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弈瀾 -【妙手生春】《全文完》
頁: 1 2 3 4 5 6 7 8 [9]

dayplus 發表於 2012-1-1 03:00 PM

番外:言行雲——最愛應當是

    記得當年都還年幼,杜敬璋和慧思之間還並沒有發生那麼多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杜敬璋自幼練劍,慧思公主長在太后身邊,多和杜敬璋    接觸自也是耳濡目染。

  後來言行雲進宮陪讀時,他經常陪兄妹二人練劍,晨光之中不是他與公子,便是他與慧思,又或者他就像現在一樣旁觀著。

  「喲,言公子怎麼來了……噢,瞧我這記性,你昨天遞了帖子來,說今天帶雲家兄妹倆來看診,我這就收拾收拾,雲家兄妹可來了?」

  「方老先生,不急,雲家兄妹眼下在園子裡休息,您這不愛用人守門的規矩還是一點兒沒變。「言行雲笑說著。說罷又一側身朝那姑娘施禮:「這姑娘是……」

  方大夫指著歸劍入鞘的姑娘說:「這是我外孫女晨雨,晨雨啊,這就是京城裡大大有名的言公子了。」

  「見過言公子,言公子有禮。」

  「成姑娘多禮。」方大夫只有一個女兒,遠嫁在東朝數一數二的劍師世家裡,怪不得剛才看著一招一式都那麼眼熟,原來是成氏的長房長孫女。

  雲一朵的病果然有些嚴重,卻不是相思病,也不是為情惹出來的病,而是先天氣不足,姑娘家一旦害上類似的病,據說是壽命都要減許多年。

  好在雲一朵自幼習武,只需要在方大夫這將養上年餘便可,於是雲一朵便留在京城,正好有成晨雨作伴,這倆姑娘一塊兒倒也就有了可說可聊的對象。

  在京城嘛,自然而然就和喬致安遇得上,就算雲一朵刻意迴避,就算喬致安也同樣刻意,但這兩人總鬥不過天,也鬥不過他!他只要從中安排安排,這倆人想見不著面實在很難。

  久而久之,他居然就和成晨雨熟絡起來,這是個灑脫乾脆,言行止舉都像她手中的劍一樣不花哨,且行雲流水,性天自然。

  「我覺得喬院長要是知道這些都是你安排的,肯定會把你關到太平院的小黑屋裡去,期限是一輩子。」成晨雨抬頭看著陽光從枝葉間落下,金黃色的陽光與各有橙紅黃綠的葉子,映照著藍天時美得一塵不染。

  言行雲看她一眼,然後又順著她的視線往天空看:「這話聽來像是生死相許的白首之約,致安大概只會視若無睹,他應該已經習慣了!」

  忽然間一陣風吹來,卷積起落葉四處翻飛,言行雲一時不查塵埃入眼,他下意識往後邊退一步,卻正好撞在樹上,這一下撞得實,他倒抽一口涼氣揉了揉後背,再想去揉眼睛時卻有一方羅帕塞進了他手中:「別用手揉,眼睛容易壞。」

  接過羅帕揉淨眼中塵沙,再睜眼時眼眶中不免有些被塵埃激出來的眼淚,倒讓視線分外乾淨。他低頭想了想將手中羅帕收起來,尋思著讓府裡的人洗淨薰香再還給成晨雨,抬頭時卻見成晨雨正追著一片落葉在空中翻飛,金色的陽光,金色的落葉,而成晨雨則一襲青衣如雨般在一片燦爛的金色中穿梭。

  這場景……真美!

  「這姑娘像她的名字,如朝露晨雨。」杜敬璋見到成晨雨時是這麼說的。

  那時聽著他還不覺得,現在看來公子總是看得很透徹。

  「看,是浪花白的葉子,可以用來泡水喝,秋天喝著潤躁安眠,適合你。」說著成晨雨又把葉子放在有些愣神的言行雲手掌中,然後大步流星往前走,壓根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當。

  成晨雨本就是個觀察入微、妥帖周到的姑娘,再加上有個做大夫的外祖父,她對身邊所有人向來都是這樣,就是只見過幾面的姚海棠和喬致安都受過她這樣的關照。

  道是有心人眼裡什麼都是有心,常人眼裡此為常事,而有心人眼裡這便不是常事。

  「你怎麼知道我失眠?」

  「眼底一片青黑,每天都副沒睡醒的樣兒,還問別人怎麼知道你失眠。外公不好說,他知道你心裡有事,可我們怎麼也算朋友,那我就多說一句。你也飽讀詩書,當知事來當如春風拂面,事去當如雁過無痕。用一生去惦記一個人,你有沒有想過,被你惦記的人願意與否。若是我,我是不願意的,不過是生是死都願意。」成晨雨說著回頭笑著看言行雲,然後又回轉身繼續走。

  「為什麼不願意。」

  「既然不能朝出成雙暮入成對,那對活著的人來說,過多的惦記就是負擔,而對於已經遠去的人,最好的對待是還其一片寧靜。生自安然以生,去便清淨以去,何苦相擾。當然,這只是我的想法,並不是每個人都會這樣。」成晨雨又回頭笑了笑,然後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她向來待人如春雨,細密無聲,這時出言寬慰也只是因為對言行雲滿心惦念看得多了,惦念本來沒有錯,但如果這份惦念傷身神那就不妥當。

  「海棠,致安的惦記對你來說是負擔嗎?」

  這話一問,姚海棠立馬看了眼四周,感覺左右無人,杜敬璋和喬致安都不在,然後她眉一挑問道:「怎麼忽然問這個。」

  「只是想聽聽是不是過多的惦念會變成負擔。」

  「說實話,真有點。你看,要是沒這,我早和你一塊兒算計他和朵朵去了。可是現在我不能這麼做,只能看著,既不能勸也不能說。你懂的,我要是多說多做,反而會讓他不好受,他不好受其實我和敬璋也會覺得不太好。」姚海棠咂咂嘴,心說這樣的熱鬧不能參與本來就難受,加上要瞻前顧後就更難受了。

  「是這樣啊!」原來真的是負擔……

  忽然間,言行雲又想起了杜敬璋曾經說過的一番話,「我若死不願存世之人口舌,不需史書以記,不需傳記以存。」

  難道真的要忘卻嗎?

  他以為要以此生長記,難道現在就應該忘記,或者說早就應該忘記……
  
   當他把今天成晨雨說的話說給姚海棠聽時,姚海棠琢磨了會兒說道:「最愛一個人的方式是遺忘,這話說得果然沒錯。」

  最愛應當是遺忘嗎? 



番外:致永生——最幸福的樣子

    此時又是秋,杜敬璋在廬山天然居外釣魚,江上風景正好,兩岸蘆花如雪一般飛去飛來,隨風舞起時在微光下泛著銀光,就像是姚海棠時常說起的天堂一般。   
   
    「爹。」   
   
    「嗯,宜醉怎麼了?」看著兒子糾結的小臉兒,杜敬璋忍不住騰出手來捏捏,然後滿意地收回手,小嫩臉捏起來手感當然很不錯。   
   
    「為什麼爹要娶娘呢?」小宜醉非常非常不理解。   
   
    低頭看著兒子臉上的表情,杜敬璋笑道:「為什麼問這個問題呢?」   
   
    「脾氣不好,也不是最漂亮的……」小宜醉非常小大人的把姚海棠身上的缺點數了個遍。   
   
    數到最後小宜醉越來越糾結,一邊的杜敬璋笑意卻越來越深:「有這麼多不好,你還喜歡娘嗎?」   
   
    「當然喜歡了。」   
   
    「那不就是,就算缺點再多也喜歡,如果因為缺點就不喜歡,那就不能算是喜歡。而且每個人都有缺點,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杜敬璋說著釣桿一收,再一甩一尾鮮活的大肥魚就進了魚簍裡。   
   
    小宜醉屁顛屁顛地跑去看,還伸手進水裡追著繞了好幾圈兒,然後又奔回杜敬璋身邊繼續那個話題:「可是我經常聽娘看著爹說,怎麼可以有這麼完美的人,怎麼可以這樣……」   
   
    又甩桿子進江裡,杜敬璋坐定後說道:「關於這個,你得向娘學習,雖然每個人都是不完美的,但你母親總能看到別人好的一面,所以在她眼裡這個世界美好得很。」   

    「可是,不美好的還是在那裡呀」小宜醉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看來是正在形成中。   
   
    「但是美好的也在那裡,你母親也知道不美好的和美好的都在那裡,心裡知道,但是眼睛往美好的地方看,往美好的方向過日子。就像吃東西,你覺得不好吃的東西多得很,可是好吃的更多,那你為什麼要吃不好吃的。不好吃的在哪裡你必需知道,這樣才可以避免吃到,好吃的要看到,這樣你才能去吃它。」杜敬璋覺得自己應該可以算深入淺出了,而且宜醉的理解能力好,要不然六歲多的小孩子也問不出這樣三觀皆涉的問題來。   
   
    「啊……我知道了,就像綿豆糕,東風樓的好吃,順陽館的不好吃。」小宜醉說完又自己嘀嘀咕咕了好些話,小孩子嘀咕起來語言不清,杜敬璋也沒聽清楚。   
   
    等到晚上小宜醉湊在姚海棠身邊看時,姚海棠順嘴問他一句:「宜醉,你看什麼呢?」   
   
    「找娘親好看的地方呀,爹說了要知道有不美好,可是要懂得看到美好。」小宜醉把話囫圇著複述了一遍。   
   
    然後姚海棠就支著下巴問自家兒子:「那你看這麼久了,娘哪裡最美好?」   
  
    只見小宜醉眉頭一皺,很煩惱地說:「沒找到,怎麼辦,我只看到不美好的。」   
   
    ……   
   
    「杜宜醉,你給我一邊站著去,今天晚上不用吃飯了。」姚海棠說罷小抽了宜醉的臉一把,然後憤憤然地瞪著杜敬璋,杜敬璋「嗯啊」兩聲沒事兒人一樣地抱著宜歌閃遠,免得被宜醉殃及。   
   
    可憐的小宜醉只能孤軍奮戰   
   
    「娘……」   
   
    「叫得再嗲都不管用,你以為你是宜歌,叫一聲我就跟你爹似的無條件投降,想都別想。」眼下宜歌剛會叫人,只要一叫,杜敬璋就可以到什麼原則底限都能不要的程度。   

    「我錯了……」   
   
    「錯哪兒了?」   
   
    「雖然娘不如朵朵姐姐好看,也不如晨雨姐姐功夫好,可是娘做的菜很好吃。」小宜醉覺得這應該是誇獎啊    !

    ……   
   
    瞪兒子一眼,姚海棠忽然笑道:「今天晚上做冰糕、豆漿包……別高興,你不用吃了。」   
   
    「小宜醉呀,你個小傻蛋,怎麼能說真話呢」言行雲從外邊走進來,身邊赫然是成晨雨。   

    「言行雲,宜醉就是被你帶壞的,小時候滿心滿眼全是我,覺得我是全天下最好的。就你天天在宜醉耳邊讚美別人,於是我就一無是處了,今兒你也別吃我做的飯,你們倆都夠鬧心的,都站一邊兒去。」   
   
    「宜醉,你母親的功夫比我好,以後可不能說姐姐功夫好,在你爹娘面前這麼說,姐姐可心虛了。」成晨雨知道姚海棠和杜敬璋的功夫,自然不會在這二人面前居功夫好這名頭。   
   
    「真的嗎?」姚海棠基本沒怎麼在孩子面前高開高走過,連杜敬璋也不曾,不過杜敬璋功夫好宜醉默認,至少杜敬璋隨身會帶劍。可姚海棠天天除了廚房就是器房,也不愛練功夫,也不愛天天飄來蕩去,所以宜醉不覺得自己娘功夫能好到哪去。   
   
    「煮的。」姚海棠答道。   
   
    做好晚飯大傢伙兒一塊吃,當然沒真讓小宜醉站牆角,吃飯間姚海棠忍不住溜眼珠子,視線直往成晨雨和言行雲身上掃,末了還想起四個字兒來——翻雲覆雨,多麼銷魂的一個詞兒啊!   
   
    這倆看來有戲呀……   

    吃過飯後都坐在院子裡乘涼,宜醉沒多會兒就睡了,至於宜歌,早就被奶媽抱走睡覺去了。   
   
    成晨雨沾了一手果汁粘粘的要去洗手,姚海棠本來應該陪人一塊去,可她一掃言行雲就讓婆子陪同去,然後她留下來審問言行云:「小言啊,晨雨挺不錯的吧。」   
   
    「嗯。」   
   
    「噢,那我送你一句,勸君惜取眼前人,莫待無花空折枝。」姚海棠說道。   
   
    「聽到了,不容易。」   
   
    「執迷不悟,等到錯過眼前人再來念『桃花依舊在,不見故人來』就晚了。沒有人會永遠站在背後等你回頭,等你一回頭發現沒人的時候,可不要失落喲知道喬院長那都差不多被精誠所致、金石為開了,你這老樹樁兒也該萌新芽了。」   

    「雲一朵?」   
   
    「瞧,就知道你現在是一葉障目不見青天,什麼都不知道吧。既然都這樣了,何必還不願意正視這片葉子。」   
   
    杜敬璋靜靜地在一旁聽著,對於言行雲和喬致安的感情生活,他不會不管,但也不會多問。   
   
    此時月在中天,暖風送來淡淡蓮香,他側臉看著姚海棠在燈下嘰嘰喳喳說話,不由一笑。宜醉說不知道美好在哪裡,其實宜醉只要仔細想想就會地發現美好在哪。   
   
    於他而言,哪裡都美好,她的行止言笑皆是最美好幸福的樣子……



番外:致永生——一輩子暖暖的好

    如喬致安這般的鐵石心腸,也終是被雲一朵打動了,只是如喬致安這樣堡壘堅固的人,想要直入心扉又談何容易。而言行雲呢,向來無拘束,一旦放下便立地頓悟,彷彿可瞬間成佛。

    只是言行雲的放下,只放下了他自己,並不意味著他要把誰再放進自己的心裡去。如果說喬致安是外表堅固內心柔軟,只要敲開表層便可緩緩直達內心,那麼言行雲就是外表柔軟內心堅固,他的執著已經強大到了無懈可擊的程度。

    「唉,我以為小言才會是容易敞開心扉的,沒想到喬院長都敞開了,他還自己堅持著。」姚海棠是真沒想到言行雲能這麼堅定地執守下去,至於喬致安,那就便要誇一句,雲一朵實在是個擅長於破殼的姑娘呀!

  當然,這裡邊大半功勞要歸言行雲,如果不是他處處製造機會,時時想著看這兩人的熱鬧,喬致安也不能到今天這程度。

  「小方一直是外表柔順,內心堅韌。言相便是知道他是什麼樣,所以也從來不多規勸,規勸他會聽,但不會聽進去,信與不信往往只在他一念之間。」杜敬璋抱著宜歌,宜歌窩在他懷裡軟趴趴地睡著,小臉紅通通像沾了花粉的去皮水煮蛋一樣,看起來可愛得不行。

  偶爾宜歌會翻身輕輕地哼兩聲,杜敬璋就隨手拍拍她,直到看到宜歌臉上有笑意時他才會滿意地隨之一笑。

  這慈父模樣每每姚海棠都看得內心一片柔軟,「敬璋,他們什麼時候能成啊!他們倆要是總這麼形單影隻,我會覺得有負擔,有負擔吧還不能多說多做。我希望他們能遇到屬於他們的幸福,可是他們倆卻一直這麼折騰下去,讓我覺得我們的幸福來很奢侈,而且是建立在他們的襯托與對比上,實在不太安心。」

  「別想太多,一切自會有水到渠成之日,你多操心也於事無益,好好歇著。他們倆腦子都好使,腦子好使的人彎彎繞繞會多一些,習慣使然,繞完了就好了。」杜敬璋何嘗不是像姚海棠一樣的感覺,感情的事他不好插手,便也只能於旁觀之中偶爾出一方以警醒。

  「嗯。」兩人又說了些話後,姚海棠喚來婆子把宜歌抱下去睡,兩人坐在小院裡,有涼風時來秋色無邊。

  兩人靜靜地在院子裡看了許久的夜色,姚海棠感歎風月如此動人之時,杜敬璋卻忽然湊上臉來,貼得極近極近地中輕輕呼吸著,在她耳畔輕輕地叫道:「海棠。」

  「嗯,幹什麼。」話還在嘴裡打著轉,姚海棠便感覺杜敬璋滾燙的手在她身上輕輕撩撥著,帶著些不屬於秋日的熱烈之氣播灑在她的肌膚上。

  這時白天熱晚上涼,每到夜裡姚海棠總是外邊罩著大袍子,裡邊仍舊是夏日的薄衣輕裳。那些絲質的衣裳薄薄地貼在肌膚上,被滾燙的手揉蹭著在身上湧起陣陣酥麻,從腰間直喉舌間皆是癢癢的感覺,這感覺讓姚海棠不由得輕輕吟哦出聲。

  她才輕輕一聲溢出嘴角,便被杜敬璋給尋著了唇瓣,在夜風裡曖昧不明地光影之間,他似乎壓根不用眼睛看,一摸便在她如海棠花一般的唇瓣。初是輕如蝴蝶一般地吻,至後來漸漸成並不怎麼溫柔的啃咬,直到那海棠花更君嬌艷水潤時才向下而去。

  唇齒隨著手指一路向下,至胸口,外邊的寬大袍子早已經落下,只餘薄且透的夏衣裹在已有些發燙的肌膚上,略略有些透明的衣裳微微開敞,淺色的抹胸早被杜敬璋不知何時自後邊解了。此時微微拱起的抹胸間露出一抹潔白如雪的肌膚來,那皎潔如雪之上綻開著淺淺地花朵,傲然地立在雪白的衣襟之。杜敬璋的手不時地隔著衣服逗弄著,直把姚海棠逗弄得氣喘吁吁之罷手。

  杜敬璋一手支撐著姚海棠的背,一隻手撩開襦裙的下擺,熟捻的手指推開阻礙,叩入溫潤而溫暖的溪谷之中,姚海棠仰頭一聲長吟,杜敬璋遂迷醉地聽著,嘴角露出更加熱情而深切地笑。

  把姚海棠一把抱起,大步走進房裡放平在床榻中央,杜敬璋用嘴一路膜拜著、開墾著,在雪白如玉的肌膚上啃咬開一朵一朵的嬌艷花朵。一路下移到如雪堆積的胸口上,小小的花朵被納入口中,細細地啃咬揉弄,直到幾近透明的時候才被放出來。嘴剛一路往下撤,手又掐著那兩顆小小的花尖兒時而輕輕捏揉,時而往上拉扯。

  姚海棠幾乎快被杜敬璋這動作作弄瘋了,可杜敬璋猶自覺得不夠,嘴唇貼在溫熱的溪谷上方,那小小的臍被舔得濕潤滑溜之時,杜敬璋又開始下移,直到移到那一片蓊鬱上方,停了下來良久不動。

  微微起身看了一眼,卻見杜敬璋在她的視線之中手指輕輕一瞅,接著一聲長長的呻吟便從她嘴裡溢出,這會兒忍不住的反倒成了姚海棠,難受地扭動著身子,渴望著杜敬璋更深入的碰觸。

  只聽得杜敬璋含笑咕噥了一聲什麼,手心並著手指一道溫柔地貼了上去,姚海棠頓時只覺得渾身上下都被火海吞沒了,杜敬璋的嘴和手在她身上四處點著熱焰,讓她深深地淪陷。

  「敬璋……」

  等姚海棠反應過來時,杜敬璋已經乾淨不著一絲地壓在了她身上,滾燙的肌膚烙得她全身發疼。湊在她身上的腦袋深一下淺一下的啃咬著,正在她試圖找回一點點理智的時候,杜敬璋手上微微一用力,那溪谷之中遂湧出潺潺地水流,沾濕了他的手指。他笑著抬高手指讓姚海棠看到,透亮的水流掛在他的手上,在指尖處滴成一顆圓珠兒,然後滴落在她光潔的身上。

  姚海棠頓時從頭紅到腳,這畫面實在太過不純潔了!

  見她羞紅了臉,杜敬璋輕輕湊在她耳邊一笑,又朝她耳後輕輕吐出暖暖的呼吸:「海棠……」

  「嗯……」

  不知道為什麼,杜敬璋總喜歡在這樣的時候叫她的名字,似乎在確認是她,似乎在確認他緊緊擁抱著,真切擁有著的是她而不是別人。

  身體的交纏,毫無保留地進入彼此,擁有彼此最私密最柔軟溫暖的一切,在燭火中他輕輕拉起腰身,復又重重落下,在一起一落之間,姚海棠的呻吟時而緩慢悠長,時而急促零落。

  直到最後兩人在汗水中發膩地抱在一塊兒互相覺得溫暖時,杜敬璋才伸手熄了燈,窗外涼風時來,月與星都隱了,一絲光也沒有,但兩個相擁的人內心都敞亮而溫暖。

  「我想唱歌……」

  「我以為你沒精力再動彈,你居然還能在這時候說你想唱歌!」杜敬璋覺得這是對他能力的嚴重抗議!

  「別再動了,求你了,痛快了還不許人唱個歌來表達一下。」姚海棠有氣沒力地說道。

  「噢,這樣啊,那你唱吧。」

  「……」姚海棠到底是沒什麼力氣了,含含糊糊地哼出來,歌詞並不太清楚。
  
  至最後杜敬璋也只聽著一句──一輩子暖暖的好。

  遂笑,緊緊地摟了掛在他胳膊上的姚海棠,心中無比安寧美好,他心想:「海棠,我們就一輩子這麼暖暖的好下去,直到白髮蒼蒼。」

  至於言行雲和喬致安,各人各安命,不安命的也應該自己安排,而他會帶著姚海棠一直在他們左右,直到他們擁有各自的幸福,直到有一天他們都白髮蒼蒼、兒孫滿堂。

  直到地久天長,直到再不相忘、恬然自安……...<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頁: 1 2 3 4 5 6 7 8 [9]