一場了,不過看樣子要給這些贊助商帶禮物才行。」

  「沒問題沒問題。」麥雪兒笑得眼睛都瞇了,以前都是她輸,現在終於有人為她出一口惡氣了。「遲,我太愛你了。」她又開心地狂吻上他。

  唐紫受不了地撇撇嘴,這女人沒救了,幸好有人要。

  「嗚嗚,靜,我們輸了。」莫陽假哭地向冷靜撒嬌,「不會我們的渡假沒了吧?」

  「沒關係,我出錢去渡假好了。」看在他花了十億讓自己好友高興的份上。

  「謝謝兄長大人,破費了。」溫融看了看興奮不已的麥雪兒,對白玦發自內心地一笑。

  「嗯。」白玦看向她,只淡淡應了聲。

  貝芙麗在一旁旁觀許久,才發現這些人是故意輸給尉遲的。唐紫是麥雪兒的好友,自然不在乎輸贏;莫陽為討好太座,故意輸給尉遲也可以理解,可是白玦只是溫融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她從沒聽說過白玦與任何弟弟妹妹的關係有多好,他們言語中也不像情侶,可是為什麼白玦還是這麼縱容地任由溫融將十億送給表哥?難道真的是錢太多了無所謂嗎?

  看著眼前看似生疏卻莫名融洽的白玦和溫融,貝芙麗陷入疑惑。



  第十三章

  「唉~~」自麥雪兒訂婚那天未能逃脫之後,溫融又陷入了囚禁狀態。她不禁哀聲歎氣,支著雙手又開始無聊地看著天空上飄過的朵朵白雲,還有總是傻頭傻腦撞到落地窗上的鳥兒。

  溫融偷眼瞄了瞄一直盯著電腦屏幕的白玦,不禁又是一聲歎息。她現在無聊得快要瘋了!

  在心裡大叫一聲後,她重重趴倒在桌上,久久不動。許久,她才悶悶地抬起頭來,小小聲地喊了一聲:「兄長大人。」

  白玦賞了她一個冷淡的眼神,示意她說下去。

  「您放我走吧。」她可憐兮兮地說。

  「決定權在你手上。」

  「……」算了,希望不大,失望也沒多大。她又重重趴回桌上。又過了許久,「……那我可不可以做些手工?」

  「隨便你。」白玦的注意力一直在電腦上,隨口應了一聲。

  「非常感謝!」溫融終於恢復精神,她興沖沖地從包裡拿出一張圖紙和一些碎布,細細索索地搗弄起來。

  阿蜜莉雅每次進來向白玦報告時都會不自覺地瞟向那個角落,前兩天時,她每次都會看到那個特殊待遇的白家大小姐嘴角上揚地剪著一塊破布。而過了兩天後,那位小姐叫人撤掉了書桌,在地上鋪了大大的一塊羊毛地毯,插滿金銀針的針線包、貨真價實的寶石裝飾物、質地極佳的絲綢碎布等凌亂地散落在上面,她則盤腿坐在毯子上,耳上帶著一副耳塞,看得出來音樂開得很大聲,因為她每次進來融小姐都連眼皮都沒抬。她不敢相信有潔癖的總裁竟能放縱她製造出如此不整潔的辦公環境,也許是礙於老總裁的情面才對這位小姐忍讓的吧?

  等待白玦下命令的阿蜜莉雅再看了溫融一眼,有些遲疑地開口道:「總裁,要不要在辦公室裡加個屏風?」

  「不必。」白玦迅速在文件上簽好字,遞給阿蜜莉雅,「照上面的方案做。」

  「……是。」雖然驚訝,但阿蜜莉雅沒有表露出來,她微一彎腰,然後退了出去。

  帶著耳塞的溫融並沒聽見他們的對話,而是興致勃勃地穿針引線。其實白玦的辦公室對於她來說是個好地方,因為不到關鍵時刻絕對沒有人敢進來打擾。以前她總是做娃娃做到入迷時就會有人不是這件事就是那件事地煩她。現在她連手機都關了,整天自在地擺弄著自己喜歡的玩意,說實話,如果沒有她那兄長大人的冰臉,這一切簡直太完美了。

  嘻!把她家律律的Q版做好了,真可愛。溫融舉著一個巴掌大小的娃娃與之平視,笑瞇瞇地捏捏這、捏捏那,律律看到這個肯定很高興,他身上的宮廷晚裝可是她的得意之作呢。

  「兄長大人,這個可愛吧?」一得意之下,溫融衝到白玦面前,將娃娃伸到他面前,邀功似地說。

  白玦掃了一眼,沒說話。

  興頭上的溫融沒在意,她繼續說道:「您看得出這是誰吧?是我家律律哦,我是不是做得很像?」

  「……你家律律?」白玦的語調很奇怪。

  「就是東方律啊。」溫融還以為他不知道她說的是誰。

  白玦垂眸再看了穿著精緻華麗晚裝,嘟著嘴拋媚眼的娃娃一眼,異光流閃。

  不可否認的溫融的這個娃娃做得十分精緻,不僅衣服上折皺一絲不苟,甚至連他的眼睫毛都細緻得如真的一般,更別提他另一隻用紅寶石鑲上的眼珠了。

  「不錯。」像是敷衍了一句,白玦又埋頭文件中。

  「兄長大人您很沒有誠意呢,您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瘋狂搜集我做的娃娃啊?」溫融不甚滿意,噘了噘嘴。她每次出的手工娃娃總是被人以天價購買的呢,怎麼這位這麼不識貨。

  白玦不置可否。

  「律律和幾個哥哥都很喜歡。我每次做給他們他們都當寶一樣呢。」溫融與進入白家的白爾凡的幾個私生子關係都不錯。

  「每次做給他們?你經常做給他們?你倒是很空閒。」不知為何,溫融感到白玦的話裡有十分殺氣。這位大哥怎麼又生氣了,不會是嫌她做這個浪費生命吧?

  「呵呵,這個……聯絡感情嘛。」溫融打著哈哈,「對了,兄長大人,借你手機給我用一下吧,我打個電話叫律律來看。」她的手機忘帶了。

  白玦瞟她一眼,沒說話。

  「不說話就表示同意了。」溫融興高采烈地拿起手機,正要開屏幕卻被白玦修長的手指擋住,並被他一用力將手機抽了回去。溫融不解地看向他。

  「不要亂碰我的東西。」白玦冷聲道。

  「啊?」溫融愣在原地,像是被人當面甩了一巴掌,隨即眼中閃過一絲自我嘲諷的光芒,她真是呆了幾天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呢,竟然想用她高貴兄長的私人物品。「哦,抱歉,兄長大人,我一時得意忘形了,碰了不該碰的東西,弄髒您的手機了嗎?我還是賠您一個新的吧。」

  白玦微微皺眉,正要說話,卻被內線鈴聲打斷。

  溫融知趣地轉身回到她的地盤。

  白玦冰眸中閃過一絲陰霾,但馬上又恢復了神情,按下接聽鍵,「什麼事。」

  「總裁,您的叔叔司崇明先生請見。」

  哼哼,無事不登三寶殿,看樣子又有好戲看了,可惜她今天沒心情。溫融冷笑一聲,帶上耳機。

  「叫他進來。」

  一會兒後,臉色蒼白的司崇明帶著笑走了進來,伊娃和克裡絲也跟著走進辦公室,並在門口站定。

  「玦主。」司崇明熱情地叫了一聲。在白家,族長有著絕對權力與最高地位,不論輩份大小。

  「有事?」白玦不冷不熱地道,並做了個手勢叫他坐下。

  「呃,有點小事。」司崇明拉過皮椅坐下,含蓄地道,「有點家裡的事想跟玦主您聊聊。」

  白玦示意他說下去。

  「呃……」眼裡閃過一絲異光,司崇明臉上堆起笑,「是這樣的,難得回一次家,卻發現獨生子裕兒被人打得在醫院躺了三個月。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李瑞那小子為了搶一個女人,就當著眾人的面將裕兒毒打一頓,還威脅說要殺了他。裕兒說他是跟那女人兩相情悅,李瑞看上了她,就非得要從他手中搶走,他不幹,才被李瑞打成重傷,差點送了命。」

  溫融抬眼看了司崇明一眼,他說的李瑞應該就是白爾凡的私生子之一了,現在在亞洲區任職執行總裁。

  「……是嗎?」白玦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啊,玦主,而且李瑞那小子之後就莫名其妙地跟我們作對,一直在跟我搶生意。玦主,再不教訓他,他的勢力越來越大,就要爬到您頭上來了。」司崇明越說越激動。媽的,再不搞死那雜種,他建立的勢力就要玩完了。

  白玦沉默了一會,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冰眸才看向司崇明,「是我指示的。」

  司崇明反應了一下,瞪圓了雙眼,倏地站了起來,「玦主您這是什麼意思!」他渾身的血液開始凍結,難道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故意的?

  白玦靠向椅背,十指交叉,從容地看向一臉菜色的司崇明,「聽不明白嗎?我叫李瑞封殺你。」冰冷的語氣對他的叔叔不留一絲情面。

  「白玦你!」他發現了!自認做得完美無缺,只差一步就可搶下族長位置的司崇明這才明白白玦早就發現了他的異心。

  「叔叔,」白玦自他進門來第一次叫他,卻充滿嘲諷,「安享晚年就好,不要搞小動作,我沒時間處理這些事情。」

  司崇明被他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他明白大勢已去,向來趕盡殺絕的白玦不會再給他留後路。他眼中閃過一絲陰冷光芒,突然衝到溫融面前抓起她的頭髮,將藏在鏡架裡的利器抵住她的脖子,一滴滴血珠立刻從她白嫩的頸項中流出。「白玦,是你逼我的!」司崇明狗急跳牆,這個雜種剛剛被大哥收為白姓女兒,她應該可以做為交易的籌碼。「我要你保證我的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不然我跟她同歸於盡!」

  溫融冷哼一聲,人真的可以無恥到一定境界呢,一邊想要族長倒台,發現了之後還要求下半輩子的衣食無憂。

  「你笑什麼!」此刻的司崇明像是一隻鬥雞,受不起一點點刺激。他警告地將利器用力壓向她的脖子。

  「唔!」溫融悶哼一聲,她怎麼這麼倒霉!

  克裡絲與伊娃在司崇明眼神一變的時候就已警戒起來,但他動作時她們下意識地護在白玦面前,沒有料到他竟會拿溫融作人質。

  糟了!兩個保鏢暗自叫糟,司崇明畢竟是白家宗族,從小就受到嚴格訓練,連她們也要聯手才可能擒住他,現在他手上還有人質……

  「溫融!」白玦倏地站了起來,惱怒地叫一聲。...<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2-7-17 12:28 PM

  第十四章

  溫融冷笑一聲,又妨礙到他了嗎?「我知道了。」話音未落,她俐落地抓住司崇明執有凶器的手,用力一轉,伴隨骨頭斷裂和慘叫聲,她已經脫離鉗制,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轉身重重一擊,她從衣袖裡滑出一把造型獨特的刀,以牙還牙地抵在司崇明的脖子上。

  兩名保鏢根本就沒有看清溫融究竟是如何動作的,等她們回過神來,司崇明已在地上痛苦的嚎叫了。

  「把他抓起來。」白玦不理會她倆的驚愕,逕自交待。

  「是!」應了一聲,他們急忙跑去接手。

  克裡絲偷瞄了若無其事的溫融一眼,現在才明白東方律上次說的話的含義。若不是她知道她是玦主的保鏢,她可能也跟司崇明一樣了。思及此,她不禁顫了一下,這位融小姐……

  「過來。」白玦冷眼射向正要回到毛毯上整理東西的溫融。

  溫融猶豫了一下,還是頗為不情願地走向前,在他面前站定。「抱歉,兄長大人,我實在是沒想到他會衝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被他抓的……痛。」正在她懺悔時,一隻白皙的手不甚溫柔地挑起她的下巴,傷口被扯到,溫融痛呼一聲。

  白玦深晦的黑眸看著她白玉項頸上的小卻頗深的傷口,司崇明無意間刺到了她頸上的動脈,讓她的血一直在流。

  「兩次被人割了脖子,你還真厲害。」白玦劃過她脖子上的血跡,冷冷地道。

  溫融莫名惱怒,把頭一甩脫離他的碰觸,「不勞兄長大人費心,反正我就是喜歡被人割脖子。」

  白玦瞪向她。

  兩人僵持地瞪著對方。

  伊娃小心翼翼地道:「那麼,我們把司崇明帶走了。」

  「嗯。」白玦臉色十分難看,看了兩個美女保鏢一眼,「把他帶給東方,讓他好好處理。」瞟了一眼依舊痛得冒冷汗的司崇明,白玦眼裡閃過一絲暴虐的殺氣。

  「是。」敏銳地感受到主子身上的銳氣,兩人立刻應了一聲。帶著人就要向外走時,白玦突然將她倆叫住,「你們回去也不要來了。」

  「玦主!」兩個保鏢詫異地叫道。玦主的意思是不要她們了?

  「接二連三讓主子受傷的廢物我留著有什麼用。」無情的話語從白玦的薄唇中冷冷吐出。

  看向白玦眼中冷冽的寒光,兩人不禁一顫。這才是她們原來侍奉的主子的本來面目。自融小姐來後,雖然玦主依舊冷漠寡言,但卻不是拒人於千里之外,時間一長,她們竟忘了玦主是一個冷情到絕情的人!

  「玦主,求求您,下次我們一定不會再犯錯了,求您原諒我們一次。」伊娃血色盡失,哀求道。即使明白眼前這個男人有多麼冷漠無情,但跟在他身後卻又不由自主地受到吸引,以致不可自拔。她已認命只在身後默默地看著他,做他的保鏢,當他發洩慾望的工具,難道這麼卑微的要求她也不能如願嗎?

  「出去。」白玦垂眸看向手上已乾涸的血跡,陰霾一閃而過。如果不是還是一絲理智,他甚至想殺人。

  克裡絲欲言又止,她哀怨地凝視心思完全不在她們身上的白玦一眼,又看了看他身邊跟他賭氣的溫融,默默制止住伊娃還想說話的衝動,與她抬著司崇明出去了。從那時她就應該發覺,這位永遠高不可攀的主人,眼裡只有一個人。

  等人都出去後,溫融冷冷開口,「兄長大人,您這樣做會不會太無情了點,她們其實也沒做錯,畢竟您才是他們的主子,難不成他們不保護您跑過來保護我?」這個男人,心為什麼總比她認為的更冷?

  白玦眼裡閃過一絲異光,「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他冷冰冰地說。

  溫融一挑眉,誇張地道:「兄長大人,您真是太高估我了,我怎麼可能管您呢,小的剛剛只是抽了一下風,您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啊。」

  白玦皺眉,此時,內線電話響起。

  「總裁,亞太區珠寶總公司副執行長安德魯請見。」

  「叫他進來。」

  不久,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捧著一個珠寶盒走了進來,「總裁。」他拘謹地微微彎腰。

  「有事?」面對年齡比他大了一半的部下,白玦沒有一絲面部變化。

  「是。」倒是那名副執行長像是剛工作的小職工,恭恭敬敬地遞上那個珠寶盒,道:「這是最近在礦區挖出的一顆珍稀黑曜石,我們已做過初步處理。」說著,副執行長打開盒子,一顆兩個拳頭大小的透亮黑色寶石出現在眾人面前,散發出奪目的光彩,像是要將周圍的一切光芒都吸進去一樣。白玦深邃的黑眸倒映出寶石的炫目光芒,竟神奇地與之相應生輝。

  「哇……」陪同進來的阿蜜莉雅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好美的原石!「總裁……」她看向白玦,卻不經意間看到白玦冰眸中的璀璨,竟愣住了。

  「總裁,經我們鑒定,這顆寶石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極品,所以想來請示您是製成經典當眾拍賣,或是作為收藏品藏至白家博物館?」

  可還沒等到白玦說話,在場的第四者也被黑曜石吸引過來了。「哇!好漂亮啊。」溫融發出讚歎,雖極力抑制著她的語調,但眼裡卻是激動不已的狂喜。原來她要找的東西就在這裡!

  安德魯副執行長看向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的女孩,她是誰?怎麼會出現在總裁辦公室?

  「真是顆好寶石,兄長大人,不如把它給我吧!」溫融笑瞇瞇地故作隨意道,似乎剛才的爭執都不存在一般。

  白玦淡淡地看她一眼,「你要它幹什麼?」

  溫融沒料到他會詢問,微微愣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異光,然後才笑嘻嘻地道:「玩嘛。」

  玩?安德魯差點嗆到,這個女孩拿著一顆價值連城的寶石,說是「玩」?要知道這顆寶石隨便送給一個人,就可以保證他衣食無憂、一輩子大富大貴了。

  這個小姐太恃寵而嬌了!阿蜜莉雅眼裡閃過輕蔑。

  白玦向後靠在皮椅柔軟的靠背上,直視溫融眼裡藏不住的興奮,「白融,」他緩緩開口,「凡事都是有代價的。」

  「我知道,我會出錢。」溫融完全同意地點點頭。

  「我看上去很缺錢?」白玦偏頭不解地問。

  溫融的笑立刻僵住了,她現在才發現白玦的言外之意。他可是無所不用其極啊……不能答應,一答應就完了。可是……她好想要這顆黑如子夜的寶石啊……怎麼辦?溫融苦惱地皺緊了眉頭。

  「兄長大人……」溫融勉強扯出一個笑,「能不能換個條件?」

  白玦只用冰眸淡淡地看著她,不說話。

  兩人僵持了許久,最後溫融緩緩不甘不願地將手中環抱的黑曜石放置黑檀木的辦公桌上,她抿緊了嘴角,半天才十分不捨地吐出一句,「我不要了。」

  白玦眼裡平淡無波,像是意料到她會這麼說,他轉頭對安德魯說道:「叫人設計一整套飾品。」

  「兄長大人,這樣只是糟蹋了這顆寶石啊,它應該有更好的作用,算我求您了,給我好不好?」一聽,溫融哭喪了臉,急急說道。

  「下去。」白玦不理會溫融,對安德魯道。

  「是。」雖不解眼前這兩位在打什麼啞謎,但安德魯還是應了一聲,拿起桌上的珠寶盒,「那麼總裁,我告退了。」

  「兄長大人!」溫融抓緊了拳頭,他一定要這樣逼她嗎?

  安德魯略為猶豫了一下,他當然看得出這個敢在總裁面前大呼小叫的女孩有多麼特別,她跟總裁在賭什麼氣嗎?他不禁看了白玦一眼,只見他臉色陰沉地用眼神叫他退下。安德魯一頷首,趕緊走向大門。

  溫融掙扎的視線一直膠在那沉香的珠寶盒上,她直直瞪著安德魯抱著它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溫融像是要快哭出來了,挫敗地坐在柔軟的羊毛毯上。「該死!」她低咒一聲。

  白玦完全不為所動,他拿起電話便想撥號。

  「……我蓋章就是了。」最終,溫融咬著唇,一字一句地道。

  阿蜜莉雅疑惑,蓋什麼章?什麼合同嗎?可是現在有什麼合同重要得要這麼正式地蓋章?

  見她終於答應,白玦並沒有什麼滿意的表情,反而眼裡閃過一絲陰霾。但他還是轉而撥通內線,「叫安德魯把寶石留下。」

  掛斷電話,過了一會兒,另一秘書將珠寶盒拿來放至桌上。白玦冷漠地對她道:「現在叫休斯陪你去拿來。」

  「在我身上。」溫融垂眸,淡淡地道。她無視白玦聽到後的殺人目光,從脖子上抽出吊墜,一個小巧玲瓏的透綠碧璽龍型墜子出現在眾人面前,不知道的人不會想到這竟是白家特有的印章。

  「好精緻的墜子。」阿蜜莉雅和進來送寶石的秘書都不禁發出讚歎。這樣巧奪天工的藝術品竟會是一個印章!

  「自己去把保險箱裡的文件拿出來。」不難聽出白玦有些咬牙切齒了。

  溫融不發一言地轉過身,目標是位於辦公室一角的保險箱——由白氏保全公司精英全力打造設計的高尖端產品。

  「你們可以下去了。」微惱的白玦口氣不善。

  「是……」阿蜜莉雅應了一聲,兩人雖不情願但只得一欠身出去。



  第十五章

  十五分鐘後,溫融在白玦的低氣壓下在文件上簽了字,蓋了章,隨即小心翼翼地將失而復得的珠寶盒捧在懷裡,面無表情地問,「現在我可以離開了嗎?」

  白玦抬眼,「記住你是白家大小姐的話就可以走了。」

  溫融皺眉,她十分清楚眼前這個人若非必要是不會跟她說話的,更不用說是這種貌似廢話的話。「什麼意思?」

  白玦靠向椅背,十指在胸前交叉,「……現在全世界都在找一個白家大小姐。」

  溫融瞬間瞪圓了雙眼,倒吸一口涼氣,為什麼全世界都會知道?

  像是明白溫融的疑問,白玦繼續道:「父親大人似乎在前幾天很高興地將消息送給了幾大媒體,如果你出去遇到記者,記住不要丟白家的臉。」

  溫融覺得自己頭腦發昏了,前幾天,前幾天她還沒有同意好不好!他們就鐵定她會同意嗎?白叔叔到底在搞什麼!他的婚禮被她無意中弄成那樣,他現在還到處發出這種訊息,他就不怕他那新婚妻子發飆嗎?

  「記住的話可以走了。」白玦不再理會她,揮揮手叫她出去。

  「我、知、道、了!」無力感讓溫融恨得牙癢癢。這對父子要把她逼瘋才罷休嗎?為什麼不肯放過她!溫融全身緊繃,臉也被氣得通紅,張口還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冷哼了一聲,她氣沖沖地跑出了辦公室。

  白玦保持原來的姿勢,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背後,眼裡閃過一絲陰霾。

    ***

  「不要碰我的東西……」自從龍騰總部解放出來,溫融躲了兩個星期的風頭,約了好友,學著白玦冷冰冰的語氣,對冷靜和唐紫抱怨,「哼哼,好像他大少爺的東西都是寶,我碰一下就會發霉似的。」她不屑地道。

  「這麼過份?」唐紫低呼一聲,「我還以為他是個好人呢,不然面不改色地送了十多億給雪兒去旅行。是不是靜?」

  冷靜不置可否,凡是在商界有一定地位的人都不會蠢到以為商業霸主的白玦是個好人,他雷厲風行的冷酷手段讓許多人想起來就會打冷顫,但是,對於融……

  「或許他的手機裡有些東西是不能讓你看見的。」冷靜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屏幕是一個裸女?」溫融不以為然地呲牙咧嘴。

  「別開玩笑了融。」唐紫一口果汁差點噴出來,實在難以想像那位冰冷的酷哥的手機裡面有裸女圖像。

  「你看,紫都覺得不可能。」溫融狠狠挖了一勺冰激淋送進嘴裡。

  「或許是……」冷靜眼裡閃過一絲異光,欲言又止。

  「是什麼?」唐紫極感興趣。

  「是你的大頭!」溫融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然後看向冷靜那難得帶有捉弄笑意的眼,「靜,不要再亂說了。」她有十分的預感,她的或許一定沒什麼好事。

  冷靜聳了聳肩,「不想聽就算了。」

  「嘖,融你真沒有好奇心呢,」唐紫不滿,「靜你呆會偷偷跟我說好了。」

  「好。」

  「好什麼好,靜又沒有看見,瞎猜什麼呢。」溫融惡狠狠地道。

  「知道了知道了,」見她那麼大反應,唐紫聰明地不再刺激她,轉移了話題,「我們這個月沒有人生日什麼的吧?我這個月行程特別忙,要是有的話我可要提前趕通告才行。」

  「9月哪有……」說到一半溫融頓了一下,等等,那個人似乎確實是9月……「19號。」

  「怎麼,9月19日是誰的生日嗎?我怎麼不記得?不是馬上就到了嗎?」

  「不、沒有。」說漏嘴了。溫融連忙搖頭。

  冷靜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溫融接觸到冷靜那似乎瞭然的明眸,不知怎地臉上有點發燒。她又不是故意記住的,誰叫他每年的生日都誇張得跟皇帝大壽一般……真是奇怪,就他那張冰臉,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崇拜他?主宅裡的那些人差點要把他當神了。

  「融、融?」怎麼突然發起呆來了?唐紫奇怪地叫了兩聲。

  「啊?」溫融回過神來。

  「你在想什麼,這麼入迷?」

  「沒什麼……」溫融暗自叫糟,輕描淡寫地想要一筆帶過。

  「你這傢伙……」

  「冷小姐?」一道溫和的嗓聲伴著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們面前。

  被指名的冷靜抬頭,「啊,秦總。」原來是秦氏剛上任的年輕總經理秦天朗,溫和有禮,年輕有為,倒是個不錯的人。「您也來這吃晚餐?」

  「是啊,只不過我是孤家寡人,能不能賞個光借個位置,我剛回來所以不太瞭解,這餐廳的位置都被訂完了。」

  「當然可以。」冷靜微笑著一側身,反正她們聊天也不急於一時,現在做個順水人情也好。

  溫融正巴不得有人來,連忙笑著請他就坐。

  秦天朗點了餐後,帶著溫和笑意看著溫融與唐紫道:「兩位都是冷小姐的好友是嗎?」

  唐紫笑著點點頭。

  「真羨慕,我雖然有很多朋友,但卻沒有一個摯友。」

  「嗯,太過溫和的話確實很難找到好朋友。」溫融同意地點點頭。

  秦天朗一愣,沒有想到這位看上去清秀可人的小姐說話這麼直接。

  「啊,抱歉。」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溫融連忙尷尬道歉。

  「不,不用說抱歉。您說的沒錯。」秦天朗溫柔地笑了笑。

  溫融一直都比較欣賞溫和成熟的男子,看到秦天朗如此,她不覺對他產生了興趣。

  一頓飯下來,倒也相談盡歡,溫融已與秦天朗混到兄妹相稱了。身為家中獨子,秦天朗從沒想過有個妹妹是怎麼一回事,但溫融直率單純的心思竟讓他忍不住去疼寵她。

  「抱歉,打擾你們談話了。」一道客氣的女聲在他們耳邊響起。

  眾人看向發聲處,一個金髮碧眼的高佻美女帶著笑站在她們面前,「您就是白融小姐嗎?」她直直看向溫融。

  「是……請問您是?」溫融一頭霧水。

  美女眼中閃過一絲異光,「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安琪拉?麥爾,是麥爾醫療公司的總經理。這位是我們的副理。」

  喔,是那家大醫院啊,可是,跟她有什麼關係呢?溫融回了一笑,但心裡頗為納悶。

  「你家兄長大人的八位未婚妻候選人之一。」冷靜像及時雨一般在她耳邊低語。

  溫融恍然大悟,臉上立刻露出標準笑容,「您是未來大嫂,瞧我這記性,總是忘東忘西,真是不好意思。」

  「啊,不,沒關係。」沒有人不喜歡聽好話,特別是正中下懷的好話。一向高傲的安琪拉也微微放低身段。

  「您也來這裡用餐嗎?真是遺憾,我們剛吃完,不然我們就可好好聊聊了。」

  「是嗎?真巧,我們也剛吃完,不如一起去俱樂部玩吧?」明顯的這位小姐今天是找定她了。如此露骨的社交詞語她都假裝聽不懂。

  「麥爾小姐還有朋友?我們會不會打擾你們?」溫融笑容未變。

  「啊,其實……」

  「安琪拉,」一個提著全部用珠寶製作的包包的棕色卷髮女子走了過來,「跟誰說話呢?」她傲慢地瞟了一眼,旋即瞪大了雙眼,「是你這個賤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2-7-17 12:30 PM

  第十六章

  猛地響起的大叫引來周圍用餐者的注目。

  「我警告你,不要以為你死皮賴臉地以死威脅大哥不要參加婚禮就勝利了,是賤人永遠是賤人,再怎麼耍心計也上不了檯面的!」像是沒有發覺眾人的注目,棕髮女子依舊旁若無人地指著溫融罵。

  「哪來的瘋子?」認定她是認錯人的溫融莫名其妙地問冷靜。

  秦天朗錯愕地看著她,這個最近社交圈的名花,風光無限的白家小姐她不認識?

  朋友被罵,冷靜的臉色好看不到哪去。但聽到溫融的話後,她露出詫異的表情,「你不認識?」

  「所以我才說她是瘋子啊,連罵都會罵錯人。」

  「你不覺得她說的事情有點熟悉?」也保護得太好了吧?

  「可是明顯不是啊,以死威脅?你當我也瘋了嗎?」溫融一臉不可思議。

  見溫融對她視若無睹,棕髮女子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白融!」她尖叫一聲。

  白融?秦天朗眼裡閃過詫異,他當然聽過這個名字。事實上他估計現在社交界沒有人沒聽過這個代表無限幸運的名字。沒想到她竟然就是被冠以白姓的白家養女,那個擁有白家絕對權力,被外界稱為麻雀變鳳凰的女孩!

  咦?怎麼說的真是她?溫融小小吃了一驚。

  「多拉小姐,您不要這麼激動。」安琪拉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這位小姐的教養真是讓她不敢苟同。

  「哼!」被喚作多拉的女子這才稍稍收了脾氣。

  溫融撇撇嘴,那件事她的確無意破壞了,但能全怪她嗎?難說那天那位不想去才故意的。為什麼她要在這被人破口大罵?

  「我們回去吧,紫,靜。」意興闌珊的她不願在公共場合與一個瘋子級人物吵來吵去。

  「等等,走?你走哪去!」多拉一把拉住她。

  「痛!」溫融不耐地想甩開她,但另一人已先她一步將她輕輕拉開,她略為錯愕,只見秦天朗將她置入自己的保護之下,對她微微一笑後,轉頭對厲眼瞟向那女子道:「多拉小姐,秦某不知道您與小融之間有什麼矛盾,但您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謾罵,會讓人認為您沒有教養。」

  多拉愣了一下,隨後惱羞成怒,「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自從住進白家,哪個不是對她畢恭畢敬,眼前這個男人竟敢當著大家的面駁她的面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我說一句話就可以讓你身敗名裂!」

  「你還有完沒完!」溫融瞪她一眼,哪來的瘋子這麼囂張!

  一轉眼間看到她身後站著的白色身影。她愣了一愣,餘怒未消地勾出一個嘲諷弧度,「原來是一家人來這就餐啊,兄長大人。」

  眾人隨著溫融的視線看向後面,竟是難得一見的龍騰總裁白玦!

  「大哥,您來得正好,跟這個賤人說叫她不要死氣白耐著白家了!」母親受到繼父的萬千寵愛,連帶也對她百依百順,可沒想到她們母子竟在婚禮上被這賤人狠狠擺了一道,丟盡了臉面,她一定要報復回來才能消她心頭之恨。正巧她今天碰上白玦跟安琪拉,抓住機會跟從未見過的白氏現任當家,也就是她名義上的繼兄吃了一頓飯,她已被白玦完全吸引住了。哼,有未婚妻算什麼,她看上的一定能搶得到!不過,現在首先要解決掉眼前這個賤女人才行,順便讓白玦知道她的好。想罷,她嬌媚地湊上前,用波濤洶湧的大胸部擠了擠白玦的手臂。

  誰知一碰上他,就被白玦無情地甩開,他冷冷地道,「不要碰我。」

  隨行的休斯搖了搖頭,這個笨女人竟然敢往槍口上撞,她沒發現主人的心情已蕩到谷底了嗎?

  多拉頓時瞪圓了雙眼。

  白玦絲毫不理會,他的冰眸掃過眾人,在秦天朗的身上停了一秒,最終停在溫融的臉上,「白融。」簡短的叫喚帶著絲絲冷氣,溫融的神經一瞬間緊繃起來,似乎今天這位心情十分不好。



  第十七章

  「有事嗎?兄長大人?」

  「今晚跟我回主宅。」他不容抗拒地下命令。

  「為什麼?」

  「很抱歉,我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

  溫融皺眉,「我不回。」

  白玦的眼神瞬間犀利,「要我親自過去請你?」

  「兄長大人,我又沒犯什麼錯,你沒有權利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溫融不悅地道。

  「堂堂白家大小姐,被人在公共場合指著鼻子罵,難道你認為還沒犯錯嗎?我白氏家族的顏面何在?」

  一語既出,眾人詫異。這句話明著是在指責溫融,可是在場的客人有誰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繼母的女兒只是外人,而她白融,是白家惟一的千金大小姐。

  溫融可不敢自做多情地認為白玦是在幫她說話,按他冷酷的性格和高傲的貴族自尊來看的話,這只是他認為的公事公辦而已,畢竟白叔叔的另外幾個兒子他也從未承認過,多拉之於他只是一個陌生人罷了,而她,怎麼說也是被大肆報道過的繼承白姓的養女。

  「抱歉,下次我一定注意。」溫融的話裡不無嘲諷,「不過,只要這位叫您大哥的小姐能想開的話,我想也沒有人敢對我大呼小叫了,再不濟我也可以狐假虎威不是嗎?」

  「不必再說廢話,回到主宅我會叫梅麗夫人安排你做為大小姐必修的課程。」

  覺得丟人就把她撤了啊!溫融差點想脫口而出,但見周圍的人群都在看他們,她只得硬生生地忍住了。

  「……我知道了。」她瞟了一眼一直在用探究目光看她的安琪拉,心中有了主意。

  「大哥,你怎麼可以叫她進主宅!母親見了她會很不高興的。」多拉聞言,連忙出聲。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聽說大哥對這賤人不聞不問的嗎?

  「我決定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嘴。」白玦冰冷地看向她,「不要讓我再看見你。」說完,他轉身便向外走,「休斯,送安琪拉小姐回去,白融,跟我走。」

  該死……溫融暗暗呻吟,還以為他要親自把安琪拉送回家,沒想到……「知道了。」她無力地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對好友與秦天朗道,「又被抓了,只好再回去呆一段時間。」

  「需要幫忙嗎?」看著溫融那無奈的小臉,秦天朗關心地道。

  溫融愣了一下,「嘻嘻,我還真認了一個好哥哥呢,別擔心,我沒事,過段時間去找你玩。」她踮腳在他臉頰上親了親,這是她高興的習慣動作,「靜、紫,你們回去小心點。我先走了。」基於瞭解白玦今天心情極差,溫融不敢多待,揮了揮手後便跑走了。

  回到車上,溫融敏銳地感覺到白玦渾身散發著小心勿近的冰冷氣息,直射向她的冰眸更是陰沉得可怕。

  有點莫名其妙地坐好,溫融心想自己應該沒有惹到他,因此也就心安理得地悠閒地看著窗外。

  過了許久,車內一片寂靜,只有馬路上來往車輛的聲音時不時地闖進她的耳朵,莫名地緊張起來,她怎麼感覺車內的氣壓越來越低了?

  「……那個男人是誰?」大少爺終於開了尊口,但話題卻極為出乎溫融意料。

  「誰?」她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你眾目睽睽之下親的那個男人。」語調是與平常無異的無起伏,但怎麼會有危險萬分的感覺?溫融覺得自己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像是一個回答不慎自己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哦……那個是秦氏的總經理秦天朗,我剛剛認的哥哥。」她回答得頗為小心翼翼。

  沉默地注視了她一會,白玦緩緩開口,「哥哥?」低沉的嗓音滑過,竟讓溫融莫名地顫了一下。

  「是……呀,您認為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嗎?誰會對哥哥在大庭廣眾下又抱又親?」

  「呵呵,只是習慣而已。」溫融乾笑,好像他說的……有也道理。

  「……習慣?」如刀般的利眼直視她,「白家大小姐的習慣就是喜歡對男人又抱又親?」

  不會說她淫蕩然後又給白家丟臉了吧?「只是哥哥、只是哥哥,像瑞哥、律律他們一樣,您看我不是也沒有親尉遲他們嗎?」不知怎地,溫融莫名覺得有交待清楚的必要,雖然根本就沒那個必要。

  在無形的壓力下正襟危坐了許久,大少爺才重新開口,「最好是那樣,身為白家惟一的小姐,在外面給我安份點,你未來的丈夫……我會幫你選好。」

  聞言,溫融立刻像刺蝟一樣張開她的刺,「不勞兄長大人費心,這種事還是我自己操心好了。」休想把她變成商業聯姻的犧牲品!

  沉默了許久,白玦最後深深看了她一眼,「……那麼,就選一個讓我滿意的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2-7-17 12:31 PM

  第十八章

  簡直是莫名其妙!深夜,溫融躺在大床上,回想著與白玦的對話,為什麼她未來的丈夫非要他滿意不可,又不是跟他一起生活的!難不成,這位兄長大人喜歡玩禁忌加耽美戀嗎?思及此,她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在想什麼!要是被那位知道了,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驀地,包包裡的電話響起,在枕頭下悶笑的溫融俐落地起身,拿出手機按下接聽鍵。

  「小融,是我。」

  溫融輕笑兩聲,「原來是日理萬機的母親大人呀,您現在跟你的小情人在哪裡浪漫,怎麼突然記起我來?」

  溫母乾笑,她喜歡玩愛情遊戲沒錯,每段感情她都全心投入,但感情期一過,她也不會委屈自己再過下去。白爾凡算是她交往得最長的男人,並非她愛極了他,而是他可以給小融一個極好的生活。但現在,在她知道小融的未來已有保障後,她也巴不得成全白爾凡與他的初戀情人,自己也與剛認識不久的年輕情人環遊世界去了。惟一心虛的就是她不顧女兒的意願騙她簽下入籍書,所以才這麼久不敢跟她通電話,不過過了這麼久,女兒應該氣消了吧?

  「小融,你現在在哪?」

  「在哪……在白家主宅。您真是行啊,騙我簽字不說,跟白叔叔離婚也不說,您害得我好慘知道嗎?」溫融十分輕柔地道。

  「小融,我也是為了你好嘛。別生氣了,回去給你帶禮物好不好?」自知理虧,溫母小心陪笑。

  「哼哼。」

  「不說這些了,我打電話主要是想叫你乖乖聽白玦的話。」

  溫融差點沒嗆到,「你說什麼?」她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母親跟那位兄長大人的感情好到要她乖乖聽話?

  「哎呀,我又不會害你。總之你有什麼難處找他就行了,他一定會幫你解決的。」

  「那叫他銷毀我的入籍書行不行?」溫融立刻道。

  「……小融,成為白家大小姐可是大家求之不得的事,你就不能表現得正常點?」

  「正常的生活不可能會出現在白家。」

  溫母沉默。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記得您跟他之間應該沒什麼交往啊,」母親雖名義上是白玦的繼母,但除了必要的見面之外,兩人幾乎跟陌生人一般。「您怎麼會突然這麼信任他?」

  「……我跟他有一個約定。」溫母思忖了一會,才緩緩地道。

  「約定?什麼約定?」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怪。兄長大人竟會跟別人有約定,而那個別人還是她的母親。

  「這個你就別問了,總之記得信任他就行了。可以的話……多關心他一點吧。」溫母言盡於此,像是怕溫融再追問,匆匆掛了電話。

  溫融瞪了手機半晌,母親剛才說了什麼?叫她關心那位兄長大人?哈哈,他還輪得到她來關心?

  被溫母頗為奇怪的話弄得心煩意亂,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溫融起身,在睡裙上披了件外套,輕輕地走出房門。

  夜已深,傭人們都已睡下。溫融輕手輕腳地走出豪宅,穿過花園的一大片花海,來到一個寫著禁止進入的小庭院前。她突然像想起了什麼,吐了吐舌,面帶微笑地走了進去。

  從未讓人窺見的庭院實際上是個小型森林,並且在這森林中央還引了一池湖水,第一次見到小可愛,就是八歲那年實在受不了心中無盡的悲傷,衝動之下跑進這個無名庭院,在湖邊哭泣時遇到的。它舔舐著她的傷口,慢慢撫慰了她心中的創傷。

  「小可愛,小可愛。」溫融一邊走一邊低低呼喚。她熟練地繞過重重樹木,看到銀光閃閃的湖面。今晚月色不錯呢,臨著微風,溫融深吸一口氣,感覺心中的煩悶在一點點散去。

  到石桌那等著小可愛吧,它聞到她的氣味會來的。溫融想著,一邊提步走向湖邊的精緻石桌。咦?有人?她下意識地停住腳步,微一側身,隱身於樹木之中。

  是誰這麼晚出現在這?溫融警惕地看向坐在籐椅上的一襲黑色休閒服的男子。只見他優雅地交疊著雙腿,低著頭,修長的手指在一隻黑豹的下巴處緩緩逗弄。

  溫融吃了一驚,難道那個人就是小可愛的主人?

  沒有錯,溫融口中的小可愛正是此刻乖巧坐在那男子身邊的巨大黑豹。

  究竟是什麼人?溫融好奇心加重,這些年來她來了這庭院多次,卻從未遇到過其他人,但明顯的小可愛確實是白家裡某人養的寵物。有幾次她有心想找出小可愛被誰飼養,但都沒有結果。

  正在溫融沉浸在自己思緒中時,黑衣男子摸了摸黑豹,抬起了頭。

  那是一張讓一切黯然失色的臉,似乎造物主將所有的光華都集中在了這一人身上,即使他穿著一身黑衣,但似乎光芒都被他吸引在周圍,神聖得讓人難以直視。

  老天!她只知道這世人只有一人擁有這樣的人神共憤的俊美容貌,小可愛的主人竟是……白玦!

  她的詫異還沒結束,卻立刻又被他眼中不同於以往的神情懾住了。雖然相隔不近,但她卻仍能清清楚楚看見他眼中那如海一般的……痛苦波瀾。

  溫融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涼氣,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麼一回事!



  第十九章

  機警的黑豹豎起雙耳,緩緩直立起來。

  「是誰?」瞬間,白玦的眼神又回復平常的冰冷,他無起伏的語調帶著殺氣。

  小可愛啊,你害死我了。溫融暗自叫糟,現在連裝作沒看見都不行了。調整了一下表情,她帶著討好的笑走了出來,「抱歉,兄長大人,我不知怎麼回事就走到這來了。「

  黑豹見來人是她,綠眸閃過一絲興奮,離開主人撲向了她。

  有點眼色好不好,等兄長大人走了你想怎麼玩都可以的啊……溫融無奈了,她乾笑著假裝第一次看見黑豹,摸摸它的頭,「咦,這是兄長大人的寵物嗎?真可愛。」

  白玦古怪地斜睨了她一眼。

  等等,溫融驀地僵了一僵,她這個反應好像錯了,小貓小狗可以這樣說,但對於第一次見到一隻黑豹的人來說……似乎好像誇張了點。

  「那個……呵呵、呵呵。」實在想不出該怎麼解釋,溫融乾笑著轉移了話題,「兄長大人在這賞月啊。」

  「……嗯。」

  「……那我就……」一邊閃躲著黑豹小可愛的舌頭攻擊,溫融一邊吃力地道,「不打擾您了。」好不容易脫了身,她迅速向小森林走去。

  黑豹不滿地吼了兩聲,跳到她的前面擋住她。

  祖宗啊,我等那尊大佛走了才來行不行。

  「……白融,過來。」沒想到此時白玦竟破天荒地叫住了她。

  溫融感覺背脊發涼,她剛剛好像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直到現在她的胸口還莫名地悶痛,那位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她不情願地慢慢挪到他的面前。

  「坐下。」

  十分聽話地坐到他的對面,「有事嗎?兄長大人?」她小心翼翼地開口。

  「過幾天有個宴會,你出席完後就可以走了。」

  過幾天……那是他的生日宴嗎?意思是她可以不用學那些莫名其妙的大小姐課程,只要在主宅乖乖呆到他的生日宴後就可以了嗎?……可是,出席他的生日宴……在白家,族長的生日宴是族裡最大的慶典,能夠參加的人全是在白家有很高地位和權利的人,她這個突然出現的現任白家惟二傳人,要出席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但一旦參加的話,她就真的跟白家牽扯不清了。

  「兄長大人,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溫融認真地看向他。

  難得穿黑色衣服的白玦今晚有種莫名的魔魅,他挑眼回視,冰眸裡深不可測。「說。」

  「您跟我的母親有什麼約定?」不知怎地,溫融覺得母親在瞞著她一些事,而那些事對她至關重要。

  似乎沒料到溫融會突然問起約定的事,白玦眼裡快速閃過一道莫名光亮,但轉瞬即逝,「問問你的母親就知道了,我不想說這麼無聊的事。」

  無聊你還約定?溫融不滿地暗自嘀咕,看樣子他們都不打算告訴她了。

  「好吧,兄長大人,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們也明人不說暗話,我們都清楚要我入籍白家不是白叔叔的意思,」其實她也是跟白叔叔通過電話後才發現的,「加之您總總容忍我的舉動……其實要我成為白家人是您的意思吧?」不知哪來的勇氣,溫融一口氣說完,但狀似悠閒撫著黑豹毛髮的手卻在微微顫抖。她緊緊地盯著白玦,想看出一絲蛛絲馬跡,可惜那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白玦沉默了一會,「是又怎樣?」

  「為什麼?」溫融追問。

  「這個你不用知道。」白玦一彈響指,聽到主人命令的黑豹乖乖起身,在他身邊坐定。白玦用食指逗弄著它的下巴,一邊懶洋洋地道:「你只要老老實實地做白家大小姐就可以了。」

  溫融生氣地看向他,但馬上又恢復了冷靜,「兄長大人,我雖然不知道您的目的何在,但我知道您沒有惡意。」不然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她的放肆,「但是我真不願意成為這個豪門大院裡的一份子,母親離婚的時候我就應該離開了不是嗎,您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得有多麼久了。」她太渴望自由,太渴望逃離白家的一切。

  白玦的手頓了頓,然後又不發一言地輕輕撫著黑豹。溫融也不說話,兩人竟就在無人的庭院裡靜靜地坐著。月光柔柔灑下,湖裡的波光粼粼,微風帶著一絲清香,一切竟安詳得不可思議。

  溫融在等,等白玦的一個回答。

  似乎過了一世紀,白玦才抬起頭,墨瞳深深地凝視了她許久,「……我知道。」他如是說道,「但是現在,我已下定決心。你若要怪……就怪它吧。」白玦拍拍黑豹的腦袋,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溫融臉上淨是不可思議,這是什麼鬼答案!...<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2-7-17 06:24 PM

  第二十章

  於是整整一個晚上,溫融就在「小可愛=罪魁禍首」的詭異理論中渡過。第二天一大早,她頂著兩個黑眼圈,懶洋洋地起身。

  「小姐,您起床啦!」驀地響起的四道充滿活力的嗓音讓溫融小小一驚,她抬頭,只見四個身著女僕裝的年輕女子微笑著看著她。

  「啊,嗯,你們早。」還沒反應過來的她愣愣回了一句。

  「您早。」其中一個較大的女子上前一步,「小姐,我們是梅麗夫人派來照顧您的,以後您的起居住行都將由我們來為您服務。」

  「啊?」什麼時候她需要專屬女僕來照顧她的起居了?她又不像白玦是天生需要人伺候的貴族集團。

  「讓我們服侍您洗漱吧。」不等溫融拒絕,幾人就開始熟練地行動起來,就這樣,溫融糊里糊塗中便已洗漱完畢。

  「那麼小姐,今天您想穿哪一套衣服呢?」一名高佻女僕拉開更衣室裡的衣櫃,一排排嶄新的名牌服飾出現在溫融面前。

  「這些是誰的?」溫融還在狀況外。

  「小姐您真愛說笑,這些自然都是您的衣服。如果您不滿意這些,下面還有一個大的更衣室,裡面也都是為您準備的服裝首飾之類。請不用擔心會撞衫,您穿的衣服我們都將它們每一件都買回來了。」

  喂喂,這是要用奢侈來腐化她麼?

  「小姐,這兒是您需要的珠寶首飾。」另一名女僕用遙控按下開關,一面的壁櫥緩緩打開,耳環、戒指、項鏈、手鏈等等整整齊齊地、光彩奪目地刺著溫融的眼,甚至還有幾頂小皇冠!經常接觸珠寶的溫融當然知道那一整牆的裝飾品的價值有多高,她額上冒出冷汗,會不會太誇張了點啊?

  「當然樓下的更衣室裡還有更多,還有鞋子、提包等等,主人已吩咐準備齊全。」

  「你說的主人是……」溫融不敢置信地多問了一句。

  「自然是白玦大人。」雖不解溫融要如此問,年長女僕還是認真回答。

  「小姐,您今天要出去嗎?」高佻女僕問道。

  「啊,也許……」

  「哦,是這樣的。因為不知道小姐喜歡什麼牌子,所以您的代步工具暫時只有三輛汽車、一架直升機、一架游輪,主人吩咐讓您暫時先用這些,一會您選中您喜歡的小車或是按自己喜好訂做飛機游輪等,只需告訴我們一聲即可。」

  ……她明白了,那位是想用錢砸死她!

  最後溫融哪都沒有去成,因為主宅裡來了幾位特殊的客人,而她被白玦指名招待他們。

  雍容華貴的大廳裡,除了雲集的僕人,中央大堂上坐著幾個風格各異的美人。成熟大方的安琪拉,妖艷嬌媚的蒂朵,清純可愛的艾咪,風情萬種的瑪利亞,這四人除去都是千金小姐的身份,還有一個相同點就是同是白玦的妻子候選人。

  「各位午安。」被四名女僕折騰了一上午的溫融終於逃脫她們的魔掌,在她的堅持下,四名女傭只是幫她略施薄粉,再選了一套不怎麼起眼的香奈兒秋季新款休閒裙裝來到幾名美人的面前。「我是白融,因兄長大人公務在身,他便交待我款待幾位嬌客。」

  美人眼裡閃過失落的光芒。溫融細心地察覺,在心裡搖了搖頭,愛上那位兄長大人真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呢。

  「白什麼時候回來?」瑪利亞問,口氣裡帶著居高臨下的施捨。在她眼裡,溫融只是撞了狗屎運的低賤之人罷了。

  溫融沒有回答,逕自慢悠悠地坐下後,輕啜一口女僕剛奉上的咖啡。

  「我在問你話!」瑪利亞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輕待,她惱怒地瞪著溫融,下賤的人果然沒教養!

  「您在跟我說話嗎?」溫融似笑非笑地掃了她一眼,「瑪利亞小姐,你的禮貌還真是奇怪呢,身為客人竟對主人大呼小叫。」

  「我記得這宅子的主人是白。」蒂朵媚笑,頗為挑釁地道。就是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女人,竟讓白拒絕了她的邀請。

  「真不巧,我似乎也正好姓白呢。」溫融不以為意地暗示道。

  「你……!」瑪利亞瞪眼,蒂朵臉色也不好看,雖千萬個不願意承認,這個女人的身份的確不是她們能隨意得罪的。

  「大家都別這樣,融小姐,瑪利亞小姐與蒂朵小姐只是沒見到白,心情有些浮躁。大家都是年輕人,不要為了這點小事置氣才好。」安琪拉見狀,連忙打圓場。自餐廳一別後,她怎能不發現溫融的特殊性,聽說那天後多拉就被禁止出入主宅,甚至連在度蜜月的白爾凡夫婦都沒有辦法。目前這情況正是絕佳機會,如果能得到溫融的好感,她的勝算可大許多。

  而一臉怯生生的艾咪也沒說話,只是置身事外。



  第二十一章

  與四人周旋了一個下午再加一個晚上的溫融滿心不悅地敲著白玦的書房門。

  「進來。」裡面傳來白玦獨一無二的冷清聲音。

  「兄長大人,我說……」溫融一邊開門一邊開始抱怨,看到房內有人時嘎然而止。

  「梅麗夫人,您在這啊。」溫融頗為意外。

  管家梅麗夫人是管理白家主宅的核心人物,白玦一般不過問家中大小事,怎麼今天……

  「融小姐。」梅麗夫人行禮。

  「你先出去。」白玦看了一眼溫融,對梅麗夫人道。

  「是的,先生。」梅麗夫人一頷首,退了出去。

  「有什麼事。」等到梅麗夫人關上門後,白玦淡淡問道。

  「啊,對了。」被打斷的抱怨立刻又回到腦海,溫融皺著秀眉道,「兄長大人,您究竟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我招待您的未婚妻?您變著法整我呢。」由於幾天後就是白玦生日,那四名未婚妻已住進白家,美其名曰培養感情。這些她都沒意見,反正不關她的事,但為什麼到最後竟是她去招待?若論真的,她們之中的一人以後才是白家的真正主人,而她不過是個過客罷了。

  「她們之中有一個會是你以後的兄嫂,你先去認識一下有什麼不好。」白玦起身,倒了兩杯酒,瞟向她,「要嗎?」

  兄嫂?溫融的身子明顯一僵,這個詞怎麼越聽越彆扭?「我不喝,謝謝。」她搖搖頭,然後無奈地直視白玦,「兄長大人,您明知我以後也不會跟您的……相處太多,何苦這麼做?而且除了安琪拉小姐,其它三位對我都沒什麼好臉色,萬一我做出什麼失禮的舉動,不是更讓您為難嗎?」

  白玦垂下眼眸,遮住一抹詭光,「她們對你沒有好臉色?」

  「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嗎?我跟她們可是兩個世界的人。」溫融聳聳肩,她並不是在背後告狀,而是實話實說,同時她也不認為白玦會因她的話而放棄跟他們聯姻的機會,那幾人也是如此想,所以才不怕地不加掩飾地甩臉色給她看。最囂張的自然屬勝算最大的瑪利亞。

  「我知道了。明天我會另派人招待他們。」

  溫融鬆了一口氣,「謝謝您,那我先回房了。」她笑吟吟地道。解決了一件煩心事,果然心情好很多。

  「嗯。」

  溫融退出房門,正要關門時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道:「兄長大人,您的生日宴瑞哥他們來不來?」

  「……來。」

  「真的?太好了!那麼晚安,兄長大人。」溫融咧開嘴角大大一笑,幫他關上了房門。

  第二天一大早,無事一身清的溫融神清氣爽地起身後,找到梅麗夫人,頗為不好意思地道:「梅麗夫人,有件事想拜託您。」

  「融小姐,您請說。」一向嚴肅的梅麗夫人面無表情地說。

  「呃,您能不能幫我找一間空房間給我當工作室?我有點事……」

  「請跟我來。」想都沒有想,梅麗夫人做了個請的動作,不慌不忙地帶著她走向主宅一個較為偏僻的房間。從一大串鑰匙中找出需要的那一把,梅麗夫人輕輕打開房門,「您看您還需要什麼?」

  略為疑惑的溫融走進去一看,立刻大吃了一驚,房間裡的擺設竟跟她的工作室一模一樣,甚至設備更為齊全。從縫紉器材到切割器材,簡直是應有盡有。

  「材料放置在隔壁的房間,一會我會將鑰匙給您,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我們可以進行調整。」

  「不……我非常滿意。」溫融有點愣愣的感覺,總覺得這次回到主宅,似乎有什麼東西已不一樣了。

  「那麼,就不打擾您了。有事的話您可以按這個按鈕,」梅麗夫人指指桌上的一個紅色按鈕,「或許,我叫麗絲在這服侍您?」

  「不,不用了。十分感謝您,梅麗夫人。」溫融緩緩笑了起來。

  梅麗夫人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不用謝我,我也只是奉命行事。那麼先告退了。」她低頭行禮,然後緩步走了出去。

  還不等溫融反應過來,梅麗夫人已消失在門後。

  那是什麼意思?溫融撓撓頭,算了,不想了。她一甩頭,將疑問拋在腦後,還是專心做那個吧,也許趕得及那個日子。

  於是幾天下來,溫融除了吃飯睡覺便片刻不離地呆在工作室裡,拒絕所有人的進入,也拒絕所有人的來訪。安琪拉找過她幾次,但都碰上她在工作室裡,也只得做罷。

  白玦生日的前一天,溫融完成最後一次檢查,捧著兩顆已雕刻完畢的黑色寶石,愛不釋手地左看右看,臉上淨是喜悅之色。最後,她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在珠寶盒中,拿出關機幾天的手機,開機後熟練地撥了一串號碼,「律律,幫我把那個帶來!」

  深夜,一架直升機降落在白家的飛機場上。東方律帶著幾個工作人員將一個真人大小的盒子小心萬分地搬下飛機。東方律一再囑咐:「輕點,再輕點。這裡面的東西要是有一絲損傷,那小祖宗非吃了我不可。」

  「誰吃你呢!」身後傳來不屑的輕哼。

  東方律一轉身,只見溫融站在身後。

  「只是比喻而已。」東方律陪笑著打了個哈哈,「放在哪?」

  「放我工作室,我帶你們去。」見他們已將盒子放在車上,溫融也上了自己的紅色跑車,「律律,你坐我的車吧。」

  上了車,東方律一邊打量一邊吹口哨,「絕版法拉利,融融,不錯啊。」

  「承蒙誇獎,但這只是借來一用的。」溫融至今不願承認白家大小姐的身份。

  東方律若有所思地用桃花眼注視她許久,改變了話題,「你那盒子到底裝著什麼寶貝,怎麼急著現在要?」

  溫融抿嘴笑了笑,然後才對他眨了眨眼,調皮地道:「這可是秘密。」

  工作人員將盒子放置在她的工作室後便迅速離開了,東方律因要參加白玦的生日宴,因此不打算離開,但溫融硬是將他推出了房間,讓他好好休息去,並叫他囑咐下人她沒開門之前一個人也不要打擾她。...<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2-7-17 06:26 PM

  第二十二章

  正如每年一樣,白玦的生日宴十分隆重地舉行了,雖然本人沒什麼興趣,但如同一種必要的儀式般,族長在這一天接受族人的朝拜。

  白玦如往常一樣工作,但主宅裡的僕人們已從一大早就開始緊張地忙碌。來祝賀的族人已陸陸續續抵達主宅,白爾凡也在蜜月旅行的途中與妻子趕了回來。本想尋白融晦氣的白爾凡的新婚妻子被破天荒受邀請的李瑞一群人與東方律攔下,堵在大廳,連溫融的工作室的都沒有讓她靠近。

  夜幕降臨,白家大廳裡裝飾得美輪美奐,除了忙碌的傭人,觥籌交錯間淨是在商政兩界上舉足輕重的白家精英與其家世雄厚的正室,前任族長白爾凡也攜同妻子周旋在各族人之中。

  這次的生日宴與往年不同的是多了兩組外來人馬,一組便是白玦的四名未婚妻,精明的各色狐狸嗅出意料之中的預感;另一組,則絕對是在他們意料之外的白爾凡的私生子軍團,誰不知道現任族長的高貴血統意識根深蒂固,以往別說邀請他們參加如此重要的家族宴會,就連主宅也不允許他們進入。那位年輕族長的心思,他們越來越琢磨不透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應該還有一個更加強有力的第三組——雖然只有一個人,但那個人可是白家近幾百年來惟一的例外呢。現任族長為了這個例外,已算是無所不用其極了,怎麼在這重要的宴會上竟不見她的尊容?

  「玦主,是不是該開舞了?」宴會開席不久,宴會負責人找到正與父親說話的白玦,輕聲說道。這次的開舞四名未婚妻都在虎視眈眈,因為白玦選擇誰作女伴,就暗示著誰將入主白氏家族。

  「……再等一會。」白玦眼裡閃過一絲異光,緩緩地說了一句。

  等待溫融工作室門外的四名女僕焦急地來回踱步,大廳裡宴會已開始了,可是融小姐卻一直沒有出來。

  「鈴奈,怎麼辦,融小姐再不到趕到大廳去,梅麗夫人肯定要怪我們了,融小姐可是重要的主角啊。」

  「可是暗主特別交待了不讓我們去吵她……」

  「這可怎麼辦?」

  正在四名女僕苦惱的時候,紫檀木的大門無聲地打開了。「你們在這幹什麼?」溫融不解地問。

  「融小姐!」驚喜的叫聲震痛溫融的耳膜,她不禁揉了揉耳朵,抱怨道:「這麼激動幹嘛,又不是很久沒見。」

  「融小姐,你可出來了,我們沒時間了,趕緊換衣服吧。」鈴奈與其他三名女僕極有默契地前後拖著溫融向更衣室走去。

  「咦咦?為什麼這麼急?」她沒有忘記要參加宴會啦,但她們也太誇張了吧。

  「我的融小姐,能不急嗎,玦主的生日宴已開席很久了,您已經遲到了!」鈴奈無奈地道。

  「啊?」溫融大吃一驚,「這麼晚了?」該死,她一做事就不看時間的壞毛病還是沒改掉。

  接下來,溫融如洋娃娃般任由四名女僕裝扮,一夜沒睡的她已沒精力管她們究竟幫她打扮成什麼模樣了。

  完成最後一項工作後,四名女僕又匆匆扶著溫融趕往前院的大廳。

  「走慢點,走慢點。」穿不慣高跟鞋的溫融呻吟,誰給她拿了雙這麼細的鞋!

  心急如焚的女僕們聽不到溫融細弱的抗議,在她們緊趕慢趕之下,溫融終於不負眾望來到大廳門口。

  「融小姐,我們只能送您到這了。您快點進去吧。」

  「你讓我緩緩。」溫好不容易站穩,她告饒地道。

  「融小姐,您已經遲到很久了,不能再緩了,快去吧。」一個性急的女僕輕輕一推,將溫融送進了宴會大廳。

  「喂喂。」一個踉蹌,溫融歪歪扭扭地進場。

  頗為狼狽的入場方式引起了眾人的注意,溫融只覺視線齊刷刷地射向她,她認命地暗歎一聲,穩住腳跟後抬起頭,一邊走一邊微笑著迎向眾人的目光。

  一襲簡單大方的露肩紫色絲綢拖地長裙,因時間不夠而匆匆畫上的晚妝,披散的長髮上戴著一頂鑽石小皇冠,與頸上的鑽石項鏈、手上的手鏈為一套首飾,使其顯得雖不華麗但高貴十足。

  他家融融果然很迷人。東方律滿意地點點頭。

  「那一套首飾,就是老大重金標下的『皇后之心』吧。」李瑞不知何時來到東方律的身邊,輕笑著道。他記得當時還引起了媒體的轟動,說從來對珠寶不感興趣的白氏族長看上「皇后之心」,是為未來妻子準備的訂情信物。一時間多少名媛淑女覬覦那一套價值連城的首飾。

  難怪……東方律恍然大悟,原來剛剛的殺氣是來自玦主的四名未婚妻的。

  「小融肯定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嘻嘻,看她被眾人盯的那呆樣。」白玦的另一名異母弟弟,司憶其也來到一旁,嬉笑道。

  「看樣子我應該去做個護花使者。」司憶其的同胞兄弟,司憶威喝了一口紅酒,便想上前。親親女友自從看了溫融為他做的娃娃後,纏著要他叫溫融再做一個給她,正好可以以此邀功。

  司憶其拉住他,「你不想要命啦。」這呆子,他沒看到老大已經走過去了嗎?



  第二十三章

  溫融迅速看了四週一眼,本想向東方律等人求援,可沒到白玦竟直直向她走來。心虛的她立刻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兄長大人,我真的記得您的宴會,我不是故意遲到的。」

  「開舞吧。」白玦沒理會她的話,而是向她伸出了手。

  「開、開、開舞?」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溫融立刻驚嚇過度,連話都結巴起來。她當然知道在白家當家族長的生日宴會上與族長開舞的女伴有多麼引人注目,更何況在他的四個未婚妻都在場的情況下,她不被眼神碎屍萬段了才怪。

  「嗯。」白玦一皺眉,示意她將手伸出來。

  溫融愣愣地將小手放進他溫熱中的手掌之中,愣愣地由他帶著走。「那個,兄、兄長大人,你、我、那個……」受到的刺激太大,溫融完全傻了,直到走到了舞池中央,她一句話也沒說完整。

  「白融,只是一支舞而已。」像是看不下去她的傻樣,白玦淡淡道。

  只是一支舞?只是一支舞她怎麼會有萬劍穿心的感覺!周圍各式複雜的目光讓溫融渾身不自在,特別是那幾道妒恨的視線,讓她懷疑走出這個門之後她還會不會活在這世上。

  「為什麼是我?您的未婚妻不是更加有資格嗎?」

  白玦用一種溫融從未見過的複雜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後才緩緩說道:「你是最有資格的人。」

  咦?什麼意思?因為白融的身份嗎?沒等溫融反應過來,白玦已示意開舞。

  聽到華爾滋的音樂響起,溫融這才想起另外一個問題:「兄長大人,別怪我沒提醒您,我可從未跟人跳過舞。」她特別強調「人」字。

  聞言,白玦眼裡竟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讓溫融驚艷地一愣。「我知道。」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溫融覺得他的聲音中竟有一絲溫柔,「請吧,小姐。」他做了一個標準的邀請禮。

  就在那一瞬間,心臟如快要爆炸般狂跳,臉上也不受控制地迅速紅透。溫融大腦一片空白,只能傻傻地瞪著他看。

  周圍妒羨的竊竊私語像是在另外一個空間。

  「白融?」低沉的嗓音帶著莫名的情愫疑惑地叫了一聲。

  溫融立刻尷尬地回過神來,下意識地一拉裙擺,回了一禮,「不甚榮幸。」

  緩緩搭上白玦再次伸出的手,溫融還是覺得如同一場夢般。凝視著白玦俊美的臉,她現在還不敢相信自己竟是在他的臂彎裡旋轉、起舞。燈光只打在他倆身上,一切都讓她幾近暈眩。

  白玦修長的身軀映襯著溫融的嬌小,優美的音樂,優雅的舞姿,一白一紫竟是悅目得不可思議。

  一節即了,白爾凡卻不見其他人下舞池跳舞,環繞四周,卻見狐狸們都用一種若有所思的表情注視著舞池裡的兩人,甚至忘了自己的娛樂。

  輕笑一聲,他帶著也默不作聲的妻子滑入舞池,這才像打破了魔咒一般,眾人一雙雙地進入舞池跳舞。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的溫融身體頗為僵硬,她緊張地隨著白玦的步伐前進後退,古怪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那個……兄長大人。」受不了這種怪異的氣氛,溫融艱澀地開口。

  白玦低下頭,黝黑深邃的冰眸看向她。

  「呃,我好像忘了說生日快樂……」

  白玦沉默。

  完了,生氣了。溫融連忙討好地笑道:「祝您二十七歲生日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驀地環在腰上的手一緊,她更加貼進白玦的懷中。

  「兄、兄長大人?」紅霞立刻染上溫融的粉頰,她不由得緊張地問道。

  「……謝謝。」白玦低下頭,低沉的嗓音如微風般劃過她的耳膜。

  不知怎地,溫融有一種錯覺,他的唇似乎碰到了她的耳朵……被自己的莫名幻想弄得再次燒紅了臉,她結結巴巴地道:「不、不客氣。」

  示圖稍稍離開白玦的懷抱,卻不知他是無意的還是故意,腰間的力道沒能讓她離開一分。糟了……溫融暗自呻吟,靠這麼近,眼前這位會不會聽到她似乎快跳出來的心跳聲?

  好不容易等到一曲完結,溫融迫不及待地逃開,就怕白玦看到她紅得如熟透的蘋果般的臉與……埋在心底最深處的情愫。

  逃到洗手間的溫融冷靜了片刻,直到臉色恢復平常後才敢走出來。沒想到,通道的出口處站著幾個特色各異的美男子與一個嬌艷的大美女,看似正在開心地聊天。溫融見狀,愣了一愣後,高興地想迎上去,但馬上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努力板起了臉,嘟著嘴上前。

  「啊,我們美麗的融大小姐出現了。」司憶其看到她,扯出一個壞壞的笑。

  司憶威吹了一聲口哨,「果然是人要衣裝呢。」

  李瑞一拳打上他,「胡說什麼呢,我們家小融本來就天生麗質。」

  「哼哼,你們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剛剛都見死不救是吧?」溫融冷笑兩聲,唇角勾起一個邪惡的弧度,「反正我最近閒的很,我決定了,就從威哥哥家玩起吧。」

  「我錯了小祖宗。」司憶威馬上討好地擠到她身邊,慇勤地將手上一直拿著的蛋糕給她,「你看,這可是我特地為你拿的呢,您消消氣。」

  「哼。」溫融當仁不讓地接過,狀似寬宏大量地道,「既然如此,那就去其哥哥好了。」

  司憶其原本幸災樂禍的臉瞬間僵住,他諂媚地跑到她的身後,「小的給您鬆鬆肩膀。」

  「那就麻煩其哥哥了。」溫融皮笑肉不笑。

  於是在奢華大廳的一角,開始上演嬌蠻大小姐與美男奴僕的故事,但似乎當事人一點也不在意成為貴婦之間茶餘飯後的話題。

  「不過說實話,」司憶其的眼色迷迷地瞇了起來,「我們家小融可真的是如凝脂般的肌膚呢。」他的大掌蓋住溫融細弱的肩頭,來回撫摸。他雖然也算是閱女無數,但從沒見過像她這般滑嫩的皮膚。

  溫融挑了挑眉,這花花公子又到發情期了麼?「其哥哥……」她警告地叫了一聲。

  「讓我摸一下又不會少……」話還沒說完,一陣極為強烈的殺意刺透他的全身。他下意識地回頭,但一個可疑人物也沒有發現。

  「東方,是誰?」他汗津津地問一旁品著酒與李瑞聊天的東方律。千萬不要是他想的那個人啊。

  「還能是誰?」東方律似笑非笑地斜睨了他一眼。

  「可是在這麼大庭廣眾之下,老……他也表現出這麼強烈的情緒了嗎?」老天,那他豈不是死定了?

  「這只能說明……」東方律啜了一口紅酒,「他已開始控制不住自己了。」

  「這樣嗎……」司憶其摸了摸光滑的下巴。

  「你們在說什麼?」溫融皺眉,她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沒什麼。」司憶其突然露出賊賊的笑容,「我說小融,你不想入白籍是嗎?」

  「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用。」她已自暴自棄了。

  「我有辦法。」

  溫融精神一振,「快說。」

  「嫁給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2-7-17 07:27 PM

  第二十四章

  幾人都呆住了,東方律一口酒嗆在咽喉裡。

  「其哥哥,你耍我。」溫融不滿地瞇了眼。

  「我很認真。」司憶其眼裡閃過一絲異光,「你想想看,我是什麼身份,如果我跟你結婚,那些老東西肯定認為我想要爭奪白家財產,因此絕對會叫族長把你驅逐出白籍。」

  「你太天真了,族長可以在他們發話前殺了你。」李瑞涼涼地道,他也絕對有理由相信族長會很高興這麼做。

  司憶其一僵,但他勉強扯出一個笑,「應該不會……吧,我那時可是小融的老公。」他總不忍心讓小融傷心吧。

  「是呀,你是小融的親親愛人。」司憶威強調某個字,沒想到他哥哥這麼單純呢。

  聞言,司憶其僵硬得跟一座石雕一般。他幻想著那個場景……他果然是太天真了!

  「嗯……可以一試呢。」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溫融突然發出聲音。

  「試、試什麼?」司憶其聲音顫抖。

  「其哥哥你說的辦法啊。我想過了,還是有可行性的。」溫融認真地點了點頭。

  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小融你聽我說,我是開玩笑的……」

  「各位,」此時,司儀在台上用麥克風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抱歉打擾各位一點時間,我代表族長在此向大家宣佈一個好消息。」司儀頓了頓,確定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以後,他才微笑著繼續道,「族長將於下個月10日與安琪拉小姐共結連理,我們在此向他們致以最熱烈的祝福!」

  一言既出,所有人都驚呼起來。安琪拉帶著微笑,挽著白玦的手臂走上台,落落大方地接受眾人的目光,但眼裡是遮掩不住的興奮與激動。

  白玦依舊是一臉淡漠,但允許安琪拉挽他的手臂就已向眾人宣佈了他的選擇。

  其他三名未婚妻不可思議地瞪著台上親密的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失敗。

  東方律一群人也呆住了。

  溫融心中一陣陣刺痛,她努力想忽視那不應該出現的感覺,但看著台上親密的兩人,竟覺是如此遙遠,她眼裡逐漸模糊了起來。

  怕失態,她故意打了個小小的呵欠,「好睏啊,昨晚沒睡看樣子還是不行呢,我先回房休息了。」說完,她如逃般離開了氣氛熱烈的大廳。

  律律他們肯定發現了!衝進房間的溫融一頭將自己扎進枕頭裡,呻吟出聲。藏了心底深處絕不能說出來的秘密,今晚竟像開啟了潘多拉的盒子般,不受控制地飛出來了。不知從何時起,對強者的崇拜漸漸變了質,習慣性地追逐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甚至越陷越深!愛得越深,頭腦就越清醒,明白自己跟他是兩個世界的人,永遠也不會有任何交集,所以再也受不了的她逃出了有他的地方。

  聽到白叔叔與他的初戀情人的傳聞時,她便有種即將解脫的預感,從他的魔咒中解脫,不見面的話,總有一天她會將他忘掉。可是沒想到,母親竟與他聯合起來,無論如何也要讓她與白家繼續保持聯繫。或許母親是認為這是為她好,但對她而言,這無疑是一種折磨。她費盡心思想要逃開,沒有想到他竟然親自到那種小宴會場合,只為抓住她!被軟禁的日子,或許是她這輩子最難過也是最幸福的時光了,跟他那麼地近……直到他從她手上搶回手機,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到她的心上,她才驚覺自己原來已得意忘形。縈繞不去的羞恥感,讓她在簽下入籍文件後再也受不了地逃離了他。

  現在,他要結婚了,他要結婚了……溫融頓時覺得悵然若失,心彷彿被掏空了般。雖然明白這可能不過是種交易,但是……!她痛苦地摀住了臉。

  難得帶了一身酒氣的白玦步履平緩地上到樓上,原本波瀾不驚的冰眸在看到背靠著自己房間門壁前的沉思身影時,眼裡閃過一絲異光,但轉瞬即逝。

  他緩緩地走上前,來到低頭沉浸在自己思緒的人兒面前,「……你在這裡幹什麼?」

  聽到聲響的溫融這才回過神來,「啊,您回來了,兄長大人。」她勉強勾起一個笑容,話語裡有說不出的疲憊。

  「嗯。」白玦皺了皺眉。打開了房間門,「進來說話。」

  「啊?哦……」溫融聽話地點點頭。

  進了房間,她四處打量了一下,到處都是白玦冷情的影子,簡單卻依舊高貴得讓人不敢直視。這是她第一次進白玦的私人房間,可能也是最後一次吧。溫融自嘲地笑了笑。

  白玦讓她在黑色的沙發上坐下,倒了兩杯紅酒,慢絲條理地遞了一杯給她。

  「謝謝。」溫融這次沒有拒絕,輕啜了一口後,她輕輕開口,「有件事,想讓兄長大人您務必答應。」

  「什麼事?」白玦脫掉價值不菲的外套,拿掉領帶,摘了領結的兩顆鑽石扣子,一瞬間竟變得有些放肆不羈,不似平常的遙不可及。他十分自然地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優雅地雙腿交疊,一邊問一邊拿起紅酒一飲而盡。

  他好像喝醉了……溫融敏銳地感覺到白玦的不同以往,但是……也顧不這麼多了,溫融放下酒杯,振奮了一下精神,一鼓作氣地道:「請同意我跟其哥哥結婚!」

  話說完之後,偌大的房間陷入一片死寂。溫融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她下意識地握緊拳頭,不敢直視眼前那從來高貴不可及的男人。

  白玦一頓,寒眸倏沉,「……胡鬧!」半晌,他才冷冷地道。

  溫融皺眉,她猛地抬起頭,直視白玦不知何時眼裡已淨是危險陰霾的雙眸,儘管心裡有千百種說不出的滋味,但她還是硬著頭皮說:「雖然我知道你一時很難接受,但這不是胡鬧。」溫融不再用「您」,暗示他們的平等關係。

  「白融,不要再為姓名的事耍小手段。」白玦冷若冰霜地警告道。

  「兄長大人,您太看得起我了,我不會拿自己的終身幸福開玩笑。」所以她才會不顧一切地從他身邊逃開,不然她不會有幸福可言。

  白玦放在腿上的手倏地握成拳,眉頭緊皺,緊閉的雙唇也顯出冷厲的弧度,「你的意思是……你喜歡他?」

  溫融眼裡快速閃過一絲異光,再抬頭時只剩下堅定,「我愛他。」

  「你再說一遍!」白玦突然暴怒出聲。



  第二十五章

  溫融嚇住了,她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白玦只滿臉怒意地瞪著她。

  房內再度陷入沉默。

  「……我很愛他。」半晌後,溫融凝視著他充滿冷冽怒火的冰眸,一字一句地道。即使「他」永遠也不知道,她也要趁這惟一的機會說出口。

  「白融,」一瞬間,白玦週遭的氣息如從地獄的最底層發出的一般,冷氣滲入了溫融的每個細胞。「不要拿我對你的容忍,當做挑釁我的籌碼,你沒有那種資格。」白玦的雙眼帶著冷酷的暴戾,說著無情的話。

  忽視心底受傷的感覺,她逕自問道:「怎麼樣才能讓你相信?」

  「怎麼樣我都不會相信。」白玦傾身為自己再倒了一杯酒。

  溫融已豁出去了,她聳聳肩,「那就沒辦法了,看樣子只有生米煮成熟飯……」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溫融不甘勢弱地頂了回去。

  白玦氣得額上的青筋清晰可見,「不必再說廢話,我不會同意你們的事。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為什麼?」溫融追問。

  「司憶其的身份配不上你。」

  「是嗎?我倒認為,做為一個無依無靠的單身家庭的人來說,其哥哥的身份配我已綽綽有餘了呢。」

  「你是白家大小姐。」白玦咬牙切齒地道。

  「哦,」溫融狀似恍然大悟,但隨即目光一轉,「那麼,誰才配得上?誰才配得上這個高貴萬分的身份?」

  白玦緊抿嘴角沒有說話。

  「怕是全世界都很難找出那個男人吧,」溫融的語言變得尖銳起來,「畢竟我不像兄長大人,能夠絕對控制聯姻的對象,如果我未來的丈夫家世太過雄厚,就要時時刻刻提防他篡奪白氏權力地位,可如果家世不雄厚,卻又完全沒有可能成為白家大小姐的夫婿。」她頓了頓,隨即自嘲地笑了笑,「看來,這個世上,我能嫁的人只有您了,兄長大人。」

  「啪」地一聲,白玦手中的玻璃杯應聲而碎。鮮紅的酒液混著血染紅了他的手掌。

  溫融大吃一驚,「出血了,兄長大人,你怎麼……」目光從沾血的修長手指移至他的臉,卻在對上他的眼時倏地頓住了,那冰眸裡濃洌的極度厭惡之情讓她的心跳停止,如黃蓮般的苦澀滋味蔓延至整個味蕾,她原本伸上前的手緩緩縮了回來。

  死一般的寂靜。

  溫融她多想逃離這個地方,但全身竟虛軟得動一根手指都難!許久,她才艱澀硬是扯開一個笑,道:「兄長大人您那麼緊張幹嘛,我們都知道這只是一個玩笑而已,我怎麼可能配得上……」

  「我知道了,」白玦打斷她,「你跟誰結婚都可以,要幹什麼都可以,現在,離開我的視線。」毫無溫度的話從無情的薄唇中冷冷吐出。

  溫融猛地握緊拳頭,指甲甚至掐進肉裡,她努力遏制住自己身體的顫抖,憤怒受傷的大眼直直射向他,她咬咬牙,「您放心,兄長大人,我也不想再呆下去,玷污了您高貴的眼睛!」說完,她飛快地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奔出那異常冰冷的房間。

  「砰!」地一聲,沉重的大門被狠狠地關上,房間又恢復往日的寂靜,白玦久久瞪視著緊閉的大門,也不管一直流血的手心,「該死!」許久,他倏地將桌上的酒瓶狠狠地砸在地上。

  回到房間,溫融再也抑制不住地大哭了一場。愛情這種東西,她從此以後再也不要再沾!

  不知哭了多久,溫融沉沉陷入睡去。夢中,她竟看到白玦對她露出笑容,在她驚艷之際,一轉眼又被他絕美冰眸中的濃濃厭惡懾住,瞬間,她似乎站到了懸崖頂端,巨石裂開,她便從立刻從懸崖頂端跌落了下去。她驚恐地想要抓住白玦的手,沒想到竟看到安琪拉親密地將他挽著他的脖子,紅唇帶笑地吻上他薄薄的嘴唇。

  溫融猛地驚醒,倏地坐起身,呆呆地看著牆上的名畫,腦海都是夢中的情景。用力甩了甩頭,卻始終揮不去白玦那令她如陷冰窖的雙眼。「該死!」猛不防翻身下床,她受夠了!溫融拿了隨身攜帶的包包,怒氣沖沖地走出房間,她現在就要離開這個鬼地方!...<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2-7-17 07:30 PM

  第二十六章

  由於是凌晨,空闊的主宅空無一人,溫融穿過寂靜的大廳,正要走出門時,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停住了。她猶豫地回頭,看向工作室的方向,眼裡閃過不豫,想跨步,卻還是硬生生地止住了。呆立了半晌,她低咒了一聲,快步跑向她的工作室,將裡面一個與她一般高的精美盒子抱了出來,默默地走上位於五樓的一個小房間前,用指紋開了門,走了進去。

  不到一分鐘,她臉上帶著自我嫌惡的表情走了出來,手中已空無一物。

  做完了事,溫融開著她的紅色法拉利停在白宅媲美安全局的保全大門前,打了兩聲喇叭,示意保安放行。

  沒想到休斯從保安室走了出來,他穩步來到溫融面前,彎腰恭敬地道:「融小姐,玦主有交待,除非有他的命令,我們才能讓您離開。」

  溫融瞪大雙眼,「什麼時候的事!」

  「您到主宅之後。」

  原來是這樣。「他說過他的生日過後我就可以走了。」

  休斯完全不為所動,「抱歉,融小姐,我們沒有得到消息,所以不能讓您離開。」

  「休斯,」溫融瞇了眼,「我沒有騙你,你可以現在打電話給你的主子。」

  「可是融小姐,現在這個時間……」

  「打!」溫融低吼。這個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呆下去。

  「這……是。」休斯為難地看了看她,但最後還是妥協了。他站直身子,拿出手機撥了號碼,一會兒後,休斯再度彎腰與溫融對視,「抱歉,融小姐,玦主關機了……」

  「哼,他會關機?」她從來沒聽說過。

  「我也覺得奇怪,可能是他今天太累了,所以您看……」

  「他累關我什麼事!你在這等著,我去叫他打電話給你放行!」明白對白玦死心塌地地休斯沒有白玦的話是絕對不可能私自放她離開的,衝動之下的溫融跳下車,迅速跑進了主宅,留下休斯一臉驚訝與不解。

  溫融面無表情地衝進白玦房間的大門,「兄長大人!」也不管是不是深夜,她大聲叫道,冰冷的大房間裡沒有回應。溫融看向正中間的黑色大床,只見只有女僕疊得整整齊齊的絲綢(毯子)。她的理智稍稍回籠,心裡閃過猶豫,但還是抿了抿唇,環顧四周,這時才發現房間裡有一股濃濃的酒味。而酒氣的根源,是位於房間左側的小牛皮沙發的後面。

  「兄長大人?」溫融眼裡閃過詫異,白玦……在酗酒?

  輕輕走了過去,溫融這才看到沙發前面的真相,她不禁狠狠倒吸了一口氣。舉目所見,都是……一大堆空酒瓶。在水晶茶几上、沙發上、地毯上……天哪,就這麼短短幾個小時,他究竟喝了多少酒?她屏氣地走向酒瓶中心點,不意外又十分意外地發現她要找的人。只見白玦癱坐在地毯上,衣服凌亂,正將手中一瓶XO灌進嘴裡,直到喝空了為止,他才一甩手將瓶子扔掉,瞬間寂靜的房間裡響起玻璃酒瓶激烈碰撞的聲音。白玦傾身想再拿一瓶新的,卻身子一軟,趴倒在茶几上,「該死……」他一邊低咒右手一邊胡亂在茶几上摸索,找到一瓶酒後又勉強支起身,仰起頭湊著酒瓶口如喝水一般將酒精濃度極高的頂極名酒灌進嘴裡,一些酒順著他的嘴角流下劃過頸項,染濕一向乾淨得連灰塵也沒有的純白襯衫。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任誰跟她講起她也不會相信白玦會有如此頹喪的一面。溫融瞪圓了雙眼,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地看著眼前這個已醉得一踏糊塗卻依舊性感得不可思議的男人,究竟是什麼事情竟讓他突然難過成這樣?

  「融……」都能聽得到牆上掛鐘卡嚓卡嚓響的屋子突然聽到呢喃般的沙啞男音,溫融心臟劇烈跳停一拍。

  「該死……酒、酒……」

  可惡,原來是醉成大舌頭了!溫融暗嘲自己的自作多情,竟在被那樣的眼神瞪過之後,還在妄想不可能屬於自己的柔情!安撫下怦怦跳動的心,她很想扭頭就走,但腳卻如生了根一樣立在原地。她的眼裡不停閃過多種情緒,但最後,她認命地歎了一口氣,算她上輩子欠他的!

  溫融走上前,用力拉起了白玦,「兄長大人,您不能再喝了,我扶您上床休息吧,或許您先要洗個澡?」

  白玦在昏昏沉沉中感到有人在碰他,一皺眉正想甩開,卻一抬頭對上一對清澈的杏眼與一張熟悉到心痛的面容,「……白融?」不對,她走了,剛才還對他怒目而視,她要跟司憶其結婚,不願跟他扯上一點關係。不要白姓、不要白家的一切,不要他的保護,一心一意要離開他的世界!

  「我又作夢了嗎?」注視著在心裡藏了十幾年的心愛人兒,白玦露出一個淡淡的、卻包含無限寵愛的笑容,他輕撫上被他的笑愣住的溫融的臉,輕聲道,「她一走你就出現了嗎?我竟這麼沒出息啊……」

  他、他……他到底在說什麼?溫融徹底僵住,她一動也不敢動,垂眼看著在她臉上摩挲的修長大手,這位不會是認錯人了吧?但他剛才確實叫了她的名字……這究竟是……混亂的溫融還沒有理出頭緒,紅唇就被白玦狠狠吻住!

  「唔!」溫融瞪圓了雙眼,大腦一片空白。這、這、這是怎麼回事!

  白玦完全沒有注意身下人兒的僵硬,他飢渴地吮吸著日夜思念的甜美嬌唇,舌強勢地探進她的口中,貪婪地舔舐。

  「放開我!」辛辣的酒味傳進溫融的口中,讓她瞬間回過神來,開始用力掙扎。

  白玦置若罔聞,依舊放肆地在她的嘴裡為所欲為,甚至挑逗著她的小舌與之交纏。

  暈眩的感覺湧上大腦,每個細胞都開始發出危險訊號,溫融使出吃奶的力氣掙扎著想要推開白玦,「放開我!」

  白玦似乎不能容忍她一分一毫的離開,他緊緊將她困在懷裡,「放開你?如果我在夢中也放開你,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他如受傷的野獸一般低吼出聲。他的白融,明明應該是他的,可為什麼他卻只能任由她離開他的羽翼,看著她以後在別人懷裡撒嬌嬉笑!

  「兄長大人,您認錯人了,我是溫融,溫融!」溫融現在確定他認錯人了。在閃過一絲心痛的同時,她還要扯開一個笑跟一個醉鬼澄清,老天為什麼這樣對她?

  「你姓白,白融!」白玦皺緊了眉頭,「你跟我姓一樣的姓,你是我的,是我的!」該死!為什麼這個可惡的小人兒在夢裡也要跟他撇清關係,他要罰她!一偏頭,白玦再次準確地攫住她的嬌唇,順勢將她壓進柔軟的沙發裡,狂野地輾轉吮吸,一時間房間裡只有唇舌相濡以沫的聲音和渾重的喘息聲。



  第二十七章

  溫融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那種感覺說她從懸崖上跌下去了也不過,心跳快得似乎不能負荷!等她再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半褪!

  她的臉瞬間紅透,結結巴巴地道:「兄、兄長大人,你、你在幹、幹什麼!」

  「幹什麼?」白玦偏頭,像是她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愛你啊,為什麼這麼問?我們又不是第一次。」

  轟!溫融覺得她的臉都快熱得能把石頭變成熔岩了。她什麼時候……就她淺薄的認識裡,她還是處女好不好,而且剛才她的初吻才光榮犧牲。

  「放心,我會讓你很舒服的。」白玦嘴角勾起了一個邪笑,緩緩低下頭,舔了舔她柔軟的唇瓣,然後慢慢探進她的口中,時而吮吸,時而舔舐,時而交纏,技巧極為高超地挑逗著未經情事的溫融。

  「唔……」溫融情不自禁地發出呻吟。

  「舒服嗎?」白玦一向冷清的冰眸此時全是慾望的色彩,他慵懶地半闔著眼,輕吻著溫融粉嫩的臉頰。

  「不要、不要!」從情慾中緩過神來的溫融立刻意識到白玦在幹什麼,她激烈地掙扎,想要推開白玦。

  不容她打擾的白玦將她的雙手禁錮在頭頂,「乖一點,寶貝,你要的,你會喜歡的。」

  「不,不,等等,兄長大人,不要這樣……」溫融扭動著嬌軀,該死,眼前這個醉鬼是誰?。

  「寶貝,不要亂動,你還沒準備好。」白玦皺眉,將身下的人兒牢牢禁錮在自己懷裡,並讓她感受他已蓄勢待發的慾望。「今天你很積極呢,放心,我會好好餵飽你。」白玦將溫融的反抗當作情人間的情趣,他邪邪一笑,想著不久後眼前的人兒會在自己身下嬌喘呻吟,他一陣興奮地激盪,又狂野地封住了她的雙唇,不停輾轉蹂躪。

  「唔唔!」溫融瞪圓了雙眼,不停地搖頭掙扎。

  「別急,寶貝。」白玦狠狠在她白玉般的脖子上吮出屬於他的吻痕。

  「痛……」老天!這個現在對她為所欲為的男人是她認識的白玦嗎?那個永遠冰冷無情的白玦?他會口口聲聲叫著她寶貝,並這般對她做著如此限制的事情?「你不是白玦吧?」這句問話變成溫融日後懊悔的最愚蠢的問話。

  「我不是白玦?」正在溫融鎖骨處種草莓的白玦聞言,立刻抬起頭來,「那麼你以為我是誰?難道你是想另一個男人對你這樣?是司憶其?」瞬間冰冷下來的雙眸讓溫融立刻確認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人有一雙冷峻如此卻又絕美如此的黑眸了。

  「該死的你,在夢中你還這麼不安份嗎?」見溫融不說話,白玦的妒火立刻暴漲,「我會讓你徹底清楚佔有你的人是誰!」說完,他驀地站了起來。

  從頭至尾被一連串刺激刺得頭腦從沒清醒過的溫融見他放鬆了轄制,雖不知他要幹什麼,但呆了一呆後,立刻起身,下意識地想要趁機逃走。但下一秒她就被白玦再次壓在身下。

  「你想去哪?」白玦危險地瞇眼問道。

  「我……」本想找借口的溫融在看了一眼白玦後小臉立刻紅透,原來他起身是為了脫衣服!

  「想逃?想逃到哪個男人懷裡?融,你不乖。」他明白現實中的融厭惡虛偽的上流社會的生活,也不願在白家受拘束的生活,所以他放她自由,只想用各種方式保證她的一生無憂,不會洩露他的一絲一毫的感情;而夢中的融是完完全全屬於他的,他不許任何人來搶,包括她自己!「融,你是我的,你是我的!」白玦低吼一聲.

  被撕裂的痛楚讓溫融尖叫出聲,她哭鬧著推拒著白玦叫他離開。

  不同於以往夢中的真實緊窒的包容讓白玦全身吶喊著佔有,但身下哭得梨花帶雨的人兒讓他疼惜地停止不動,俯下身,柔柔地不停親吻她帶淚的眼角,「乖,一會兒就不疼了,乖,寶貝……」

  「一會就好,一會就好……」白玦看著她不自覺噘起的嬌唇,猛地壓下深吻。

  「唔唔……」溫融滿面淚痕,無意識地搖著頭,自己也不知道是想要抵抗他的進入還是迎合他。

  白玦的薄唇一直在她唇上啃咬舔舐,不停地壓下深吻,像是不能分開一分一秒

  抵在白玦胸前的雙手虛軟無力,溫融甚至全身都在顫抖。

  白玦一邊激烈動作一邊將她的手環至自己的頸後,「抱緊我,寶貝……」沙啞之極的呢喃輕輕地從四唇廝磨的薄唇裡吐出,挑逗著溫融的每一根神經。

  「不……」溫融下意識地想拒絕,卻馬上又被他唇舌將話語吞入咽喉裡。意識逐漸遠去,她不得不用力抱住白玦,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浮木,狂烈的激情幾近將她溺斃!

  不知過了多久,溫融在白玦不知第幾次的佔有過後開始低聲求饒

  「嗯……」溫融咬緊牙關,不願羞人的呻吟出聲。

  「寶貝,叫出來,我想聽……」白玦一邊激烈地動作,一邊將修長的手指探進她溫熱的口中,挑逗她誘人的聲音。

  此時的溫融完全陷入狂亂之中,她的銀牙咬著白玦的手指,狠狠地吮吸。

  已身陷情慾中的溫融沒有發現白玦此刻清明的雙眸中已不帶一絲酒氣,沒有往日的冰冷,只有濃濃的愛慾。

  從小受到帝王教育的白玦比常人具有更強的警惕性,因此也比常人更易清醒。在第一次的佔有中他就漸漸意識清醒過來,明白身下溫熱的白玉嬌軀確確實實是他愛戀萬分的人兒。驚愕過後,他沒有停下來,他停不下來,多年的夢想成真,他想不出來任何一個停下來的理由!

  明知道融的身子初嘗禁果,不能承受太多激情,但他卻還是欲罷不能,明明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能再繼續,但身體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一進入那天堂般的緊窒裡面,他只剩下狠狠佔有她的念頭,其它的再也想不起來。

  從沒想過自己的自制力原來如此不堪一擊,自嘲地低笑一聲,「寶貝,我愛你,我愛你……」就讓他放縱一次吧,也只剩下這一次的機會了。

  直到天空大亮,白玦抱著昏死的溫融從浴室走了出來,他一手將赤裸的嬌小人兒抱在懷中,一手扯掉到處都是激情痕跡的床單,將早已散落在地上的絲綢毯子鋪在上面,另拿了一條毛毯,將再度躺下的兩人的身軀蓋住。

  疲勞過度的溫融沒有轉醒的跡象,她皺著眉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後,又沉沉睡去。

  白玦神情複雜地輕撫溫融嬌嫩的小臉,眼裡淨是愛戀。他多想就這樣將這個小人兒狠狠揉進他的身體裡,變成除了他誰也覬覦不了的珍寶。...<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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